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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真千金马甲掉一地,清冷大佬破防了》内容精彩,“月夜霏晗”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渺傅承洲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真千金马甲掉一地,清冷大佬破防了》内容概括:顾家的真千金找回来了!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老师瞧不上,同学看不起,家人接她回来也只为了让她给亲爹换肾?某大佬神色清冷,不以为然。老师骂她学渣,她反手一个高考状元。同学笑她网盲,她代表国家队出站夺冠。妹妹说她没有才艺,她琴棋书画相关马甲纷纷掉落......甚至,神鬼莫测的蛊神巫医,地下世界的第一杀手,随着一个又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马甲被爆,众人惊掉下巴。傅承洲表情得意: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我家渺渺不会的!大佬瞥了他一眼,语气悠悠:有啊,比如,...
主角:姜渺傅承洲 更新:2024-01-02 1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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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渺傅承洲的现代都市小说《真千金马甲掉一地,清冷大佬破防了》,由网络作家“月夜霏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千金马甲掉一地,清冷大佬破防了》内容精彩,“月夜霏晗”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渺傅承洲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真千金马甲掉一地,清冷大佬破防了》内容概括:顾家的真千金找回来了!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老师瞧不上,同学看不起,家人接她回来也只为了让她给亲爹换肾?某大佬神色清冷,不以为然。老师骂她学渣,她反手一个高考状元。同学笑她网盲,她代表国家队出站夺冠。妹妹说她没有才艺,她琴棋书画相关马甲纷纷掉落......甚至,神鬼莫测的蛊神巫医,地下世界的第一杀手,随着一个又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马甲被爆,众人惊掉下巴。傅承洲表情得意: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我家渺渺不会的!大佬瞥了他一眼,语气悠悠:有啊,比如,...
翌日清晨。
姜渺简单收拾了下物品就座着家里的专车和顾婉婉一起前往尚高。
纪栀柔已经提前帮姜渺安排好了,把她放在了顾婉婉那个班,叮嘱顾婉婉在学校好好照顾姜渺。
顾婉婉在1班,绝对的精英班,师资力量雄厚,学生成绩优异不说,家庭条件也多半很富裕。
走到1班门口,恰好遇见顾婉婉的好友林湘。
她一见顾婉婉就亲昵地挽住顾婉婉的手臂招呼道:“Hi,Babe!Miss you so much!”
顾婉婉也亲昵回应道:“Morning,honey。”
随后,林湘视线落到后面的姜渺身上,面露不屑:“What are you doing here?”
顾婉婉立即露出温婉的笑容,说:“湘湘,我姐姐刚从乡下接来,听不懂英语的,我们还是说汉语吧。”
她这样说完,班上同学看向姜渺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连英语都听不懂的土包子,凭什么进他们1班啊?来给他们拖后腿的吗?
虽然......长得还不赖。
眼前的女孩儿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宽松校服,背着个白色的布包,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露出明艳精致的五官。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甚至可以说得上有几分土气,却硬是因为她那张俏生生的脸,给人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
林湘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嗤笑道:“喂,我看你还是去20班吧,那里比较适合你。”
20班是综合成绩排名最后一名的班级,是尚高最low的地方。
顾婉婉露出一脸于心不忍的表情,扯了扯林湘的衣袖,说:“别这样,她好歹也是我姐姐。”
林湘嘟了嘟嘴:“什么人就该去什么地方啊,有什么问题!她来这里就是自不量力嘛。”
姜渺终于抬眸看向她们二人,神色平静:“确实。什么人就应该回什么地方......你说呢,妹妹?”
顾婉婉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刷的白了。
她明白了姜渺的言外之意。
姜渺这是在提醒她,她只是个假千金,她才应该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地方去!
林湘却没回过味儿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顾婉婉立即紧张道:“好了好了,这是我妈妈和校方联系好的,湘湘你别闹了。就算让我姐姐在这儿念书,也不会影响你什么的。”
随后顾婉婉又对姜渺道:“姐姐,我带你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用不着,我自己去。”
姜渺冷冷拂开顾婉婉的手,转身离去时还听得到林湘愤愤的声音。
“一个乡巴佬,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副拽拽的样子!”
来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一个男人大声咒骂的声音。
“吴校长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了!居然随随便便把一个乡下丫头弄到我们1班来了!把班上的风气带坏怎么办?这种垃圾就应该分去20班嘛,真是!”
这中年男人就是高三1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叫做涂定仁。
此人的教学理念十分极端,是典型的“唯分数论”信奉者,任何学生在他眼里只分为两类:成绩好的和成绩不好的。
对待差生,他从来没有好脸色,更是从没有客气过。
姜渺听着他和林湘如出一辙的论调,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就你这样的班主任,能带出什么好学生。真怕来你们班以后被带坏了。”
涂定仁一愣,皱着眉转过身来盯着姜渺看了一瞬,眉宇锁得更深了。
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差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跟他说这句话。
“你别以为在你们乡下的高中能考个前几名就算成绩好了,连给我们一班的学生提鞋都不配!”
姜渺无所谓地耸耸肩,
“不好意思,我没上过高中。”
此话一出,不单是涂定仁,就连一旁的几个老师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是,怎么个事儿?吴校长心这么大的吗?高中都没念过的孩子就敢安排进来读高三?
涂定仁更是气得直拍桌子,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种学生,来,告诉我,我怎么收!?”
其中的一个年轻女老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奚落他一番,于是便笑着打起哈哈,
“哎呀,涂老师,校长这是器重你,相信你朽木雕花的本事呗!这是你的福气。”
涂定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么好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把她送去你们班好不好啊?”
“不敢不敢,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抢您的功劳。”
另一个和涂定仁关系较好的男老师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涂定仁的袖口,低声劝道:
“老涂,你先别生气,毕竟这是校长的安排,咱们也没办法,你看要不这样,等下次月考她考得不行你再名正言顺地让她走不就行了。”
涂定仁这才缓和了几分神色,瞥了姜渺一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要是在我们班敢不安分守己,就给我自觉滚出尚高!”
