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是作者“魚周周”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盛相思傅寒江,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傅寒江弯腰,伸手捡起。是只女士钱包,毫无疑问,是盛相思的。钱包落在地上,呈现打开的状态。傅寒江捡起来,映入眼帘的……好像是,一张照片?是谁?他正要凑近了,仔细看……“还给我!”突然,盛相思弹坐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钱包,迅速给合上了。一双杏眼,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别动......
《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再想想她浑身湿透,一身脏兮兮的泥浆,难道,她真是爬过来的?
蓦地,傅寒江握紧了方向盘,下颌绷紧。
他是不喜欢她,但没想过,要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
脚下油门一踩,加快了车速。
回到银滩。
客厅里亮着壁灯,傅寒江疾步往里走。
沙发上是空的,盛相思没回来?那她去哪儿了?
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盛相思换了身衣服,从浴室的方向出来,显然刚洗了澡。
她回来了,回来就好。
傅寒江松了口气,但脸色却没有好看一点点,开口依旧不客气。
“盛相思,你几岁了?走的时候,不知道说一声?害我满世界找你,很有意思?”
盛相思没理他。
她很累,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他会满世界找她?可笑!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才对。
目不斜视的走到沙发边,摊开毛毯躺下,翻个身背对着他。
她晚上九点还有演出,她需要休息。
“……”
傅寒江默了默,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脾气还挺大?
他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真想拂袖走人。但是,看看手里的药——算了,谁让他理亏?
走前两步,弯腰,把药袋放在了茶几上。
望着她的背影,嘱咐她,“药拿来了,药盒上贴着服用方法,记着吃。”
盛相思没动,也没回应。
暗淡的灯光下,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单薄。
傅寒江不由蹙了眉,她以前……有这么瘦么?回想一下,他今天抱她的时候,感觉她轻的像羽毛似的。
瘦,太瘦了。
突然,就有点不忍。
薄唇张了张,有些别扭的道,“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了……我忘了,今天是你外婆的生忌,还有,酒仙桥高架坍塌事故,我也是才知道——抱歉。”
长长的一番话,终于说完。
以往因为烦她,他对她说话,总是不耐烦的,这么心平气和、甚至是有些谦卑的口吻,还是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盛相思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傅寒江不禁怀疑,“睡着了?你还不能睡,得把药给吃了……”
再看看茶几上,没有水杯,自然没有水。
出于亏欠,傅寒江主动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端着水杯过来了,弯腰放在茶几上。
“盛相思,我知道你没睡,别发脾气了,起来把药吃了,肚子疼的都晕过去了,不吃药怎么行?”
放下水杯,抬手的瞬间,打落了桌上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
傅寒江弯腰,伸手捡起。
是只女士钱包,毫无疑问,是盛相思的。
钱包落在地上,呈现打开的状态。傅寒江捡起来,映入眼帘的……好像是,一张照片?
是谁?
他正要凑近了,仔细看……
“还给我!”
突然,盛相思弹坐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钱包,迅速给合上了。
一双杏眼,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别动我的东西!”
这下子,傅寒江忍不了了。
“盛相思,你不知好歹吗?我动你的东西?我好心给你倒水,好让你吃药……”
“我不用你管!”
盛相思捏紧钱包,眸光清冷疏离,“不用你给我倒水,谁让你买药了?我不会吃的!”
“你……”
傅寒江气结,俊脸瞬间结霜。
用力点着下颌,“不用我管?好,很好!以为我想管?我要是再多管闲事,我就……就……”
就是猪!
这话,当着盛相思的面,他说不出来,转身愤恨的上了楼。
盛相思闭着眼,承受着他暴躁的余韵,缓缓睁开眼,打开了钱包。
望着钱包里,插照片的位置,指尖轻轻摸了摸。
“君君……好险。”
“哈哈,是是是。”
吴经理搓了搓手,“她呀,要等三曲之后呢。”
“嗯?”
