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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盛渺想得很简单。
治好爸爸的病,把哥哥从里面救出来,一家人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但显然,命运不放过她……
陆怀序也不准备放过她!
当晚,她在皇霆演出的时候,接到了林萧的电话。林萧声音很急:“盛渺,你快到医院来!出事儿了!”
盛渺心里一惊。
她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林萧顿了顿,才轻声说:“沈姨跟白筱筱发生了冲突,动静闹得挺大的,局子里都来人了,盛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姨有可能要被带走。”
手机,从盛渺手里滑下来。
最后是路靳声开车送盛渺去了医院,还好不是很远,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现场。
但盛渺还是迟了一步。
她赶到时,沈清已经被带走。
现场却仍是混乱,白家一大家子都在。白母捧着女儿烫伤的手臂,哭天叫地地说女儿的花容月貌被毁了,叫嚣着要让沈清把牢底坐穿。
白父闷头在一旁。
最让盛渺意外的是,陆怀序也赶了过来,身边跟着秦秘书。
他才来,白筱筱就投进他的怀里。
不胜柔弱。
白母也瞬间变得委屈不堪,哭泣道:“本来腿就不灵便了,现在手臂上又毁了容,我们筱筱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一护士提醒:“病人赶紧去处理伤口,不然会留疤。”
白筱筱的轮椅坏了。
死命推了两下,没推动!
陆怀序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想放到担架上……但他抬眼时却正好跟盛渺的目光相撞。
盛渺轻轻眨了下眼。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呵护备至的模样。明显,在妻子跟情人之间,他选择了情人!
陆怀序亦看着她。
半晌,盛渺都没有开口……
蓦地,陆怀序放弃了担架,抱着白筱筱直接走进电梯,白筱筱手臂疼得厉害,但这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的小脸挂在陆怀序的臂弯里,冲着盛渺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四周,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好浪漫,是公主抱啊!
瞧,正室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人家是真爱!
我猜男的肯定会离婚!
……
现场还有很多记者,盛渺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白母见女儿得势。
她不依不饶,蓦地,劈头盖脸给了盛渺一耳光:“我们筱筱要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那个后娘偿命!”
白母打偏了,打在了盛渺侧脸……
其实并不是很疼,
可是这记耳光,像是狠狠扇醒了盛渺的人生。这记耳光,让盛渺过去付出的感情变得更可笑,这记耳光,让盛渺隐忍的三年婚姻变得更为残忍。
那边,电梯门缓缓合上,陆怀序怀里抱着白筱筱。
陆怀序目光深深,晦暗难懂……
盛渺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想:原来不被爱的下场,竟是如此狼狈!
……
电梯内,秦秘书都感觉不妥了。
盛渺再怎么样,还是陆太太,白筱筱的妈竟然敢扇盛渺的耳光……秦秘书是最了解陆怀序的人,她不禁看向陆怀序。
陆怀序面无表情。
白筱筱娇媚地唤他一声:“陆怀序!”
陆怀序看了看白父,白父还是有点儿眼色的,立即张开手臂接女儿:“我来抱吧,不敢劳动陆先生。”
白筱筱正得意呢,就不高兴了:“爸!”
陆怀序淡道:“好!”
手一松,不知道是不是白父没有接好,白筱筱竟然笔直跌到地上,那条动过手术的腿嚓擦一声又断掉了,手臂烫破的皮肤也被地面蹭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
白筱筱疼得额头全是汗。
白父手忙脚乱,抱起女儿……
陆怀序垂眸,语气冷淡:“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电梯门开,他便离开了。
秦秘书连忙跟上去。
白筱筱在身后,娇嗔一声:“陆先生!陆先生……”
白父抱着女儿,轻叹一声:“娃娃,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你陷害盛家太太不说,你妈妈还打大小姐……万一以后陆先生他不娶你,我们怎么办?”
白筱筱恨得牙根痒痒。
她咬唇:“我就不信,我抓不住陆怀序的心。”
……
林萧从局子里回来,正好瞧见盛渺被打!
林萧脾气多火爆啊!
她才不管盛渺什么谈判的筹码,扑上去就去扇白筱筱的母亲,一边打一边骂得难听:“狗东西就凭你也能打盛渺?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你女儿叉开了腿给陆怀序草的贱货,你全家上下给盛渺提鞋都不配!”
白母也只敢欺负斯文人。
碰上林萧这样泼辣的,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会儿她的脸被林萧扇成了猪头,惨不忍睹!
她叫着说要告林萧。
林萧直接踢她肋骨:“告啊!我就在这里你去告,你不告老娘回头照着你另一边脸再打成猪头!”
