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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

叟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权路》是作者““叟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彭思远林雨彤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县长秘书彭思远在仕途一帆风顺之时,县长意外身亡。他不但成了丧门星被冷落、被发配,妻子也红杏出墙,还成了杀人嫌犯被美女警官盯上......直到曾经暗恋他的女同学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转折。...

主角:彭思远林雨彤   更新:2024-01-16 0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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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彭思远林雨彤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路》,由网络作家“叟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权路》是作者““叟哥”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彭思远林雨彤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县长秘书彭思远在仕途一帆风顺之时,县长意外身亡。他不但成了丧门星被冷落、被发配,妻子也红杏出墙,还成了杀人嫌犯被美女警官盯上......直到曾经暗恋他的女同学出现,他的人生才有了转折。...

《权路》精彩片段

彭思远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孙美丽又大声说:“现在,你把昨天晚上的行踪全部交代清楚,最好是有人能证明你在哪里,不然,你再想从这里出去,可就难了!”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抬着头问:“大队长,赵奎是怎么发生的车祸?难道是撞车了?”
“他没有开车。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他在外面溜达完要回家的时候,被一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给撞倒后,又从他身上轧了过去。”孙美丽毫无表情地说。
“是他撞车上的,还是车撞的他?”他又急切地问。
“你问的太多了!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问题吧。”孙美丽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孙思远,你不识好歹,竟然骂我是个臭娘们。”说着,那本就凌厉的眼神又罩上了一层冰霜:“哼,上次真不该让你走!”
说她是臭娘们的时候声音那么小,只是嘟囔出来的,她也能听得见?她会看唇形还是会读心术?哼,这么能记仇,就是娘们见识!
彭思远知道这个孙二娘不能得罪,如果赵奎也是有人谋害,那他的脑袋也就算是从此拴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对于老板的一些秘密或者还有别的暗中交易,赵奎知道多少他不清楚,反正他是不知道。
可是,外人却不这么想。认为老板无论做什么,从不避讳自己的司机和米书,而且不便于自己出面的事情,还会交给他们去办。如果是杀人灭口,彭思远当然也逃脱不了。
周庆胜不会是去了阎王那里也当xz,既需要司机,也需要米书吧?想到这里,彭思远的脑袋“嗡”地一下大了一圈。以后还得麻烦孙美丽保护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和她闹僵。于是,说:“大队长,你听错了,我是在说我老婆是个臭娘们。”
“你老婆在吗?真是强词夺理!”孙美丽接着说:“我要是再听见你说一次,就对你不客气!”
彭思远只好“嘿嘿”笑着说:“我以后不会再说了,你就别记在心上了。我现在向你汇报昨天晚上都是干了什么。”
“等一下。”孙美丽喊来一位警官做记录,然后才让彭思远开始讲。
彭思远说:“吃过晚饭,大概是七点钟左右,我下楼去了公园。坐在那里的椅子上,我在考虑下一步的工作问题,监控可以证明。回到家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我老婆林雨彤貌美如花,青春飞扬,她已经躺在床上等我,我二话没说,就、就那个了……。”
孙美丽撇了撇嘴,又是冷冷一笑,说:“你的心可真大,竟然还有心情亲热。”
这娘们彪悍威猛,又年轻貌美,而且一身的力气,要是在床上,还不得把男的折腾死?也不知道她老公是谁,大概早就被榨成瘦猴了吧?彭思远一边想着,一边眯缝着眼把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胸脯上,久久没有挪开。
孙美丽感到不舒服,低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上的纽扣开了,里面那俩玩意争着抢着的要挤出来似的。她俏脸一红,问:“你干嘛呢?”并赶紧使劲系上了。然后正视着他:“不要乱看,更不能乱想,不然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彭思远咬了咬嘴唇,这才移开目光。心想:你不让我看可以,我想还是不想,你就管不着了。其实,从刚才他就跟妻子胸前的那两坨做着对比,他感觉孙美丽的更大更结实。
这时,孙美丽的电话响了,她接听后“嗯嗯”了几声,然后就挂了。是JW的人给她打来的,说是来找彭思远的。
孙美丽沉思一会儿,先让做笔录的人叫彭思远签字,然后说:“彭思远,我再告诉你一遍,希望你有事立即给我打电话,不然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你自己掂量!”
“我可以走了是不是?”彭思远站了起来。他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一分钟。
“你可以从这里走了,不过,外面有人等你去另一个地方喝茶。”孙美丽说。
彭思远一怔:“是谁?”
“你出去就知道了。”孙美丽说着,圆嘟嘟的嘴唇挤在一起,吹了一个不怎么响的口哨。
果然,彭思远刚一出大门,就有人亮明了身份,请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说是要去JW一趟。
到地方后,他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整个下午,都没人理他。他以为晚上会被谈话,结果仍然是一夜无事。就这样,他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待了两天两夜。
到了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有工作人员告诉他,可以回家了。
彭思远回到家,还是在懵懂当中,被关了两天两夜,没有问他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怎么想都感到有点不明不白。幸好是真的没做什么坏事,不然还不得熬出一场大病来?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多想头痛。于是,给林雨彤打了个电话。林雨彤不怎么高兴地问:“你怎么又被JW调查了?”
他说:“我是被JW请去了,但是他们啥也没问,又让我回来了。”
“看看你混的,一会儿是刑侦队,一会儿是JW。唉,我懒得问你这些破事。”林雨彤的语气里满是埋怨。
彭思远说:“下午下班早点回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改善生活。”
“晚上我要和闺蜜出去吃饭,要很晚才回来,你自己吃吧。”说完,挂了电话。
彭思远看了看手机屏幕,嘴上带着笑意,自言自语地说:“你不回家吃饭不要紧,只要回家睡觉就好。”
他又进了浴缸,要把霉运彻底的泡去,让周庆胜远离,让赵奎远离,让那真正的杀手远离!从明天开始,所有罩在自己的头上的阴影全部消失,抬头就是湛蓝的天,洁白的云!
感觉洗干净后,他什么也没穿就进了卧室。这次从刑侦队直接去了JW,所以,要把里外的衣服统统再换一遍,去去晦气。反正家里没人,先光着屁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再说吧。
头在往枕头上放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上面有个东西,很是刺眼。于是,目光聚焦在那里,竟然是一根头发。这根头发大概有一手指长,又粗又硬的,显然不是雨彤的,她是又黑又亮的长发。也不是他自己的,他的头发有点细,就跟没发育好似的。他躺下后,用两根手指头捏着那根头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不是雨彤的,也不是自己的,那会是谁的呢?
他想到了浴室门口的皮鞋印和垃圾桶里的烟蒂,激灵一下打了个寒颤,猛地坐了起来,然后跳到了地板上。家里不但有别的男人来过,这个男人还睡在了他和林雨彤的床上!
突然,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ZF办公室的电话,便立即接听了。刚喂了一声,就听对方说:“彭思远,你在家是吗?下午两点,有个会议需要你来参加一下,不要迟到啊。”说完,直接挂了。
是办公室zhu任姚仕荣。一朝天子一朝臣,周庆胜死了,天全变了,姚仕荣以前都是叫他彭米书的,现在直呼其名了。看来决定他命运的时候到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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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找衣服穿上,又把那根头发用纸巾包住,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皮夹里。然后站在地板上看着这张他和雨彤睡了三年的婚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床单也是新换的。林雨彤,原来你早就给老子戴了绿帽子!
