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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

夜无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姜宁白小雨,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夜无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少都有。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主角:姜宁白小雨   更新:2024-06-29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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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姜宁白小雨,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夜无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少都有。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全文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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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唉作者是不是女生,不行就去写女频吧!赛道选错了害人害己,怎么说呢!情节把握比较到位,但是情节本身不行,总觉得是女频转过来的,开始因为实在是受不了给了一星,现在改成五星是为了能劝作者去写女频,别来男频了,口味真对不上,付出跟回报不成正比

作者大大,多跟点嘛,一包辣条都没吃完就看完啦

这本的文笔个人感觉超过了鬼寝[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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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他就那么一脸木讷的,转过身去。

也不再看我和余叔也不说话。

踮着脚,就往天台大门口走去。

很快的,便消失了踪影……

而捂着脖子,艰难爬起身的余叔,见淹死鬼张强离开。

此刻却兴奋的对我开口道:

“哈哈哈,鸡叫了。

小姜,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听着余叔激动的声音,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丝的力气。

也难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时间看向了之前,旁边一栋楼的天台。

只是再次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空气之中,也没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治疗余叔的伤势。

他脖子上被抓伤了一条口子,鲜血都湿透了他的上衣。

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

如果不快速止血,进行治疗。

余叔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余叔,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我直接脱了上衣,当作绷带做一个临时的按压止血处理。

将龙头菜刀插入刀鞘之中,

也不管余叔愿不愿意,背起余叔便往楼下跑。

在路过七楼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但我还是加快了速度。

生怕那老妪,从房间里冲出来害我俩。

等我跑到楼下,余叔还在对我说:

“我没事儿,放我下来走吧!”

可我怎么可能放他下来,脖子上血管本来就多。

受到撕裂伤,必须尽快止血。

他越动,流的血越多。

“余叔你别说话,按压好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院……”

等到了门口,发现余叔的电瓶车被人给偷了。

我手机被打湿用不了,余叔的手机还在那凶宅内。

路上也见不到个车。

我背着余叔,只能往前跑。

期间遇到三辆私家车,见我光着膀子,余叔浑身都是血。

没一个愿意拉我们的。

余叔的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一辆早班公交车,却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们面前……

突然出现的早班公交车,让我都有些意外。

而公交车刚停下,前车门便打开了。

然后便看到司机师傅手扶着方向盘,伸长了脑袋对我开口道: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见司机师傅问话,急忙回了句:

“师傅,我叔受伤了,必须立刻送医院。”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一说,没有丝毫犹豫:

“上车吧!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还是好人多啊!

而司机师傅,也对着车厢内的乘客开口道:

“诸位乘客,现在有个伤病患者,急需送往医院,所以原定路线有所改变。

如果有乘客赶时间。

可以提前下车,换乘其余交通工具。

请各位多多包涵。”

车厢内的乘客没说话,也没人下车,比较安静。

司机师傅见没人下车,没有人回话。

便继续开口道:

“那我们就上路了。”

说完“咔嚓”一声,门关了。

可刚上车的我,心头却是“咯噔”一声。

刚才,公交车师傅说过“上路了”?

一般开车的,谁会说上路?

都是说“出发”。

说上路,都是说死人的,活人谁用这两个字?

惊讶之间,我扫视了车厢一眼。

发现车厢内比较潮,像刚洗过的地板。

而且这公交车的款式,看着也很老。

好像是我小时候,乘坐过的那种老公交车。

车内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

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

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从一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翻到了里面。


光脚踩在地面,只感觉冻得刺骨。

我扫了一眼周围,我进入的这个房间,是个器材室。

房间里很多医用器材,手术工具、消毒水等等。

空间狭小,不适合埋伏。

所以,我抱着兔子,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看了一眼外面空荡荡的过道,决定去二楼。

因为二楼都是解剖教室,昨天发生的命案也在上面。

地方大,也有藏身的地方。

打起来,方便动手和迂回。

于是我在楼道里瞄了几眼后,在应急标志灯的照射下,楼道内空旷且阴森。

确定安全后,我便提着兔子,悄咪咪的就上了二楼……

我光着脚,走路很轻。

几乎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大学三年,这楼我来过很多次了,所以很熟悉。

没一会儿,我便上到了二楼。

不过刚出楼梯口,便感觉这一层好凉,冰冷刺骨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阴气,这些日子没少感受。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决定去旁边的一个解剖室。