傅寒江挑眉,“时间不固定?有早有晚?”
“是啊。”吴经理忙解释,“这都是按照姑娘们的抽签顺序来的。”
抽签?抽什么签?
吴经理知道他不清楚情况,毕竟有日子没来了。
他把舞后争霸赛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堆满笑脸,望着傅寒江。
“傅二爷,您看,要不要凑个热闹?”
凑热闹?
傅寒江挑挑眉,这吴经理倒是会说话。
“行。”
傅寒江就是冲着S来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记住了,不管谁下z注,我永远多50万。”
!!
闻言,吴经理顿时大喜!
拼了命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好嘞,傅二爷,我替她,先谢谢您了。”
继而,又问道,“傅二爷,您喜欢什么酒?我这地方小,您提前说了,我好给您备好。”
傅寒江睨了他一眼,这老小子,还想赚他酒钱呢。
他也不在意,挥挥手,“让她挑,她喜欢就好。”
“哎,好嘞!”
吴经理得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立即跑去里面,找到了盛相思。
“相思啊!大喜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盛相思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一起笑。
“你啊!遇到贵人了!”
吴经理兴奋的直搓手,比了个手势,“这位贵人发话,无论谁下z注最高,他都高出50万!”
那的确是贵人!
最后能下z注到多少不好说,但是,这高出的50万,足以令人咂舌。
难怪,吴经理说,她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当真是挥金如土!
“你好好准备!”
吴经理看她还在上妆,“我就不打扰了,现在也不好让你去露脸,不着急,等到争霸赛结束,就能见到他了——放心,不是那等秃头的中年男人!”
“嗯,好。”
是不是秃头中年男人,盛相思并不在意,敬酒而已,她没问题。
外面卡座,傅寒江不疾不徐,慢悠悠的等着。
终于……
舞台灯光一暗,她要上场了?
音乐声响起,无数细小的光圈亮起,光影像是水波一样,荡开一层层的涟漪。
耳边响着的,也是水流声。
而后,她就那么钻出了水面……
今晚的盛相思,一袭白裙,上身紧身,下身飘逸,真丝的面料,在灯光下折射出层层光晕。
脸上戴着只包住头脸的面具,左半边画着朵芙蓉,右边则是一片空白。
清纯中又透着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但这份诡异并不可怕,相反的,诱得人想要更深的了解她。
此刻,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好似在水里浮浮沉沉,她就是一朵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甚至没有和观众有任何交流,但不需要,她是高高在上的芙蓉仙子,台下众生,不过凡夫俗子……
他们仰望她,心甘情愿。
正对着舞台的卡座上,傅寒江不禁有些失神。
细碎的鼓点响起,台上芙蓉仙子骤然飞身,在半空中劈了个一字马,同时抬手,抓住了上空放下来的绸带。
而后,绕场一周。
“哇哦!”
“过来了过来了!”
全场顿时一片沸腾!
因为绸缎长度有限,她没经过卡座,傅寒江眼神暗了一度,喉结猛的滚了滚。
他突然觉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碍眼!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相当的放肆!
傅寒江端起杯子,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还没退场,他先起了身,往后台走。
等了有三四分钟,在通往职工通道的过道上,傅寒江看到她拎着裙摆,迈着步子,袅袅而来。
“嗨。”
几步之遥的距离,傅寒江站在了她面前。
隔着面具,盛相思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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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被他看见了!
虽然,她很清楚,他这么厌恶她,一定不会认君君。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君君的存在!
君君是她的孩子,她一个人的。
…
第二天,盛相思白天在家休息,感觉好多了。
傍晚时分,她收到了中介的通知,合同已经完成了。
简单洗漱后,她去了中介处,和房东碰了面,付过押金和房租,拿到了房子钥匙。
当下,盛相思坐车,回银滩,拿行李。
一想到今天就不用面对傅寒江,整个人都轻松了。
乘地铁,到市中心后,转乘公车,顺便,找了处ATM机,取了些现金出来。
正值下班高峰,车流量很大,人潮拥挤。
晚上,傅寒江要去秦衍之家里吃饭。
车子开到十字路口,遇到了堵车,停了下来。
“咦?”
