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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全文阅读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妹以后,多为家人着想着想,体贴下父亲。”云薇原话奉还,云熙竟然哑口无言。她今日为了见太子殿下,刻意打扮的,并且选的低调贵重的首饰。没想到却被云薇都认了出来。为了不背奢侈不孝的名,她只好说:“这许多都是母亲用体己钱给我置办的,平日里我也不怎么穿戴,就是今日聚会,为了撑一下场面,总不能让人瞧了寒酸去。”寒酸,呵呵,云熙的每......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10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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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妹以后,多为家人着想着想,体贴下父亲。”云薇原话奉还,云熙竟然哑口无言。她今日为了见太子殿下,刻意打扮的,并且选的低调贵重的首饰。没想到却被云薇都认了出来。为了不背奢侈不孝的名,她只好说:“这许多都是母亲用体己钱给我置办的,平日里我也不怎么穿戴,就是今日聚会,为了撑一下场面,总不能让人瞧了寒酸去。”寒酸,呵呵,云熙的每......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云熙一惊,下意识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可是云薇哪里会让她如意呢,起身拉着她的手,故意撩开衣袖露出镯子“烟雨翡翠手镯,是姐姐成婚后,太后赏赐给我的,是一对儿,我也很喜欢,但是你说更喜欢,就跟我讨了去。”

云熙咬唇,“那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的,怎么能说算我讨?”

云薇抚摸着细腻温润的玉镯,表现出喜爱之情,“当时姐姐本欲与你一人一个,但是妹妹却说一对儿方为圆满,拆散寓意不好,于是,把另一个也跟我讨了去,是也不是?”

若是觉得拆散不好,可以一个都不要啊,毕竟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可是眼下两个都在她手上,再看云薇眼里流露出的喜爱,不难想象给的时候是割爱的。

云薇再不好,但是以前对云熙都没的说,所以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是信的。

包括云熙的小跟班,都不知道怎么来接话圆场。

云薇笑笑,还不罢休。

“妹妹这衣服是天水碧的料子,百两一米,白玉玛瑙溜金耳坠,金累丝嵌宝石蝶恋花簪,宝蓝点翠金步摇,还有脖子上的那块和氏璧玉佛坠链……”

说着,她叹息,“你方才也说父亲都这么不容易了,你却穿的如此奢华,大魏一向提倡节俭,妹妹这样大肆打扮,怕是也会给父亲惹来误会,哎,还请妹妹以后,多为家人着想着想,体贴下父亲。”

云薇原话奉还,云熙竟然哑口无言。

她今日为了见太子殿下,刻意打扮的,并且选的低调贵重的首饰。

没想到却被云薇都认了出来。

为了不背奢侈不孝的名,她只好说:“这许多都是母亲用体己钱给我置办的,平日里我也不怎么穿戴,就是今日聚会,为了撑一下场面,总不能让人瞧了寒酸去。”

寒酸,呵呵,云熙的每次出门衣裳首饰不带重样的,可真是“寒酸。”

云薇似笑非笑,“那母亲的体己钱还挺多。”

云熙语塞,“母亲也是咬牙买的,你又不是不知,母亲平日多节俭,辛辛苦苦操劳着家里。”

“哦。”

云薇不打算多说,云熙太过奢侈,确实会为父亲招致不好的名声,敲打下就行。

她不再理会云熙,目光淡淡的望着马场。

这下任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对姐妹花出问题了。

两个选择支持一个,肯定都还是选云熙,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

而云薇已经下嫁,没有前途了。

云熙带着小跟班走,走的时候暗暗剜了云薇一眼。

云薇刚好看到,直接挑眉回应,毫不避讳,神情高高在上。

云熙气的扭头。

柳芳如见此情景不免诧异,主动搭话道:“你今日与平常有些不同。”

“哦,今天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了。”

“第一个是谁?”

顾大人吗?

云薇哝了一声,往台下指,“隋林生。”

此时隋林生已经换了一袭骚气的鲜艳的红色骑马装,少年眉清目秀,朝气蓬勃,一身红色如枫似火,烈焰嚣张。

隋林生看到云薇指他,立刻热情的挥手。

云薇稍微摆了两下回应,恰巧此时顾长凌牵着马从他们视线中间穿过。

云薇琢磨要不要也给他挥挥手示意,可是人家压根没往这儿看,她便收了手,安静的坐着。

柳芳如问:“他说你哪里不同?”

云薇:“他说我以前不长脑子,现在终于长脑子了,为了庆祝我长脑子,还要请我吃饭呢。”

明明是骂人的话,偏她说的随意诙谐,柳芳如竟然忍不住想笑,“你不生气吗?”



