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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精彩片段
陆陵川把沈窈拽倒在卧榻上,贪婪的呼吸着她女儿家的清甜,脑子里充满了旖旎风光。
身下的她,红唇饱满柔软,双眼清澈纯真,如被圈养在上林苑里嗷嗷待宰的幼鹿。
陆陵川低哑的嗓音,染着无尽的情/欲。
“窈儿,朕今儿怎么也要把你治得服服帖帖。”
以往两个人就算闹了天大的别扭,也能在恩爱后冰释前嫌,一切如初。
夫妻之间,谁家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倾尽力量压住沈窈,长腿也缠了上去,使出各种花样来挑着她,逗着她,撩拨着她。
看她苍白 的皮肤染上娇羞的红晕,看她一点点在他指尖战栗,…
沈窈知道今日到底是逃不掉了。
她手指紧紧攥着低垂的纱幔,身体也在不住颤抖着。
眼眸中华光破碎,只剩下一片了无生机的寂寥。就这样冷漠的横陈在卧榻之上,…
陆陵川愣住了,原来,此时的她并非动情,而是抗拒!
他失望的撑起身子,俯瞰着身下一脸悲苦的小人儿。
陆陵川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已经这样亲密了,沈窈还会摆出一副被狗啃了的神情?
心底太多疑惑,陆陵川也只是犹豫着,唤了一声——“窈儿!”
听着耳边的呼唤,往日慧黠灵动的一双眼睛,依旧只有遥远的空茫。
陆陵川看一眼冰山美人一样的沈窈,再看一眼身无寸缕的自己,只剩下无比的难堪。他一把扯过榻上薄薄的锦被,裹住自己。
感觉到在身体上摸索的手停了下来,沈窈起身下榻,理了理髻边的乱发。
她系上腰带,再抖抖裙摆,然后缓缓跪在陆陵川脚下。
她无畏的说,“请陛下治罪!”
坐在卧榻上的陆陵川一脸沮丧,如呆鸡一般。又闷了半晌,才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骄矜。
“哼,朕倒是想给贵妃治罪来着!你说,是朕杀了你,还是寻个理由,直接诛杀你的九族?”
陆陵川一把捏住沈窈的下颌,他兴致全无,幽暗的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恨意和滔天的难过。
“可惜了,如今贵妃这般贤惠,朕怎么会做一个昏君呢?”
“你走吧!”
陆陵川落寞的说,背过身不再看她。
沈窈向陆陵川磕了个头,打算起身走人。
从此后,两人决绝,渐行渐远更无言。
“太后娘娘驾到——!”
一道尖利的嗓音,响彻了明月楼。
这陡然而起的干嚎好像是太后身边大太监泰安的声音。
楼下不是还守着汪大福吗?皇帝的这狗腿子今儿怎么连个通风报信都没做到?
太后这时候来,要不就是知道了皇帝落水,要不就来捉拿她这个大白天勾搭帝王的妖妃。
今儿可被陆陵川害惨了。
捕捉到沈窈幽怨而愤怒的眼神,陆陵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他冷漠又傲娇的说道,“贵妃可别看朕。母后面前,自己想辙。”
他是君王,有自己的骄傲。他也是男人,有自己的尊严。
既然沈窈不低头,陆陵川就算心里再痛,也端着架子。
沈窈呆了一瞬,所以,这个狗男人一直都知道太后在为难她,只是以往置之不理,今日,视作拿捏她的把柄。
楼下阴冷尖细的嗓音,继续骂骂咧咧。
“汪大福你这狗奴才,太后面前还敢拦着!来人呀,把这没规矩的东西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而密集的脚步声,踩在木质楼梯上,也越来越近。
陆陵川看着沈窈煞白的一张小脸,恶意的勾起唇角,“贵妃此时求朕,或者,朕还能考虑帮你。”
他骄傲的背过身,期待耳边很快响起那一声让他魂牵梦萦的“陵川哥哥。”每次只要沈窈这样喊他,他就会 心软的一塌糊涂,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陆陵川没有等到沈窈柔声蜜意的唤他,却只听到“噗通”一声。
这是水花飞溅,巨大物件落水的声音。
陆陵川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迅疾的扑向窗边,就要跳入湖中救人。沈窈不会水,而落月潭连接暗渠,且水体阴冷。
身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陆陵川转身一看,落汤鸡一样的沈窈,正从他刚才沐浴的木桶里爬出来。
楼下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在情急之下,跳入了洗澡水里。
“阿嚏!”
