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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是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明黛明代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地府一不小心勾错魂,本该长命百岁的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为了弥补她,地府安排了她一场穿书之旅。穿书旅行手册,地府首发,属于她的私人定制之旅!还配备随时进出的种植空间,并且物质配满,前世她的钱财也通通可以带着!这下子不要太爽了!她进入自己的穿书旅行,来到了七零年代。在乡下斗极品亲戚,去黑市卖空间草药。出于善心救助的伤员居然是个大佬,还非要以身相许来报恩!这场旅行也算是有事业,也有男人,圆满了!...
主角:明黛明代 更新:2024-07-04 0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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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黛明代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由网络作家“色彩缤纷的薛静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是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明黛明代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地府一不小心勾错魂,本该长命百岁的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为了弥补她,地府安排了她一场穿书之旅。穿书旅行手册,地府首发,属于她的私人定制之旅!还配备随时进出的种植空间,并且物质配满,前世她的钱财也通通可以带着!这下子不要太爽了!她进入自己的穿书旅行,来到了七零年代。在乡下斗极品亲戚,去黑市卖空间草药。出于善心救助的伤员居然是个大佬,还非要以身相许来报恩!这场旅行也算是有事业,也有男人,圆满了!...
进去厨房,看到已经在烧着的大锅,她更满意了。
舀出热水洗脸刷牙,清爽后,明黛开始做饭。
考虑这几天都是吃的都是苞米面,她有些吃腻了,想了想,去自己房间,偷渡出两个鸡蛋和一包挂面。
早上就简简单单吃碗面吧!
把小灶点上,热锅倒油,炸了两个荷包蛋,把剩下的最后一个白菜心切了切放进去,舀了瓢大锅里的开水倒进去。
滋啦一声!油香四溢!
很快,汤水变成白色,咕嘟咕嘟冒泡。
明黛抽了半把挂面放进去,沿着锅边撒开,完美分散在锅里。
出锅前,撒了盐巴和花椒粉,在碗底滴上一滴香油,面条和汤水一起倒进碗里,香死个人啊!
吃完这一碗神仙都不换的面条,周斯年干活的热情也高涨了很多。
拿着背包,锁上门,带着周斯年去上工。
来到知青点门口,方明阳他们明显也是要去上工的。
看到她刚要打招呼,就被她身后的周斯年吓得转身就走,没有一个人停留。
明黛对这个效果满意极了!
不远不近的跟着,很快到了柳家湾的粮仓。
这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在排队等着上工了。
这会大家刚吃完饭,相互聊着八卦,现场闹哄哄的。
直到有人看到了周斯年,惊呼过后,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或低着头,或直视前方,都不敢看跟在后面的周斯年。
不得不说,效果太好了,立竿见影!
明黛知道大家害怕,带着周斯年距离队伍远了点。
明显刚刚在明黛前面的人松了口气。
来主持上工的柳大柱看着安静的人群还很高兴,大家终于有纪律一次了。
还没开口表扬,他就看到了队伍后面的周斯年。
官话立刻忘记了,简短的“开工!”两个字,自己带头先进去了。
现在不是农忙,工作很简单,今天的任务是搓苞米,一人一堆,完成就可以离开。
大家争着跑进去,试图找到比较小的那一堆。
明黛等人都进去,这才带着周斯年往前走。
进去后大家都找好了位置,剩下的都在知青附近。
明黛带人过去,没有挑,就近选择了两个。
知道今天要搓苞米,明黛昨晚送车前,就让周斯年砍了两个木墩子,这会正好坐着。
她没有选择一人一堆,而是两人一起干。
其他人都在默默干活,眼神却都在看着明黛这边。
明黛当做没看到他们拙劣的掩饰,坐下后从自身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
鞋锥子。
就在众人疑惑,她拿这个干什么的时候,明黛拿起了一根苞米,从苞米屁股后面,选择了一个位置扎了下去。
一行苞米粒就被推了下来。
选定隔着三四行的位置,再次推下一列。
一根苞米,她重复了五六次后才放下,拿起另外一根,重复动作。
就这样穿了几根后,放下锥子,拿起两根苞米交叉一搓,苞米粒很顺利的哗哗掉落,不一会,五根苞米就搓完了。
众人惊讶,这个比自己一个个扣容易多了!
城里人就是聪明啊!
搓完后,明黛拿起锥子,但是没有自己穿,而是递给了周斯年。
众人惊!怎么把凶器给疯子了!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逃跑的时候,疯子拿着锥子已经穿起来,而且速度比明黛快多了!
明黛看了会,他做得很好,就开始搓他穿好的苞米。
看明白的村民,聪明的已经偷偷叫家里的孩子回家拿锥子了,不信邪的开始和明黛这一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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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距离最近,看的也最清楚。
方明阳看着飞速消失的苞米堆有些难过,这么聪明的办法,怎么不是他这个知青点负责人想的?
方柔则是一脸若有所思,她确信,上一辈子没有听到过,知青点有个叫明黛的知青,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柳燕则是一脸愤恨的看着周斯年,被周斯年察觉后扫视了一眼,吓的她低下了头。
边在心里怒骂,边遗憾,明黛怎么没挨揍?
其他人则是对周斯年这么听明黛的话,还帮她干活,感到不可思议!