刚才他还有把床大卸八块的冲动,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以前是周庆胜的米书,薪水不高,也没有一点外快,但是会有提拔的可能。只要官做大了,什么样的财富什么样的好处都会找上门来。现在周庆胜死了,他不但高升无望,还成为了嫌疑人,并且又被JW盯上了。
也就是说,彭思远从今往后,全是下坡路。这年头,一个没钱又没权的人,生活要多累有多累。林雨彤很现实,毅然红杏出墙了。
从她对他的冷淡来看,她像是早就出轨了。只不过那时候玩的隐秘一点,现在放开了。
彭思远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从卧室走了出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着,想起了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天晚上下着小雨,林雨彤和一个富二代在外面吃完饭,撑着一把雨伞回来,结果被两个蒙面人持刀拦下。那个富二代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两个蒙面人本来只是劫财,却没想到那个男的是个怂包,吓得扔下女朋友自顾自地跑了。林雨彤长得水灵娇媚,他们临时起意,就把林雨彤往不远处的一个树林拉去。
彭思远做家教回来,听到了林雨彤的呼喊声,他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他农村出身,身体强壮,又正义感十足,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人打跑了。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至今还留着疤痕。
林雨彤能扑向他的怀抱,并且愿意嫁给他,那是她觉得有钱人靠不住,走进婚姻还是得找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但是,她并不爱他。
所以,结婚后,她不但不要孩子,在做那事的时候,也是敷衍了事。现在,林雨彤爱慕虚荣的本性显露出来了。她不但需要安全感,更需要纸醉金迷的生活。自从结婚后,他没有给她买过名牌包包、名牌衣服,更没有买过金银首饰。她说要买台二十几万的车,也没能满足她。她现在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想到这里,他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便出了门。彭思远提前走进位于二楼的政府办公室,但是空无一人。于是,他点燃一支烟,来到周庆胜办公室和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两个门早已经贴上了封条。他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办公室zhu任姚仕荣来了。他的语气里虽然听不出冷淡,但是,距离却拉远了:“思远,你来了。”
“你不是通知我说两点钟开会吗?是去会议室还是在办公室?”彭思远问。
“不是开会。其实是我找你,跟我来吧。”说着,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坐定后,姚仕荣给他泡了一杯茶水,然后说:“思远,首先向你说明一点,今天找你来以及下面要谈的内容,都是领导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
彭思远淡淡一笑:“姚zhu任,我有思想准备,你但说无妨。”因为姚仕荣晚来一年,又比他小一岁,平时也算是谈得来,他都是叫名字的,今天则改口叫zhu任了。
姚仕荣呵呵笑着:“你这样叫我,远了,还是叫名字亲近。”其实,他没有意识到,以前都是称呼彭思远彭米书,现在却非常自然的直呼其名了。
这就是guan场里级别和地位的自然体现,在位和不在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姚仕荣表情严肃起来,说:“现在,办公室做文字工作的岗位已经超编,所以,想调你去一个新的单位。双河镇你知道吧?”他看了看彭思远,接着说:“那是一个大镇,总人口超过了八万人。那个镇虽然还没有脱贫,可是,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锻炼人,也越让人成长。很多职位高的领导,都有从事乡镇工作的经历。这说明组织上还是对你很关心,很器重的。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这两天,彭思远想到过很多去向,就连安排他去环保部门运大粪他都想过,现在听说让他去乡镇还真是感到十分意外。
见彭思远好久没有表态,姚仕荣又说:“思远,你难道不知道公职人员去基层镀金这一说?组织上打算提拔一个人,为了让其阅历丰富,有说服力,总是要安排去基层锻炼一段时间。你去了以后,乡镇领导会认为你是去镀金的,不会为难你的。说不定会给你一个党政办zhu任的职务。”
周庆胜去世的消息早就家喻户晓了,何况是乡镇领导?别看双河镇的一二把手在他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高接远迎的,可现在他要去那里工作,一定会把他当成丧门星的。
姚仕荣问:“怎么,你有想法?这可是领导的意思,我只是传达给你而已。”很明显,他已经不怎么耐烦。你的靠山倒了,现在能给你安排个地方你祖上就已经烧高香了,哪里容许你讨价还价?
彭思远答应道:“我坚决服从领导安排。”
堂堂的县ZF,不能一天无帅。市W在与源西县W丁洪shuji沟通后,把分管GJF的副xz王聪宣布为代xz,等下届人代会选举通过后,再正式宣布为xz。
彭思远在给周庆胜赶写一份材料的时候,王聪找到了他,说他儿子大学就要毕业,毕业论文已经写个差不多了,想让他给润色修改一下。可是,他接过来一看,哪里是写个差不多啊,只写了标题,还有一页潦潦草草前言不搭后语的文字。
这分明是让他代写啊!他拒绝了,说:“王xz,对不起,我在给周xz赶写一份很重要的材料,实在是没时间。”
王聪很是不悦,但还是笑着说:“没关系。会写的人有的是。”说着,他把那沓纸收起来,讪讪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仍旧微笑着说:“彭大米前程无量啊!”
彭思远苦笑一下,心想,要是知道有一天王聪要代替周庆胜的位置,就是两宿不睡觉,也得替他儿子把论文写完!现在已经无法弥补了。但他又想,王聪有xz的胸襟和格局,怕是早就把这事忘了,是自己想多了。一个没有了后台的小米书,是去是留还用不着xz亲自拍板吧。
彭思远要走,姚仕荣又说:“思远,我给双河镇打个电话,两天时间,你什么时候去报道都行。如果你想休息一段时间,我就直接跟双河镇的shuji范英杰说明情况,相信我的话还是能起作用的。”
彭思远说:“我会在两天内去报道的。姚zhu任,谢谢你。”说完,走出了姚仕荣的办公室。
刚下楼,就听到有女声喊他:“彭思远,彭思远。”
听到喊声回头一看,是代沛沛。他和她是一块分配来的,只不过她在宣传部。看到她正抱着一些材料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他惊喜地说:“沛沛,是你?”
这么多人都躲着他,只有她给了他一个笑脸。代沛沛说:“思远,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现在正忙,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
彭思远答应道:“好,好。”代沛沛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他去还是不去双河镇,正好让她给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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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彭思远一边等林雨彤叫他去民政局办手续的电话,一边又躺在了沙发上。
大概是快中午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彭思远赶紧起来去开了门。一看,竟然是林雨彤的妈妈,后面站着她爸爸。他立即热情相迎:“爸,妈,你们来了,快点进屋。”
彭思远看到林雨彤的妈妈气色不好,果然,在他要忙着烧水泡茶的时候,她挺着脖子说:“彭思远,你不用忙,我们不渴也不饿。我就是想问问你,雨彤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你不珍惜不爱护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和她离婚,而且,还让她净身出户?”
看来离婚的事情雨彤已经跟她爸妈讲了,于是便冷静下来,坐下心平气和地说:“妈,您一定是误会了,不是我要和雨彤离婚,是她嫌我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现在,她看我被下放,觉得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更坚定了她离开我的决心,我只能放手。”
彭思远的话似乎是呛到了她,一时没有答上话来。彭思远又接着说:“雨彤早就背叛了我,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把那个男人带回家过夜。”
林雨彤的爸爸拉着她要走:“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还不快点走。”听到女儿早就出轨了,老人觉得很丢人。
丈母娘指着彭思远说:“你们愿意离就离,可是,让她净身出户我坚决不同意!这房子必须给我留下,我要和雨彤的爸爸住!”
彭思远知道他这位丈母娘爱财如命,知道争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淡然说:“你问你女儿的意思吧,只要她说留下,我没有意见。”
她站在门外的时候,还在说:“彭思远,我希望你说话算数,不要反悔。不然,我明天就搬进来!”彭思远笑笑,并向她挥了挥手。
彭思远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林雨彤为了尽快的与那人结婚,已经放弃了。
下午,他早早地来到了源西情大酒店。问了下前台,说要去606房间。招待生非常热情:“您是彭先生吧,我们董事长已经在房间等您了。我送您去,请上楼。”
走进606房间刚看到孟怡然,他就问:“这家酒店原来也是你们孟家的产业?”
“你才知道?”孟怡然嫣然一笑,说。
“从酒店刚刚筹建我就知道,但却不知道是你们家的。”彭思远坐沙发上后,点燃了一支烟抽着说。
“对了,你怎么没有带雨彤来?”