如诗接过茶,含羞道:“今天一路都是随郡主坐的马车,奴婢不累。”

顾长凌笑笑,问:“都是去的哪儿,竟然还要做一天的马车,我可是听门房说,你们傍晚才回呢。”

如诗知道大人要听小姐的行踪。

来之前也做了准备,如实道:“上午郡主买了刺绣用的东西,去马陵山一个偏僻的村子,拜访了一位刺绣大师。”

“当时郡主将我和如画留在外面,奴婢并没瞧见刺绣大师的容貌,只听得郡主喊她苏小姐。”

“不过,奴婢在外面候着时发现,院里守着好几个护卫,都是平日里保护郡主的。”

顾长凌微讶,云薇最烦刺绣,怎么会去拜访刺绣大师,并且还拨了自己的护卫去保护?

“那下午呢?”

说起下午,如诗有些含糊,“下午……郡主说要去青山寺上香,但是……到了青山寺,郡主又没下去,直到……”

“直到祁王出来,她才下车是吧?”顾长凌帮她补全。

今天是十五,殿下固定为母上香的日子,这行踪并不难打听。

他好奇的是,“她特意等在那里,与祁王说什么了?”

如诗道:“郡主说青山寺的仙女湖好看,让祁王殿下带着她去看湖,并令我们在原地等待,所以奴婢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不过他们离开不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回来时,郡主和祁王似乎关系大好,祁王甚至还问要不要送郡主回去……”

青山寺哪里有什么仙女湖,怕是这女人故意用这借口接近殿下去了吧。

祁王样貌英俊风流,天生一双多情眼,很受京城闺阁女儿们喜欢。

顾长凌皱眉,本以为她最近这么安分,多少真的改了点,没想到本性难移。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勾引人去了。

如诗悄悄的打量了下大人的神色。

以往听到郡主勾搭谁,大人都是一笑而过,神情淡的不能再淡,今日似乎有些沉默?

正想再看看,就听大人问:“还有呢,从青山寺回来,你们又做什么去了?”

如诗收回视线,大人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想来刚刚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如实道:“回来时,郡主打算去望月酒楼用餐,谁知路上碰到了詹事府裕德大人的少公子在街上调戏姑娘,郡主命如风出手,救了那姑娘。”

云薇会这么好心?

顾长凌刚想问是什么样的姑娘,就听如诗说,“那姑娘……名叫若雨。”

“什么?”

他一下严肃了起来,“那姑娘今日穿的什么衣服?”

“月白粉领兰花刺绣襦裙,腰间系七彩描金铃铛,左侧配兰花穗。”

真的是若雨!

今日若雨偷溜出去,他下职后得知,都没回府,就直奔了若雨住处,见她正是穿的这身衣裳。

他气急,将她训了一顿。

可是她半丝未提今日出门遇到了登徒子!

如诗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猜对了。

上次大人的表妹被掳,她只知道叫若雨,并没有见过人。

顾长凌压着情绪,“云薇为何会救她,以她的性子,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是不是发现了若雨的身份?”

如诗想起郡主当时平淡的表情,摇头,“虽然郡主很喜欢若雨姑娘,但是言谈之间没有任何试探,都是一些家常话,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之所以会出手相救,应该是那个登徒子当时闹事的街道正是郡主去望月酒楼必经之路,郡主似乎是嫌弃他挡道了。”

顾长凌敏锐捕捉到喜欢,“你说她喜欢若雨?”


最后,他狼狈的坐在岸边,笑着说,“其实薇薇的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只是今天你成人礼生日,就让你捉弄一番好了,不然你总认为我欺负你。”

“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吗,开心啊。

那么成熟稳重的陆行亦,在生日宴陪着她胡闹……

眼眶湿润,她抱着顾长凌哭了起来,“没有玩把戏,我只是很想你……”

温热的泪落在颈项,烫的顾长凌回神。

他笑,演技越来越好了。

掌心攥了松,松了攥,都提醒自己这女人喝醉了,胡说的,不可能想他。

可是,却没能推开她……

心不可抑制的柔软了一块,仅一瞬,又变得刚硬。

因为她喊:“陆行亦……”

是吗,原来刚刚将他当成了替身啊。

顾长凌猛地推开她,气极反笑,居高临下道:“怎么,这才一面,又看上陆行亦了?”

前几天还是隋林生,今日一见陆行亦又陷进去了。

现在哭哭啼啼,一副情深模样,爱到这种地步了?

顾长凌冷眼,“你可真是够水性杨花的!”

