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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舒郁峥是《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晴天白鹭”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郁峥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你别动,别动。”郁峥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待走近了,郁峥伸出手,示意姜舒把手给他。姜舒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攸关生死,顾不......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5-22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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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舒郁峥是《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晴天白鹭”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郁峥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你别动,别动。”郁峥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待走近了,郁峥伸出手,示意姜舒把手给他。姜舒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攸关生死,顾不......

《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为防止伤到姜舒,郁峥主动出击,将战场拉远,给姜舒留下一丈安全之地。

“铮铮锵锵!”郁峥与几人交锋时,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迅速加入战斗。

以三敌七,却半点不落下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

“你们是什么人?”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此时方感到后怕。

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

只差一点,他就能尝到姜舒的滋味了。

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

郁峥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

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

“你别动,别动。”郁峥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了,郁峥伸出手,示意姜舒把手给他。

姜舒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

攸关生死,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郁峥紧紧握住,用力一拉,将姜舒带离了悬崖边缘。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郁峥改握手为扶臂,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舒,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多谢王爷相救。”死里逃生,姜舒的声音有些发虚。

郁峥仔细打量她,见她发丝凌乱,容色惊惶惨白无色,衣裙脏乱溅有血迹,便问:“可有受伤?”

姜舒摸着膝盖道:“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郁峥放了心,让她坐着歇息。

安顿好姜舒,郁峥望向赵德柱几人,眸光倏然变冷。

“胆敢冒犯侯府夫人,你们是活够了?”

“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赵德柱咬牙,将罪责归咎于姜舒。

姜舒回首,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你狼心狗肺,灭绝人性,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押交有司衙门已经是便宜你了。”

“哼!”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等到了公堂,我便说你已被我淫辱。让你声名尽毁,被靖安侯休弃,终身受人耻笑。”

赵德柱放肆大笑,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

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面白如纸。

“对簿公堂?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郁峥手执长剑,眼中杀气暗涌。

赵德柱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我朝律法,再十恶不赦之徒,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

郁峥面寒如冰:“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合情合理。”

“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

话落,郁峥的剑已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

感受到蚀骨冷意,赵德柱惊慌错乱,眼中满是恐惧,垂死挣扎道:“便是你杀了我,也还有其他人,只要他们透露一点口风……”

“那就都杀了,死人总不会胡说。”郁峥眸光一冷,手腕微动。

锋利的剑刃轻松割破赵德柱脖颈,血涌如柱,喷洒到草地树丛上。

赵德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不甘倒地。

其余几名山匪见赵德柱死了,意识到他们遇上了狠角,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郁峥冷眼瞧着,沉声喊:“追云逐风。”

“主子。”追云逐风躬身而立,等待吩咐。

“一个不留。”郁峥声音平缓,却如冬日寒风般冷的惊心。

“是。”追云逐风得令,施展轻功追上山匪,动作利落的格杀干净。

亲眼目睹一群活人变成尸体,姜舒骇的杏眸轻颤。

“害怕就别看。”郁峥以身挡住她的视线。


楮玉打开车门,姜舒走下马车。

“姐#夫呢?”姜宁疑惑的探头往车里瞧。

姜舒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怎么,你想他不想我?”

臭小子,不过就同人下了几局棋而已,就被收买了。

“阿姐说什么呢,我当然想你了,可姐#夫答应来给我过生辰的。”没见到沈长泽,姜宁有些恼。

倒不为别的,只是觉得沈长泽不守信用。

“侯爷怎的没来?”姜父也出声询问。

前些日子他去闻香醉喝酒见过沈长泽,相谈甚欢,还想着今日高兴同他畅饮呢。

见一家人都无比期待沈长泽的到来,姜舒不忍扫他们的兴,宽慰道:“放心吧,他忙完公务就来。”

“那就好。”一家人放了心,拉着姜舒入府。

因心有期盼,是以一家人在叙话时总是时不时往门口张望。

望到最后,姜舒都有些紧张了。

已临近午时,她怕沈长泽不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管家来叫他们,说席面备好了。

“姐#夫怎么还没来,有那么多公务要忙吗?”姜宁不满的嘀咕,垮着脸很不高兴。

他心中对沈长泽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姜父叹道:“朝堂政务我们不懂,吃饭去吧。”