彭思远支吾道:“雨彤她,她有事来不了。”后来一想,反正她早晚都要知道,告诉她也无妨,又说:“她重新找了一个有钱的。”
孟怡然淡淡一笑:“是吗?林雨彤在大学的时候,就嫌贫爱富,整天跟那些富二代眉来眼去的纠缠在一起。我始终觉得她并不爱你。
孟怡然的心里起了点波澜。当年,她是暗恋着彭思远的,觉得他为人诚实,学习认真,不但有上进心,说话做事都露着一种大气。长相算不上出众,但是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关键是他才华横溢,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她曾经用各种方式向他表达过爱意,但是他的目标在林雨彤身上,根本就没把她的暗示当回事。
毕业后知道他和林雨彤结婚了,心中的爱情之火也就渐渐熄灭了。现在她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仿佛那本来就没有全部消失的爱瞬间又回来了。
孟怡然情不自禁地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说:“思远,想不到你不但事业受挫,家庭也面临着破裂。干脆,你不要去双河镇了,来我的公司吧。”说完,热切地看着他。
彭思远摇摇头,说:“我啥也不会,岂不是白白地养着我?”
“思远,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就约你见面。你在ZF部门工作多年,一定培养了很高的管理才能。给我当助手,或者是负责办公室的事物、副总经理,都能发挥你的才能。年薪一百万,你明天辞职,后天接你到丰源任职!”说着,她脸上洋溢着生动、期待的红润,等着他的回答。
彭思远还是摇摇头:“怡然,很抱歉,我做不到。”他想起了代沛沛的鼓励,她说的对,只要手里有了权,当了大官,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才能活得有尊严。当知道林雨彤红杏出墙后,他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活出个人样让她看!
孟怡然倒也没有强求,她很清楚,彭思远就是去了镇上,也不会被重用,因为他的身上带着丧门星的光环。等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她再出手,他一定会接受她的。看到饭菜已经摆满了餐桌,她说:“思远,来,我们吃饭吧。”
菜肴很丰盛,有的菜还是他没有吃过的。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回忆着大学时光里那些人和事,不知不觉地又挨到了一起。在开始喝第二瓶红酒的时候,孟怡然突然趴在了他的身上:“思远,你不知道,真正喜欢你的人是我,你就一直没有感觉到吗?”
彭思远懵了,怎么会?那会儿都知道她是孟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心里也没有滋生过对她的任何想法。再说了,她也不会看上他这个乡巴佬啊!当她叙述了当年曾经向他表达过爱意的时候,他思衬一番,感觉还真有那么回事,只是那时候都被自己忽略了。于是,竟然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她。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身体很烫,拥着她感觉好舒服。开始吃饭的时候,她就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件领口很低的衬衫,每当她给他夹菜或者是和他碰杯的时候,她那迷人的饱满和深深的沟壑都会展现在他的眼前,早就看的他嘴唇焦干,心潮澎湃。这会儿她整个的卧在了他的胸前,顿时,他的气息粗重起来。
突然,她站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说:“思远,我喝多了,想洗个澡睡一觉。你今晚不要走了,陪我吧。”
看着她婀娜的身影进了浴室,彭思远的心一阵狂跳。刚才没有听错吧,她要让他留下来陪她?这个时候,他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房间。原来这个606房间是按照总统套房的标准建造的,餐厅、卧室、会客室等一应俱全,比总统套房还要宽敞,还要豪华。想着接下来的节目,彭思远激动的又端起了酒杯。
浴室的水声撩拨着他的神经,思绪难控;杯中的美酒沁入心田,奇痒无比。孟怡然穿着粉色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声音柔柔地说:“思远,我去先睡了。”话毕,一团香艳的身影飘然进了卧室。
他在又灌下一杯酒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卧室的门露着一条缝,他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往里一看,只见孟怡然的睡衣被她修长笔直的长腿撩开了,那绚丽的风光尽收眼底。他小肚子一热,裤子立刻撑了起来。于是,顾不上洗澡,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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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怡然被彭思远进门的声音惊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张开大嘴尖叫起来“啊--!”并且双手撑在他的胸前,要把他推开。
但是,她的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不是因为彭思远太强壮,在她洗澡的时候,彭思远还在想,孟怡然出国喝过洋墨水,思想就是开放,这才第二次见面,就让他留下来陪她。现在虽然遇到了一点阻力,都不是事。而且,再开放的女孩子都会矜持一些,半推半就刚刚好。
他马上就要冲破她的最后防线。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这时,她嘴里断断续续说:“还没有男人占有我,今天晚上要是被你夺走了,你必须负责,入赘孟家当上门女婿!”
孟怡然如果继续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会更加激发他的斗志,他会义无反顾地把她拿下。可是,他却听到她这样的声音,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进攻。并翻身下床,坐在床边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根本就没想到,她经历那么丰富,还出过洋,留过学,竟然还是一个少女!于是,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如果真的和她发生了那种事,他是无论如何都负担不起的。
先不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孟怡然的爸爸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在他这个倒霉蛋。可是,如果孟怡然以此相要挟,非要逼他当上门女婿,那他的一生就只能与做生意为伴了。他的理想,他的奋斗目标,岂不是就南辕北辙,与当官无缘了吗?再说了,当上门女婿,他不情愿,母亲也会坚决反对!
孟怡然也坐了起来,:“这就胆怯了,退却了!一点担当也没有,真无耻。”
彭思远有些束手无策,他自语般地嘟囔道:“是你让我留下陪你的,我身上的火也是你点燃的,你还不高兴,怎么还骂我无耻呢?如果我真的把你的第一次夺走,那也只能怪你,是你点燃了我心里的火,是你……”。
孟怡然猛然伸出手扬了好几下,但终究也没有落在他的脸上,但是,却怒不可遏地说:“我留下你,是要你住那个卧室,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说让我陪你,我若是住在那个卧室,怎么陪你?再说了,你说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这让我产生了错觉,还以为你现在仍然喜欢我那。”彭思远说着,悄悄抬头看了看她。
她像是很无奈地摆了下手,说:“算了!你赶紧去那边卧室吧,我累了,要睡觉。”
这丫头,真是变化无常,刚才还柔声细语,全身都满了温存和激情,可这会儿却冷的像冰。彭思远乖乖地出去进了另一个卧室。
第二天早晨,彭思远还不敢见她,即使不被她骂,那也会相当尴尬,真想来个不辞而别偷偷溜掉。可是,孟怡然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喊他起床,等他洗漱后,又催他吃早餐。他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吃完早餐,孟怡然要回丰源,他们的总部就设在盛豪服饰集团。彭思远则要回家,孟怡然就让他上车,一块送回他到小区。车刚一启动,就看到后面有辆黑色的越野车跟着,他仔细看了看,见里面的人穿西服,戴墨镜,知道是孟怡然的保镖。她的身价在那里,她爸爸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
很快到了丰园小区,他要下车。孟怡然停下,说:“思远,你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还不习惯从事其他职业,觉得还是当官好。当然,如果顺风顺水,不断地被提拔,倒也会有人生的辉煌。可是,依你现在的状况,想再翻身,不那么容易。当然,你可以去试试,直到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可以再回来找我。我们孟氏集团的大门始终是为你敞开的!”
彭思远说了声谢谢,下了车。于是,站在车窗门口说:“怡然,只要我回来,就和你联系。”
“好啊,我等你的电话。”说完,莞尔一笑,一踩油门,车就开走了。
看着车子远去,彭思远的心思仿佛是被她带走了一样,有些恍惚。她整个人貌似天仙,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般。而且她有都市人的高雅,还带着一点洋味,与她在一起,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昨天晚上虽然没有成功拿下,但是,来日方长,以后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可能都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林雨彤让他去民政局的,可是掏出来一看,是孙美丽打来的。这个孙二娘,真是阴魂不散!莫非又要把自己关起来?。但还是无奈的接听了:“喂,我是彭思远。”
孙美丽用的是公事公办的口气:“知道是你。听说你要去双河镇,是真的还是假的?跟你落实一下情况。”
就不要这么假惺惺了,不骚扰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的关心可真是不敢当!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里还是说道:“是的,两天内去双河镇报道。”
“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杀手近期会有行动,你去了双河镇后,一旦发现情况,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孙美丽说。
彭思远一听,倒也没有惊慌。这个孙二娘,就知道吓唬人。上次她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这不到现在自己还好好的?再说了,明知道杀手要有行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把他捉拿归案?想是这么想,可是去了那个鬼地方,万一真有杀手追了去,还是得要她帮忙的。于是,他用一副颓废的口气说:“我前途灰暗,家庭也被破坏,若是真有人把我杀了,倒是一种解脱。只是到时候拜托你们去给我收一下尸,就万分感谢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会保护你的!听你的口气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你可真是个怂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看不起你!”孙美丽的声音大了起来。缓了一下又问:“你家庭怎么了,是你老婆跟人跑了还是咋的?”