桶里的水早都冷透了。暮春傍晚的穿堂风吹过来,一阵接一阵,吹在她湿漉漉的身体上,沈窈捂住嘴,不停的“阿嚏”。
看沈窈冷得浑身瑟瑟,陆陵川黑透了一张俊脸。他抓过卧榻上的一张薄毯,丢到沈窈身上。
陆陵川没有训斥她的莽撞,沉沉的眼眸里全是失望与责备。
在以为沈窈落水时,他只有对她的担忧和撕裂的心痛。
可是她呢?越来越冷漠疏离,既不解语,更无半分温柔体贴。
正在这胶着的时候,“吱呀”一声,殿门被推开,明晃晃的日光投射进来,…
太后绷着一张冷如寒霜的脸,由泰安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皇后和浩浩荡荡的一群后妃。
“太,太后娘娘,万,万安,——”
沈窈本就冷得哆哆嗦嗦,此时见了太后,又添恐惧,更是上牙磕着下牙,连请安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太后并不搭理她。而皇后领着后妃们,纷纷向皇帝行礼。
陆陵川朝众人抬手,示意大家免礼。
他捏了捏眉心,眼眸暗沉,心里无比憋屈。当着满屋子的人,太多要对沈窈说的话,就这样哽在他的喉头。
太后冰冷的凤眸越过皇帝,就望向沈窈。
朝着脚下还在淌水的贵妃上下一番打量后,太后发问道,“沈贵妃,你为何如此狼狈?”
“回太后娘娘,是臣妾,臣妾不小心落入水中。”
沈窈低眉顺目,小声儿回禀道。
当着皇帝这个当事人和受害者,沈窈可没明着说她这个落水,落的不是湖水,而是皇帝的洗澡水。
她了解陆陵川,他好面子,应该轻易不会揭穿她。
毕竟文治武功的皇帝被一个女人轻易就撞入湖中,说出去可不光彩。
不小心落水?
陆陵川眉心紧蹙,心里生怨。
在他面前,沈窈还敢这样偷梁换柱,混淆是非,他简直想一把掐死她。
但他咬牙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面对陆陵川不怀好意的眼神,沈窈低下了头。
太后能察觉到两人间的一顾暗流涌动,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沈窈,就算此时这般仓惶狼狈,也丝毫不掩国色。
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如江南烟雨迷蒙的六月天。而带露海棠一般的容颜,柔媚氤氲,瞧上去,也万分惹人垂怜。
太后知道,后宫里有这样的狐媚子,其他嫔妃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她又抬眼看向皇帝。
“皇儿,你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后的问询,陆陵川但笑不语,他好整以暇的掖着衣袖,只坏坏的望向沈窈。
对视上陆陵川促狭的眼眸,沈窈瞬间明白他存了什么心思。
少时,沈窈只要一顽皮,沈太傅这老夫子动辄就是要她抄写《女戒》《女则》,或者就罚她去跪上一两个时辰的沈家祠堂。
沈窈娇气,吃不得苦,而陆陵川既是太子,又是沈太傅的得意门生,他只要愿意为她说话或者遮掩,那沈太傅也就会举重如轻,放过沈窈。
可每次沈窈求到他跟前,他都要矫情上好一会儿,才会帮她。
陆陵川拿乔的目的,就是要沈窈甜甜的唤他几声“陵川哥哥”,或者让他圈她在怀里,亲上几下,或者再偷偷儿的揉上几把。
前世单纯懵懂的沈窈,一颗骄矜的女儿心,就这样被陆陵川从勾勾缠缠中一点点占据,到最后被完全拿捏。
所以就算先帝册封王云菱为太子妃,沈窈依旧被陆陵川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就高高兴兴进了东宫,心甘情愿做了侧妃。
思及往事,沈窈只怪那时的自己眼皮子浅,才那么好骗,重来一世,她再不会当傻子。
一道身着紫色圆领袍的身影踏上了台阶。
淳于顺向沈窈长稽行礼,“臣参见贵妃娘娘,不知道娘娘唤老臣来所为何事?”