“舒儿。”姜母担忧的拉着姜舒的手。

姜舒不想让母亲担心,挤出笑容道:“娘,我们吃饭去,早上没吃几口我都饿了。”

姜母明白她的心思,没有拆穿。

姜家合族都在上京,今日本该十分热闹。因沈长泽要来,姜父怕他们吵扰到沈长泽,便让他们都别来。

如今丰盛的酒席只有一家四口用饭,显得有些冷清。

饭后姜舒陪姜母到花园消食,姜母问起她的近况。

“我很好,娘不用担心。”

“听说你给侯爷纳了个妾。”

“嗯,徐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第二十二章 反击

姜舒同姜母说了徐令仪的事。

姜母听后叹息:“女子艰难,不论投生到谁家都一样。”

这句话,姜舒深表赞同。

姜母又道:“若早知晓七年前的事,或许……”

或许他们就不会同意侯府求娶了。

可这世上又哪来早知和或许。

“娘,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姜舒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她不想留下的全是感伤。

姜母生姜宁时难产,虽调养多年仍体虚不济,同姜舒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乏了。

姜舒侍候她歇下,同姜父姜宁话别后回了侯府。

“夫人回来了。”门房下人开门相迎。

姜舒随口问:“侯爷可在府中?”

“在的,侯爷上午便回府了。”下人如实答。

姜舒怔住。

上午便回府了,那他为何没去姜家?

饶是姜舒脾气再好,此时也恼了,容色不霁的直奔揽云院兴师问罪。

“夫人。”揽云院的下人见到姜舒,很是意外。

姜舒问:“侯爷可在?”

“在。”

姜舒抬步往主屋走去。

“夫人。”婢女想拦,被姜舒冷眼一扫后退下了。

“刚熬好的安胎药,小心烫。”

“夫君喂我喝。”

“好。”沈长泽用瓷勺舀了药汤,吹凉后温柔送至程锦初唇边。

姜舒站在珠帘门外,冷眼瞧着卧房内恩爱的两人。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安胎药?

程锦初有孕了!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倚在软榻上的程锦初瞧见了姜舒,笑容灿烂。

姜舒明白程锦初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心中钝痛。

沈长泽扭头,看到姜舒时面露愧色。

“你先回听竹楼,我稍后去找你。”沈长泽说完,回过头继续喂程锦初。

姜舒冷笑,拂袖离去。

两刻钟后,沈长泽来了听竹楼。


第七十八章 奸计

年关将至,翠云楼的生意稳定下来后,姜舒便交由郁源和掌柜打理,她在家陪着姜母办年货,指挥下人洒扫宅院。

姜宁的学塾放了假,日日跟在她们身后帮忙打趣,气氛欢乐融洽,时时传出阵阵笑语。

腊月十七,天气阴沉沉的格外寒冷。

姜舒穿了蜀锦棉衣,又披了件狐毛披风,手里揣着个汤婆子,风一吹仍冻的俏脸泛红。

姜宁没姜舒怕冷,却也没好到那去,边走边抱怨:“这么冷的天,办什么生辰宴,冻死个人。”

今日是姜芸的生辰,请了家中亲戚前去庆贺热闹。

上了马车后,姜舒递出手里的汤婆子给姜宁:“给你暖暖。”

姜宁摇头:“阿姐自己揣着吧,我是男子汉冻一下不打紧。”

“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姜母笑的一脸欣慰。

“对,我长大了,能保护阿姐和娘了。”姜宁一脸少年骄傲。

姜父故意板着脸问:“那你爹呢?”

“爹和我一起保护阿姐和娘。”姜宁机智作答。

“哈哈哈……”

一家四口同乘一辆马车,虽有些挤,但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到了姜芸家,姜舒和姜宁先是跟着姜父姜母同长辈问礼,然后便同家中兄弟姐妹一道玩儿去了。

因是自家人,便没有那么多讲究,加上姜芸母家的几个表兄弟表姐妹,都聚在一起玩闹。

屋中生了炭火,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姜舒解了披风,被姜芸拉着玩博戏。

“咱们这里面就数舒姐姐最有钱,大家可不用让着她。”

“什么让不让的,各凭本事,我阿姐赢了你们也别想耍赖。”

一屋子年轻人玩耍笑闹,气氛尚算和谐。

午宴后一行人坐在屋中喝茶,商量着下午玩什么。

“在屋里呆闷了,咱们去园子里玩吧。”

