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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晴下意识抬头,本来欣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人,冷却了下去。无视了顾南晴,温宋博言转身对好友们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夏穗,也是我们的同校学妹。”
主角:顾南晴宋博言 更新:2023-04-11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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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南晴宋博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消失了三年的丫头回来了》,由网络作家“顾南晴宋博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南晴下意识抬头,本来欣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人,冷却了下去。无视了顾南晴,温宋博言转身对好友们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夏穗,也是我们的同校学妹。”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摘下婚戒,计分板清零。
果断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三年。
当两人再次见面在法庭上一一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只有在梦里的时候,他才能见到这张思念入骨的脸。
这个在律师界的“大魔王”所接案件从无败绩的宋律师居然输了官司。
“这三年你去哪了?!"
顾南晴毫无畏惧地回看着他,而后用力地挣开他的手,嗓音发凉:“这和你有关系吗,宋先生?”
顾南晴和宋博言恋爱三年,结婚四年,终究没逃过七年之痒。
“小师妹,怎么没跟宋博言一起来?”
边上站在一起的同届校友跟着起哄:“就是,以前每次聚会都要被秀一脸的恩爱,今天你们夫妻居然分开行动了!”
顾南晴放在包包下的手微微攥紧,强撑着笑:“宋博言还有个案子没结束,我就先过来了……”
然而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
温宋博言从外走进,声音低沉:“抱歉,我们来晚了。”
顾南晴下意识抬头,本来欣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人,冷却了下去。
无视了顾南晴,温宋博言转身对好友们介绍身边的人。
“这是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夏穗,也是我们的同校学妹。”
温宋博言的几个好友互相对视一眼,客气的跟学妹打起了招呼。
后面的聚会上,温宋博言一直带着夏穗和在场的人寒暄,互动,完全把顾南晴忘在了脑后。
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的,以至于看向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复杂。
顾南晴掌心攥紧,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
一直撑到晚言结束。
送走了其他同学,温宋博言终于看向顾南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送夏穗回家,她住得远,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然后便带着人上了车,疾驰而去。
顾南晴孤零零的站在黑夜中,望着那猩红的车尾灯,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回。
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时间跳到零点,手机也突然响起。
接起,就听男人声音传来:“怎么还没回来?”
顾南晴迎着冷风,不答反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带她来?”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了?”
他语气太过理直气壮,顾南晴却没办法维持冷静。
“那你有没有想过同学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句一句,压在心里的质问在这一刻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电话那头,温宋博言脸色也越来越沉:“顾南晴,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烦!
一个字,像是锋利的针刺穿了心。
顾南晴所有的翻涌情绪在这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倏然消散。
寂静在两人间持续蔓延。
温宋博言烦躁的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我住外面,彼此冷静一下吧。”
顾南晴脑子一嗡。
还没来得及开口,温宋博言那边已经无情挂断了电话。
呆呆望着泛着冷光的屏幕,她心里发凉。
他明知道自己在外面深夜未归,却一句担忧关心都没有。
“轰!”
惊雷乍响,瓢泼大雨倾盆而落,瞬间浇透了顾南晴。
冷意顺着冰凉的雨水侵入全身,却抵不过心底涌上的寒……
浑浑噩噩的飘荡回家。
开门的瞬间,属于温宋博言独特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
顾南晴顿了瞬,就发现了家里的异样!
鞋柜,卧室,卫生间,衣帽间……
她一间间看过去,其中原本属于温宋博言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南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不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许离开我们共同的家!”
结婚之初温宋博言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最先食言的……也是他!
身上最后一丝力量被抽走,顾南晴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
她伸手拿起茶几上孤独立着的计分簿,翻到最新页,然后落笔!
“-1”
“-1”
……
一连写了五个,她终是再写不下去,一把将笔砸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滴泪,落在纸上,浸湿,晕染……
这天之后,就像温宋博言说的一样,他再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联系过顾南晴。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这天,顾南晴正在工作,手机突然进来一条短信:
【今天你爸生日,晚上别忘了跟宋博言回来吃饭。】
顾南晴拿着手机的手微紧。
这段时间太忙,差点忘了爸爸的生日。
可……想到温宋博言,她眼神黯了黯,末了还是选择拨去了电话。
冰冷的嘟声后,响起男人冷淡的问询:“有事?”
