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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选篇章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谢德音周戈渊,《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也中过。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主角:谢德音周戈渊   更新:2024-08-23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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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周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谢德音周戈渊,《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也中过。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御医和女医来时,周戈渊已经脱了甲胄在等着了,周戈渊让女医先进去了。

待女医看到床榻上被捆缚着手脚的女子,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不由得心中一惊。再一看那女子的模样与榻上这身子,女医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再看。

她按照摄政王的叮嘱,给着女子穿上了衣服,待穿好后,才请了摄政王和御医进来。

周戈渊看着榻上谢德音痛苦凝眉的样子,转头对御医说道:

“她中了楣药,给她解了。”

太医和女医都是一愣,便是此时床上的女子狼狈不堪,他们也能看出倾城之色,这样一个美人中了药,自然是人为来解是最好的。

似乎知道太医心中的疑虑一般,周戈渊轻咳了一声道:

“她有身孕。”

太医和女医又是一愣,随后都懂了为何摄政王不身体力行的去解毒了。

“王爷,此类药,实在是无药可解,除非是将人泡在冰水中,只是若是有身子的人这样泡冷水,只怕孩子也难保。”太医为难的说。

“没有别的办法?”周戈渊想起她求他时那绝望无助的神色。

“如若不然,只能硬抗。”

周戈渊沉默许久,低头看了她一眼,方道:

“先让她清醒一下。”

太医明白,拿起针,扎入她的指尖。

谢德音浑身颤了一下,迷离的眼神渐渐聚拢。

周戈渊坐在床榻边上,低头看着她。

“太医来了,此药无解,你不让本王碰你,只有泡在冰水中才能缓解痛苦,不过......”周戈渊敛眸,“孩子依旧保不住。”

谢德音转头去看御医,颤声说着:

“保...保住...我的孩子,我...可以...可以受住......”

太医看向了周戈渊,周戈渊知道这种药,他也中过。

便是跟谢德音那次,是在宫里遭了人算计,谁曾想陆元昌将谢德音送来,若不是知道陆元昌的手伸不到宫里,他险些要怀疑他了。

那时他没什么理智,便笑纳了。

他试过,想要硬撑过去,着实难受,既然送了个美人来,他何苦勉强自己。

但是皇城司训练死士时曾用这种药考验死士,他们中,有一半都抗不过去,没有强大的意志力,痛苦只会使他们咬舌自尽。

如今谢德音竟然要硬抗过去。

“王爷,您看......”太医拿不定主意。

周戈渊的目光从谢德音身上落回了太医身上。

“硬抗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臣以针灸护住经脉,腹中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周戈渊沉默了少许,深色阴沉,在谢德音哀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

“臣遵命。”

太医喊着女医将谢德音的手脚困在床榻的四角,隔着纱幔,太医说着穴位,由女医施针。

待女医施完针出来,额头满是汗。

周戈渊进去了,谢德音嘴里塞着东西,痛苦的浑身颤抖,若非是捆着她,只怕施针都困难。

每隔半个时辰,女医都会进来给她灌一碗绿豆水,周戈渊便在帐内,看着她大汗淋漓,汗透衣衫。

折腾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的药劲似乎才过去。

女医进来摸了摸脉,面有喜色,将针拔了。

“王爷,贵人没事了,便是体内有残余的药,以贵人的意志力,也无碍了,可以松绑了。”

周戈渊嗯了一声,女医便去解开捆绑,他将她口中的东西拿开。

她的手腕和脚腕早已磨出血来,此时松开,谢德音已经没有意识了。

女医在给她的手腕和脚腕上药,动作仔细小心,待上完了药,周戈渊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带林太医下去休息。”