说罢,他趾高气扬地走出办公室,摆明了是压根懒得带姜渺回教室。
姜渺也散漫慵懒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走到高三一班门口的时候,刚好下了早自习,涂定仁连自我介绍都懒得让姜渺做,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你就座最后一排那个空位。”
然后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就匆匆离开了。
姜渺漫不经心地朝着最后一排走去,此时有人回过头来对着最后一排一个男生挤眉弄眼地揶揄道:
“孙元,你有福咯!以后可要多教教新同学,带她练习英语哟。”
那男生一脸怒火地把书一摔:“什么垃圾!安排跟小爷同桌!”
姜渺只当没听见这些,淡定地来到自己座位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昨天晚上被那疼痛折磨了一晚上,几乎一夜没睡,只能白天补补觉了。
班上其他同学见了她这模样,愈发认定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对她愈发鄙夷了。
顾婉婉心里也十分得意。
就算姜渺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
老师讲的课她应该都听不懂吧!
跟不上学习进度就算了,上课还睡觉......这班上的倒数第一,她当定了!
对于这样不上进但不影响课堂纪律的插班生,老师也懒得管,所以姜渺就这样睡了一上午。
下午,才踏进教室门半步,姜渺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
“看着挺文静的啊,真没想到......”
“有什么想不到的,看她那脸就一副骚样,装什么清高呢。”
“有一说一,这长相确实可以。”
姜渺懒得理会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径直往教室后排走去。
当她走到最后一排,一眼就看到属于她的那个座位的椅子上、桌面上全是胶水,桌屉里的课本也全被撕了个稀巴烂。
课桌上还被修正液歪七扭八地写着“烂货”这几个大字。
姜渺眼底瞬间凝聚起一层冷霜,她转身看了看周围,全都是一张张坐等看好戏的脸。
她的眼神锁定住了坐在教室正中间的顾婉婉,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问道:
“谁干的?”
没有任何人回应她,传入她耳中的只有一声声嗤笑。
顾婉婉却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但很快她就控制住了自己。
怕什么?又不是她干的!
她起身走到姜渺跟前,低头看了看那一片狼藉,捂住嘴巴,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又瞪大着眼睛无辜地看向姜渺,
“姐姐,你是不是在我们班结下什么仇了?”
姜渺没出声,盯着顾婉婉的眼睛看了很久。
“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干的......”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有些心虚地躲开了姜渺的视线,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这死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邪门,每次对上她的眼睛心就慌得很。
姜渺就像读懂了她的心一样,淡淡笑了,
“我又没说是你干的,怎么,不打自招了?”
顾婉婉失色道: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班上的同学都可以为我作证!”
很快,教室里又议论纷纷起来。
“啧,这新来的纯属有病,什么都能扯上我们家婉婉,怕不是真假千金的小说看多了。”
“哈哈哈哈哈,麻雀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不疑神疑鬼的吗?”
“切,不就是个被轮过的破鞋吗,还凤凰呢,我看是山鸡还差不多......”
姜渺估计顾婉婉也不会蠢到亲自做这种事,便不再多问,而是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取证。
接着抬头看了看教室上方,发现了两个摄像头。
然后她平静地走出教室,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接入了学校的监控系统调取出当天早晨的监控录像。
她不断快进,一直到时间轴跳到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时,画面出现了大概十分钟的黑屏。
这其实在姜渺的预料之中。
既然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事前肯定会有所准备。
只是,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她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点击滑动,监控很快就被她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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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淡定地点下录屏键,开始播放这段见不得光的内容。
两分钟后。
姜渺重新回到了教室,径直走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生座位前。
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目光从对方身上漫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周遭散发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危险气息。
孙元满是诧异的瞪着姜渺,显然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能知道那些事是他干的。
“你要干嘛......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迎面接下了姜渺狠狠的一拳,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人也被吓得全都噤声,教室里突然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声响。
趁着孙元还在发愣的功夫,姜渺又走到教室门口,依靠着门框,扬起下巴懒散地对他说道:
“出来。”
孙元不敢相信地捂住他几乎是瞬间就肿胀起来的右脸,火辣辣的痛感提示着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狰狞着表情握紧拳头起身冲向姜渺。
“你马的!敢打老子?我看你今天是他马的不要命了是吧?!”
姜渺矫健地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闪到他的身侧,用短暂而精准的一记横劈狠狠击中了他的胸口。
一声闷响回荡在空气中,孙元瞬间被击退,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姜渺毫不犹豫地用脚狠狠踩住他的头,随着她施加压力,孙元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扭曲着痛苦和屈辱的表情,连话都说不出口。
姜渺微微翘起嘴角,眼眸中闪烁着戏谑和讽刺。
周围的人群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整片空气都被姜渺所掌控。
没想到她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生,居然能把一米八几、一百八十多斤的孙元打趴下......
“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
这时,突然传来涂定仁的厉呵声。
原来是有同学怕姜渺把孙元打死,悄悄跑去办公室喊来了他。
只见涂定仁的秃顶都快气地冒出火来,目光紧锁在姜渺身上。
“还不赶紧松开!你想干嘛!?”
姜渺缓缓收回脚,将双手插进裤兜里,眼神透露出一丝不屑。
孙元艰难地爬起身体,脸上的愤怒和羞辱交织在一起,十分难看。
涂定仁赶紧扶住他,还满眼心疼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可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姜渺时,却是毒蛇般的目光。
“你跟我到校长办公室去!现在!”
说罢,他搀扶着孙元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期间还给孙元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姜渺也漠然地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被老师带走的姜渺,顾婉婉紧了紧手,眼底露出一抹阴狠的笑。
到了吴校长办公室后,他用力推开门,怒气冲冲道:
“吴校长,你看看!这就是你请来的好学生,才刚来半个小时都不到,就把我们班的同学打成这样!你赶紧让她退学!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
他甚至不愿意问问姜渺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擅自给她判了刑。
吴校长本来正好好儿地坐在办公桌前喝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呛着。
他赶紧拧紧茶杯起身,看到狼狈至极的孙元时,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这是她打的?不会吧?”
