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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离不掉!被显眼包形婚老公撩哄!》,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宋季凛阮听夏,也是实力作者“木子楚歌”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双洁1v1先婚后爱男二上位暗恋成真渣男追妻火葬场】阮听夏是长辈给周宴琛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她捧着一颗真心,被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她心死离开,却招惹上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结婚不久之后,阮听夏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趁她睡着抱着她贴贴……后来她被逼到墙角,红着眼睛发了狠一样亲吻时,才知道——她也曾是别人小心翼翼捧在心尖的一抹月光。-周宴琛...
主角:宋季凛阮听夏 更新:2023-12-26 1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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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季凛阮听夏的现代都市小说《离不掉!被显眼包形婚老公撩哄!》,由网络作家“木子楚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离不掉!被显眼包形婚老公撩哄!》,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宋季凛阮听夏,也是实力作者“木子楚歌”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双洁1v1先婚后爱男二上位暗恋成真渣男追妻火葬场】阮听夏是长辈给周宴琛捡回来的“小童养媳”,在他身后追逐了八年。她捧着一颗真心,被人嘲笑排挤,都心甘情愿。直到那一天,传来他要跟另一个千金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她心死离开,却招惹上高中时期忌惮已久的狠戾少年。曾经阴狠不羁的少年,如今是帝都无人敢惹的神秘大佬。结婚不久之后,阮听夏发现大佬表面深沉阴冷,背地里却……趁她睡着抱着她贴贴……后来她被逼到墙角,红着眼睛发了狠一样亲吻时,才知道——她也曾是别人小心翼翼捧在心尖的一抹月光。-周宴琛...
宋暮烟长了张浓颜系的小脸,眼瞳是摄人心魄的狐狸眼,娇唇红润,媚而不俗。
出生望族,性格却丝毫没有大小姐脾气,大方直率。
因此,宋暮烟没一会就成功地跟阮听夏混开了。
“软软,所以你不止高中跟我哥一个班,大学也跟我哥一个学校呐?”
“那你大学有没有听过关于我哥的什么传言呐?”
传言?
阮听夏歪头思索。
宋季凛虽然性格冷厉、生人勿近,但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都是天之骄子。
在华大读金牌专业MBA,而她作为一个理科生最后读了中文系。
大学里确实有过不少他的传言。
因此,阮听夏点点头,竖起小手指开始盘点:“长得好看。”
宋暮烟眼眸一亮,“嗯嗯,还有吗?”
“华大之光。”
她话音一转:“感情方面的有了解吗?”
阮听夏陷入了思考,“好像有过一个女朋友。”
虽然高中一直传言他有一个望而不得的白月光,但是大四快毕业时确实也有过他有女朋友了的传言。
宋暮烟眼眸瞬间一瞪,有些激动地反驳:“不可能!我哥他一直都……”
“宋暮烟。”
一道冷沉的嗓音打断了她。
宋季凛明显是匆忙赶回来,额前碎发有些凌乱,此刻正立在玄关处,眼神肆冷地盯着宋暮烟。
阮听夏也吃了一惊,宋季凛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她们聊的不会都听到了吧?
宋暮烟缩了缩脑袋,利落地往嘴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堂哥。”
“你闲得慌就滚去实习。”
他冰冷的话语让宋暮烟和阮听夏小身板同时一颤。
阮听夏咂舌,看来他对自己说话已经算客气了。
宋暮烟连忙摆摆手,“没有的事,忙死啦。”
“大伯母她们知道你偷偷领了证,已经飞回来了。我特意过来帮你接嫂嫂回老宅呀,你工作那么忙。”
阮听夏眨巴了下眼,惊掉了下巴:“啊?”
这么突然?
宋季凛没理会宋暮烟,迈开长腿往客厅走去。
随着他靠近,空气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他的身影停在阮听夏面前,正好挡在了宋暮烟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睇着宋暮烟,警告的语气:“我老婆我自己会接。”
阮听夏本来想喝口水定定惊,猝不及防被他那一句“老婆”呛到,心跳都漏了一拍。
宋季凛挑了下眉,侧目,“怎么?”
阮听夏憋红了脸,摇摇头,“没什么,那我们现在出发吗?宋……”
本来想喊他宋总,但瞧见宋暮烟还在,阮听夏张了张嘴,愣是没叫出来。
于是,她抿了下唇:“阿凛。”
宋季凛一顿,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
下一秒,骨骼分明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扯了下领结处。
他面色缓和了些,眉头锁着思考了一会才凑近她。
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开口:“会不会太快了?不方便的话,让他们等着就是了。”
阮听夏感受到他喷洒在耳际的气息,往旁边挪了挪,耳廓有些热地摇摇头。
哪里有让长辈等的道理。
于是,阮听夏快速换了身衣服,三人便一同出门。
宋暮烟本来想黏着阮听夏一块的,但是被宋季凛硬塞回了她的粉色保时捷里。
宋暮烟心有不甘,气死了。
忽而,又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她掏出手机点开某人的朋友圈:“堂哥,这条,你该不会屏蔽嫂子了吧?”
上面明晃晃是他昨天发的朋友圈。
因为宋季凛微信比较私密,因此发的内容可比微博精彩很多。
宋暮烟就奇怪了,她嫂子看见这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哥一直喜欢的都是她呢?
宋季凛回头看向身后已经阖上的车窗,才拧眉朝宋暮烟冷声:“少在她面前乱说话。”
宋暮烟摇头叹息:“看来还没成啊。”
说完,她贼兮兮地竖起五根手:“这个数,我守口如瓶。”
宋季凛冷笑:“你先管好你自己,上个月那个还在读大二的小男朋友,还有上上个月……”
宋暮烟心虚地撇撇嘴:“打住打住,我哪里有错,我只不过是想给天下小奶狗一个家罢了。”
宋季凛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连忙扬起讨好的笑脸,双手合十:“我不跟奶奶、大伯父和大伯母说您老婆是忽悠回来的,行吗?”
宋季凛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下,随手丢给她一张卡。
“里面能有多少,就看你表现了。”
这才侧身拉开一旁银色迈巴赫的车门,上车。
宋暮烟笑眯眯地点头。
助攻嘛!她懂的。
车上,阮听夏想着待会要见一大家子,心里正打鼓着走神。
身侧的门拉开,把她吓了一跳。
宋季凛扶着西服纽扣处坐到她身侧,他低眉睇了眼女孩紧张揪着裙摆的手。
“紧张?”
