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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月光里

莞尔啾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鹿初本应该是个快乐幸福的天之娇女,却因为家庭的原因和同学的关系而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甚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几度寻死未果后,她却以为的遇到了改变她命运的男孩晏溪行,他步步紧逼,将她从黑暗中带向光明,拨开林鹿初身边的阴霾,为她的人生插上翅膀,不在让她孤单一人.......

主角:林鹿初晏溪行   更新:2022-09-10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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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初晏溪行的其他类型小说《他住在月光里》,由网络作家“莞尔啾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鹿初本应该是个快乐幸福的天之娇女,却因为家庭的原因和同学的关系而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甚至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几度寻死未果后,她却以为的遇到了改变她命运的男孩晏溪行,他步步紧逼,将她从黑暗中带向光明,拨开林鹿初身边的阴霾,为她的人生插上翅膀,不在让她孤单一人.......

《他住在月光里》精彩片段

晏溪行不太喜欢班上新转来的那位女同学。


准确的说,是她让人产生不了好感。


她自从转来班上,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不管是谁和她说话,她的神情都是冷冰冰的。


高傲,冰凉,似乎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女同学的衣服,除了黑色,就是黑色。


黑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


就连常常打着的那把伞,也是黑色的十骨伞。


在阴雨连绵的海城,她的装束永远是人群里最打眼的存在。


因为她都不用在头上别上一朵小白花,也多的是人以为,她要去参加谁的葬礼。


而她,似乎也对别人的目光和讨论,毫无兴趣。


没有情绪,甚至,没有生气。


如果,那天他没有恰好走到那条街的那个位置,而她也恰好出现。


或许,晏溪行永远都不会和她有交集。


--


晏溪行的期中考又没有考到第一名,这已经是这学期的第三次了,前两次月考也是屈居第二。


事不过三,当他第三次带着排名表回家的时候。


他那嫌弃他不争气的爸爸,终于把他给赶了出来。


出来以后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晏溪行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某个开放式的居民楼小区。


四处看了看,扯了扯嘴角,无声笑了一下。


原来告诉自己要忘记的,其实根本忘不掉。


这里,曾是他最好朋友的家。


那个女孩子,很阳光,很善良,永远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约好,一起加油努力,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


他曾经也想过,成年之后,他们或许可以在一起。


原本只是两个青春期学生美好的约定。


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蜚语流言,她变得越来越不开心。


成绩直线下滑,也拒绝他的关心。


直到。


她从这栋楼的天台跳下来。


他是在新闻上看到的报道,虽然已经做了模糊处理,但还是能够看出现场有多血腥。


一大滩的血迹,绵延了很远。


围观群众说,大概是头骨碎裂了,所以还看到了一些可能是脑浆的不明糊状物体。


他忘了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被动接受这个事实。


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很多年的朋友。


忽然就这样离世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她了。


没有了那个除了亲人以外的,他最重要的人。


他的心空缺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走了,也一道剜走了他心里很重要的那一部分。


后来他才知道,她在被同学和老师的误会之下,回家还会遭受父母不信任的打骂。


最后不堪承受,患上了抑郁症。


那些药片他上网搜过,可笑的是他连名字都读不通,她却偷偷吃了很久。


大概是她向来只会温暖待人,但世界却未报之以歌。


觉得没有人爱她,对世界感到绝望,才会在那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


也不知道,她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有没有感觉到害怕?


晏溪行抬头往上看去,不知道是十一层的高度太高,还是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以至于他看不清顶端具体的位置。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多出一团黑影。


正急速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他有那么一瞬间出神,甚至想着,就这样砸下来吧。


砸下来,他就不用再面对这个操蛋的世界。


不用因为不是第一就被爸爸骂。


不用时时刻刻都要维持着好学生的形象。


砸下来吧。


那样或许他就自由了。


伴随着周遭此起彼伏喊着“小心!”的声音。


两秒钟后,眼前被一阵黑笼罩。


一股药香钻入他的鼻子,直达大脑。


他被推出几米远。


“嘭!——”


而花盆,就掉落在他刚才站着的位置。


此刻花盆四分五裂,泥土散落一地,混合着雨水,只是几秒就染脏了街道。


要是砸他头上……


或许他就真的去找她了吧。


晏溪行从呆滞中回过神。


看向刚才推开他的人。


此时一双眼死死盯着他,一身纯黑打扮的林鹿初。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胸膛起伏有些剧烈,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红。


“如果你不想活了,可以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而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居民区街道上。”


她的声音很稚嫩,很清脆。


明明知道此刻她是愤怒的,但是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丝毫感觉不到她其他的情绪了。


晏溪行愣了几秒,低声说了句:“谢谢。”


“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抱歉,你还好吧?”


