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烈温绪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精品文》,由网络作家“纠纠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甜宠: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周烈温绪,由大神作者“纠纠猫”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周烈看了眼认真吃东西的她,起身去拿过沙发上的白色袋子,拆开,从里头拿出那管药膏开始研究。不到十分钟,温绪饱餐,抽过桌面上的餐巾纸擦拭嘴角,然后从椅子上离开,过来看他研究。......
《甜宠: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精品文》精彩片段
从温绪的房间里出来,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下意识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去。
民宿外不知几时下起了暴雨,窗外是一片阴沉沉,海面上的浪潮正不断拍打着礁石,岸边停了不少帆船,在雨雾中显得朦胧。
港岛七月降水多,潮湿中夹杂着闷热,这样的天气本地人见怪不怪。
周烈只望了会,就收回目光转身下楼。
雨天打着空调,这一觉温绪睡到了快一点钟才醒。是她来港岛最晚起的一次。
也是唯一次醒来有种失落感。
在床上晃神了一阵,她才掀开被子起身。结果下地时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她扶着床沿,心里骂了句变态。
不过转念一想,周烈倒也真对得起她给他“818”这个别称,可不就是太行了嘛。
洗漱完打算下楼觅食,搁在枕头上的手机掐点响起,是微信语音通话的铃声。
温绪懒懒地拖着脚步过去,从枕头上拿起手机,解锁点开微信接通语音。
是温锡清打来的。
温绪懒懒出声,“爸爸。”
“闺女啊,你从庭丰离职是不是因为那个,那个安什么东西的,哦对,安子辰!”温锡清声音很显然带着点怒气。
温绪打哈欠地动作停住,眨眼望向窗外,暗忖,爸爸怎么知道?
“闺女?”没听见回应,温锡清试探。
温绪忙应,“爸爸,您听谁说的?”
从庭丰离职的原因,她只和“不知名地下组织”里的人提过,章老师她没有说啊。难道是群里有叛徒了?
那回头得枪毙。
“你北叔叔有个朋友的儿子进庭丰当律师助理,茶水间闲聊听人八卦你,回去闲聊就跟他爸说了。”温锡清解释,又说,“你为什么不跟爸爸讲离职原因,我要知道你在那破律所受委屈,肯定第一时间给你出气!”
温锡清突然的一番话,让温绪眼眶不争气地红了,声音也染上一丝不明显的哭腔,“爸爸,我没事,安子辰他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其实不告诉家里具体的离职原因,就是怕温锡清心疼她,闹到庭丰去给她讨个说法,温锡清是真的见不得一点她受委屈。
温锡清喝了口茶,舒了口气,把语气放缓,“闺女,你就在港岛好好玩,回北城爸爸给你惊喜,不难过了啊。”
温绪笑了,“那我就先谢谢爸爸了。”
“零花钱够不够?不够爸爸给你转。”
离职的话题不再继续,她和温锡清没主题地扯了扯几句,便把语音挂了。
整理好情绪,温绪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吃东西,没想和周烈撞个正着。
俩人视线相交,温绪愣了下。
周烈勾唇,提起手上的棕色包装袋,“给你打包了肠粉,还有份碗仔翅。”
温绪粉唇微动。
没等她作声,周烈又提起了一只手拎着的白色包装袋,跟她说,“吃完擦药。”
药?什么药?
