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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大明盛世:短命太孙还能拯救一下》精彩片段
马车之上,回想起方才潘媚儿依依不舍的诱人模样,朱雄英就一阵气闷。
今夜原本是一次与这位秦淮名伎“深入交流”的大好机会,却白白浪费了,日后他朱某人还有没有机会来这十里秦淮河都不知道。
奈何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
自己的二弟还是小雏鹰,等待着起飞呢,他朱某人当真是……有心无力!
眼见自家公子还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香菱与棋韵二女气就不打一处来。
“公子,若是实在舍不得,那就不必回宫了,在魏国公别苑借宿一晚也无妨!”
“哦?棋韵此话貌似并无道理……但我朱雄英岂是那种贪念美色之人?回宫!马上回宫!”
铁骨铮铮朱某人话还未说完,突然感知到了一股惊天杀气,当即认怂改口。
他一点都不怀疑,倘若自己再继续说下去,沈棋韵这高冷女神定会一剑砍死自己!
见气氛有些尴尬,二女皆是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朱雄英当即转移话题道:“棋韵,为何那徐膺绪年纪不过十岁光景,却长得跟个小牛犊子一般,其体魄远超常人!”
这个问题自他第一眼见到小牛犊子后,便始终萦绕心头。
这他娘的太离谱了啊!
简直违背了生理常识嘛!
一个十岁孩子,长得跟个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般健硕,按常理而言这根本就不可能,毕竟现在可是没有猪饲料的啊!
朱雄英隐隐感觉到,这个世界可能与他印象之中的大明有所不同!
棋韵狐疑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香菱却是抢先答道:“公子,那徐膺绪乃是大将军徐天德次子,出身武将世家,而且还有一位勇猛绝伦的老爹,他自然要自幼习武,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自幼习武?
即便是自幼习武,那他娘也不可能练成这般小牛犊子的模样啊!
难道……这他娘还是个武侠剧本?
棋韵开口解释道:“徐大将军身材魁伟,自幼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每次作战皆亲自带头冲锋陷阵,因而能够于众将之中脱颖而出,他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从文。”
“魏国公惯用武器乃是龙凤双盘錾金枪,枪身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錾金龙凤双盘形,圆形吐刃,乃百炼精钢铸就,锋锐无比,倘若没有一把子力气,根本就不可能挥舞得动,更何谈战场杀敌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犹如当头棒喝,令朱雄英心神恍惚。
原来这个世界上,当真有骁勇武夫!
原来这个世界上,果真有武术高手!
“棋韵姐姐的剑法超群,公子那日不是亲眼目睹了吗?”
小香菱再次开口道,提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朱雄英终于反应了过来,暗骂自己愚蠢。
当日棋韵一人一剑便打翻了锦衣卫数十人,他却是全部身心放在了锦衣卫身上,未曾考虑到这茬!
他一直下意识地以为棋韵是个锦衣卫高手,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个大明,有高手啊!
剑法超群的沈棋韵,威猛无双的徐天德,还有棋韵自知不敌的疯狗毛人屠……
朱雄英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令二女茫然无措。
这个世界,有骁勇武夫,有武术高手,那他朱某人日后的道路,只会更加艰险!
除非,他身侧时时刻刻都有高手保护,或者,他自己成为武夫!
或许是聊到了这儿,或许是因为朱雄英凝重的神情,棋韵接着开口道:“元末乱世,群雄并起,猛将如云,谋臣如雨。”
“定远侯王弼,擅使大刀,刀法无双,人称‘双刀王’,悍勇绝伦,追随皇上南征北战,为大明立下了赫赫战功!”
“鄂国公常遇春,体貌奇伟,身高臂长,力大过人,学武有成,精于骑射,各种兵器都能使用,尤爱虎头湛金枪,人称‘常十万’,与徐大将军被誉为‘帝国双璧’!”
