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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沐云书娄鹤筠,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

主角:沐云书娄鹤筠   更新:2024-08-16 12: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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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娄鹤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沐云书娄鹤筠,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风荷当然知道这个他指得是谁,悄悄在楚曼娘耳边道:“是,奴婢把您送回茹风阁就去打听!”


半个时辰后,风荷提着裙摆跨进了楚曼娘的房间,将打听到的事情都细细地讲给了楚曼娘。

楚曼娘没想到这一段时间府里竟出了这么多事,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去。

“你说现在是二爷在管家,而且他的调令还没有下来?不是说娄燕婉拿着沐云书的铺子去周旋了么?”

风荷摇头,她能打听到事儿实在有限,只不过知道个大概而已。

楚曼娘也见识过娄燕婉那贪婪的样子,知道这铺子八成是打了水漂,便没有再问。

风荷又嗫嚅道:“大奶奶,还有,刚刚迎春姐姐去了舒云院,可什么也没能取来,舒云院管事说二奶奶的嫁妆都被锁了,钥匙叫翠玉姑娘带走了,她们没办法开库房的门!”

她本以为自己也能捞到几匹好料子,谁承想竟是白高兴了一场。

楚曼娘皱了皱眉:“那二爷怎么说?”

“二爷没说什么,就说明日会去接二少奶奶,到时候再让二少奶奶亲自把布料给您送来。”风荷道。

楚曼娘抿了抿唇,“去把绣线给我拿过来,既然镇国公老夫人记挂着我,我也不能空手而去!”

风荷忙点了点头,将针线捧了过来,陪着楚曼娘开始绣起经文来。

……

次日,娄鹤筠本想去庄子上接沐云书,可娄府却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他大姐姐娄燕婉和大姐夫蔡弋德,以及娄燕婉的婆母蔡夫人。

娄燕婉嫁入蔡家后是经常回府,可蔡家人却从不登娄家的门。

蔡康永官职比娄鹤筠高上半级,因此觉得娄燕婉进蔡府是高嫁,他们没必要主动与娄家人亲近。

可昨日许氏得到镇国公府的帖子,兴奋得坐立不安,不顾天色已晚,叫丫鬟连夜到蔡府给大女儿报了信儿。

娄燕婉得知这个消息,半夜去小妾的院子敲了门,差点得了蔡康永一巴掌。

好在她嘴快,把娘家得到镇国公府请柬一事说了出来,蔡弋德的巴掌这才没有落下来。

得知岳家竟然入了镇国公府的眼,蔡弋德对娄燕婉出奇的温柔。

娄燕婉抓住机会,折腾了蔡弋德半个晚上。

蔡夫人见娄燕婉请安迟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正想训斥娄燕婉,娄燕婉便将母亲给她报的信儿告诉了蔡夫人,蔡夫人的怒颜瞬间变成了笑脸,不但没责罚娄燕婉,还叫人准备了礼物,叫儿子、儿媳一起登门拜访。

娄府下人将几人迎进小厅,许氏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蔡夫人那张马脸堆满了笑容,坐下来与许氏亲热地寒暄了起来,那亲密的样子,好像之前娄凤鸣朝蔡府泼泔水的事从没有发生过,两家人亲如一家,常有走动。

不过蔡夫人捧了许氏许多句,许氏也未提镇国公府的事儿,不由有点着急地瞥了娄燕婉几眼。

娄燕婉好不容易迎来了半日舒心日子,自然要抓好机会,进一步讨婆母欢喜,便笑着凑到了许氏身边笑着道:

“母亲,去参加马球会的事儿您是怎么安排的?”

“安排,安排什么?”许氏不解地问。

娄燕婉着急地低声对许氏道:“母亲,这事可不是小事,去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与进宫都没什么差别,老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曾经与先帝爷拜过靶子,先帝爷无子,是老镇国公力保圣上坐上了那位置,能去马球赛的人,都是王公贵族,咱们可别出了什岔子!”



许氏一直没提这事儿,就是想拿拿桥,给亲家瞧瞧脸色,可听娄燕婉这般说,她又紧张了起来。


那些人家规矩多,她还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哪个。

“也没什么特殊的安排,既然请了咱们,咱们去就是了,还要安排什么!”