他的眉眼间都刻着开朗两个字。


眼睛里的明亮,是林鹿初永远都不会懂的幸福感。


此刻唇角一弯,像是晴朗夜空里的月亮,让人迅速平静下来。


林鹿初面无表情看着他,呼吸渐渐平稳之后,看向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凉。


刚才淋了雨还没什么感觉,又被她的声音迷惑了的晏溪行。


此刻在她的视线下,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好冷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晏溪行打了个哆嗦之后,觉得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光是站在这里,有点干。


虽然今天也是第一次和林鹿初说话,但语气里散发出来的熟络,大概完全出于天赋。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


还笑着看向林鹿初。


显得越发可怜,还有些滑稽。


林鹿初拿出刚才在便利店里买的毛巾,塞到他手里。


没有说话,晏溪行却懂了那意思。


让他擦头发。


晏溪行接过来,在头上胡乱擦了几下,还是抬头向林鹿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回家。”


林鹿初回避他的目光,微微侧脸,简洁明了的回答他。


她正好回家,看到没有撑伞,连背影都透着忧郁两个字的晏溪行。


认出他是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


看到他站在路边看着楼上发呆,一身湿透。


她鬼使神差的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条毛巾。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做自由落体运动的花盆,以及仍然愣得像根木头似的晏溪行。


出于本能的,上前推开了他。


林鹿初给晏溪行的感觉是惊喜的。


她的声音和她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同学们给她起的外号叫冰山美人。


但她声线柔软又清脆,晏溪行觉得她应该是山间清晨飞过的布谷鸟。


不经意看到她鞋子和裤脚处有泥渍,抬手指了指,“你裤子弄脏了。”


林鹿初低头看了一眼,没有放在心上。


晏溪行却忽然弯腰朝她脚边伸手,大有帮她擦鞋子的架势。


她一惊,往后退了好几步。


晏溪行抬头,刚好撞入她惊慌的眼睛里。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举起手中的毛巾,笑着说:“我只是想帮你擦一擦,毕竟这毛巾也是你买的。”


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总归也能为羊做点贡献。


林鹿初却像是抗拒他的样子,轻轻蹙了一下眉,很快又放下,轻抿了抿唇,道:“不用了。”


“那好吧。”晏溪行也不再强求,反正林鹿初古怪得很,脑回路估计也和正常人不一样。


“今天谢谢你,”晏溪行扬了扬手中的毛巾,笑容灿烂,道:“我要回家喽,学校见。”


话音刚落,便一头扎进雨中。


林鹿初看着他的背影,追走了几步,忽然出声喊他:“晏溪行。”


晏溪行脚步一顿,立刻回头,还顺手用毛巾遮在额前,避免眼睛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


脸上仍挂着笑,问她:“怎么了?”


林鹿初嘴唇微动,瞳孔微动的频率快了一些。


握着伞柄的手也不自觉用力了些。


内心有点挣扎。


晏溪行不催她,只是隔着几米外含笑望着她,温和又有耐心。


淋在他身上的大雨似乎只是一场错觉。


十几秒后,林鹿初拿定了主意,跨步向他走过去。


他有一瞬间是疑惑的,不知道林鹿初要做什么。


很快的,一只苍白又冰凉的小手迅速把他手摊开,把伞柄塞进他手里。


还抓住他的手指,引导她做握紧的动作。


“再见。”


转身便头也不回奔进雨中。


晏溪行站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


大雨中,奔跑的黑衣少女,踩到水洼而溅起的水渍。


很快都消失在转角处。


被握过的手,好像还能回忆起刚才的冰凉。


她的手很凉,即使现在是夏天,也冰冷得不像话。


她很白,每一处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仿若是最白色号的卡纸。或许这次淋了雨,回去会生病。


也可能,现在她正病着。


晏溪行如是想。


--


林鹿初一路小跑进单元楼,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自己略弯的嘴角。


有一瞬间的讶然。


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又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摸了摸反光的玻璃倒影。


她是在……笑吗?