“待在我身边就好,不会回答的我来回答。”
沉吟了会,他又补充道:“我全家都挺……喜欢你的。”
阮听夏确实是紧张了,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深意。
可能是从前在周家家训严苛,导致她对这种名门望族都有天然的畏惧。
她偏头对上宋季凛那双幽邃的黑眸,她心头焦虑莫名地缓解了不少。
从宋暮烟就可以看得出来宋家人应该是欢迎她的。
她点了点头,“好。”
-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古朴大气的中式庭院内。
宋季凛先一步下了车,一只手扶着车顶,才回首朝阮听夏伸出手。
阮听夏诧异地低头看向他骨骼分明的手掌,慢慢将手放进了他的掌心,借着他手掌的力量下车。
男人磁性慵懒的嗓音响起在头顶。
“走吧,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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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宋季凛也没有松开手,反而顺势五指没入了她的指缝。
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渗透,阮听夏奇异地没有再紧张了。
两人还没走到正殿,一大家子就涌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奶奶,神态矍铄,瞅见阮听夏时,两眼放光。
阮听夏下意识地看了眼宋季凛。
宋季凛唇角带出一丝笑意:“奶奶。”
她这才跟着喊了声:“奶奶。”
“乖!乖!”宋老太太连声道好,“终于到了,快进屋。”
紧随其后的是宋母舒蓉和宋父宋逸德,两人瞧见阮听夏,就止不住满面的笑意。
宋母抬手将阮听夏的手放进掌心,抚了抚,“软软,介意我叫你软软吗?”
“不介意。”
阮听夏受宠若惊地被人簇拥着进了门,她回头看了眼被挤在人群之外的宋季凛。
一时间,竟分不清楚这家里是多了个儿媳还是多个了女婿。
宋母慈爱地握着她的手:“软软,我家那臭小子没有规矩,你们领证才晓得带你回来,也是妈教育不周。”
“昨天热搜上得太急了,我让那臭小子必须要对女孩子负责,没想到他今天就匆匆忙忙拉着你领证,真是委屈你了。”
宋季凛似乎早已习惯被冷落,自在地插着兜走过来,半靠在了阮听夏座椅旁,有些懒散地开口:“妈,嫁给您儿子怎么就委屈了?”
舒蓉瞪了他一下,满眼不满。
这还叫不委屈,曝光了才跟人领证,让女孩子怎么想!
阮听夏被这声声温柔的“软软”念得心里热乎,她摇摇头道,“伯母,不委屈。阿凛待我很好。”
舒蓉掩着唇笑:“那软软还叫伯母,该改口咯~”
阮听夏耳根一热,偏头与宋季凛对视了一眼。
他深邃的眼眸也低垂在她脸上,莫名看得她有些脸热。
她挪开视线,樱唇微张:“妈。”
舒蓉笑意更深了,迅速就从身后文件袋掏了个房产证出来:“妈没什么能送你的,就是在城西那边买了一座半岛别墅。这臭小子如果惹你生气了,你就过去住,这岛里保镖都是妈的人。”
宋季凛:“……”
宋父也连忙附和,“对对,爸也不晓得你喜欢什么。”
说着就掏出了一张支票。
“这个支票你留着,数额等你以后想好了来填。”
阮听夏求助地看向宋季凛。
一旁的宋老太太也朝身后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会意地递了个锦盒过来,“软软呐,这拐杖是老爷子留下的,这小子不听话就拿这拐杖揍他。”
要说刚刚阮听夏是受宠若惊,现在是开始惶恐了。
毕竟,这些是给宋季凛未来夫人的礼物,她不敢接。
而她跟宋季凛的婚姻只是一宗交易。
宋季凛扫了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软白的手背,“爸妈给你就接着,玺悦公馆住腻了,我们就过去岛上玩玩。”
话落,又看向宋老太太,散漫地开口:“奶奶,要不拐杖就算了?”
“软软哪舍得用那玩意儿揍我?”
宋老太太捂着嘴偷笑。
阮听夏耳尖发热,指尖抚了下被他捏得发烫的手背,磕磕绊绊地开口:“是啊奶奶,我…哪里舍得。”
于是,老太太又笑眯眯地从保险柜给她选了个珍藏的羊脂玉手镯,盯着她戴上,这才罢休。
宋家二房,即宋暮烟父母则还在国外工作,托老太太送了些首饰作见面礼。
送完见面礼,离吃饭还有些时间。
宋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块,谈天说地的,丝毫没有传说中那些名门望族的架子。
阮听夏有一种仿佛回到了父母还在世的那时候,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宋母洗了一碟葡萄过来,颇为好奇地开口问。
“软软呐,你跟季凛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阮听夏猝不及防吃了一惊,来得太着急忘记串口供了。
她嗫嚅着思考该怎么编,却见接完工作电话的宋季凛颀长的身影从前院缓缓进来,接过话茬。
“妈,这你也要八卦?”
阮听夏舒了一口气。
舒蓉嫌弃地瞅了自己儿子一眼,“是啊,软软这么好的女孩儿,不知道是怎么给你拐回来的。”
一旁在吃葡萄的宋暮烟噎了下,“咳咳~”
可不就是拐骗回来的。
宋季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才偏头看向阮听夏,幽深的眼眸里忽然变得晦涩,嗓音有些低哑——
“暗恋了好多年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呢。”
阮听夏蓦然撞上他幽深的视线,不觉被他的眼神烫到。
她匆匆略开眼神,心头咯噔了一下。
宋季凛收回视线,轻笑了一声,有些慵懒地撑在阮听夏椅背后:“妈,这个答案满意吗?”
舒蓉睨了他一眼,“就你以前那股中二劲儿,难怪软软看不上你。”
宋季凛:“……”
阮听夏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声。
-
而此时的周家老宅。
周宴琛随手褪下西服递给了佣人,环顾了四周没看见阮听夏的身影。
他抬着手在解袖扣,眼神瞥向一旁的女佣,嗓音微冷:“阮听夏呢?”
女佣垂着头,“阮小姐今早出去后,就没回来了。”
周宴琛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他松了领带,有些烦躁地走进客厅。
他冷哼了一声,还在跟他闹脾气?
女人,偶尔使小性子是情趣,要是过了,就变成作,只会惹人烦。
“哥,你回来啦~”
周宴宁惊喜的嗓音让一家人都回过头来。
周宴琛脸色稍缓地点了下头,他边走边抬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去云深居把阮听夏带来老宅。”
周宴宁闻言,顿时皱了眉,不悦:“哥,你还管她做什么?你都要跟乔晚姐姐订婚了。”
她从阮听夏踏进这个家门那天起就不喜欢她。
仗着爸爸救了自家爷爷一命,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她哥哥。
她哥哥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娶她这种野鸡?
谁知道她爸是不是故意撞上去死的,就为了攀她们家高枝。
周宴琛面对自己妹妹,有难得的柔情,他眉头松开,“今晚跟她说退婚的事。”
周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头,看向周宴宁:“你哥哥说的对,要让那丫头把嘴巴闭上。婚约的事,我们就当从来没存在过。”
又看向周宴琛,“今晚打点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被她绑架,你爷爷都去世了,我们把她养育到这么大,已经仁至义尽,不然她那个阶层的人,能够得到这个圈子?”