林太医一听这是暂时没打算让走,便跟着下人去了厢房。

摇曳的烛光下,周戈渊看着谢德音,她的汗已浸透了衣衫,窗外有风吹来,纱幔轻飘,他下意识拉了一旁的薄被给她盖上。

此时的她,头发也浸湿了,贴在脸颊以及身前,像极了那夜里她累极昏厥过去后的模样,有一种凄美破碎感,让人想要忍不住揉碎的冲动。

周戈渊缓缓靠近,许是因为发颤的原因,她纤长弯曲的睫毛微微抖动,连鼻头细密的汗珠都变得异常的可怜。

周戈渊看了一会,似乎想要看透她这样纤弱的身子里面是有什么力量能撑起她扛过去这药。

好一会,周戈渊想到什么,瞥向了她的腹部,眼中方才的情绪散尽,神色也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来,让人把昨天报信来的丫鬟叫来伺候着,他便离开了。

一夜的时间,京中暗潮涌动。

马家的人,以及朝中重臣已经在太和门等着了。

摄政王昨夜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还杀了人,这件事足以惊动朝野了。

等着太和门一开,所有上朝的大臣们纷纷跪在太和殿内,参摄政王祸乱朝纲,独断弄权,残害大臣。

不明所以的大臣们此时龟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

皇帝还小,太后此时垂帘,并不清楚昨夜里发生什么,听着众大臣纷纷上奏,很是惊讶。

“摄政王他为何要围了内阁大臣的府邸?为何要杀了马爱卿?”太后十分的不解。

连上奏的朝臣也是不解,只知周戈渊围府是真,杀人也是真。

“摄政王呢?怎此时还不来上朝?”太后见皇帝下方的座椅空悬,忍不住问道。

就在此时,只听着大殿外宏亮且沉沉的声音响起:

“为何要杀那马老贼?因为他该死!”

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听得众人震耳发聩。

只见周戈渊穿着玄衣墨袍的朝服走了进来,他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大殿中的众人,犹如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朝臣不自觉间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周戈渊走向了龙椅旁边那张象征摄政天下的王座。

他身姿欣长挺拔,行走间如出鞘的名剑一般,光华不可挡。

撩袍转身坐下那一刻,众人眼里哪儿还有龙椅上小小的天子,只威慑于这个男人的气势之下。

“昨天,本王的爱妾出门游玩,撞见马庸这个老贼,竟将她掠到马府去,本王昨日在京畿大营巡视,晚上回来听说此事便上马府讨说法,怎料马庸这个老东西已经毁了本王爱妾的清白,她是个烈性女子,本王去时,见她早已手刃了马庸这个老东西,本王想着马庸已死,便饶了马府上下,只带了爱妾回去,怎料昨夜里本王一时不察,她竟寻了短见。本王还没找马家算账,现在马家众人要联合重臣弹劾本王?”

在周戈渊开口闭口爱妾的时候,帘子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声,显然是惊讶之下无意打翻的。

周戈渊只当做没听到,俯瞰这殿中众人。


院子里吵吵嚷嚷,王氏出来一看,直气的心口疼。

谢德音赶紧扶着王氏去内室躺着去了,没过一会,就听着吴嬷嬷进来请示:

“夫人,月夫人动了胎气,世子爷抱着她回潇湘苑了,带回来那姑娘被伤了头,昏倒在院子里了。”

王氏只觉得头疼欲裂,心中不由得责怪周华月不省心,正头夫人都同意纳妾了,一个妾室却这番做派,让府里上下看笑话。

只是周华月是太后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只能压下心中的火气,却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娘别气,一会我差人过去看看,华月妹妹定然会没事的。既然华月妹妹不喜欢那姑娘,我这就让人将她送出去。”

王氏本来不喜欢谢德音,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但是如今看到周华月那做派,心中便不喜周华月了。

周华月怀着孕,难不成让她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人?守着她不成?

“不必,将人安置到后头的翠香院。”王氏说完,似乎也有顾虑,叹了口气道:“抬成妾室的事且先放一放,先让她这么住着吧。”

谢德音应了一声,安排了下去。

心中冷笑,知道陆家这是忌惮太后。

不过不要紧,只要人留下来就行了。

-

摄政王府。

周戈渊听着下面的人回着话,手中擦拭刀刃的动作一顿。

“那女人是谢氏买来的?”