“元末第一猛将张定边,身材魁梧,刀法无匹,勇猛无敌,是逆贼陈友谅的结义兄弟,陈友谅兵败身亡后不愿降于大明,退隐无踪。”
朱雄英听得一阵牙疼,这些个猛将听着就不像是个正常人,堪称非人类。
尤其是这个张定边,昔年在鄱阳湖决战中,甚至差点生擒了太祖爷,彻底改变整个历史进程,其勇猛可见一斑。
“但自大明立国后,朝廷极力打压武夫,大力扶持文人,除却魏国公等武将世家还坚持子弟习武外,世人皆愿从文。”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不是一句空话!”
朱雄英明显从棋韵的语气之中听见了怒意,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家大老婆解释。
换作是他此刻坐在龙椅之上,他同样会做出与太祖爷一般的选择。
法家大贤韩非曾说过一句话:“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前一句话自然被扔进了垃圾桶中。
但后一句话却是始终存在,伴随着历代中原王朝。
尤其是那混乱不堪的五代十国,更是武夫丘八的天下!
这些豪侠身处市井之中,却重义轻生,信守承诺,千里奔波只为一个“义”字,为了这个“义”字他们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时常游走于法律之外,视法律为无物的他们,自然会成为帝国统治最不安稳的因素,从而成为朝廷极力打压的对象。
而豪侠之中大多数人,皆是武夫!
想想掌控欲强到极致的太祖爷,就不难理解眼下这些武夫处境艰难无比了。
除了从军杀敌,除了开馆授徒,他们再无其他道路可走。
至于给达官显贵看家护院,那至少得是高手才有资格从事。
如此一来,傲骨磷磷朱某人就有些心焦了。
在这样一个武夫遍地走的时代,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得想办法尽快收几个猛将,如许褚典韦那般,闲时可护卫自身安危,战时可充当一军大将。
棋韵始终是一个女子,不可能上阵杀敌征伐一方。
不过眼下还未发迹,藏于市井的猛将貌似不好找啊!
朱雄英拖着腮帮子,认真思索道。
与此同时,南市楼中,朱雄英心心念念的潘媚儿正泡在浴桶之中,仅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脖颈,香肩之上布满了玫瑰花瓣,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一旁的翠儿正喋喋不休地控诉着无良皇长孙的恶行,佳人沉默良久却是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哎呀————小姐,你还笑得出来,那小色胚今日这么欺负你,难道你一点就不生气吗?”
小翠儿气呼呼地开口道,显然对朱某人充满了敌视。
潘媚儿伸出芊芊玉指点了一下翠儿的额头,含笑开口道:“你啊你,就是不能收收你这性子,若不是殿下不与你计较,你今日少不得会惹上麻烦!”
“他可是大明皇长孙,太子爷的长子,将来甚至可能成为当朝太子,论起地位还要比另外那些皇子高出不少!”
小翠儿吐了吐香舌,依旧气呼呼地开口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那直勾勾、色眯眯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小姐生吞了似的,太吓人了!”
潘媚儿俏脸飞霞,没好气地啐了一口道:“别提了,再提就罚你今晚不准睡觉,抄一百遍琴谱!”
小翠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捂住了小嘴,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家小姐。
“你知道吗?虽然他的眼神的确很吓人,但与那些所谓才子却是不同,他的眼神很清澈,很明亮,很干净!”
“仿佛真像他说的那般,他只是在欣赏我的美而已,但那些文人士子,眼神之中却是充满了淫欲,装模作样的姿态更是令人作呕!”
一说到这儿,潘媚儿又轻笑了起来。
她觉得那位皇长孙,有意思极了。
从他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稚童所为。
尤其是那一曲《凤求凰》,没有十年功夫,根本不可能演绎地如此完美。
即便他打娘胎里面开始练习,也决计没有这等本事!
这位长孙殿下,身上可是有着不少秘密啊!
小翠儿见自家小姐一会儿沉默,一会儿轻笑,当即觉得大事不妙,大惊失色道:“完了完了,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小色胚了吧?你这副样子就像是隔壁院子里……”
潘媚儿:“翠儿!!!”
“去抄一百遍琴谱,抄不完不许睡觉!”