话落,眼神中的鄙夷已经毫不掩饰。
周宴琛不置可否地抿着薄唇。
坐在角落的周母欲言又止,但注意到老太太威压阴沉的脸色,最终什么也没说。
饭后,周宴琛径直上了楼。
路过阮听夏的房间,他视线掠过那只珍藏在玻璃橱窗里的草莓熊,眼神一顿。
他随手送的东西,她却这么认真地珍藏起来。
等跟她说了退婚的事,他再送点东西哄哄她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助理的电话正好进来。
“周总,阮小姐不在云深居。”
周宴琛眉间戾色一闪而过,闹也得有个限度。
“不用管她。”
“好的。周总,有制片人要阮小姐的影视化版权,这次还是拦下吗?”
他嗓音森冷地启唇:“全部拦下。”
阮听夏大学毕业时跟他说要去当编剧,他不同意,但给了她两年时间去努力。
她也很听话,答应了他,两年不成功就回周氏给他当秘书。
两年快到了…
周宴琛捏着手机,阴沉的视线从阮听夏房间里的玩偶收回。
哄她?
呵。
周宴琛冷着脸,心情阴郁地回了卧室。
是不是他最近对她太过纵容,导致她小性子越发的大了?
等跟乔家的联姻彻底定下来,再让阮听夏回周氏。
到时再慢慢调教她这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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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宴宁挽着乔晚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商场门口停着的金色欧陆。
“哥~”
后座车窗半敛着,露出男人流畅的下颌,英俊而矜贵。
听见声音,周宴琛合上手里的平板,偏头看了出来。
乔晚笑得温柔,嗓音也娇媚:“阿琛,你工作这么忙,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周宴宁在一旁笑着打岔,“来接嫂子,我哥不知多乐意。”
周宴琛躬身下车,抬手扶住了门框让乔晚上车,这才转头看向周宴宁。
“宁宁,你坐前面吧。”
周宴宁自然是听话的。
然而,她一扭头,却看见阮听夏和沈殷从商场里出来。
宋暮烟不知有什么事,在店里跟两人道了别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周宴宁忍不住开口嘲弄,“哟,不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么?你的宋总呢?怎么没来接你?”
阮听夏和沈殷闻声脚步一顿。
阮听夏刚刚就看见了,周宴琛小心护着乔晚上车的场景。
她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生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周宴琛眉头拧起看向面容姝丽的女孩,他抿了下唇,内心有些躁动。
但两人今天刚刚吵了架,乔晚也还在车里,他这才收住了脚步。
忽而,他转念一想,阮听夏还是听了他的话,跟沈殷出来散心了。
唇角更是松了下来。
沈殷气炸了。
他么的,死渣男。
还带着那不要脸的绿茶出来显摆。
阮听夏连忙拉住她,低声道:“殷殷,工作不想要了?”
沈殷卸了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水逆日子,遇到绿茶就算了,车子还爆胎了。
这下班时间,在这市中心等网约车得等到猴年马月!
周宴宁趾高气昂地看着在网约车停车位旁等车的两人,鼻腔哼出一声嗤笑,就知道她在撒谎。
宋暮烟那个贱人,就是个玩咖,估计就是气不过,这才随口喊了句嫂子罢了。
周宴琛收回视线,“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季凛?
他跟阮听夏有什么关系?
周宴宁正要开口,车里的乔晚却摁下了车窗发话了:“阿琛,我们要不送一下听夏和她朋友?”
周宴琛扫了眼在乖乖等车的女孩儿,敛眉淡淡开口:“不顺路。”
话毕,就绕到了车的另一边上车。
周宴宁也上了副驾驶,眼神落在开车的驾驶座的秦裕身上,瞬间忘了阮听夏那一茬:“秦裕哥哥~”
秦裕目不斜视地颔首。
车子缓缓驶出。
在拐弯处,开车的秦裕发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停在路边。
他嗓音里满是惊诧:“那不是宋季凛么?”
周宴琛闻声抬眼看了出去,银白色的迈巴赫在夕阳下散着光辉,宋季凛提着什么往车里走。
两人视线短暂相接。
宋季凛躬身上车。
周宴琛收回视线,宋季凛怎么会在这?
周宴宁小声嘀咕,“该不会真的是来接阮听夏的吧?”
她话音刚落,车后两人都神色各异。
*
另一边。
沈殷一想到刚刚乔晚那茶言茶语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你就应该让宋季凛过来接你,气死她们!”
阮听夏陷入思考:“他应该很忙。”
今天在房间就听见他不停在给许江下指令,声音还挺大。
沈殷叹气,难道她直觉错了?
但转念想到商场里的场景,心情又好了起来,“烟烟太厉害了,替咱们出了好大一口恶气!都是妹妹怎么差别那么大呢!再次还要约她出来玩!”
“而且宋季凛刚刚差点把乔晚的鼻子气歪了,他是不是修过男德班喔,这么会维护老婆!”
阮听夏脸上温软地笑着,却不由自主地皱了下黛眉。
宋季凛会维护她,大概是出于对宋氏的维护,毕竟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么想着,她有些走神。
周宴琛占有欲强到有些偏执。
属于他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让给其他人。
如果以后,她和宋季凛离了婚,她还没有一点成绩的话,不仅会护不住自己,还会连累沈殷。
沈殷好不容易才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
这么想着,她唇色白了下来,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着。
下一瞬,她一下没留意地撞进了一道染着淡淡乌木清香的怀抱,鼻尖轻轻划过男人柔软的衬衣领口处肌肤。
男人宽阔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清冽磁性的嗓音响起:“宋太太,怎么还是这么不爱看路?”
阮听夏蓦然站定,抬眼就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狭眸里。
她心底因为他那一声“宋太太”在颤栗,丝毫没留意到他后半句话。
阮听夏眨了眨眼,小手摸了下刚刚蹭到宋季凛肌肤的鼻尖,再一次感慨,他长得是真好看的。
宋季凛瞅着她失神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
阮听夏立刻反应过来,一下推开他。
面颊有些热:“你怎么来了……”
宋季凛勾唇,“接太太回家,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又扬了扬手里的糕点盒,“抱歉,来晚了些。刚刚在买的锦糖坊的提拉米苏,不知道宋太太喜不喜欢。”
阮听夏眼眸微闪了下,抿抿唇,“喜欢。”
话落,便接过了那个小巧的粉盒子。
“哎呀~何止喜欢,我们软软最爱吃这家的提拉米苏~宋总好有心哦~”
这哪里是形婚夫妻,这就是撒糖cp呀!
她觉得她的直觉又要准了!
阮听夏回头瞅了眼在后面磕得正起劲儿的沈殷,有些羞赧地嗔她。
沈殷努力忍住抽搐着上扬的唇角:“哎呀宋总,不用管我,你们小俩口先走就行!哎呀,网约车到啦!”
“我先走啦!”