这是一个上大课的解剖室。

可容纳一二百人。

最下方是一张盖着白布的解剖台,黑板,讲台。

后面就是倾斜往上的座椅,一层一层的。

只要人趴在中间,从前门进来的人,都是看不见的。

我的计划很简单。

一会儿我就把替身兔子,放在过道边上。

我就拿着鱼骨剑,躲在这些座位下面。

只要把脏东西引来了,让他咬死了兔子,吃了兔子血。

兔子喝过的符水,就会起效果。

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暗算对方就可以了。

虽然很老6,但只要能活命,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我快速的进入了这一间解剖室。

黑漆漆的,只能通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大概看清一个样子。

我抱着兔子往后走。

没一会儿,就跑到了桌椅的中间位置。

在确定了藏身的地点过后,对着教室外边大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

声音很大,在这寂静的大楼里,显得很响。

那脏东西,肯定能听到动静。

我也没迟疑,在咳嗽完后。

迅速的将兔子放在了过道位置。

替身兔子半眯着眼,失了魂一样,一动不动的在那儿趴着。

我则快速的,跑到了桌椅中间,握着鱼骨剑就趴在了地上。

我这个位置,不仅可以观察到讲台大门,也能看到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替身兔子。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就那么趴在地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静静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寂静,整个楼都在寂静当中。

按照师傅的话,只要我这边搞出动静了。

楼里的脏东西,应该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出现才对。

可我趴在地上左等右等。

感觉等了有三四十分钟,都没听到一点动静,更别说见到那脏东西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刚才的动静太小了?

要不要,再大声喊两声?

但这个想法始一出现,便被我直接给否定了。

鬼和咱们人可不一样。

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就刚才我咳嗽的声音。

在五六楼应该都能听到一点点动静,更别说是鬼。

如果再随意发出动静,那我就有很大的暴露可能。

所以,我就继续趴在地上等。

大约又等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

我突然发现,这教室里,好像起了一层雾。

很薄很薄。

这要是在外面好说得通,可这是在密闭的解剖室里,怎么会突然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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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课上,尸体竟是我前女友……

记得那是我大三最后一节解剖课,教室里充斥着浓烈的福尔马林味。

导师让我主刀,作为一名医学生,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当我掀开白布,看清解刨台上的尸体时,整个人都惊诧在了原地。

只见我前女友,就那么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

她叫白小雨,我俩是在公交车站认识的。

那天在下雨,她见我没打伞就撑着伞给我避了避。

我看她人美心善,就问她要了微信。

后来熟了也相约见过很多次面,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体不太好脸色很差,嘴唇都有些泛白。

不过她性格很好,人也温柔。

我们没吵过一次架,但也没有过分的亲密接触。

不是我不想,是她很排斥。

每次都说,她没准备好,希望我等等。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也就没那些想法了。

不过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晚上,而且都得是十点过后。

因为这事儿,我也问过。

她给我说白天要上班,在某研究所工作。

工作繁忙,上班期间是禁用手机的,而且几乎没有假期。

只有晚上才有空出来。

不得不说,我前女友很优秀。

二十岁出头便已经进入了研究所工作,我却还在读大学。

我还想着,好好和她相处。

性格好又那么优秀的女生,可不好找。

不过我前女友,也有一些独特的习惯。

她非常排斥拍照。

每次想和她拍照,都会被她一口拒绝且会显得异常的生气。

而且她很社恐,我俩约会不逛街不看电影,不是拉着我逛公园就是压马路。

她还特别讨厌猫猫狗狗,也特招狗咬。

好几次约会,路过的流浪狗或者宠物犬,都会对她狂吠。

还是那种声嘶力竭,不共戴天一样。

有一次我为了撵走那些狂吠不止的野狗,还被其中一条狗给咬伤了手。

小雨见了,心疼得要命。

看着她担心我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了她。

却发现她身体很凉,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有点像我们学校尸库里那种味道。

我也没在乎那些。

只是说没事儿,让她别担心。

她也不管,非要送我去医院。

结果到了医院后,人家下班了,除非去疾控中心那边。

我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她明天还要上班,就让她先回去。

明天我自己去医院,只要24小时内接种,都没啥问题。

小雨听我这么说,让我再三保证后,这才离开。

结果等到第二天我出门打疫苗的时候。

发现路边堆着一板车的流浪狗尸体。

听旁边的环卫阿姨说,昨晚有人药了整条学府路几条街的狗。

我看到的还只是一小部分。

那事之后,我和小雨约会就再没遇到过一条流浪狗。

连我们学校的几条学长,也都被药没了。

不过也是从那事儿之后,小雨就喜欢问我要钱了。

其实要的也不多,每次就一块二块的样子,都不够一杯奶茶钱的。

我也没当回事儿,就说微信发给她。

但她不要,说只要硬币。

还得是2018年出的那种,超过了这个年份或者少的,她还不要。

我问她拿这个年份的硬币干嘛?要求还那么严苛。

她就是吱吱吾吾,不愿意说。

我就一直追问,最后也只是给我说了三个字;买条命。

我心里寻思着,几个破硬币能买条什么命?