“回王爷的话,正是,那女子是谢家大公子买来的扬州瘦马,故意安排到了陆元昌的身边。”

周戈渊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陆元昌的后院闹的不得消停,华月郡主三不五时的就去平阳候夫人院子里哭一阵,平阳候夫人生怕得罪太后,压着没给那女子名分,也因此病了一场,平阳候夫人可能对华月郡主拈酸吃醋的行为不满,将府里的中馈交到了世子夫人的手里。如今平阳候府的内宅是世子夫人在管着,华月郡主闹的太难看,从府里流出许多的流言,对华月郡主的名声不大好......”

周戈渊听他说着便将话题的走向偏到了周华月的身上,微微皱眉。

“只管说谢氏。”

管家一愣,原以为王爷让他留意平阳候世子内宅的事情,是怕华月郡主到了陆家吃亏。

却原来是因为谢氏!

“谢氏刚接手府里的中馈,她年轻且没什么家世依仗,且家里还有华月郡主这样的贵妾,想来也是不好管的,这两日没什么动静,不过......”

周戈渊狭长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管家不敢停顿,马上道:

“谢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这几日买了不少药,看她的模样,像是瞒着人出来的。”

“哦,什么药?”

“都是一些淫羊藿,肉苁蓉,巴戟天之类的强精壮阳之药。”

一个女人,买这些药,自然是要给自己男人吃的。

周戈渊想到陆元昌在自己面前卑微讨官职的模样,冷嗤了一声。

“废物。”

管家看自家主子这恶意勾唇,那狭长的眸子里尽是讥讽的样子,便知道他看不上陆元昌。

“那丫鬟除了这些药,另外还给了药店一个方子,问了药房掌柜才知道,是副安胎的方子。”

周戈渊倏忽抬头看着管家,手被刀刃割破都未曾察觉。

“安胎?”

骤然提高的声音,吓管家一跳。

“是安胎,老奴也很好奇,若是陆元昌身子不好,世子夫人不想让人知道,让贴身丫鬟出来买一些补药可以理解,可是这安胎药不该呀,若真是陆元昌的子嗣,府里的大夫就能开药,何必这般掩人耳目?”

“下去吧。”

说完,周戈渊便挥手让管家退下了。

他眉头紧皱,那夜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晚上他要了她许多次,事后他离开时,她昏迷不醒,竟忘了避子药的事情。

陆元昌不会蠢到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事后不处理干净吧?

周戈渊心中生了疑,势必要搞个清楚。

-

平阳候府。

青黛把药放在桌上,将灯挪近谢德音,低声提醒道:

“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休息吧,这些明天再看吧,您还怀着孕呢,当心身子。”

谢德音嗯了一声,将账本合上放在一旁。

“待理清了这些账就好了。”谢德音接过药喝下,便由着青黛服侍着洗漱歇着了。

谢德音躺在榻上,一时没有睡意。她闭着眼睛伸手抚摸着自己腹部,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形状了,平日里穿衣看不着。

她现在已经尽量穿宽松的衣服了,可是肚子一天天变大是瞒不住的,最多到五个月的时候,不管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的,要加紧行动了。

谢德音暗暗想着,之后翻了个身。

不知为何,谢德音总有种不安感,与平时不同。

仿佛有野兽埋伏于黑暗之中,窥视着她,随时会扑过来将她撕碎。

她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床头伫立着的人时,惊骇的刚要出声,只见那人形如鬼魅般迅速,当即捂住了她的嘴,谢德音下意识便抽出枕下的匕首,朝着来人刺去。

似是没料到她一个女人的床榻上还有凶器,闪躲不及,只能徒手去抓,刀刃割伤掌心,周戈渊微微使力,匕首便从谢德音的手中震脱开。

“是我。”

在他靠近捂住她嘴巴的时候,谢德音便知道是他了,他身上熏得香是冷木香,上次在宫中时便闻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想刺他解恨刚好有这样的机会。

只可惜没能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周戈渊目力极好,便是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到谢德音此时愤愤的眼神。

“你若是大叫,本王倒是不介意添一桩风流韵事,只是不知夫人怕不怕名声受损?”