吴校长指了指姜渺,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就凭这二人的体型差,他确实是很难相信姜渺能做到。
“吴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班五十多双眼睛可都看见了!就连我赶到班上的时候都亲眼见到孙元被她踩在脚下!
这种乡下野丫头,连书都没读过,在外面瞎混一气当社会毒瘤,现在跑来学校欺负老实同学,真是胆大包天!”
涂定仁唾沫乱飞,一脸愤慨。
姜渺隐隐觉得有些好笑,这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来。
但她也懒得为自己辩解,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散漫地站在一边,好像这件事跟她无关似的。
吴校长清清嗓子,走到姜渺面前,轻声问道,
“你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的?”
一旁的孙元忍不住叫道,
“校长,有什么好问的?赶紧给她开除,她不仅打我,还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搞,就是个站街的小姐......啊!”
话没说完,姜渺又结结实实给了他的左脸一拳。
然后,吴校长就看见眼前的少女冲他粲然一笑,
“就是这样打的。”
吴校长登时被姜渺这一番骚操作吓得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家的亲生女儿居然是个刺头。
而这时,孙元的父亲孙正业匆匆赶到了。
孙正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差点气晕过去。
他平时在家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连骂都舍不得骂,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样!?
他赶紧冲到孙元身边,
“元元,我的宝贝,乖儿子,你没事吧?”
“爸,你怎么那么慢!”看到父亲过来,孙元觉得自己赢定了,气焰都跟着嚣张起来。
“这个臭娘们动手打我,你赶紧报警让警察给她抓起来!”
孙正业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内心的怒火愈演愈烈,“唰”地直起身对涂定仁和吴校长怒吼道:
“我费劲把我儿子送到尚中来,是为了让他挨打的吗!?你们老师到底怎么管的学生!今天这事不给我个交代,我跟你们没完!”
涂定仁虽讨厌姜渺,但也听不得别人说尚中的不是,这岂不是等于变相骂自己没本事吗。
于是他赶紧解释道:
“这丫头是从乡下来的,今天才插班进的尚高,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我们尚中的学生。”
谁知孙正业听了这话更生气了,
“什么?!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随随便便进尚高?你们学校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的个人行为并不代表尚高......”
“行了行了!”
吴校长给了涂定仁一个责怪的白眼,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安抚孙正兴道:
“孙先生,您先消消气,在尚高出现这种事我们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您放心。”
然后他顿了顿,神情严肃地对江渺接着问道:
“姜渺,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同学!”
孙正兴却大手一挥,表情极其不耐烦,
“还问什么问!指望你们有个屁用!”
说罢,他掏出手机,走到不远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刘队长,您好您好,麻烦问您个事儿,尚高这块儿是归你们派管吗?
是啊?那就好,是这样啊刘队长,我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您能不能帮忙过来看看?
欸好嘞好嘞,太麻烦您了,辛苦辛苦......
对对对,我们现在在校长办公室。”
等他挂断电话,又一脸嚣张地走到姜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道:
“小兔崽子,我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姜渺一副不屑的表情,漆黑的双眸里净是轻蔑,
吴校长见势不妙,赶紧把姜渺拉到一边,赔笑道:
“孙先生,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们肯定会对姜渺同学进行处分的,您真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
孙正兴听了这话,胡子都快气地撇上天了,
“你在这放什么屁呢?你看看我儿子成什么样了,这像是打打闹闹吗?你现在赶紧把这兔崽子的家长也叫来!”
吴校长看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也实在是没办法,深深看了姜渺一眼,只得拿出手机拨通了纪栀柔的号码,
“顾夫人,令千金在学校出了点事,请问您有空过来一趟吗?
啊?不是不是,不是顾婉婉,是姜渺......”
姜渺靠着墙壁站着,淡淡出声:
“别让她来了,我自己能做主。”
吴校长还没说话,孙正兴却冷笑着开了口,
“呵,现在知道怕了?作死!吴校长,赶紧让她来!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家长能教出这么没素质的孩子!”
吴校长脸色微变,抿了抿嘴,又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什么才挂掉了。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孙正兴喊来的警察——刘队长,与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辅警。
孙正兴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前去迎接,
“刘队长,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接着他掏出一包中华,给每人发了一根,
刘队长接过烟别在耳后,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
“老孙,什么情况啊?”
孙正兴立即抬起手指向姜渺,愤愤道:
“就是她!您看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您一定得把她带回所里好好教育教育!”
刘队长皱着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瞟了姜渺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边衣着凌乱浑身是灰,还鼻青脸肿的孙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半信半疑地走到姜渺跟前,问出了和吴校长先前问的那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你打的?怎么打的?”
吴校长生怕姜渺当着警察的面又整那出,赶紧拦在她面前,替她答道。
“警察同志,这确实是她打的。”
“哦?”
刘队长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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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孙正兴又把孙元扯到姜渺面前,狠狠按下他的头,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断道歉,
“同学,这件事确实是孙元的不对,你打他是应该的,你就算不打他我都要好好教训这臭小子,但你们都是同学一场,能相聚在同一个班也是缘分,你看看咱们能不能就此事再好好协商一下,私了算了?”
说完,他又一巴掌拍向孙元,厉声低吼道:
“你个兔崽子,在学校里惹是生非,赶紧给姜渺同学道歉!”
当着傅承洲的面,他可能是怕这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狠,紧接着又用力踹了孙元几脚。
孙元刺耳的惨叫声,在办公室里不断回荡着。
刘队长和涂定仁睁大双眼,满脸震惊。
这是什么操作?
纪栀柔和吴校长也怔在原地。
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刚才还严声厉色,非要自己和学校给个说法,还想把姜渺送去警察局,现在竟然对自己儿子下这么狠的手,还让他给姜渺道歉?