“淳于大人果真老糊涂了?”沈窈讥讽到,“今日难道不是你约本宫在此相见吗?”
沈窈手中晃动着一只红宝石的耳坠子,柔弱的问,“这般好物,不知道淳于大人和淑妃又想用在何处来栽赃本宫呢?”
她笑靥如花,美目带泪,瞧着真真堪怜。
“娘娘,果然聪明。这女子随身的首饰,随便牺牲一个宫中的侍卫或者太医,皆能轻易坐实娘娘私相授受的罪名。”
淳于顺一双深邃的狐狸眼扫过沈窈。
“淳于监正,沈窈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此番还请放小女子一马。若能逃过此劫,也结草衔环报答。”
“贵妃娘娘,可惜晚了。你得罪了太后,得罪了淑妃,此劫无解!”
淳于顺目露精光,朝着沈窈一步步走过去,将她堪堪逼到墙角。
从此处往下看,连绵的红色宫墙起伏纵深,如一幅寂寞的画卷。
“贵妃娘娘,先帝爷后宫中曾经也有一位盛极一时的宠妃。不过,她也恰好应了妖星现世一说。”
“那时,老臣在朝堂上当众启奏。宗正,鸿胪寺卿,礼部官员在朝堂上跪了不到三日,先帝爷还是忍痛赐了那美人鸩酒和白绫。”
“贵妃娘娘,你说,老臣要是在朝堂上告知天下,你沈窈就是能够颠覆帝国的妖星,你觉得,陛下还能保得住你吗?”
面对淳于顺的步步相逼,沈窈背身而立,衣袂临风,绝世而独立。
她清泠泠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入淳于顺耳朵。
“监正大人,你和淑妃一起谋害本宫,良心就不会痛吗?”
淳于顺一脸不屑,“娘娘可要慎言,拿不出证据,臣会奏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淳于监正,本宫也有一物要给你看。这个,算不算证据呢?”
沈窈纤白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紫色的鱼符。
本朝官员,三品以上佩紫色鱼袋。鱼袋中有同色鱼符。
淳于顺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鱼袋,皮肉抽动,似笑非笑,“臣不认识此物。”
“淳于大人,本宫记得你家大公子官至大理寺少卿。小公子自小跟在国舅爷身边。”
“这枚鱼符,乃是你家大公子之物。你想不想知道,此物为何在本宫手里?”
听沈窈这么说,老头子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停下本欲离开的脚步,手指着沈窈,就想骂人。
沈窈浅笑了一下。
“熙和十五年,淳于大公子在街头救下一名被混混欺负的花信少妇,后来将其安置在西郊的外宅。如今已经给大公子生养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随着沈窈的讲述,淳于顺脸色越发煞白。
他依旧嘴硬道,“那又如何?熙和男儿三妻四妾,理所当然。我儿不过养一个外室。难道天下的女子都要效仿贵妃独占夫君吗?”
“那名女子,并非普通人。而是老国舅从江南买来的瘦马。街头偶遇,要的就是贵府大公子的几分怜惜。”
沈窈再次浅浅一笑,“陛下最恨官员勾结,不知道这个把柄,送到御前会如何?”