很快,明黛的这一堆苞米就穿完了,周斯年把锥子递给明黛,自己开始搓,速度堪比机器,嗖嗖两下,苞米就剩个棒子了。
明黛拿起锥子,搬着木墩子到另外一堆继续干活。
看着他们速度这么快,其他人有压力了,开始疯狂卷了起来。
不一会,周斯年把苞米搓完了,也搬着墩子过来,拽走了明黛手里的锥子。
明黛就起身,把搓好的苞米瓤子捡起来。
搓苞米的好处就是,谁搓的苞米瓤子谁可以带回去,这就给了很多人的操作空间。
比如说不搓干净,留下那么几粒,积少成多,也够一顿饭的。
只要不过分,大队长是不会阻止的,
不过明黛和周斯年搓的都很干净,没有一粒在上面的。
一上午不到,明黛和周斯年的两堆苞米就干完了,其他人一半都没有干完。
把所有苞米粒都装好,苞米瓤子也收了四麻袋。
明黛拿着锥子,周斯年抱着木墩子,在知青点殷切的目光中走向了黄婶子。
“婶子,锥子给你用。”
黄婶子昨天已经接触过周斯年,也算有了经验,这会倒是不那么紧张了。
他们家就一个鞋锥子,给了儿媳妇拿去了,明黛这个她自然不会拒绝。
“谢谢小明知青了,你们要去公社是不,抓紧去吧,条子在老头子那里,木墩子也放下,等会连着苞米瓤子,俺让你两个哥给你送去。”
第一次被叫小明知青的时候,明黛还试图反抗一下,从小上学她的外号就是小明,实在是被叫烦了。
但是反抗无效,婶子们还是一口一个小明知青,叫的亲热。
不用多跑一趟自然好,明黛笑呵呵的答应了。
等她带着周斯年一走,现场炸开锅了。
“哎呀,这疯子转性了,都来干活了!”
“早就干活了,这两天没少帮那个小知青拉柴火。”
“俺也看到了,好几大车的柴火,小知青这个冬天不怕没柴烧咯!”
“怎么只给她干,不给俺们干?”
“就是,你别说疯归疯,活干的挺好。”
“你们说,疯子是不是看上小明知青,想要小明知青当老婆了?!”
“就是,要不怎么不把她揍出去,只留了她一个?”
“哎呀,疯子疯是疯了点,但也是个小20的男人了,想媳妇理所应当的嘛!”
“哈哈,不知道疯子能请咱们喝喜酒不?”
“他不行,得问小明知青。”
“得嘞,等小明知青回来咱们问问!”
黄婶子听着越说越过分的话,气的破口大骂:“问个屁!一个个嘴里喷粪的老娘们,纯粹是闲的!”
“你们知道个屁!”
“疯子因为啥听小明知青的,因为小明知青的粮食都让疯子吃了!
他们新知青刚领的粮食,小明知青领的细粮,20斤苞米面,都快让疯子吃完了。
因为小明知青给他饭吃,他才听话给干活的,给你们,你们要吗?
但凡愿意的现在就说!俺晚上就让疯子去你们家吃饭,给你们家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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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得及阻拦,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就窜到了树上。
刚刚她死命都削不掉的树枝,这会天女散花一般往下落。
明黛脖颈一凉,赶紧躲开,距离老远这才回头。
果然,她刚刚站着的位置,一大截断枝叉砸了下来。
捡回一条小命的她来不及喘口气,就看到树上的人已经削到了树顶,此刻跟着最上面的枝干摇摇晃晃,很是危险。
“周斯年!下来!快下来!”
周斯年根本不听,执意把最上面的分叉削掉了才下来。
几分钟的时间,刚刚还枝繁叶茂的大树,这会已经变成了光杆司令,在寒风中摇摆个不停。
明黛倒吸一口凉气:周斯年打人绝对放水了,按照这个力度,脑袋都能一拳给打爆了吧!
在明黛的注视下,他把大树放到了,吭吭吭几下,腰粗的树干就被截断了,连锯子都没有用。
而且周斯年好像有强迫症,一棵大树被他均分的分成了五等分。
满意的看了看,他拿着斧子,把砍掉的树枝削下来,整齐的摆好。
看着一堆堆长度一致的树枝,明黛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就把树砍了?!
这是犯错误的吧!
算了算了,疯子砍的,想必大队长能理解的吧?
她从善如流的拿出了绳子,周斯年一把夺过去,三下五除二的把绳子捆好。
嗯,就暖暖的,挺贴心。
等到两人忙完,天也擦黑了。
周斯年一身低气压,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明黛掏出一块糖,剥开塞进他嘴里:“马上回家,把柴火运下山,装车,咱们就回去了。”
香甜的大白兔奶糖抚慰了他暴躁的心情,他抽出明黛手里的糖纸,仔细端详,郑重的放进上衣口袋。
然后扛着截断的木头先一步下山了。
明黛拖着一捆树枝,背着工具跟着下去。
走到半路,人家已经折返了。
于是明黛拖一趟柴火的功夫,人家拖了三趟。
而且,明黛发现了周斯年的另外一个优点。
这家伙动手能力贼强,柴火装车自己干的很好,没有散开,或者头重脚轻,装的刚刚好。
所有柴火都弄了下来,周斯年甚至把明黛只砍掉一块的枯木也整个扛了下来。
实在不知道,他这么瘦削的身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这也是各个大队能忍受他在大队作妖的原因吧,毕竟他太能干了!
明黛不放心,又用绳子捆了几道,把工具放好后,她看着被翘起的车把,犹豫了下,还是跳了上去。
昂。。。。。。
吊在半空中,尴尬了。
我压!
我压!
我使劲的压!
蹬了半天,车把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一旁的周斯年单手压了一下,车把才下来。
明黛转身,做好姿势,拉着车子往前走。
往前走。
往前走?
额,还是高估了自己。
“周斯年,你帮我推下车好不,等到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明黛也想让周斯年拉车,但是这位不走寻常路,万一他半路又想从崖壁上下去怎么办!
似乎听明白了,周斯年跑到了后面。
明黛做好准备,想着有他帮忙,很快就能下山了。
确实很快。
山道上,明黛双脚悬空,吊在车把上,一路尖叫着往下俯冲。
平板车在装满柴火的情况下都能跑出72迈的效果,吓坏了背着柴火下山的社员。
小知青的尖叫充当了喇叭,听到的人都火速闪开。
嗖的一下,板车就不见了。
只能看到疯子撅着屁股,推着车往下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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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哦!小知青受罪了!”
“是啊,娃娃都吓破音了,真是作孽。”
。。。。。。
山道上的人唏嘘着,聊着已经看不到尾巴的平板车。
明黛内心崩溃,看着疾驰的景色,呼啸而过的寒风和纷纷躲闪的社员,内心忽然闪现一句: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她甩甩头,不敢瞎想,努力把控方向,祈祷他们不要翻车。
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大路上。
车速也降了下来,不知道是周斯年累了,还是觉得到了村里。
明黛的绿头巾已经被吹掉了,挂在了脖子上。
这会她庆幸自己打了死结,要不然这一番云霄飞车坐下来,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平静下来,她木着小脸,吊在车把上,就这样被推进了村子里。
众人看着她一副被摧残过的样子,很是同情,但是谁都不敢出手,害怕疯子找上自己。
就这样,车子到了知青点外面。
就在明黛愁着怎么把这一车柴火从知青点大门搬进去的时候,周斯年没停车,继续往前推。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车子就自动转弯,拐进了一条小路。
嗯?