“唰”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如画差点跌进屋里,幸亏如诗急忙拉了一把。

如画悻悻,刚刚她发现自己竟然屈服于顾长凌的淫威,懊恼不甘,于是就趴在门口听动静,要是感觉不对,就冲进去。

谁知道顾长凌忽然打开了门。

如画:“那个,那个,奴婢……”

她还在想用什么措辞来解释当前场面,顾长凌却长腿一迈,直接将二人无视。

如画连忙跑进去,就看郡主捞着被子熟睡过去,衣衫齐整,除却发丝有点乱。

如诗站在门口,对着顾长凌愤愤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顾长凌路上碰到许老,“诶诶,长凌,听说小薇儿回来了,你看见她没。”

“没有。”

顾长凌扔了两个字儿,直接略过了许老。

许老一脸莫名,谁招他惹他了这是。

顾长凌回屋后就吩咐小厮备水沐浴。

土明道:“大人,您的伤不能泡汤浴。”

“我知道,备水去吧。”

土明只好去备水。

顾长凌只是擦身,里里外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吩咐:“将我今日的衣服丢了。”

土明有些莫名,难道是因为今日大人抱了云薇的缘故?

越想越是,大人平时可嫌弃那女人了。

与这边的恼羞成怒比,云薇被推开后就彻底陷入了昏睡。

她做了个梦,梦中回到了她小的时候,有外婆,有陆行亦,有儿时的点点滴滴。

美好的时光让人不愿苏醒,可惜,总有人破坏她的梦。

“郡主,郡主,您快醒醒,兰居出事了。”

云薇睡眼惺忪,被吵得翻了个身,蒙住头,“能出什么事?”

如诗道:“府内来了一大堆官兵,说顾大人勾结倭寇,犯了叛国通敌的大罪。”

“什么!”

云薇的瞌睡一下子被赶跑,坐了起来。

如诗着急的不行,“是真的,郡主,官兵正在兰居搜索,马上就要搜到我们这儿了,您快去看看吧。”

云薇赶忙起身,“更衣。”

匆匆赶到兰居时,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挎着佩刀的男人,命令人将顾长凌押回大牢。

“慢着。”云薇三两步跑过来,“武大人,顾大人到底犯了何罪?”

武德重客气拱了拱手:“回郡主,顾长凌被举报与倭寇往来,泄露军事情报,现在书房搜出与倭寇往来信件,需要押回尚方司去审问。”

云薇不信,“会不会弄错了,顾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撰,什么都接触不到,怎么可能会叛国通敌?”

武德重抖出手中信件,“证据确凿,下官也不愿相信,但是没办法,还望郡主不要阻拦办案。”


相信?


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很讽刺。

可是更讽刺的是在跳崖的那一瞬间,他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动了杀心。

一直以为她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对自己好,另有图谋,他都能提防。

可是那一刻,他却没提防住,那么冒险的跟她跳崖。

顾长凌不允许未知掌控的意外出现,更不允许云薇踏破他的防线。

掌心下移,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之上。

只要用力,就能拧断,就能阻止一切意外……

云薇呼吸都放轻了,内心万马奔腾!

草草草,为什么她好心过来帮他,又惹动了他的杀意,早知如此,她就该窝在那里,死都不往前走一步。

但是现在晚了,脆弱的脖子在别人手里握着,她敢笃定,只要自己露出任何反抗的动作,都会被他轻易掐死。

于是她不动,甚至还得装作不知情的关心他,“顾长凌,你的伤,真的要处理了,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掌心贴着她的喉咙,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带起的轻微颤意,似觉得有趣儿,他又摸了摸。

这动作堪称轻佻。

但云薇不敢反抗,因为从他冷冽的眼眸中,她看到他揽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手还捏了一根银针暗器。

霞光照在冰冷的暗器上折射出点点银光,倒映在他的眼里,云薇此刻真的是想哭!

保持着快僵硬的姿势,这一瞬她脑中划过了千百种自保的方法,然后又一一被否决。

无望之际,蓦的,腰间一松。

银色波光消失,他冰冷的手指也松开了她的脖颈,又是那堪称温柔的声音,“如此,就劳烦郡主了。”

郡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麻烦。”

苍天啊大地啊,她发誓,过了今天,以后绝不跟顾长凌单独相处,太惊悚了!

云薇颤巍巍的摸向他的腰封,不知道是怕,还是怎的,半天没有解开。

顾长凌看她这样子,眉心微蹙,自己伸手解开。

哦,这腰封原来是有暗扣的。

放好腰封,她没女儿家的娇羞,直接上手扒了了他的衣服,腰间上凝固的血沾着布料,每牵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顾长凌没有出声,连闷哼都没有,但是泛白的指尖能看出他在忍。

长痛不如短痛。

云薇说了句“忍一忍”然后一下子将布料撕扯下来。

凝固的伤疤被扯开,鲜血流淌,瞬间打湿了他坐着的石块。

顾长凌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吓人。

云薇撕下来那块布料时是存了点小小的心思,故意让他疼。

可是再看到伤口后,她慌了,赶忙拿自己的方帕捂了上去。

帕子很快被浸湿,她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拿起蓝白色裙摆,咬在口中,准备撕开。

血太多,她紧张,牙齿咬着裙摆半天没有撕开。

忽然,顾长凌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几下划拉开一大片布料,淡定的递给了她。

云薇急忙接过,捂在了伤口上。

终于,血止住了。

云薇看着满手血腥,手微微颤抖,“我去弄点水来帮你清洗一下,你别乱动。”

