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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放下自尊求来的这一切,最终也要拱手相让。看着奴才端上来的浮光锦,红了眼眶,心在苦笑:“一颗甜枣一个巴掌,我仅有的皇后之位,也要拿走了吗?”
主角:南宫竹许宁 更新:2022-09-11 0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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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竹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河与君皆负我》,由网络作家“南宫竹许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宫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放下自尊求来的这一切,最终也要拱手相让。看着奴才端上来的浮光锦,红了眼眶,心在苦笑:“一颗甜枣一个巴掌,我仅有的皇后之位,也要拿走了吗?”
“阿竹。”男人的迟疑直戳南宫竹的心窝,“红叶有孕,登基时我答应了苏丞相……”
苏红叶怀了他的骨肉!
南宫竹努力勾出微笑,缓缓的站起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听到男人不停的歉意,“对不起阿竹,我不能言而无信……”
“好一个言而无信,那我呢?你对我许下的诺言,可有哪一个成真?”她手托着肚子,身子在抖。
几乎同时,一碗浓黑的汤药端上,下巴被捏住,力大到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落胎药被灌进嘴巴,眼泪滴落在地。
“苏丞相不允许有人在红叶之前诞下龙子。”许宁冷漠的说道。
苏红叶的孩子是命,她的孩子就不是命了?
苦涩的汤药从嘴角滑落,南宫竹忍受腹中疼痛,把凤印拿出,一句句的质问:“既然这皇后之位终归是她的,那你当初带我进宫做什么?哄我做这皇后做什么?既然最终都会失望,你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
许宁盯着窗台,陷入回忆:“那时,我刚刚登基,朝局不稳,根本无暇顾及后宫,红叶性子单纯,根本不是宫中财狼的对手……”
竟是这样……封她为后,整顿后宫,为那个女人上位铺好道路。
南宫竹看着许宁逐渐勾起了嘴角,只觉得讽刺无比:许宁,苏红叶是你的掌心痣、掌中宝,其他人就算经年陪伴,把整颗心都掏出,你也不在意,对吗?
许宁,你的心好狠啊!
南宫竹悲惨苦笑,双手托着凤印塞进许宁的怀里,“你从我这儿拿走的还少吗?皇后之位给你,孩子的命也给你……还给你,全都还给你!”
“当啷”一声,凤印摔在脚边。
他将她的脸掰过来,眸中一片波涛,拇指在脸颊摩挲,声音暗哑:“阿竹,孩子还会有的,等红叶的孩子生下来,我们还可以……”
以后有,也不再是这一个。
南宫竹捏起浮光锦,阳光照耀下的锦缎熠熠生辉,微微一用力,撕成两半,伴随着裂帛之声,她笑靥如花,从贝齿里一字一句咬出了一句话:
“你以为,经过那么多的事,我还会,再替你,生孩子么?”
摩挲着的手指一顿,面色瞬间沉下:“如此甚好!”许宁侧身捡起凤印,猛地一甩袖子,踱步而走。
他的背影,就像千万根针,扑面而来,扎进南宫竹的心脏。她撕扯动作不断,拿着浮光锦,嘶的一声轻响,一分为二,再分为四。
用浮光锦换皇后之位。
许宁从来都是这样,先施舍一样东西,接着便从南宫竹身上拿走更重要的另一样。
听这清脆的裂帛之声,南宫竹撇过头去,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她迅速擦干,“孩子没了,凤印没了,再也不用管后宫这一摊子事儿了,真好……我不是娘娘了……真好,我不是皇……许宁我不要爱你了,再也不爱了……”
北府军在此地安营扎寨已经有些时日,边关战事紧急,不能一日无将。
许宁又一直昏迷不醒,季右思量再三,只能下令拔营。
带着许宁一起,眼看着就要加入战局。
这日,手下人却慌张来报,说是接到密信,信上说,想让南宫竹活命,就让许宁今晚独自一人,到悬崖边相见。
很明显,是北朝的阴谋。
季右捏着信,沉思了很久,命大军继续向北不得停歇,自己带着一组小队,转道往悬崖而去。
悬崖上,以一棵大树为杠杆,两端分别绑着两个女人——苏红叶和南宫竹。
悬崖四周全都是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操着北朝的口音。
季右还发现了好几个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许宁今晚若是孤身前来,肯定有命来无命回。
“你回去点五千精兵……等等。”季右顿住,沉默了一会儿,“先退回去,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他不敢赌。
前几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了博美人一笑,许宁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上。
若是知道南宫竹被抓,肯定会不遗余力救下她。
可被绑在树干上的,还有本朝皇后苏红叶,她是皇后,与陛下一样,代表着本朝的颜面。
她若是死了……
季右不敢往下想,“去把南宫大夫找来,不……随便找个军医,别让南宫临知道今日的事情。”
往许宁的药里,加了少量的迷药,确保他今夜不会突然醒来。
季右还加派人手,就算许宁真的醒了过来,都无比将此事瞒住。
他带着五千精兵赴约,下午看到的黑衣人全都躲起来,悬崖边只有一个白胡子老者。
宽大的披风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老者似乎不认识季右,见他独自前来,把他当成了许宁,道:“悬崖上捆着两个女人,只能救一位。你有十秒的时间选择,说出名字,老朽会当场砍断绑着另一人的绳索。”
二选一,南宫竹和苏红叶只有一人能活命。
苏红叶哭成了泪人,“阿宁,我们有孩子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一句句“阿宁”。
穿过层层树林,慢慢传到了许宁的耳中。
自那日昏倒,他就一直没能睁眼。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自己应该醒了,却又睁不开眼,各种声音,各种画面从脑中闪过,让他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迷糊间,有人坐在他的床边。
南宫竹一席大红色的衣袍,像极了他们成亲时穿的喜袍。
“阿宁,从今往后,再不想见。”
“你别走。”
突如其来的道别,让他害怕极了,想要拉住她,可自己的手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提不起来。
南宫竹缓缓往外走,逐渐消失在一片雾气之中。
眼睛,猛然睁开。
昏暗的营帐,冰凉的夜风,根本没有南宫竹的身影。
“阿竹,阿竹……”
他冲出去,被侍卫拦住,心悸的感觉还在,许宁大叫:“南宫竹呢?把他找来!”