说完就快速上了车,笑眯眯地朝两人挥手。
宋季凛侧目看了眼一脸姨母笑的沈殷,果然没有帮错人。
*
车上。
阮听夏将小盒子安置在车座中间的小置物架上,
“宋总,谢谢你的蛋糕。”
宋季凛敛眸,视线略过她被夕阳映得白皙透亮的小脸,他眼眸微闪。
“不客气。”
阮听夏张了张嘴,犹豫着应该怎么开口跟宋季凛提沈殷的事。
等她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开口:“宋总。”
“阮听夏。”男人的嗓音同时响起。
阮听夏诧异地开口,“宋总,您先说。”
宋季凛薄唇抿了抿,“我不认识那个乔晚。”
“大学时的绯闻是假的,他们家有意思联姻,但我当时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拒绝了。”
话落,他双手交叉叠在膝上,狭眸微侧,深邃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面容上。
阮听夏认真地听着,眨了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啊?这样啊,好的。”
所以宋季凛的白月光不是乔晚?
虽然但是,宋季凛为什么要特意跟她说这个事情?
宋季凛“嗯”了声,又侧眸看她,“你刚刚要说什么?”
阮听夏闻言,一下紧张起来,揪了下裙摆,“宋总,我希望我们离婚后,您也能够稍微帮一下殷殷可以吗?”
沈殷在的那家公司大股东是宋氏。
话落,男人的面色似乎骤冷了下来,整个车厢被一股森寒气息笼住。
开车的许江默默地开了挡板。
阮听夏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连忙补充:“不是要您给她资源的意思,就是她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如果有什么人针对她,希望您……”
男人冷眸瞥了焦急的女孩一眼,眼底隐隐翻滚着什么情愫,嗓音冷沉,“宋太太还是自己护着她吧。”
阮听夏张了张嘴,但是见他已经点开平板在办公,实在是没好意思继续开口。
她只好安安静静地等着车到玺悦公馆。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
一直安静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修长手指微抬轻轻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感觉到手腕上覆盖的温热触觉。
阮听夏愣了下,回眸。
他缓缓启唇,嗓音沉哑:“你今天……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女孩眨了下眼,坦诚回答:“不是故意的,我着急写稿,忘记了。”
“不是生气了?”
宋季凛拧着的眉头松开了些。
他吸了口气,嗓音松了下来,带着些诱惑地开口,“帮我老婆的闺蜜,自然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你把我微信置顶,以后不能不回我的微信。”
阮听夏错愕了下,惊喜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激动得连连点头。
连带着她水润杏眸的眼尾都弯出欣喜的弧度,很是娇俏。
懂懂懂。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阮听夏立马就把宋季凛置顶了,还给他回了个“皮卡丘揉脸”的可爱表情包。
宋季凛低头盯着那个表情一会,默默地点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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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
周宴琛猛地抬手灌了一杯酒。
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今晚他回周家后问他妹妹的话。
“哥,今天我亲耳听见宋暮烟喊阮听夏嫂子!我就说她手段心思都很厉害!你快查查她是不是攀上了宋季凛!”
这意思是,阮听夏是宋季凛的新婚妻子?
她是宋氏的少夫人?
呵?
也就他妹妹那么单纯,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不过为了安抚周宴宁,他当时就让秦裕去调查了——
不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
阮听夏倒是越来越会作了。
为了挽回他的注意,不给他发消息就算了,竟然能编得出这样的故事。
他喉头滚落一声冷笑,抬手又抿了口酒。
烈酒入喉,他胸口压着的燥意却没有消散,
忽而,他猛地眯了下眼,脑海中闪过今天在商场遇到宋季凛的场景。
宋季凛公开结婚那天,阮听夏好像回周家取了什么东西。
他心头猛地闪过一丝不安,脱口而出:“秦裕。”
“再找个人确认下宋季凛的新婚妻子是谁。”
秦裕吓了一跳,“怎么了琛哥?”
下午不是确认过了么?
“你怀疑是嫂……阮听夏?”
周宴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眸光骤冷地舒展开双腿,眼眸噙着冷光瞥他:“你觉得可能?”
秦裕想说,从前肯定不可能。
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冷了什么事都有可能。
但他看着周宴琛的神色,没敢真的开口:“好…”
周宴琛嗤笑了声,打断他:“不用查了。”
“跟婚庆公司那边对接一下,加快速度筹备跟乔晚的订婚宴,尽量这几天。”
“再打个电话通知阮听夏回来参加订婚宴。”
虽然她是周宴琛未婚妻的事,没有在明面上公开过。
但阮听夏跟周家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
订婚宴让她以周家养女的身份出席,乔家才不会有多余想法。
秦裕心底咯噔了下,这对于阮听夏来说无异于杀人鞭尸。
他有些悻悻,却没说什么:“那……要邀请上宋氏吗?”
虽然都在一个圈里,周宴琛跟宋季凛的关系一直很冷淡,甚至是不太好。
应该说,宋季凛一向不屑于参加他们组的局。
但周氏和宋氏毕竟有生意往来,订婚宴不邀请的话,不妥当。
周宴琛桃花眼微闪,停顿了下才启唇,“嗯,把他新婚妻子也邀请上。”
*
玺悦公馆。
书房里。
宋季凛正半倚靠在玻璃窗前接电话。“谢了。”
那头传来纪忱戏谑的笑声,“这有什么,有生之年能帮到宋总撬墙角,我的荣幸。”
宋季凛毫不给面儿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还不能让周宴琛起疑心。
先等他和乔家的订婚宴落成。
如此想着,他从书房离开,视线落在透出细微灯光的次卧房门上,深邃眼眸微闪了下。
*
此时,阮听夏正在自己房里的小阳台,绞尽脑汁。
“殷殷,你觉得刚刚那个情节怎么样?”
“额…”
电话那头的沈殷安静了很久。
“软软……”
阮听夏小脸登时就谢了,“好了,你不用说了。”
沈殷安慰了她一会,不由得想起今天下午碰到宋季凛的场景,
“软软呐,要不你真的听姐一句劝,跟宋季凛谈个恋爱试试?”
“真的,你们都结婚了,不睡白不睡啊!”
“而且你就是把他这个霸总形象写进小说里,我觉得就能大爆!”
阮听夏习惯了沈殷偶尔开玩笑,也不以为意。
拿着平板笔四处乱戳,白皙小脸满是惆怅,“谈恋爱?我愿意,宋季凛也不愿意啊!”
“也是唉…”
两小姐妹叹息了声,一同陷入了沉默。
忽而,夜风里一声夹杂着轻笑的低沉嗓音响起,轻得如同羽毛撩过心尖,“宋太太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阮听夏心脏猛地漏了一拍,霍然回过头去。
宋季凛就站在旁边卧室的阳台上。
他刚洗完澡,碎发微湿地搭在额前,浴袍微松,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昏黄的阳台灯尽数打在他身上,慵懒又掺杂了些性感。
阮听夏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宋季凛到底什么时候站那的。
听见了多少。
她慌忙移开视线,耳尖爬上了燥热。
电话那头的沈殷明显也听到了,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开口:“软软,你老公这是愿意谈恋爱,还是愿意睡觉啊?”
