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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君求原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全集阅读

尘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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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宁晚桥阮穆宁   更新:2024-05-05 2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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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君求原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他的眸子黯淡下来,羞愧地低下头去。

姐姐嫁到平昌侯府,连门也没有回。

不过半年,气质便像换了一个人。

日子也许比在安武侯府中还要难过。

他今日还惹出事来,害得姐姐得跟康氏道歉,白白受了侮辱。

宁晚桥立即笑着说道:“远哥儿,你别瞎想,姐姐好着呢。见到姐姐来了,应该高兴才是。”

“不……不是不高兴……”宁司远刚想摆手表示自己没有不高兴,没想到却扯到了骨折的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就用粗布绑着,确实容易伤到。宁晚桥想到他明天去上学,万一人家不小心碰到他,轻的话疼一下,重的话估计会移位。

不如做个固定木板给他固定,避免一些小的震动。

“姐姐,我……”

宁司远脸上再次露出羞愧之色,他还说要保护娘跟姐姐,没想到现在还要靠姐姐教他道理。

“姐姐,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他们……他们肯放你出来?”

宁晚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远哥儿,你听到姨娘跟郑妈妈聊天了?”

宁司远点了点头:“姐姐,你的处境我都知道,你不要瞒我了。我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到底是六七岁的孩子。

看到他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坚定不移。

宁晚桥莫名觉得他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含笑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平昌侯对姐姐不算坏,你看姐姐长肉了,是不是?”

谁知道宁司远听了,却突然皱起眉头,说道:“姐姐,你就不要再哄我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若过得好,平昌侯府怎么会不让你回门?而且,老夫人也不会那么欺负我们。”

若是姐姐受宠,平昌侯府一定会为姐姐撑腰,安武侯夫人会顾忌平昌侯府,不敢对他们过分。

宁晚桥听了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一丝愧疚,说道:“远哥儿,姐姐非常高兴,你有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里,宁晚桥话音微微一顿,“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们。要是我出嫁前知道真相,定不会嫁进平昌侯府。”

宁司远听不明白宁晚桥的话,不待他多想,宁晚桥又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姐姐有你跟姨娘,日子才过得有盼头。”

刚一踏进清风园,郑妈妈看到宁司远手臂绑着粗布,忍着哭声上来问候:“远哥儿,早上出去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啊?这帮天杀的玩意,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钟妈妈怕人家看笑话,一路抹着眼泪回来的。

这会儿有伴了,跟着郑妈妈一起低声骂:

“那帮混蛋玩意,早晚要下地狱的。我们远哥儿瘦弱,才那么大点,生生被他们弄折了一只手。”

屋里传来谭氏的咳嗽声,她哑着嗓音说:“远哥儿,快,快进来,让姨娘瞧瞧。”

宁司远不敢进屋,怕娘看见了病会加重。

宁晚桥推了推他,小声地道:“快进去让姨娘看看,拣好话说就行,姨娘看见你了,才会安心。”

姐弟两个一起进屋,秀茶扶谭氏坐起来。

看到儿子鼻青脸肿,衣服也烂了,手臂也骨折,谭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哭天喊地的。

宁晚桥小声安慰:“姨娘,别哭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谭氏又压低声音,窸窸窣窣地哭,招呼宁司远过去,让她看看。

宁司远乖乖地坐到床边,谭氏粗糙长茧的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痛心疾首。

“远哥儿,疼不疼?”

“姨娘,不疼,我一点都不疼。”

谭氏又轻轻摸了摸他的手臂:“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边手估计得几个月不能用了。”

宁晚桥趁机说道: “姨娘,你生着病,远哥儿也受伤了,院里只有三个人照顾你们,实在有些少了。过几日,我再送三个下人过来。”

谭氏只有郑妈妈和钟妈妈照顾,宁司远有个小跟班,今儿请假回家去了。

郑妈妈和钟妈妈年纪大了,小跟班年纪又小,所以院里得有几个年轻的。

一是照顾谭氏和宁司远,二是传递个消息,宁晚桥也好及时知道他们的情况。

谭氏苦涩道:“好是好,只是平昌侯府乐意往我们这边送人吗?”

宁晚桥说道:“姨娘,我自有分寸。”

谭氏知道方才宁晚桥去找康氏,定是被骂了,叹了叹气,说道:“过几日你们母亲会跟着皇后到皇家寺庙烧香,估计有一段时间不在府里。”

他们的生活也会暂时好过一些,不用再处处提防琼华园那边。

宁晚桥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机会,说道:“姨娘,皇后怎会让母亲陪去许愿呢?”

