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停顿了一下，"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方黎明心中冷笑。
这个田国富明显是在打太极。
他瞥了一眼手表，决定不再绕弯子。
“既然证据不足，我认为不应该影响干部正常任用。”方黎明声音提高了几分，“祁同伟同志的能力和成绩有目共睹，我建议常委会进行表决。”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沙瑞金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常委。
方黎明知道他在计算票数——自从上次干部调整后，常委会的力量对比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好吧，”沙瑞金终于开口，“那就按组织程序，举手表决。”
方黎明注意到沙瑞金说这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手表——这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
“同意祁同伟同志任副省长的请举手。”沙瑞金说道。
方黎明第一个举起手，动作干脆利落。紧接着，省委专职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高育良......随后宣传部长、统战部等！
五票！
沙瑞金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方黎明屏住呼吸，盯着剩下的几位常委。
其它常委没有在举手，不过他知道，今天稳了！
沙瑞金又说道，“不同意祁同伟同志上副省的拳击手！”
刷刷刷！
四个人举起来了手！
包括他自己才四票，他扫视着在场的其它省委，军区的就别说了，他们根本就不掺和地方上的事情。
其余人弃权！
方黎明看到结果，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他赢了，虽然只是险胜。
沙瑞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五票赞成，四票反对，三票弃权，决议通过。”
他合上面前的笔记本，声音低沉，“散会。”
沙瑞金率先起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方黎明慢条斯理地收拾文件，余光瞥见田国富和组织部长快步跟了出去。
他知道，沙瑞金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