宋季凛眉梢挑了挑,似笑非笑地睇着对面的女孩。
阮听夏:“……”
她手忙脚乱地翻着被草稿埋起来的手机,“啪”一下关掉。
她刚刚为了方便写字,开的是免提。
“软软……我觉得他都这么说了。”
“勇敢软软,不怕困难!上呀!”
啊啊啊,沈殷不要再说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空里安静得能听得到微风拂过的声音。
女孩小手捏着手机,湿漉碎亮的杏眸眨巴了下,眼睫颤颤,有些无措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宋总,我……”
宋季凛垂眸看着女孩白皙俏嫩的小脸,心口位置倏忽痒了下。
他喉咙动了下,嗓音有些微哑:“宋太太,我过去讨论下你朋友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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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之前只是磕到了唇角,现在整瓣下唇都肿了。
她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
没找到。
她杏眸掺满迷惑地望向一旁的高大男人。
宋季凛瞥了床边女孩一眼,眉心一跳,他抿唇,“怎么?”
阮听夏晃了晃脑袋,眨眨眼,“没什么。”
大概是昨晚磕到哪里了。
总不能是宋季凛大半夜起来咬她吧。
这么想着,她也不纠结了,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洗漱。
还没拉开门,就听见门外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大约是陈姨在做早饭,她没甚在意。
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却倏然与客厅的美妇人对上了视线。
阮听夏吃了一惊。
舒蓉见她从次卧出来,也是满脸讶异:“软软?你怎么……”
她视线在次卧和主卧之间来回逡巡,最后落在阮听夏震惊的小脸上。
她痛心疾首:自家狗儿子跟儿媳是分房睡的!
她就知道!
堂堂宋氏竟然通过契约婚姻来哄骗小姑娘来当公关手段!
她堂堂正正宋家子孙竟然干出这样的混事!
舒蓉勃然大怒:“我就知道宋季凛这个混账小子不能娶到这样的好……”
“媳妇”两个字还没出口。
宋太太就看见自家儿子衣衫不整地从阮听夏身后出来。
宋季凛懒散地握住阮听夏的纤腰,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母亲:“舒女士很闲的话,可以去替二叔管管宋暮烟。”
话落,他深邃眸光转到女孩儿身上:“我跟软软恩爱得很。”
阮听夏顿时被他暗示性的话语,臊得红了脸。
但是还是本着打工人维护老板的心态,磕磕绊绊地接话:“是啊……妈。”
舒蓉本来被自家儿子气得心口疼,一看儿媳这幅乖巧模样,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她一把将人带了过来,温柔地拍了拍阮听夏的手,“妈妈生怕这臭小子不会照顾你,看见你这么好,就放心啦!对了,妈知道你写稿子长期伏案,买了些小东西过来,都是暮烟那丫头挑的。”
阮听夏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放了一大堆东西,什么保健器具、少女心的小玩意儿都有。
周家人嫌弃她写稿子不务正业,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
没想到宋夫人知道了,还特意给她买了这么多东西,简直是把她当女儿宠。
她心头一热,又忍不住有些酸涩,未来的宋太太真的很幸运。
阮听夏心底感慨,面上却不显,弯了弯唇:“谢谢……妈。”
“跟妈客气啥。”
舒蓉笑着摆摆手,满眼笑意地瞅着眼前女孩。
越看越喜欢。
忽而,她注意到阮听夏被磕破皮的嘴唇。
顿时眸光一凛,一记眼刀就飞到不远处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
“混账东西!长了张狗嘴吗?”
把她儿媳妇嘴当大骨头来啃了?
阮听夏愣了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顿时羞赧又局促。
她涨红了脸,摆摆手要解释。
宋季凛满不在乎地从厨房调了杯蜂蜜水出来,打断了阮听夏,“喝点,暖胃的。”
阮听夏受宠若惊,但看到舒蓉在,这才道了声谢接过。
宋季凛散漫地靠在流理台边,撩眼看自家母亲,“妈,您一大早过来就是来骂我的?”
当然不是,她本来是想趁他上班,来看看儿媳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本该在公司的儿子却在家。
舒蓉眼瞅着宋季凛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又看看自家儿媳那红润的脸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离开前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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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上回请教了中医,说你流鼻血可能是虚不受补。”
“你……平时注意点。”
宋季凛本来摁在后颈舒缓的手,放了下来,脸色有些黑。
被女孩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一晚,这才有些脖酸。
一旁的阮听夏风中凌乱了一会,转眸就对上宋季凛那幽暗难明的眼神。
阮听夏心头一跳,脑海中又浮现出早上醒来时,她后背紧贴着他的场景,如果她的感受没有出错的话……
阮听夏摸了摸鼻尖,好一会才硬着头皮,红着脸开口,“妈,阿凛他……身体挺好的。”
“是嘛……”舒蓉狐疑的视线落在自家儿子身上。
宋季凛面无表情地开口:“陈姨,送夫人下楼!”
*
餐厅里。
陈姨出去买菜,客厅一时剩下两人。
宋季凛黑着脸,没有说话,餐厅只有不时响起的瓷器碰撞声。
气氛安静得诡异。
阮听夏眸光闪烁地抿了口蜂蜜水,呐呐开口:“宋总,昨晚谢谢你……”
阮听夏道谢道得格外真诚,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照顾她到深夜,宋季凛也不会被误会。
宋季凛慢悠悠地转眸凝了她一眼,一双狭眸扬起,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宋太太,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挺好?嗯?”
“……”
阮听夏整个人都麻了,她眸光不停闪烁,耳边似乎又响起早晨耳边性感撩人的呼吸声。
她面颊倏忽绯红,斟酌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难道……我猜错了?”
室内忽然又陷入了沉默。
宋季凛瞥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嗓音还是有些冷沉:“宋太太说要谢我,想怎么谢?”
“啊?”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起,他倏忽起身。
颀长的身型朝她靠近,凛冽强大的气场尽数朝她压来。
阮听夏咽了咽喉咙,眼神莫名有些飘忽。
宋季凛却停在她两步开外,薄唇扬起一道弧度,“宋太太,我心胸没那么宽广。”
“对于你昨晚为了别的男人哭这件事……耿耿于怀。”
阮听夏下意识地解释,“不是,我是因为……”
她话音却顿在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周宴琛设法阻止她当编剧的事。
她索性不解释,真诚道:“总之,我不喜欢他了。”
宋季凛挑眉看着她:“真的?”
阮听夏认真地点点头。
虽然昨晚才在他面前稀里哗啦哭了一顿,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但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现在更让她难受的是,她昨晚怎么就抱着宋季凛哭了呢。
怪尴尬的……
她其实很少哭,知道周宴琛要跟乔晚订婚那天晚上都没哭啊……
怎么这一次就没忍住。
宋季凛盯着她白皙莹润的面颊,憋了一晚上的酸涩忽然被轻松揉散在胸腔中。
他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上,唇角拓起愉悦的弧度,“这样啊?”