司机陈重突然指着车窗外,路边,“那个人,好像是相思小姐啊。”
嗯?
傅寒江本来在低头看手机上的文件,闻言,抬眸看过去。
果然是盛相思。
她纤瘦的身子挤在人群里,白T恤、浅蓝牛仔裤,一头长发在脑后铺开,海藻一般。
清纯,又妖冶。
用现在的话说,又纯又欲。
傅寒江蹙了眉,她在这里干什么?昨天疼成那样,还不肯吃药,今天又到处跑了?
也没个工作,成天游手好闲。
“相思小姐!”
没等傅寒江发话,陈重已然摇下车窗,朝盛相思挥了挥手。“这儿!”
闻声,盛相思扭过头来,看到他们怔了怔。
犹豫片刻,走近了两步,朝陈重笑笑,“陈叔。”
这才看向车后座,隔着车窗玻璃,只看到傅寒江的一抹侧颜,看不清他的表情。
“呵呵。”
因为傅寒江没说话,陈重有点尴尬,“相思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回银滩。”盛相思笑着,如实道。
“哦……”
陈重请示般的,看向了傅寒江。
“二爷,相思小姐要回银滩,你看……”
……要不要,送一送她?
然而,傅寒江低头看着手机,任何表示都没有。
“呵呵……”陈重讪笑着,更尴尬了。
盛相思没让他为难,笑着道,“陈叔,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哎,再见。”
盛相思一转身,再度挤进了人群里。很快,不见了身影。
“哎……”
陈重忍不住叹气,他是傅家的老人了,有时候,也能和傅寒江说上两句话。
“二爷,这个点很难叫车的,送一送相思又何妨?”
“难叫车?”
傅寒江放下手机,抬眸,挑了挑眉。
“没关系,她又没事做,不赶时间。”
“你,这……”陈重无奈又无语。
作为傅家的老人,他自然清楚,二爷不喜欢盛相思。
“行了。”
傅寒江摆摆手,眯了眯眸,“你不是不知道盛相思,我要是叫她上来,以她得寸进尺的性子,又会缠着我不放。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何况,她不是不要他管么?
那他何必自讨没趣?不如成全她。
“二爷……”
“陈叔。”
傅寒江抬抬手,提醒他,“开车吧,前面车子动了。”
“哦,好。”
这边,盛相思回到了银滩,出了一身汗,刚才在公车上,人太多,被挤成了肉夹馍。
她是回来拿行李的,因为行李箱就没打开过,收拾起来很简单,直接拖着就能走。
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刚才在ATM取的现金,清点了一遍——5200块,没有错。
而后,拿出只空白信封,提笔在信封上写了几行字。
最后,把5200块塞进信封里,放在了茶几上。
做完这些,就可以放心走了。
临走前,她没忘记,带走冰箱里剩下的半个面包。
原路返回,去往租的房子。
这会儿已经过了下班高峰,畅通许多。
“怎么回事?”傅寒江眉心紧拧,隐约可见的暴躁,“没电了?”
手机一收,“算了,不管了!”
她那么大个人,等不到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回去?
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洗澡休息吧。
手一抬,准备放下手机,但突然的,他又停下了。
皱眉低喃,“啧,真是麻烦!”
想了想,他拨通了银滩的座机号。
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傅寒江沉了脸,难道,盛相思还没回去?都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他吧?
是不是蠢?!
他把手机随手一扔,蠢成这样,他是真懒得管!
转身上楼进了浴室,洗澡。
花洒一拧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总想着盛相思……
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
即便他很不喜欢她,但是,是他失言在先。
“麻烦!”