温绪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让路,把人放进房间来。
周烈把白色袋子放到云朵沙发上,棕色袋子放在桌上,随即从里面拿出吃的。
没等他叫,温绪自觉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动手打开包装盒,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周烈看了眼认真吃东西的她,起身去拿过沙发上的白色袋子,拆开,从里头拿出那管药膏开始研究。
不到十分钟,温绪饱餐,抽过桌面上的餐巾纸擦拭嘴角,然后从椅子上离开,过来看他研究。
“周烈……”温绪很明显的吞了口唾沫。
周烈没作任何声,只是上前近她一步。
温绪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便又跟着近一步,直到温绪背部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温绪感受着他指腹的粗糙感,身体莫名就紧绷起来,唾沫再次不争气地吞了吞。
如果她涂了红唇,那他指腹沾染上那抹红,她会觉得有种糜丽的味道。
“……你要亲我吗?”她忽然这么问。
讲真,她头一次被周烈这样对待,还是用一双多情眼深情的盯着。
周烈喉结微动,眼眸从她唇上移至她眉眼,不过两秒又落回她唇。
“嗯。”他嗓音沙哑的应了。
听到他承认,温绪几乎想都没想,就拿开他的手,扯下他脖颈,微抬头将唇凑上去,覆上了他些许温热的唇。
周烈身子僵了僵,随即伸手去扣过她腰肢,转被动为主动,撬开她唇齿,强势探入,汲取那一周没尝过的甘甜。
这次是薄荷味的。
她应该是漱过口准备睡觉的。
这个吻,比温绪想象中的还要不一样。周烈不仅吻她的唇,还吻她额头,还有她鼻尖,甚至还去舔舐她发热的耳垂。偶尔强势,偶尔又缱绻地吸吮、轻咬她。
那是不同于先前的吻,这个吻似有情欲,却又带着几分克制。
在这很乱的吻里,温绪逐渐迷失自己,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人抛入云端,悬在一半,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难耐又渴望。
难受,却又很舒服。
最终,在这种感觉快要把理智淹没之前,周烈终于松开她已湿热的唇,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气息皆是不稳。
温绪抬手去触碰唇角,似是回味般的笑了笑,身体也跟着离开墙壁,向周烈靠近一步。
她笑,“为何停了?”
虽在笑,不过心里却是好忧伤。
周烈视线从她潋滟的唇上移开,下一秒伸手去拉过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很轻的亲了下,说,“只是单纯的想吻吻你。”
他说的实话,他更多的是想吻她,再多一步没有,真的。
阿嫲头七还没完全过,他无心于那种事,也不想这么快染上欲望,怎么说也要过了之后。
这话落下,他便松开了温绪,转身去了沙发那里坐下,又摸过烟盒衔了支烟进嘴里。
温绪站在原地,微微愣怔了几秒才抬脚慢吞吞地朝他过去,在他自然身侧坐下。
“你…还好吗?”
很显然,他看着并不怎么好。
周烈轻出声应了她一声嗯,随即伸手去拿过烟灰缸,把烟灰抖了抖。
“那个……”温绪顿了下,继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下她竟然有点不知道跟周烈聊什么。
“傍晚。”他声音依旧听着很倦。
这次,温绪没再作声了,只是侧目盯着男人的脸瞧。
他瘦了点。
胡子长了。
眼周也有些凹陷。
这样的他,有一丝沧桑和颓废感。她的心脏,好像又隐约作痛。
“疯了吧你……”温绪没忍住小声吐槽。
“什么?”周烈偏头瞥她眼。
温绪赶紧摇头,“没什么。”
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不会真的要玩脱了吧,别啊,就拍个短期拖,别搞得回头收不了场。
周烈又偏头回去抽了口烟,没再吭声。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温绪思忖了下,还是干咳两声来打破这沉默,又迟疑了秒,笑着开口问,“在屋里会不会太闷啊,要不要出去走走?”
“还好。”周烈淡说。
“……哦,我知道了,是你空调开高了吧,呵呵,难怪那么闷,我去把温度调调。”
从头一眼吸引到 从头一眼触发到
—— 《第一眼》陈凯彤
温绪是费了点劲儿才弄好的,她甚至替周烈感到些不适,还失笑说,或许下次应该换个合适的。
周烈没作声,气息沉了几分。
后头,温绪几乎快要哭了,只得侧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掩没些许声音。
她觉得,过后有必要提醒周烈房间隔音效果该加强,又或许是隔音没问题,是Kelly那晚声太大了。
…
夜渐深,温绪仰面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已经有了层薄汗,她望着玻璃窗外,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头。
她现在没有饿意,反倒是有点困。
周烈这人,跟他名字一样,烈。
就像一杯极烈的酒,而她钟意烈酒,他越烈,她越钟意,越上头。
而此时的门口柜子上,躺在精致包装盒里的蛋糕,没有人为它发声,它被遗忘了。
“要喝水吗?”