白母仗着陆怀序,还想张狂。
路靳声出面了。他把林萧拉开放到身后,他轻描淡写地问白母:“我现在把你打成残废,你觉得要判几年?”
白母被吓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斯文但是眉宇间都是戾气,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邪门得很。
她迟疑了下,
林萧又蹦出来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出气是出气了,但是沈姨的事儿已经立|案,无法更改。
林萧怕盛渺想不开。
但是盛渺很平静,她洗了把脸,轻声跟路靳声道谢,林萧想留下来陪盛渺,路靳声却把她强行带走了。
路靳声的别墅。
奢靡卧室,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衣服……
林萧哭得惨烈,她又骂又哭最后说:“盛渺家里不能再出事了……你帮帮她,路靳声我给你生孩子都行!”
他们是露水情缘。
曾经,情浓之时,路靳声掐着她的下巴让林萧给他生个孩子。那会儿林萧才19岁呢,哪里肯?
但是这会儿却松口了!
路靳声也不是傻子,他停了下来轻摸林萧的脸,冷笑着问了句:“牺牲这么大!不过,你究竟是为了盛渺,还是为了盛时宴?”
盛时宴……
林萧有瞬间的失神,这个名字,是她心里的禁忌。
她以为没人看出来!
她恼羞成怒:“你管老娘为了谁?路靳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会不会睡女人弄孩子?”
路靳声嗤笑一声。
他拽过她海藻般的长发,迫她抬头,他贴紧她的脸声音危险:“真当我是傻|逼好糊弄是不是?”
林萧疼得掉下眼泪……
路靳声的嗓音变柔,就像是情人般在她耳边轻喃:“跟我睡觉的女人,不管叫得有多浪,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何况你跟着我时毛还没有长全呢!跟我玩心眼,林萧你还早着呢!”
他发了狠地折腾她。
林萧被他弄得又哭又叫,但偏偏她是那样的烈性子。
她把路靳声手臂都抓花了。
她一点也不避忌地大叫:“行啊!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啊,我重新再找个男人,我就不信以我林萧这样儿的找不着男人睡觉,你路靳声算个屁的东西,你是比其他男人多长了个田鸡还是怎么了?”
她叫得越凶,路靳声弄得越狠——
“还敢说!真想弄死你!”
整个晚上,林萧的嘴都没有停下来,别墅里的佣人都不敢细听……听了脸红心跳,每次先生把林小姐带回来,都要弄得惊天动地像是出人命案一样。
……
路靳声终于要够了,他抽身而退,去浴室冲澡。
出来时林萧还在。
身上套了件他的衬衣,扣子也没有扣两颗,就那样敞着大长腿靠在床头吸烟……整个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
路靳声哼笑:“刚刚哭成那样,还敢浪呢!”
顺手拿掉她指间的香烟,自己却吸了一口,“女人抽什么烟!最好戒掉!”
林萧难得没跟他顶嘴。
路靳声靠在床头吸烟,她就柔顺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纤长手指在他腹肌上划圈圈,声音也软媚:“路总消气了没有?”
路靳声低头看她一眼。
哼笑:“消肿了,没有消气!”
林萧要去亲他。
她这样子的小伎俩,路靳声哪里会不明白,来来去去就是为了盛渺……不然她怎么会乖乖躺着,早就翻脸走人了!
路靳声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熄掉香烟。
他淡淡道:“不管盛渺跟陆怀序感情怎么样,她现在还是陆太太,那个姓白的女人公然打盛渺,等于在扇陆怀序的脸!陆怀序当时没有发作,应该是想要盛渺低头求他吧!”
陆靳声笑了下:“她总不肯回心转意,是不是?”
林萧懵住。
她坐起来,还是没有缓过来:“你是说,陆怀序故意放任不管的?”
路靳声真想拿香烟烫她。
他下床利落着衣,扣上皮带时开口:“盛渺自己也清楚!这事儿,陆怀序是真够狠的!”
他看着林萧的样子:“累了就留这儿睡一晚!”
但是林萧立即起身了。
她当着路靳声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离开时,她还搭着他的肩说:“我从不在金主家过夜!”
即使她说得再烟视媚行,还是叫路靳声看穿。
他捏住她下巴,打量:“都脏了这么多遍了,就算盛时宴从牢里出来,大概也看不上你!”
林萧被刺了一下。
没人知道,她十几岁时就被人轻薄,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来,她都配不上盛时宴。
但她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这么脏就只能配路总了!”
路靳声冷笑:“你想的真美!”