“嗯。”

用芭蕉叶盛了些溪水,又撕了一片裙摆做毛巾,云薇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污后,她发现这条剑伤还挺长,从后腰蔓延至前腹腹肌上,皮肉微微翻卷,看着甚是恐怖。

但幸运的是应该未伤及筋骨,不然他动都不能动。

这伤要是放在现代,少说缝个几十针,但是古代,算了,技术有限,只能用金疮药洒洒,然后给他重新包扎。



云薇嗯嗯应了两声,体贴说:“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实际在想,男主说的尽力,一般可以这么理解:女人,等着拿钱吧。

本来还愁去帮锦燕开店不是个小数目,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五千两翻倍是一万两,一万两开店那还不是妥妥的。

完全没注意顾长凌已经抱着她走到了人少之处。

顾长凌不知是不是也忘了,竟然也没停下,直接将她抱到了观众席后面。

云薇回神时发现到了,也没太在意,反正一路来顾长凌走的偏,一个人没看到,说了声谢谢,从他身上下来。

脚刚沾地,如画和如诗就急忙上来搀扶。

缓了一阵,腿部那股子麻劲儿也去了不少,勉强能自己走着去观众席。

见云薇走路不自然,柳芳如上前询问道:“郡主受伤了?”

“没,就是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一会儿就好。”

她有些诧异,“倒是柳小姐,方才我还以为你走了。”

柳芳如道:“今天有女子友谊赛马,我方才只是去换骑马装了。”

“女子友谊赛马?”

云薇这才注意到柳芳如的衣服,随意望去,这里坐着的小姐们竟然都已经换了骑马装。

“是啊,此事由你妹妹操办的,半个月前就发了请柬,你没有收到请柬吗?”

“没。”

“那你今天不是来参加骑马赛的?”

云薇摇头:“今天我就是找隋林生有事,见他跟着你来马场,才一起跟来的。”

难怪今日太子和云熙都过来了,她还以为赛马是突然兴起弄得呢,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放眼望去,京城有品阶的小姐公子都请全了,但独独漏了她。

啊不,还漏了一个隋林生。

看他当时那样,估计也没收到请柬,云熙一向讨厌他,也难怪。

今日来的可真是误打误撞。

柳芳如大致猜到了原因,但是人家的事,她不便多论,只说:“那今日来了刚好可以参加。”

云薇笑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寒暄两句,说:“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郡主请坐。”

云薇大咧咧坐下,大好的机会和白月光拉拢关系哪,岂能错过。

可惜,总有喜欢搞破坏。

云熙又带着一群小跟班走了过来,“姐姐,方才我听说你押注给姐夫五千两?”

“嗯,有问题吗?”

云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姐姐莫要为逞一时之气,冲动行事,这五千两可不是儿戏,你素来大手大脚,不知五千两到底是多少?万一你拿不出来,还要父亲帮补。”

“父亲清廉,之前已经帮过你许多次了,哪里还能帮你这么多,妹妹恳请姐姐多体谅下父亲,将赌注撤回去。”

好家伙,短短两句话,信息量真大。

先是讽她为顾长凌出头只是冲动逞能,再讽顾家穷,又讽自己奢侈,花钱无度,吸血娘家,最后还来一句自己不懂事。

云薇叹气,这个妹妹啊,真是片刻不省心。

她坐的四平八稳,“妹妹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会,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下。”

“第一,我没有逞一时之气,我相信自己的夫君,难道不应该吗?”

“第二,我平日里虽铺张了些,但是我出门次数并不多,花销有限,所以我的嫁妆够出这五千两,妹妹不用担心。”

“第三,出嫁后我从未再向家里拿过钱,倒是妹妹,时不时总喜欢来我这讨点东西,对吧?”

“我没有……”

云熙急着反驳,刚说几个字,就被云薇打断,“诶,妹妹别急,说没拿我东西的时候,不妨先看下自己穿着。”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殿下近日召微臣,似乎有些频繁。”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陆行川回头,就看灯火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男子。

摘掉面具,苍白的肤色让他看着有些清冷。

陆行川几分无奈,“今儿找先生来,是有件事想请先生帮忙。”

顾长凌走到窗口靠着,“何事?”

“明日北关来人,要与本王商讨一批铁器,但是明日,本王有事……离开不得,所以,只好烦请先生替我走一趟。”

顾长凌拧眉,“殿下要购买铁器?”

