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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完整文本

郭番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郭番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锦云陌璟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见他,恶心都来不及。“世子说的没错,世子是最清贵的人,从来不在乎银子,不过世子既然这么清贵,那么这么多年,把我用嫁妆养着你救命恩人的银子还回来吧,想来世子这么高贵的人,应该不会无耻到用媳妇的嫁妆吧?”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羞辱,谢锦云又淡淡地补了一句道:“世子可知道,在谢家,就算是看门狗,都不好意思吃媳妇碗里的饭,更别说人了,这是最低贱的下人都干不出来......

主角:谢锦云陌璟   更新:2024-02-15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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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锦云陌璟的现代都市小说《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郭番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郭番薯”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锦云陌璟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见他,恶心都来不及。“世子说的没错,世子是最清贵的人,从来不在乎银子,不过世子既然这么清贵,那么这么多年,把我用嫁妆养着你救命恩人的银子还回来吧,想来世子这么高贵的人,应该不会无耻到用媳妇的嫁妆吧?”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羞辱,谢锦云又淡淡地补了一句道:“世子可知道,在谢家,就算是看门狗,都不好意思吃媳妇碗里的饭,更别说人了,这是最低贱的下人都干不出来......

《嫡母在上,逆子渣夫都跪下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她没有生怒,只是微抬头来,疑惑地看着盛怒中的顾北轩。

这人长得也算标致,府里不少婢女都对他春心萌动。

可惜,心却是黑的。

“世子这话真是让人好生疑惑,既然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世子自己去弥补就行了,为什么找到我的头上?”

谢锦云这淡淡的语气,将顾北轩问得一愣。

随即,便理所当然道:

“说的什么浑话,整个侯府的管家之权都交在你的手上,所有人用钱,当然是从你这里拿,难道还让本世子掏钱不成?”

又是管家之权,真是可笑。

以前她会为了侯府保留颜面,现在可不会。

“管家之权?世子不会不知道,整个侯府早就是入不敷出了,这么多年一直用我的嫁妆补贴吧?”

一句嫁妆,说的顾北轩神色有了些许不自然。

但很快,他便理直气壮道:

“我又不管家,我怎么知道侯府的开支,你想说什么一张嘴随便编排就是了,再说了,你谢锦云是我的妻子,夫妻本为一体,我的救命恩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难道你看不明白吗?”

“你当然看得明白,但是你就是不愿意去做,因为,你就是一个为了几十两可以不顾恩情之人,你这样将侯府置于何地?让外人如何诟病侯府?”

顾北轩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还慢慢逼近谢锦云。

面对强势的顾北轩,谢锦云依旧淡定自若。

她看着此人的嘴脸,只觉得又无耻又可笑。

她也没吝啬自己的嘲讽:

“世子,莫要忘了,我和你八年未同房,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夫妻情分!”

上辈子,顾北轩总喜欢拿夫妻情分压制她。

这辈子,谢锦云可不想受此人的钳制。

她要明确告诉对方,他们之间根本毫无感情,休想再压迫她做些什么。

谁知道,谢锦云以为自己表达的很清楚。

万万没想到,顾北轩听在耳里,竟是听出了另一丝含义来。

只见,他在谢锦云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忽然对谢锦云起了厌恶的心思,仿佛像瞬间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

“谢锦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为了逼迫我与你同房,竟是用断了救命之恩的法子来逼迫,还以为谢家嫡女有多清贵,没想到也不过就是一个充满算计的庸俗之人!”

这几句话可以说是将谢锦云给气笑了。

顾北轩哪来的脸,觉得她这辈子还想和他同房。

她看见他,恶心都来不及。

“世子说的没错,世子是最清贵的人,从来不在乎银子,不过世子既然这么清贵,那么这么多年,把我用嫁妆养着你救命恩人的银子还回来吧,想来世子这么高贵的人,应该不会无耻到用媳妇的嫁妆吧?”

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羞辱,谢锦云又淡淡地补了一句道:

“世子可知道,在谢家,就算是看门狗,都不好意思吃媳妇碗里的饭,更别说人了,这是最低贱的下人都干不出来的事!”

“你!谢锦云,你别太过分!”

“我有什么过分,和世子用夫人嫁妆弥补自己的救命恩人比起来,我谢锦云算哪门子的过分!”

“你!”