所以,方向都是人家在把控的,根本不需要她。
她吊在车把上干什么?当吉祥物吗?
很快,车子停了,明黛才发现,这是他们院子的外墙。
原来这里有一个后门。
周斯年从车后过来,看着吊在半空的明黛,停顿了一下,帮着把车把压了下来。
明黛顺势松手。
除了腿有点软,其他还行。
“你把柴搬进去,我做饭好不好?”
周斯年没回答,直接去搬柴火了。
明黛赶紧开门。
门是厚重的木门,没有锁,她一推就开。
进去后发现,这里就是靠近厨房的外墙。
明黛指了指位置。
“干的柴火放在这里,湿的放在那边。”
周斯年低头干活,放下柴火就走。
明黛看了下,是她捡的干树枝,放在了她指定的位置。
明显这是听进去了。
明黛把这捆树枝搬到厨房,又去房间里拿了手电筒。
从空间拿出两截腊肠,切粒;
洗了颗大白菜,留出了菜心,其他的切碎。
想了想,她挖出两碗大米,洗干净后备用。
倒油下锅,先把腊肠煸出肥油,然后倒入白菜,翻炒几下,加水没过食材。
撒了自己调制的十三香、盐巴和花椒面,搅拌均匀,锅里飘起了油花,香气也飘散出去了。
周斯年如约而至!
周斯年会迟到,但是吃货周斯年,永远不会迟到。
把洗干净的大米倒在食材上,用勺子怼出一个洞,盖上盖子,隔绝了香味。
“先干活,等你干完,就可以吃了。”
周斯年嗅了又嗅,十分不舍的离开了。
鉴于他今天的良好表现,开锅的时候,明黛往锅里卧了两个鸡蛋。
食物的香气愈来愈浓烈,外面卸柴火的周斯年更着急了。
但是他骨子里的认真还在,只能加速的干活。
终于,整车柴火整齐的码在了墙角,一干一湿。
湿的那堆比较大,都是周斯年砍的,干的小,是明黛捡的,加上周斯年扛下来的枯木。
整整齐齐的,明黛很满意,鸡蛋没有白卧。
这会人已经飞到锅台旁站着了。
明黛打开给他看:“米还没闷好,再等一下。”
周斯年赶紧吸了一口气,满足了,蹲在炉灶前看着火。
明黛看他看到认真,拿起水桶去打水。
晚上,她想泡泡脚。
等她把半桶水提到厨房,倒进水缸里,再出来的时候,周斯年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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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长江阴沉着脸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看样子,明黛那个臭丫头是听到风声跑路了。
邢翠兰捂着脸惊恐的看着男人:“怎么办?”
“蠢货!”
明长江骂了一声,转身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跑去。
臭丫头不敢当盲流,肯定要去下乡的,现在去火车站一定能堵到人。
他猜得确实不错。
昨天那场闹剧发生后,明黛干脆把屋子里最后的东西都收拾了,趁着晚上没人悄悄来到了火车站。
从火车站破损的栅栏处钻进去,随便找了个避人的地方进去空间。
此刻她还在空间里呼呼大睡。
所以明长江把整个火车站都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什么人。
明艳红跑来跑去,整个人渴的要死也不敢停下。
这可关系到她的婚事!
没有一份正式工作,肉联厂主任不可能同意她进门的。
很快,火车站的人越来越多,明长江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明长江以为明黛真的胆子大了,打算做盲流不去下乡的时候。
一个声音叫的他打了个寒颤。
“爸!爸!”
是儿子!
明长江转身去找,就看到几个人押着狼狈的儿子往火车上走。
“耀祖!耀祖!”
明长江心神俱裂,忙不慌的拨开人群追了上去,明耀祖就跟个鸡崽子一样被人捏着脖子往前走,脸上身上都有伤。
好不容易追了上去,一旁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
明长江认出齐主任,他托人让明黛代替明艳红下乡的时候见过他。
“主任,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儿子抓了?”
明长江预感不好,还是一脸谄媚的和齐主任打热乎。
齐主任根本不接他递来的烟:“你们家两个孩子,按照规定,必须有一个下乡,明耀祖报了名,我带他下乡,有什么问题吗?”
明长江急了:“我们家不是有一个明黛下乡了吗!”
“明黛?”
齐主任做思考状:“哦,是有这么个人,但是不耽误你家的明耀祖下乡啊,他报名了。”
明长江傻眼了:“谁给他报名的啊?!”
“明艳红啊,也说是你家的。”
说完不看傻眼的明长江,示意手下的人把明耀祖押上了车。
明耀祖被捂着嘴硬扛上了火车。
齐主任临走前,把明耀祖下乡的位置写了个纸条塞到完全傻眼了的明长江手里。
“你儿子走的匆忙,估计什么都没带,你给他往这个地址寄吧。”
明长江看着被押着上车的儿子,再看看手里的纸条。
看到地址是大西北的时候,心态完全崩了!
这是他的独苗苗,心肝肉啊!
车上的明耀祖也死命的挣扎,不愿意屈服。
齐主任一个眼神,看守他的人把他拉到窗户看不到的位置打了一顿。
很快明耀祖“睡”着了,车厢平静下来。
火车外,明长江看着消失的儿子的身影,知道无力回天了。
耀祖下乡成定局了!
这时候,邢翠兰和明艳红也跑过来了。
邢翠兰看到儿子上车了,一脸焦急:“长江,耀祖怎么上车了?快让他下来啊!”