娄燕婉叹气,“起码您要确定那日都谁去,每人带几个仆从,还要拿些贵重的首饰物件,比赛的时候留作彩头,带些金瓜子、银花生什么的打赏下人……”

娄燕婉巴巴的说了一会儿,还真把许氏给哄住了,球赛许氏看过,可没有与那些个贵族一起看过,这才想起从前他们若出席什么重要场合,都是沐云书提前做了准备。

娄燕婉见许氏皱眉,又凑近了一分,“母亲,要不我和夫君随你们一同去吧,夫君可以在贵人面前提点提点二弟,你们不熟悉、不了解的地方我也可以提醒一二!”

“你们也要去?”许氏只是想让女儿知晓这事,跟她炫耀炫耀,可没想过带她同去。

娄府这么多人,再带上蔡府的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许氏为难道。

娄燕婉见许氏不是很愿意带她们同去马球会,急道:

“母亲,儿女和夫君可是为了给您撑场面才去的!您要是觉得人多,要不……要不就不要让沐氏去了吧,她那副摸样,去了也是给娄府丢脸,还不如让我陪着您去见镇国公老夫人!”

“不可!”一直没开口的娄鹤筠皱起了眉头,见众人都朝他看来,他犹豫开口道:“云书她并无过错,怎能把她一人丢下,而且……若旁人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蔡弋德笑了笑,拍着娄鹤筠的肩,将他叫到了一旁:“鹤筠,咱们是一家人,别说姐夫没有提醒你,你可知那些王公贵族最重视的是什么?”

娄鹤筠一怔,轻轻摇了摇头。

蔡弋德接着道:“大家都说皇室重规矩,也不尽然,他们其实更为看重样貌,样貌好的,做什么都是规矩的,优雅的,样貌不好的,放在那里就是坏了规矩!为何许多有才之人不能入朝为官?那是怕他们污了圣上的眼!鹤筠,不是我说,不看脸,只看体态,你那夫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你若带着她出门,不知多少人会说你娶了无盐女,没准还会猜测你为了商户女的那一身铜臭而娶了这么个女子过门!”

“我没有!”娄鹤筠心头一紧,忙辩解了一句,他绝不是为了钱财才娶沐云书的!

蔡弋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娄鹤筠的肩膀:“你说没有,未必有人信,除非那丑女能换了容貌!”

许氏觉得不带沐氏前去也没什么,若不叫她回来,也不用带上那几个粗鄙的小乞丐,那几个贱民怎配出席那样重要的场合!

只不过他们要怎么越过沐氏,带欣儿回来?

想了想,许氏看向娄鹤筠道:“庄子上也没什么好大夫,欣儿那孩子的病了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要不你派人接欣儿回来瞧瞧吧!”

娄鹤筠怎么能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抛下那些孩子,单独带欣儿去镇国公府。

“母亲,这……这不妥,孩子们一直在一起,怎好区别对待!”

许氏白了娄鹤筠一眼,“这叫什么区别对待?那几个小乞丐根本学不会规矩,带着那样几个小乞丐去马球会,岂不是要叫人笑话咱们娄府!”



“母亲,怎么样?沐氏可同意将铺子拿出来了?”娄燕婉迫切地迎了上来,

许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她敢不拿么?鹤筠本就不喜她,她总要想办法讨好你弟弟!”

许氏的笃定让娄燕婉放下心来,这次巴结文选司郎中夫人是她的主意,也不单单是为了二弟娄鹤筠,还因那文选司郎中是她夫君的顶头上司,哄得他们开心了,夫君在衙门也会过得舒心,婆家也会记得她这份功劳,让她好过些!

“还算她懂事!”娄燕婉对慕云书做出了这样的评价,然后拉着许氏做到了罗汉榻上。

“能嫁到咱们娄府,遇到母亲这么好的婆母和鹤筠那么好的夫君,算是她上辈子积了德,不过母亲,你也不能太纵着她,要让她有一个儿媳的自觉,像这种事情,何须您开口,好像您惦记她嫁妆似的,她该主动打点才是!”

许氏也热得紧,转头瞥见了桌子上的酪浆,看了丫鬟一眼,丫鬟立即就退出去准备了。

许氏提着裙慢悠悠坐下来,“她一个商户女,眼界和格局低了些也正常,你平时多提点她几句就是!”