林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盛渺仍是抚摸他的俊颜。
片刻,陆怀序捉住她的纤指,不让她再摸了。
他将她的细腕牢牢地钉在雪白枕上,正准备尽情享受她时,盛渺白皙的㬶腕上几道淡粉浅痕,映入眼帘。
那是上次,他强迫她时,她割伤留下的。
陆怀序黑眸微紧。
而后他就紧抵住她不再粗暴、很温柔地对待她,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伤痕烙下细碎的吻,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疼不疼了?”
盛渺不堪地别过脸。
那晚在酒店,陆怀序按着她,像是对待那些廉价的女人……她并未释怀也没能放下。
她可以承受陆怀序的粗暴,
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的温柔,这样子的温柔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像是乞丐一般乞求他的感情、乞求他的怜悯。
盛渺眼角润润的,很难堪。
她蓦地捧住陆怀序的俊脸,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跟他接吻。
她紧紧缠着陆怀序,她浪荡得像是惯于享受的女人。
陆怀序握着她的后颈,黑眸紧盯着她。
他全身颤抖……
……
事毕,陆怀序套了件浴衣,靠在沙发上吸烟。
夜深,露重。
烟都是美的……
盛渺泡了个澡,拿了药箱过来,半跪在他身边很柔顺地为陆怀序擦药,大概是嫌香烟味重,她把他嘴唇上的香烟轻轻拿掉了。
陆怀序没说话。
他垂着黑眸,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她穿了件真丝睡衣整个人显得温婉,跟刚刚在床上时的浪荡样子完全不同。
没有男人不喜欢性!
陆怀序自诩也是普通男人,他再不爱盛渺也因为这副身子跟她过了三年……而且三年来的夫妻生活有增无减。
但盛渺,第一次这样主动热情。
陆怀序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当时他的身体是餍足的,但事后又觉得莫名空虚。他注视着她的小脸,心想,他要盛渺回来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却仍不满足?
……
陆怀序跟黎睿打架,事儿闹得挺大。
陆黎两家都要个脸,花了点儿势力,在圈子里将这事儿给压下去了,但是玩儿的一圈子却是传开了,说黎睿喜欢上了发小的老婆。
刚刚回B市的林萧,都知道了。
林萧约了盛渺喝咖啡。
再见面,开始是沉默的……
林萧从路靳声那里得知盛渺回到陆怀序身边的事情,半晌她才哑声说:“路靳声那个浑蛋,想办法把我弄到外地去,他就不安好心!”
她捉住盛渺的手:“陆怀序……对你还好吗?”
盛渺轻撩了下长发,不太在意地说:“挺好的!他将孟燕回从国外请了回来,花了2亿让他帮哥哥打官司,也给家里换了住处请了佣人,对了……我还顺利拿到了陆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
她将自己跟陆怀序的交易,说得风轻云淡。
林萧怎么不知道她?
豪宅、佣人和股权,盛渺根本不在意,她是为了盛时宴。
盛渺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她推给林萧。
林萧拆开看了,里头竟然是一份撕碎的离婚协议,她看见了陆怀序的签字……她猛地抬眼看盛渺。
盛渺小脸仍是恬淡:“原本他已经准备放手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肯离婚了!陆怀序的性子我最了解,既然逃不过,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林萧,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林萧心疼得要掉眼泪。
她紧握着盛渺的手:“他这人怎么这么善变啊,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原本气氛压抑,林萧这样一说盛渺都笑了:“还真有可能!”
两人聊了挺多。
林萧看着盛渺,神情有些复杂:“昨晚黎睿进医院了!断了一根肋骨,是路靳声送的医院,黎倾城受不了黎睿对你起了那样的心思,兄妹俩在医院大吵了一架,后来还是李太太过来处理的!我猜,黎家这会儿肯定很乱。”
盛渺低头轻搅咖啡。
她声音低低的:“我没招惹他!”
林萧自然知道,她担心黎睿不肯放弃,说白了,盛渺现在是陆怀序的妻子黎睿才有几分忌惮,如果哪天不是了……
林萧简直不敢想!
这些扫兴的话她没提,两人许久未见,林萧嚷着说要去买几件性感的内衣,说是最近有几个小模特儿围着路靳声转,她得好好收拾自己,把路靳声固得牢牢的。
盛渺知道她是违心话。
其实林萧根本不爱路靳声吧……
去了商场,林萧押着盛渺也买了几件。
盛渺觉得太性感了些,但林萧说她皮肤白穿这种深色蕾丝最好看了,完了林萧又进去试衣服了。
盛渺浅笑看她背影,这时手机响了。
是陆怀序的电话。
盛渺笑意变淡,接了电话后声音温软:“陆怀序,有事吗?”
陆怀序人在陆氏集团。
他坐在奢华的总裁办公室内,轻转着椅子,像是很随意地问:“听刘嫂说你出门了!约了人?”