“可今日外面好冷,冻的人很。”

“怕什么,咱们去玩投壶,玩一会儿手脚就暖和了。”

少数服从多数,一行人穿上披风去了花园。

冬日的花园早已无花可看,只有几棵桂花树的叶子还绿着。

姜舒同他们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

姜芸瞥了她一眼,装作随口道:“后花园有几棵梅树,这几天刚好开了,等会儿玩腻了我们可以去赏梅。”

姜舒听到这话,瞧了一眼玩的起劲儿的姜宁,独自去了后花园。

姜芸一直注视着姜舒的动向,见姜舒果真往后花园去了,给她表兄林睿递了个眼色。

林睿有些紧张,看了一眼玩闹的人群,见无人注意他后,蹑手蹑脚朝走远的姜舒追去。

今日是个绝佳时机,若成事,那他就是姜家的乘龙快婿,飞黄腾达后全家都能跟着他荣享富贵。

他再也不用羡慕别人锦衣玉食,他只能布衣素食。再也不用在冬日冻的缩手缩脚时,却还要想办法谋生。更不用在家家户户办年货时,还在给人写春联挣几个铜钱。

更重要的是,有了钱,他娘就能请名医吃好药了。

后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株梅树孤零零的绽放。

姜舒嗅着扑鼻梅香,加快脚步走近。

看着傲骨静绽的梅花,姜舒踮脚伸手拉下低垂的梅枝,欲折一枝回去。

林睿轻手轻脚的靠近,打算趁姜舒不备从后扑上去抱住她。

女子只要失了名节,就只能嫁给他了。

隐在暗处的暗卫,远远看见这一幕急的不行,弹出一颗石子到林睿脚下。

“扑通!”林睿踩到滚动的石子摔了一跤。

巨大声响惊到折花的姜舒,慌忙回头查看。

“林公子?”姜舒微诧。

待她看清林睿同她的距离,扫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同来后,恍然明白了林睿的意图。

杏眸当即冷了下来,姜舒愤恼质问:“你想做什么?”

“我……”林睿有些慌张的爬起身,看着美若天仙的姜舒,目光一狠道:“我想娶你。”

话落,他快步朝姜舒扑去,想要抱住她。

姜舒急忙闪身避开,往梅花树后躲。

林睿边追边道:“姜姑娘,我倾慕你已久,不嫌弃你嫁过人。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倾慕的是姜家的钱吧!

姜舒俏脸生寒,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若就这么跑出去,就算侥幸逃脱没有被追上,但让人看见林睿追在她身后,又孤男寡女的在后花院相处过,加上林睿的攀蔑,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林公子,你既真心倾慕,便不该行如此无耻之举。”姜舒试图稳住林睿。

林睿停下脚步,挣扎道:“我也不想,可表妹说她替我问询时你满口回绝,若光明正大求娶你定不会答应,只能出此下策。”

姜芸!

姜舒在心中恨恨咬牙,面上却平静从容道:“她骗你。”

林睿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姜姑娘你对我有意?”

想到此,林睿面露欣喜,欲靠近姜舒。

姜舒退后一步,抬手制止道:“你站住我们好好谈,否则我就一头撞死。”

见她一脸狠厉绝决,林睿害怕闹出人命,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同意。

姜舒深吸口气,捏着手强自镇定道:“芸妹妹的确跟我提过你,但我当时的回答是我方和离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与靖安侯和离?”

林睿不明白她突然提这个做甚,却也心生好奇:“为何?”

“因为我不能有孕。”姜舒一本正经的胡说。

林睿听的怔住。

女子不能有孕,的确是大错,被靖安侯厌弃也理所当然。

若他娶了她,富贵是有了,可孩子……

见林睿有所松动,姜舒劝道:“你若真想娶妻,为何不娶了姜芸?”

“芸表妹她不喜欢我。”林睿面上划过难堪之色。

他不是没有想过娶姜芸,而是被拒了。

姜芸家虽远不及姜舒家富庶,但寻常百姓过日子也足够了。

“那就让她不得不同意。”姜舒循循善诱。

“你若想娶她,我可以帮你。”

林睿看向姜舒,有些挣扎犹豫。

姜舒再接再厉:“我从靖安侯府都能全身而退,你觉得你拿捏的住我吗?”