孙元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双手紧握,脸色惨白,因疼痛产生的冷汗不断流出。
但他现在也明白自己栽了。只能握紧拳头,低头道:
“姜渺同学,对于我先前的卑劣行为,和对你造成精神上的伤害,我由衷地感到抱歉,还请你原谅。”
孙正兴又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使劲往下压,
“姜渺同学,傅总,只要你们能原谅犬子,不把事情闹大,无论提出任何惩罚条件,我们都没有半点异议。”
这卑微的态度,就差给姜渺和傅承洲跪下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变得十分安静,各种复杂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渺的身上。
可姜渺微微抬眸,露出动人的脸颊,眉眼间却敛着十分明显的厌恶,
她只觉得恶心至极。
李局长微微侧目,缓步走到傅承洲跟前,笑着道,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依我看,能协商解决自然是最好,否则闹到局里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傅爷,姜同学,你们觉得呢?”
孙正兴在一旁疯狂点头。
只见傅承洲面容平静,镇定自若,下颌微微扬起,对着姜渺气定神闲地说道:
“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姜渺不明就里,但还是跟了出去。
门外走廊上,沈临渊看着姜渺一脸坏笑,还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真是一出好戏啊,不愧是我们傅爷看上的女人。”
傅承洲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沉声对姜渺解释:
“不好意思,这是我发小沈临渊,他向来言行不羁,还请见谅。”
姜渺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承洲笔直地站在走廊过道上,尽显西装包裹下的绝佳身材,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脖颈附近,白衬衫的领口被染成金色,他修长的手放在领结处扯了扯,看向姜渺的墨黑瞳孔里带着一丝温和。
“你让我查的那个药的购买记录,我发给你了。”
姜渺下意识地打开手机邮箱,果然看到一封未读邮件。
傅承洲接着说道,“看你一直没回复,就顺手研究了下,发现了一些事情可能对你有用。”
姜渺挑了挑眉,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
“AERU-5800是我们公司之前研发的一种治疗肺癌的药物。因为原料特殊,所以造价比较高昂,再加上没有纳入医保,所以普通人不怎么用得起。
而且这款药有个所谓的平替,虽然药效不如AERU-5800,但价格是它的十几分之一,所以我接手公司后,觉得这款药没有继续生产的必要,下令停产了。
我调查了这款药停产之前的购买记录,发现华兴生物科学研究院曾经连续整整十二年不间断地定期大批量购买此药。
而当时,担任华兴生科研究院采购员的人,就是孙正兴。他好像就是靠采购发的家,在药停产后的第二年,他从研究院辞职了,开始做生意,直到如今。”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
“于是我又派人顺手查了下孙正兴,得知他现在在尚中,本来是想过来找他的,结果碰巧刚好遇见你了。”
其实他还隐瞒了一部分事实。那就是他见姜渺不回消息,也让人查了她的下落,知晓了她今天在学校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才赶来学校的。
想到这里,他的薄唇不自觉勾出一抹撩人的笑意。
姜渺有些意外傅承洲的洞察力竟如此敏锐,她要的不过是AERU-5800的购买记录,没想到他却能直接判断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AERU-5800,是她所知晓的唯一关于实验室的线索。
从她记事起,每天晚上都会被那个神秘人强行喂下好几种各式各样的药,其中一种有明显的特征——
红色片状,还印着一个黄色的大写字母“A”。
而它的样式也被姜渺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直到某一天,那个人喂给她的药里不再出现它的身影。
在那之后又过去了没多久,姜渺逃出了那个魔窟般的地方。
从此,她不断找寻这个药的来路,终于让她知道了这是傅氏集团旗下一个医药公司曾开发上市的专门用于治疗肺癌的药物,名为AERU-5800。
她还了解到此药在六年前停产了,原因是售价高昂,且有严重的精神类副作用。
她也猜到那个人可能是想利用其副作用这一点再配上其它药物对她进行精神控制。
于是她决定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将此药的购买记录弄到手,然后一一排查,找到那个实验室为自己报仇。
但是,当她黑进那个医药公司的系统后,却一无所获。
原来该公司曾进行过一次系统维护升级,期间丢失了许多电子资料,其中就有AERU-5800的购买记录。
虽然还保留着纸质版,但姜渺却无法拿到手。
直到这次通过和傅承洲的交易,她才把握住了机会。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款药,就是傅承洲下令让人停产的。
如果不是他下的这个命令,她会不会......还被困在那个魔窟般的实验室?
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里弥漫着一团让人看不懂的雾气,开口道:
“谢谢你。”
这句谢谢,包含了多重意味,只是她现在不想过多解释什么。
然后,她转身回到了办公室,走到孙正兴面前,淡淡道:
“你单独跟我出来一下。”
孙正兴瞬间心慌如麻,满脸呆滞,哆哆嗦嗦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又迎上傅承洲那审判的目光后,他更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要知道,接下来眼前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直接决定着他和他儿子未来的命运!
傅承洲看出了他的恐惧,内心却毫无波澜,反倒轻声对姜渺问道:
“需要我回避吗?”
姜渺想了想,觉得他在场也无伤大雅,便摇了摇头。
孙正兴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这是要打自己吗?
算了,如果挨一顿揍就能平息傅爷的怒火,保住儿子的前途,那也值了!
于是他紧闭双眼,咬了咬牙,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姜渺:?
“只要你老实回答我朋友的几个问题,你和你儿子自然会没事。”
傅承洲倚靠在过道栏杆上,深邃的眼底幽幽地泛着凉意,不咸不淡地开口。
孙正兴这才慢慢睁开眼,一脸疑惑。
还有这种好事?
他热切地连连点头道:“傅爷,姜渺同学,你们放心,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渺掀了掀纤长卷翘的睫毛,眼下一片冰冷,慢悠悠出声,
“AERU-5800,知道是什么吗?”
孙正兴一愣,根本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什、什么?”
“一款药。”姜渺有些微微的不耐烦,“治疗肺癌的药,六年前停产了。那之前,你还在华兴生科院担任采购员。”
孙正兴这才想了起来。
“哦,哦!原来是这个!那个,我担任采购员时买过的药太多了,这款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所以我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渺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问:“你记不记得你采购的这些药最后都流向了哪里?”