即使他语气温和,但是盛渺还是听出一抹控制的意味。
她仍是柔柔的:“陆怀序,你不需要这样旁敲侧击,整天怀疑我!”
手机那边沉默。
很明显,陆怀序有些不高兴了。
盛渺倒是放低了姿态:“我跟林萧在外面逛街。”
约莫是心情好了些,陆怀序的语气都温柔了几分:“买什么了?有时间的话,帮我也买几件衬衣……嗯?”
过去盛渺出门,总爱给他买,但是他一次未穿过罢了。
此时,他却主动央着她买。
盛渺不明白陆怀序为什么要执着当一对“恩爱”夫妻,他们像从前那样不好吗?——干净利落!
她轻声提醒:“你的衬衣都是私人订制的,陆怀序你忘了?”
女人敷衍,男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陆怀序并未发难,他反而微微一笑,用一种稍稍暧昧的语气说:“我倒是忘了!陆太太。”
挂上电话,盛渺觉得心累。
这时林萧风风火火地出来,她对盛渺说:“有个紧急通告!盛渺我得走了!咱们下回再聊……宝儿,帮我结下账。”
盛渺无奈摇头。
林萧走后,盛渺给她结账,并让店员将东西寄到林萧住处。
走出商场的时候,时间还早。
电影院门口,人挺多。
原来是电影《我的前任4》上映了,海报前面,围满了年轻男女打卡拍照……盛渺注视着她们,恍惚中想起自己也才24岁。
可是她的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有陆怀序的地方。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张电影票,捏在手心里时,她觉得自己像是偷到了两小时的欢愉……
快到检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盛渺!”
盛渺缓缓回头。
她看见了陆怀序,衣冠楚楚的陆怀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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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渺离开时,腿都是软的。
但她尽量忍着,她不想让陆怀序看出来,免得更不堪。
其实有什么呢?
一场男欢女爱罢了,过去三年,多少不堪的姿势陆怀序都在她身上用过,现在不过是多加一笔罢了。
何况又没有真的做!
楼道里依然幽暗,残存着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盛渺忍着不堪捡起那盒掉落的手工水饺,还有被冷落的小提琴。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正要开门,一道声音响起:“盛渺!”
楼道灯忽然亮了。
盛渺看见熟悉的脸,无意识地喃道:“林萧。”
半晌她回神:“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去了趟医院,沈姨给的地址。”
林萧说着抬了下巴:“才下飞机就过来了,快弄点儿吃的给我,我都饿了快12小时了,飞机餐太难吃了!”
盛渺打开门,让她进去。
林萧提着行李才进去,鼻子就酸了下——
她回头抱住盛渺。
盛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禁微微哽咽:“没关系的林萧,真的,我住得挺习惯的。”
林萧没出声。
她知道盛渺在撒谎,这种地方盛渺怎么能习惯呢,盛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前盛家的洗手间都比这个大。
她缓了很久……
等平静下来,林萧故作轻松:“弄饭给我吃,我先洗个澡!今晚我就住你这儿……咱俩好久没见了可以好好说说话。”
盛渺忍不住又抱了抱她。
盛渺很会做菜,林萧洗个澡的时间,她已经将饺子重新热了,又做了两份意大利经典意面和一份德式烤肠。
两人坐下吃饭。
林萧为了缓和气氛凑到盛渺身边,低低地说:“刚刚我等你的时候,你们这楼道里有动静。”
盛渺抬眼:“……”
林萧表情更神秘了些,她轻咳一声:“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呗!太黑我看不清,但是我估摸得错不了,那男的喘得真带劲儿,还有那女的叫得可媚了……我猜,那男的活儿肯定好!”
盛渺蓦地想起,方才楼道里的就是她跟陆怀序。
想不到,会被林萧听见。
她当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林萧是狗鼻子来着,看她表情再加上……凑过去闻闻,盛渺颈侧有股淡淡的男性须后水的味道。
林萧眼神直勾勾的:“是你跟陆怀序啊!”
盛渺低头吃面。
半晌,她轻嗯一声:“是,他来过!”
林萧叉着面,气得要命:“你们都闹成这样儿了,他还想要过夫妻生活不成?再说,再怎么样也不该在楼道里就动手动脚啊?我看他平时装得一副性冷淡的样子,私底下玩这么花啊!”