“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抓住你能抓住的。”

“你怎么帮我?”林睿终是动摇了。

相比姜舒,姜芸头脑简单,的确更好把控。


姜母拍了拍姜舒的手,关忧道:“你可还好?”

姜舒点头,忍住喉间汹涌的哽咽,笑着道:“我很好,娘怎么跟老夫人在一起。”

姜母瞥了一眼被簇拥着,老脸笑开了花的沈老夫人,低声道:“你尚未和离,还是侯府夫人,我入府参宴依礼当去拜见老夫人。如此关键之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以此为由给你定罪。”

“并且,我也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姜舒闻言竖起了耳朵。

姜母低叹道:“老夫人话中未有和离之意,侯府并不想放你离开。”

高攀不易,离开更难。姜母悔的肠子都青了。

姜舒听完面色冷了下来:“放与不放,由不得他们。”

今日寿宴,上京显贵几乎都来了,她便要借沈清容的嘴,将和离之事抖开,闹的人尽皆知。

侯府不放她走,那她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放。

母女俩低声私语,互相宽慰商议着对策。

那边厢沈清容有意出风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上寿礼。

“祖母,这是南海赤玉珊瑚,愿祖母长寿安康。”

沈清容献上一株近两尺高的赤玉珊瑚,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连郁澜和孙宜君也伸长了脖子瞧稀奇。

珊瑚生长在海底,寻常人根本潜不下去,极难采摘,显世少有。

而像沈清容拿出的这般大小,更是罕见珍贵。

便是郁澜贵为长公主,府中也不曾有这般大的。

“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

“我在玲珑阁见过一株粉色的,是他们的镇店之玉,但只有巴掌大小。”

“我可以摸摸吗?”有人试探着问。

沈清容得意大方道:“当然可以。”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上,排着队观赏触摸。

沈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自豪荣光,笑的满脸褶子。

“嘁,摸一下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包治百病,一个个丢人现眼。”孙宜君讥诽。

郁澜好笑的问她:“你不想摸摸吗?”

孙宜君嘴硬道:“不想。”

郁澜惋惜叹息:“那便算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珊瑚,本想叫你一同观摩。你既不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孙宜君:“……”

郁澜悄悄瞟了她一眼,起身朝人群走去。

孙宜君跺了跺脚,起身追上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

“那就委屈你了。”郁澜掩嘴轻笑,并不拆穿。

孙宜君绷着脸,试图挽回些颜面。

“长公主。”

见到郁澜,围做一团的人群分散两边给郁澜让路,恭声见礼。

孙宜君跟在郁澜身后,大摇大摆的占便宜。

徐令萱狠瞪了孙宜君一眼,气的攥紧手心。

孙宜君瞧见了,故意轻哼了一声。

徐令萱脸都绿了。

孙宜君看的浑身舒坦,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

“长公主。”沈老夫人起身问礼。

郁澜颔首道:“老夫人,我瞧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凑近些观赏。”

“长公主请。”沈老夫人忙道。

能得郁澜青睐,是侯府的福气,沈老夫人喜不自胜。

沈清容也与有荣焉,热情的为郁澜讲解。

孙宜君稀罕的瞧着,上手将每一处都摸了个遍。

郁澜忍着笑听沈清容聒噪。

终于,孙宜君转了一圈摸够了,郁澜也‘观赏’完了。

两人准备回坐位时,徐令萱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姜舒。

“听闻姜家富可敌国,不知沈侯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我们开开眼。”

霎时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姜舒。

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与姜母叙话。

沈清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姜舒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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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六年来沈长泽对侯府的付出,以及待下人的宽厚,赵掌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想较于程锦初,侯府下人更敬服沈长泽。

“我们继续。”沈长泽叫回走神的赵掌柜。

两人又商谈了一会儿,事无巨细。

沈长泽抿了口茶,淡声道:“可都记下了?”