即便现在的她,宽松的衣服已经湿透黏在身上,头发也贴在额头,贴在脸颊上。


看起来既狼狈又邋遢。


但她在笑。


所以,她有在变好。


她会好起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晏溪行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托林鹿初的福,头发虽然没有完全干,但至少免了他回来的路上一直淋雨。


封灵正在往餐桌上放菜,晏远航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


“我回来了。”


晏溪行站在玄关处脱鞋,声音不大不小。


兴致缺缺。


晏远航扭头认真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缺胳膊少腿以后,冷哼一声,又看回了电视。


封灵走过来,正要说话,摸到他的衣服湿透了,微微皱起了眉,“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又摸了摸他的头,带着温婉笑容道:“等你吃饭。”


晏溪行点头,乖巧的往卧室走去,手里还拿着林鹿初的伞。


晏远航注意到的时候,伞尖正往地上滴着水,一长条,从玄关路过客厅,正要往楼上去。


当即就开始说他:“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滴着水的伞就往房间里拿,卫生谁来弄?”


“爸,”晏溪行回过身,语气有点不耐,“这是我同学的伞,我怕明天你们出门的时候拿走了,这样我没法还她。”


晏远航没接话,但脸色也没有缓和。


晏溪行原地站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往楼梯走去。


刚踩上一级楼梯,顿了顿,收回脚,转身看向还怒视他的晏远航。


“爸,我知道您希望我还和以前一样优秀,但您也看见了,您儿子不是每次都能拿第一的。”


“您儿子不是永远的人上人,总有人比我强,您不能用第一的名次限制我。”


犹豫了几秒,还是动了动嘴,说了一句晏远航一定不爱听的话。


“难道您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是如愿做到最好了吗?”


晏远航是A市最富盛名的外科医生,有一双被誉为能够起死回身的上帝之手。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膝盖前,此刻正用力握着自己的膝盖。


沉默了几秒,还是带着一丝颤意回答。


“我确实做到了最好。”


至少他问心无愧。


这就够了。


“可还是有您救不回的人,不是吗?”


晏溪行站在扶梯边,挺直腰背,直视晏远航,目光如炬。


“同样,我也做到了最好,如果您仍然认为我不行,或许您可以找第一做你的儿子。”


“溪溪……”


封灵才刚一张口,晏溪行已经转身快步上了楼。


只留下一个坚硬的背影。


“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晏溪行上楼后,晏远航气愤凶道。


觉得不解气还一把将遥控器扔到另一张沙发上。


顾及到封灵在旁边看着,还偷偷瞥一眼,确保遥控器安全才又恢复生气的样子。


封灵把一切看在眼里,往楼梯上看了一眼。


选择先和晏远航谈谈。


“溪溪回来之前我是怎么说的?”


封灵在晏远航身边坐下,一脸严肃。


光是这架势就不难看出,谁才是一家之主。


晏远航不服气,反驳道:“是他先拿着伞准备上楼的,水滴在地上要是踩了会变很脏的。”


下午他刚把晏溪行赶出去,封灵就异常严厉的批评了他。


并勒令他,如果再有第二次,就会把他一起扔出去。


但是刚才,确实是晏溪行做得不对在先。


是他有理。


“担心会变脏,你自己怎么不拖?”


要是晏远航能做一点家务,也不用阿姨请假这几天什么事都要她亲力亲为。


“两个多月了,从溪溪开始没有拿第一名开始,你就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今天外面下那么大的雨还被赶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溪溪是捡来的孩子呢。”


封灵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都是柔气温婉的,但她本人气场很足,即使现在声音不大,晏远航也足够害怕了。


肩膀微微前倾含着,头也微微垂着,不敢还嘴。


“他现在是大孩子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不能把你的思想安到他身上,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压力。”


“难道你这辈子就没考过第二名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书房架子最下一层的柜子里,可是锁着一块铜牌啊。”


老底被揭出来,晏远航差一点没忍住想去捂封灵的嘴。


但还只是身形微动,就在封灵的目光威胁下,胎死腹中。


那块铜牌,是他大学时候代表系里参加游泳比赛拿的。


虽然只是个第三名,但当初,晏远航可是拼着一条抽筋的腿,才勇夺的季军。


名次是一般般,晏远航却还是没舍得把它扔了,只是锁在柜子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封灵知道了。


他在封灵面前,永远都只能像只鹌鹑,听她说教,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不多时,听到楼上好像有动静,封灵赶紧掐了晏远航一把,低声叮嘱他:“给溪溪道歉!”