陆怀序在床上那些,盛渺没脸说。
林萧心疼她,把陆怀序跟白筱筱拉出来,大骂一顿。
出了气后,她将手放在盛渺手背上,正经开口:“家里的事情沈姨都跟我说了!盛渺,你老在那些地方拉琴不是办法,咱们得珍惜羽毛不是。”
林萧说着,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点着,缓缓吸了一口。
林萧是模特,人特别瘦,她吸烟时整张脸有几分烟视媚行的样子,很吸引人。
她盯着盛渺看……
半晌,林萧说:“你去路靳声那儿吧!怎么着也是个正经六星酒店,在那儿表演观众档次也高点儿。我跟他说过了,每晚2000少一个子儿也不行,每月休息四天。”
林萧跟路靳声那点儿事,盛渺知道。
她想拒绝。
但林萧却异常坚决。
她红唇含住烟头,缓缓喷出淡灰色的烟雾,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跟他老早就睡过了,谈不上牺牲不牺牲的!”
盛渺没好意思接话。
林萧拍拍她的手:“倒是有件事情,你得上心!你还记得魏老师吗?我听说国内有个大款设了个项目基金,邀请他回来主持,条件是让魏老师带带他的小三儿!”
盛渺嗯了一声:“我知道!是陆怀序请的。”
林萧惊到了:“那个小三儿就是白筱筱啊?……盛渺你说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当年若不是那个意外,你早就跟着魏老师出国深造了,哪还用得着侍候陆怀序!”
林萧吸了口烟,压压惊。
最后她吐槽:“他陆怀序就是金刚钻,这睡一觉的代价也太他么大了!”
她以为盛渺会退缩。
盛渺却淡声开口:“魏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希望在国内的四年,我能跟着他学习。”
林萧挺激动的,把香烟给熄了。
“这机会要是错过,盛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盛渺浅笑:“我知道。”
心情总算是松了些,盛渺将碗盘收拾好,又洗了澡回到床上。
林萧已经睡着了。
盛渺躺到她身边,忍不住将头靠在林萧肩侧……她太想林萧了,只要有林萧在,似乎什么都不是难事儿。
……
第二天一早,林萧就把盛渺带到路靳声名下的酒店。
B市最高端的皇霆酒店。
准六星。
平时这种事儿,轮不到路靳声操心,但是为了表示对林萧的“重视”,路靳声还是亲自见了盛渺,给她安排了工作。
每晚8点到11点,
三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月薪六万,可以说十分优渥了。
盛渺心里知道,路靳声是看在林萧的面子上。
她看向林萧。
林萧冲她抛了个媚眼。
路靳声睨了她一眼,叫来酒店的经理,让他带盛渺去熟悉环境……等人离开,路靳声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
这间办公室,附带了休息室。
但他偏偏不用,直接在办公桌上就把林萧给上了。
开始林萧不乐意,死死咬着他的肩头。路靳俯低了身子,薄唇附在她耳后根嗤笑一声:“两个月没碰你,会咬人了?”
他很久没沾女人,自然激烈了好几回,
林萧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事毕,他也不管她,直接抽身把人丢在那儿自己去冲澡了。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音……
林萧慢慢从办公桌上下来,也不管身上有多不堪,直接点了根细长香烟,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她知道路靳声不能理解,她这样儿的人,为什么对盛渺这么好。
其实,是盛渺对她好。
她跟盛渺初中就认识,那会儿她爸妈沉迷赌博,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就差卖她林萧了。
后来她爸妈输光,跳了。
她成了孤儿,没有地方住又交不起学费。同学们疏远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站到了天台。
是盛渺把她从天台拽了下来。
是盛渺偷偷把她带回了家,给她换了衣服,给她洗热水澡,又去厨房拿了满满一大盘子的食物……那是林萧至死难忘的味道。
盛渺藏了她三天,
后来,盛渺央着盛时宴给她租了房子。
是盛渺……养了她六年,
没人知道盛渺对于她的意义,只要盛渺需要,她林萧什么事儿都愿意做,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弃。
林萧吸完一根香烟,拉上衣服,利落走了。
路靳声洗完澡出来。
林萧早就走了。
他缓缓走到办公桌前,盯着办公桌上那一小滩水渍,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实林萧挺聪明的,他这里,陆怀序都会卖个面儿。
就是不知道,陆怀序有什么反应。
应该没有吧,
路靳声多多少少有耳闻,陆怀序跟盛渺的婚姻开始得不愉快,结婚好几年了一直不冷不热的,孩子都没有要一个。
圈子里甚至都在打赌,陆怀序什么时候会和盛渺离婚。
外头,不是说养了一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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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主卧室衣帽间。
季郇为桑烟熨烫衬衣,挑选了适合的领带,她知道今天是陆氏集团的股东会议,为彰显身份,季郇又特意配了领针。
纤细身子被人抱住。
季郇稍稍惊讶,昨晚他们发生不愉快,她以为他总要冷淡几天的。
桑烟没提电影票的事情。
他握住妻子纤细腰肢,一手拿了那副领针打量,他声音热热的:“前段时间你不在家里面,哪哪都不方便!”