“我老婆跑不跑的跟你有关系吗?”被孙美丽猜到了,他立刻把满肚子的怒气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命是你自己的,哪一天玩完了,什么老婆家庭,全成别人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孙美丽很是不悦地挂断了电话。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不领情倒也罢了,还怼人,真是活该倒霉!
彭思远回到家,到处看了看,知道林雨彤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未归,就拨通了她的电话,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磨磨唧唧的,这婚还离不离了?再没有消息,我等会儿就走了!”
林雨彤立即急切地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那,你现在就来远大织业公司在协议上签个字吧。要是没有异议,就一起去民政局。你直接来总经理办公室找我就行。”彭思远答应一声,接着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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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重新下楼,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就往远大织业有限公司赶去。他不知道林雨彤为什么让他去那里,反正只要快点把手续办了,去哪里都行。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从他手里抢走林雨彤的那个人一定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果然,当他敲开二楼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是林雨彤来给他开的门。她穿的很少,白色的紧身背心,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健美裤,将她的整个身材十分完美的展露出来。此刻,彭思远却没有看她一眼。
林雨彤指着宽大的老板椅上坐着的王建明对彭思远介绍说:“这位是王总。”但王建明并没有往门口看,仿佛彭思远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伸出一个手指,对着林雨彤勾了两下,她就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王建明一只手搂住林雨彤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就放在了她挺拔的饱满上不老实起来,那黑黑的嘴唇一边在她嫩白的脸上蹭着一边嬉笑不止。林雨彤扭动着身体,娇滴滴地说:“建明,你就这么等不及啊,还有人在门口看着那,这也太有伤大雅了,真讨厌。”
林雨彤和彭思远在一起的时候,装作是个大家闺秀,不但一本正经,还老是冷着个脸子。可是,现在却像个卖的。那个老男人对她上下其手,还笑的浑身发颤。
王建明哈哈大笑,然后说:“姓彭的倒霉蛋,是不是看到我搂着你的女人不大好受啊?哈哈,你的老婆好有味道,而且床上的花样和技术都是一流,伺候的老子舒舒服服的。那叫一个爽啊,哈哈哈!”
彭思远看着他这副嘴脸,真想一拳头打过去让他从此破相。可是,他又觉得和这种人根本就值不得生气,于是,不卑不吭地说:“我玩剩下的一个破鞋而已,你瞎了眼还像是捡到了宝,那你就尽情地玩,使劲地玩吧!协议呢,我签字!”
林雨彤指了指茶几:“在那里,你快点签吧。”然后抱住王建明的头在胸前,任他在上面拱来拱去的。她“嘻嘻”地笑着,说:“建明,等会儿你开车和我一起去民政局吧?”
“好,等拿到离婚证,我带你到源西情大酒店开房庆贺,你必须全程赤裸的陪着我!”说着,他的黑嘴唇贴在了她胸前突着的地方,嗡声嗡气地说:“我现在就想来一炮,快,给我趴在写字台上!”
林雨彤娇声娇气地:“还有人那,等会儿他走了也来得及,真讨厌。”
彭思远拿起笔刚要签字,听到他们如此下流和让人头皮发麻的对话后,突然把笔一摔,站直了身子,大声说:“我TM不签了,这婚老子不离了!”说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大踏步地过去拉开门,出去后又“砰”地一声把门带上,那动静就跟楼房要倒塌似的。
这对狗男女,当着老子的面,不但没有一点收敛和羞愧,连最起码的掩饰都没有,真不是人!老子就是不让你们如愿,等过上几年,那个老男人把她玩腻了的时候再离婚!让林雨彤这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贱女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彭思远出来后,打车回家提着收拾好的皮箱刚要出门,门锁响了几下,竟然缓缓地开了。原来是林雨彤回来了。
“思远,你现在就要走吗?请你等一下,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彭思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耽误我的行程!”
她坐在了他的对面,用讨好的语调说:“建明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把协议签了,他可以给你十万块钱。”说着,从包里掏出了捆在一起的十万新钞放在了茶几上。
彭思远差点跳起来,指着茶几上的钱咆哮道:“你信不信老子立刻把这些钱从窗子里扔出去!”
吓得林雨彤赶紧把钱抱在了怀里,好一会儿才放进包里。她镇定了许久,把协议拿出来,低着头说:“思远,你说好了同意离婚的,你临时变卦,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昨天一上班,我就递交了辞职申请,单位我已经回不去了,咱们不离婚,我也不能正式成为他的妻子,你让我好为难。”说着,竟然呜咽起来。
彭思远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哼,你们不那么放肆的动手动脚和说那些肉麻的话刺激老子,离婚证现在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哭哭啼啼地来求我,老子就是不答应!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代沛沛打来的,就立即接听了,还没等他说话,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思远,你已经在双河镇了吗?”
“我在家里,还没有去报道。”
“不是两天内去报道吗?现在还没有动身,需要让领导跟镇上打个招呼的,不然会说你无组织无纪律。”代沛沛提醒他说。
“我处理完一点事,下午就走。”
“奥。思远,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bu长跟我谈话,说ZF办那边缺人手,要把我调过去。你说我去还是不去?”代沛沛问他。
ZF办姚仕荣曾经面对面地对他说,ZF办已经超编,可是现在又从宣传bh调人。看来,就是所有的位置都空了,也不会给他一个机会。他权衡一下,说:“要是说有发展前景,还是在ZF办这边。因为这里会接触到主要领导,只要得到他们的赏识,要提拔还是很快的。只是不要和我一样,跟了一个倒霉的领导就好。”
代沛沛说:“那我同意去那里吧。思远,你路上注意安全,安顿好以后,给我打个电话。拜拜。”
刚挂了电话,林雨彤抽泣着继续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知道你不会饶恕我。求你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份上,就给我一条生路吧。现在我还是你的妻子,只要你签字,让我怎样都行。”说着,伸手把衣襟解开,那一片雪白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顿时,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周庆胜和红衣女郎在晾台上的画面。每当想起红衣女郎附在周庆胜两腿之间玩小鸡啄米的游戏时,他都会躁动的热血沸腾,全身膨胀,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了反应,而且很强烈。
他挪动了一下屁股,担心被她发现那傲立着的小老弟。于是,一个恶念在心中升起,我要报复,要蹂躏,要摧残,要掠夺,要毁灭!
我也要玩周庆胜那样的游戏,我要让你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我要勇士一样狠狠地冲,直到你求饶!我要翻来覆去前后的耕,直到伤痕累累。他开心地笑了,干脆把你干伤,干残,让那个姓王的混蛋从此没法再玩!
他指了指浴室:“去,狠狠地把自己洗干净。只要让我尽兴了,我就签!”
看到她窈窕的身姿进了浴室,他又嘿嘿地笑了:哼,即使是一朵铁铸的玫瑰,老子也要把你碾轧的粉身碎骨!