“都记下了。”

“那回去着手准备吧。”沈长泽道。

“是,小人告退。”赵掌柜躬身退下。

沈长泽朝厅外望了望,估摸着沈长泽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便回听竹楼了。

揽云院主屋,程锦初得知晏阳停学,闻香醉交由沈长泽经营,生了好大的气。

沈长泽耐着性子哄劝了许久,她仍旧不肯同意。

“她定是想毁了晏阳,想抢走闻香醉。”程锦初愤恨又惶恐。

沈长泽揉着眉心道:“你别乱想,沈长泽不是那种人。”

“侯爷就如此信任她?信任到忘了我才是晏阳的娘,我才是闻香醉的主人。”程锦初红着眼盯着沈长泽,无声流泪。

瞧着她这副无理取闹的撒泼模样,沈长泽只觉疲惫头疼,想要逃离。

好在这时,沈老夫人同沈母来了,及时解救了他。

“祖母,母亲。”沈长泽面色阴郁,声音低沉。

沈老夫人知他定是被烦着了,便道:“你忙去吧,这儿交给我们。”

沈长泽感激的行了一礼,逃也似的走了。

程锦初躺在床上,满面泪水,神色凄楚,赤红的眸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你这是做何,伤着身子和肚里的孩子,得不偿失。”沈母劝道。

程锦初癫笑:“这府中还有人在意我和孩子吗?”

沈老夫人道:“这是什么混账话。若非为了你和孩子,长泽又何需放低姿态同舒儿说好话,求她帮忙。”

“为何一定要找她?明知她与我不睦,定不会真心相帮,为何还要给她害我羞辱我的机会。”程锦初恨恼。

沈母皱眉:“你这是什么话,舒儿最是谦和良善,怎会害你。”

程锦初露出嘲讽的笑。

所有人都觉得沈长泽好,都护着沈长泽。那她呢?她算什么?

“你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养胎,旁的事都不要再想,以免忧思过度动了胎气。”沈老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诫。

程锦初冷哼着道:“你们若真在意我腹中的孩子,就不要让沈长泽插手。”

“你这是何意?拿孩子做威胁?”沈老夫人恼了。

程锦初不语,算是默认。

母凭子贵,谁叫她有这个资本呢。

第二十九章 故纵

程锦初娟狂的态度惹恼了沈老夫人,引得她十分不悦。

重重一甩袖,沈老夫人训诫道:“你为侯府诞下长子长女确然有功,长泽感念你的不易请旨抬你做平妻,这放在整个上京也是鲜有的宠爱。”

“但你若不懂珍惜,消磨了他对你的怜爱,可悔之晚矣。”

“莫要总想着拿孩子作伐,你得明白,这孩子你能生,别人也能生。只要是长泽的孩子,都一样是侯府子嗣,你同你的孩子,都并非无可取代。”

最后一句话落下,程锦初如遭雷击,心中大震。

见她似清醒了些,沈老夫人奉劝道:“你若想保住在长泽心中的位置,便不要再任性胡闹,安心生下孩子是正经。”

程锦初茫然的看着帐顶,痛苦无助,却不似先前那般激愤。

沈母见状温声道:“锦初,长泽他都是为了你。晏阳的倔强你也见识过了,强逼他读书只怕会出事,倒不如先退一步。”

“至于闻香醉,长泽不擅经营,若不交由舒儿打理,怕是不日就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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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三人笑作一团。

楮玉忙去吩咐厨房,送一桌宴席到舒桐院来。

吃过席面后,三人在姜舒的闺房中闲话,问起姜舒离开侯府那日的事。

姜舒知她们好奇,便细细同她们说了。

孙宜君听后气愤拍桌:“简直欺人太甚,沈清容要再敢回来,我定玩死她。”

郁澜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嗔道:“你恼什么,她不都以牙还牙报回去了吗。”

“况且依陆公子所言,沈清容回平阳后,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活该。”孙宜君幸灾乐祸。

郁澜和姜舒对视一眼,喷笑出声。

孙宜君这善恶分明,嫉恶如仇的性子,可真招人稀罕。

临走时郁澜同姜舒道:“你如今自由了,往后得空多来将军府陪陪我,或者去昭觉寺上香也行。”

“还有我,你们以后会面都得带我一个,否则我会生气的。”孙宜君把脑袋凑了过来。

“是是是,以后第一个给你送帖子。”郁澜和姜舒异口同声。

“哼!”孙宜君傲娇的抬起下巴。

姜舒替她拉下帷帽道:“今日姜府鱼龙混杂,可得遮好了别让人窥见。”