听了许氏的话,娄燕婉眼里闪过精光,立即把扇子凑到许氏面前摇了摇:

“母亲,咱们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沐氏那商户女一时半会上不得台面,二弟回京后少不了应酬,不若你让她把铺子的契书交给我,我来交给郎中夫人,省得她把事情办砸!”

这东西从她这儿送出去和从沐氏手中送出去,效果能一样么?从她这里送,不仅郎中夫人要念她的好,二弟也得记着她的恩!

见许氏有点犹豫,娄燕婉急忙道:“母亲,不是我说您,哪有婆母像你这样卑微的!即便现在沐氏掌家,那掌的也是咱娄府的家,她不过帮忙理理帐,怎您要用银子的时候还要经过她的同意?您应该把库房钥匙都接过来才对!就您这般惯着儿媳,早晚有一天让她骑到您头上去,再让她巴结上卜夫人,那还了得!”

娄燕婉说这话的时候都忘了,沐云书嫁进娄府时,娄府还欠着债呢,是沐云书用她的嫁妆将娄府撑了起来。

可她不会去想这些,她只看到在夏日里能吃得起冰酥酪的,是她的娘家!

越说心里越不踏实,娄燕婉看着许氏道:“她同意拿铺子出来,怎么没把契书交到母亲手上?她是不是再耍什么心眼?母亲,二弟调任可是大事,可不能让那商女坏了事!”

许氏之前到没觉得沐云书会忤逆她,但想起沐云书今日拖拖拉拉的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娄燕婉一看许氏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拿到契书,起身拉着她道:“母亲,您糊涂啊,走,咱们快去把那契书讨过来,省得夜长梦多!”

不多久,两人就来到了舒云院。

瞧见这院子里素净得如庵堂一般,连像样的花儿草儿都没有,娄燕婉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商户女果然是比不得她们这些世家女,完全不懂风雅,难怪得不到弟弟欢心。

娄燕婉挽着许氏正要往屋子里走,恰巧见沐云书带着宝珠走出了房门。

瞧见打扮一新的沐云书,娄燕婉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这是听说二弟要回来,所以才将自己精心收拾了一番,可她这身段和黑黝黝的脸,再如何打扮又能怎样呢!

许氏也十分的不高兴,可她与娄燕婉想的不一样,看着那洁白的衣裙,许氏不悦地道:“云书,鹤筠归京,你怎穿了一身白色衣裙,多不吉利,影响他升迁怎么办,快回去换下来!”

沐云书整理了一下臂弯上的披帛,淡道:“母亲,您的亵衣是上等白叠制成,比我这云峰白长裙还要白上几分,怎么,为了儿子,母亲竟连亵衣都没穿么,真是叫人感动!”

许氏被噎住了,气得脸色涨红,奈何她身上的确穿着纯白色的亵衣,她总不能当众承认自己没穿亵衣,那成何体统!

娄燕婉闻言惊讶地打量起沐云书,若是换做从前,母亲叫她去换衣裳,她必定半句话都不敢多说,立即恭顺地退回去换衣裳。

今日怎敢跟母亲如此说话,莫非她觉得二弟回来,她就有了依仗?

真是蠢货,等二弟回来,她就知道二弟根本看不上她,想要做稳她们娄府的媳妇,还不是得巴巴的讨好着她跟母亲!

“云书,母亲是为了你好,母亲是觉得你这般精心打扮了一番,二弟若是不喜,岂不叫你伤心!”

娄燕婉可不在意沐云书穿了什么,她哄了沐云书一句,还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臂,热络地道:

“你若不想换就算了,办正事要紧,快把铺子的契书交给我,你姐z夫与卜大人关系不错,帮二弟运作的事情由我帮忙打点,二弟定会青云直上,你啊,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娄燕婉口中的卜大人,就是吏部的那位文选司郎中。

部分官员的调动确实要经他之手,但决策权并不在他这里。

沐云书看着这个与她如此亲昵的大姑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娄燕婉是最像婆母许氏的一个女儿,贪婪又自负。