顾北轩是真的被谢锦云气到了,指着她的手都不住地颤抖。

咬牙恨声了许久才道:

“好,好!我算是知道了,你想用这笔银子逼迫我成事,你简直是做梦,这么多年,你到底付了多少银子,本世子今日就全部结给你。”


楚娇倒也不是突然缺这笔银子,这八年,靠着侯府每月的几十两,她也算是小有积蓄了。

就是有些疑惑,以前都是按时送到的银子,这个月怎么没了动静。

“这……”

许妈妈的脸上,是一脸的犹豫,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楚娇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并没将这件事当回事。

毕竟,这笔银子是以救命恩人的方式过来的。

她不觉得, 侯府里的那位敢断了这笔银子。

但是此时看见许妈妈这反应,眉头一皱:

“怎么,谢氏贵女连世子的救命恩人都不管了?”

顾明珍和顾明珠原本在一旁嬉闹,听到谢锦云的名字,对视了一眼,赶忙上前道:

“娘亲,侯府那位是对你做了什么吗?”

顾明珍更是气势汹汹道:“她是不是欺负你什么了,娘亲告诉我,我这就回府给她点颜色看看。”

顾明珍现在名头虽然是庶女,但是自小一直接受的是嫡女的待遇。

在侯府里,靠着谢锦云的嫁妆,她更是养得金尊玉贵。

她一直将自己当做侯府的嫡长女,虽然面上对谢锦云还算客气,但心里从没有将这个嫡母当回事。

若她为娘亲讨公道,谅她一个无子的空架子主母,也不敢在她这个嫡长女面前说什么。

“哎呦,我的大小姐,这恐怕还真需要你来呢,本来老奴是不想说,害怕大小姐误会你那位好嫡母,但既然大小姐而小小姐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老奴也不隐瞒了。”

许妈妈说到这,特意顿了顿。

见两位小姐都皱着眉头看着她,这才继续道:

“这几年,侯府一直有一笔钱,是为了报答咱们夫人的,但这个月,两三次去要,都没要个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侯府里那个主母竟是不愿意给了。”

“咱们夫人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这人竟是丝毫不顾夫妻情分,可见此人是个心狠的。”

许妈妈一通添油加醋说完,顾明珍和顾明珠两人听了当下大怒。

“谢锦云她凭什么慢待娘亲,这么多年,也没给侯府生个孩子,还惹得爹爹不喜,现在还拿爹爹的救命恩人开刀,当真不怕我们侯府将她休弃,让她做了那被世人耻笑的弃妇吗!”

顾明珠的怒火不比顾明珍少,更是口无遮拦道:

“就是,娘亲可是为侯府生下三个子女,只这一件功劳,都是她无法相比的,她怎么敢这样对待娘亲的?”

楚娇本来也是有气的,毕竟她虽然在儿女口中标榜自己独立有价值。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的医女身份并不高,甚至女子从医,会遭人鄙视。

所以这么多年,她并没有靠医术赚钱。

之所以可以这么挥霍,靠的都是每月侯府拨来的银两。

在她看来,这可是谢锦云该做的。

毕竟,她可是将侯府主母的位置拱手让人了。

这些银两,不过就是利息罢了。

所以,现在谢锦云将这笔银两停了,等于是断了她后续的生路。

她原本一肚子怒火,在亲生女儿一句句讨伐声中降了下去。

不仅没了怒火,反倒是笑着安慰起了两个女儿:

“她毕竟不知道你们都是我所生,娘亲对侯府这么大的功劳,她也是感受不到的。”

“她不过是以为,我是世子的救命恩人罢了,一个救命恩人,得罪了就得罪了,你们爹爹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外人,去和她吵闹不成?”

楚娇这话看似劝,实际是暗中给两个女儿上眼药。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点明,谢锦云是个为了钱财,可以亏待救命恩人的庸俗肤浅之辈。

果然,顾明珍听了,脸上的不屑越来越甚:

“平日里端着一个世家贵女的架子,实际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女人,正因为她不知道内情才最可恨,救命之恩啊,说不给就不给了,这也就是弄到了娘亲身上,要是搞到别人身上,岂不是让人寒心,还以为我们侯府都是那忘恩负义之辈!”