顾南晴握着手机的手一僵:“今天我爸生日,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电话那头,温宋博言沉默了会儿:“我知道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隔一周的联系,最后以不到30秒落幕。
到现在,顾南晴都想不明白,她和温宋博言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深吸一口气,按灭屏幕,她强行收敛思绪,继续工作。
直到晚上,顾家。
见顾南晴一个人回来,顾母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他忙,晚点到。”
闻言,顾母理解的点了点头,拉着人往屋里走。
这也是顾南晴第一次对父母说谎,心里松了口气。
直到晚饭做好,温宋博言才姗姗来迟。
饭桌上,顾母看着分坐桌子两边,也不说话的两个人,轻声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顾南晴心一跳,刚要回答挺好
旁边的温宋博言先一步开了口:“我们分居了。”
餐桌上顿时陷入寂静。
之后的时间里,顾南晴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爸妈的表情。
压抑的用完这顿饭,两人离开顾家。
院外,目送爸妈关上门后,顾南晴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居的事情告诉爸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温宋博言的态度,点燃了顾南晴一直压抑的怒气:“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现在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既然你怕他们担心,为什么还非要跟我吵架?”
说到这儿,温宋博言也有些恼火:“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只会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顾南晴心中一阵刺痛,声音沙哑:“温宋博言,我们俩究竟是谁变了?”
像是被这话刺到,温宋博言彻底冷下了脸:“你还有完没完了顾南晴?!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林萧收到顾南晴的消息,担忧的立刻抛下手上工作赶来。
顾南晴看到好友出现,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决堤。
“萧萧……”
这些年,顾南晴和温宋博言之间的事情,林萧也知道的不少,也清楚自己这个闺蜜陷的有多深。
此刻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早就跟你说过,温宋博言不是什么好人,你非不听!”
顾南晴无力的将头靠在好友肩膀上,“萧萧,我好累……”
林萧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打完吊瓶,她本来要送人回家。
但没想到,顾南晴先开了口:“萧萧,我想喝酒。”
林萧皱眉:“你还在生病。”
顾南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萧被她眼底藏着的脆弱怔到,无法拒绝:“好,今天我陪着你,一醉方休!”
……
有间酒吧。
五彩斑斓的灯光里,顾南晴一口将刚倒满的酒喝掉。
林萧看在眼里,皱眉按住她手:“慢点喝行不行?我们才来不到几分钟,你这都第三瓶了。”
顾南晴目光涣散,她看着好友,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痛。”
林萧一滞,看着甩开自己手继续喝酒的好友,眼里满是担忧。
然而就在这时,顾南晴拿酒的手,再次被按下。
温宋博言看着明显喝多了的顾南晴,脸色难看。
他今天本来心情不好,偏偏律所的合伙人说要聚会,非把自己也拉过来。
他不好拒绝,本想喝一杯酒就先走,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灌酒的顾南晴。
温宋博言扫了眼桌上的空瓶,眼露不悦:“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听到这熟悉的质问语气,顾南晴终于认出了来人。
但随着酒意涌起的,还有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
她挣了挣手腕:“放开!”
温宋博言察觉到她的抗拒,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师哥,他们已经开好卡座了,都在等我们呢。”
夏穗走上前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神一闪。
然后像刚看到顾南晴一般,佯装惊讶:“原来是顾小姐,你也来喝酒啊,好巧!”
一旁本来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事情的林萧,敏锐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威胁。
她冷冷接过话:“不巧!能跟你们碰上,真是倒霉又倒胃!”
夏穗一噎,旋即转身委屈的看向温宋博言:“师哥……”
温宋博言皱了皱眉,对林萧不悦道:“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你们两个也配?”
温宋博言头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难看。
他看向顾南晴:“你能不能管管她,别像疯子一样!”
疯子。
顾南晴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温宋博言身后的夏穗,眼中情绪变化,最后沉寂。
“疯子,也比你们要好。”
闻言,温宋博言皱了下眉:“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顾南晴看着他背影,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情绪倏然开口:“温宋博言,站住!”
然而,温宋博言却像没听到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
就好像,是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离婚这话一出口,温宋博言跟顾南晴两人都愣住了。
顾南晴茫然抬眼看着温宋博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攥着手,强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男人却没回,直接转身上了黑色保时捷。
只听引擎轰鸣,车子从身旁无情的飞驰而去……
顾南晴站在原地,只觉得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寒冷中,她也不得不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就在刚才,温宋博言亲口说出了——离婚!
这一刻,顾南晴只觉得心像被人紧攥着般,喘不过气。
身后的院灯突然亮起。
顾南晴身子一僵,明明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却不敢回头,生怕被父母看穿!