明长江僵硬的把视线转到妻女身上,尤其是看到明艳红,内心的邪火冒了上来,默默的抽出了皮带,大庭广众之下,把邢翠兰和明艳红抽了个半死。
车站的人被震惊了,来不及阻拦,明艳红半条命下去了。
明黛趁着这股骚乱上了车。
借着车窗玻璃的掩盖看着外面的闹剧。
明长江最心疼的儿子因为明艳红而下乡了,就算最后他知道是明黛搞的鬼又如何。
明长江这样的人会认为,要是明艳红一早就乖乖的下乡,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烂事了,他的心肝肉也不用去大西北了。
刀子往最柔软的地方扎才最疼。
明黛相信,这个礼物,明家人会记得一辈子。
确实如此,尤其是得知明黛的工作和房子都被卖了后,这种恨意到达了顶峰。
在明艳红和邢翠兰的哀嚎中,火车开动了。
明黛坐在火车上一路向北,朝着自己未来至少要生活五年的地方驶去。
离别的哀愁在此刻感染了车厢里的年轻脸庞,感性的姑娘们纷纷落泪。
“你不难过吗?”
忽然身旁一个哽咽的声音传来,在明黛发呆的时间里,身旁的座位有人坐下了。
瘦削的身材,削尖的下巴,黑皮肤,黄头发,唯一出彩的是一双杏眼,大而有神,这会红着眼眶望着她,明黛总感觉她在说自己薄情。
“昨天哭过了。”
女孩没想到她是这么回答的,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洗薄了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你是哪里的人啊,我是城东的。”
这里是始发站,从这里上车的都是京城人,明黛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哦,我是城西的。”
果然听到她是城西的后,女孩不怎么和她说话了,捏着帕子时不时的擦擦眼泪,和其他座位上的同志小声交谈。
明黛清静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两个人找了过来。
一男一女,穿着都很不错。
女孩外面穿着浅白色的呢子大衣,里面穿着浅黄色的布拉吉,头上还绑了一根同系列的丝带,提着一个时兴的红色皮箱,脚上也是十分少见的黑色小牛皮鞋。
整个信号就是,我有钱,我身份不一般。
男的穿着军大衣,绿军裤,解放鞋,身上还背着一个绿色的军用帆布包,一样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
同样散发着,我也有钱,我身份也不一般的信号。
旁边刚刚还哭着的姑娘看到他们后,眼睛都亮了,尤其是看到男同志,立刻起身帮忙放行李。
她的热情就显得走神的明黛有些不近人情了。
幸好明黛不介意他人的看法,依旧坐在座位上发呆。
两排座位能坐六个人,在京城就聚齐了四个,也真的有缘分。
等到自我介绍的时候,明黛就觉得这是孽缘了。
新来的两人坐在了明黛的对面,女孩正好和明黛面对面。
漫长的旅途,肯定要自我介绍,其他对坐的同志都开始了,明黛他们这排也是。
男同志先开口了。
“你们好,我叫齐志军,18岁,刚高中毕业,响应上山下乡任务,自愿到黑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让旁边的姑娘眼里直冒星星。
他讲完,旁边的女孩笑容浅淡的开口:“方柔,18岁,高中毕业,也是到黑省下乡。”
明黛听完她的名字,彻底无语了,开局就碰见女主和男二,难道我一个炮灰还要走剧情线吗?
身旁的姑娘娇笑出声:“好巧,我也是18岁,我叫柳燕,燕儿的燕,高中毕业,同样是到黑省下乡,你们不会也是红旗公社吧?”
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特意看向了齐志军,可惜齐志军是女主的舔狗,下乡也是为了女主,所以根本没有接收到她的秋波。
倒是方柔听到柳燕的名字,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我和小柔也是红旗公社,还真的是巧了!”
齐志军一直是开朗的性格,加上柳燕有意捧着,两人很快聊了起来。
等到两人聊完一波,齐志军才想起来,靠窗的女同志还没有开口介绍自己。
“同志,你好,介绍一下自己吧。”
齐志军冲着明黛露出友好的微笑,很正常的寒暄,在柳燕看来却是明黛特意不说话,让齐志军注意到她。
明黛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否则白眼要翻上天。
不是你刚刚用一个疑问句把话题劫走的吗?
“我叫明黛,14岁,高中毕业,黑省红旗公社下乡。”
为了避免麻烦,她一次性说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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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
“高中毕业?骗人的吧!”
年龄质疑的是齐志军,学历质疑的是柳燕。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尖利,柳燕笑着解释:“小妹妹,姐姐不是质疑你,就是你14岁,不可能读完高中的。”
齐志军则是看着她细瘦的身板,矮矮的个子,相信了她14岁。
就是不知道她父母怎么舍得这么小就让她下乡的。
唯一没出声的就是方柔,她看着对面的女孩,仔细搜寻了一遍记忆,还是没有发现相关记忆。
本着没有记忆就不是重要人物的想法,她很快把视线移开,看着窗外沉思。
明黛悄悄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确实14岁,我上学早,中间跳了两级。”
眼看齐志军对明黛的兴趣越来越大,柳燕赶紧找了话题绊住了齐志军。
明黛也继续盯着桌面发呆。
内心在狂刷小说。
方柔看着眼前一幕幕闪现的场景也陷入了沉思。
方家也是军政世家,只不过和其他功勋人家相比,方家下一代没有人能顶上来,现在全靠已经退下来的方老爷子的人情面子撑着方家的繁华。
上一世的自己没有看清形势,在京城里憨吃傻长,长大后嫁给了同一个大院的齐志军。
可惜齐家和方家遇到一样的困境,无论是子辈还是孙辈,都后继无人。
上一世的自己也下乡了,只不过是两年后被迫下乡,那个时候方家已经是明日黄花,方老爷子去世了,方家马上就要搬出大院了。
当时整个大院都在看方家的笑话,包括刚和她订婚的齐家。
她的好婆婆一度还想悔婚,让齐志军另娶他人。
但是她错估了齐志军对自己的痴迷程度,宁愿离开齐家也要娶了自己。
很快齐家也倒台了,和方家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大院。
之后他们就下乡了。
一次偶然的落水,她被下乡大队的退伍军人罗成救了。
湿了身,又被抱着回村,罗成想要娶了自己负责。
但是当时的自己看不上乡下人,死也不同意。
正好齐志军说可以履行婚约,两人就在乡下草草结婚了。
婚后才知道公子哥的不好,齐志军爱玩,家里又宠他,拿的工分很少,经常进城逍遥不干活。
他有家里支持,但是方家因为父亲的纨绔已经败落到不能支援她了,她只能在乡下努力挣工分。
都是从小娇养的,她也干不了这些活。
刚开始齐志军还帮忙干着,后面直接被繁重的劳动吓跑了,每天只挣最基础的工分,对于她的活手都不伸一下,还要她回家洗菜做饭,收拾家务。
那段时间,方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幸好后面,她发现有人偷偷帮她干活,仔细观察,是罗成。
他真的很体贴,悄悄来悄悄走,没给她带来任何风言风语。
可惜后来他结婚了,娶了隔壁村一个据说很贤惠的姑娘,但是没有她好看。
之后就是高考恢复,她和齐志军备考。
谁知道临近考试自己怀孕了,孕反让她发挥失常,
她没考上,齐志军考上了。
就这样,齐志军回城了,自己留在了乡下边养孩子边准备第二次考试。
尽管齐志军开始寄钱给她,但是钱不多,只够生活,买不起营养品。
最后,她生下来一个猫仔一样的女儿。
把女儿交给同村的大娘照顾后,她死命的学习,终于在第二次高考的时候考回去了。
但是因为自己的撒手不管,女儿高烧烧成了傻子。
她带着这样一个女儿回去,齐家自然不接受,两人的感情也出现了危机。
之后就是齐志军劈腿,他们离婚。
她一个人边上学边抚养女儿,累得要死的时候想着,要是能重来就好了。
她一定不选择齐志军,她要嫁给罗成!