谢德音在知道是他后,自然不会再喊人,只是这样被他居高临下俯瞰,且自己孕后贪凉,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便是在黑暗中面对着他,也让谢德音极度没有安全感。

周戈渊松开了她,谢德音不动声色的将身旁的薄被往上拉。

周戈渊自然注意到她的动作,只当作没看到,想着要如何开口询问时,听着谢德音开口道:

“王爷这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面首?”


王氏当然知道库房没什么东西,因为好东西都进了自己的私库,当时谢德音这么说,王氏还是怒不可遏。

“账上没钱,库房里没东西,你的嫁妆里面不是有吗?就不能拿出来一些先应付过去?”

谢德音则是十分错愕的看着她,呆愣愣的说着:

“儿媳原以为,我的那些嫁妆将来是花在世子还有以后的孩子身上的,实在不知道还要分一些给王家,是儿媳没考虑周全。”

这话说的王氏直接没脸,连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觉得谢德音其实做的并没有错。

哪儿有儿媳妇拿嫁妆贴补婆婆娘家的,而且,库房没东西,账上没钱,让人怎么管家?

王氏只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偏偏寻不到谢德音的错处,便只能无事生非。

“我儿娶你有何用?不过掌两日家,便出现这等乱象,全然没有宗妇的样子,要我以后如何安心把侯府交到你的手里!”

“娘训斥的是,都是媳妇的错,怠慢了王家,儿媳心中很是惶恐。”

说到这里,周华月刚好进来。

她听到的不多,没听到王氏算计谢德音的嫁妆,只听到谢德音掌家不利。

周华月扶着后腰,由着丫鬟搀扶着进来了。

“给娘请安,娘今天身子可好点了?”

周华月进来了,王氏不好再发作。

毕竟周华月也算是皇家宗室的,不想让她看陆家的笑话。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养胎吗?”

“已经三个月了,太医来看过,说是胎像已稳,可以适当出来散散。”周华月扶着腰坐下,斜睨了谢德音一眼,“刚才媳妇进来的时候,听到娘发了好大的怒气,姐姐是做了什么,让娘这么生气?”

谢德音听着周华月一口一个娘,知道她没把她自己摆在妾室的位置上,心中冷笑,面上却惶恐自责,将对牌交了出去。

“是我无能,掌不好中馈,这对牌,媳妇还是交还给娘,媳妇再跟着娘学些时日再说。”

王氏一噎。

她没打算收回谢德音的管家权,想着以后有类似的事情,送礼什么的,她得亲自看过,非逼着谢德音拿出嫁妆来才行。

现在谢德音直接把管家权交出来,以后还怎么让她贴补侯府的用度?

王氏正想找个借口继续给她的时候,便听着周华月开口了:

“娘,我以前再太后跟前的时候,帮着太后管理过宫里的一些事情,且我们侯爵权贵的圈子,姐姐没接触过,不懂得人情来往也正常,便把这管家权给我,我来管家。”

说着,周华月上前竟然接过了青黛手里的对牌。

“你......”王氏刚要说话,周华月便打断她道:

“便是太后都说过,我管着的那段时间,很是不错呢。”

周华月搬出太后的话,王氏被噎了回去。

怎么就这么巧?谢德音刚惹出乱子,周华月便来给自己请安。谢德音这边辞了管家权,周华月就揽了过去。

只有王氏知道,侯府现在的钱财情况,侯府的收支失衡,那些田庄铺子完全支撑不了侯府花团锦簇,光鲜亮丽的开销。

原本以为娶谢德音进来会缓解侯府窘迫的现状,岂料这个新媳妇滑不留手,除了前两个月好糊弄,从她手里套过来一些首饰还有银钱,后来竟然一分也掏不出了。

这才想着把管家权给她,让她往里贴补,谁曾想,她竟然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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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引着谢德音去后厅女眷处歇息,便听到门口传来陆元昌的声音:

“掌柜的,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送到了?”