季郇笑得浅淡:“我不是回来了?”
才说完,她就被桑烟转过身来。
他将她抵在透明玻璃的饰物柜前,稍稍提起,季郇半坐在他的左腿上……浴衣被撩开,她的丈夫握住她身子把玩。
大清早,桑烟简直不要脸。
桑烟并不是真的想做,他慵懒地占着她漫不经心地反问:“人回来了,心回来没有?”
季郇觉得他吃错药了。
他们这样的婚姻关系,还谈什么心不心的?
但她不想惹他不快,最后还是自己受累,于是搂着他的脖颈很是顺从:“桑烟,如果你想做的话,可能得快点儿了!九点的股东大会,八点你必须从家里出发。”
桑烟顿时索然无味。
他松开她去洗手间洗漱,声音从那儿传过来:“你什么时候连秦秘书的工作也抢了?”
季郇轻轻撩了下长发,垂眸浅笑:“桑烟,我以为你会喜欢。”
洗手间里,桑烟穿着一袭雪白浴衣对镜而望,听见季郇的话露出一抹轻嘲。
他的陆太太可真虚伪!
……
送走桑烟,季郇回到二楼,练了会儿琴。
临近中午时,魏老师的助理林双联系了她,想跟她再谈谈跟魏老师学习的细节。
季郇跟他约了老地方。
林双做事效率高,见面以后他拿出一份合约,轻声说:“明年开始,魏老师将会在全球举行32场古典演奏会,他希望你是第二演奏家,每场保底不会少于6首曲目,这份合约是魏老师的诚意!季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魏老师从未这样欣赏一个人……还没有正式收徒,就给这样高规格的待遇。”
他又说:“魏老师用他的名誉,在给你背书。”
季郇很珍惜这个机会。
那份合约,她看了又看……
林双都乐了,他靠着椅背轻弹修长指甲,笑道:“从前魏老师好几回求着你学,你都不当回事儿!怎么,现在转性了?”
季郇低头签合同,
她声音轻轻的:“是脑子里的水倒掉了。”
林双原本想笑,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最后他敛了神情说:“这几天魏老师出差了,等他回B市,应该会专门摆个宴席公布你的身份!魏老师临走时特意交代我,说不许你拒绝。”
魏老师的爱护,季郇很感激。
她自然不会推辞。
稍后,林双送她下楼,很有风度地为她打开车门,季郇转身跟他道别……男女微笑相望,被人拍下。
但是,只捕捉到了林双的背影。
……
季郇坐上车,司机侧身问:“太太是回别墅吗?”
季郇看时间还早,就淡道:“去松山医院。”
司机一踩油门。
半小时后,季郇来到松山医院的VIP康复中心。
盛大勋换了病房,加之孟燕回回国,沈清言语间又暧昧,
他怎会猜不出是季郇回到桑烟身边,当父亲的虽欣喜长子有望,但他总归伤感小女儿的牺牲,半天都没怎么说话。
季郇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沈清追出去,犹豫再三轻声说:“你别怪你爸爸,这几天他心里不好过,不说话也不怎么肯吃饭。”
说着,忍不住擦擦眼泪。
季郇帮她擦拭,声音柔柔的:“我怎么会怪爸爸!沈姨,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否则也不需要再回到桑烟身边。”
沈清思想毕竟老旧。
她斟酌了下低道:“渺渺,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就不那么苦了。”
季郇知道她是好心,怕她被桑烟冷落,曾经季郇也渴望着跟桑烟要个孩子,但再次回到他身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季郇浅笑:“过两年再说吧!”
沈清轻声叹息,目送季郇离开。
季郇离开康复中心后,去门诊配了一瓶短效避孕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次桑烟跟她做夫妻之事,都不太想用套子,有时明明都拆开了但还是没用,就那样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
她不想怀孕,就得自己吃药。
配完药,她正要离开却不想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白家母女。
虽然背景不好,
但因为桑烟的关系,这儿的医护人员都对她们很恭敬,所以白筱筱跟她的母亲是有几分矜持高傲的。
看见季郇,白母就来气了。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桑烟明显是偏向他们家筱筱的,她也满打满算陆先生回去就会跟这个姓盛的离婚,然后向筱筱示爱!