小翠儿哭丧着脸走后,潘媚儿脸上却是浮现出了哀伤之色。
如果这位皇长孙年岁稍长一点,如果他不是大明皇长孙,如果他……
可惜,没有如果!
风尘女子,最大的倚仗便是姿色,最廉价的东西也是姿色。
待到自己人老珠黄时,他正好春风得意,还愿意为自己弹一曲《凤求凰》吗?
披上轻纱,潘媚儿走到古琴案前,目光突然凝固。
在古琴之下,露出了纸条一角。
来不及加以考虑,潘媚儿当即取出纸条,明眸死死地盯着它,片刻之后竟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潘媚儿痴痴地喃喃自语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小家伙,你这是让我不能忘了你啊!”
当她见到纸条最后一句话时,却又转哭为笑,神态怪异无比。
“潘姑娘不要误会,此诗并非雄英所作,乃是一位唐姓才子所作,雄英只是……借用一下表明心意而已。”
“公子,方才有人出去了,看样子……有些不怀好意!”
沈棋韵喝了一口美酒,轻启红唇开口道。
朱雄英淡淡瞥了一眼楼下的周财主,意味深长地笑着答道:“无妨,饵料已经撒出去了,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饵料?
鱼儿?
香菱表示根本听不懂,她正全心全意地啃着一个大猪蹄子,弄得满脸都是油腥。
沈棋韵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终于明白自家公子口中的“钓鱼执法”是什么意思了!
但她还有一点没有想通:鱼儿是谁?
难道……
棋韵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用担心,坐着看戏就是!”
朱雄英一脸轻松地开口道,继续饮了一口美酒。
这瀔溪春自然是酿造米酒,甘甜可口,回味无穷,口感尚佳,一瓶百两,的确值得上这个价钱。
不过一想起朱十三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不过百两银子,自己一瓶酒就喝光了,朱雄英就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小二,死哪儿去了?快点滚过来!”
店小二骤然听闻这声高喝,心底暗自咒骂一声后,满脸媚笑地走了过来。
“公子有何吩咐?”
“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倘若答得好了,本公子不缺你这点赏钱!”
朱雄英颐指气使地开口道,摆出了一副败家子的姿态,令店小二欣喜若狂。
“公子尽管问,小的必包您满意!”
朱雄英闻言笑了笑,心中清楚这是金钱的魔力,这厮心中不知道在怎么咒骂自己呢!
“这瀔溪春的确不错,但总喝这个未免有点腻歪,有没有口感不一样的美酒佳酿?”
真是一个钱多骚包的败家子!
小二无语地暗自咒骂了一声,身体却是实诚地答道:“公子说笑了,这瀔溪春可是仅次于天下七大名酒,比它口感更佳的酒自然是那七大名酒,各有各的风味。”
“小店店小利薄,供售这瀔溪春已经殊为不易了,哪里还有余钱售卖七大名酒!”
朱雄英闻言立马坐直了身体,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好好讲讲这七大名酒!”
岂料店小二却是一脸为难地开口道:“公子,小的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呢,您看……”
呵呵,这王八蛋是在问自己要钱呢!
一锭银子抛出,小二当即改口道:“这天下公认的七大名酒分别是东阳酒、处州金盆露、江西麻姑酒、金陵瓶酒、山东秋露白、淮安绿豆酒以及这金华瀔溪春。”
“山东秋露白,七大名酒之冠,颜色纯白,甜中带辣,极易醉人,一般与烧酒一起售卖!”
看来这是一种高粱烧酒,味道甜中带辣,受众却是不少,若是白酒问世,这玩意儿定会遭受到重创。
“淮安绿豆酒……”
小二一一简短地讲解了七大美酒,令朱雄英陷入了沉思。
这七大美酒都是粮食酿造酒,有的辛辣,有的甘甜,因其独特的风味受到世人的青睐。
如此一来,白酒凭借其辛辣的口感,受众应该不会太少。
“你们这小店既然没有其他美酒,那烧酒至少有吧?拿一瓶来,让本公子喝个痛快!”