整理好后,姜舒亲送郁澜和孙宜君出府。

马车就停在姜府门口,郁澜和孙宜君一出府门就被下人掩映着上了车,不露分毫。

送走她们后,姜舒回去继续招待姜家姐妹嫂嫂。

“舒姐姐,你可回来了。”姜芸上来热情的挽着姜舒胳膊,拉着她同她们坐一起闲话。

“听闻长公主来姜府了,可是真的?”有人试探打听。

郁澜是明目张胆来的,瞒也瞒不住,姜舒只能承认。

“嗯,方才已经走了。

“长公主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公主呢?”有年纪小的妹妹好奇发问。

姜芸拍了下她的脑袋,嘲弄道:“我们什么身份,长公主哪里会见我们。”

说到这里,几人再次用艳羡的目光看向姜舒。

她们明明是姐妹,一样的家世出身,但命运却截然不同。

“对了舒姐姐,我表哥前年考上了秀才,仪表堂堂学富五车,我瞧着与舒姐姐你很是相配,改日我叫他来让你见见?”

姜芸想起了她娘交给她的重要任务。

姜舒一愣,没料到姜芸竟会同她说这个。

怔忡了片刻,姜舒婉拒道:“不用了,我方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缓缓再见也是可以的。”姜芸不死心。

姜舒俏脸微凝有些恼了,不咸不淡道:“芸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若瞧他顺眼不如考虑考虑自身。”

姜芸一噎,涨的满面通红。

她那表哥虽是秀才之身,长的也算俊秀,但家境普通无甚前途,她才不要嫁过去活受罪。

看到姜芸吃瘪碰了一鼻子灰,其余几人暗自嘲笑,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她们今日来姜家,都被爹娘交代了一个任务。探听姜舒的口风,伺机牵线。

可眼下看来,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

入夜,送走所有宾客后,姜舒卸下钗环,散了发髻准备沐浴。

“姑娘,有人送来一样东西。”楮玉捧着一只锦盒进屋。

姜舒放下木梳,狐疑接过打开。

盒子里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玉蝉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姜舒抽出来展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字。

恭获新生,沈长泽。

姜舒杏眸诧异睁大,拿起玉蝉细细观赏。

蝉历蛹化而获新生,沈长泽这礼物她甚是喜爱。

只是她没想到,沈长泽竟会送她礼物。

第七十一章 学商

次日一早,姜母来到了舒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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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的那抹讥讽,实在刺眼,如一根尖刺扎在了他心底。

沈长泽先去了汀兰院,后与沈母一道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听了他的话,老脸紧皱陷入了沉思。

“非得如此不可?”

在侯府清闲了半辈子,谁会愿意去庄上吃苦。

这怎么看都是门苦差事。

“孙儿都是为了侯府繁荣谋划,如此一石二鸟之策,不仅能节流,也能开源。”沈长泽拱手作揖,一副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之的模样。

在他看来,下人就是为主子所用,并无不妥。

沈老夫人无奈叹气,侯府和下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毕竟曾是侯府主母,沈老夫人同沈母处理起宅中事,也是得心应手。

不多时,三人就商议好了,召来选定好的几人同他们交涉。

如姜舒所料,他们虽不情愿去庄上,但恩威并施之下也并未不满。

“放心,侯府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会妥善照顾你们的家人。便是以后你们老了,也会让你们好生荣养,定不亏待。”

沈老夫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经她一番劝说,几人都点了头。

沈长泽长舒一口气,正准备交待具体事宜时,有下人匆匆来禀。

“侯爷,老夫人,太夫人,小姐来信了!”

沈母激动不已,又惊又喜道:“快把信给我。”

沈老夫人挥手,让几人先回去交接手中事务。

雨后放晴,姜舒惬意的躺在软榻上看天边彩虹。

“夫人,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檀玉进屋禀报。

姜舒错愕:“可有说是什么事?”

檀玉摇头:“奴婢问了,说有要事,请夫人即刻过去。”

侯府门庭冷落,人口简单,能有什么要紧事?

带着疑惑,姜舒去了寿永堂。

沈长泽三人聚在一起,满面春风有说有笑。

见到姜舒进屋,沈母欣喜招手道:“舒儿,快过来,坐我这儿。”

姜舒依言过去坐下,见三人皆满脸喜色,狐疑道:“不知祖母唤我来所谓何事?”