“我一直说她那副样子就是装出来的,娘亲还不信,现在你看到了吧,为了每月节省这几十两银子,竟是连侯府的名声都不顾,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和爹爹说的,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爹爹!”

楚娇看着顾明珍满脸怒火的样子,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

“我的好珍儿,你身为侯府的嫡长女,自是一身正气,但别人可不是都受你这样的教养,这世上很多人哪,别说是几十两的银子了,就是几文钱都有可能出卖灵魂。”

顾明珍听完,本就一身傲气的她,更显不屑:

“几文钱就出卖灵魂,实在可悲,依我看,今日这谢氏女连侯府的恩人都不放在心里,若她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只怕真的会为了几文钱出卖灵魂,算了,娘亲,我就不与你多说了,我现在回侯府,去为你讨回公道,同时也是为了挽救咱们整个侯府的名声!”

说着,顾明珍就挣脱了楚娇的怀抱,喊上自己的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出了宅院。

由于她脚步太快,楚娇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出去。

让她倍感无奈的是,自己的小女儿顾明珠,竟是也要随顾明珍回府。

楚娇有些不舍,她和女儿相聚的时间太短了,平日在这宅院里也没什么活动,并不想让小女儿也回去。

可无奈,顾明珠嚷嚷着要给她讨回公道,让她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只能无奈放行。

***

顾明珍带着顾明珠大张旗鼓地回到侯府时, 才走到正门,忽然脚步停下了。

顾明珍自诩为侯府的嫡长女,在外面嫡女的风范可谓是十足。

只见,她一脸傲气地问向身边的一个婆子:

“虽说我是突然回府,但我不是让你们先一步通知侯府人了吗,怎么没见母亲出来迎接我?”

谢锦云膝下无子,对着三个庶子庶女平日是真心疼爱。

每每听到庶女回府的消息,便是赶来嘘寒问暖。

她如此做,除了是真心疼爱,也是有意抬抬顾明珍和顾明珠这些人的脸面。


谢锦云依旧是绵软一笑,道:“孙妈妈,最近脚有点微漾,走不快,只能让母亲等着了。”

说着,她再次放慢了脚步。

又不是去见太后,还想让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挨骂,她脑子又没病。

她就慢悠悠的走,顺便看一下侯府的风景。

“哼,我看夫人的脚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是故意在怠慢老夫人呢,既然如此,夫人好自为之!”

说着,没有得到贿赂的孙妈妈面色一冷,径直越过谢锦云大步向前走了。

谢锦云也不和她争,人前和人争吵是很没有意义的事。

这孙妈妈不是不尊重她吗,降一降月例,以后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谢锦云继续慢悠悠地看着侯府的风景,直到她身边的碧清和文竹都开始担心时,这才来到丹凤堂。

“给母亲请安。”

谢锦云进来时,侯府的老夫人正坐在那里打盹,似乎是等久了有些累了。

但谢锦云知道,她绝对不是累了,也绝对没睡着。

之所以装睡,为的就是让她难堪。

而且,她保持请安这个姿势,若是她一直不醒,她便只能一直维持请安的姿势。

这是变相地体罚,也是变相的敲打。

谢锦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后的孙妈妈。

却见对方正满脸笑意,好似在看她的笑话。

似乎在说,当家主母又怎样,得罪了她孙妈妈,还不是没好果子吃。

谢锦云面对对方的嘲讽,再次柔柔一笑。

随即,在孙妈妈惊愕的目光中,径直站起了身子不说,还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在那里乖乖受罚,还满心忐忑,是前一世的谢锦云会干的事。

这一世,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任何事。

“你怎么坐下了!”

孙妈妈一声高喝,随即,老夫人似乎是被这一声吵醒了,也睁开眼不满地看向谢锦云。

谢锦云经历了上一世,自然知道名声是多么可怕的事。

她可不想莫名传出什么不孝的事,只皱着眉道:

“母亲,前些日子脚受了些伤,刚请安的时候又扭到了,看母亲一直睡着,想着母亲一向仁慈,应该能体谅儿媳吧?”