低喝一声,傅寒江关了水龙头,随意擦干水渍,出了浴室。
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
上车时,傅寒江打通了疗养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傅明珠院子里的责任护士,“我是傅寒江,麻烦看看有没有个叫盛相思的女孩,还留在那儿。”
“好的,傅总。”
电话没挂断,护士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
“抱歉,傅总,没有你说的那位盛小姐,就只有我们医护加护工在。”
不在?已经走了?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傅寒江开车,直奔银滩。
“盛相思!”
然而,推开玄关门,里面一片漆黑,哪里有盛相思的影子?
睡了?
脚下步子移动,去了后面的佣人房。
“对了,她住哪一间?”
他没有走到佣人房,因为,一楼的浴室里,亮着灯。
是盛相思?
浴室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盛相思坐在板凳上,脱了袜子,仔细的查看了脚底板。
庆幸的喃喃:“还好,没磨出血泡来。”
她这些年吃的苦,都长成了茧,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保护她的铠甲。
只是走了两个小时,小意思。
把脚放进身前的脚盆里,里面是微烫的水。
“嘶!烫!”
门口,傅寒江看的皱了眉。
但盛相思并没有把脚取出来,而是舒服的哼哼,“嗯……舒服的很。嘻嘻。”
“盛相思!”
刚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这一声吼给惊的浑身一颤。
傅寒江走近了,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怒气。
咬紧后槽牙,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盛相思,“大晚上,跑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
什么?
盛相思愕然,一时没控制住,怒极反笑。
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
“!”傅寒江一怔,怒火更甚,“你笑什么?你要是乖乖在原地乖乖等我,我至于大晚上到处找你?手机还打不通!”
“嗯。”
盛相思突然止住了笑,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走回来,就该在那儿等着,等上两小时,等你来接我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长长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
“你在怪我?”
傅寒江看着她的脸,温凉的眉目净是嘲弄。
“难道,你以为你比乐怡重要?别说我,这世上,最该无条件满z足乐怡需要的,就是你!你别忘了,你欠……”
他又要提四年前的事了。
盛相思懒得听,打断了他,“我没怪你,真的。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你怎么听出来我是在抱怨的。”
顿了顿,默默攥紧手心。
继续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很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不等傅寒江回答,盛相思站起身,打算换盆热水,继续泡。
直接无视了他。
傅寒江极淡的轻嗤,算了,没有必要跟她纠缠,反正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害他白折腾一番!
转身之际,傅寒江突然顿住,等等——她刚才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好像是……走回来的?
他蓦地返身,指着盛相思的脚。
“行了,不必演戏了。”
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端着水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哼。”
傅寒江乜眼,觑着她,极尽轻蔑之姿态,“你说你是走回来的?怕我不信,所以,当着我的面泡脚?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走回来?
从疗养院走到银滩要多久?
等不到他,不会叫车?可能吗?
指望他信?她是在轻视他的智商!
她是想用这一招,博取他的同情而已!当真是拙劣的手段!她对他,还没死心呢。
傅寒江讥诮的摇着头,“盛相思,苦肉计对我没用,省省吧!”
说完,转身走了。
这次,没再回头。
盛相思怔在当场,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什么狗玩意儿!
…
第二天,盛相思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去了趟弥色。
她的服装准备好了,让她过去试一试。
顺便,吴经理带着她,看了下舞台。
“熟悉下舞台,那天跳什么,你准备好。第一次登台,非常重要,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好的,吴经理。”
盛相思不敢怠慢,很认真的走了台,和吴经理确定了当天要跳的舞种,以及曲子。
这两天也需要练习,以确保万无一失。
忙完后,天都擦黑了。
盛相思没回银滩,因为傅明珠发了话,她得去看望傅寒川。明天白天还要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了。
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束黄色马蹄莲——花语:尊敬、爱戴。
因为,她自己也是想去的。之前没去,是怕傅家人不乐意。
毕竟,在傅家人,哪怕是傅明珠眼里,她都是‘罪人’。
想起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寒川还是好好的。
比起傅寒江,傅寒川性格要温和很多,就像书里形容的那样,儒雅绅士。
他比傅寒江还要年长,在盛相思面前,自然是大哥哥。
他对她也确实很好,盛相思没有亲哥哥,但她觉得,如果她有,也不可能比傅寒川做的还好了。
到了医院,按照印象,盛相思找到了病区。
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傅寒川不在原来的病区了。
没办法,她只好给傅明珠打了电话。
“奶奶,寒川大哥换医院了么?我怎么没找到他啊?”