“那款药......好像在生科院只有两个科研人员在做相关的科研项目吧,至于叫什么名,时间太久了我有些忘了......”
姜渺顿时眼皮一跳,向来平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激动,连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一些,
“我要知道他们的个人信息,越详细越好!赶快!”
孙正兴被她的反应吓得又是一哆嗦,立即点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问:“给我一点时间去整理,可以吗?”
姜渺虽然心急,却也知道这事儿急不来,只能点点头。
而孙正兴则是拿着手机凑到傅承洲跟前:“傅总,咱们加个好友,到时候我把资料传给你?”
孙正兴试探问道,眼底却闪着藏不住的势利精光。
要是能加到傅爷的好友,还不得够他吹一辈子的?
傅承洲自然是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斜斜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姜渺,想起自己还没加上她的好友。
于是他打开自己常年不用的小号,点开二维码让孙正兴扫,接收到文件保存后,又切换成自己的私人号,十分自然的开口对姜渺说道:
“我加你,到时候把资料转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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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内心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孙正兴加她?
但她懒得多问,还是加了傅承洲的好友。
傅承洲轻咳一声,出声提醒姜渺:“他们父子俩,你准备怎么解决?”
原本加上傅承洲微信、捧着手机如获至宝,一脸兴奋的孙正兴在听到这句话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脸瞬间耷拉下来,紧张地看向姜渺,大气都不敢出。
姜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沉声道:
“让孙元在班上公开向我道歉并澄清事实。”
孙正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只是公开道歉而已......
“好好好!我一定让这小兔崽子公开给姜渺同学道歉!多谢傅爷手下留情!”
随后,三人回到办公室,就此事又议论了一番,这场闹剧才终于画下了句点。
傅承洲临走前,姜渺再度开口道:“谢谢你。”
如果今天没有他,一切不会这样顺利。
而六年前如果没有他,她也逃离不了那个魔窟。
傅承洲凝神望了姜渺片刻,旋即轻轻一笑,
“作为感谢,你今天晚上要不要请我吃个饭?”
姜渺抬眸,淡淡道:“好啊。”
“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情,等会接你放学。”
傅承洲压低声音回应,然后轻笑着抬起手机,用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对着她敲了敲屏幕,意思是让她记得看微信。
姜渺意会地点了点头,转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教室后,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射在姜渺身上,有钦佩的,有不屑的,还有怨恨的。
姜渺毫不在意,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发现那里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桌椅和教材,想必是吴校长让人安排的。
她拉开椅子随意地坐下后没多久,就见孙正兴领着脸色铁青的孙元也走进教室站在了讲台上。
孙正兴对着孙元怒喝道:“傻站着干什么!赶紧道歉啊!”
孙元的头埋得很低,脸瞬间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结结巴巴地小声开口:
“首先,我、我不应该毁坏姜渺同学的桌椅和课本,其、其次,我也不该在她的桌子上写下那些侮辱性的语言,那些话全都来自于我个人的主观臆测,是不实信息,与姜渺同学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我为自己的行为给姜渺同学带来的伤害真诚地感到抱歉,希望你能原、原谅我。”
说完,他又对着姜渺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教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姜渺。
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最后居然会是这样收尾。
只见姜渺手臂环胸,身体后倾,冷着脸轻心道:
“道歉是你的义务,而选择原不原谅你则是我的自由。”
听到这话,孙元一脸窘态,站在讲台上不知如何是好。
孙正兴则是假装没听懂,笑着打了个哈哈,拍了拍孙元的肩,
“哎呀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大家以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嘛!儿子,回到座位上去,好好学习,爸先走了!”
孙元这才迈开步子,感到自己的双腿竟似千斤重,在众人各种鄙夷讥讽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个下午,没有人知道孙元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第二天,孙元没有再来学校,听说是转学了。
放学后,姜渺兀自向校门口走去,顾婉婉赶紧跟在了她身后。
顾家的司机已早早在学校操场内等待,可姜渺没有半点想上车的意思,仍旧往前走着。
顾婉婉见状,赶紧喊道:
“姐姐,家里的车在这呢,你要去哪儿?不回家吗?”
姜渺停下脚步,蹙眉回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了一瞬,眼神里充满了嫌恶,但她并没有回应顾婉婉,而是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顾婉婉心里有些吃味,给身旁的林湘使了个颜色,二人也悄悄跟了过去。
刚走到校门口,姜渺就听见了傅承洲的声音。
“上车。”
只见一辆敞篷超跑停在她面前。
姜渺拉开车门,干脆利落地坐了进去,问:“想吃什么?”
傅承洲一边踩下油门一边答道:“吃你最喜欢吃的。”
姜渺挑了挑眉:“什么都行?”
“当然。”
最后,二人来到了一家甜品店,傅承洲看着姜渺端来的一托盘各式各样的蛋糕、饼干、冰淇淋等甜品,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中是满满的宠溺。
“这就是你最喜欢吃的?”
还真是个小孩子。
姜渺没有回答,舒舒服服地坐下,用小叉子叉起一块黑森林放入嘴中,脸色依旧十分平静,但眼底浮现了几分满足。
傅承洲也就安静地随意挑了块蛋糕跟着吃了起来。
二人坐在甜品店的落地窗前,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侧,映出他们绝佳的侧颜,好似一副靓丽的风景画。
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都会忍不住侧目看向他们,在内心感叹他们的般配与出尘。
吃完蛋糕后,傅承洲放下叉子,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问道:
“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姜渺此时正准备咽下最后一口奶茶,听到他这句猝不及防的话,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傅承洲面前失态。
“你说什么?”
傅承洲微笑着重新拿起一张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奶茶,重复道:
“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姜渺猛地站起身,满眼不可思议。
“疯了吧你!”
“我没疯,”傅承洲依旧在座位上坐得笔直,慢条斯理道,“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个好觉。”
姜渺摇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请你吃过东西了,我要走了。”
她转身走出了甜品店,傅承洲立马追了上去。
然而,没走几步,姜渺的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她有些意外,按规律来说,昨夜才痛过一次,今天不该发作才是啊......