前段时间在街上看到的罗成大变样了,他西装革履,还拿着大哥大,据说是做生意赚了大钱。
身旁跟着的女人是他老婆,穿的戴的都是最时兴的,手里还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这才是自己要嫁的男人,过的生活。
老天有眼,真的让她回到了18岁的时候,这一次,她主动申请了下乡,在方家倒下前搜刮了不少的财务带着。
反正都要被赌鬼父亲输掉,不如自己带走,留给罗成做生意。
想到这,她想要见到罗成的心更急切了。
明黛则是看的重生版本,也就是这一世。
《70年代甜宠小娇妻》讲的是方柔重生一次,幡然醒悟,毅然决然的下乡嫁给罗成的故事。
之后他在黑市赚钱,她在家备考,最后两人一个事业有成一个成功考上京大,还一起生了一对双胞胎的故事。
故事很甜很蜜,但是和明黛没有关系。
今天遇到的另外俩人也很有意思,在方柔的推波助澜下,柳燕还真的嫁给了齐志军。
只是齐母更看不上家世样貌一样都拿不出手的柳燕。
婆媳大战,齐志军受夹板气,很快就出轨劈腿了。
只不过柳燕没有方柔的勇气离婚,带着女儿依旧在齐家生活,即使天天吵架也不离婚,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齐志军因为家庭和个人作风问题,一事无成,齐家也彻底倒台了。
看完后 明黛表示:
女主是回来嫁人的,和我没有关系;
男二是来追女主并偶遇未来老婆的,和我没有关系;
女配是来钓凯子的,我不和凯子说话,就和我没有关系。
总结:和我没有关系,完美!
得出结论后,明黛松了口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慢悠悠的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午饭。
方柔和齐志军也跟着动作,只有柳燕没有动。
明黛不会委屈自己,她拿出提前卷好的大饼,里面是辣椒炒小鱼,配上馓子,不用加热,吃起来也很香。
方柔和齐志军是一起吃的,面包片配火腿片,十分西式,看的柳燕羡慕不已。
可惜没有一个人打算请她吃饭。
没有办法,她只能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黑面窝窝头啃了起来。
她带的干粮不多,后面的路还很长,她一顿饭只能吃一个。
此刻她看着三人的饭菜,内心五味杂陈。
方柔和齐志军能吃的好她理解,为啥明黛也可以。
想到这,她状似无意的开口:“以后探亲回家,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在京城玩了,我们应该都是城东的吧?”
明黛眉毛一挑,搞事啊?
齐志军点头:“我和小柔都是,在军部大院里面。”
柳燕的眼睛立刻亮了。
继而想起什么,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抱歉,我忘记了,明黛家不是城东的, 她家是城西的。”
一时间三人的视线都对准了正在啃大饼的明黛。
齐志军眼里是差异,似乎不相信还有人住在城西一般;
方柔则是漠不关心的正好瞥到她;
柳燕眼里则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了。
明黛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巴,张嘴答道:“昂。”
然后继续和手臂粗的大饼较劲了。
柳燕眼里是不相信,她怎么一点不觉得羞愧!
齐志军则是感觉这个明黛脾气太木,不似其他女孩一般可爱。
方柔:没印象的人,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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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只能同意,带着瘪掉的血泡继续干活,晚上又鼓起四个。
而此刻的方柔也在内心烦闷着,她的手也疼。
而且她忘记带劳工手套了,所以这会正在空手搓苞米。
上一世的时候,她是两年后的夏天来的这里,一来就是农忙时候。
那个时候任务更重,她上工第一天就累的在田间地头哭。
同样没有人可怜她,只是告诉她习惯了就好。
但是她怎么可能习惯呢,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幸好后面有罗成的帮忙,她才得以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去。
这一世,她提前过来了,想着要为罗成见面打下基础,却忘记了在冬天的时候,柳家湾也要干活的。
看着掌心晶亮的水泡,她想着,去公社小学教书的事情要提上来了。
一旁的齐志军也在呲牙咧嘴的搓着苞米,他这样的公子哥,手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嫩滑,自然也磨出了泡。
但是看着没有叫苦叫累的方柔,大受鼓舞,自己一定要跟上方柔的思想觉悟,努力干活,绝对不偷奸耍滑!