最后,她只能僵硬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没入黑暗……
回到家。
顾南晴深深凝视着客厅里墙壁上最醒目的婚纱照挂画,目光哀恸。
末了,她沉默地爬上梯子,将其取下,小心翼翼的卷起,锁进抽屉里。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世科公司派了代表律师团来佳行签订最后合约。
作为佳行首席法顾,顾南晴强打起精神画了个淡妆来到会议现场。
一进门,顾南晴霎时一僵。
只见一身西装革履的温宋博言背对她而坐。
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她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落到男人身旁的夏穗,顾南晴喉咙里溢上几分苦涩。
他对那个小实习律师,还真是“关照有加”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紧紧抿了抿唇,顾南晴藏匿住心绪,冷静走到温宋博言对面坐下。
男人闻言只淡淡朝她瞥了一眼过来,就收回视线。
“顾小姐客气,是我们来早了。”
夏穗身着干练的紧身西装,娇丽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顾南晴没有说话,接过助手递来的资料,恰巧看到夏穗与温宋博言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
她倏地仓惶低下头,一页页的去翻阅检查文件,脸色却渐渐泛了白。
等资料全部翻阅检查无误,顾南晴将文件递给首位上坐着的老总。
直到合约签署完成,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终于卸下伪装,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突然,门重新被推开。
温宋博言去而复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心微皱:“你怎么了?”
顾南晴强忍着目眩淡淡道:“低血糖,坐一下就好了。”
闻言,温宋博言绕过桌子来到顾南晴面前,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碰,脸色阴沉。
“顾南晴,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话落,他直接将人拽起,揽着她腰就往外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顾南晴靠在男人久违的怀里,心口泛涩。
温宋博言,还是关心她的……
不想两人刚到停车场,身后突然传出夏穗的声音:“师哥!”
夏穗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她看也不看顾南晴,浅笑的眼睛定定看着温宋博言。
“师哥!你有东西落在我这了。”
说着,她缓缓摊开手掌。
在温宋博言怀里的顾南晴下意识看过去,脑袋却瞬间像是被重锤凿了一下,嗡嗡作响。
夏穗掌心里的,赫然是那枚本该戴在温宋博言手上的……婚戒!
顾南晴脸色倏地煞白,僵直着推开温宋博言。
她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悲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婚戒会在她手里吗?”
温宋博言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又被这么质问,心头火起:“你要我解释什么?”
边上的夏穗看到这幕眼底划过一丝窃喜,佯装歉意解释:“顾小姐千万不要误会。”
“昨晚师哥帮我改资料太晚了,就在我那睡了,今天早上又走得急才不小心把戒指落下了。”
说完,她委屈的看向温宋博言:“师哥对不起,我不知道顾小姐这么在意这个……”
“没事,跟你没关系。”
温宋博言将戒指拿回来,随手塞进衣服口袋。
他走到顾南晴面前朝她伸手,忍着气说:“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等看完病再说。”
顾南晴却避开了温宋博言的手。
她知道夏穗是故意这么说的,暗示自己他们有一腿,但却依旧控制不住去怀疑。
“婚戒戴在手上又不会碍事,你为什么会摘下来?”
听她这么问,温宋博言耐心告罄:“摘就摘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顾南晴浑身都透着一股难掩的疲惫,靠着车身才将将站稳没有让自己露弱。
“我无理取闹……”
“温宋博言,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我理整家獨費付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胡闹?”
温宋博言脸色怒沉:“是!”
顾南晴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将脑袋里的晕眩感击走。
她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又落到他身后一脸得意洋洋的夏穗身上。
其实顾南晴明白,即使没有她这个导火索,自己和温宋博言也迟早会因为性格的问题爆发矛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怪不了任何人。
顾南晴收回视线,又深深看了一眼温宋博言,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温宋博言被那充满情绪的眼神给愣了一瞬,又看到她的背影,怒从心起,干脆转身直接上了车。
夏穗唇角上扬,立刻跟上男人步伐:“师哥等等我!”
旋即,顾南晴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启动的引擎声。
紧接着,黑色轿车咻的一下从身边疾驰而过。
顾南晴顿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停车场出口的猩红尾灯,全身力气在这一刻陡然卸掉。
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朝地上栽去——
……
再睁眼,人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顾南晴抬眼去看,就看到护士正在帮自己换吊瓶。
护士感受到她的注视,低头看来:“你醒了?你发烧39度晕倒了,门口那位男士送你来的,他是你先生吧?”