哪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又回到了陆家,霸占着陆太太的名分。
白母松开轮椅,态度嚣张:“你不要以为你回去陪着陆先生睡觉,他就喜欢你了!我告诉你陆先生对我们筱筱不要太上心哦,那位姓魏的老师你听过的吧,人马上就要收我们筱筱当学生了,而且看在陆先生的面子,还要给我们筱筱摆几桌酒席的。”
女儿争气,白母说话都带了夹子音。
季郇懒得理她。
她按下电梯键,准备离开。
白母猛地捉住她,仗着一身力气把她的包打掉,语气蛮横:“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要是识相,马上跟陆先生离婚。”
季郇的手袋,掉落在地上。
一瓶避孕药滚了出来……
白母微微一愣,她盯着那个小瓶子,自言自语:“陆先生还碰你?你们感情不好,他怎么还能跟你做这个事情呢?筱筱说,陆先生整天都对她想入非非的呀!”
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羞恼,同时又嫉妒季郇。
她结过婚有过男人,她的腿虽然断了,但是女人的欲望一点也不少,多少个夜晚她在白色的床单下面,幻想着桑烟驰骋在她身上,她摸着他的俊脸跟他干那个事情……
现在,这瓶避孕药戳破了她的幻想。
原来,桑烟跟他太太是有性|生活的。
就在僵持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碰巧是桑烟跟秦秘书。
桑烟眼尖,看见那瓶避孕药。
他抬了英挺眉眼,注视着季郇……秦秘书很有眼色地将东西拣起来放进包里,交给季郇:“陆太太,您的包。”
季郇接过包,轻声道谢。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表情恬淡:“桑烟,我想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爸爸的!我不打扰你处理事情,先回去了。”
桑烟却捉住她的细腕……
季郇没有回头,她挣开桑烟,走进电梯。
桑烟跟着进去。
白筱筱的母亲张了张嘴巴,想开口,但是她是很怕桑烟的,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
秦秘书受够这对母女。
她忍不住冷嘲热讽:“白小姐,请你管好你母亲,上次的事情陆先生已经很生气了,你们再这样挑衅陆太太,小心陆先生停掉医药费,魏老师的事情也泡汤,到时哭都来不及。”
白母忍不住打听:“秦秘书,陆先生他怎么会碰……她呢?”
秦秘书冷笑:不但有,还有频繁呢!
傅深被宁芙搂着。
他又这样亲密地同自己说话,她总归不习惯,稍稍别过脸说:“是,孟律师才走!”
她想继续收拾,可是宁芙占着她。
他搂着她细腰,很是慢条斯理地轻摸她的身子,但似乎并不带需求,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傅深跟他当了几年夫妻,深知他的劣根性。
她没有挣扎,任他碰触!
半晌,宁芙总算是停了手:“都说些什么了?”
傅深声音淡淡:“股份和官司的事情。”
宁芙等了半天,她都没有主动提及黎睿,以及黎睿对她的觊觎。
他目光深邃,看了她许久。
宁芙并没有揭破,反而谈起另外一桩事情来:“对了!我让秦秘书找了一间公寓,地段环境都很不错!挺适合你爸跟沈姨居住的,明天去看看……嗯?”
他很体贴,傅深却并未感动。
她太了解宁芙了,
他付出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权,他花了两亿请孟燕回打官司,他会让这笔钱花得值得……他要她跟他扮演恩爱夫妻,树立他的好形象。
傅深面容淡淡,她说好。
宁芙嫌她冷淡。
他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跟她接吻,等到她受不住发出轻哼时,他才揽着她的颈子抵住她,像情人那样呢喃:“陆太太,明晚我等你回家!”
傅深身子轻颤,她知道他的意思。
明晚,他想要她。
……
傅深出院,宁芙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他派秦秘书接她。
秦秘书办理出院手续时,傅深独自安静地坐在病房里,她的面前摆放了一套很贵气的衣裳,纯白的范思哲高定套装,上流贵妇最爱穿的牌子。
从前,傅深当陆太太时,衣柜里就有很多。
现在,她当回陆太太,她便要穿回这些华丽的衣服,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
细白手指,轻轻抚摸名贵布料,
傅深的脸上有着短暂的迷茫,但是她没有出神太久……便轻轻脱下宽松的病服,穿上那套名贵的衣服。
秦秘书拿着单子,敲门进来。
宁芙不在,她待傅深便不怎么客气,直呼其名:“傅深,可以走了!”
傅深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落在秦秘书的脸上,随后,她淡声开口:“秦秘书,以后请叫我陆太太!”
秦秘书一窒。
她本能就想嘲弄几句,在她这儿,傅深根本就没有地位。
但是当她接触到傅深的目光时,她愣住了!
其实还是那张精致小脸,还是那么一双眸子……但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寡淡,是冷漠!