方柔不知道,知道后估计会更恨他,毕竟上一世就经历过一次,短暂的誓言后,方柔的活还是得自己干,那个废物公子哥自顾不暇,根本照顾不了她。
很快一上午的时间,明黛和周斯年的苞米堆又干完了。
小队长检查后,一个头戴蝴蝶发卡的大辫子姑娘走了过来,询问了他们的名字。
得知明黛的名字后,姑娘的眼睛亮了,态度也亲切了很多。
这是柳书记的小闺女,宝贝疙瘩,柳苗。
明黛看着她瞅着自己,冲着她眨了眨眼睛,逗得柳苗乐了出来。
“咳咳,明黛和,额,周斯年满公分,记8公分。”
念到周斯年的名字的时候,明黛感觉她好像念什么脏东西。
说完翻到自己拿着的小本子的最后,在最后一页两人的名字上各写了个8。
明黛抬脚看了下,嗯,前面还有一个8。
再看上面的:
柳燕:4;
齐志军:6;
方柔:6:;
刘大业:6;
张小军:6;
蔡明成:8;
秦芳芳:8;
明黛满意的站好,和柳苗笑了一下,她抱着两人的小板凳,周斯年提着四麻袋的苞米瓤子离开了。
“明知青,你的锥子借我用下行吗?”
明黛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方柔,她难得不是那副下巴翘上天的模样。
方柔也不想开口求人,但是她实在撑不住了。
她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现在却满手血泡的搓苞米。
按照这个进度,她今天可能连昨天的一半都干不到。
罗婶子一直喜欢的都是勤俭持家的能干媳妇,她不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四周的人也看了过来,尤其是老知青,他们普遍都没有这个鞋锥子,想看看明黛会不会越过他们这些老知青,把工具借给新知青用。
方柔明显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暗骂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塞给了明黛。
“明知青,之后你们半天用完后,借我,我每次给一把糖。”
明黛看着手里的六颗糖,女主挺大方啊!
点了点头,把锥子递了过去。
方柔接到松了口气,冲着她笑笑坐了回去。
其他老知青也收回来视线,毕竟一把糖不是他们这些穷的叮当响的老知青能拿出来的。
明黛拿着糖,带着周斯年离开了。
到家后,周斯年把苞米瓤子倒在厨房里,麻袋叠好,这个明天上工要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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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吃?”
明黛举着糖给周斯年。
周斯年看了看摇头,自己回去房间,拿了块鸡蛋糕,靠着门框吃了。
明黛笑笑,她就知道,周斯年不会吃其他人的食物。
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午饭,明黛把黄婶子给她的松子拿了出来。
鉴于周斯年不乱吃其他人给的食物这个优点,她打算给他做点松子糖吃。
主要是她看到松子也想吃了。
招呼周斯年拿着碗过来,两人坐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剥松子。
看着又大又饱满的松子,明黛忍不住的感慨。
“要是多的话,还能多做点,过年吃,可惜就够吃一次的。”
周斯年听着,冷不丁的来一句:“山里有。”
“什么?”
明黛没听清楚,周斯年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说,你在山里见过,什么时候?”
周斯年皱着眉头想了想:“上一次的时候。”
呵呵!
她就知道,这家伙总能出其不意的让她无语。
“我记得松子的成熟时间是9月中旬到10月中旬,这都11月了,还能有吗?”
周斯年闷着头剥松子,他的手大,但是非常灵活,明黛抠一个,他能抠三个。
“有。”
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明黛忽然反应过来。
“你能说话了?!”
周斯年抬眼扫视了她一下,又低下头继续剥松子。
是嫌弃,没错了。
“咳咳,我是说,你愿意开口说话了?”
周斯年没回到这个问题,继续说山上松子的情况:“有很多,只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有掉出来的,我踩到过。”
明黛知道他说的是松塔。
“行!不剥了,我们去山上找松子,地方远吗?”
周斯年想了想:“不远。”
他又低头看了看明黛的小短腿,沉思了下:“有可能,有点远。”
呵呵,腿长了不起啊!
一个小时后,艰难的在山道上攀爬的明黛,气喘吁吁的看着前面箭步如飞的男人,内心崩溃。
腿长,真的了不起啊!
一家一步能跨出明黛三步的效果,她就是小跑都跟不上啊!
幸好前面的周斯年知道看不到明黛的身影了,还知道回头来找,要不然明黛能把自己走丢了。
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砍柴的山头了,在另外一个没有踩出山道的山头。
这里村民肯定不常来,但是周斯年很熟悉,走着跟回家似的。
她也总算知道,周斯年之前的衣服怎么变成乞丐服的,全是被树枝刮的。
幸好明黛出门前从空间拿出了砍刀带着,要不然,他身上的老头棉袄又要被刮破了。
明黛敢跟着他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有金手指啊,谁有危险她都不会有危险,往空间里一藏,谁都找不到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明黛感觉自己要能量耗尽死机了。
周斯年没有办法,只能夹着她走。
虽然被人夹在腋窝下,双腿腾空不好看,但是不累啊!
这一刻,尊严是什么,她不知道。
就在周斯年越走越快的时候,明黛看到了地上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很熟悉。
仔细一看,妈耶!
这不栗子吗?毛栗子!
明黛激动极了,看着一地的毛栗子,兴奋的小手直拍周斯年,让他松手,放自己下来。
周斯年真的立马松手。
问:一个人屁股垂直掉在满地的栗子壳上是什么感觉?
答:唯一一首歌可以代表。
菊花残,满地伤,我的笑容已泛黄,呜呜呜呜!
周斯年看到明黛哭了,手忙脚乱的把人从地上拔起来,看着她一屁股的栗子壳明白了,拿出砍刀,用刀背把栗子壳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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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了解了,明黛心情很好,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想着走之前也尝尝国营饭店的厨艺。
这会刚到中午,还没上人。
里面的服务员牛哄哄的站在柜台前不理人。
明黛看着小黑板上写着餐单:“同志你好,我要一份红烧肉、四喜丸子、香酥鱼和糖醋排骨,再要一份大米饭。”
服务员眯着小眼看着外面衣着简朴的黄毛丫头:“你找事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明黛无辜,我怎么了?!
一旁的客人也跟着起哄:“什么身份一顿点四个荤菜啊!”
服务员也跟着嘲讽道:“四个菜是吧,能做,你有钱有票吗?”
明黛把手放进包里:“多少钱啊?”