昏暗的光线下,温绪看见周烈支身在她上方,那双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温绪声音沙哑,“要喝。”
周烈起了身,去柜子那边拿过一瓶没开过的VOSS矿泉水来,递给温绪。
温绪接过喝了三分之一。
“你要走吗?”她把矿泉水搁到床头柜上,突然问。
“希望我走吗?”
“都行吧。”
“那就不走。”周烈说。
不是都说要拍短期拖吗,那走了算什么?他会有种嫖完就走的感觉,如果给钱,那真的没差了。
温绪笑了声,什么都没说,躺了回去。
知道她累,周烈也没想着要扰她,事后烟便没打算抽,也跟着她躺了下去。
温绪侧身,看他侧颜。
想了想,还是问,“你三十了,你家里没催婚吗?”
周烈睁眼,默了默,答,“有,没合适的,不想将就。”
怎么会没有催婚,平日里他老母几乎会电话扣过来,还有微信各种扣,又是照片,又是推名片。
他也能理解,做父母的都想孩子适龄成家立业,然后抱仔的心思。
温绪又问,“还是说,你都是谈短期的?比如像我们这种。”
是随意的语气,没有太多情绪。
周烈偏头过去,对上她的眼睛,淡笑了声,“那你呢?”他直接反问。
没想过会被反问,温绪先是笑了声。
才缓声说,“肯定也有被催,章老师说我现在是初级剩女,再过两年,该是中级剩女了,但我想说,她对自己女儿没有信心,我这条件会没人要,嫁不出去吗?”
她感情经历并不丰富,在大学和一学长谈过一段时间,最后以失败告终,她提的分手,因为对方冷暴力,实则和一学姐好上,故意这么逼她开口。
这么多年,不愿意恋爱的她被章老师认为始终放不下,于是各种相亲对象安排。
笑死,那个渣男她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周烈盯着她眼,说,“确实。”
客观来讲,温绪的外在条件真的很好,是那种张扬的美貌,性格也很开朗,很讨喜。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是名律师。
或许工作中的她不一样?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结婚?”温绪凑近他,“准确的说理想中的另一半。”
周烈回正了头,沉吟一瞬,说,“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
温绪笑,“什么意思?”
周烈并不想回答,干脆被子一拉,把她卷入怀里,“睡觉,”
“还没聊完呢!”
“你再说话,我会考虑要不要继续。”
-
天光渐亮时,温绪感到腰间横了一只手臂,而自己埋首于温热的胸膛中。
她睁眼,抬头是男人性感的喉结。
盯了半响,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过去,撩拨般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周烈没动。
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渐往上。
这次,周烈却忽然睁开了眼,猛地抓住她那只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
“你吓我一跳!”温绪先发制人。
周烈好笑的低头看她,不说话。
温绪没来由的被他这笑搞得有点上头,勾了下唇,在周烈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一口咬上他喉结。
周烈吃痛,一声闷哼。
温绪咬得力度不重,可偏偏就是咬那么一小块,真的就让人痛。
周烈呼吸沉了沉,而后松开温绪的手,去扣住她下巴,“温绪。”
两秒后。
“啊——我错了!”温绪忙求饶。
因为此刻,周烈起身压住了她,还一手揉着她散乱的发,一手伸到她身下。
他嗓音微哑,“你这是又想了?”