咱们学校门口卖的小金鱼儿,都得五块十块一条。

我看她是真的不愿意说,就没好继续追问。

只是那之后,她就向我提了一些奇怪的要求。

每逢初一十五,她都会要求和我见面。

而且每次见面,她都不准我穿带红色的衣服和鞋子,内裤都不行。

见面还得她检查,尴尬得要死。

不仅如此,小雨还会把我上次给她的硬币还给我。

还让我一天内就得用掉。

说被祈福过的硬币就没了福气,就得用掉。

过程还必须得拍成视频给她看。

我很早就听说,搞科研的人都有怪癖。

很明显,我前女友也有。

我俩甜蜜的关系一直持续了一年多。

期间每次见面,我都会给她一两枚2018年的硬币,然后拿回来一两枚用掉。

这一年里,月月如此。

可直到一周前。

我们和往常一样约会,结束后拿回一枚硬币准备用掉。

可因为第二天课程安排比较紧凑,我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


“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直接就给他打懵了。

“回去个毛,你特么死都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天天的缠着老子,草!”

我也不和他磨叽,开门见山。

张强被我打了一巴掌后,捂着脸。

一双瞪大的眼睛,也缓和了回去。

有些呆呆的看着我。

“死、死了?什么死了!”

“你自己,你好好想想。你为啥在这儿,为啥来找我?”

我继续开口,一脸认真。

张强先看了看四周,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开始回想:

“这是哪儿?怎么天黑了?

陈老师让我来叫你回去上课。

我,我不是刚从解剖室里出来吗?

路过小白桥……”

张强喃喃自语,但他说到“小白桥”三个字的时候,表情突然一僵,用着无不惊骇的表情望着我。

嘴里结结巴巴且惊恐的说道:

“我,就从上面,上面跳了下去,死、死了……”

他一脸的惊悚,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

“没错,你已经死了,已经缠了我四天了。”

张强满脸惊恐,可能有些接受不了:

“不、不,我、我不是好,好好的吗?”

他话音未落,身后就响起了宋尸头的声音:

“你好个屁。你摸摸自己,看有没有温度,有没有心跳。”

张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可是鬼魂的他,哪可能摸得到心跳?

全身除了冰冷,就是冰凉。

他有些接受不了,脸色越来越慌张。

不断按压自己的心脏位置,想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不,我、我才二十岁,我、我刚交了女朋友……”

说到这儿,死亡时的记忆涌现。

张强再也绷不住。

呜,呜呜呜……

直接就哭出了声,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悲伤的情绪。

宋尸头也走了过来。

他嘴里叼着烟,并没多少表情。

只是盯着哭着的张强开口道;

“你不是正常死亡,带有一身怨气。

所以,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

但你刚死没几天,还没害过人。

身上就没背啥罪孽。

你现在好好想想,你死前遭遇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跳湖自杀……”

而这,也是我这几天疑惑的事儿。

我看过同学群的聊天记录。

说张强当时出了解剖室,径直就去了学校的翠柳湖小白桥上面。

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就跳了下去。

等路过的同学给他救上岸,他就已经淹死了。

至于他为何会跳湖淹死,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始终认为,可能和小雨嘴里含过的那枚硬币,多少有点关系……

张强情绪波动很大,但我和宋尸头,此刻并没催促他。

等他哭了一阵子,逐渐接受了事实后。

对着我开口道:

“我、我记得,记得你走后。

老师就让把硬币找到,交到解刨台上。

我贪便宜,偷偷的将硬币藏起来了。

后来我就感觉脑袋晕晕的,老师见我心不在焉。

就让我去把你找回来。

可我走到小白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水里有人叫我。

我就站在桥上往下看。

最后,我就掉下去了。

呛了几口水,后面的事儿,我就记不住了。

只知道,我突然就回了寝室。

感觉头晕,就吃了你的巧克力。

还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忍不住的想闻。

再后面的事儿,我就很模糊。

只记得,老师站在解剖室里。

不断对我说,让我来找你,要把你带回去。

时不时的,就听到他的催促的声音……”

张强开始回忆,将他记住的,都告诉了我和宋尸头。

宋尸头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其踩灭,对着我道:


“去哪儿?”

我又追问了一句。

余叔抬手指了指一栋楼道:

“这栋楼那户,7-3。”

接着月光看去,能够看到这栋楼的七楼一户。

用木板子封着窗户,看着挺怪异的。

但正常屋子,谁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封死?

我猜测,那房间可能有什么说道。

“余叔,那户有什么不一般吗?还用木板子封着窗。”

余叔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那户之前吊死过人,现在是凶宅。

咱们今晚,就进去躲躲。”

“凶宅?”

我有些惊讶,再次看向了那处房间。

既然被称为凶宅。

那屋里,肯定也不会干净。

我就算避开了张强那淹死鬼,不也沾染上了别的阴祟了吗?