“六块六,6两粮票,2斤肉票,你有吗!”
明黛没有说话,小手在包里一阵倒腾,不一会,一沓钞票和票据放在了柜台上。
看着外面黄毛丫头露齿的笑容,服务员黑着脸到后厨点餐去了。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肉菜,羡煞了排队的众人。
明黛丝毫没有压力的吃着。
呜呜!红烧肉好香!
呜呜!四喜丸子好香!
呜呜!香酥鱼好香!
呜呜!糖醋排骨好香!
她几道菜试下来,嘴没有得到满足,胃却饱了。
实在是现在的菜码太大了,她还点了四个,真的吃不完。
就在众人想着她怎么办的时候,明黛的手在包里摸了摸,摸出个饭盒。
把饭菜打包,用手帕擦干净嘴巴,她背着包出去了。
自此国营饭店有一人点4个荤菜的传说。
吃饱喝足,明黛遛弯回了家。
这边明黛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个午觉。
刚醒,就听着外面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她不耐烦的换回自己的衣服,从空间出来。
外面邢翠云带着明艳红边砸边骂:“明黛,你个臭丫头快开门,不敬长辈的玩意,故意躲着我是吧,你给我开门。”
她可听隔壁的王大花说了,这妮子把明长河留的钱都花了,给自己置办下乡的东西,这怎么能行!
这钱都是要给她儿子娶媳妇的!
明黛一脸起床气的拉开门,正好邢翠兰一脚踹过来,没有刹住闸,来了个标准的竖叉一字马。
啧啧啧,大伯母人老了,童子功依旧在啊!
“啊!!!!”
杀猪一般的哀嚎从明黛家传出来,四周竖着耳朵听热闹的邻居被吓到赶紧缩了回去。
没想到,明黛这么凶残的啊!
明艳红看到母亲疼成这样,赶紧去扶她,明黛悄悄伸出小脚,绊了她一下。
明艳红踉跄了一下,又摔在她妈身上了。
“啊!!!!”
更凄惨的嚎叫声响起,又把邻居们吓了一哆嗦。
“他么的谁在家号丧哪!”
刚下夜班回家补觉的老光棍李大侃被吵醒,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明黛眼睛一亮,赶紧招呼他:“李叔,快来帮忙,我大伯母劈叉站不起来了!”
李大侃定睛一看,还真是。
邢翠兰虽然不算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但是在老母猪都稀罕的李大侃眼里就堪比貂蝉西施了。
这个时代,多看美女一眼都可能被举报耍流氓,老光棍更是多少年都没摸过女人了。
这会看到现成的便宜,不占他就是王八蛋啊!
于是立刻化身为热心老李,屁颠颠的跑了进来:“哎呀,这摔的不轻啊,大侄女你别怕,李叔现在就带你大伯母去医院。”
说完,他俯身,就着邢翠兰开叉的腿就把人从地上端了起来。
真的是端了起来。
大伯母看着也不轻,他竟然抱得稳稳当当的,就是手不太老实,抱得位置不太对,身子还一直往她身上蹭。
于是就在邢翠兰的哀嚎,明艳红的目瞪口呆中,李大侃端着她跑出了大院,引起邻居一阵的调侃和议论。
明黛看着远去的背影,提醒地上的明艳红:“大伯母去医院了,你不跟去看看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明黛一眼,顾不得教训她,赶紧追邢翠兰去了。
要是真的让她妈被这么一路抱过去,她和她弟弟真的不用结婚,她妈也不用做人了。
人走了,大院的众人在门口指指点点的看着,不时的发出爆笑声。
无所谓就是李大侃捡到便宜了,摸到了女人。
虽然是个老女人,对老光棍来说也不错。
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明黛身上。
王大花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看着明黛要关门,一个箭步挤了上去。
“明黛呀,你这都要下乡了,家里的东西也都要放置很久,不如先借给王婶用吧,你知道的,王婶家里困难,啥都缺!”
说完就想扒拉开堵在门口的明黛,硬要往里面冲。
其他大院的人也跟着在后面看热闹,只等着王大花把明黛撞开,他们也一哄而上,把明黛家里搬空。
反正她就是一个孤女,唯一的大伯一家还不待见,抢了就抢了。
明黛内心冷笑,手却按在王大花的穴位上,轻轻一按。
王大花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就在大院里响起。
“啊!杀人了!杀人!小贱人杀人了!”
许是她叫的太惨,外面围着的人被吓的退开了。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跑出去找街道办的人了。
一旁王大花的男人听到媳妇的嚎叫跟着出来,一巴掌就要去打明黛。
“臭丫头,敢欺负我媳妇!”
明黛轻扭王大花的手臂,身子往后一退。
“啪!”
一个大大嘴巴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大花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眼冒金星的看了眼她男人,倒在了地上。
王大花的男人阴沉着脸看着明黛,还要上前。
这时候街道办的人到了,人群分开一条线。
王大花的男人只能狠狠瞪了明黛一眼,退到后面。
巧了,街道办的人员中有个明黛见过的,那个送她回家,误会她跳河的老太太。
她乖巧的站着,低头抹眼泪,一言不发,任由地上的王大花哀嚎着告状。
“哎呦!领导!您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小贱人要打死我啊!”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领导皱眉看着她脸上蒲扇大的巴掌:“你的脸是她打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看着巴掌的大小,就知道不是人家姑娘打的。
黄大花痛苦的呻吟:“她打的我胳膊,我胳膊要断了。”
边说边把棉袄撸了上去。
众人看过去。
呦呵!好厚的皴!
领导看到除了灰,丝毫没有伤痛的样子,大怒:“胡闹!”
王大花这时候也看到,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手臂,又搓了搓,搓出好几粒小丸子,看的其他人恶心。
王大花委屈,实在想不通,刚刚明明感觉手臂都要断掉了,怎么可能一点不疼哪!
明黛适时的抹了下眼睛,红红的眼尾,一副孤苦无依,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
地上的王大花一个王八翻身起来,就要往明黛身上扑。
“是不是你,你个小贱人使了什么妖法,明明我的手臂要断了,怎么可能没有伤口?!”