“宋太太既然要谢我……”
话落,他眼波闪了闪,漆眸静静地看着她开口——
“不如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
十分钟后。
阮听夏从许江手里接过请柬时。
宋季凛刚从主卧换了身衣服出来,他骨骼分明的长指系着袖扣,一边开口:“周家的订婚宴,邀请了我们。”
他刻意没提那人的名字。
话落,空气安静了一瞬,他漫不经心地撩眼看她。
女孩认认真真地在打量着手里的请柬,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他抿唇蹙眉,长腿微迈便走到她眼前,长指衔走纸张,似乎不甚在意地启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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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
秦裕将手机递到办公桌后的周宴琛面前,嗓音满是不可思议:“琛哥,宋季凛公开承认结婚了!”
这些年各大媒体捕风捉影都没法窥探到宋季凛的隐秘半分。
昨晚忽然爆出桃色新闻已经够离奇,今天竟然直接宣布结婚了!
不可谓不震惊。
周宴琛却只淡淡地扫了眼内容,便收回视线。
他兴致缺缺地捏着酸胀的眉心,“所以呢?”
“不是……”秦裕来回划拉着照片,有些欲言又止地把,“琛哥,你不觉得照片上的人,很像嫂子……”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又捂住了嘴巴,“很像阮听夏吗?”
周宴琛褐眸微深,转眼看向秦裕手机上的内容。
一张是女方所有信息都打了马赛克的结婚证,另一张则是一个女孩子正抱着花束走在阳光下的背影,镜头只拍到一个朦胧的侧脸。
宋季凛的配文是:一直都是她。
周宴琛唇角扯了下,随即淡漠地收回视线,宋季凛结婚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照片里的女孩子身型和侧脸确实与阮听夏很相似。
他拧眉思索,今天早上看见阮听夏穿的是这一身衣服么?
他当时着急出门,没留意。
几秒后,他轻嘲地嗤笑出声。
他竟然认真地在想这么无稽之谈的话题。
阮听夏怎么可能跟宋季凛结婚。
她社交圈子窄得厉害,身边除了他,连个要好的男性朋友都没有。
而且她从到周家起就跟在他身后,一心要嫁给他,怎么可能会跟其他人结婚?
更何况,阮听夏是阮家遗孤,无权无势,宋季凛怎么会娶她?
周宴琛收回视线,冷眼瞥了下秦裕:“眼睛没用就捐了。”
秦裕被他看得心慌,连忙哈哈笑着转移话题:“可能是我看错了。”
“对了琛哥,你要跟乔家联姻的事,你准备啥时候跟阮听夏解释啊?”
“不急。”
话落,他视线又继续落在眼前的工作文件上。
秦裕想说作为未婚妻知道自己未婚夫要另娶她人,这怎么能不急呢?
他跟周宴琛是发小。
阮听夏刚成为周宴琛的小尾巴那会,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曾经排挤欺负过她。
后来,他发现阮听夏性格跟她名字一样软,也就没了兴致。
甚至慢慢习惯了阮听夏一直跟在周宴琛身边,有什么聚会都是他叫上阮听夏。
昨天的事他也都知道,阮听夏受了那样的难堪,眼睛都气红了,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秦裕呐了呐,还是多嘴了一句:“阮听夏还没消息,这次是不是真生气了啊?”
周宴琛抬手转动了下腕表,快下午六点了。
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她在家。”
他早上出来时,让阮听夏在家里等着的。
秦裕这才松了口气,又再一次感慨阮听夏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好。
今天也是为别人的爱情操碎心的一天。
-
玺悦公馆。
估计是公关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宋季凛安顿好阮听夏就去公司了。
阮听夏布置好房间,便准备开始工作。
虽然宋季凛说了,这个屋子里的房间,她都可以随便用,但是她没好意思去占用人家的书房。
她将电脑放在小阳台上的玻璃桌上,开始抱着平板苦思冥想小说剧情。
但是直到天色渐暗,她都没有一点儿头绪。
电脑传来扣扣两声,是她的编辑找她了。
【夏宝,有灵感了吗?试探戳手.jpg】
阮听夏艰难地咬咬笔头,一脸苦大仇深。
【还没。。ᐡ•͈ ·̭ •͈ᐡ 】
【不是,宝。甜甜的恋爱啊!你花一样的年纪怎么会把感情戏写得一塌糊涂!男女主的暧昧拉扯、氛围感啊!你懂吗?】
【你看看这一段,新婚夜只给读者留六个点就算了,“他们一夜激情起来,亲昵地倚在床上讨论金融市场风投动向”,这合理吗?啊啊啊!要不要让他们穿件衣服再起来说话啊!】
阮听夏皱眉,嗒嗒打字:【哪里不合理?】
【……】
对面正在输入了好久,才打来一行字:【夏宝,你要不要谈个恋爱试试?】
阮听夏陷入沉思,谈恋爱?跟谁?
脑子里忽然蹦出一道英挺的轮廓。
阮听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行不行!
那头的编辑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里难过,惜才地叹息:【也别灰心,影视化我们再找找机会,继续加油吧!】
编辑也觉得挺可惜的,这次的制片人谈得好好的,忽然就说不签了。
阮听夏的写作生涯遇到阻碍。
她的理想是从小说家转型去做编剧。
阮听夏从前写过反响还不错的成长型权谋小说。
影视化却一直没成功。
主要是她笔下的男女主、男女配角,要不就是无cp类型,要不就是感情线糊你一脸。
感情线的零碎导致影视化困难,有制片方给出建议让她改文加上感情线。
千篇一律的风格使她陷入瓶颈,也让她流失了不少读者。
因此,她开始转型试着写甜甜的恋爱。
结果可想而知,扑得亲妈都认不得。
甚至被老粉嘲笑:【大大,我太奶都不这么谈恋爱了。】
阮听夏正薅着头发苦思冥想。
沈殷的回复来了:【哈哈哈哈,软软,这真的好好笑啊!这是哪个傻x作者写的桥段啊?】
阮听夏是把刚刚编辑嘲笑过的那一段发给了她。
阮听夏:【……我写的。】
【……】
沈殷撤回了一条消息。
并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插科打诨地转移话题,“咳咳…软软呐,你要不采纳一下你编辑的建议,你跟宋季凛都结婚了,就算不谈恋爱了,睡一觉也行啊!”
“激发创作灵感!嘿嘿!而且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睡服他吗?!你现在可是他老婆呐!”
阮听夏光是听,都臊红了脸,她嗔道:“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她下意识瞅了眼自己胸前的两团,宋季凛说了对她的二两肉没兴趣。
沈殷扼腕:“好吧,不逗你了。”
“你怎么这么有空啊,刚结婚不用回宋家庄见见家长什么的么?”