“本宫还知道,淳于大人年少时候,卜算阴阳,有一次算错了,被师傅打折了一条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你,你……”淳于顺指着沈窈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窈又兴致勃勃说道,“本宫还记得,你和我爹爹曾经一起参加先帝爷的经诞。在席上,先帝连发三问,你次次都不及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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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窈转过眼,吩咐春浓,“以后每日午膳,都为本宫准备一碟榆钱蒸饼。”
无法明白沈窈为何能和饥民感同身受,陆陵川一把握住沈窈手腕,张口咬了一大口她手中举着的榆钱饼。
王云菱轻咳一声,她实在想不到皇帝今日这般不顾体面。
在皇后的惊骇中,陆陵川淡定的握着沈窈的手腕,吃掉了她手中的蒸饼。
看着空空的指尖,沈窈鄙夷的说道,“陛下,现在可以放开臣妾了吧。”
陆陵川慢慢撒开了手,“朕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皇后有心了。”
“皇后不必惊异。天下百姓吃得,那朕也吃得。传令下去,命御膳房明日一早就多做些榆钱蒸饼,分送给朝中官员。”
他朝着王云菱安抚的一笑。
这下子,皇后又换上了感激涕零的神情。
沈窈扶额,也不怪皇后软弱,这厮又仗着自己那副颠倒众生的皮相骗人了。
安抚了皇后,陆陵川又调转眼眸来望向沈窈,深邃的眼眸中蕴藏了隐隐的怒意。
他从一出生起,就是被先帝捧在手心的嫡子。未出襁褓就封王建府,五岁入东宫,又拜当世大儒名家为师,至今,也是四海归心,万民敬仰的少年天子。
一生何其顺遂,自然养成了骄矜的性子.
今儿这个沈窈,胆儿是越发肥了,竟敢当着皇后给他甩脸色。就算他愿意纵着她蹦跶,那也得在他容忍的限度内。
此时,陆陵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他出言讥讽道,“贵妃,如今天热了,你倒是越发能吃了。古人曰,过午不食。你倒好!一顿晚膳,朕刚数了数,就用了半碟子羊羔肉,三块蜜汁梅肉,一枚桂花糕,一碗银鱼羹,……”
沈窈尴尬得倒哽气,她哪有陆陵川说的那么不堪。
皇后这里的吃食都精致,一碟子羊羔肉不过薄薄的三片,那梅花肉,也切得落花生一般大,桂花糕,她只咬了一口,银鱼羹也只是动了下调羹。
这个陆陵川,真是气煞她也!
沈窈鼓起脸颦,一言不发。这样的俏模样,瞧在陆陵川眼里,分外可爱。
他继续揶揄,今儿当着皇后,对沈窈,他早就已经孰不可忍了。
“贵妃一顿吃了这么多还不算。就连榆钱做的饼子,都吃得歇不下嘴。依朕看,不到过冬,贵妃就能肥成阿髭了。”
阿髭就是野猪的意思。
狗皇帝居然这样骂她,沈窈扭过脸,一张脸涨得绯红
王云菱见状,赶紧劝道,“陛下,莫取笑沈妹妹了。”
陆陵川眼底带笑,给她碟子里夹了些菜,“为了身子康健,皇后你才要多吃些。”
席间一瞬间陷入无言的尴尬。
知道皇帝被后宫的嫔妃们奉承惯了,此时这骄矜的脾气又犯了。
汪大福赶紧陪着笑,一甩拂尘,上前道,“主子们,请容奴才一言。”
“今儿朝堂上,御史和鸿胪寺大夫因为度田的事情起了争执。吵来吵去,从国事扯到了家事,御史大人,直言鸿胪寺大夫家的夫人肥硕。”
“老大人爱妻,他直言,“一个家旺不旺,全看夫人胖不胖。老大人家,如今四世同堂,果然人丁兴旺。陛下应该是想着这个了,才会调侃贵妃娘娘。”
“陛下,您说奴才说得对吗?”