傅深把自己藏了起来,她给自己戴上了面具,这个面具的名字叫陆太太。
秦秘书被震住。
她不敢造次,换了公事的口吻:“陆太太,公寓那边应该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带您过去看看!这会儿盛太太应该也在那边。”
傅深很淡地笑了一下。
……
有宁芙的安排,搬家效率很快。
那间216平米的公寓,确实很大,住着也很舒服。
沈清心里却很不安。
等到搬家公司的人离开,她将傅深拉到一旁,目光落在秦秘书的身上问:“怎么是宁芙的人过来安排的?傅深你老实告诉阿姨,你是不是……”
傅深知道瞒不住她。
她索性坦白了。
她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是,我回到宁芙身边了!沈姨,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才知道,还是当陆太太比较轻松!过去是我不懂事儿,连累您跟爸一起受累了。”
沈清听不得这些话。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位姓孟的律师突然回国,为什么时宴的案子那么顺利!
因为傅深向宁芙低头了。
沈清这样,
傅深心里也不好过,她走过去拥住沈清的肩,轻声说:“我会顾好自己!阿姨,照顾好爸爸!”
沈清不想她太伤感。
她抹掉眼泪,勉强一笑道:“好歹在家里吃个饭!阿姨包牛肉绞子给你吃……我拿钱包出去买菜。”
沈清离开后,
傅深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
她看见沈姨下楼,坐在路边痛哭流泪,她从未见过沈姨那样子……盛家破产那天,沈姨都维持住了风度没有失态。
秦秘书在她身后,忍不住轻问:“陆太太,您后悔吗?”
傅深垂眸。
片刻,她很淡地笑笑:“我不后悔!永不后悔。”
没有选择,怎么后悔?
傅深在家里待了小半天,下午离开时,她只提了个小箱子。
……
傍晚,暮色四合。
彩霞铺了满天,霞光炫丽无比。
名贵的黑色房车,穿过黑色雕花大门,绕了几圈停在别墅的停车坪上。
宁芙站在暮色里,为傅深开了车门。
他叫她陆太太。
他英挺面孔,露出一抹极为好看的轻笑:“李婶做了醉蟹!味道看起来很不错,一会儿开瓶红酒正好!”
他非常殷勤,傅深知道,这是男人的新鲜感。
即使,他们当过三年夫妻。
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他早就将她的身子敲干吸髓,但在此刻,宁芙的心里是充满征服欲的,他用权势将她逼了回来……是个男人都会志得意满,傅深相信他想吃的绝对不是醉蟹。
她垂眸淡道:“宁芙,我们不必如此!”
“不必怎样?”
宁芙蓦地将她抵在车身。
司机立即识相地先行离开了,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个……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傲人的弧度。
淡淡霞光,照在傅深脸上。
格外好看。
宁芙轻握着她的后脑勺。
他凑近她的面孔,声音放得很轻:“陆太太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当什么样的夫妻?人前扮演恩爱,人后玩儿冷漠?”
傅深不堪地别过脸:“宁芙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宁芙黑眸盯着她看。
半晌,他松开她,轻嗤一声:“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陆太太你会不知道?”
傅深才回来,两人就闹了个不痛快。
吃饭时,气氛并不如预期的好,那瓶红酒也被宁芙冷落。
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家里的佣人担心傅深受累,小声劝解着:“男人喜欢女人顺从,太太您依着先生一些,日子便好过些。”
傅深面上淡淡的。
她开了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浅浅地啜着。
半晌她浅笑:“从前我那样顺着他,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佣人不敢再多嘴。
傅深浅酌了小半杯便上楼了,走进主卧室,她静静打量。
一切如旧!
这里曾经是她极力想要逃脱的地方,而现在她又回来了!往后余生,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只要宁芙不说结束,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傅深并未伤感太久。
她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泡澡,她知道今晚宁芙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希望身体放松一些会舒服点儿。
泡了约莫半小时,傅深整个人松松软软的。她吹干头发,系上浴衣带子走出来。
出乎意料,
宁芙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在客卧冲的澡,此时穿着雪白浴衣靠在床头,在看一本杂志……而卧室里只留了一盏阅读灯,这是他释放的信号。
今晚,他想做……
傅深看了他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慢而细致地抹保养品。
而宁芙,也极有耐心地等她。
等到她抹好,宁芙将手里的杂志放下,他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身子,给她轻轻按摩……他的动作很温柔,但不容拒绝。
傅深被他弄得情不自禁,
她微仰着头,纤细的喉部绷紧,看着脆弱万分。
宁芙轻轻啃咬她耳后软肉,声音带了些许的邪气:“想在哪儿做?”
傅深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微微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去床上。”
宁芙很轻地笑了下,打横抱起她,边走边吻……
傅深被他抱到床上。
宁芙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揽着她亲吻,吻到全身起火之际,他单手抽掉浴衣的带子,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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