余叔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

“别担心,水鬼难避,但凶宅可躲。

那房子我进去供过饭。

里面的脏东西,不算太凶。

只要咱们进去守规矩,按我说的做。

避一晚,问题应该不大。”

余叔说得自信满满,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随后,余叔便带我上了楼。

没有电梯,只能“踏踏踏”的往楼上跑。

楼道里也没一盏灯,黑漆漆的。

等我们到六楼,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的鱼腥味。

这突然出现的气味,让我头皮发麻。

我和余叔,都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余叔更是惊讶道:

“妈的,这东西怎么来得这么快。

撒了那么多米,都白撒了。

快点,跟我上楼……”

说完,余叔加快了步伐。

余叔身体有点胖,这会儿看着比我还累。

但他却没停下。

我俩急匆匆的,来到了七楼,7-3。

这房子就有意思了。

大门上,用鸡毛贴着一道黄符纸。

整道门,还用红绳缠着,看着就很诡异。

余叔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

“哪儿来的煞笔,贴的啥破玩意儿!起笔咒都画错了。”

说完,直接就摘了那黄符纸,扔在了地上。

余叔认为那是一道假符咒,没什么鸟用。

与此同时,我闻到那股鱼腥味道,越来越浓。

张强那淹死鬼,应该就要追上来了。

余叔也没过多犹豫,抬手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先三下后四下,再三下再四下……

前面三下轻,后面四下重。

很有节奏,很有顺序。

应该是某种,特定的敲门方式。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连敲了四次之后。

那屋里走,竟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老妪声:

“谁呀?”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余叔听到这个声音,对着屋里便开口道:

“老姨,我上次给你送过饭。”

余叔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上锁的房门“咔擦”一声,自动的就给开了。

余叔见门开了,二话没说,抓着我的手,直接就给我拖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刚一进屋,便感觉凉飕飕的。

我除了能看到身前余叔的人影,其余的啥也瞧不见。

进屋后,余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对我道:

“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我现在也是有些慌,急忙答应道:

“明白余叔。”

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月光照不进来。

门被关上,那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里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闻到一股霉臭的气息。

抓住余叔的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

期间,还踢到了一个盆儿。

“哐哐哐”的响,很是刺耳。

余叔还对着屋子,又说了一声:

“老姨不好意思,无心的,无心的。”

说话间,余叔拽着我,好像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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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就一只孤魂野鬼,在这年年忍受风吹雨打。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供奉。

根本就受不了阴食的诱惑,举起手抓就往鸡血小花糕抓去。

可偏偏就在此时,我举起龙头菜刀,一刀就劈了上去。

菜刀闪烁这寒芒,直指老鬼面门。

老鬼也是被吓得一哆嗦。

但好在反应够快,第一时间避开了要害。

但还是被我一刀,直接劈在了胳膊上。

“啊!”

老鬼发出一声惨叫,被我劈断的胳膊,瞬间冒出一团绿色的磷火,消失不见。

老鬼也顺势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四周的孤魂野鬼,更是被这一幕吓得转身就跑。

几乎在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可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提着菜刀,直接就骑了上去,一刀顶在他喉咙上。

老鬼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开口道:

“别别别,别杀我,小兄弟别杀我。

我们不是合作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合作?你信吗?”

我反问一句。

若不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口中“凶女人”的事儿,我早就一刀了结了他。

杀人我不敢,但为了活命,我杀他一只鬼,我还真不怕。

老鬼一时间哑然,但还想辩解。

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

直接打断道:

“废话少说,给我说说。

你昨晚见到的凶女人,长什么样?多高?手里拿没拿东西?”

我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老鬼在生死之间,根本就不敢迟疑。

用着颤抖的语气道:

“长得、长得很好看,左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身材高挑匀称。

对了,她、她手里、手里拿着一把黑纸伞。”

我一听,心里便“咯噔”一声,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儿。

老鬼所说的特征,与我前女友小雨,基本一致。

小雨的左眼角,就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让她的模样,更有辨识度且更妩媚了一些。

除了身材高挑匀称且她每次出来和我约会,手里也拿着一把黑纸伞。

说是怕下雨。

如此说来,昨晚把凉亭内一众鬼吓跑的“凶女人”,就是我前女友白小雨。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又避着我?

而且,老鬼之前还说。

她自身难保,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我继续开口问道:

“还有,你说她自身难保,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鬼被我威胁,正要回答。

可他一张嘴,一双眼睛并死死的盯着我背后,同时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啊!啊……”

他突然惊恐的发出了声音。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阵阵腥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更是有几滴水渍,“滴滴”落了我的脖颈之上。

这冰冷的气息,突然出现的水渍,以及那腥臭的气息,让我心头也是一紧。

我整个人,都在此时僵在了原地。

因为我感觉到,我背后站着一个人。

不等我有所反应,一只冰冷惨白的手,便直接搭在了我的肩上。

同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姜宁,我都找你两天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这是张强。

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神不知不觉的从湖里爬了出来,还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我身体抖了两下,一时间没敢动。

因为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竟长出了锋利的长指甲。

白灿灿的,这会儿就斜挨着我的脖子。

先不说,他咬不咬我。

如果我乱动,他可能在第一时间,用他那锋利的指甲,刺入到我脖子里,给我刺死。

“张、张强……”

我紧张得冒冷汗,也不再关注身下的老鬼。

而张强,却站在我背后,猛的对我吸了两口。

他这两口吸气,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抽走了似的。

浑身一震发寒,热气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

不仅如此,张强还继续幽怨道:

“姜宁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不过,你骑着一个老头干什么?