这话一出,本来想以此为借口发落的侯老夫人也是被噎了一下。

她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就算脚受伤了,也要一直站着吗。

请安虽然是礼节,但是仁慈的长辈是不会拿这个礼节去为难小辈的。

她若是说介意这件事,明日她不慈的名声说不定就传了出去。

吸了一口气,侯老夫人硬生生将这件事揭了过去,转而露出慈爱的笑脸。

“你身子骨弱,我自是理解的。”

“母亲能体谅就好,母亲果然仁慈。”

谢锦云笑得乖巧,声音温柔,又端庄大方,高帽子一戴,侯老夫人就算介意,更不好表现出来了。

只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说起来,锦云,你嫁到侯府几年了?”

侯老夫人一脸关心的模样,好似不经意间提起这件事。

而谢锦云听到这里,心想,来了,来了,熟悉的语气回来了。

老太太表面关怀,实际是嘲讽她嫁到府里八年,却还没有给侯府生下子嗣。

果然下一刻,整个丹凤堂的下人看着她的脸都变了样。

谁家的夫人进门八年,连个子嗣都没有啊,说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老太太惯用这招,先引起她愧疚不安,后再提要求,她便予取予求。

谢锦云还记得前世的感受,每每老夫人提及此事,她便直接噤了声。

世人对女人多严苛,嫁进府中八年没有生出子嗣,这是最大的不孝。

她愧疚侯府因她没有嫡出子嗣,又害怕,自己遭了侯府的嫌弃,被人休弃后,连累了谢家女眷的名义。

而且,她被洗脑,以为顾北轩娶她是被逼无奈。

所以,只要提到这茬,便立即表态自己对不起侯府,他们要什么便给什么。

可现在,她却不这样了。

若不是侯府设计她落水,谢氏贵女的未来是辉煌圆满的。

是他们毁了她的人生,还想拿捏她,简直做梦!

谢锦云柔柔一笑,落落大方道:“回母亲的话,锦云嫁到侯府已经八年了。”

这坦荡的姿态,让丹凤堂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

尤其是侯老夫人,她本来以为谢锦云会立即忏悔,说自己对不起侯府,都是她的错,没有给侯府生下嫡子呢。

她宽慰的话都准备好了,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慈祥,然后再让谢锦云将顾辰彦记为嫡子。

以往都是按照这个顺序来的。

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谢锦云竟然丝毫不愧疚不说,还一脸坦荡说出了八年。

侯老夫人心里一堵,但她向来喜欢当软钉子拿捏人,做慈爱的嘴脸做惯了,不能表现出不悦来,只能干笑道:

“是啊,八年了,府中一直没有嫡子,彦儿虽然是庶子,本来身份是比较低下的,但谁让他是咱们侯府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即是唯一一个撑起门楣的,一个贱妾做他的母亲,这身份有些低了点,锦云,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锦云知道,侯老夫人这是暗示她将顾辰彦记为嫡子。

说来,侯老夫人的确是比一般老太太有本事,难怪前世能拿捏她。

一般的老太太早就拿自己孙子名声被毁这件事向媳妇发难了,她却没有这般做。

将这件事心知肚明地压着,拿她八年无所出说事,让她在忐忑中应下此事。

可谢锦云知道,这老夫人最喜欢磋磨自己。

就算她答应他们所有的要求,让他们事事满意了,这老太太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拿此次顾辰彦名声被毁来说,等她真的将顾辰彦记为嫡子后,老夫人绝对会秋后算账,让她抄《女戒》等一系列折磨人的手段。

由此可以看出,这老太太的手段的确不一般。

不过,这一世谢锦云哪里会让她如愿。

她是绝对不会再为那个狼心狗肺的逆子做任何事了,也绝不会让侯府这些人如意。

哪怕将他记为嫡子,明面上对她有好处也不行。

谢锦云始终保持着温婉的笑容:“我也觉得母亲说的对。”


她说了,她不会再被人拿八年无子来要挟。

现在还只是第一步,以后,她更是要做到,在这侯府里作威作福。

他们不是喜欢喊她恶妇吗,她便要他们看看,真正的恶妇到底是什么样的!