皇子私下购买铁器,被查到可以以谋反罪定论了,而这事,殿下竟然未曾与他商议过。

陆行川道:“要想扩张势力,不单要招兵买马,武器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不过先生放心,本王并非鲁莽到以真实身份去买这批铁器。”

“而且我也调查过,这铁器出处北关城外游牧民意外开采到的小铁矿,不在朝廷管辖范围之内,且渠道隐秘,并不会被查。”

“殿下是如何得知这个渠道的?”

陆行川道:“许是运气吧,左庆峰最近被父皇调职到尚方司,刚好抓了一个嫌犯,就是从那小铁矿逃出来的。”

左庆峰是第一批追随祁王的的人,年数已久,信得过。

但顾长凌还是不放心,“那个犯人来历殿下查了吗?”

“先生放心,都查过了,此事关乎重大,本王岂会儿戏,这嫌犯背景干净,就是被诱拐进去干苦力的,逃出来以后为了生计抢劫,才会入狱。”

顾长凌稍作犹豫,应承下来。

“在哪儿会面?”

“空明山,到时候程旭会与先生一道去。”

程旭是祁王的暗卫统领。

“好。”

交代完了事,陆行川想起今日的听闻,眉梢微挑,“听说先生今日参加了赛马,并且拿到了第一,这可不像先生的作风哪。”

先生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忍。

他常说,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参加这种招摇的比赛,在陆行止面前出了风头。

顾长凌淡淡:“隐忍之久,未必是好,偶露些锋芒,才会更有血性,今日情况是意外,不过殿下大可放心,太子那边应该不会察觉什么。”

“先生做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有些好奇,听说当时云薇郡主为先生压了五千两,又亲自下场激励,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人都传你们恩爱两不疑呢。”

顾长凌笑意未达眼底,“谣言止于智者,殿下。”

陆行川耸肩,“行,我想多了。”

翌日,顾长凌称病在家休养。

云薇一早打算去空明山找崔嬷嬷的,一听他病了,还是先去探望了番。

只见顾长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说三句话能咳两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天骑马还活蹦乱跳的,今儿就病的风一吹就倒。

云薇也不多问,表一番关心就行。

“感觉你病的很重,要不还是给你找个太医看看吧?”

顾长凌虚弱说:“谢郡主关心,下官不过是染了些风寒,休息一天就好,不用惊动太医。”

“我看你身边也没个丫鬟,如诗心细,不如我把如诗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用,下官就是困乏,睡一觉就好,用不着人在旁伺候,郡主好意,下官心领。”

接连推辞,看来这病有原因。

云薇也很识趣儿,“好吧,你自己多休息,我出去逛了。”

“郡主慢走。”

等云薇一离开,顾长凌就掀开了锦被,换上陆行川送来的衣服,覆上面具,从后门悄悄出去,上了一辆青灰色的马车。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虽然妹妹是玩笑之语,但今日在场人数众多,若是传出去,长凌一个男人被误会就算了,可是柳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传出去可就不大好了。”

“你们也都知道隋公子喜欢柳姑娘,一向护的紧,所以听到这玩笑话登时就误会了,误会熙儿妹妹是故意冤枉柳姑娘的,这不,就闹起来了嘛,其实两方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解释清楚,你们说,对不对?”

她看向在场的一众人。

柳芳如第一个带头,“确实如此,刚才臣女也想解释的,只是郡主代为说了。”

白月光出声,顾长凌自然也不甘落后呢,甚至那本书就真的在他手里,许多人都看到他们讨论书。

两人跟着衬,别人也看出味儿了,逐渐都跟着衬。

陆行止眯眼,“这样看来,真的是个误会呢。”

云熙攥紧了帕子,云薇也说了男女名声不一样,刚刚隋林生骂了她一顿,被这么多贵女听了去,她不要脸的吗?

再者,这些个贵女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多八卦呢,现在区区一句误会就想轻易蒙混,不可能。

“殿下……”云熙故意欲言又止,“方才确实是误会引起的矛盾,熙儿本不欲放大,就这么算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熙儿但说无妨。”

云熙咬唇,“但是隋公子因为过于护着柳姑娘,就冤枉了我对柳姑娘做了那些恶事,隋公子性子直爽,可以说者无心,但就怕听者有意,所以,还是麻烦隋公子亲口帮我澄清下。”

现在让隋林生自否说出去的话,不仅打他的脸,也会牵连柳姑娘。

会让在座的人以为有可能是柳芳如教唆他出头!

隋林生登时炸了,这下云薇都没拉住。

“我没有冤枉你,你做的桩桩件件,你自己清楚,不然,我们赌咒,今天谁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云熙仿佛被他吓住了,一直往陆行止那里依偎,“隋公子,凡是讲究证据,不是一句赌咒就可以相信的,不然公堂上岂不是各人赌个咒就可以断案了。”

那些事都是当时一翻而过的事,隋林生哪里来得及搜集证据,要真有证据,他早就去揭发云熙了,还能让她嚣张这么久。

看他支吾,陆行止沉眉,“隋林生,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熙儿妹妹,你父亲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隋林生再无法无天,对上陆行止还是必须得规规矩矩,“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当时许多事情都是现场的临时发生的,微臣来不及留存证据,再者,对方毕竟是一个姑娘,微臣又不能靠太近,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取证。”

陆行止义正言辞,“来不及存留,或者无法取证,都是代表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确实就是你的不对。”

“名誉对于一个姑娘家何等重要,你为逞一时之能就这么中伤国公府的二小姐,国公爷听到了怕是也不得罢休!”

