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爹本不必血洒沙场,可他却怕我爹功高盖主,硬是不派兵增援。”
时廷之紧紧握拳,每一次想到,便恨意难消。
“害得我爹拼尽最后一口气,万箭穿心而死!”
让他们孤儿寡母的只守着一个虚名过日子不说,还装模作样的把他养在身边。
说是对父亲有愧,实则是把他当做一条狗来养!
若非他多番查证得知当年辛密,如今只怕还效仿父亲忠君爱国!
如此大仇,怎能不报!
只是这事儿,他从未告诉过母亲和灵萱,她们也不必知道!
“不过幸好,琳珠楼皆是殿下和微臣的人,今日所来之人,也是微臣的亲信,殿下可放心。”
裴衔玉赞赏的点点头,“我专门留了她的丫头给你报信,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时廷之下意识的缓缓摸了摸腰间的青玉青鸾佩,像抚着某人的发丝一般。
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看着裴衔玉。
“怎么?”裴衔玉拧眉,回看时廷之。
“微臣有一想法。”
说着,眸色一闪。
“陛下疑心于殿下,您这里的人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更换。”
“所以呢?”
裴衔玉皱眉,忽然勾起唇,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我今日秘密谈话绝对瞒不住这些内侍。”
时廷之眸子一转,缓缓道:“不如让微臣今日带来的人扮作内侍,待更换之时可放在宫中,做殿下的眼睛。”
“可让咱们培养的死侍从密道而来,偷梁换柱,伴作今日的人马进兵部。”
城外的水牢,皆是他与裴衔玉培养的死侍!
裴衔玉眸子微转,看着时廷之,嗓音微沉。
“那这些人呢?”
茶盏“喀”的一声被放在桌子上。
“留之无用!”
太子府中安静得骇人。
一阵极快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后面的一间院落,房间里点着三个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