顾南晴听到护士的话,转头看向门口。
恰在此时,温宋博言从门外走进来,看到顾南晴醒了只是步伐略微一顿,便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护士换好药也离开了。
没人再说话,病房一下子就陷入沉寂。
温宋博言看着窗外,手掌搭在桌上不耐烦的敲击桌面。
顾南晴被这动静弄得心烦意乱,转头刚要说话,却猝不及防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怔了瞬,原本烦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顾南晴看着温宋博言的侧脸,声音沙哑:“温宋博言,我们好好聊聊吧。”
温宋博言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沉着脸转头看向顾南晴。
“聊什么。”
顾南晴一静,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从何聊起。
病房再度陷入寂静。
温宋博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两人视线一同朝着柜面上的手机看去,上面显示的备注是——妈。
顾南晴抿了抿唇:“你先接电话。”
温宋博言蹙了蹙眉,按下接听:“妈,有事吗?”
两人离得近,病房又安静的可怕,所以电话里温母不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胡院长告诉我说顾南晴发烧住院了,怎么回事?”
温宋博言垂眸,声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
“她有什么忙的?!有那时间瞎忙活还不如赶紧辞职给你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温宋博言蹙眉,下意识看向顾南晴。
四目相对,他清晰看到女人眼底的受伤。
温宋博言顿了下,开口打断老妈的喋喋不休:“南晴还在生病,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温母一下就炸了:“什么以后!我告诉你,要是今年她还不生,你们俩立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病房内的两个人,神色瞬间都变了。
顾南晴手指紧攥,指尖用力到发白。
温宋博言也再听不下去,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顾南晴,眼神里略带着歉疚:“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顾南晴没看他,只是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子:“温宋博言,我们本来有一个孩子的,但他是怎么没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妈。”
温宋博言皱了下眉:“当年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怀孕了。”
顾南晴恍然觉得宋遭的空气好像都蒸发了,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温宋博言:“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她那么刁难我就没有错了吗?”
温宋博言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后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顾南晴霎时哑然。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温宋博言,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顾南晴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温宋博言彻底冷下了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妈,还是我,给你的孩子一命还一命吗?”
“顾南晴,这些年我已经尽量让着你,不跟你吵,你别太过分了。”
让?
顾南晴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们到底是谁让谁?
因为他想当律师,温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顾家里,所以她放弃了律师转而做了时间更充裕的法律顾问。
这些年他们每一次争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服软,才和好的?
许是她沉默的久了,温宋博言也不想再说下去。
他站起身:“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摔门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重力关上,顾南晴身子一颤。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许久,顾南晴拿起手机,给最好的闺蜜发过去一条短信。
“怎么办,这场婚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温宋博言狠狠一怔,四肢好像被不知哪来的寒意冻僵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要求的?”
可顾南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苦。
“我现在离不开他的意思。”
她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像是怕他听不清,又或是落下一个字。
温宋博言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夜已深。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映下一片寂寥。
而门口的两个人就那样静默地站着,谁都没说话。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温宋博言声音沙哑。
“南晴。”
顾南晴没应声。
但温宋博言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很后悔。”
“自你离开后,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之前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做……我没找到答案,也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弥补,但是我知道自己太过分,也想要挽回。”
“这三年我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可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最后,我只能在梦里才能和你见上一面。”
“在梦里我无数次和你道歉,然而你从没理会过我,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你脸上的一模一样。我每天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要千刀万剐,这样才对得起你。”
“到后来,我连梦都不敢做了,只因为害怕看见你失望冷漠的样子……但现在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
“对不起。”
话落,温宋博言便推门走了出去。
走下楼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温宋博言站在深寒露重的黑夜中,突然就弯下腰大口地呼吸起来。
仿佛溺水的人爬上岸。
顾南晴悄然无声地驻扎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所以离开的时候才像是用刀把那一部分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温宋博言痛了,才知道自己早就离不开对方。
他爱她。
可偏偏要痛了才知道。
就像绝症病人,只有在得知自己生命仅剩一个月时,才会发觉生命的可贵。
因为各种事情而感到后悔不已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是其中一个。
温宋博言漆黑的瞳孔里布满血丝。
楼上的灯还没熄灭,他最后看了一眼,抬脚上车,驶离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而另一边。
顾南晴看着在眼前被关上的门,耳边却还回响着温宋博言刚才说的那些话。
突然,她浑身一震,紧接着就抬手捂住了头。
这痛来得又急又块,顾南晴承受不住,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小晴!”
听到关门声就走出来的谢骆神色骤变。
但他没有先去扶她,而是冲进她的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药。
回到客厅,谢骆忙扶着顾南晴坐起来,然后把数好的药放进她嘴里。
来不及喝水,就那样生咽下去,像一把刀子在喉咙里割下。
等药效完全发作,疼痛渐渐消退,顾南晴背后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双眼黯淡地看向谢骆,发出的声音只剩气音:“谢谢……”
谢骆抿了抿唇,忽视了这句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南晴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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