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大公子……这是怎么了?”犹豫问出这句话,张嬷嬷从怀中掏出还带着温度的手绢给令姜擦了擦泪。
令姜咬唇摇头,想要逼退自己的泪意。
张嬷嬷带着体温的手绢触碰到她脸颊,她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张嬷嬷痛哭起来。
张嬷嬷便环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令姜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喊了一句:“嬷嬷。”
张嬷嬷这才松开她,详端她的脸色:“好些了?”
“好些了。”令姜垂着眼睑,脸颊红扑扑的。
张嬷嬷想问又不敢过问太多,看她手边的包袱,“苏娘子,你想走?那可不行。”
“刚才是想的,现在嘛。”令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了。”
自打刚才得知了当初阿青离开的真相,令姜如同被泼了一脸的冷水。
头脑冷静之后,细想当初林雍维所说的那些话,便不再是那个味道了。
他应是觉得自己酒后无状,担心自己被旁人轻薄。
毕竟就如同他所说,若是发生这种事情,女子就算长了一百张嘴来辩解,也毫无作用。
“那就留下。”张嬷嬷打断她的思绪,“你回去乾州,难道你亲爹继母就不继续打你的主意了?”
说得也是。
令姜惆怅叹了口气,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了。
先前以为阿青故意抛弃了她,她内心存了火气,想要故意缠着他,报复他,反正不能随他的意。
可现在知晓了真相,她突然心下无力了。
……
令姜还是在林府住下了。
隔了两日,老太君邀她一同去慈云山上香。
这是才入府的时候便应承下来的事情。
老太君是很虔诚的信徒,上山之前还特意请了令姜去寿康苑,和蔼地告诉她上香的规矩。
老太君不知从何处知晓令姜与林雍维在丹墀居有争执的事情,还特意屏退了下人询问令姜:“前两日,听闻你与鹤卿置气了?”
令姜汗颜,“确有此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永言先前还说,鹤卿带你们去了康王宴席,怎么一转眼你和鹤卿闹了不快?”
令姜不知道怎么说,便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好。宴上醉酒,行为不妥。”
老太君听了,对令姜和颜悦色道:“喝个酒算什么?”
当下人都爱饮酒,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