三个人的饭桌常常是沉默的。


因为彼此发生的故事都没有任何的重合性。


晏溪行不会对晏远航和封灵的病人感兴趣。


毕竟自己没经历过。


晏远航和封灵自然也不会对晏溪行的学生生涯感兴趣。


毕竟都经历过。


最后晏远航还是在封灵的眼神疯狂示意下,郑重地放下了碗筷。


一脸认真地看向正在夹菜的晏溪行。


感受到目光的晏溪行迟疑的松开刚夹住一筷子青菜,缓缓收回了手。


他确实说了几句爸爸不爱听的话,但也不至于饭都不让他吃了吧?


人是铁饭是钢。


赶出去就赶出去他也认了。


饭不让吃,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溪溪,爸爸向你道歉。”


语气诚恳态度和善。


晏溪行:???


这还是他爸?


从上上个月开始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的爸爸?


有那么一瞬间,晏溪行差点脱口而出——爸,如果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妈妈今天狠狠的批评了爸爸,爸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第一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你是优秀的,在哪里都会发光,爸爸不应该这么狭隘用成绩去衡量你的优秀。”


“爸爸只是对你的期望很高,所以一时接受不了,但你放心,爸爸以后不会这样了,以后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考第几名都没关系。”


晏溪行还没说话。


晏远航马上扭头看向封灵,眼神里尽是讨好,仿佛在说——我刚刚说得好不好?


封灵给了他一个白眼,扭头和还在发呆的晏溪行说:“溪溪,爸爸虽然向你道歉了,但你有权利选择不原谅爸爸。”


“为什么?”晏远航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封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嗔怪和不解。


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因为爸爸对溪溪的伤害绝对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溪溪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还只是身体受不住,但这么多年来溪溪一直敬爱有加的爸爸长达两个月对自己恶语相向,甚至把溪溪赶出去,这对溪溪心灵上的伤害是我们无法用肉眼看到的。”


晏远航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反驳,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晏溪行倒是笑了出来。


妈妈表面上在跟他说可以不原谅爸爸,但又在告诉他,这么多年以来爸爸有多爱他。“妈,如果我不原谅爸爸的话,明天被形式讨伐的人应该是我了吧。”


封灵只是眯眼笑了笑,没有接话。


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三个人都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一直说,点到为止就够了。


重新端起碗筷吃饭的晏溪行,目光忽然落在自己手上,瞬间想到下午大雨里冰凉的触感。


几乎是没有想过任何遮掩的问晏远航:“爸,女孩子的手冰凉一般有什么原因啊?”


问这问题的时候,晏溪行正专心夹着菜,放到碗里就着饭一起吃。


等他把饭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抬眼就看到晏远航和封灵,姿势统一的满脸写着疑惑看着他。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爸?”晏溪行飞快咀嚼了几下,吞下口中的饭菜后迟疑的喊了一声。


封灵先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碗筷,上半身俯在桌子上,眼睛一亮,嘴角不可控的上扬问道:“你交女朋友了?”


“你拉人女孩手了?”晏远航反应过来后,也是上半身微微前倾,小小的眼睛里满是询问。


“没有啊。”


晏溪行皱眉,什么女朋友?


中学生严禁早恋知不知道?


“溪溪啊,”封灵和晏远航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温柔的冲他笑着,道:“其实你现在大了,喜欢上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但是话锋是必须要转的,“妈妈觉得呢,咱们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她呢,可以先做好朋友,也可以邀请她来家里做客,妈妈百分之一二十的欢迎她,不过……”封灵迟疑了几秒,大概是想着怎么措辞,“妈妈还是觉得,在你有能力承担责任的时候再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不管是对你自己,还是对她,都是负责的,你觉得呢?”


晏远航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晏溪行却还在懵逼中。


他和谁谈恋爱?


他和谁做朋友?


爸爸和妈妈是不是不知道中学校规都包括什么?


“您在说什么啊?我没有交女朋友,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喜欢谁。”晏溪行无奈否认三连,“你们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那你问我女孩子的手冰凉有什么原因是为什么?”


封灵点头,道:“你没交女朋友没拉人家小手怎么知道人家的手冰凉呢?”


“我……”晏溪行恍然大悟,“合着你们是因为这个误会我啊?”


