昏暗的灯光打在林夏的脸上,当真和恶鬼没有区别。
“如果——你还能活得下来。”
林沫瞪大了的眼里倒映出她高高扬起的手,在鞭子落下的前一刻,她闭上了眼。
可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她挣开眼睛,看见傅斯年擒住了林夏的手腕。
“唔唔唔!”林沫剧烈挣扎起来。
“夏夏,你别再闹了,会出人命的。”
他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林夏,心中竟生起了一丝心疼,看都没看林沫一眼。
林夏转过头质问他:
“你知道她把我妈妈的尸体烧了,骨灰扬了,是吗?”
他不敢对视,就像林父那样心虚低下了头:
“对,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沫沫出事,你要是生气,我可以替她受罚,剩下的98鞭,你打在我身上吧。”
“哈哈——好啊。”
林夏几近癫狂,林沫在旁边一直喊叫,但没人理她。
傅斯年闭上眼背过身,她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啪!”
鞭子翻卷着皮肉,划出破空声——
第一鞭,林夏想起18岁那年她在母亲坟前哭晕了过去,是傅斯年抱她回家的;
第二鞭,林夏想起第一次见到傅斯年,他为自己披上了西服外套;
第三鞭,林夏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傅斯年房间,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她;
……
第九十八鞭,林夏终于明白,傅斯年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都只爱林沫。
看着眼前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肯哼出一声的傅斯年。
她感觉好累。
她扔下裹着碎肉的鞭子,蹒跚着走出了废弃楼。
身后传来林沫大哭地声音:
“斯年,你真傻啊,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还不成吗?下个月,不,明天我们就订婚。”
林夏没有听见傅斯年的回答,对她来说,这一切不重要了。
她回了青麓别苑,拿出自己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这几日都在下雨,走出别墅时,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开出了太阳。
阳光撒进别墅的沙发上,将那件傅斯年曾给她披的西服外套照得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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