很快,她从浴室出来了。彭思远脱去衣服坐在床上,双腿叉开,用手指了指。林雨彤心领神会,过去刚跪下,他就伸出大手撕住她湿漉漉地长发狠狠地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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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已婚三年,第一次有这样的享受,他想到了周庆胜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那般舒服的样子,就把双手撑在床上,头往后仰着,哼哼唧唧的确实相当受用。
林雨彤要结束,刚抬头,他又撕住她的头发摁了下去。尽管是没完没了地持续着,她仍旧非常的卖力。她很清楚,如果彭思远不签字,他们就不能离婚。她也不能成为王建明那栋别墅的真正女主人。王建明万一带回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孩,她不得靠边站?因此,她横下一条心,说什么也得让他满意。
彭思远想到了晾台上周庆胜和红衣女郎的下一个动作,是女的坐在他的身上。那岂不是好轻省?于是,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了起来,然后四肢打开,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林雨彤很明白,但是,她却说:“思远,你稍等一下。”说着,去客厅把自己的包包拿进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打开盖子把一些白色粉末倒进了杯子里,然后倒了水在里边,就端起来晃了几下,一仰头喝进了嘴里。
彭思远以为是用来避孕的,可是听她说:“还得等一会儿,为了让你尽兴,我喝了一点兴奋剂。”
很快,林雨彤的脸变成了嫣红,肌肤也透露着红润,她身体发痒一般地颤动着,然后跳上床去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他的身上。
彭思远闭着双眼,努力的想象着在自己身上疯狂扭动的是那位红衣女郎,甚至是孟怡然,是代沛沛。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要看看。最终,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林雨彤娇喘吁吁地起伏着,香汗淋淋,癫狂一般地叫着喊着,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地。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王建明的脸,在那个混蛋的身上,她也是这样疯、这样狂、这样的不顾一切?顿时,他兴趣全无,立即就蔫了。
林雨彤渐渐地停止了扭动,趴在彭思远的身上,梦呓般地央求他:“我要,还要……。”
彭思远猛地起身,把她掀开,然后下床跑进了浴室。被这个脏女人玷污了身体,要使劲的洗干净才行!可是,林雨彤追了过来,一边敲门一边喊他:“思远,开门,我陪你洗鸳鸯浴。在浴缸里更带劲,我好难受呀!”
彭思远不理她,洗完后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起笔就在协议书上签上了名字,冷静地说:“现在就去民政局,我还要赶着坐车去报道。”说完,把协议书扔给了她。
林雨彤把协议书装进包里后,脸还在泛着红,她热切地看着他,说:“以前你都是嫌我催你,不满意,刚才我放开了,你怎么不行了?”
彭思远没有回答她,只要想到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也是如此的放荡,无论是谁都会半途而废的。她怎么问得出口?真是下贱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
林雨彤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她喝下去的药性似乎还在发作,因为她的脸还红的厉害。彭思远告诫她说:“如果等不到你,我就直接去客运站了。”
他提着皮箱出了门,这样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就可以直接去客运站赶长途车。他毕竟深爱过林雨彤,不想她未来的生活太过悲惨,如约赶到了地方。抽了一支烟的功夫,林雨彤就来了。她开着一辆新奔驰,是红色的,下车后走到了彭思远面前。见他在往车上看,她就用炫耀的口气说:“这是我的车,他早就给我买了,怕刺激到你,就一直没开。”
彭思远冷冷一笑,就头前往里面走去。
办手续很顺利,每个人手里领到了一本暗红色的离婚证书,林雨彤让他上车,说要送他去客运站。彭思远没搭理她,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没回地钻了进去。
源西县双河镇ZF。
上午一上班,党政办zhu任刘长庚看到党委shuji范英杰进了办公室,就习惯地手拿老花镜去敲响了他的门。范英杰喊了声请进后,他推开走了进去。
范英杰四十多岁,长得很壮实,国字脸,皮肤黝黑,如果走在大街上,谁也不会想到他是镇上的一把手。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撑住扶手:“刘zhu任,有事?”
“范shuji,昨天县ZF办公室来了一个电话,说这两天有一位叫彭思远的人来报道,让我们妥善安置。昨天下午等你到下班,也没见你回来,现在才来得及向你汇报。”刘长庚说。
范英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彭思远,周xz活着的时候,是他的米书。”刘主任说。
“想起来了。周xz去世的那天,他还来过我们双河搞过调研,是关于那个村村通工程的。”他点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团烟雾,然后说:“他可是人才,不然周xz也不会选他当米书。”看着刘长庚,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安排他个什么职位好?”
“周xz的米书,职位应该是副科以上......可是,被发配到我们镇,我怎么感觉就跟犯了啥错误似的?”刘长庚看着范英杰,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很快退休,不想落下什么麻烦。
范英杰知道刘长庚做事小心谨慎,就不再为难他,说:“你去把兴国真长喊过来吧,看看他是什么意见。”范英杰挥了下手。
刘长庚退了出来,然后去真长办公室,告诉他范英杰找他,然后就回党政办喝茶去了。
曹兴国三十多岁,走路说话都风风火火的,看上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一进门,就问:“范shuji,啥事?”
“坐,坐。”曹兴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很听话,是他信得着的人。他直呼其名:“兴国,刚才刘zhu任说,县ZF办公室来电话,周xz的米书彭思远要调来我们镇工作,你觉得给他个什么职位好?”
曹兴国一拍沙发,发出了“啪”地一声响:“把我们这里当垃圾站了还是怎么的,什么人都往这里塞?周xz上任还不到两年,就被这小子克死了,这样的丧门星来了,不是要祸害我们吗?范shuji,把他退回去,咱不要!”
“这是组织上的安排,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他把椅子转过来,仰躺在椅背上,双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眯着眼睛看着曹兴国说:“这个人喝的墨水多,按道理是有点才能的。可是,咱们这里庙小,该如何安置这尊大佛……”
曹兴国立即用手指着大门外说:“上面把他发配到我们这里,那我们就把他发配到最远的村子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范英杰眼睛睁开,手也停止了敲打,用赞许的口吻说:“这主意可行。兴国,你马上通知在家的几个W员,都到我这里来统一一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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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镇驻地大约五六里的时候,前方突然变成了坑洼不平的黄土路。摩托车行驶在上面,感觉就跟坐在轿子里似的,颠簸的很厉害。有时候,摩托车会跳起来,彭思远的身体被弹的屁股都离开了座位老高。前面的驾驶员回头大声喊:“你抓结实,不然会掉下去的!”
彭思远的胸膛紧贴在皮箱上,双手使劲抓住驾驶员座位下面的镀金铁梁。如果没有皮箱,他抱住驾驶员就好了。他现在的样子,有点闪来闪去随时都有被甩下去一样。而且,在经过一个山坡的时候,一边是陡峭的山,一边是深深的悬崖,吓得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有一段平坦的路,彭思远大声问:“师傅,还有多远到羊角村?”
驾驶员立刻加速,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彭思远就不再问什么,反正前面的人也听不到,白费力气。让他纳闷的是,双河镇在给县里的汇报中说全镇已经基本实现水泥路村村通,可是,去羊角村的路为什么还是黄土路?这是典型的欺上瞒下!
他很后悔,上次来了解村村通工程的时候,真应该去最偏远的村里看看。那天shuji范英杰和真长曹兴国陪着他看了挨着镇ZF的几个村,那里的水泥路确实通到了村头。看来这个范shuji胆子挺大的,他就不怕被县里的领导发现?村村通工程,财政是有拨款的,这笔钱不修路都花哪儿去了?
摩托车在爬了一段山路后,终于进了村。在村口,驾驶员停下回头说:“到了,你下来吧。”
彭思远说:“我要去寸委,不知道该怎么走?”
驾驶员说:“你咋不早说去寸委,我送你过去吧,别下了。”原来,他就是这个村里的村民。平时务农,不忙时用摩托车载客补贴家用。他一加油门,钻了两条胡同后,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
彭思远抱着皮箱从摩托车上下来,先摸了摸屁股,这一路差点把他颠散了架,屁股生疼生疼的。掏出五块钱给驾驶员,然后转身打量起了这个当做寸委会的小院。
这个院子和周围的院子没有两样,只不过大门是铁皮的,而且还用防锈漆刷过,是暗红色的,看上去非常刺眼。大门旁边的牌子上写的是“双河镇羊角村村民W员会。”因着这块牌子,给这个院子增添了一些庄严的气氛。
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一位女子,喊了一声:“青涛!”
已经启动起摩托车的汉子立即又灭了火,看着那女子,笑着问:“新月,你有事?”