云薇听这意思,觉得陆行止似乎想拿这事作文章。

略思忖当前局势,她就明白了陆行止为何要做文章。

正想出声帮忙,却见柳芳如挺身而出,恭声道:“殿下息怒,这事皆因臣女而起,是臣女的错,造成误会,臣女十分抱歉。”

“隋公子是为了护臣女一时冲动,有些口不择言,是他的不对,但是在座的诸位,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就是性子有些犟。”

“元宵宴那次,他为了一只鸟儿跟圣上较真,皇上都说他犟呢,娴妃也拿他无法,臣女说这些并不是想为他开脱,只是他就这性子,其实人并没有恶意的。”


因为第一次给他扣腰封的时候,她闻到过这股味道。

还有,她想起来了,原著说他每次出去和祁王密谋什么的时候,就会换上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然后从后院翻过来。

这倒霉催的,她就是起来逮个猫,竟然还撞上了。

可是她现在不能让谢沉渊发现自己知道是他,于是装作害怕的说,“大,大侠,有事好说话,刀枪无眼,咱慢点,慢点。”

谢沉渊刚刚本来打算直接略过她的,谁知道她似受了惊,要喊人,一时情急,才伪装刺客将她挟持了。

此刻看她吓得哆嗦的样子,忽觉有趣,故意把匕首往前推了两分,“我不是大侠,是刺客,来刺杀顾凌薇郡主的。”

“她住哪儿?”

顾凌薇知道他是逗自己的,心里草了一声,面上依旧装作惊恐道:“为,为什么要刺杀顾凌薇郡主,她就算名声坏了点,但是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呵,还知道自己名声坏。

谢沉渊噙着恶劣的笑意,“怎么没做丧尽天良的事,她强迫了我的兄弟,不守妇道,荡检逾闲,路柳墙花,不知羞耻。”

好家伙,可是给他逮到机会骂了。

顾凌薇想起原身以前做的事,赔笑,“其实吧,大侠,传言多有夸张,我们郡主怎么可能强迫良家男……啊啊啊,少侠,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

她辩解的话都没说完,忽然感觉匕首又挨近了一分,登时吓的改口。

谁知道这腹黑男,会不会真的一个手抖,脖子上给她开一道口啊。

谢沉渊满意了,恶狠狠道:“少废话,说,她住哪儿?”

顾凌薇故意朝西苑指了指,“郡主在那边。”

谢沉渊冷笑,“糊弄我呢,我刚刚从那边过来,那是空院子。”

顾凌薇心里苦,是你糊弄我啊,你明明刚刚是墙外翻进来的啊,还有,这院里你不比我熟!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继续陪着笑,“我,我可能一时紧张记错了,郡主郡主在东边。”

谢沉渊低声警告,“别耍花样,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这干净的脸上添一笔。”

冰凉的匕首在脸上游走,顾凌薇真的感觉到一丝惧意。

虽然猜到他应该不会在这杀自己,但是万一他心情不好,真给自己脸上划一道疤咋整。

于是她装作老实了,“真,真在那边,那边是风清轩。”

“不过我观大侠也是正义人士,好心提醒一句,郡主那边防备甚严,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冒然闯进去了,我怕你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回去再筹备筹备,万事俱备再来稳妥。”

谢沉渊笑了,“你倒是提醒了我。”

“?”

“你这么清楚,想必是风清轩的丫鬟吧?”

顾凌薇犹豫了下,嗯了一声。

谢沉渊道:“如此,那你肯定知道如何避开守卫,刚好给我带路。”

顾凌薇麻了。

还玩上瘾了,这去风清轩的路谁有他熟。

行行行,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表演。

“我,我就是一个外围丫鬟,洒扫的,平日里靠近不了郡主的住处,大侠带着我,反而更容易暴露的。”

“不妨事,你暴露了,我先杀了你,再逃。”

“……”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如画的声音。

“郡主,郡主?”

如画刚刚一直守在远处,郡主说那猫怕生,不让他们靠太近,可是这都好一会儿了,郡主怎么还没出来?