“清容带着姑爷回来省亲了,估摸还有半月就到。”沈老夫人老脸含笑,打心底里高兴。

沈母也眉欢眼笑道:“清容这次省亲,也算回门,可是大事。”

四年前沈清容远嫁平阳,离京几年未归。此次不远千里回京省亲,定是收到了沈长泽荣归的消息。

“华清院空置多年,许多东西都旧损了,得抓紧时间置换。”

“这事儿可得抓紧,清容带着星远一道,星远才两岁,正是娇贵的时候,衣食住行可不能马虎。”

陆星远是沈清容同陆鸣珂之子,是平阳郡守的嫡长孙。

虽不是皇子王孙,却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金贵的很。

沈老夫人同沈母你一言我一语,计划着怎么迎接沈清容一家三口。

“都说长嫂如母,舒儿你可得上心。”沈母忽然握着姜舒的手道。

姜舒从怔愣中回神,浅笑道:“母亲放心,我会给星远备好见面礼。”

沈母噎了噎,愁眉道:“近日府中事多,我被缠的抽不开身。翻修华清院和回门宴一事,你可得帮母亲分担分担。”

如何分担?出力又出钱那种吗?

姜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讽笑。

从前她将侯府视为荣辱与共的家,是以从不计较,花起银子来半点也不心疼。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姜舒望向对面的沈长泽,缓声道:“侯爷让我协理田庄之事,两件事撞在一起,我实在分身乏术,有心无力。”

原本她是想找个由头推脱,不与沈长泽去田庄的。但现下看来,只能二选其一了。


沈老夫人简直要背过气去,怒瞪着姜舒说不出话来。

“够了!”沈长泽怒火中烧的告诫:“姜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到底是谁在忍耐?

姜舒冷声回敬:“我的忍耐也有限度。”

见她冥顽不灵,沈长泽隐忍着满腔怒火质问:“你当真要和离?”

“是。”姜舒俏脸冰寒,迎视着沈长泽阴沉的目光,字字清晰道:“我要和离。”

“若我不同意呢?”沈长泽面色铁青。

“那就请侯爷将这些年我为侯府支出的花销,悉数归还。堂堂侯府,让夫人用嫁妆养活,传出去多惹人笑话。”姜舒讥诮。

“你威胁我?”沈长泽震愤,额上青筋暴突。

“是。”姜舒直言不讳。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沈长泽看到了姜舒眼中坚定不移的决心。

那决心让沈长泽害怕,也让他明白,姜舒是当真想要离开他。

突然的,沈长泽心生恐慌,不敢再继续争吵下去,逃也似的起身走了。

陆鸣珂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张了张嘴想劝,却又不知该劝谁。

若换成是他,也不愿在这个蛇鼠窝蹉跎一生。

“和离,凭你也配,一纸休书倒是可以。”

陆鸣珂稍不留神,沈清容便逮着机会跳了出来,为落荒而逃的沈长泽出头。

休弃与和离,那可是天差地别。

姜舒眸光森寒的看着沈清容,鄙薄道:“先把你的嫁妆还回来,再来同我置喙。”

“你……”

“你什么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懂吗?”

沈母震惊的瞠目结舌,她从不知道,姜舒竟如此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程锦初也很意外,没想到姜舒发起飙来如此厉害,一张嘴堵的侯府上下理屈词穷。

程锦初完全不敢搭腔,怕被气的动了胎气。

“母亲,你看她。”沈清容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向沈母求救。

沈母却不敢接茬,怕一开口姜舒也让她还银子。

这些年她花销了姜舒多少银子,她自己都记不清。

“祖母。”沈清容转向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借口头痛要喝药,让婢女扶着她回屋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下,便是沈老夫人老脸再厚,也无地自容。

陆鸣珂惊愕不已,没想到偌大侯府竟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靠姜舒的嫁妆养着。

他们趴在姜舒身上吸血吃肉,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到联起手来欺辱她,实在令人不耻。

姜舒离开后,沈清容怨愤的同沈母道:“她是不是疯了,为了一只野兔闹到和离。”

此时的沈清容还不知道,她会因为一只野兔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回到听竹楼后,姜舒因不白惨死而伤心难眠,便索性让楮玉翻找出这些年侯府花销记录,连夜整理成账册,次日一早送到沈长泽手上。

听楮玉说,沈长泽看后摔了碗筷,一口没吃就出了府。

再后来又听给檀玉换药的方医女说,沈长泽意外坠马摔伤了腿,被抬回侯府养伤。

“报应来的这么快。”檀玉精神抖擞的追问:“伤的可重?”