“巧了,姑爷今日也来了。”掌柜的热情的招呼着陆元昌进来。

陆元昌没想到会遇到谢德音,想着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冷淡,有心缓和关系,便含笑上前。

“阿音,何时来的?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为夫说一声,为夫帮你带回去便好,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说着话,陆元昌已经走到了谢德音的跟前,再要靠前,只见金子挡在前面,呈戒备的状态。

陆元昌皱眉,“这是你院里的丫鬟?怎如此没有规矩?”

谢德音挥手让金子退下了,抬眼望着陆元昌。

“新买的两个丫鬟,不懂规矩,世子不要见怪。”

陆元昌收起沉郁的神色,温和的看着谢德音,略带讨好的语气道:

“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够了?改日我挑几个得用的给你送去。”

说话的功夫,装裱好的绣图还有陆元昌要的玉佛都送了来,陆元昌让小厮接过,上前一步揽着谢德音的腰说道:

“东西取了,随我回去吧。”

若不是珍宝坊还有旁的客人,陆元昌如此亲昵的举动,谢德音早挥手打开了。

掌柜的还有许多人都看着,谢德音不想大哥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便忍了下来。

陆元昌揽着她的腰朝外走着,只觉得掌中的纤腰比往日里丰润了些,有意拉近关系,便贴耳道:

“夫人比成亲那时丰润了些许。”

外人看来,夫妻二人极为亲昵。

谢德音忍着不适,出了珍宝坊上了马车后,便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恶心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周戈渊坐在珍宝坊的后堂,隔着一扇屏风,前厅的人影影绰绰也能看得到。

陆元昌带着谢德音出门时,弯腰贴耳揽腰的亲昵,他看了个正着。

“王爷,您的端溪石砚取来了,草民这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掌柜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到端坐着的周戈渊冷峻的脸上,竟隐隐有肃杀冷厉之色,他看得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

好一会,才听着周戈渊清冷的声音问起:

“她拿的是什么?”

刚才取走东西的只有姑爷和小姐,掌柜的琢磨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问姑爷,便如实道:

“回王爷,平阳候世子和夫人分别取了一座玉佛和一副百寿图,是为了庆贺明日陆老夫人的寿辰所用。”

掌柜的说完,听周戈渊那边久久不语,不敢抬头,弯腰恭候着。

许久,周戈渊沉冷且凉薄的说着:

“给本王挑一份寿礼,随着砚台一起送到本王府上。”

说完,便起身离开。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摄政王这是要去陆家贺寿?掌柜的不敢怠慢,让学徒招呼着,他亲自去挑寿礼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时,青黛一边服侍谢德音梳洗,一边神色郁郁道:

“月夫人那边前两日刚裁了我们院子里四五个丫鬟,今个儿又说府里宴请宾客,人手不够,将人都叫了过去,现在院里只剩下奴婢和金元宝年三个人了。刚才还差人来,说让奴婢赶紧过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谢德音听到周华月让人来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陆老夫人大寿的时候,是自己掌着中馈,周华月趁机设计了青黛,在前院闹出了丑闻。


谢德音低头将眼角的泪拭去,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悲伤,而是再见到亲人的喜悦了。

“我没有不好,只是好久都没见大哥了,太想念你们了。”

谢秉文咬了咬后槽牙,见妹妹什么也不说,便也不再问了,他指了指屋里站着的两个女孩。

“这是给你找来的两个丫头,试过了,身手极好,幼时家贫,随着战乱不断,没了父母,在武行长大,一个叫金子,一个叫元宝。”

谢德音看了这两个女孩一眼,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舒朗,皮肤比闺中女子微黑一些,看着十分的健硕且讨喜。

大哥既然送来,定然是身家清白的,谢德音点了点头。

“若是过不好,不要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不是非他陆元昌不可。”谢秉文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妹妹。

“大哥,我知道的,今日我不能久留,大哥在京中待多久,改日我再出来。”

“最近我都会留在京中,你二哥下个月便来了。”

谢德音点头,问了问家里的情况,便告辞了。

马车里多了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谢德音看着两个人,原本打算改一下名字,索性便作罢了。

金子,元宝,金元宝,听着挺喜庆。

金子一双眼睛黝黑,盯着谢德音左看右看,谢德音知道她们平日里不懂内宅的规矩,也没说什么,想着带回去让嬷嬷教一些规矩,不被人挑错便好。

“夫人,我能摸摸你吗?”