温绪摇头。
可惜晚了。
-
近十点钟,外头温度渐升。
温绪拖着有几分散的身子,从电梯里出来,前脚刚去往餐厅,周烈后脚也从电梯里出来。
他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一出电梯,周烈就瞧见姿态随意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高寻也瞧见了他,于是招手说了句早晨,还调侃他说,“难怪你不钟意剧本杀也玩,原来是看妹妹仔靓。”
照片上他见过温绪,一眼就认出经过柜台的温绪,还十分自来熟地跟人早晨,转头又跟小姚说,“确实是好靓啊,一眼北方人。”
高寻是昨晚十一点多下的机,先是回了趟家,今早才来的民宿。
家里几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编制的,到了他这代,他却没选择从事相关工作,反倒是钟意机车。有好多回,他因飙车被拘,他当差佬的老豆把捞他回去,都扯皮带抽他。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改,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野,周烈他们一行人叫他“Rude Boy”。
周烈淡淡瞥他眼,去了咖啡厅。
小姚也随后跟着一同过去。
陈博豪从外头回来,瞥见周烈进咖啡厅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脑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猛地拍了下头,二话不说拉过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进了柜台里。
“痴线啊,你做乜野?(神经病啊,你做什么?)高寻问。
陈博豪说,“等下讲。”
高寻满头问号,他不知道陈博豪要干嘛,只见陈博豪打开了电脑的监控,开始调。
“查监控做乜?”
“等等同你讲。”
没一会儿,陈博豪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我同你讲,阿烈绝对拍拖了,你睇监控,还送蛋糕!”
一听,高寻一下子来了兴致,忙低头凑过去电脑面前,“我丢,还是被拉进去的,好劲!”
拿咖啡回来的小姚看他俩兴奋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奇问,“乜事开心啊?”
陈博豪抬眼看小姚,笑得耐人寻味,“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咯。”
闻言,明恋周烈的小姚,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垮掉,“不是吧?”
经过无穷幻变天气 总不分离
伤心不记起
沿途抱紧你 不懂分离
——《遇到了》Mr
因为隔壁的影响,温绪躺回床上打了把王者才睡去。
她不是游戏控,也就烦躁时会来上那么一把。
醒来时,才早上七点半。
温绪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起身走到露台上。一股清凉瞬间迎面扑来,她舒适地闭了闭眼,鼻息间全是海水的咸腥气息。
昨晚无梦,睡眠质量还不错。
站在露台边望着海浪拍打礁石好一会儿,温绪才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好,换了套休闲运动装,她准备下楼吃早餐前,拍了一张海景图,给鹿然发过去。分享她度假的第一个早上。
当初她选这家悬崖海景民宿的原因,是因为它距离海边步行仅需不到100米,房间内能看到270度的海景,外加还有中西式两种类型早餐提供,和露台上的洞穴泳池,所以这2000一晚她觉得也值了。
至少它环境宜人,能给身心好好放个假。
刚出门,在走廊上温绪就迎面遇上了昨晚的818。
男人穿着灰色背心,灰色运动裤,发梢湿透搭在额前。
他像是刚运动回来,上身湿了不少,背心贴得他前面的肌肉线条轮廓明显 ,手上的肌肉线条叫人可以吹爆,荷尔蒙简直爆棚,更别提还有条灰色裤子。
温绪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腹诽自己没骨气,不就一男的吗。
可是,这男的确实很顶啊!
何况这一身真得很具有十足的性吸引力,准确的说,是他这个人有性张力。
周烈看到她,眸光微闪,视线扫过她未施粉黛却依旧白里透红的脸,无意识地朝她点了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温绪欲抬起手来回应,却见他在她隔壁房间门口停下,敲了敲门。
等了会儿,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
见此,温绪想到了昨晚的声音,她抿了抿唇,没忍住开口问,“......昨晚隔壁那叫声不会是你们吧?”
得,人有对象的。
“什么?”周烈转头望她,不解。
走廊上光线透进一点阳光进来,洒在他的脸庞上,让他五官显得柔和几分。
“......”温绪摇头,干咳了声,“没什么。”
多少是有点冒昧了,这么问人家。
她话音一落,房门被打开。
和她以为的不一样,竟然是个男的。
而后他身后传来一道拖着倦意的女声,“边个啊?”
男人顶着乱得像鸡窝似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出声应道,“哦,系阿烈。”
然后温绪就听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开口,用粤语和房间里的男人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房间门又给合上了。
“......”温绪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就感觉好尴尬,脚趾头也不由自主地替自己尴尬。
她...好像是误会人家了?!