“咦?”傅明珠奇道,“你是自己去的吗?没和寒江一起?”
“他……”
想起傅明珠手术在即,盛相思信守自己的承诺,“他忙,我自己来没问题的。”
“哎。”
傅明珠叹口气,“那行,我告诉你,没换医院,医院盖了新大楼,你往后走……”
原来,是转到后面的VIP楼去了。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相思直奔VIP楼。
…
推开病房门,空气里涤荡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盛相思走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傅寒川,鼻子顿时就酸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握住了傅寒川的手。
泪水瞬间滚落,“寒川大哥,是我,相思……相思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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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天吗?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还有,别说我没良心,你并没有告诉我奶奶明天手术。”
“盛相思!”
傅寒江气结,这丫头,现在是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他十句!
比起以前整天粘着他,她现在这样,他也很不喜欢!
不等他责难,盛相思道,“没有别的事了?我挂了……”
“等等!”
傅寒江咬紧后槽牙,命令道,“你住哪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盛相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自己会过去。”
她居然拒绝他的好意?
傅寒江很不爽,“我不是跟你商量,也不是你用不用的问题,明天去奶奶那里,我们必须一起——这是你答应我的。”
哦,要做戏给奶奶看。
盛相思抚了抚眉,“行吧,那就一起。”
“你住哪儿?”
“嗯……”盛相思沉吟了下。
肯定是不能让傅寒江到家门口来接的,不是怕他笑话她,纯粹的,不想让他进入她的领地。
“你在文昌道口等我吧。”
“好。”
挂了电话,傅寒江想了下,“文昌道?老城区?住的那么远?麻烦!”
第二天一早,盛相思早早出了门。
约好的八点,她是掐着点到的,没想到,傅寒江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
“相思小姐。”
陈重下来,给她开的车门。“上车吧。”
陈重开的是车后座,傅寒江已经在里面了。
盛相思朝陈重笑了下,关上车后座的门,“谢谢陈叔,我有点晕车,坐前面就好。”
说着,自己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这……
陈重讪笑着,上了车。
后座上,傅寒江眉眼一抬,盯着盛相思的侧脸,俊脸阴沉。她是故意的吧?这是在躲着他?
呵。
他忍不住勾唇,徐徐低笑,她以为他会在乎?是正合他的心意好么?
路上不堵,八点半不到,就到了疗养院。
今天是傅明珠手术,得进外科楼。
傅寒江和盛相思肩并肩,进了外科楼,准备去乘电梯。没想到,在电梯间遇到了姚乐怡。
“寒江。”姚乐怡由助理陪着,在等电梯。
见到他们,微笑着朝傅寒江摆了摆手,“来啦……”
又看一眼盛相思,笑意不减,“相思也来了。”
“嗯。”
傅寒江点头,“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怎么还过来了?有我在,你忙完了再来也是一样。”
“那怎么行?”姚乐怡瞪了他一眼,嗔到,“奶奶是你的奶奶,也是我的奶奶啊。工作还能比奶奶重要?”
傅寒江没再多说,往下指了指她的脚,“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问题不大了。”
正说着,电梯来了。
傅寒江扶着门,让姚乐怡他们先进,而后,自己再进去,最后,看向盛相思。
抬抬下颌,“进来吧。”
盛相思不想。
非但没进去,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到。”
什么?
傅寒江眉峰一敛,不悦的道,“你又闹什么?让你进来就进来!”