一直到皮开肉绽,苏红叶才满意,带人离开。
佩兰扶着南宫竹站起来,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盛宏公公。心想,自己真是傻了,盛宏公公是宫中人精中的人精,怎么可能会救小姐,自己把他请来,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却不想,南宫竹竟然弯腰写下两个字:谢谢。
佩兰瞪大了双眼,“小姐谢他干什么,要是他过来,小姐根本就不会……”
南宫竹拉住佩兰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下说,瘸着腿走到盛宏公公面前,接过他递来的伤药。
“陛下即将御驾亲征,琐事繁多,顾不上姑娘。阿竹姑娘留在宫中,务必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儿,就让佩兰来找咱家,只要咱家能插上手的,定想法子护住阿竹姑娘性命。”
盛宏公公离去后,南宫竹才在佩兰手心,解释今日之事:
盛宏公公是奴才,不可能为了我们得罪皇后。要从苏红叶手中救下我们,其中的度不好拿捏,一不小心容易把事情闹大。刚刚打板子的太监,都是经过训练的,伤口看起来恐怖,其实并未伤到内里,用些伤药,过两日就会好。
佩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自那日起,南宫竹就以养伤之名,闭门谢客。
可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苏红叶给她喂下的毒药,在她外伤全好的那一日,彻底爆发。
当天夜里,冷汗直流,鲜血吐了好几盆,眼见着脸色苍白,面上再无血气。
身子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佩兰想去请太医,被南宫竹拦住:
——南宫家世代行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把太医请来,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用处。
她手撑着床沿,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全靠毅力,慢慢的摸到几处大穴,捏着银针,颤抖的扎下去。
许久,渐渐地停止了吐血。
佩兰跪在她面前,“小姐,我们回去吧,不留在皇宫了。咱们回庄子上,只要你肯服软,老爷肯定不会赶你走的,还有少爷,他们都那么疼你……”
南宫竹摇摇头:我要留下,还有事情没做完。
替苏红叶试药时,太医院对于药方产生歧义,她趁机诱导,让他们修改了古方。
明着,加速苏红叶身体的恢复;实则,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表面看,苏红叶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胞宫也恢复如常,但一旦怀孕,就是另一番景象。
她要留在宫里,亲眼看着苏红叶,替她的孩子偿命!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南宫竹已经有两个月没出院子了,身子越来越虚弱,浑身上下没有一两肉,风一吹就能倒了。
这日一大早,宫里就热热闹闹的,到处都张灯结彩,春枝强行进了院子,面色不悦的,把一张帖子丢到南宫竹脚边,“宫里请了戏班子,皇后娘娘请阿竹姑娘务必到场。”
然后,南宫竹在戏台子边,看到了苏红叶。
她比记忆中圆润了些,眸中不自觉的带着温柔,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见了南宫竹便笑。
“好些日子未见到阿竹姑娘了,怎么瘦的如此厉害?”
说着,就训斥服侍的奴才不伤心,打算当着南宫竹的面,都处置了去。
南宫竹既不阻止,也不点头,笑着看苏红叶在自己面前做戏。
南宫竹懂医,看苏红叶的样子,再结合她的动作,很快便猜到他应该有了身孕。很可能是在许宁御驾亲征的前几日,怀上的。
今日请南宫竹出来看戏,就是想用孩子刺激她。
苏红叶一抬手,春枝就小心把手炉递到她手中,见南宫竹表情一直没变,苏红叶却是自说自话起来:“这几日天气冷,阿宁知我畏寒,远在边关,竟还吩咐奴才做了手炉送来,用着甚是方便。”
苏红叶知道,许宁出征后,一封信都未给南宫竹,格外春风得意,说话更是恨不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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