汪大福扯扯皇帝衣袖,凑近皇帝耳语道,“您再不哄着点贵妃娘娘,万岁爷今晚可又得一个人睡了。”
陆陵川这才想起今儿他赶来皇后宫里的目地。
沈窈甜甜的笑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陛下,臣妾倒是想伺候你呢,就是不巧,今儿月信刚来。”
陆陵川咬着后槽牙,他也豁出去了,“贵妃,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可诛九族!”
沈窈俏皮的翻个白眼,“这事儿,可做不得假,内庭令那边可是有专人记了档的。”
“是吗?那既然如此,换朕来伺候贵妃!”
陆陵川忿忿说道。
他所言不虚,以往沈窈可矫情了。
每月月信那几日,更是离不得他。腰又酸了,肚子又疼了,总是哼哼唧唧,要折腾他一晚上。
她难受的那几日,他都得顶着眼下的一片青去上朝。
陆陵川不顾沈窈的一脸不愿,一把扛起她,就往兴宁宫内寝走。
“不管如何,你搬回长信宫前,夜夜就宿在朕的身边。”
“你放开我!”沈窈气恼之至,身子骤然凌空的感觉很不妙。
她只得伸出双臂,缠绕在陆陵川脖子上。
“这才乖嘛!”
陆陵川伸手在她臀上坏坏的拍了一巴掌。
!
知道沈窈向来身娇肉嫩,陆陵川重重一巴掌拍在 她臀上,入手皆是丰腴盈润。
他坏笑着,“果然娇妻就宜养肥。朕今儿 也算明白那李唐王朝的明皇为何会因为杨妃误国了。”
“那明皇是昏君,陛下怎可与他做比!”
沈窈不服的说,强忍下火辣辣的疼痛。
她勾着陆陵川脖子,人倒伏在他肩头,每一步,都心惊胆颤。
“窈儿,你都是妖妃了,朕哪里还做得了明君呀。”
陆陵川调笑道,“这几日,朕辛苦些伺候你。过几日,你可都得连本带利,悉数还朕。”
“陛下!”沈窈怒嗔一声,很想伸出爪子挠花狗皇帝自以为是的脸。
汪大福从殿内迎出来,一看这阵仗,赶紧小声儿阻拦,“陛下,可快把贵妃娘娘放下来吧。”
“狗奴才!识相的就快滚一边儿去!”
陆陵川骂道。此时这胖太监就挡在他身前,挡着他视线,
他肩上扛着沈窈,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生怕把她摔了。
“陛下,奴才求您,把娘娘放下来吧!”
汪大福说着,就跪在了陆陵川跟前。
南书房的轩窗大大敞开着,探出了几颗朝官的脑袋。
沈窈花容失色,摇晃着陆陵川的脖子。
“陛下,我好像看见了我爹!”
陆陵川倒抽一口冷气!
他一心算计沈窈,怎么就忘记了他今晚召集了几个臣僚来寝殿的书房议事呢?
他只得无奈放下了她。
抬眼看去,正瞥见徐徐合上的轩窗,和几只老狐狸们憋不住的笑。
“狗奴才!朕养你做什么吃的!”
陆陵川一脚踢向汪大福,真是败兴极了。
沈窈落地,整整发髻和衣裙,向陆陵川纳个福,准备退回偏殿。
手被牵住了,陆陵川低低的说,
“别急着走,你眼睛适才没看错,沈太傅也来了。你去前殿,朕让他来见你,你们父女俩还能说上几句话。”
陆陵川略略掸了掸龙袍下摆,昂着头,大步迈入了南书房。
朝臣们老神在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口中都在谈论着政事。
“各位爱卿辛苦了。”
陆陵川满意的夸赞着,扬声唤汪大福,
“你明儿派人去将奉先殿旁的配殿打扫出来,多置些冰块瓜果。”
“从明儿起,至下月初一的休沐日前,朝臣们散朝后就不用回府了。赶在太后千秋节前,把六部的政务都好好儿的捋一遍。”
陆陵川话音一落,臣僚们都停止了积极议政。尤其府中新纳了美妾的臣子,一个个露出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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