叫新月的女子走到摩托车跟前,说:“青涛,刚才看到你回来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晚上回来的时候,称二斤排骨回来行吗?咱们好久没吃肉了,我馋了。”
杨青涛爽快地答应下来:“行,那我早点回来,给你炖排骨吃。”
说着,又启动车要走。新月一手抓住了摩托车把,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杨青涛噘起下巴,朝彭思远看去,说:“我送那个人回村的。也不知道是来走亲戚的,还是看朋友的,大概是到寸委打听去谁家的吧?”
新月回头,打量了着彭思远,然后对杨青涛说:“好像不是谁家的亲戚,应该是上面派来的G部。青涛,你走吧。”说着,就往彭思远跟前走去。
杨青涛“突”地一声驾驶着摩托车走了,新月也站在了彭思远面前,然后,笑吟吟地问:“你是上面派来的驻村G部吧?”
彭思远这才定睛看向她。面前的女子身材丰满,肌肤白皙光滑,一件蓝色的牛仔裤紧绷地箍在腿上,笔直修长。她是真正的浓眉大眼,而且山泉般深邃明亮。秀发浓密,此刻用粉红的手绢很随意的绑了搭在脑后,随着动作一翘一翘的。怎么看面前的女子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特别是她的脸,白里透红,娇嫩的如同剥了皮的鸡蛋,一看就是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样子。而且穿着虽然不怎么时尚,但却十分得体,好看。关键她还说流利的普通话,彭思远感到好奇,看着她问:“你是羊角村的?”
“以前不是,现在是。”她的眼睛闪了一下,问:“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上面派来的G部。寸长嘱咐我,说是要通知他的。”
彭思远这才认真地说:“我叫彭思远,是派来羊角村驻村的。”
新月双手拍了拍,甚至还跳了一下,她的胸前就像是里面有兔子似的跳了两跳,他的心也随着跳了起来。这么一个鸟都不拉屎的村子,竟然还有这么养眼的美女,他也真是开了眼界!
新月立即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寸长大哥啊,上面派来的彭G部来了!你这就过来呀,好,好!”电话挂了后,她立即提起他的皮箱,说:“你一路辛苦了,快进寸委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女子很热情,也很勤快,进了办公室,就立即倒了茶水端给彭思远。并且说:“村里条件差,彭G部可不要介意啊!”
彭思远刚喝完一杯水,她就说:“彭G部,我是羊角村的妇女主任,叫郭新月,你叫我新月或小郭都行。今天一早寸长就让我给你收拾房间,说你这两天要来。你过去看看还行吗?”
在办公室的左侧,有一间房子,农村称为厢房。里面很整洁很干净,墙壁可能因为年岁老的原因,已经泛黄。但看得出是刚刚清扫过。在靠窗的地方,一张单人床。被褥齐全,但就是没有枕头。新月说:“这是村里的值班室,好像是过年或防汛的时候才有人住。上午的时候,我全部洗过晒过了,刚铺上不久你就到了。那个枕头脏的洗不出来,我就扔了。待会儿我回家给你拿一个。”
彭思远说:“不用不用,我用衣服当枕头就行。”
“那可不行,不舒服。我家里有现成的,你不用客气。”新月说完,就带他去看了下厨房。里面有烧柴的炉子,也有切菜的桌子,锅碗瓢盆都有。彭思远从小就烧柴禾炉子做饭,自然不陌生。他在想,只要有这一套,那就饿不着。
彭思远对这热情的女子很有好感,就笑着问:“小郭,你原来不是这里的,那你家是哪里,又是怎么来到羊角村的呢?”
她眨巴了几下明亮聪慧的眼睛,说:“你要是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不明白,他是上面来的干部,为什么对她的身世感兴趣。
彭思远说:“寸长还没来,反正有时间,你不妨说说嘛。”
郭新月是在南方长大。她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就厌倦了学习。因此,连高考也没有参加就进了鞋厂打工。认识了同样在厂里打工的杨青涛后,两个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前年过年的时候,杨青涛带她回家。刚到源西县城,她就后悔了,哭着闹着的非要买票原路返回。原来,杨青涛欺骗了她。他们谈恋爱的时候,杨青涛说他的家是县城郊区的,谁知道他们在源西火车站下车后,他说还要坐客车到什么双河镇。她很聪明,在手机上一查,原来双河镇是源西县最偏远的一个地方。
杨青涛很明白,他们村说不上媳妇的光棍太多了,如果让她走了,他再去哪里找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于是,一边敷衍着她说要跟她一块回去,一边偷偷跟家里联系,他爸爸和他大哥在晚上的时候,雇了一辆面包车赶到县城,不由分说把她弄到车上,到下半夜的时候回到了羊角村。
郭新月哭过,闹过,跑过,甚至还自杀过,但是,杨青涛形影不离地看着她,她没有得逞。同时,杨青涛的家人都对她挺好,她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寸长对于外来的媳妇,非常重视,能留下一个姑娘,村里就少一条光棍。就动员村里外地来的媳妇去找她玩,说一些安慰的话,并且表示她们生活的很幸福。一个月以后,郭新月总算是安定下来。并且,高高兴兴地举办了婚礼,成为了羊角村最美的新娘。
后来,村里的妇女zhu任被她男人接走去了县城,村长就让郭新月当了妇女zhu任。
听完郭新月的故事,彭思远心里很不平静,于是说道:“新月,原来你是被骗到这里的,如果你现在想走,我会帮你回家的。”
郭新月一听,立即大惊失色地往外看去,并且十分慌乱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彭G部,你这是在找死,快点收回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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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兴国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范英杰办公室的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喊道:“刘zhu任,刘zhu任!”
曹兴国的嗓门很大,刘长庚正在喝茶,听到后连忙出来站在了走廊里,还没有问什么事,就听曹兴国说:“通知所有W员来范shuji办公室开会!”
很快,分管党群的副shuji李宝龙、J委shuji王钢、组织W员孙杰、宣传W员侯一山、武装bu长刘全生全都到齐了,最后,刘长庚拿着记录本走进去坐在了角落里,他不是W员,但是每次开会都担任记录。
范英杰对刘长庚说:“今天就是统一一下意见,就不要做记录了。”刘长庚站起来要出去,范英杰接着说:“不要走,你算是列席吧。”接着,就把彭思远要调来双河镇的情况讲了,最后说:“让大家过来,是商量一下怎么安置这位周xz的大米书。大家都说说吧。”
真长曹兴国首先发言:“县里把这个灾星给我们,我们就打发他去羊角村!有多大能力任由他发挥,我们大家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范英杰不表态,只是在听。
曹兴国说完后,没人再接着说,他就捅了下挨自己最近的J委shuji王钢一下,问:“王shuji,你什么意见?”
王钢显然是还没有想好,可是真长点了名,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看有些不妥。他毕竟是大机关里下来的,而且级别在那里放着,让他去驻村,有点大材小用。”
王钢的话刚说完,武装bu长刘全生接上说:“不就是一个耍笔杆子的小年轻么,真有才能的话,能踢到咱们这里来?再说他把xz都克死了,成了没人要的瘟神,若是给这样的人安排了位置,那我们从此后就倒霉吧!”
真长曹兴国接话说:“我们镇人均收入不过千元,全县倒数第一,其他工作也因为经济薄弱的原因,都上不去。每次去县里开会,都被点名,被批评,现在只要有通知去开会,我都怵头,要是再有倒霉的事情发生,我们在坐的谁都好不了!”
范英杰问孙杰:“孙杰W员,你是管组织的,有什么想法说说嘛。”
孙杰本来是想提出反对意见的,一个培养多年的公务员,不是本身犯有错误,而周xz又是自杀身亡,和彭思远没有什么关系。把他下放到一个那么偏僻的村里是不公平的,是一种对人才的浪费。但是,曹真长旗帜鲜明的要把彭思远派到羊角村,看上去范英杰也是支持这个方案的,或者说是他们已经商量过了,让几个W员过来统一一下意见,只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于是,附和道:“我同意曹真长的安排。”
最后只剩下了党群shuji李宝龙和宣传W员侯一山没有说话,还没等范英杰的目光看向他们,就都立即表态同意让彭思远去驻村。一个在上面毫无根基的人,无论怎么安置,都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仿佛这个人跟他们的距离十分遥远似的。
范英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话了:“好,关于如何安置彭思远同志的问题,算是集体讨论过了,只有王钢shuji有不同看法,其它人都同意安排他去羊角村驻村。这样对他也好,是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而且羊角村人口多,底子薄,经济上始终拖着全镇的后腿。我们就是要派有能力、有知识、有胆识的人去帮助羊角村尽快富裕起来,让最优秀的人才尽快地成长,这也是我们的责任!”