这时候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也把明黛的事情给中年男领导讲了。
一个是被迫下乡,年仅14岁的柔弱孤女,一个是撒泼打滚还不洗澡的脏婆子,天平自然是倾斜了。
“散播牛鬼蛇神言论!给我抓走!”
身后跟着的小将立刻上前,不顾王大花的挣扎把她拖走了。
院子里的人静悄悄,谁都没敢求情,包括王大花的男人。
明黛也立刻关了门,不想看外面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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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这边因为王大花被带走,暂时消停了。
明家这边,明长江得知了自己老婆被老光棍当街抱到医院,感觉丢尽了脸面,回到家就把母女两个抽了一顿。
明长江这会拿着皮带,看着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的邢翠兰,只觉得她已经脏了。
“你这些天过去大院是不是会奸夫去的?!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邢翠兰看着丈夫吃人的目光,往女儿怀里死命的躲:“我没有!长江!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去找明黛那个死丫头的!是她!是她害我摔倒,也是她喊那个老光棍过来抱我的啊!”
明长江看着她哪哪都不正常,狐疑的看着明艳红。
“爸,真的,妈每次去我都跟着,真的是明黛那个死丫头搞的鬼,她还把我绊倒了!”
明长江坐在椅子上,松开手里的皮带,
他其实是知道邢翠兰是没有这个胆子出轨的,但是谁让她倒霉呢,自己在厂子正好受气回来,撞枪口上,怨不到其他人,怪她运气不好。
躺在卧室,拿着小人书看的起劲的明耀祖听到外间的声音停了,放下书起身出来。
看都没看地上躺着的邢翠兰,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明长江身边。
“爸,给我20块钱,我要请惠芬去看电影。”
明长江皱眉:“怎么要这么多,上个星期不是刚给了你15吗?”
明耀祖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两根烟,熟练的给两人点上,吐了一口烟圈后才开口。
“看完电影不得去吃饭吗?惠芬你是知道的,不是国营饭店不去,想要请她吃饭的人可不是少数,我要是抠抠搜搜的,她还愿意跟我出去吗?”
明长江皱眉,儿子为了追女朋友,前前后后在他这拿了快100块钱了。
“你们进展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是谁,快了,就看爸您给不给力了。”
想着马惠芬是酱油厂马主任的女儿,要是真的能成亲家,那么他升保卫科主任的事情就有把握了。
“行,你等着。”
说完起身去卧室拿钱,路过地上母女俩的时候,狠狠又踢了邢翠兰一脚。
“死人啊你!不知道去做饭,老子回家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养你们有什么用!”
邢翠兰赶紧爬起来,岔吧着腿,明艳红小心扶着,两人哆哆嗦嗦的躲到了厨房。
而明耀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瘫坐在沙发上,想着马惠芬娇俏傲气的样子,幻想着把她拿下后,她柔顺的像猫儿一样爬伏在自己身下,越想越得意。
明长江出来,把钱递给儿子,嘱咐道:“少花点,尽快把人拿下。”
明耀祖弹了弹钞票:“瞧好吧,爸,明天就把儿媳妇给您带回来!今天晚上耗子约我打牌,我就不回家住了哈。”
说完揣上钱就开门走了。
明长江也没拦着,他认为男孩子不能像女孩一样关在家里,得出去认识更多的朋友才行。
很快,晚饭就被做好端上来了。
为了讨好他,邢翠兰特意温了黄酒。
喝着酒,明长江的心情好了很多,挑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明黛的工作什么时候交接给艳红。”
邢翠兰身子一僵,今天她就去办这个事情的,可惜发生了意外,啥都没办成。
看着不敢说话的母女俩,明长江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明天早上我亲自过去,办完再让她上火车,来的及。”
明艳红听到也松了口气,有她爸出马,工作的事情应该稳了。
晚上,邢翠兰被明长江赶去和女儿一起睡了。
两人互相上完药,躺在床上不停咒骂着明黛。
“明天,看爸爸不打死这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妈你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
讲到这邢翠兰又生气,狠狠掐了明艳红胳臂一下:“你个死丫头不知道拦着点,就这么生生看着?!”
明艳红被掐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顾忌着爸爸就在隔壁,不敢大声叫喊,只是小声求饶:“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有反应过来。”
邢翠兰又掐了好几下,直到她哭着求饶才放过她。
“哼,个小贱人,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明天交接完工作直接把她塞上火车下乡,傻子可早就喊着要新媳妇了!”
明艳红跟着提醒到:“妈,王大花不说她买了不少的棉花吗?明天给要过来。”
“对!那都是你小叔的钱买的,他没儿子,死了理应给耀祖用,哪是个野种能用的。”
明艳红撇嘴,爸妈只想着弟弟要结婚, 也不相信自己都是个大姑娘了,马上也要结婚,可她现在一个嫁妆都还没有见到!
转念一想到,自己的对象是肉联厂主任的小儿子,以后自己要是嫁进去的话,就一辈子不愁肉吃了。
身旁,邢翠兰已经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
明艳红嫌恶的从破开的被角里抠出两朵棉花,堵上耳朵,幻想着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渐渐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明长江早早的起来了,一脚踹开女儿的房门。
“还TMD睡哪!”
床上的母女两人立刻爬起来,穿衣穿鞋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门口。
明长江今天特意换了一条打人最疼的皮带,带着母女二人往明黛家走去。
天还黑着,路上黑咕隆咚的。
明艳红和邢翠兰缩着脑袋跟在明长江身后,听着他腰带上的卡扣传来的咔哒声,内心一边颤抖一边兴奋。
终于要让那个小贱人尝尝皮带的滋味了!
到了大院,门刚开,三人进去,直奔明黛的房子。
邢翠兰掏出藏在裤裆里的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拧,锁开了。
明长江也做好了准备,皮带已经解了下来,拿在了手中。
明艳红在身后兴奋的探头,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邢翠兰抽出钥匙,一把推开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墙上,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声音格外的大。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都傻愣住了。
明艳红迟迟不见父亲动作,着急上前,也被空空如也的房间震惊了。
“小贱人哪!”
邢翠兰在房间内焦急的转圈,气的直骂。
明长江立刻反应过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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