明明她也受了婆家的苦,在婆家过得很不如意,可她依旧挑拨着许氏与她的关系,似乎所有人过得都比她不幸,她才会开心。

前世,娄燕婉成亲七年无所出,她夫君对她非打即骂,一直嚷嚷要休妻。

她不能生育,若被休弃以后再无出路,只能经常跑回娘家来诉苦。

而她可怜娄燕婉的遭遇,总是贴补她,让她以此来缓和与婆母的关系,没想到升米恩斗米仇,久而久之的,竟把她胃口给养大了。

后来,她还做出那种事情来害她,可以说她最后病成那个样子,跟娄燕婉脱不了关系。

沐云书垂下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寒意,她真的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一把火烧了娄家,与这些畜生同归于尽!

可她不能,她不能让这些人死得这么轻松,此生,她是来讨债的,那些锥心刺骨的痛她定要让她们也尝一尝!


羲和郡主被纪夫人哄得面色羞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纪夫人喜欢她,那她与知许哥哥的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她不急,可以慢慢的等。

……

离开观景席,沐云书穿过洞门和曲廊,来到了球场西侧的一处平台。

这里放着两张黑漆大桌,一个后头插着红色旗帜,另一个是蓝色。

红色旗帜这边围着的人很多,都是各府上的小厮,手里拿着钱袋子,显然是过来下z注的。

翠玉虽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但看这情形也能猜出来,这是正经赌z球下z注的地方。

到这边下z注的,至少也要上百两,可比那边押彩头的玩得大得多。

“小姐,咱们过来是要押注么?”

翠玉观察了一下两边的情况,发现这些人十之七八都押在了红队那边,便低声对沐云书道:

“看这情形,红队这边赢得份儿要大一些,咱们也压红队么?”

“不急!”沐云书并没有上前,而是朝着路上张望,似乎在等一个人。

很快,她的目光就有了焦距,落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

翠玉顺着沐云书的视线,也瞧见了那男人,惊讶道:“小姐,是三爷!”

娄凤鸣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有吃喝嫖赌的地方,就不会少了他,只是沐云书不再管家后,娄凤鸣过得明显拮据了不少,尤其这种只能拿现银来赌的地方,他怕是拿不出什么银子。

见到娄凤鸣,沐云书嘴角向上扬起几分,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翠玉,“你去把这银票交给三爷。”

翠玉吃惊地道:“这些银子都给三爷?小姐,三爷拿了你的银子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您何苦用银子再去喂白眼狼!”

沐云书安抚地看了翠玉一眼,“我自有我的用处,你只要把我的话传到就是。”

翠玉这才明白小姐并不是想要帮三爷,而是有自己的算计,忙附耳过来,听沐云书将话说完。

听后,翠玉点了点头,拿着荷包对沐云书道:“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沐云书自是相信翠玉的能力,点头叫她去了。

翠玉拿着银袋子朝娄凤鸣的方向走了过去,但她没有直接与娄凤鸣搭话,而是缓步走到了插着蓝旗的赌桌旁边,站在那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下z注。

娄凤鸣手上的银子不多,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正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借些银子过来玩玩,不想竟叫他见到了二嫂身边的丫鬟!

他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对着翠玉叫道:“翠玉,你怎么在这儿!”

翠玉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将怀里的荷包抱紧了一些。

“三,三爷?奴……奴婢是来帮小姐下z注的。”

娄凤鸣闻言,暗暗啐了一口,沐云书竟还有银子玩乐,真该让二哥好好管教她一番,叫她将银子全都吐出来才是!

想了想,他上前捏住了翠玉的手腕,直接将钱袋子从她手上抢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娘皮懂得什么!这注我来下,省得这银子被你们糟蹋了!”

虽然已经想过银子会被娄三爷抢走,可见他这霸道无礼的样子,翠玉还是被气得胸口疼。

她装作惊慌地去抢那钱袋子,急道:“不行呀,三爷,小姐手上的银子不多了,听说这赌局赔率大,这才叫奴婢过来下z注的,若能赢,咱们手里就宽裕了,三爷您快把银子还给奴婢吧!”