谢锦云冷笑地看了顾北轩一眼,随后便回了泷梅阁。

只是,她最后一眼,正好被顾北轩看在眼里,顿时,他是又气又怒。

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反了天了,不洁之身嫁入侯府,当一个世子夫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这辈子都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

可顾北轩怒目的同时,心里也有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以往听说谢氏贵女一身傲骨,气度无华,冠绝燕京。

以前,谢锦云对着他小心翼翼,他还觉得有些言过其实。

可今日,当谢锦云无波无澜将休书所用的纸笔递过来的那一刻,她那从容不迫的气度,的确是不同寻常。

顾北轩被孙妈妈好说好劝回到了丹凤堂。

侯老太太虽然对谢锦云的表现很憋气,但眼下也有些无计可施。

真的要休了,侯府体面维持不住了不说,谢家也不会放过他们。

“母亲,方才,你为何让孙妈妈拦住我,她竟然敢让我休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我现在就休了她,到时候看是她谢家难做,还是我侯府难做?”

侯老太太看着怒气冲冲的儿子,无奈叹了口气:

“轩儿,母亲知道我儿受气,但此时还不是休她的时候,彦儿如今还小,以后还需要仰仗谢家,此时万不可和她走到那一步!”

顾北轩听到谢家,眼里的戾气更甚:

“谢家敢将一个不洁之女送来,就应该做好会被休弃的准备!”

“依我看,母亲就是太讲究面子了,早在知道谢氏不洁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找侯府讨要个说法。”

“如今倒好,明明是她谢家先羞辱我侯府,现在倒显得我们无情无义了。”

侯老太太没想到顾北轩会提到这茬,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轩儿,你怎么又提这一出,现在八年已过,就算你说谢氏不洁,也没人信啊,到时候谢氏反将一军,说你羞辱谢氏,那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不是,他们谢氏难道还敢不认?”

“好了,轩儿, 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谢锦云既然嫁进侯府了,她能为侯府带来的名声和利益,现在纠结这些也没什么用,如今最紧要的就是让谢氏乖乖听话。”

“她有什么资格不听话,这是她谢家欠我们侯府的!”

侯老太太一看,便知道现如今和顾北轩商议不了了,只能叹息摆手道:

“好了,后宅之事,你身为男子,少插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母亲会让侯府重回正轨的。”

***

燕京太子府,陌璟正坐在案几前,听着亲卫的汇报。

“回太子,已经确定了,顾侯府的嫡三小姐,也就是如今嫁到京北许家的许夫人,这么多年,未曾和京中任何贵女有往来,更不曾和八年前去相国寺的小姐们有任何往来,恐怕许夫人当日持有的太子的玉佩,真的只是无意中捡到的,或者有可能是……”

接下面的话,亲卫有些不敢多说,希望太子自己可以猜测。

陌太子清隽的眉头微微一皱,似是要刨根问底。

“有可能是什么?”

亲卫低下了头,并不太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直接说。”

有了这道冷峻的声音,亲卫才敢道:

“或者有可能是,八年前救下太子的那位小姐,因为不知道太子您的身份,没有把这块玉佩当回事,给扔了,然后被顾侯府家的小姐捡去了,她可能知道,太子在寻找救命恩人,这才来冒名顶替的。”

陌太子听了后,冷笑道:

“如果顾侯府家的那位真的是无意中捡到,故意冒名顶替的,你以为本太子会留她至今?”

一听这话,亲卫的头更低了。

不得不说,他们太子虽然是燕国几百年间最受朝堂和民间称赞的太子,但是也是真的狠辣。

顾侯府家的姑娘,竟然敢冒充太子的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太子留着她还有用,当年就直接将此女抹杀了。

“继续找,本太子八年前虽然眼睛受损,但耳朵是完好的,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我一定能认出来。”

“是。”

亲卫听了,也不敢说什么,点头称是后,便退了出去。

亲卫退下后,陌璟抬头看向案几。

那里正摆放着一枚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佩。

八年前,他将此玉佩交给了救命恩人,并且嘱咐她可以凭借这枚玉佩找他,满足她任何愿望。

可惜,再没了后续。

****

泷梅阁,谢锦云自从和顾北轩明目张胆对峙后,明显感觉府中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

有些人,甚至敢明目张胆议论她的过错了。

不过,对于这些,谢锦云并不着急整顿。

因为很快,他们便知道,在这整个侯府,到底是谁养着他们了。

谢锦云安心理着账本,她发现前世的自己是真傻。

有谢家给她的这些嫁妆,她就算是一辈子挥霍无度也用不完。

前世却用这笔钱去养整个侯府,为了少遭人诟病,还亏待自己,真是傻透了。

今生,她不会再养着这些人,省下来的这笔钱,她可以去置办一些铺子和田产。

用银子生银子。

谢锦云只觉得灵机一动,连忙拿起纸笔准备将心里所想记下来。

没想到,笔还没落地,梁妈妈进来了。

“夫人,侯府管家的内人徐氏来了。 ”

一边说着,梁妈妈弯下了腰,小声贴着谢锦云的耳边道:

“估计是老太太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夫人当心些。”

谢锦云点头,示意不用担心她,又道:

“让她进来吧。”

话落没多久,四十多岁的徐氏便满面春风进来了:

“参见夫人,夫人近来可好?”