“???”谢德音惊诧的看着说话的金子,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

青黛皱眉,刚要跟她说规矩,便听着金子依旧眨着眼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我想摸摸是不是真的。”

谢德音主仆二人,听着金子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金子被谢德音的笑晃了眼,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心里想着:乖乖,怪不得男人喜欢,连她都喜欢看这样的女子。

一旁的元宝看着金子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让她收敛。

谢德音笑着,此时马车骤然间停住了,谢德音没坐稳,好在金子眼疾手快,稳稳的将她扶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车夫说道:

“夫人,前方有人争执,看热闹的堵了路,要不要绕行。”

谢德音刚要说话,便听着外面女人凄凄的哭声: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将我送给他人换取银两去春风楼快活,可曾顾念过夫妻结发之情?”

这样的一番话,如同一支利剑一般,直接插在了谢德音的心底。

谢德音下了车,走进人群,看着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哭着拽着她的衣角,她们母子三人,在恳求那个男人的怜悯。

前世煜儿拽着陆元昌衣袖,最后被甩开的一幕袭来,谢德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发颤的。

“金子,去打断他的腿。”

金子摩拳擦掌朝着男人而去,不过三两下,男人便被打倒在地,青黛上去将女人扶了起来,谢德音走了过去,拉起两个孩子,将他们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

女人知道谢德音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夫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磕头,谢德音搀扶起她们。

“为何不与他和离?还这般任由他作践你?”

女人哽咽道:“和离谈何容易,娘家兄嫂容不下,我更难舍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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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哥儿媳妇,你过来。”

谢德音没想到陆老夫人谁都没理,竟然喊自己上前。

谢德音上前,墩身在陆老夫人的床头。

“祖母,孙媳在。”

陆老夫人拉住了谢德音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歉意道: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让你刚进门三个月,便要忍受欺辱,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胡闹,没能及时制止,是祖母的不对。”

谢德音低垂着头,只低声道:

“与祖母无关,是孙媳无能,留不住夫君的心。”

陆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谢德音的委屈,以及对陆元昌早已死心的心寒。

只是现在府上的情况,得有个人掌控全局。

在揽月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这个谢氏虽然千娇百媚,看着软弱可欺,但却是有大主意的人。

王氏母女加上周华月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丢了面子又丢里子,不急不躁,娴静沉稳,这样的人,才有做当家主母的资格!

王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苟利,得罪了谢氏,实在是愚蠢。

“祖母知道你的委屈,我们女人一朝嫁了人,有几个不委屈的?昌哥儿那个糊涂孩子不知道你的好,日后他渐渐会明白的。

孙媳妇,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女人这一生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丈夫的宠爱,全然没有自身的地位重要。祖母跟你说句贴心的话,你是昌哥儿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你去,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再美是二房,只要你在,代表的就是我们侯府。”

陆老夫人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

“同样,能带给你荣辱的,也只有侯府,女子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如今你不指着昌哥儿过活,又指着哪个?纵然你不想跟他过了,可是和离归家后,你的日子就能过好了?祖母知道你与他怄气,只是这夫妻间,再大的气,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

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也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中必然是清楚的,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糊涂事,你与他好生过日子,若是实在是他寒了你的心,你不念及这份情了,便生个孩子。

后宅孤苦,有个孩子在身边,又是我平阳候的长子嫡孙,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们母子的,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争一时长短。”