不过,这些年来,她头痛发作的频率本身也越来越频繁了,总该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了才是。
姜渺强忍着痛苦在身上翻找起来,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止痛药忘带了!
糟糕。
此时,傅承洲也已经追了过来。
他见到姜渺蹲坐在地上,脸色一变。
只见她的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按在太阳穴上,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傅承洲见状,迅速上前走到姜渺身旁,伸出双手轻轻搀扶着她的胳膊,稳定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浓烈的担忧。
姜渺咬着牙,勉强摇头,身体却因为疼痛而止不住的颤抖着。
傅承洲没有多言,他毫不犹豫地扶着姜渺来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温柔地让她坐进副驾驶座位。
姜渺却根本没法好好坐在座椅上,她的头痛症状却愈来愈烈,她痛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双手不停地发抖,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你究竟怎么了?”
傅承洲从来没有见到过姜渺这样子,不禁感到十分心疼。
然而姜渺如今又哪有力气答话。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双唇,因为太过用力,唇边溢出一抹鲜红。
傅承洲在旁边看着焦急。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咬破的就不是自己的嘴唇而是舌头了!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霸道的将手腕抵在她的齿间。
“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姜渺本想拒绝,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袭来,渐渐让她难以受控。
最终,她一时失控,竟真的生生咬破了傅承洲的手。
在那一刻,傅承洲反而松了口气,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姜渺的背。
血液的腥气涌入口鼻,却伴随着一股奇特的香气,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了姜渺心头。
随着傅承洲的血进入她的口腔,她无意识地吞咽下后,居然感到自己的头痛有所缓解,仿佛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舒缓她的痛苦,而她的理智也渐渐地恢复了。
姜渺松开了他的手。
她愕然地看着那道被自己咬出的伤口,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但头痛的减轻却十分真实而明显。
而且,渐渐的,她的头痛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傅承洲看着眼前困惑的少女,第一时间竟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口,而是轻声问道:
“好点儿了吗?”
姜渺点了点头:
“已经不痛了。”
傅承洲扬唇温和一笑,从胸前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巾,覆盖住自己的伤口。
姜渺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你的血......”
是巧合吗?
还是,他的血治好了她的头疼?
傅承洲没有说话,目光随着姜渺的视线一起落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
姜渺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双手轻轻抚上傅承洲的手,缓缓凑上前去嗅了嗅。
“你的血液里......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傅承洲的眼神有些晦涩难明,“血液这种肮脏的东西,也会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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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叶曼曦和在场的其他几个医生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就神医!
她从进来到现在,怕是连傅爷爷的病情都没搞清楚吧!
再说,哪有神医治病是用匕首的!总不能是拿这小刀做开颅手术吧!”
“她是巫医,用蛊术治病。”傅承洲眉心微皱,“匕首自有其用处。”
这下子,就连其他几位医生也炸开了锅了。
“不是吧!”
“我没听错吧?”
“巫医?”
“蛊术?”
“那不是纯纯的封建迷信嘛!”
“巫蛊之术不是用来害人的邪术吗?”
“傅少爷,我们知道您救人心切,但您可不能就这么被这女人骗了啊!这事儿可关乎傅老爷子的性命啊!”
“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谎话都敢往外编,连傅家的人都敢骗!”
“小丫头片子心可真黑!人命关天的事儿居然拿来开玩笑!天大的牛皮也敢往外吹!做事完全不计较后果,莫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吧?”
“看她那狐媚子的样子,就不像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孩......”
“小小年纪就学会到处招摇撞骗!像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一句句,一声声,充满了狂妄和不屑,尖酸与刻薄。
叶曼曦等他们说够了停下来以后才走到傅承洲身边,柔声劝道:
“承洲哥哥,我十分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有句话叫做病急乱投医,你现在就是如此。
像你这样聪慧英明的人,都是因为太过关心在乎傅爷爷,才会一时不察,被那个女人迷惑。
但现在,你是时候擦亮眼睛了,你不能......”
姜渺站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叶曼曦的话,看向傅承洲道:
“病人颅内出血,血块大而密,堵塞了血管。再不处理,就会导致脑组织缺氧性坏死。
到时候,就算把人救回来了也会偏瘫。你确定还要任由他们这样继续耽误时间下去吗?”
傅承洲想也不想地朝管家道:“请叶小姐和几位医生去客房休息。”
“是。”
管家的回答有些不情不愿。
说实在话,比起这位年纪轻轻的所谓的巫蛊神医......他更愿意相信曼曦小姐他们。
他们可全都是世界医学组织的权威啊!
可少爷做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
“承洲哥哥!你居然相信这个骗子也不相信我?”
叶曼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去!”
傅承洲的语气冰凉,带着两分不耐。
“别让我说第二遍。”
其他几个医生见状,都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着离开了,而叶曼曦却仍犟在原地,涨红了眼眶。
她愤恨地瞪了姜渺一眼,道:“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里,看看她能用什么法子救傅爷爷的命!大不了......我不出声阻拦她就是!”
姜渺懒得理会这些,她走上前,按住傅老爷子的脖颈,按了三下找准位置之后,用匕首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随后,她从一个白色小瓷瓶里倒出了几个黑色线条状的物体。
叶曼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那些“黑色线条”在倒出的一瞬间立刻在姜渺的掌心蠕动起来,赫然是几条虫子!
紧接着,就见那几条小虫顺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爬进了傅老爷子体内。
“呕!”
叶曼曦虽然保证过不会阻拦姜渺,但看着眼前这一场景,却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没过多久,傅老爷子的耳朵、鼻孔还有嘴巴内都流出了污浊的黑血。
叶曼曦再也忍不住了。
“这......这简直就是邪术!这女人会害死傅爷爷的!”