还拿刀顶着人家?

快把刀放下。

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肯定开除你学籍。”

他的声音很缓、很轻,但给人一种很冰凉、很诡异的感觉。

我实在看不到张强的脸。

为了稳住他,只能开口道:

“行,我现在起来。你、你先把手拿开,我这就收刀。”

我紧张的说着,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而张强却是压低了声音,拖着长音道:

“收刀……”

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也只能,缓慢的起身,将刀收回到刀鞘之中。

被我压在身下的老鬼,在见到我收刀起身的瞬间,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

最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绿化带里,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继续响起张强的声音:

“这个老头,跑得还挺快!”

他的声音缓慢,不带情绪。

可越是如此,我听着越是害怕。

但我,必须保持镇定。

我今天就是为了张强而来的。

只能紧张的,一点点的往后转身。

我眼角的余光,也一点点的看清了张强。

他还是穿着几天前的衣服。

但是手脚都异常的白,而且还有些肿胀,上面都是水渍。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这家伙的脸,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

就和水里的浮尸一个样,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渍……

这和他生前,完全就变成了两个样。

和那水里泡涨的水尸,一般无二。

“姜宁,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你两天了!”

张强再次开口,那一双眼睛,没有了一丝神采。

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木讷。

与三天前他刚死时,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你、你一直找我干嘛?”

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昨晚我就听他自言自语。

说找不到我,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

可他一个死人,要向谁交代?什么老师交代?

还是说,他活在执念里?

因此,我见还能和他交流,就继续开口道:

“是哪个老师让你来找我的?”

张强好像有些迷茫,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就是老师,你现在跟我上路吧!”

说完,都没等反应。

张强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那冰冷和湿润的触感,让我很是不舒服。

而且对方力量很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拉着我的手,也不问我同不同意。

一个转身,拽着我径直就往湖里走去……


用手机在灯光,在厕所内照了照。

发现在厕所内的置物架上,还真有一条白布,白绫子。

然后便起身去拿,可我却一把抓住了余叔的手:

“余叔,不对劲!”

余叔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我:

“怎么了?”

我指向那置物架上的白凌子,一脸凝重道:

“余叔,进来的时候,这厕所里连块肥皂都没有。

那白凌子那么大一坨,我不可能瞧不见。

现在突然就出现了,最好别碰。”

我盯着那白凌子,一脸郑重的开口。

但声音压得很低,怕外面的老妪听见。

余叔也微微皱了皱眉:

“有没有可能,你记错了?”

记错?

开什么玩笑,我又没得阿兹海默。

而且我们医学生,需要记住很大量的东西。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认可的。

摇头道:

“肯定没有,我记得很清楚。”

余叔见我如此坚定,也是抽了口凉气。

一时间没敢动。

可站在门口老妪,却在催促道:

“送饭的,还没瞧见吗?

就置物架是的白凌子。

拿下来,从下面门缝递给我就是。

我去勒死那敲门的……”

余叔也变得紧张了。

但我看着他,继续摇头。

这突然出现的白凌子,哪儿碰得?

要是真碰了,我怕勒死的不是外面敲门的,而是我和余叔。

余叔终究还是相信了我。

然后对着门外道:

“老妪,我俩腿麻了,拿不到。”

余叔撒了个谎。

可谁知道余叔话音刚落。

厕所内,却突然响起了老妪的声音:

“我看你是不想拿。”

声音带着阴沉和低哑。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余叔心头都是“咯噔”一声。

顺着声音,急忙看了过去。

只见左边,有一面梳妆镜。

在余叔手机亮光的照射下,我二人明显可以看到。

在那一面镜子里,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材矮小,穿着青色长衫,脸色枯黄。

是一名陌生老妪。

另外一人,浑身肿胀、湿漉,面色惨白带着木纳,正是缠着我的淹死鬼张强。

他们就站在镜子里,就那么看着躲在厕所里的我和余叔。

见到这儿,我头皮都麻了。

立马开口道:

“余叔,他们在镜子里。”

余叔也被吓了一跳,猛的抽出龙头菜刀。

我则顾不得太多,拧起拳头,一拳就砸在了梳妆镜上。

“咔嚓”一声,玻璃砸在落地到处都是。

整个梳妆镜,都被我一拳砸烂,但拳头也被玻璃划伤,流出殷殷血迹。

余叔见状,也是满脸阴沉:

“该死的,他俩竟搅合在了一起。

还好小姜你警惕,我差点都被骗了。”

余叔心有余悸。

而厕所外,却突然响起“咔嚓”一声。

应该是大门开了。

然后“哐当”一声,又给关上了。

腥臭的鱼腥味道,这会儿变得更是浓郁了一些。

张强那淹死鬼,肯定是进屋了。

与此同时,低哑的老妪声再次在厕所外响起:

“你一个,我一个。”

话音刚落,就听到张强那木讷的声音:

“好!”