他倒是想要试试,这烧酒口感到底如何,比之后世白酒差了多少。
待小二恭恭敬敬地将酒放到了桌上,朱雄英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了一句:“小二,现在正是饭点时间,为何本公子看你们生意如此冷清啊?”
废话!
能不冷清吗?
若不是因为那群疯狗,店里面现在的客人只怕会多出好几倍!
小二环顾左右,一脸惶恐地低声答道:“公子小心祸从口出啊!这些话万万不能提及!”
哦哟?锦衣卫这么吓人的吗?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堂堂正正的开店做生意,难道还有盗匪作乱吗?”
小二闻言一愣,苦涩地摇了摇头解释道:“盗匪?那群疯狗比起盗匪更加可怕,公子还是不要再说了,小的可不想被那群疯狗盯上!”
果然是因为锦衣卫!
确定了这个事实,朱雄英当即一拍案桌,高喝道:“这可是金陵帝都,天子脚下,难道还有人敢为非作歹?”
小二见状吓得险些肝胆俱裂,惊慌之中竟转身就跑,再也不敢在此地待下去了。
那个少年郎,惹下大祸事儿了!
周财主始终紧盯着朱雄英三人,或者说色眯眯地盯着那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子,当他听见这一声高喝后,却是喜的满脸涨红。
这下,连借口也有了,不用他再强行给这个蠢到了极点的败家子安插罪名了!
完美!
实在是完美啊!
朱雄英还保持着拍案而起的姿势,试图赢得二女的赞赏。
但香菱始终埋头苦干大猪蹄子,而棋韵则是在忧心着自家公子的想法,所以并未注意到朱雄英的小心思。
以致于可怜的朱某人白白凹了半天的造型,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时,一队汉子却是径直冲了进来。
为首汉子牛高马大,虎背熊腰,却长着一张阴鸷的面孔,还特意将腰间的锦衣卫腰牌摆在显眼之处,生怕他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群汉子,是锦衣卫!
疯狗,来了!
“这群疯狗怎么来了!”
“嘘……”
几乎是在看到腰牌的一瞬间,酒楼内的所有食客全都慌了手脚,一颗心如同被他人紧握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掌柜惶恐不安地上前媚笑道:“几位爷,想吃点什么?”
阴鸷汉子却是根本不搭理他,径直来了到了周财主面前,后者急忙扭动着肥胖臃肿的身体,指着朱雄英三人向其诉说着什么。
似乎周财主的某句话打动了阴鸷汉子,只见他高高抬首,当与朱雄英的视线碰上时,汉子咧嘴一笑,凶相毕露!
棋韵焦急问道:“公子,你想要钓的‘鱼’当真是锦衣卫?”
朱雄英却是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你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多像一条疯狗啊!”
实锤了!
自家公子就是想要钓出锦衣卫!
棋韵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询问道:“公子,这人看其服饰不过是一个锦衣卫小旗,何况我们又没有任何过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道他还敢对我们下手?”
她与香菱二人都是出身锦衣卫,自然不会忘了这份香火情,此刻倒是很实诚地帮着锦衣卫说话。
“那不妨我俩打个赌,赌他会不会对我们下手,赌注一百两银子!”
朱雄英好整以暇地开口道,语气之中充满了笃定。
棋韵似笑非笑地点头答应,相比于其他事情,她更希望看到这个小守财奴一脸心痛的可笑模样。
但她脸上的笑容还未持续片刻,便当场凝固。
只见那阴鸷汉子拔出了手中的制式钢刀,大喝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滚开!”
随后,阴鸷汉子带着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校尉力士“噔噔噔”地冲上二楼,不到片刻便来到了朱雄英三人身前。
沈棋韵一脸铁青地看向阴鸷汉子,冷声喝问道:“办案?你们办什么案?我们犯下了什么过错?”
“哈哈哈,你们的过错?很简单,一是因为你们钱多,二是因为你俩长得带劲,这两个理由够不够?”