如画不放心,过来寻找。

眼瞅着就要转到这边来,谢沉渊掐了一下她的腰,“打发走她。”

顾凌薇腰很敏感,下意识躲了一下,脖子不小心擦过匕首锋利的边缘,刺痛蔓延,她啊了一声,如画听到声音立马走了过来。

谢沉渊眯眼,似乎在思索弄死如画应该没问题。

顾凌薇吓了一跳,忙按住他要陶暗器的手,喊道:“如画,我看那猫儿跑到西苑去了,你去帮我捉,我累了,在这歇会儿。”

“可是,奴婢刚刚听到您好像受伤了。”

“没有,我就是踩到个虫子,吓了一跳,好了,你快去帮我寻猫,那猫是个蓝色瞳孔的,我可喜欢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捉住啊,我待会儿自己回风清轩。”

“……好吧。”

如画很听话,真带着人去了西苑。

顾凌薇暗暗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终于感觉到小说里的杀意,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谢沉渊诧异,没看出来,她竟然会紧张一个丫头。

先前准备吓唬她一下就放走的心思暂时收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音色很低,“丫鬟?”

顾凌薇:“……我说我的名字就叫郡主你信不信?”

他冷笑,先前放下去的匕首又怼到她的脖颈上,来回晃荡,“敢情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该怎样杀了你呢?”

“绞杀,似乎有些便宜你,溺死,这里又没湖,捅死,你会喊……”

“还是得拖把你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好实行。”

明知道是吓唬她,顾凌薇还是被吓唬到了。

因为这一瞬,她想起了原著里,谢沉渊真的这样琢磨过让原身死。

且这些方法,最后也确实都在原身身上实行了一遍……

腿抖,嗓音也抖,“大,大侠,我以前真就是不懂事,调戏了几个人,但是真没有强迫过谁,你是不是被谁误导了?或者这中间有误会啊。”

“只调戏了几个人?丽春坊,我可是听说你夜御数男。”

顾凌薇立马借机正名,“瞎说,就我这一哭都要晕倒的小身板,哪里能夜御数男,不过是我为了气谢沉渊,当时让人夸大了而已,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呵,你以为我会信?我可是听说过,你在没出嫁时,就已经与人私通了。”

“我没有!及笄宴上,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没与任何人私通,是有人嫉妒我。”

“哦?就算是你婚前是被陷害的,但是你成婚后,那些不安分,难不成还是被人陷害的?”

顾凌薇忽然语气一弱,带有几分悔悟的样子,“说来你不信,我婚后就是被人撺掇了,将及笄宴上失德的气撒到了我现在的夫君身上,我现在知道错了,也已经在努力改正,好好对我的夫君,以后都不会拈花惹草了,大侠,你就放我一马吧。”


云震笑的慈爱,“你现在倒是有心了。”


顾凌薇讨好的把栗子酥拿给父亲,“我毕竟长大了嘛,以前不懂事,让您操碎了心。”

说起懂事,云震忽的叹气,“以前看着你不懂事,熙儿乖巧,可是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顾凌薇安抚:“熙儿妹妹的事,女儿也听说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望您,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

云震放下糕点,“为父还不至于为此气坏身子,不过熙儿喝醉酒竟然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传出闲话,这桩婚事,怕是散了。”

只是拉拉扯扯吗?云熙可是害了孙大学士的嫡子孙淼。

不单是名声受损,证据确凿云熙可是要染上刑事的,可是听父亲的话,似乎只是一些小问题,并不在意。

顾凌薇试探道:“女儿还听外面说,孙公子的死,妹妹也有牵扯……”

“什么牵扯,不过是有心人想利用这事断了国公府和东宫的联姻罢了,你不必担忧,为父自会解决。”

顾凌薇感觉得出父亲不想多说,适时转移话题,“爹,最近临安倭寇又有异动了吗?女儿刚刚看到您信上有倭寇二字了。”

云震道:“没什么,倭寇一直想侵占临安,贼心不死,时常伺机而动,为父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哦。”

原著里,等麦子收割完就要发布改稻为桑的政策,这个时候,倭寇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为什么现在就有异动了呢?

正聊着,温氏的大丫鬟敲门来送糕点,然后就侍立在门旁,说是伺候。

顾凌薇知道是温氏派来监听她与父亲对话的,没有在意,反正也没什么隐私话。

云震听说谢沉渊最近因病休假,特意关心了几句,又叮嘱他们要好好过之类的话,临走的时候,还给顾凌薇带了些补品,让她带回去给谢沉渊。

顾凌薇谢过,走时说:“我去看望下妹妹吧,这几日她怕是不好受。”

云震叹气,“也好,你去劝劝她,你妹妹近来真的被宠坏了。”

“好。”

国公府的花园百花争艳,可比谢沉渊的小院子好看多了。

顾凌薇边走边四处看,刚到翠玉轩,就听到了一阵瓷器落地的碎裂声,还有云熙的娇嗤怒骂,以及皮鞭划过的声音。

顾凌薇皱眉,云熙在惩罚下人?