人都凉了半截,本是来这凶宅避祸。

现在倒好,凶宅老妪直接和淹死鬼张强,勾搭在了一起。

“余叔,现在他俩搅合在了一起。咱们还能躲到天亮吗?”

余叔现在开着手机电筒,就放在洗脸盆上,让昏暗的厕所不那么漆黑。

手里拧着龙头菜刀,满脸凝重道:

“不好说,尽量拖延吧!”

结果余叔话音刚落,厕所门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外面的东西,在撞门。

我和余叔一脸骇然。

但我却第一时间,顶住了大门。

这门要是被撞开了,我和余叔都得玩儿完。


我的八字太轻,带四厄难,天生命薄。

年龄越大,四厄运就越大。

厄运压过了命,所以会惹上鬼祟。

作为一个将死之人。

想活命,就只能学会自己给自己讨福气。

宋尸头说的办法,也是我当前最好的选择。

可未来五年,却需要为他做事儿。

不过这总比死了要好……

想到这里,我沉默少许之后。

对着宋尸头便开口道:

“宋大师,只要你救我性命。

我愿意拜你为师,为你做事五年。”

说完,我便准备跪下,向宋尸头行拜师大礼。

可宋尸头却突然开口道:

“慢!”

我当场一愣,不是要让我做你徒弟。

我要拜师了,怎么让我停下。

宋尸头摸了摸他的小胡子:

“我们这个行当。

吃一口死人饭,赚一把阴人钱。

常年和尸体为伴与鬼祟为伍。

虽是个偏门,但有新人加入,也不能如此草率。

你既选择拜我为师,那也得当着祖师爷的面。

我这个师傅,也得让你瞧瞧本事。

等等,等缠着你的东西,先上门。”

说完,他拿起鱼竿就抛了一杆子。

我站在背后,一时间没说话。

此时心情很复杂。

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要去做一个收尸人。

也从没有想过。

我自身八字如此的轻,寿短命薄,带有四厄难。

以及小雨在过去一年多时间,一直为我默默付出的事儿。

还有,她现在怎么了?是什么事儿让她自身难保。

以及我室友张强和解剖老师,是否又是正常死亡等等。

反正心里很乱,很多个问题交织在一起,让我难以找到答案。

我就这么站在宋尸头背后。

静静地看着他钓鱼。

我俩也没别的交流,只有他时不时的抛竿,发出“嗖嗖嗖”的鱼线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码头边,除了我和宋尸头,在没别人。

晚上的江边,也是冷的浸人。

偶尔刮过一阵河风,便冷得发抖。

钓鱼的宋尸头,虽然背对着我,但也察觉到我在打哆嗦。

便开口道:

“江边阴气重,你阳气弱。

这衣服,你先披上,别冻感冒了。”

说完,宋尸头随手丢了一件外套过来。

他也没看我,而是在一根鱼竿上,换上了一个超大号的鱼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钓鲨鱼。

我是真冷,拿过衣服,对着宋尸头便说了一声:

“谢谢!”

然后穿好衣服,感觉暖和了一些。

可就在此时,河风之中,突然飘来一股淡淡的鱼腥味道。

这个味道很淡,但在持续加重。

闻到这个气息,我心里便“咯噔”一声。

这个味道,与张强身上的味道一般无二。

我急忙扫视四周,黑漆漆的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我还是向钓鱼的宋尸头开口道:

“宋大师,我感觉、感觉缠着我的东西来了……”

我带着紧张,扫视着四周。

宋大师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反而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来了正好,都等一晚上了。”

鱼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让人作呕。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姜宁,该跟我上路了……”

这个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

微微扭过头去。

发现张强那淹死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身后五米远的位置。

他一脸惨白,浑身浮肿的站着。

身上“滴滴滴”不断滴落着水渍……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我前面的宋尸头,却突然冷哼一声。

握住手中的鱼竿,“嗖”的一声,往我身后抛去。

那超大号鱼钩瞬间飞出,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一钩子就钩在了张强的嘴上。


“听人提起过,说其中有一辆的车牌是JK7231。

说得挺玄乎,你知道不?”

我没直说,旁敲侧击了一下。

但我想,既然他是开公交车的。

那么这种灵异事件,多少都应该知道一些。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说,特别是在提到车牌号的时候,情绪明显有所变化。

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低声回答道:

“这都是十多年前的线路了,现在知道这条线路,知道这个车牌的人,不多了。”

“师傅,这条线是不是真出过事儿?”