她看向傅承洲,以为傅承洲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后心里也会动摇。
然而傅承洲却是轻轻瞥了她一眼,语气不重,警告的意味却很强烈:“看在叶老爷子的份上,我忍你最后一次。”
叶曼曦脸色一白,面对傅承洲身上无声的压迫力,她背后竟有冷汗泛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他这是动怒了。
如果她再敢出声,他真的会毫不留情地把她赶出去!
叶曼曦愤恨地瞪了姜渺一眼,退到一边。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守在傅爷爷身边,作为他的主治医生,她对他的病情了解得最为清晰透彻。
傅爷爷今天的状态是近几个月来最差的一次,虽醒来过,却类似于回光返照。
如今再被这样折腾一顿,怕是彻底活不成了!
虽然她也不愿意看着傅爷爷去死,但这一切可不是她造成的!与她何干?
是傅承洲自己的选择,更怪那个招摇撞骗的什么巫医!
姜渺自然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她只是拿来一些纱布垫在傅老爷子头下,以免床单被污血沾染。
待到污血的颜色渐渐变成鲜红色后,她飞快地从布包里拿出几团棉花样的物体堵在了流血的部位,血也很快就被止住了。
紧接着,姜渺来到傅老爷子床头,嘴里振振有词不知念着什么。
只见傅老爷子的鼻孔内,钻出了几条和刚刚姜渺手里一模一样的黑虫子,只是颜色似乎隐隐有了些许改变,还比之前肿胀了一圈。
姜渺将这些虫子重新放回她的白色小瓷瓶内,然后对傅承洲道:“好了。”
不等傅承洲有所反应,叶曼曦就率先开口道:
“好了?什么好了!你的意思是傅爷爷被治好了?就这样?怎么可能!”
“有没有事,你们自己检查一番不就知道了么?”
姜渺随手指了指床边摆放着的众多精密先进的科学仪器。
“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曼曦立即拦在姜渺身前:“慢着!惹了事儿吹个牛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傅爷爷醒过来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傅承洲略微思索了片刻,问道:“我爷爷还要多久才会醒?”
姜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报了个时间。
“3点14分整。也就是十分钟后,老爷子就会醒来。”
姜渺索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玩起了游戏。
叶曼曦不甘心地摆弄起了床边的那些医学仪器,把各种仪器上连接的各种线贴在许老爷子的身上,又在屏幕上不断点击调试着。
结果当她看到屏幕上渐渐显现的数据后,嘴不由自主地张大了。
这不可能!
影像显示,傅老爷子脑中的血块,的确都消失了!
而且,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居然都好转了不少!
这下子,叶曼曦再也说不出什么嘲讽谩骂的话来了。
傅爷爷......真的会醒过来吗?
她下意识看向墙上挂钟,已经3点13分56秒了。
当秒针指向12的那一刻。
“承洲......”
屋内响起了一声沙哑的嗓音。
只见躺在床上的傅老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爷爷!”
傅承洲的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笑意,他上前握住了傅老爷子的手:“我在。”
“渴......”
傅老爷子的意识似乎并不太清醒,双眼看着还有几分浑浊。
叶曼曦正愁没地方发挥,听见傅老爷子的话便立即倒了一杯温水,准备伺候傅老爷子喝下,没想到却被姜渺一把拦下。
“记住了。一天之内不能喝水,三天之内不能吃任何东西。
还有,不要给他输任何的营养液。否则,后果自负!”
“你!”
叶曼曦还没来得及发怒,姜渺就冷漠地收回手,转身离去了。
傅承洲皱了皱眉,示意叶曼曦过来扶住傅老爷子,自己则是追上了姜渺。
“我爷爷的病已经彻底治好了么?只需要这样治疗一次,后续不用再治疗,也不必吃任何药?”
傅承洲本不是婆婆妈妈的人。
但事关他爷爷的健康,他必须谨慎。
姜渺倒也能理解病人家属的性情,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解释道:
“对,只要你们接下来三天听我的吩咐不乱来,调养一周,便可痊愈。尾款和我要的消息,可以等老爷子痊愈了再发给我。”
说完,她又打算转身离开,却听见傅承洲道:
“你去哪儿,我送你。”
姜渺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傅承洲一眼。
“你不陪着你们家老爷子?”
傅承洲嘴角忽而向上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爷爷既已痊愈,以后陪他时间会很多。而这些能够陪他的时间,都是拜你所赐。我又怎么会吝啬分出这一点点时间呢?”
姜渺扬了扬眉。
这男人倒是比她意想之中更会说话。
她也不是个扭捏客气的人,直接道:“麻烦送我去尚城,顾家。”
傅承洲点了点头,带着姜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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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别墅。
别墅内外,四处张灯结彩。在院子里更是立着一个大型牌子,上面用五颜六色的LED灯摆出“热烈庆祝顾婉婉获得钢琴比赛冠军”的字样。
院内有不少宾客,更有十多个身着礼服的年轻人,围绕在一个身穿Gucci高定小黑裙的女孩子身边,举杯相庆道:
“恭喜啊婉婉,不亏是咱们的尚高女神!”
“婉婉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像仙女下凡似的!”
“婉婉,这身衣服和你的气质太搭了,你的气质真是绝了!”
“听说这件礼服是夏季限定款,要提前半年预约才能买到。你爸妈可真宠你啊!好羡慕!”
被围绕在众人中间备受吹捧的顾婉婉笑得满面春风:“多谢你们今天赏光来这里。
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今天这场宴会主要是为我姐姐接风,顺带替我庆祝一下钢琴比赛的事罢了。”
众人一听,表情都有些微妙。
顾家千金居然抱错了的消息,早在尚城不胫而走。
之前,很多人都等着看顾婉婉的笑话,想知道顾家会怎么对待这个错养了十八年的“假千金”,会不会把她扫地出门,赶回溯溪那个穷乡僻壤自生自灭。
谁知,顾家不仅没有赶她走,还大肆宣扬庆祝她获得钢琴比赛冠军的事。
可见,顾家人养了顾婉婉十八年,早已养出了感情,把她当成了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着。
就算接了亲生女儿回来,可没有从小相处的感情,还不见得谁比谁亲近呢。
明白了顾家的态度,众人对顾婉婉自然也就一如从前的亲热。
就在这个时候,顾婉婉一眼就瞧见派出去接姜渺回来的司机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了。
她故意大声道:“王师傅,你不是去接姐姐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姐姐呢?”