他没什么耐心,抬起胳膊,想要去拉她。
可是,蓦地想起,盛相思似乎很反感被他碰……她是真的会‘发神经’的。
这么一来,他犹豫了。
只能催她,“快点!进来!”
“不……”
盛相思摇着头,不肯。
“盛相思!”
傅寒江不耐烦了,坏脾气正要发作。
而电梯不等人,电梯门在他们眼前,缓缓合上。
“喂!”
傅寒江想要阻止,但却晚了一步。忍不住低骂,“臭丫头!”
这……
姚乐怡和她的助理面面相觑。
“寒江。”姚乐怡拉了拉傅寒江的胳膊,淡笑着,“别着急,今天奶奶手术,相思会上来的。”
“我知道。”
傅寒江蹙眉点头,“但她为什么非不肯上来?”
“这个……”姚乐怡扯了扯嘴角,“我想,或许是我的缘故,她是不想看见我吧?你知道的,前几天我们刚闹过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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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您放心,谢谢您,任导。”
挂了电话,盛相思按耐不住,站起来蹦了一下。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一部剧,也可能是一部电影,会有多少收入?
上次她跳了几分钟,就有四百呢。
隔天。
下午两点多钟,名邦广场。
傅寒江带着容峥,从车库出来,乘坐电梯,去楼上的中心影城,出席姚乐怡的电影首映礼。
姚乐怡隶属东娱传媒旗下艺人,而东娱传媒,当初是傅寒川一手创立的。
现在傅寒江接手了,自家当红艺人的首映礼,他自然要出席。
三点钟的首映礼,他提前到了,给足了姚乐怡面子。
也是告诉今天到场的所有电影圈人,傅家对姚乐怡的重视,她在行业内的地位才能更稳。
各个电影界大佬都忙着来和傅二爷打招呼,以期待能获得和傅氏的合作。
“傅总,我手上有不错的本子,不知道姚小姐有没有时间看看?”
傅寒江四两拨千斤,“这么具体的事,直接和乐怡联系吧,剧本的事,我是真不懂。”
一旁,行内的人窃窃私语。
“姚乐怡是真命好,哥哥倒下了,还有弟弟宠着她,一片痴心啊。”
“嘘,小点声,傅二爷在呢。”
“怕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傅二爷可不就是情圣?这么多年默默守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抱得美人归……”
热闹喧嚣中,姚乐怡挽着导演柏元洲,笑着走向傅寒江。
“寒江,你来了。”
“傅总。”
“嗯。”傅寒江微一颔首,给他们带来个好消息,“首映票仓一开,预售已经过亿了。”
作为投资人,他是最关注收益的,自然也是最早得到消息。
“是么?”
柏元洲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是奖项导演,但哪个导演不愿意奖项和票房双收?
“那可真是太好了,傅总,恭喜!”
“同喜。”
寒暄互贺后,姚乐怡送傅寒江出去。
他的时间有限,后面还有别的事要忙,能来露个脸,已经是不容易。
他们从侧门出去,通向内走廊。
姚乐怡有些激动,“寒江,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之前,她是一直混迹小荧幕的,这是她的第一部大荧幕作品,能有这样的成绩,自然是欢喜。
“寒江,谢谢你。”
姚乐怡的眼睛有点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当初,寒川出了事,对我来说,天都塌了……还好,有你在。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傅寒江掏出纸巾,递给她,“别这么说,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然,大哥躺在病床上,都没法安心。”
她不接纸巾,他只好拿起来,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小心把妆哭花了。”
那样小心,那样温柔。
姚乐怡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他,“寒江……”
“嗯?”
四目相视,姚乐怡慢慢的,靠在了他怀里,依旧仰着脸,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傅寒江怕她摔了,伸手扶着她。
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拥抱在一起的男女……旖旎缱绻。
不远处,盛相思正举着手机,缓步往里走,嘴里念着,“是这里吧?但是,是哪一扇门……”
话音未落,眸光一顿,和不远处的傅寒江……四目相视。
盛相思呆呆的站在原地,木木的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男女,他们,是要接吻吗?