一番激情洋溢的讲说之后,他缓了口气,然后看着组织W员孙杰说:“孙杰W员,彭思远同志来报道的时候,你接待一下吧。如果没有其它事情,大家都回去忙吧。”
于是,大家就起身往外走。范英杰喊住了曹兴国:“兴国,你等一下。”待所有的人全都出去后,他说:“今天我还得去医院一趟,要做一个血常规检查才能确诊我到底是什么病。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从医院直接回家了。”
曹兴国说:“范shuji,你去就是。只要上面不来领导,也没有检查的,镇上就啥事没有。再说了,由我在这里盯着,你就放心去吧。万一确诊了什么病,一定抓紧治疗!”
范英杰是土生土长的干部,从寸长成长为党委shuji,用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县委shuji早就许诺他,等换届的时候,就让他去宣传bu当副bu长。于是,他去年夏天就在县城买了房子,在年底的时候,全家都搬进了新房。以后在副处级的位置上退休,他们范家算是彻底成了城里人。
听了曹兴国的话,他点点头,说:“不过,有重要情况,或者是重要领导来镇上,你必须提前给我打电话!”
曹兴国保证说:“那是自然,我肯定要提前给你汇报!”他是范英杰从林业站的一名技术员一手提拔起来的,范英杰只要去宣传bu任职,他马上继位。因此,对于范英杰的话,他是俯首贴耳,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范英杰开着他的私家车出了大门不久,彭思远也从客车上走了下来。顿时,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住了下车的旅客,喊声更是此起彼伏:“去苏庄、李庄的这边走,这边,三轮摩的,又快又便宜!两轮摩的,去全镇哪个村都行!专程跑羊角村的两轮摩的,又安全又便宜!”……
彭思远没有和任何人搭话,提着皮箱挤出来后,看到有炸油条的小摊,打听道:“老人家,请问镇政府怎么走?”
卖油条的是两位上了年纪的夫妻,身上的油渍黑乎乎的放着亮光,老汉指了指左边的一个岔路口,说:“从那条路往里走,五百米的时候,往北边看,有一个大门,那就是镇政府。”
彭思远说了声谢谢,提起皮箱朝老汉手指的方向走去。上次小刘开车,因为来去匆匆,他根本没有记住路。而且,他也没有记路的习惯。
在大门口,传达室的老韩头从窗子里喊住了他:“喂,喂,你是来干啥的?”
彭思远站下,说:“你好,我是来报道的。”
老韩头点点头,让他进去了。从大门到党政办,是一条很宽敞的路,两边是一排一排的平房,是镇机关的所有职能部门。其它各乡镇都已经盖起了办公楼,仍旧住在平房办公的,大概就只剩下这个双河镇了。可见双河镇的经济水平有多么薄弱。
彭思远一边往党政办走,一边在想,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为双河镇尽快摘掉贫困镇的帽子做出贡献。
党政办是带走廊的房子,中间是党政办、会议室、接待室,还有一间米书办公室和勤务室,走廊左边是shuji办公室,右边是真长办公室。彭思远把皮箱放在走廊里,直接走进了党政办。
一进办公室,正面写字台前,坐着的是zhu任刘长庚。旁边对着桌子坐的,是两个女的。一位是档案员陈晓燕,另一位是办事员王霞。她们抬起头,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彭思远,都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在窗子底下坐着的,是一位头发很长的小伙子,是办事员常林,他在看手机,头也没抬。
彭思远上次来的时候,都是在接待室,根本就没有来过党政办。他问:“我是来报道的,请问找谁?”
王霞指了指刘长庚:“刘zhu任管这事,找他就行。”说着,站起来走到一旁,沏了一杯茶水端给他:“你坐吧,先喝点水。”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彭思远看她这么热情,立即对她产生了好感。
彭思远看着刘长庚:“刘zhu任,我叫彭思远,是来双河镇报道的。”
刘长庚把老花镜摘下来放在桌面上,说:“昨天县ZF办公室就来通知了,说这两天你要来报道。”接着,他看向王霞:“王霞,你带这位同志去组织办找孙杰W员吧,他负责接待新来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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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已经知道新来的这位XZ大秘要被发配到羊角村了。昨天刘长庚接完电话,就摇头晃脑地说:“官场上最倒霉的是正当春风得意时,罩着你的上司出了事。你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得被打入冷宫。这个彭思远就是。”
他说的时候,王霞还没有觉得什么,毕竟不认识。可是今天见彭思远长的白白净净,而且风流洒脱,特别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文人气质时,不由地在内心生出一种遗憾来。再加上她是从县妇联被下放到双河镇的,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到了组织办,王霞对孙杰说:“孙W员,这位是彭思远同志,是刘zhu任让我带他过来找你的。”
孙杰立即热情地招呼道:“奥,是彭米书,请进,快请进!”
看彭思远进了门,王霞就回了党政办。孙杰给彭思远泡了茶水后,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很是平易近人地说:“彭米书,我们双河镇是个穷地方,各方面条件都很差,还请多多理解。”
彭思远笑笑:“孙W员太客气了。我已经不是什么米书,还是叫我小彭吧。”
但是,孙杰并没有改口,还是说:“彭米书,对你能来双河镇工作,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能把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派到我们镇,充分说明县ZF对我们镇是非常重视的。”
彭思远当了这么多年的米书,很懂这些客套话。所以,并不着急,而是默默等着下面他要说的重点。在这期间,他掏出一包烟递给孙杰一支,孙杰欠了下身子,没有接:“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从刚才孙杰欠身体这个动作,证明这个人有很好的素质。像他这种已经不受上面领导待见的人,下面的人也不会拿他当回事。但是,孙杰却表现出了对他的尊重,以及对他敬烟的感谢。
孙思远只好问:“你不介意我抽一支吧?”
“你抽,你抽。”说着,还伸了伸手,仿佛要亲自给他点燃一样。
趁着彭思远抽烟的功夫,他缓慢地说:“彭米书,对于你的工作岗位,镇DW镇ZF非常重视,今天一上班就召开DW会进行了研究。经过讨论,觉得你在XZ身边工作多年,见多识广,有能力,有才华,有人脉,安排你在重要的岗位才能符合你的身份,才能发挥你的水平,才能为全镇的经济发展创造更大的财富!”
彭思远默默地听着,抽完烟以后,看茶几上没有烟灰缸,掐灭后把烟蒂扔在了垃圾桶里。谈话到了关键,往下应该是安排他到什么岗位了。果然,孙杰满脸郑重地说:“彭米书,镇里决定派你到羊角村去驻村。”
尽管彭思远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却没有想到会不受欢迎到如此程度。他不由地一怔,不过这些年他已经学会了沉着冷静,遇事不惊。虽然心里相当别扭,可脸上还是轻松的模样。
孙杰又介绍了一番羊角村的情况,彭思远并没有听到心里去。他说:“你不用再说了,到了村里后我会了解的。”然后起身要走。
孙杰说:“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如就在食堂吃过饭再动身吧。”
彭思远说:“早晚都是要去的,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孙杰看着他,非常真诚地说:“彭米书,我会给寸长杨青山打电话,让他好好接待你的。对了,去了以后,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你个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在记下彭思远号码的同时,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了彭思远的手机上。
彭思远提着皮箱出了镇ZF大门,他回到车站,找了个台阶坐下,然后,点燃一支烟默默地抽着。他在考虑,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双河镇!
在临来的时候,他在心里想过,虽然自我感觉可以胜任shuji和真长的职务,但是,没有贵人提携,就是位子在那里空着也轮不到他。不过当个办公室zhu任或者是文字米书的,还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他们却连个办事员的职位也不给,一脚把他踢到了那么远的村子里,颇有赶尽杀绝的意味。
那里山高路远,时间久了,岂不就成为山里的农民了?自己从农村出来,一路打拼,再回到原点,他不甘心!