阴鸷汉子肆意大笑道,他身后一众校尉力士同样哄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两个娇滴滴的侍女实在是一等一的极品美女,任谁看上一眼都会心猿意马。
棋韵满脸悲哀地望着阴鸷汉子,及他身后猖狂大笑的众人,随即转头看向自家公子,径直掏出了那百两银子,愤怒开口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家公子竟然钓鱼成功了。
不但钓到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官,还是一个利欲熏心、丧尽天良的畜生!
“但锦衣卫不都是这种畜生,至少我认识的那些不是这样的人!”
似乎为了尽力挽回锦衣卫的形象,棋韵沉寂片刻之后又突然开口道,语气异常坚定。
朱雄英伸手将银子推回,并趁机揩了揩油,在棋韵愤怒的目光之中,大笑着解释道:“我们三人,在他们眼中,就是小儿抱赤金行于闹市,自己找死,蠢到了极致,谁都想要冲上来咬上一口。”
“其他人可能会犹豫迟疑,但他们不会,他们非但不怕,还恨不得把你连骨头都直接吞进去!”
“因为,他们是气焰嚣张的锦衣卫,他们是无所畏惧的锦衣卫,他们是凶威慑天下的锦衣卫!”
话毕,朱雄英转头直视着阴鸷汉子,锐利的目光令阴鸷汉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安之感。
“老子不管你是哪个大臣的公子,但你辱我锦衣卫,那今日你必须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这是一种试探,来源于阴鸷汉子心中的那丝不安。
“颠倒黑白,强取罪名,为非作歹,荼毒百姓,谋取私利,这些事情你们没少干吧?”
“本公子很想问问你,你一个小小的小旗官,狗一样的下贱东西,哪里来的胆子做这些事情?”
朱雄英悠悠两句话,便彻底拉满了一众锦衣卫的仇恨值。
只见阴鸷汉子猖狂大笑之后,举起钢刀指着朱雄英,露出腰牌喝道:“看见没有,这锦衣卫腰牌,就是老子最大的底气!”
“你这小孩倒也有趣,竟然没被吓得尿裤子,但你说的不错,自己找死就怨不得他人了!”
话毕,钢刀高高举起,似乎携带着雷霆巨力,恶狠狠地劈向了朱雄英面门。
但下一秒钢刀就无力地落在了地上,连带着一只不断溢血的手臂,以及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啊————我的手!”
阴鸷汉子痛的青筋暴起,怨毒无比地望向棋韵。
上一次,棋韵用的是剑鞘。
这一次,棋韵用的是剑刃!
“上啊!快给老子上!给老子剁了他们!”
校尉力士闻言尽皆拔出制式长刀,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留他们一命,本公子还有用!”
李茂憋了足足几刻钟,却是憋的满脸通红,根本不敢开口说话,金元德目光微动,奈何场中自己身份最低,也是不敢开口。
众人对其大失所望,看来这“神童”之名的确如朱十三所说,不过是名不符实罢了。
与出口成诗的长孙殿下相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毕竟是来给自己贺喜的客人,小牛犊子徐膺绪情商再低,现在也知道开口相劝:“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来来来,喝酒!”
主人举杯,客人自当相随。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气氛倒也渐渐活跃了起来。
“膺绪,你小子现在长得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只怕在这秦淮河畔过得潇洒无比吧?”
酒酣畅饮,朱十三满脸艳羡地开口道。
这圆林可是地处素有“六朝金粉”称誉的十里秦淮风光带中心地段,除却风景美不胜收外,更令小胖子心动的无疑是那些动人心魄的美人儿。
秦淮河畔,月映波底,灯照堤岸!
十里秦淮生春梦,六朝烟月荟金陵。
六朝粉黛的秦淮河,自东晋以来便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在此一掷千金,不知又有多少风流士子为了那一曲红绡而争风吃醋!
这六朝金粉之地,出名的可不是美如画的风景,而是那美如画的人儿啊!
奈何朱十三等人一众皇子是有色心没色胆,根本不敢靠近十里秦淮一步,否则一旦被父皇知道,那就是一顿毒打跑不了。
今日难得借为徐膺绪庆生的名义,这才总算来到了这靡丽繁华的地段儿。
这外面正有如花美眷依栏眺望,府中却无佳人可观,朱十三心中很是不得劲儿啊!