糟了!
而傅寒江的位置,正好面对着她,姚乐怡则是背对着,没有看见她。
傅寒江神色陡然一顿,脸色甚至白了几分,扶住姚乐怡的胳膊也不自觉的变得僵硬。
盛相思?
她怎么会在这里?
“!”
盛相思最先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她跑什么??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打开门,把行李放下,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里里外外,除了灰尘,全部擦洗干净,再把行李一一归位。
做完这些,时间不早了。
盛相思揉了揉肚子,她饿了。刚才那半个面包,她在车上就啃掉了,忙活了这一通,早消化完了。
拿上钱包,锁上门,盛相思去了最近的超市。
她本来是想买泡面的,但想了想,最后买了一袋米,又买了些榨菜、老干妈。
回到住处,把米饭煮上,配上榨菜和老干妈,能吃好久,更省钱。
没办法,她还没开始挣钱,本来就过得拮据,又赔了5200块——
警局和解那5000块,虽然不是她愿意给的,但是,也没有让傅寒江替她给的道理。
她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还好,明天她就开始工作了,在拿到薪水之前,只要饿不死就行。
盛相思不觉得苦,比这更苦的,她也经历过了。
那几年在费城,她饿的没办法,还去过餐厅里,捡人吃剩的饭菜呢。
自己做的,至少干净,还不用看人脸色,没有各种肤色的乞丐跟她抢。
她早就不是当初寄养在傅家,那个娇软的千金小姐了……
当晚。
傅寒江回到银滩,已经是凌晨两点。
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院子里的路灯从阳台落地窗照射进来,微薄的光亮。
傅寒江举步往里走,经过沙发时,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一眼过后,怔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扭头看了一眼……
这次,看清楚了。
沙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盛相思不是睡在这里么?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
哼。
傅寒江轻嗤着,淡漠的语调,“不装可怜了?知道这招不管用,终于肯去房间睡了?”
他有点晕,晃了晃脑袋。
今晚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
没再多想,跨步上楼。
…
因为宿醉,第二天,傅寒江起晚了,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洗了个澡,清醒了些。
下到楼下,打扫的钟点工已经来做事了。
见到他,忙走了上来,“傅总,这个东西,是收拾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是给您的,您看看吧。”
“嗯?是什么?”
傅寒江伸手接过,居然是一只沉甸甸的信封。
什么东西?
里面装了什么?有点厚度,像是……钱?
等等,信封上,还写了字?
——傅寒江,这里面是5200块,5000块是你帮我给的和解的钱,200块是沙发清洗费用,我查过了,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还有,我搬出去了,这几天打扰了。
落款:盛相思。
到此结束,没了。
傅寒江眸光敛了敛,打开信封一看,还真是一沓钱!现金!
“哈……”
他短促的轻笑了下,把钱连同信封随手一扬,蓦地迈步往里走。
到了浴室门口一看,盛相思的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陶姐!”
“哎!傅总!”陶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您有什么吩咐?”
傅寒江阴沉着俊脸,指了指一排佣人房,“打扫过了吗?有人住吗?”
“啊?打扫过了。”陶姐有点懵,摇了摇头,“没人住啊……不是,一直没人住吗?”
好啊。
她不是想通了,搬进了房间里,而是走了……
看样子,是昨晚就走了!
还给他钱?
从她十五岁起,她身上哪一样不是傅家的?
傅寒江眼底迸射出一股森然的暗色,唇畔敛着不声不响的寒芒。“盛相思,当我这是哪儿?酒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即,傅寒江掏出手机,给盛相思打电话。
这会儿,盛相思还在睡觉。
“喂……”盛相思迷迷糊糊的划开,接起。
“盛相思。”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看。
——没拆封?
她居然没用!