昨天晚上,真应该答应孟怡然去给她当助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为什么不挑舒服的地方混?被贬到了那么偏僻的山村,老婆也跟了别人。若是以后连个媳妇也找不到,那自己的人生也太失败了。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自己不但能当米书,也能去企业打工,吃香的喝辣的,不是也很逍遥很潇洒?
想到这里,他掏出了手机,很快找到了孟怡然的手机号。去给她当助手,不要一百万,能养家糊口就行!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传来:“彭思远!”
彭思远拨号码的手停了下来,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啊,是谁在喊?循着声音看去,是王霞正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急忙收起手机站了起来。王霞走近他:“彭思远,我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去羊角村?”
彭思远这才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中午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还没走。”
王霞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看着他,笑道:“是不是后悔来这破地方了?不想去羊角村了?要打道回府是不是?”
彭思远叹息一声,嘟囔道:“其实,体制内的日子并非那么好,换个活法也不一定是坏事。”
听了他的话,王霞抬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跟我当初来的时候心情一样,我也这样想过。”
彭思远的眼睛一亮,诧异地问:“怎么,你也是从县里被踢下来的?”
她胖乎乎的俏脸仍旧微笑着,说:“这样吧,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可好?机关食堂整天就是那种大锅菜,都是一个味,我吃腻了。今儿中午想出来换换口味,没想到却碰到了你。”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的胳膊往不远处的一个餐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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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很早就来到了和代沛沛约好的明月餐馆,离县ZF不远。在他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们经常来这里吃一顿,小店很整洁卫生,价格也适中,他们能消费的起。
自从彭思远结婚,特别是给周庆胜当了米书后,他有所顾忌,担心林雨彤知道后会多想,而且也实在是忙。代沛沛约了他两次,他都没有答应,从哪,就没有再一起来过这个小店。
代沛沛骑电动车来的,彭思远老远就看到她了。只见她长发飘飘,神采飞扬,到店门口就问:“思远,你早来了?”
彭思远笑笑:“我又没事,就早来了一会儿。”
代沛沛天生丽质,蕙质兰心,端庄大气。入座后,先点了菜,然后问:“是不是给你安排了新的工作?”
彭思远点燃一支烟抽着,说:“姚仕荣跟我谈话了,让我两天内去双河镇报道。沛沛,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只要下去,再调回来可就难了。没想到会把我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
代沛沛问:“你还有别的出路吗?”
“你也知道,大学毕业后,就进了ZF部门工作,其它的谋生手段我是一窍不通。”彭思远皱着眉头说。
“林雨彤怎么说?”
“她什么想法已经无关紧要。我只想听一下你的意见。”彭思远抓了一下头发,说。
“怎么,你们闹矛盾了?”代沛沛问。
“没什么。”
这时,菜上来了,他们一人开了一瓶啤酒喝着,代沛沛说:“思远,你想过没有,要出去却很简单,如果想再进来,这辈子怕是够呛了。你想做官,想手里有权,就去。依你现在的能力,去当shuji、当真长都绰绰有余。只要你摆平心态,脚踏实地的去干,相信你会有所作为的。”
彭思远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代沛沛算是给他打了气,鼓了劲,坚定了当官并且当大官的信心,他的心胸豁然开朗。哼,林雨彤,还有你那个姘头,你们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老子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一个人两瓶啤酒进肚后,代沛沛就不再喝了。她住在县ZF家属院的单人宿舍里,一个女孩子醉醺醺地回去不好。但是彭思远还没有喝够,而且嫌啤酒撑肚,喊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白酒。他咕嘟咕嘟倒了一杯,端起来跟刚才喝啤酒似的几大口就喝干了。
代沛沛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劝他说:“还是少喝点,早一些回家吧。”
可是,啤酒和白酒在胃里这么一掺和,酒劲开始上头。他把杯子往餐桌上一放,说:“周庆胜算是把我坑惨了,不但被发配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还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
“你别吓唬人好吧,那地方是偏僻,可是也不至于掉脑袋吧?”代沛沛说。
“我说的不是那地方有危险,是有人在追杀我。”说着,又倒满了一杯白酒。
代沛沛满是不解:“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越说越玄乎?谁闲着没事追杀你?”
“周庆胜的司机赵奎被人杀了,下一个被杀的就轮到我了。周庆胜就是当官的命,在阳间是xz,去了阎王那里肯定也在当xz,不但需要司机,也需要米书啊。我和赵奎都是给他陪葬的!”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代沛沛更是迷惑了:“思远,你在说什么啊,赵奎是自己钻进了人家的车底下,属于自杀身亡。你可不能乱说,要记着祸从口出。”
听了代沛沛的话,彭思远端酒杯的手哆嗦了一下。周庆胜是自杀,赵奎也是自杀,这可都是孙美丽放出的烟幕弹。他杀,那就是人命关天,是大案。而自杀,只要有了结论,就平安无事了。目前在源西县,表面上已经平静下来,只有他知道孙美丽在全力以赴的破案,而杀害周庆胜的人也并未收手,正在瞄准着下一个该死的人。
彭思远知道孙美丽放这烟幕弹的目的是要引蛇出洞,如果代沛沛说出去,怕是要毁了孙美丽的大计。那样的话,孙美丽绝不会放过他。于是,连忙说:“对,你说的对,赵奎也是自杀、是自杀身亡!”
代沛沛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你真是喝醉了,不要再喝了。”于是,就结了账,然后拉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出了餐馆。
彭思远不紧不慢、摇摇晃晃地和代沛沛并排走着,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不想回家,怕碰到那对狗男女!”
“思远,啥意思,难道林雨彤有了别的男人?”他在仕途上已经够倒霉了,家庭再有什么变故,他怎么能够承受的了?怪不得他今晚喝这么多酒,劝都劝不住。
彭思远一边走双手一边比划着,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毫无条理。很快走到了县ZF宿舍,代沛沛问他:“思远,已经到我宿舍了,要不你到我家喝点水,醒醒酒?”
彭思远一个劲地点头,连声说好。
代沛沛把电瓶车锁好,扶着他上楼。他故意往她的身上又是蹭又是靠的,嘴里还在说着话:“沛沛,我老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已经结婚,一直没有向你表露。我这就和她离婚,然后娶你!”
他的声音很大,特别是走在楼梯上,声音嗡嗡的更显的大。代沛沛担心被人听到,就哄他说:“思远,求你不要在楼梯上大呼小叫的,进房间再说好不好?”
“我就是要大声说,就是要让大家都听见,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要娶你!”真是酒壮怂人胆,他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急的代沛沛恨不得背起他飞奔上楼。
终于到了五楼,代沛沛找到钥匙打开门,在他的背上推了一下:“你快点给我进去吧!”
彭思远看到门开了,伸着头要进的时候,突然被推了一下,他就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去。代沛沛一看不好,用一只脚把门踢上,立即抱住了他的胳膊。他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抓着,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脖颈,于是,两个人面对面地一起摔倒在了地板上。
他醉眼迷离,嘴里还“嘿嘿”地笑着:“沛沛,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咱们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着,嘴就在代沛沛的脸上蹭来蹭去地寻找她的嘴唇。
代沛沛挣扎着,用尽了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大山一样沉重。于是,她只好伸出双手,在他的背上又锤又打,嘴里更是念念有词:“思远,你起来,你快点起来啊,你身子好重,压疼我了!”
彭思远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她死死地闭着,发出呜呜地响声。但彭思远怎会轻易放过?他执拗而又坚强地把她的双唇弄开了一条缝,接着舌头就一点一点地探了进去。开始代沛沛还被动的要躲要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的舌头就交缠在了一起。
她双眼微闭,回应着激吻,由笨拙渐渐变得熟练,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彭思远的脖子。
他们忘我的吻着,亲着,身体几乎融化在了一起。一双大手开始慢慢地剥她的衣服。代沛沛感觉到了,猛然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娇喘着说:“抱我,抱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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