谈及这个,阮听夏就松了口气,“他父母去国外旅游了,还没回来。”
幸好不在帝都,不然忽然见到一大家子,还是以宋季凛新婚妻子的身份,她真的会紧张死。
然而,阮听夏才刚挂了跟沈殷的通话,屋内门铃便响了起来。
阮听夏狐疑地走出房间,从楼梯处探了个脑袋出去。
楼下的佣人陈姨已经先一步把门打开。
一抹迭丽的身影映入眼帘,阮听夏蓦然对上一双狡黠灵动的狐狸眼。
她瞬时怔在原地。
对方已经先一步弯出笑意,巴掌大的清媚小脸上满是好奇和八卦——
“嫂嫂!”
“啊?嗯?”阮听夏下意识地应了声,一脸错愕地下楼。
阮听夏的脸慢慢在宋暮烟扑闪莹润的眼眸里清晰起来。
这张脸……
随着她的靠近,宋暮烟的瞳孔地震,软媚嗓音开始颤抖:“你,你是——”
“你是软软,对不对?!我哥终于把你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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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
阮听夏摇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变清醒。
到底是她飘了,还是宋季凛吃错药了。
前不久,他才说过让自己不要对他有歹念。
而今晚,他竟然真的答应要配合她谈恋爱这么无理的要求。
于是,女孩呐了呐,狐疑地偏头问了一句:“宋总,您真的愿意配合我?”
宋季凛幽深的眸光落在女孩翘长的睫毛上,淡淡地“嗯”了声。
“宋太太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阮听夏眨巴了下眼睛,很想掐自己一下,看是不是清醒的。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
咝~疼!
阮听夏眼眸因为痛蒙上了一层水雾,是真的。
宋季凛吃错药了。
“宋太太?”男人低沉撩人的嗓音提醒般响起。
阮听夏终于反应过来宋季凛还等着她的回答。
可他喊她宋太太,那她该叫他什么?
宋先生?
怪怪的。
阮听夏舔了舔唇,试探地开口,“那我以后叫你阿凛?”
宋季凛慵懒地靠坐在真皮椅上,波澜不惊的黑眸在听见她的话后,飞快地闪过某些讳莫如深的情愫。
过了好一会,直到阮听夏以为他要反悔。
才听见他嗓音有些沙哑地开口:“跟你谈恋爱,需要抱、亲、牵手什么的吗?”
顿了下,他又补充,“……是不是还要睡觉?”
话落,他的视线又静静地落在阮听夏脸上。
听见这话,阮听夏小脸一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义正言辞:“宋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做这些的。”
“……尤其是”,阮听夏顿了下,才吞吞吐吐地继续:“……最后一项。”
她肯定不会!!
宋季凛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水润的粉唇上,喉头微动才慢慢启唇,“我同意就行吗?”
“那谈吧。”
话音刚落,他倏忽站了起身。
高大的身型朝着阮听夏笼罩过去。
阮听夏惊得眼眸瞪大,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一下抵在了书架上,退无可退。
她呼吸急促了起来,这是要干嘛?!
下一秒,一阵乌木清香沁入鼻息,她被拥进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
宋季凛穿着家居服,领口位置敞开着两颗纽扣。
阮听夏鼻尖就这么抵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
男人修长的手臂抚在她腰侧,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到她肌肤上。
很热、很烫。
她水润的杏眸张着,心脏骤然漏了一拍,呼吸都停顿在这一瞬。
女孩软手下意识地抵在了他胸膛处,错愕地仰着小脸。
男人却在此时不经意地垂首,她的水润的樱唇就这么印在了他形状漂亮的喉结上。
唇上一片温热的软麻。
阮听夏心尖颤了颤,慌乱地偏开头,“我不是故意的。”
宋季凛喉咙不自觉滑动了下,他垂下眼眸与她微颤的视线相接,深瞳静静看了她一会,才“嗯”了声。
薄唇轻轻开启,嗓音有些喑哑,“先抱一会。”
“有感觉了吗?”
阮听夏听懂了这一句。
宋季凛在帮她找感觉。
但她整个人由上到脚趾都酥掉了,脑袋里一个形容词都没有。
她只能感觉到她的心脏一下下快要跳到嗓子眼,雾泷泷的眼眸不知该往哪看。
阮听夏很没出息地红了脸,却在这一瞬感觉到宋季凛的胸膛在震动。
他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软软?”
阮听夏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叫自己。
她娇软的嗓音如蚊蝇般细小,“嗯?怎……怎么?”
“以后这么叫你,好不好?”
阮听夏第一次发现宋季凛的嗓音沉沉哑哑的,竟然这样性感。
救命!
她手指微蜷,猛地一把将人推开,整张小脸爆红,嗫嚅着开口:“……好。”
“我先去睡了。”
话落,她一秒也不敢逗留,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般,飞快地跑出了书房。
宋季凛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锁着那抹仓皇失措的纤影。
良久,才低低地笑了出声。
原来抱她是这样的感受。
软软,真的很软,也很香。
舍不得松开。
*
阮听夏被忽如其来一个拥抱整得辗转反侧。
虽然她跟周宴琛有过婚约,但两人从来没有逾矩。
周宴琛不喜欢她黏人,更别说这样和她拥抱。
阮听夏整个脑子都是刚刚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有吻上他喉结的触感。
恍惚间好像还能感受到宋季凛的体温和气息。
要遭。
阮听夏呼吸又乱了。
生生熬到了三点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
阮听夏喜提两只熊猫眼。
起来时已经接近十一点。
她洗漱完,顶着一头微乱的秀发,打了个哈欠,双眸湿漉漉地提腿出了房门。
厨房传来哗啦啦水声。
她有些迷糊地踩着一双软绵绵的皮卡丘拖鞋过去,嗓音还带着刚起床的娇哑,“陈姨,早啊!”
听见声响,厨房里安静了一会,男人清越低沉的声线传来:“宋太太,早。”
阮听夏怔愣地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你不用上班吗?”
宋季凛视线对上她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唇角上扬。“今天没有工作。”
平日里凌厉森沉的眉眼开阔了不少,嗓音都透露着愉悦,“而且陪宋太太谈恋爱更重要。”
阮听夏没出息地耳尖热了起来,讲得跟他们真的在谈恋爱似的。
*
而此时,“没有工作”的宋总助理许江,忙得开始头昏眼花,脚不沾地。
从他到公司开始,内线电话就没有停过。
然而他老板只留给他一句“今天有重要事要处理”,就落下他一个人。
此时,许助理工位前。
策划部经理捧着文件,瑟瑟发抖。
昨天例会,老板黑着脸把他们的策划全部打回了,说隔壁大学生做的策划案都比他们完善!
今天交不上满意的策划,就通通滚蛋!
策划部经理熬了一夜,特意跟隔壁大学借了几份优秀策划案学习,确认没问题了才敢过来交。
可是,今天老板竟然没有来!
老板这是要他们原地滚蛋的意思吗?
呜呜,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孩子嗷嗷待哺!
许江费了些口舌,好不容易把策划部经理安抚好。
人走后,他看着办公桌上密密麻麻的文件,人都麻了。
再一次陷入思考,这十万一个月是非赚不可吗?