我继续追问,想要深入了解。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人。

听我这么问,脸上又露出一丝惆怅。

他迟疑了少许,才开口道:

“十多几年前,330线路JK7231这趟公交,一头扎进了大田湾水库。

车上十二名乘客,包括我妻子和刚满月的孩子,全都没上来。”

听到这儿,我心头猛然一跳。

突然想起当时上公交时,就见到前排有一个给孩子喂奶的妇女。

难道,就是这司机师傅的妻儿?

我带着一丝震惊,感觉是不是太巧了些?

而我的话,似乎彻底勾起了司机师傅的回忆。

他带着神伤,眼睛也变得红红的,还有些湿润。

他一边开着车,用着他认为最轻描淡写的声音,继续开口道:

“这些年,这趟车传得很邪乎。

说有人在路上看到了这辆车。

还有人说,他们还上过这辆车。

但我来这里上班七八年了,一有空就去330线路。

可我,一次都没见过。

想来都是骗人的吧!

但如果是真的,我真想上去看看。

或许,还能再见她们娘俩一面……”

司机师傅的语气带着惆怅。

我没有想到,这位司机大哥和那一趟灵异公交,竟有这样的瓜葛和牵连。

见揭开了人家的伤疤,我也没好再问。

便道歉道:

“对不起师傅。”

司机师傅却是一笑:

“这有啥好对不起的,事实就这样。

而且十多年过去了。

我一直都想见一见,别人口中恐怖的JK7231。

哪怕死了,也值得。

至少,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一起。”

司机师傅看着在笑,说的云淡风轻。

但眼睛里明显写满了,对妻儿的思念和希望。

虽然我和他素不相识。

可我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以及对妻儿的思念。

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

害怕的鬼,可能就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我本只是随口一问,看能不能得到关于JK7231这趟公交的讯息而已。

哪知道问出了这些东西。

本不想将凌晨遇到的事儿说出来。

可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对司机师傅说道:

“师傅,其实,我上过那辆公交车。

应该、应该也看到了你的妻儿……”

我认为,给人希望总比给人绝望要好。

司机师傅一听我这话。

面色猛然一僵,抬头看向后视镜,看向镜中的我。

可就在他愣神之间。

公交车却直接撞向了路边。

吓得我急忙开口道:

“车!”

司机师傅听我开口,突然反应过来。

急忙看向正前方,猛打一把方向盘。

“咯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车辆横打,差点没给我甩下位置。

后面的两个乘客,也都被吓了一跳。

这会儿对着司机骂:

“怎么开车的?”

“吓死老子了,看着点路行不行?”

司机师傅稳住公交车,连连给那两个乘客道歉。

然后,瞪大了眼睛,很紧张的看着我道:

“小、小兄弟,你、你真上过330公交,JK7231那辆车?”

我点点头:

“没错,我在太行路上的车,三院后门下的车。”


张强死了有三天。

不仅模样变化,情绪和智商好像都出现了变化。

力量也变得很大,拽着我就往湖里走,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一个淹死鬼,我一个活人。

我这要是跟他下了水,我肯定得淹死,成他的替死鬼。

我又拽不动他,只能连连开口道:

“等等张强,等等张强,我还有话说……”

“干什么?”

张强回过头来,用着那肿胀的脸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

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很木讷。

我急忙解释道:

“你看我这里点了这么多好菜,还没吃呢!

咱们回去也不急这一会儿,我们吃点再走。”

说完,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背篓。

他愣了一下,又闻了一下,幽幽的说了句:

“好香!”

“好香就对了,来来来,吃点再走……”

我笑着开口,但心里慌得一批。

张强愣了愣,看了看阴菜,被香味所吸引,干哑的回应道:

“好吧!”

说完,他直接松开了我的手。

他松开我的瞬间,我感觉解脱了一般。

被抓住的手腕,都出现了瘀青。

我甩了甩手,也没有过多迟疑,迅速的来到背篓前,将准备好的阴菜拿了出来。

余叔说过,这阴菜,得从第一道开始吃。

等吃过第六道,鬼祟身上的怨煞气,自然而然的就会被清除了。

到那个时候,张强也就清醒了。

那时,我也就能用余叔教我的办法,送走张强。

我迅速的将第一道阴菜,鸡血小花糕端了出来。

血红血红的小花糕,一共有六块。

每一块,都做成了梅花的形状。

我对着张强道:

“张强,先尝尝这鸡血小花糕。”