晏溪行解释道:“我问是因为,今天碰到了班上的同学,她把伞给我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觉得挺凉的。”


他还是隐瞒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小女孩的手指冰凉却又柔软,打开他的手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颤抖。


大概是因为紧张。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封灵感觉自己还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晏溪行无奈:“人家借我伞了自己淋雨回家,我一个被帮忙的,盼她点好还是可以的吧?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想到了别的,晏溪行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她身体可能确实不太好,现在天气这么热,她还每天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一天都没少过。”


晏远航听闻皱了皱眉,这么一听,确实觉得那个女孩子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手冰凉,还天天长袖长裤,教室里又没有空调,也不怕中暑。


“她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


虽然大部分女生都会有体寒的毛病,但现在温度这么高,应该怎么样都还是能感觉到热的。


怕就怕还有其他的问题,却没有及时发现。


晏溪行想了想,回答他:“很白算不算?而且她转来班上两个多月,经常会呕吐,一周……多的话可能会有两到三次。”


倒也不是他过多关注林鹿初了,他们两个位置隔得还算近,只隔了两条过道。


但林鹿初每次冲到垃圾桶旁吐的时候,动静还挺大的。


实际上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因为她也不怎么吃东西,一般都是在干呕。


每次吐完以后脸就更白了,眼睛通红,偶尔还能看到泪珠挂在脸上。


停止呕吐她也只会轻轻擦拭,扭头和老师道歉,让老师继续上课。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班上几个女生还是会关心她的情况怎么样,但她每次都不说话。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道大概她是不希望因此而变特殊,所以都给了她绝对的尊重。


她不想被过分关注,所以就算动静再大,大家也只会回头看她一眼,确定她没大碍之后,马上就又投入课堂中。


“如果你跟她关系还不错的话,你可以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晏远航神色正经,认真和晏溪行说着。


听起来还挺严重的样子,以他的经验判断不出具体问题,还是要做个检查才能确认问题所在。


晏溪行点点头,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歪头问晏远航:“为什么是关系还不错?”


难道现在关系一般都不能劝对方去医院了?


“关系一般的话,她可能不会理你。”


好像……也有道理?


残酷的现实证明了晏远航说的话是对的。


晏溪行把伞还给林鹿初的时候,提了一嘴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原本还清清淡淡的林鹿初,忽然脸色骤变,当即跨下脸,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伞,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的晏溪行,垂头丧气,成功吸引了晏远航的注意。


“怎么了?一回来就哀声叹气的。”


“您昨天说的没错,关系一般的话,她确实不想理我。”


晏溪行瘫坐在沙发里,垂头丧气。


察觉到八卦讯息的晏远航,身体向他的方向靠了靠,朝他投去一个小眼神,“没那么简单吧?”


“她不仅不想理我,甚至还想打我。”


“人真的会抗拒医院到这种程度吗?”


晏溪行以前是不懂的,因为父母都是医生的缘故,所以对医院这样的地方都是心怀敬意的。


那里不仅迎来送往,还有很多的重获新生。


“她是一听到医院就非常激动?”


“不只是激动吧,好像还有点生气。”


晏溪行想到林鹿初当时的表情,估计打起人来也挺疼的。


还好没有真的打他。


晏远航了解点点头,问他:“你知道提到医院就会生气的人,一般都有什么原因吗?”


晏溪行摇头,不清楚。


“一种,是她的至亲原本可以被救回,但因为某家医院的某医生操作不当最终导致她的至亲离世。她痛恨这个医生,以至于痛恨起医院,因为医院带走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晏溪行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还有一种,是她可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问题,所以在别人提出让他去医院的时候,她会下意识觉得是这个人觉得她有问题,认为她有病,她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尊重。她生气不完全是抗拒医院,还有可能是生这个让她去医院的人的气。”


看晏溪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晏远航思忖几秒赶紧补救,“也别太难过,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情绪不佳,你这么一提,她误以为你觉得她有病,所以才生气的呢?”


“那我要跟她道个歉吗?”


晏溪行挠挠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觉得需要就和人家女孩子道个歉,咱们做男人的,应该有错就要认。”


“而且你记住,女生是要哄的。”


晏溪行还在思考女孩子该怎么哄,大门处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晏远航几乎是下意识的用胳膊肘怼了怼晏溪行的腰,“快快快,妈妈回来了,阿姨这几天请假了,妈妈肯定又买了菜。”


晏溪行也没有拖沓,赶紧起身去迎封灵。


封灵刚换完鞋就看到晏溪行站在玄关外,“怎么了?爸爸又骂你了?”


“没有,爸说您辛苦了,让我帮您拿东西。”


“他要是真觉得我辛苦,自己怎么不帮我拿。”虽然嘴上说着晏远航,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不住的。


晏溪行:我仿佛不应该出现在你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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