原著里她心情不好,就爱拿下人出气。

还未靠近院门口,就听两个扒墙角的婆子小声议论,“大公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回来就被二小姐打。”

“是啊,大公子这么羸弱,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哎,说来说去还是大公子命不好,姨娘走得早,老爷也不重视……啊,参见郡主。”

两个婆子看到顾凌薇的身影,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请安。

顾凌薇一惊,里面挨打的人是大公子?

大公子叫云朝,是庶长子,母亲只是云震英年出征时,临时宠幸的洗脚婢。

等云震出征回来,云朝就已经出生了,不过云震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孩子,就那么扔在了后院。

还是顾凌薇生母心慈,给了名分,待洗脚婢还算不错,母子俩在府中也算安然度日。

可惜顾凌薇生母去世太早,后温氏续弦,洗脚婢很快暴毙而死,云朝那时才四岁,没了庇护,父亲也不待见他,在府中过得可谓凄惨。

十二岁那年实在病的厉害,就被温氏送去乡下静养,说是静养,也不过是怕他死在府里晦气,再连累到自己名声。

这一送,就是六年。

六年里,云朝跟谢沉渊有一样的际遇,遇到的是同一个师傅。



“为什么?”


“因为姐姐为了姐夫,押了五千两呢,这要是输了,姐姐得多难过。”

陆行止诧异,顾凌薇竟然为了谢沉渊押五千两?

是意气用事,还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他不由往顾凌薇的方向望去,只见她紧紧的盯着场内,红唇轻咬,眸中若清波流动,不施粉黛的脸比以往浓妆艳抹来的顺眼。

仔细一看,其实她样貌比云熙好看很多……

察觉太子竟然看那贱人,云熙立马一声甜甜的太子殿下唤回他的视线。

陆行止笑笑,“没看出来郡主和顾修撰现在如此恩爱,看来传言不实呢。”

云熙立马添油加醋,“是呢,上次我与姐夫多说几句话,姐姐都要吃醋护着呢。”

“哦?是吗?”

陆行止再次瞥了顾凌薇一眼。

刚巧,顾凌薇被他们二人的声音吸引的回眸。

一霎视线对上,她尚未做出什么反应,对方倒是微微一笑,眼神微挑,似乎示意,过来。

顾凌薇呵呵,抱歉,她不是以前那二傻子,一个假意的笑就傻乎乎的凑过去。

于是装作没看到,礼貌的点了点头,继续看场中间。

陆行止眉梢微敛,最烦欲擒故纵,腻。

场中比赛已经到了第二圈了,谢沉渊终于跻身进了中前段,齐宇不知怎的,忽然捂着腹部,然后缓慢落后了。

顾凌薇懒得看齐宇,暗暗着急。

已经第三圈了,再不冲刺,可就要错失最后超越隋林生的机会了。

他到底怎么想的,大好的出风头机会,总不会为了藏拙,不想赢?

这想法一闪,顾凌薇麻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谢沉渊当时说的那句:若是输了,郡主勿怪。

当时只觉他是谦虚,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看现在这架势,他是真的不打算赢啊。

原著中确实有马场比赛,但那是后面的时间段,且他当时是为了拿到彩头博得白月光的心。

现在他与白月光还没发展到这个阶段,也没升职加薪,所以不愿意出风头?

顾凌薇想哭。

只想着开店捞钱,顺便抬抬他的脸,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谢沉渊多精啊,只要能进个前三,也算是出来风头,还不会让人起疑。

可是,她却要损失五千两啊。

原身的嫁妆的确丰厚,但是两年时间,她真挥霍了很多,若是再输五千两,开店可要变卖首饰了。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能让谢沉渊想出风头?

顾凌薇紧紧的盯着场下,在谢沉渊最后一次经过自己面前时,忽然行动大于理智。

只见她快步走到前趴在栏杆上,双手拢成喇叭,大喊道:“谢沉渊,加油!”

“谢沉渊,你是最棒的!”

这一喊,观众席上所有人都忍不住望了过来,一脸尴尬。

顾凌薇才不管尴尬不尴尬,跟钱比,尴尬能吃吗?

所以她直接撩起袖子,踩在栏杆上,身子往前倾,挥着手继续大喊,“谢沉渊,加油啊,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是可以的!”

拜她所赐,谢沉渊被她喊得差点马失前蹄。

回首,就看那女人像是挂在栏杆上一样,不顾形象的挥着手。

很滑稽且不矜持的样子,本该嫌弃。

奈何,阳光落进了她的眼睛里,一片璀璨。

声音随风入耳,仿若轻轻的呢喃,“谢沉渊,加油,你可以的……”

谢沉渊眸底的散漫逐渐消失。

许是有人带头,许是顾凌薇的声音过于有感染力,忽然观众席一个文绉绉的苏小姐走了过来,竟然也跟着喊了一声,“徐公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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