方医女道:“不重,养几日便好了。”

“真可惜,摔断才好呢。”檀玉一脸惋惜。

楮玉低声呵斥:“别胡说八道给夫人惹事。”

眼下姜舒同侯府关系紧张,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等着抓她们的错处把柄。

“知道了知道了。”檀玉吐舌,末了又问道:“夫人当真要和离吗?”

她脚还没好没办法在姜舒跟前侍候,好多事便不知晓。

楮玉抿唇思忖了片刻,道:“我瞧夫人是认真的,昨夜一夜没睡整理出账册给侯爷,便是撕破了脸不打算留退路余地了。”


程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问:“告诉娘,为什么要装病?”

“我,我没有。”晏阳避开眼,不敢看程锦初。

程锦初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在床沿坐下,轻抚着晏阳的背。

“跟娘说实话,否则你爹问起来,娘只能说你装病了。”

“不要,不要告诉爹爹。”晏阳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说。”程锦初诱哄。

晏阳抬头,眼泪‘唰’的涌了出来,扑进程锦初怀里大哭:“娘,我不想读书,我不要读书。”

原来是为了不去学塾。

“为什么不想读书?”程锦初忍着怒气问。

晏阳抽咽着道:“读书太难了,夫子太凶了。他们都笑话我,说我笨的跟猪一样……娘,我不要去学堂了,不要读书了。”

“不行!”程锦初沉了脸。

“别的什么娘都能依你,唯有读书不能放弃。你必须好好念书,将来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欢上京了,我要回边关。”晏阳哭闹。

他才五岁,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贵荣华,只想随心所欲的玩耍,就像从前在边关一样。

“胡闹,侯府才是你的家,除了这你哪都不能去。”程锦初怒其不争,气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动了胎气,当下不敢再生气,闭了闭眼平复心绪后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学塾。”

晏阳绝望了,神色恹恹的流泪。

程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见为净。

许是近日劳累过度,又许是前两次生产伤了身子,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

是以她只能卧床养胎,将府中事务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柜和沈长泽经营。

第二日晏阳去了学堂,程锦初松了口气。

沈长泽忙完公务去酒坊巡查,却见酒坊冷冷清清没有生意。

“怎么回事?”沈长泽疑惑。

掌柜愁眉苦脸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价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争着抢着去买,咱们酒坊就没人来了。”

“半价出售?”沈长泽惊了。

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这影响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还有一事得请侯爷定夺。”掌柜一脸苦恼。

“说。”

“粮价上涨,是否继续购粮酿酒?”

酒价下跌,粮价上涨?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长泽吩咐霍冲:“去查查是谁在操纵控价,扰乱市场。”

“是。”霍冲领命去了。

沈长泽在酒坊坐了片刻,见一个进店买酒的人也没有,沉着脸回了侯府。

程锦初方睡醒在陪晏欢玩,沈长泽不敢让她知晓,缓了面色装作若无其事。

“夫人,该喝药了。”婢女端来安胎药。

沈长泽抱过晏欢,道:“爹爹陪你玩,让娘喝药。”

程锦初搅着药,看着屋外的天色道:“晏阳快下学了。”

虽然晏阳今日去了学堂,但程锦初还是很忧心。

她可以逼晏阳去上学,却没办法逼晏阳学的进去。

“他近来可有长进?”沈长泽随口问。

程锦初面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没顾得上,待他回来我问问。”

沈长泽颔首,没有再追问。

傍晚时分,霍冲回来了。

沈长泽同他去了书房。

“你说什么?姜家?怎么可能?”听完霍冲的禀报,沈长泽震惊起身,满脸不可置信。

霍冲道:“属下多方查证,确是姜家无疑。”

“姜舒。”沈长泽猛然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去了听竹楼。

第二十四章 求她

“侯爷,夫人在更衣,请稍等。”楮玉拦在门前。

“让开。”沈长泽怒目而视,一把挥开楮玉。

‘嘭’的一声,屋门被重重推开,沈长泽大步闯进屋内。

影影绰绰的纱帐后,姜舒拉上里衣,檀玉在帮她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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