永仓担忧地拽了一下自家四爷,娄珏才紧张地别过眼,生怕被人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和缱绻。

沐云书不是顶尖的美人儿,可他知道她的美不只是人们所能看到的,那是会叫人一点点陷进去,再难自拔的诱惑。

娄珏痛苦地咬了咬唇,他知道,即便那个人再好,也不是他的。

娄鹤筠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见到沐云书后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沐云书与他记忆里不一样了,记忆中那个少女娇憨动人,眼里全是光彩,容色虽然不及曼娘,但也算出挑,可现在她不仅被养得胖了许多,眼神也越发像她那精明的父亲,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娄燕婉皱起一双淡淡的眉毛,没好气地道:“弟妹这话问的,难不成不知道二弟今日回府?你说寻你何事?”

沐云书缓缓挑起了眉头,那表情好像在说,哦,那又如何?

“怎么,没有我在,夫君是不认得回府的门了么?”

娄燕婉实在没想到沐云书瞧见娄鹤筠会是这种反应,这女人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桌的三叔婶冷笑了一声,“鹤筠回来,你做媳妇的也不知在旁伺候,哪家媳妇像你这般,开宴了还要叫人去请,真是没规没矩!”

沐云书笑道:“三叔婶说得没错,娄府的规矩确实有问题,估计也没有哪家,夫君回府不告知妻子,所有人都知道接尘宴设在海棠园,可作为妻子的我却不知。”

这世上的规矩又不是给她一个人定的,她严于利己,别人只会利用这一点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娄鹤筠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给沐云书来过书信,他一直挂心着欣儿的事情,所以忘记通知她自己今日归府。

虽然不想亲近沐云书,但她终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给她感情,起码的尊重还是要做到的,于是他缓和了神色,对沐云书道:

“是我的不是,我疏忽了,母亲事多,你也要多体谅,坐吧,一起用饭。”

“这饭还怎么用?”

娄鹤筠想要息事宁人,可有人却不愿意。

娄凤鸣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二哥,这女人故意选了不新鲜的鲈鱼和牛乳给咱们吃,八成是想要害死咱们!这样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吊起来打,打死了事!”

听到这话,沐云书觉得后脑上传来一阵痛感,临死前那窒息的感觉又涌上心疼,让她有些眩晕。

她忘不掉娄三郎拿着染血的棒子,站在许氏身边俯视她的表情。

娄珏发现沐云书脸色不好,放在身侧的手又握成了拳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想要上前询问,却又不敢,只能硬生生别过脸。

许氏顺势责备道:“也没叫你做什么,就让你选几条鱼,怎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又贪图便宜,选了劣质的食材?平时也就算了,吃坏了鹤筠和诸位叔伯婶子,你担待得起么?还不端下去,换新鲜的拿上来!”

闻言,娄鹤筠眸光瞬间冷了几分,看来沐云书平时非但不尽心照顾母亲,还贪图小利,经常买不新鲜的食材回来,这女人竟这般对待他的家人,实在可恶!

翠玉气得脸都红了,许氏说得轻巧,什么叫只选几条鱼,这鱼一条就十几二十两,而且是长乐楼专供,因为二奶奶与长乐楼东家有些交情,长乐娄这才送来一条!只是放了半日,怎么就不新鲜了!

她正想帮沐云书分辨几句,却见沐云书像是以往一样,朝她摇了摇头。

以为二奶奶这又是要忍气吞声,翠玉心头窝火,却见沐云书嘴角含笑,看着许氏缓声道:

“看来母亲是不满意儿媳准备的饭菜,儿媳知晓了,现在就把菜都撤了。”

沐云书看了一眼宝珠和翠玉,佯怒道:“还愣着作甚?母亲不满意,还不都将饭菜撤下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立刻应了一声,上前将酒菜一道道放回食盒中。

见桌子变得空荡荡,许氏懵了,她只叫她将鱼换了,她怎么能将菜都撤走,那她们吃什么?

娄燕婉不悦道:“云书,母亲是叫你把鱼换了,你撤别的菜作甚?”

翠玉终于有了给沐云书分辨的机会,立即屈膝道:“这些酒菜都是二少奶奶亲自出去采买的,怕是都不够新鲜,二少奶奶怕吃坏了大家她担待不起,所以只能让奴婢们撤下来!”