谢锦云一边笑着让她起身,一边想,这群人该给她置办的秋装都没送来,还有脸问她近来可好。

府里的秋装银钱是早就拨下去了,以往她为了聊表心意,花的虽然都是她的嫁妆,做事的人却都是用老天太的人。


“哼,不过一个空架子主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一而再再而三惹到本小姐头上,巧儿!”

巧儿听见顾明珍的叫唤,立即激动道:“小姐,我在,你有什么吩咐,我现在就去撕了那碧清的嘴!”

顾明珍冷笑道:“撕了碧清的嘴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贱婢,本小姐何必和她计较,真正该给点颜色看看的,是我那自命不凡的好嫡母,况且碧清虽然只是一个婢女,但明面上却是我嫡母的婢女,若是传出去,还真让外人坐实了我的大不孝!”

“巧儿,你再跑一趟泷梅阁,让泷梅阁的下人转告一下我那好嫡母,就说大小姐嫡母既然不愿意为我准备宴会的衣服,那么明日这宴会珍儿就无法参加了。”

巧儿听了半天,原本以为有什么反击之策呢。

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眸道:

“啊,大小姐,明日赏花宴对你可是十分重要的,你若拿此威胁,夫人真的答应了怎么办,岂不是正中了她的意?”

回应巧儿的,是顾明珍的冷笑声:

“巧儿,你不懂,我这位好嫡母,最是爱面子。”

“她八年无子,对内对外,都是遭人耻笑的存在,所以逢宴会,必定带上我们,见面就拿我们的优秀当做她炫耀的资本。”

“这次公爵府赏花宴,来了那么多贵夫人小姐,她若是不带上我,一来被人嘲笑膝下无子,二来,她还哪里有对外炫耀的资本呢?”

“你说说,这么肤浅之人,又怎会真的不带上我?到那时,她岂不是再没了依仗?”

顾明珍说的自信无比,若是谢锦云在此,只会再次感慨自己上辈子真瞎了眼。

她是谢氏贵女,只要谢氏在,就算没有子嗣,无论去了哪里也是只有被人奉承的份。

相反,顾明珍不过一个庶女,名义上的母亲不过是侯府贱妾的位份。

若是谢锦云不为他们筹谋,不带着他们出门打交道,这燕京城的贵人又有谁会主动接触他们。

至于谢锦云将他们的优秀当做炫耀的资本,就更是无稽之谈。

一个庶女本就地位低下,若是她这个嫡母不在外人面前夸赞几句,博一下好感,就更无人问津了。

谢锦云绝对想不到,她上辈子苦心经营的一切,在这些人眼里竟是为自己作伐。

这边,巧儿得了吩咐后,便气势汹汹地向着泷梅阁赶去。

碧清早就知道这事情不会解决的这么干脆,就站在泷梅阁的小院子前等着巧儿的出现呢。

不过,她一直认为顾明珍骄傲冲动,还以为她会亲自找来呢。

碧清都在心里计划好了,哪怕挨了这一巴掌,但若能让自家小姐站在道义至高点上,那这一巴掌挨得也值了。

谁能想到,竟是巧儿一人过来。

看到这里,碧清在心中冷笑,看来这府中的小姐也是有几分眼力劲了。

若是以前,仗着主子宠她,只怕早就来闹得不可开交了。

见巧儿已经来到泷梅阁前,碧清终于率先一步迎了出去。

“呦,这被羞辱了的人,还有脸皮子过来,看来这庶女就是庶女,真是上不得台面,我要是大小姐,就算有所求,也不会找到泷梅阁了!”

碧清这一下嘲讽可真是羞辱味十足,这是直接骂上顾明珍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了。

巧儿就算提前得了吩咐,心里有了章程,却也没想到碧清说话竟然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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