谢德音虽低着头,也知道陆老夫人此时是什么神色。

这满屋子人,就她一个明白人了。

这是知道王氏不堪用,二房三房掌管侯府只会更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周华月一个妾室更别说,今日惹出这样的乱子,周华月功不可没。

陆老夫人只怕是想将府里的这摊子事情交到自己的手里。

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她没打算和离,毕竟要给煜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侯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这个侯府只能是他们母子两个的。

谢德音闻弦知雅,只垂眸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进门已有四个多月,夫君有夫君安排,婆母有婆母的打算,这府里的奴仆,管事,账目,孙媳并不能全部调度掌控,实在是有心无力,怕惹出乱子,才偏居沧澜院,修身养性。”

陆老夫人何许人也,一下便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王氏只给人管家权,却揽着所有的财物,让人贴钱管家,更是对谢氏诸多为难,府里的奴仆也是看碟下菜,谁愿意接手这么大一个侯府?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王氏一听休书两个字,瞬间脸色煞白,当即一把抓住平阳候的胳膊,紧紧抱住不放,哭着道: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想多挣些银钱,那印子钱许多府上都放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这些年来为了你们陆家操碎了心,为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要休妻,陆承福,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王氏哭的鼻一把泪一把,陆元昌此时也不能任由父亲休了母亲,只能跟着求情。

“父亲三思,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不过是印子钱,收回来便可以了,并无人知晓。”

平阳候气的额角青筋隐隐,一腔火气发泄在了陆元昌的身上,抬脚便踹了过去。

“都是你招这么个搅家精进门,才让我们侯府丢了这么大的脸,那华月郡主不过是定远王遗孤,将来也是没落贵族,能对我们府上有什么帮扶?若是你跟你媳妇一心一意好好的,那谢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还不是任由你予拿予取?有了这泼天的富贵,在朝中什么样的地位得不到?”

平阳候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正厅门口站着的谢德音,谢德音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中讥笑,她前世怎能那般有眼无珠,看不出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满心算计?

陆元昌也是后悔不已,原想着周华月在太后面前得脸,好歹也是皇室郡主,怎么着也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

可是几番试探后才知道,太后虽然垂帘听政,可是能左右的朝中大事极少,朝政都是掌握在周戈渊的手中,便是他想谋个官职,旁敲侧击的跟周华月说了,周华月也无能为力。

陆元昌不敢反驳父亲,只能跪直了身子,听着训斥。

这一切不该如此的!

这本来应该更好的!

谢德音在成婚前那般仰慕他,倾心他,为何会突然间冷淡至此?连他的话都不信了?

这一切仿佛有一张网一般,密密麻麻的将他网住,不得动弹。

“都是儿子的错,做下了糊涂事,以后儿子定会好好反省自己,与谢氏好生过日子,再不惹出事端。”

谢德音颔首垂眸,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被人发现。

他想好好过日子便能好好过了?

她要让他,一步一步的走入绝境,再难翻身!

要让他尝尽这世间的苦楚与绝望!

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恨意让她眼前浮现了煜儿被丢进蛇堆的一幕,她止住了恨得发颤的双手,却止不住眼中泪意的涌动,滴落在了身前的衣襟上。

此时谢德音的眼前出现一个指节分明的大手,他手中拿着帕子,递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谢德音微微诧异的抬头,没想到竟然是陆修齐。

只见他清隽的眉眼间,似有悲悯之色,谢德音微微一愣,陆修齐已经将手里的帕子塞到了她手里。

“擦一下吧。”他声音温润,仿佛在安抚孩童一般。

说完,陆修齐抬脚进了正厅,只留下门外的谢德音怔愣间还未回神。

“父亲,祖母醒了。”陆修齐的声音不大,带着惯有的清冷,

平阳候一听陆老夫人醒了,也顾不上训妻教子了,赶忙站起身来就要过去。

人还没走出去,管家便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侯爷,大事不好了,京兆府尹差了衙役来,说咱们府上放印子钱,逼死了人,此时苦主们告到了衙门,知府大人差人来传我们府上的人过去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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