听着丫头竟然不留脸面地把实话说了出来,娄燕婉瞬间恼羞成怒,“贱丫头,你胡说什么!这酒菜哪里都是沐云书置办的!”

“翠玉,不得造次!”

相比起气急败坏的娄燕婉,沐云书就淡定了许多,她柔柔地嗔了一眼翠玉,“我都忘记了,那盘联福肉海参中的豚肉是大姐姐带来的,这肉应该没有问题,你们还不赶紧拨出来给大家吃!”

翠玉忍着向上勾的嘴角,连连点头,“是,奴婢一定仔仔细细地挑,绝不浪费大姑奶奶的心意!”

两个丫头动作很麻利,很快将挑好的豚肉放在了圆桌中间。

看着那半盘豚肉,许氏尴尬得脸都扭曲了,以前她叫沐云书做什么,沐云书就会做什么,从来不敢忤逆,现在怎么敢跟她玩起阳奉阴违!

娄鹤筠更是一脸呆滞,这些菜难道不是大姐姐和母亲准备的?只有这半碟带着腥臊味儿的豚肉是大姐姐拿来的?

许氏见族亲们脸色都不太好,只觉脸面尽失,可沐云书说得是事实,再争执下去只会更丢人,只能咬着牙道:

“不新鲜的东西拿下去也好,沐氏,你现在就去长乐楼再点上几桌酒菜,要选最好的席面,让他们赶紧送过来!”

听许氏竟又吩咐二奶奶花银子去定席面,翠玉和宝珠心口又堵上一口浊气,不由担心地朝沐云书看了过来。

可即便许氏如此过分,沐云书却依旧未恼,顺从地应了声“是”。

只是她刚要转身,又停住了脚步,为难地看向许氏,“母亲,您和大姐姐争相给夫君办接尘宴,那这帐是记在您的头上还是记在大姐姐头上?”


娄鹤筠还是觉得不妥,孩子们没有犯错,他虽然没办法把他们当亲生子一样对待,但既然留了下来,也不能这般诋毁他们,这对他们实在不公平。


娄燕婉看出了母亲和二弟的心思,走到娄鹤筠身边低声劝道:

“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你给了那些个孩子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若他们在镇国公府闯出什么祸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是几个没教养的小乞丐,丢到庄子上就是了,谁会去真的关心那些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娄鹤筠抿了抿唇,“可我已经收留了他们,万一老国公夫人真是因为济民堂的事情才给娄府下的帖子该怎么办?”

娄燕婉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以为老国公夫人那么闲,会关心几个小乞丐的事?二弟你怎能如此天真!而且娘也说了,若真有人问起,咱就说那几个孩子学不会规矩,咱们这才不敢带出来惊扰贵人!”

所有人都不想带着沐云书和那几个孩子同去,娄鹤筠脑海里回荡着蔡弋德的话,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他实在没有脸再去慕霞庄接人,便差遣了满福,叫他去将娄欣儿接了回来。

满福来到暮霞庄后并没有见到沐云书,沐云书又带着孩子们下了药园。

听到宝珠过来报信儿,沐云书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让满福把欣儿带回去吧。”

宝珠有些不情愿地道:“小姐,那孩子日日躲懒,偷奸耍滑,也不敬重您,奴婢发现她好几次在背地里朝您瞪眼睛,这样的孩子,您应该让她好好吃点苦头的!”

一个私生女,还没有认祖归宗就如此骄横,以后更不知她会怎么对待小姐这嫡母了!

沐云书却是摇了摇头:“她终会明白今日的懒会是明日的苦,我没责任帮她悟这个理儿,随她去吧!”

而且,不让娄欣儿回府,她们一家三口如何团聚呢?

她不会再去扭转娄家任何人的结局,只会送他们走回他们应有的路!

宝珠虽不懂沐云书用意,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好,那奴婢让小喜去给那孩子收拾东西!”

阳光穿过树荫洒在通往庄子的土路上,两匹骏马踏着地上的斑驳嗒嗒前行。

阿泗夹了一下马腹,让马儿快行两步,跟上了墨归的步伐,轻声问;“爷,您慢点,那两盆草药奴才已经浇过水了,您不必急着往回赶……”

一身玄衣的墨归转头瞥了阿泗一眼,眼神犀利,似乎在责怪他话太多了。

这时候,暮霞庄的方向驶出了一辆马车,拉车的马儿步伐轻盈,说明车上没有几个人。

瞧见马车从身边走过,墨归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阿泗也狐疑道:“没过两日就是马球会了,老夫人不是说给娄府下了帖子?怎不见娄家人来接那位姑娘和几个孩子回府?”