张强用鼻子闻了一下,发出“咻咻”声响。

然后伸出发肿,满是水渍的白手,在盘子里拿了一块。

看了一眼,然后伸出一条红色舌头舔舐了一下。

他这一舔,明显有些激动。

双眼一睁,一口就塞到了嘴里。

“嘎巴嘎巴”的开始咀嚼。

等他吃下一块鸡血小花糕后,他那无神的眼睛,好似多了一丝神采。

木讷的脸上,也多了一些情绪,露出一丝惊喜。

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鸡血小花糕,又急忙的伸手去抓了两块。

这一次,想都没想,直接就把鸡血小花糕给塞到了嘴里。

他吃食的样子,特别粗鲁。

嘴里“嘎巴嘎巴”的咀嚼,看着很怪异,和水牛吃草一个样。

很快的,他就吃完了六块鸡血小花糕。

余叔说;鬼吃花糕,心头甜。

现在再看张强,那肿胀麻木的脸上,竟浮现出了平静。

眼睛里,也有了一丝丝的温和。

最后还张口,长长的吐了口气,一缕肉眼可见的黑气,也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我见这阴菜,真有些效果,多了一些希望。

又急忙开口道:“强子,我这里还有。”

说完,我急忙拿走装小花糕的盘子。

盘子里,六块小花糕一块都不少。

只是没了最开始的气味。

我扔掉了这个盘子和花糕,从背篓的第二格里,快速的拿出了第二道阴菜。

地龙炖鸡。

用活蚯蚓炖的鸡,那味道很难闻,而且汤的颜色也是灰褐色。

哪怕现在已经凉了,也是一股怪味。

我将一小盆鸡汤,放在了小桌子上,并配上了筷子和勺子。

这一次,张强的表情更为激动了一些。

整个脑袋,都伸向了汤盆。

“尝尝,地龙炖鸡。”

张强也没迟疑,拿着勺子就舀了一勺子鸡汤,一口就给唆到了肚子里。

最后还“啊”的出了口黑气,一脸舒服的样子。

喝完汤,他还拿起筷子夹鸡肉和里面的蚯蚓吃。

我看得都快吐了,忍着干呕。

但张强却吃的很爽的模样。

吃蚯蚓和唆面条似的。

最后双手端起鸡汤盆子,“咕咚咕咚”的就给喝了几口。

虽然地龙炖鸡不好看也不好闻。

但吃过这第二道阴菜后的张强,又有明显的变化。

不仅吐出了更多的浊气,眼睛多了一些神采外,肿胀的脸都消肿了不少。

正如余叔的话;鬼吃炖鸡,开怀有戏。

趁热打铁,直接给张强上了第三道阴菜。

槐皮煮肉。

鬼吃煮肉,有血有肉。

我不知道,这里的有血有肉,形容的是啥。

但这会儿我只管上菜就行了。

“强子,第三道槐皮煮肉。”

槐树皮是苦的,这猪肉也是煮得半生半熟,还没切。

就那么一整块。

张强见了却是双眼冒光,抓起那块半生半熟的猪肉就开始啃。

狼吞虎咽,特别激动。

嘴里不断说“好吃”。

一块猪肉,转眼就让他给吃完了。

第三道阴菜吃完,他也不像最开始那般木讷,还擦了擦嘴。

对我点头道:

“好吃,真好吃!”

不过声音,依旧听着有点怪异。

我见张强变化越来越大,急忙上了第四道牛油青菜。

鬼吃青菜,无病无害。

青菜是人字形摆放,牛油的味道也很大。

但对张强这只鬼来说,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筷子都没用,用手抓着就吃。

但这时,我发现他的手,已经不再肿胀,甚至是指甲都已经变短了很多。

嘴里时不时的,会吐出一口淡黑色的浊气。

看似,就要恢复正常了一般。

我看在眼里,心情激动。

等他吃完第四道阴菜后,还主动问我“还有没有”,说他还想吃。

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你想吃就好。

我迅速上了第五道,鱼刺丸子。

鬼吃丸子,知痛知耻。

这道菜,要是活人吃到嘴里,肯定得给刺得一嘴流血。

但张强吃到嘴里,屁事儿没有。

还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好吃。

并且等他吃完这道后。

他脸上的肿胀,已经消肿了百分之七八十。

可以看到他原本的模样,只是脸色特别惨白,毫无血色。

感觉,他就褪去一身戾气、煞气,就要恢复理智。

我没有任何停顿,见张强吃完第五道菜后。

迅速就上了第六道,断头炸鱼。

鬼吃炸鱼,不悔不语。

只要这道菜让他吃了,那张强这一身煞气,就应该会褪去,他自己也会恢复神智。

那个时候,便能送他超生离开。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急忙开口道:

“强子,再尝尝这最后一道菜,断头炸鱼。”

张强看着鱼头满是猪油,只炸了鱼身的炸鱼,双眼放光。

不断做出吞咽唾沫的动作。

“好香!好香!”

说完,一把端起盘子,张嘴就要去啃。

我一脸期待,瞪大了眼睛。

啃吧啃吧,最后一口给吃了。

可是,就在他即将咬中炸鱼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一脸愣神的看向湖面。

我见他不动,心里也绷紧了一根弦,急忙问道:

“强子,怎么了?快吃啊!”

张强看着湖水。

又回头木讷的看向我,幽幽的回答道:

“不能吃,老师好像在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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