但不得不说,他的嗓音讲粤语好撩人。
笑着又干咳了声,温绪淡定笑说,“那个,早啊。”
周烈没立即答话,盯着她看了片刻,才似笑非笑的扯唇,嗓音有些懒倦,“你刚才说隔壁的叫声,什么叫声?”
温绪干笑, “......就繁衍新生命的和谐曲。”
周烈勾唇,“是么?”
-
一楼的餐厅里,温绪坐在靠窗的位置,拿着刀叉漫不经心地切着烤肠,视线一直落在对面背着自己坐的男人身上。
终于在一根烤肠过半,她内心思想斗争有了结果,果断端着餐食起身,到男人对面坐下。
周烈抬头,看了眼她,没作声,喝了口冰美式,又慢条斯理地继续用餐。
温绪先是战术性地喝了口牛奶,随即半开玩笑的将思忖了好久的话问他。
“我真觉得你当个前台屈才了,要不跟我吧,姐包你。”
“咳咳…咳……”
周烈呛了一口,忙拿起一旁的冰美式喝了一大口,放下后便抽过一张餐巾纸擦拭嘴角。
又咳了下,只觉好笑的看向对面的温绪,“包我?”
敢情昨晚三番几次的下来没这个那个,就是在打着这算盘?
对于昨晚她的举动,他什么都清楚,只要他在民宿里,客人的房间里总是缺这个那个,明明有管家服务,就是当摆设。
温绪点头,一脸认真,“你在这儿当前台,一个月薪资肯定过不了万吧,这样,我给你三万一个月,你当我三个月导游,带我玩转港岛,怎么样?”
看着女人一副商量的模样,周烈失笑出声。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冰美式抿了口,放下,这才抬眼再次看向温绪,语调懒散,“可我并不缺钱。”
原来是这种意思的“包”。
温绪,“......”
所以是家里有矿,出来体验生活的?
暗忖完,温绪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港岛,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这样,你下班时间带我转转,我管你饭也照付钱,你一看就是个好人。”
“好人?”周烈轻挑眉,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笑,“我可没觉得我是个好人。”
“……”温绪有被噎到。
她干脆不说话了。
低头看着餐盘里的餐食,她有些纳闷了,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能让她一下找不出话题来。
当年市辩论比赛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现在却被一个男人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真不爽。
“但可以给你推荐个向导。”
男人磁性的嗓音又响起。
温绪闻言抬起头,扯出一抹假笑,“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周烈答。
“……”温绪默默叉了个蓝莓放进嘴里。
“祝你用餐愉快。”周烈端着餐盘站起身,转身还没两秒,又转过来,撂了句,“下次房间缺东西,记得按管家服务。”
说完,他便走了。
温绪刚想往嘴里放贝果的动作停住。
管家服务……他什么意思?
放完餐具准备回二楼睡回笼觉的周烈,瞧见了柜台里的陈博豪。
正是住温绪隔壁的男人。
民宿的合伙人,兼民宿向导。
他挑高眉梢,倾身靠到柜台上,用粤语叫周烈过来。
“咩啊?”
陈博豪指了指餐厅那边,八卦笑问,“边个啊,又系钟意你嘅?”
周烈头也没回,回他,“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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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也够大堂姐一两个包。
看她们几个女人在那里争论不休,周烈被闹得有几分头疼,索性出言,“讲句公道话,平日阿嫲都系细姑(小姑)睇住,细姑要攞(拿)多我完全冇意见。”
大堂姐一瞬无言,摆着脸子坐了回去。
细姑几乎没说什么话,倒是大伯母远程语音通话和大堂姐,还有二伯母话多,陈蓉也没怎么参与,态度中立。
大堂哥也没忍住插话,说,“阿嫲都未死,你们就分钱,讲出去让人笑!”