司机身子一僵,停在原地,满脸苦涩地开口道:“这、这个嘛,大小姐她......”
听到动静,一身华服的妇女走了过来,也是一脸惊讶。
“是啊小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司机只能硬着头皮道:“路上发生了些事,大小姐让我一个人先回来。她晚点自己单独回来。”
纪栀柔觉得有些奇怪,顾婉婉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窃喜。
那村姑现在,是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顾婉婉故意装出不解的样子,说:“有什么事能比见自己的家人更重要?你们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希望司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姜渺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知道这个所谓的真千金是个臭不要脸的货色!
但是见识过姜渺本事的司机又哪里敢开口呢?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何婶一脸慌张又惊讶地跑来,说:
“小姐!外面的草坪上停了一架私人飞机,上面有个大大的‘傅’字。有个长得很俊俏的男人正朝着这边来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私人飞机?
傅?
众人脑中第一个蹦出的念头便是京城傅家。
不会吧?
虽说顾家在尚城也算是有头有脸,但傅家却是国内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今傅家的人居然主动来参加顾家的宴会?
顾家什么时候和傅家攀上关系了?
“婉婉,我记得你决赛的时候,傅承洲是特邀评审。”
顾婉婉的好朋友林湘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胆猜测道:
“该不会是他特意来替你庆祝钢琴比赛荣获冠军的吧?”
“快去看看!”顾婉婉迫不及待地说。
众人立马在何婶的带领下朝着草坪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便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傅承洲。
“天呐!真的是傅承洲!”
立即有人激动地叫出声来。
“婉婉,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请得动傅承洲!”
“婉婉,傅承洲居然为了给你庆祝而亲自跑这一趟,你也太幸福了吧!”
“婉婉,你什么时候和傅承洲好上的?”
“你们不会是在钢琴比赛决赛的时候一见钟情吧?”
“哎呀,早知道今天我就打扮得漂亮一点儿了!”
“对啊,早知道我就请专业的化妆师给我化妆了!”
顾婉婉听着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激动得不行。
她也没想到,傅承洲居然真的会来参加她的庆功宴!
难道他真的是在决赛的时候对她一见钟情?
如果真是那样,她岂不是要成为傅太太了?
至于打扮......
有她在,谁能漂亮得过她?
更何况,傅承洲是为了她而来的,她们打扮了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哼!
顾婉婉悄悄翻了个白眼,整理好仪容,换上一脸娇羞的笑靥,尽量展现出自己最柔美的步态,走到傅承洲面前,娇羞地说道:
“承洲哥哥,没想到您能来我家,我真的很开心能见到......”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就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
傅总怎么直接无视她了?
是,没认出她来吗?
想到这里,她又快速追赶上傅承洲的步伐,夹着嗓子,发出甜腻的声音:“傅总,我就是顾婉婉,真的很感谢您能亲自来祝贺我钢琴比赛获得冠军。”
傅承洲终于停下了脚步。
顾婉婉一颗欢欣若狂的心简直都快蹦出来了:傅总果然是为她而来!
可接下来,他冰冷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是谁?”
顾婉婉的笑容僵在唇边,她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
“我是顾婉婉啊,这一届全国钢琴大赛的冠军,我们在决赛的时候见过的,你还担任了特邀评委......”
“哦。”傅承洲冷冷的打断了顾婉婉的碎碎念,“没印象。”
顾婉婉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甘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傅总,您是不是......”
傅承洲没想到眼前像苍蝇一眼嗡嗡嗡个不停的女人居然敢对他动手,立刻用力抽过身,眼底满是厌恶之色,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他突如其来的肢体动作让顾婉婉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摔倒了。
顾婉婉如同被人从头倒脚淋了一盆冷水一般,这才反应过来。
傅总原来真的不是来祝贺她的。
“噗!”
旁边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来。
顾婉婉本就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听到这取笑的声音,不由得红了眼眶,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
纪栀柔见女儿这副样子,顿时十分心疼。她可不管来的人是傅承洲还是郑承洲,只要伤了她的宝贝女儿,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于是纪栀柔沉着脸对傅承洲开口道:“今天是我们顾家给我的宝贝女儿婉婉庆祝她获得这一届钢琴比赛冠军的私人庆功宴。
既然你说你不是来为她庆祝的,也不认识她,那你来我顾家做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都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这纪栀柔是真的刚,也是真的宠女儿啊!
为了顾婉婉,居然不惜得罪傅承洲到这种地步!
而傅承洲则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顾婉婉,又扫了一眼别墅内外的装扮,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还以为......这宴会是为了庆祝你们找回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原来不是啊。”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子,对着身后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姜渺再度开口:
“你这么急着回这个家,有什么特别的必要么?”
纪栀柔闻言脸色一白,她猛地看向姜渺,看着姜渺与自己几分神似的脸,瞬间猜出了姜渺的身份。
再联想到傅承洲的话......
她的脸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才好。
然而姜渺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十分在意,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对傅承洲说了一句:“多谢你送我回来。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傅承洲似乎已经习惯了姜渺的这种态度,轻轻一笑,不以为然。
顾婉婉的脸色却是变了又变,险些没崩住,当场失态。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为什么她会和傅承洲在一起?
难道她被傅承洲救了?
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
就在顾婉婉暗自愤恨的时候,纪栀柔看向面前一副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少女,打消了之前在脑中构想的母女抱在一起哭作一团的念头。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你就是渺渺吧,我是妈妈,呵呵,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姜渺认真地盯着纪栀柔的脸看了看。
婆婆曾说,母女之情是世界上最亲密最奇妙的血缘之情,挥不散,斩不断。
可是,即便这样面对面的站在亲生母亲面前,她的内心深处也没有起半分波澜。
什么特殊感觉,一点也没有。
姜渺收回视线,淡淡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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