“呵。”傅寒江冷笑,“装可怜博同情,上瘾了?”
不用就不用。
以为他会在意?
只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对姚乐怡做的事,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胳膊一抬,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里。
…
出了银滩,盛相思点开手机。点开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联系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终于有一处不错的。
房子位于老城区,一室一厅,非常小,也很破旧,但胜在有厨房、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洗澡。
没办法,她的钱,得省着点用,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中介:“怎么样?可以吗?”
盛相思:“可以的。”
中介:“那么我们就签合约吧,签过之后,我再找房东确认,没问题的话,这两天你就能搬进来了。”
“是吗?那好,谢谢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盛相思心中落下块大石。
当晚,盛相思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傅寒江照旧,一夜未归。
…
今天,是周五。
盛相思白天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早早出了门,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弥色。
吴经理热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相思啊,好好准备,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你,惊艳全场!”
盛相思浅笑着点头,“吴经理,我会努力的。”
“加油,赶紧上妆,打扮吧!”
“好的,吴经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计划,盛相思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着面。
吴经理的意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诱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着,他们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给。哈哈……这样,你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着他们花钱。
吴经理盯着盛相思的脸,“何况,你这张脸,可是张王牌,值得藏一藏。”
对此,盛相思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只是赚钱,他要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经理亲自来催她,“相思,准备好没有?该你上场了。”
“好了。”
盛相思忙起身,深吸口气,准备登台。
在她前面的,是一曲钢管舞,场子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
和性感的钢管舞比起来,盛相思的装扮,着实是有些‘保守’。
音乐声响,她出场了!
脸上戴着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张脸。盛相思选了浓烈的唇膏,画了个大红唇。
配合着她的底子,不但不显得庸俗,反而相当的妖冶,相当的刺激眼球,立体感逼人。
一头长发打卷了,发顶斜扣着顶黑色帽子。
纯白的白衬衫,真丝的面料,行走间飘逸十足,下身是条宽松的灯笼裤,纺纱面料,里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登台后,灯光聚集在她脸上,盛相思朝着台下弯唇一笑,只字未有。
却尽显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
不远处,正对着舞台的大卡座。
傅寒江正和周晋庭、秦衍之他们几个在一起,另外,还有秦衍之的表弟钟霈。
这小子出国念书几年,回来后,书生气更重了。
今晚,就是当哥的几个,带着他来‘见世面’的。
秦衍之给钟霈倒了杯酒,“你也长大了,马上进公司做事,要适应这种场合才行。”
“哦,好。”钟霈点点头,腼腆的很。
这会儿,气氛陡然被点燃,几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周晋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哟,弥色来新人了?这个,以前没见过啊。”
秦衍之颔首,“好像是。”
“这腰细的。”
周晋庭看了眼傅寒江,比划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断。”
“你让他看什么?”
秦衍之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大……”
“啧。”
一直没吭声的傅寒江,终于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
“行,不说了。”
秦衍之举手投降,和周晋庭对视了一眼。
还不让说了?
江城人有谁不知道,当年傅家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事?
这些年,姚乐怡守着傅寒川,傅寒江就守着姚乐怡。
就连自己的太太,都因为姚乐怡,给送到国外了……
论痴情,傅二爷称第二,没人好意思称第一。
舞台上,嗨点到达了一个顶峰!
盛相思摇摆着如柳枝般柔软的腰z肢,细长的双腿动静间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冷的,配合着凌厉的眼神,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让人觉得,亵渎她,是种罪过。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强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团,相得益彰。
一时间,清冷和诱惑,充斥着全场!全场沸腾了,无论是底下池子里的,还是上面卡座的,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舞台上……
盛相思的身上。
蓦地,傅寒江一顿,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这么眼熟?
“嘿。”
周晋庭发现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么?”
秦衍之不信,也觉得吃惊,“不可能吧?除了那谁……还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爷的眼?”
傅寒江气笑了,微眯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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