大堂姐哼了声,说你就不想分吗。
细姑十分无奈的叹了口长气,说钱不钱的先不要谈,回头阿嫲走了殡仪馆要花钱,还要做斋等事,到时候从卡里支出,剩余多少就三家平分,她不拿多。
话都说成这样了,大堂姐她们也不好讲什么,论理她们本就不占,确实平日都是细姑去医院给阿嫲做护理多。
虽有护工,但细姑这个细女有时候还是不放心,她至今未嫁,平日上工完,晚黑她都会来医院。
因为分钱一事,闹腾到差不多近十二点才结束这次“家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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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市区,细姑搭了周烈车一起,陈蓉开的车,周烈坐副驾驶。
细姑同他家向来交好,陈蓉有话便直说,“阿妹,唔同她们计较啦。”
细姑降了车窗,靠在车门上,没作声。
她有些累了,甚至有些迷茫,她自己的阿妈要走了,她一时之间都不知未来该做什么好。
这三年来,她习惯上完工晚黑就到医院来,一来就是两个小时左右,陪着阿妈闲聊,到点就回去睡觉。
阿爸和阿妈感情不和睦,她便不想结婚,最直接的原因是高二那年,她看见阿爸打阿妈。这事她谁都没说。
周烈透过后视镜瞧后座,见细姑靠在车门上,干脆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彻底降完,好让风灌进来。
或许有风声做掩,细姑哭会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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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嫲是第二天晚上七点走的。
周家一大家子人看着阿嫲走的,阿嫲走得很安详,嘴角带笑,走前一手抓着细姑,一手抓着周烈。
阿嫲命里终究是不能看周烈结婚生子。
等殡仪馆的人来前,周烈还有大堂哥几个人一起给阿嫲净了身,穿了寿衣。
民间有句话常说,人们干干净净的来,一尘不染,走时,也要干干净净。怎样来,便怎样走。
死亡证明是大堂哥去办的。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父亲他们去办,可大伯父前年因为在老家用煤气罐中毒走了,二伯父也在那场“SARS”事件里走了,周烈的父亲也同样早走,在他高中那年,肝癌走的。
用阿嫲的话来讲,周家男人都不长命。
按理说这事情让大堂哥去办理也合适。
那天殡仪馆的人来接阿嫲,是从医院后门来接的,是一辆面包车,他们的人也给阿嫲又收拾了一番。
一切处理妥当好后,阿嫲被殡仪馆的人送出去,周烈他们没跟去,一行人又回老家去。
那一路上,周烈没出过一次声。
陈蓉知道他跟阿嫲关系好,也理解他当下的一个情绪状态,也没想打扰他,有什么都让大伯母他们和她自己说。
这天,温绪晚上发的消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被回复。
是一个早安。
那时,温绪还不知周烈失去了他阿嫲。因阿爸阿妈在莞城做生意,在他小学就带着他、管着他的阿嫲。
陶醉那份余温 留恋中
妄想继续与理智在斗争
——《赖床》谢安琪
那是周烈这一年来,睡眠最好的一次。半夜没有再断断续续醒来。
他睁眼时,温绪已经换回那件灰色吊带裙,站在露台门口拨弄着头发。
而外头早已恢复平静。
看了她一眼,周烈坐起来,揉着眉心。
昨晚前前后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收场,他这会儿倦意明显,腰间多少也有点难受。
主要是站着太久了。
温绪似是感应到他醒来,拨弄浓密头发的动作停住,转过身子去,正好瞧见周烈倦怠揉着眉心的样子。
她笑,“我以为你会比我先起来。”
周烈懒懒瞥她眼,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其实,他也以为温绪会起得比他晚,没成想她比自己起得还早,这让他觉得昨晚多少是有些不到位。
“周烈。”
他在浴室刷牙,温绪不知道何时过来靠在门口,唤了声他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唤他全名。
周烈顿住动作,回头无言看她,等后话。
温绪一步迈进来,凑近他身边,抬手抚上他结实的腹部,声音突然变攻,“听说男人起床会有生理反应,你有吗?”
随着她手乱走,周烈呼吸骤紧。
“刷牙,别闹。”他将她手拿了出去。
可温绪似乎真有撩拨他的意图,又再次摸上他那六块腹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你有没有?”她又问。
周烈没吭声,只是眸光幽深的从镜中去看她胡作非为。
终于,在温绪再一次开口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将口中的泡沫吐出,迅速把牙具收好,一把扯过她,抱上洗漱台。
“又想疯一次了?”他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哑意,话却是警告的口吻。
温绪笑,“你不行了吗?”