徐膺绪对着朱十三促狭地笑了笑,一脸贱笑地回答道:“哥哥我就知道你小子那点小心思,放心吧,哥哥我早就安排好了!”
“此言当真?你可不要骗我?”
朱十三顿时喜出望外,竟激动得不能自已。
一旁看戏的朱雄英却是有些疑惑,这小牛犊子难道还邀请了秦淮名伎前来献舞作乐?
难道他就不怕被他老子徐天德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见皇长孙狐疑地看着自己,徐膺绪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道:“大娘和二娘都不在府上,我爹对于这些小事从来不关注!”
“哦————!”
一众少年郎登时怪叫道,语气之中分明夹杂着兴奋意味,朱某人更是就差大声叫好了。
这可是秦淮名伎啊!
活着的那种!
就连众人之中年纪最长的狐媚儿小白脸李景隆都是满脸笑意,显然对徐膺绪此举极为满意。
士子风流,文人倜傥,但若是这宴会之上没有佳人相伴,如何风流得起来?
“人呢?快喊上来啊!”
朱十三迫不及待地叫嚣道,满脸的猪哥相。
“不急,潘大家其实就在偏殿之内,方才我等的表现皆在她眼中!”
这小牛犊子!
众人都未想到,这个看似愣头青的小牛犊子竟然玩了这么一手!
早早地请来了秦淮名伎,却不告诉他们,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李茂闻言脸色一阵铁青,恨不得拂袖离去!
毫无疑问,方才他的拙劣表现尽皆被潘大家瞧了去,平白让她看了一出好戏!
但这位李大才子终究还是没舍得就此离去,即便可能人家看不上眼,但哪怕是见一见这位潘大家的真容也好啊!
众人立马目光炙热望向偏殿,这才注意到,原来偏殿与主殿之间仅隔了一卷珠帘。
他们仅能见到珠帘之后,有一袭朦胧的身影,看来这就是那位“潘大家”了!
这可真是一卷珠帘,撩拨心弦啊!
朱十三顾不上与小牛犊子算账,目光灼灼地看着珠帘,一把拉过徐膺绪低声问道:“可是那位以色貌才气而名冠秦淮河的潘媚儿,潘大家?”
“那是当然,我徐膺绪要么不请,要么就请最好的!我魏国公府的面子,潘大家还是要给的!”
小牛犊子一脸傲然地回答道,瞬间让一群少年郎激动了起来。
平日里早就听闻,这潘大家不仅相貌身材一流,而且诗词歌舞样样精通,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乃是书香门第之后,因家道中落这才迫不得已沾染风尘,但始终坚守底线,卖艺不卖身。
曾有江南巨富因通不过潘大家设下的三道考验,怒而接连十数日一掷千金,企图以此赢得这位秦淮名伎的青睐,从而一吻芳泽。
岂料潘大家对那万金置若罔闻,依旧留下三道考验,最终悄然离去,因此名气与日俱增!
“哥几个,人哥哥我是给你们请来的,剩下的就要靠你们了,倘若无人能够通过潘大家的考验,那依照约定,潘大家也只会为我等抚琴一曲,就此告辞了!”
见一众少年郎紧盯着珠帘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徐膺绪不由出言提醒道。
隔着珠帘看啥?
有本事通过考验,让人家出来啊!
他这一句倒是惊醒了众人,纷纷如临大敌地望向那袭身影。
毕竟潘大家的这三道考验皆是随意而为,从来没人能够顺利通过,最厉害之人也不过答上了两题而已。
“潘大家,请出题吧!”
伴随着徐膺绪一声令下,一道悦耳的琴声响起,而一名侍女从珠帘之后递出了一张纸条,朱十三急忙屁颠屁颠地上前接住。
徐膺绪急忙开口道:“哥几个,这琴声结束,倘若还通不过三道考验,那潘大家可就走了,到时候我也没辙!”
呵,倒真是好手段啊!
如此一来,可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这女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儿!