三秒后,他含泪接起电话,嗓音带笑:“喂,宋总。”
“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可以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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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鹰隼般的眼眸凝视着女孩,胸膛因为翻滚的愠怒起伏,低哑的嗓音在夜色中像是染了蛊:“阮听夏,这是最后一次。”
你在我面前因为别的男人哭。
话落,他青筋迸起的大手掌握住她后脑,紧绷的薄唇凑上去,用力压上女孩的粉唇。
“这是这次的利息。”
“还有一次,下次收。”
*
翌日。
阮听夏醒过来时已经接近早上十点。
昨晚虽然喝醉了,但是意外地睡得很舒服。
浑身暖洋洋的,像是被包裹进一个暖炉似的。
导致阮听夏一大早醒来,心情也很不错。
她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忽而,后背贴上一片温热,一阵熟悉的乌木清香沁入鼻息。
一道沉哑性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宋太太,醒了?”
阮听夏浑身一僵,机械地转过头去,就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她瞳孔瞬间放大,宋季凛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而此刻两人还紧紧地抱在一起。
感受到她腰间搭着那只温热的大手,阮听夏吓得一个机灵。
因为刚刚的转身,此刻两人面对着面,宋季凛温热的吐息全部落在她额间。
两人靠得太近了,阮听夏眼尾氤氲,整张脸涨得通红,她不安地挣扎了下。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
宋季凛低眸看向怀里的女孩儿,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红晕,稠丽面容上满是羞赧,格外动人。
他视线凝住她唇瓣上的润泽,长指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腻,清晨的身体愈发燥热。
他下颌绷紧,大手用力将乱动的人扣住,一贯慵懒的嗓音里满是嘶哑:“软软?”
听着他低低哑哑的性感嗓音,阮听夏脚尖都绷直了:“怎么?”
宋季凛喉咙滚落,喑哑的嗓音传递出危险的讯号,“再动要出事了。”
感受到男人贴着她的炙热身体绷紧,阮听夏瞬间不敢动了,下巴就这么抵在他胸膛上,杏眸全是羞赧氲出的水雾。
他注视着她不紧不慢地勾起唇角,嗓音像是带了钩子一般,“昨晚被软软折腾到三点,让我再睡会儿?”
阮听夏僵着小身板维持着这个抵着他的姿势,感受到耳边的呼吸声愈来愈重。
她脑子一片混沌,还没纠结出借口,宋季凛就先动了。
他深吸了口气,视线垂落在她颤抖的眼睫上。
指腹抬起,惩罚似的地捏了捏她因为害羞而粉嫩的耳垂。
喑哑着嗓音垂眸看她:“睡不着了,宋太太。”
再抱下去,真的要出事了,他可不是柳下惠。
“起来吧。”
阮听夏耳尖被他捏得发烫,心头扑通直跳,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收回视线,脑海中不断搜索昨晚的场景。
回忆结束,她羞赧得抬手捂住了脸颊。
她什么时候才能练成醉酒断片的技能?
虽然有些小细节,她忘记了。
但大致还记得,她昨晚一想到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原来一直都是周宴琛在暗阻止。
她就越想越难过,借着酒劲儿撒酒疯。
结果气全撒在宋季凛身上了。
不过,她最意想不到的是——
宋季凛看着又凶又冷。
实际上脾气竟然这么好。
虽然她不太想得起两人之间的对话,但是昨晚宋季凛耐着性子照顾她的画面还是记得的。
阮听夏羞愧得咬了下樱唇。
“唔~”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不疼,但一片软麻。
怎么回事?
女孩视线狐疑地落在床边全身镜上,她的嘴唇怎么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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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夏眼眸闪烁了下,抿着唇开口:“殷殷,我能不能在你这住几天?”
沈殷放下咖啡,试探地开口:“软软,你这也算跟周家彻底闹掰了,如果宋季凛喜欢你的话,可以先试试?反正你们都结婚了。”
最近沈殷越发觉得宋季凛这人靠谱,尤其是昨天在周家婚宴给自家宝贝闺蜜出了口恶气。
阮听夏摇摇头。
沈殷急了:“你不会还想着周宴琛吧?”
阮听夏还是摇头。
“那是你对宋季凛一点感觉都没有?”
阮听夏沉默了。
有感觉吗?她不确定。
从前跟在周宴琛身后,是因为她误以为她会是他未来的妻子,她很认真地对待这个身份,努力配得上他。
但是最近,她没法解释宋季凛带给她的感受。
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被人救了上岸,被温柔以待。
忽如其来的心跳,不知道是吊桥效应还是其他反应。
就像昨天看到照片一样,她心悸又畏惧。
阮听夏苦笑,“见过鬼还不怕黑吗?”
她配不上周宴琛,难道就配得上宋季凛?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沈殷默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耷拉下来:“是啊,见过鬼该怕黑了~”
阮听夏看着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眨了下眼:“嗯?”
她偏头看向不远处的衣柱上,沉吟了下,“我刚就想问了,你这怎么会有男人的西装?看来我不方便住这啊?”
沈殷眉心狠狠一跳,那是三周年分手纪念炮那晚,她衣服被狗男人扯坏了,第二天偷偷穿着跑的。
沈殷对上阮听夏探究的视线,连忙接过她行李箱推进了卧室:“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住到你跟宋季凛离婚都可以!”
*
念冘酒吧。
宋季凛西服包裹的双腿慵懒地交叠在桌上,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酒杯的边沿,却丝毫没有喝的欲望。
他眉头皱着,好一会才撩眼看向一旁的纪忱:“你说宋总亲点,还是宋先生亲点?”
他不明白,前一天还叫他老公呢,怎么回了家就变宋先生了。
“……”
纪忱满脸无语。
这位爷一连两晚来这酒吧。
今晚陪他坐了一整晚,就问他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纪忱咬牙,“凛爷,我也是有夜生活的!”
宋季凛凉凉瞥了他一眼,“你有吗?”
如果他有的话,他老婆就不会在沈殷家住了两天,还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
纪忱瞬间蔫了,难道是他不想有吗?
宋季凛不再理会他,皱紧眉头思索,阮听夏到底哪里怪。
纪忱呐呐开口:“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偷偷瞒着她出轨了?”
宋季凛刀了他一眼,冷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有病?
但他倒是认真想了下瞒着她的事……
倏忽,他思绪一顿。
难道——
心脏飞快跳了下。
他忽地起身,捞起车钥匙。
越过纪忱时,撂下一句便大步离开,“谢了。”
车子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汇入车流,没一会就停在了玺悦公馆停车场。
宋季凛三步迈作两步上了二楼,进主卧一气呵成。
他抬手拿起书架上那个相框,眉头顿松,唇角勾起了一抹恍然的笑意——
原来阮听夏小朋友,是想当逃兵了。
#
宋总的马路修建工程提上高速!
*
沈殷家的床还没睡暖,阮听夏就收到了宋季凛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女孩拖着个行李箱下楼,跟来接她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宋季凛慵懒地靠在后座车门上。
见她下来,狭眸微挑,抬手接过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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