墨归朝着暮霞庄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这么好奇,那便去问问。”

阿泗眉头一跳,以为爷这怪他多管闲事,忙摇头道:“奴才不好奇!”

谁料墨归的眸色更冷了几分:“你该好奇!”

阿泗实在是被自家爷搞糊涂了,他不明白爷为何会对这种小事儿上心,莫非年岁大了,也对孩子没了抵抗力?

可不管如何不解,他都不敢忤逆爷的意思,回到庄子上就差人出去打探了。

没多久,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回禀说娄府那几个孩子还在庄子上,娄家只叫人接走了其中一个叫欣儿的小姑娘。



本还想拿捏沐云书一下,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只能自己走出来拦在了娄欣儿的面前,瞪着金大川道: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施暴,没了王法么?”

金大川打量了娄家众人一眼,将鞭子塞回腰间,拱手道:“这位夫人息怒,小的也不想这么做,可这些小崽子实在是不管不行,一不留神就偷偷跑了,少了人,牙行要为难小的,小的混口饭吃,也是没有办法!”

这时候,娄欣儿摇着沐云书的裙摆,哭道:“夫人,我好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救救我吧!”

小女孩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叫人心生怜惜。

“好可怜的小丫头,再打下去怕活不了多久了。”

“哎,造孽啊,要是有个富贵人家能收留就好了!”

“这小姑娘好漂亮啊,你们说她不会是被拐来的吧!真可怜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娄鹤筠和许氏紧张地观察着沐云书的表情,气氛已经被烘托到这里了,她总该提留下欣儿的话了吧。

沐云书垂下眸子,当作没有看到许氏和娄鹤筠眼中的殷切,只叫宝珠从车上拿了几块糕点下来交给了娄欣儿。

“饿了就吃吧,不够我这里还有,吃完就回去吧。”

娄欣儿愣住了,这怎么跟祖母说得不一样!不是说只要她装得可怜一些,这个女人就会把她留下来么?

翠玉见孩子拿着食物发呆,并没有吃的意思,觉察出哪里不对,蹙眉问:“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还是不合口味?”

娄欣儿一点也不饿,被翠玉问得一慌,忍不住偷偷朝许氏看了过去。

许氏见沐云书如何都不上道,气得牙痒:“看你都把孩子吓着了,回什么回!这孩子这么可怜,回到那个狼窝窝可怎么活!沐氏,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娄鹤筠脸色也沉了下来,甚至开始后悔今日的安排,他想让欣儿回娄府,同样也是想让沐云书身边有个孩子,因此他才一直没有给欣儿找个庶母带回娄家。

亏他还以为她性子柔和,应该是个不错的母亲!早知道沐云书对待孩子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你送她回去,可想过她以后怎么活?”

娄鹤筠质问了沐云书一句,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小女孩如今的惨状是沐云书造成的。

沐云书透过帷帽上的轻纱朝娄鹤筠看来,“把她卖到人牙子手上,他父母可曾想过她的以后?这话夫君该问她的父母,怎么问起妾身来?”

“你……”娄鹤筠被噎住,真是又气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若就这样把欣儿送回去,以后就难再找到好的借口带她回娄府了!

许氏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欣儿就这么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对沐云书命令道:

“好了,既然碰见了,说明咱们娄家与这个孩子有缘,把这孩子留下吧,回头你给这个牙子补些银子!”

沐云书缓缓朝许氏福了一礼,“母亲,府上奴仆已经够多了,念着多年跟随的情分,所以没有裁减,您带回一个小姑娘,要把她放进哪个院子?这么小的年纪,若让她去外院做粗活好像也不大合适吧!”

这话一出口,几个院子里的丫鬟都有点紧张地看向了许氏,月银就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她们就少一分收入,这年景谁家里都不好过,家中都盼着她们的月例活命,她们怎么愿意与别人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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