周烈有被气笑,低头便想去堵她唇,却被她偏头给躲开了。
温绪笑说,“我还没洗漱。”
她这样子,分明是故意挑衅。
周烈笑了声,随即一把扣住她修长的脖颈,置身于她双腿中间,薄凉的吻开始密密麻麻落向她锁骨处,最后是再往下。
温绪有种昨夜走廊上的感觉,他是那么热烈,仿佛要把她吃入腹中。
到后来,她被啃得有些疼了,本能的抬手去给了他一掌,不满出声说弄疼她了。
周烈气息微乱的松开她,靠到她耳边痞笑低声说,“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话一落,温绪为了防止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忙去吻上他性感显眼的喉结。
这玩意儿会上瘾,就跟䓯品一样,明知道沉溺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想去再碰。
欲望上头,那便享受沦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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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那晚过去,温绪两天都没出过房间,用餐都是点外卖解决。
继浴室那一出,她脖颈上全是某人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而那两天的时间里,温绪和某人都是在微信上时不时聊一句,绝大部分内容都是聊港岛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
渐渐,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偶尔一部分时间,温绪还会关注北城法律圈最新新闻资讯,看看近期都有什么案件发生。
另一边,周烈忙着和民宿里的人,一起打扫台风过后的狼藉。
那天夜里的停电是线路断了,而非跳闸,和温绪在浴室结束那一出,微信群里都聊炸了,都在说停电的问题。
等到他下楼已经是中午。
和温绪一前一后出房间。
这天,温绪早早起来,外头天色还未完全亮,她在露台上,有幸看了港岛的第一场海上日出。
治愈的橘色,真的很温柔浪漫。
而后来晨起泡在洞穴泳池里闭目享受时,搁在泳池边沿的手机忽然响起。温绪缓缓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去拿过接通。
是鹿然打来的视频电话。
视频那头,鹿然趟在床上,镜头怼脸的看她。紧接着,温绪耳边传来鹿然一句大分贝我靠,之后听到鹿然带着质疑的语气。
“真的假的,你真的和818睡了?”
温绪,“……”她前天给发的微信,现在才回。
默了两秒,她懒懒开口回答,“真。”
鹿然拿着手机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挂满了八卦,“快说说细节,有没有818?”
温绪被她弄笑,“细节嘛…这个真不好说,只能说当时状况是一片激烈,没有8,但又6。”
然后她说18这个就不好下定论了。
鹿然,“我天!你还真敢啊!”
温绪笑笑。
“人家有提出要你负责吗?毕竟你只是过去旅居一段时间而已,总还是要回北城的。”鹿然突然这样问。
温绪默了默,继而摇摇头,谈不上认真的说,“你情我愿的事儿,大家都是成年人,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知道结果,没太必要较真吧。”
鹿然啧啧两声,“温大小姐,你现在表现得就像个渣女,我真怕你回头玩脱了。”
温绪笑骂,“滚你的,乱说话。”
玩脱吗?应该不至于吧。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到挂视频时,鹿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正色说,“我打算下个月辞职了,然后去港岛找你玩。”
温绪嘴角的笑容僵住,下一瞬问,“干嘛好好的要离职,你当初学心理学,不就是想帮更多的人吗?”
她记得特别清楚,当初鹿然选择就读心理学说过的一句话。鹿然说,她想把那些陷入黑暗里的人,重新带回阳光处。
那现在是怎么了?
温绪不明白。
“我累了。”鹿然沉吟,“温温,我曾经想过救他们,但我发现我再救下去,我要出问题了。”
“……什么意思?”这话温绪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可以跟我说说?”
鹿然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就是在咨询室做久了,也累了。”
她这样说,温绪也不好追着继续问,于是说,“那就先离职调整心态吧,工作先放一边。”
结束了通话,温绪思绪一瞬有点乱了。
其实鹿然当初学心理学还有一个原因,不单是为了救别人,还是为了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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