朱某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珠帘之后的那道人影,对今夜请出潘大家不抱太大的希望。
“赶紧给我看看!你朱十三懂个屁!”
“吵个屁,这是啥意思啊?好像是对联?”
“给我给我,解对联我深谙此道!”
不消片刻,除镇定自若朱某人外,一众少年郎全部围拢在了朱十三身前,看着他手中的纸条,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纸条之上赫然写着两个字:“色难!”
这是啥玩意儿啊?
词语?
还是对联?
不是说潘大家三道考验都是对对联吗?
这他娘的出个这怎么对?
朱椿陡然暴喝道:“都闭嘴!别吵!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两个字!”
原本吵闹的众人当即闭上了口,目光炽热地看向了朱椿。
在绝色佳人面前,所有人都暂时忘记了那点私仇,现在他们只想通过考验,把那位秦淮名伎给请出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出自《论语·为政》!”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你娘咧!
选自论语?
这娘们才学如此渊博?
朱某人对此牙疼不已,他根本就没有读过这些圣贤文章,如何对的出来?
朱十三极其不耐烦地骂道:“别搁那儿‘子前子后’了,赶紧说这句话是啥意思啊?怎么对啊?你快说啊!”
“对啊!谁他娘管什么论语不论语,快说怎么对!”
这琴声还在继续,意味着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啊!
朱椿急忙解释道:“这词意思是对父母和颜悦色,是最难的,多指对待父母要真心实意,不能只做表面文章!”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但狐媚儿小白脸却又突然插嘴道:“没有这么简单,不要忘了潘大家的身份!”
潘大家的身份?
秦淮名伎!
色,难!
以色侍人,自然艰难!
这个上联,不简单啊!
难,是真的难!
众人一时之间不由沉默了,知晓潘大家在场,谁也不愿贸然开口,平白让她看了笑话。
正当此时,一旁的金元德却突然阴恻恻地开口道:“长孙殿下聪颖绝人,莫非此刻是在故意藏拙?”
众人目光随即望向朱雄英,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朱某人见状欲哭无泪,恨不得掐死金元德这个鳖孙儿!
他连论语都没有读过,怎么对?拿命对?
但潘大家就在近前,为了不堕自己的气势,朱某人也只能打肿了脸充胖子,淡淡开口道:“容易!”
“且容……”
“妙啊!就是‘容易’,对的妙啊!大侄儿你果真是妖孽神童,服了!”
被打断的朱某人一脸懵逼地看向朱椿,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他娘的话还没说完呢!
见众人面露不解,朱椿急忙解释道:“‘容易’,见于西汉《非有先生论》,意思是在君王面前指陈得失,不可轻易从事。”
“容易容易,借‘容’为容貌之意,与‘色’恰成小类对,‘易’与‘难’则是形成反义,可谓对仗极为工巧,堪称千古奇对!”
“嘶……”
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惊骇地看向镇定自若的朱雄英。
这位长孙殿下,也太妖孽了吧?
朱某人强壮镇定,淡然一笑了之,实则内心慌如老狗。
我这么牛逼的吗?
我怎么不知道?
老子是想说“且容我再想想啊!”
他们刚才听见这句话没有?
要不要主动告诉他们?
思索片刻,朱某人觉得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于是急忙开口道:“快写了递进去吧,还有两道考验呢!”
“对对对,赶紧写,大侄儿你来写!”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殿下可能不知道这规矩,应题之人不可由他人辅佐,否则即便答上了也是不作数的!”
小牛犊子急忙解释道,摆好笔墨纸砚眼巴巴地望着他。
这臭娘们,规矩真多!
朱某人无奈提笔,气急败坏地写下了两个字,交给朱十三递交了进去。
琴声骤停,全场皆寂。
片刻之后,众人分明听见了“噗嗤”笑声,宛如天籁一般动听,惹得众人不由心猿意马了起来。
唯有朱雄英面色涨红,恨不得冲进去将这潘大家暴打一顿。
因为,他清楚,这臭娘们分明是在笑自己的字!
形如鸡爪,状如狗爬,歪歪扭扭,横七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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