“不单单是你们的母亲,京中有品级的女眷都要陪同。”

“姨娘可知道皇后为什么要去寺庙许愿?”

“太子体弱多病,听说最近身体有些好转,这回皇后便是要带着太子一同去寺庙烧香。”

宁晚桥每日待在院子里,进了平昌侯府后,跟老夫人恶交,也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谭氏见女儿低头沉思,原以为作为平昌侯夫人的女儿,可以陪同皇后去许愿,她这个做姨娘的也觉得与有荣焉。

身为侯夫人,这样的消息还要从她嘴里知道,可见女儿在平昌侯府处处艰难。

到底还是因为没有孩子傍身。

谭氏苦口婆心地说道:“桥姐儿,有时候你的性子也要软一些主动一些,男人都喜欢吃这套。”

宁晚桥心说就算主动,她也不会对段云舟主动,面上却道:“姨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谭氏说道:“若是你生出嫡长子,将来侯府的爵位,由你的孩子继承。女人有了孩子,才有底气。”

宁晚桥说道:“姨娘说错了。姨娘生了我和弟弟,看看父亲是怎么对我们的?”

谭氏不禁长吁短叹,这辈子,她何尝不是后悔嫁进了平昌侯府?

如果当初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只娶她一个,今日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日子了。


宁晚桥大发雷霆,将陈妈妈训斥一顿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侯府。

何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轻嗤一声:

“她倒是不再装了。可惜,她再怎么挣扎,也是个不受宠的。”

“姨娘说的是,在她选择诓骗侯爷,嫁进侯府的时候,她的命运就注定了,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侯爷不可能再信她。”

她身边的丫鬟附和,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侯爷到现在也没有在宁晚桥院里留宿过。

一个正妻没有怀上孩子,姨娘却先怀上了,说出去,别人只会骂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件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从寺庙拜佛回来的老夫人也听说了此事。

她也是在内宅明争暗斗过的人,女人间的那些手段,自然一清二楚。

侯府子嗣,竟然拿来做这等腌臜的事。

老夫人大发雷霆,说道:“这宁氏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怎么恨曹姨娘,也不该对孩子下手啊,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我们侯府主母是个善妒的?”

其他人纷纷说“是”。

“我才出门几天啊,就出了这种事!是该让她们好好在我面前立立规矩。不然,再这么继续下去,这侯府非得被她们搅得鸡犬不宁。”

宁晚桥接到了太夫人已经回府的消息。

好在她的病已经好了,去给太夫人请安是没问题的。

记忆中,太夫人不喜欢她,见了她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太夫人脾气起来了,更满不在乎有下人在场,当众就责骂起宁晚桥来。

看天色还早,由于上午补了一回觉,宁晚桥根本就不困,去了东间的书房里看书。

说是书房,其实也不过是个摆设。

宁晚桥看的医书是之前从安武侯府带来的,这也是她的嫁妆之一。

安武侯府已经是个空架子了,原先便宜爹安武侯以为她能嫁给有实权的新贵段云舟,是攀了高枝了,给她准备了一百二十抬嫁妆。

后来知道段云舟直接表示不会宠她后,安武侯就减了她一半的嫁妆。

再后来,娘家那边时不时来人,她的嫁妆基本被搬空了。

用晚饭前,侯府的姨娘们又来请安了。

曹姨娘能下床了,不过段云舟怕她又会害曹姨娘,直接免了曹姨娘以后的请安。

今晚还是只有何姨娘和章姨娘来,她们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都是上等的美人,虽不如少女水灵,却也别有一番成熟风韵。

宁晚桥也没有立规矩为难她们,说了几句便让她们回去了。

翌日,宁晚桥带着秀茶去太夫人那请安了。

门前早就有小丫头通报,眼疾手快地打起了帘子。

宁晚桥一进后房门,便是一架紫檀雕花卉屏风。

一阵欢声笑语传来,有人早来了,而且其乐融融的很。

宁晚桥强行定了定心,脸上堆起一丝浅笑,这才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宁晚桥略略打量了一眼屋内,只见满屋珠翠环绕,花枝招展,异香扑鼻。侯府的几位姨娘,以及二房夫人杨氏,三房夫人薛氏,四房夫人霍氏,都到了。

太夫人高坐榻上,脸上还带着还未收敛的笑意,看不到太多皱纹,鬓角头发只是略有些灰白,看起来保养得极好。

太夫人身穿暗红绣金撒花褙子,戴着金缎菊花纹镶玉抹额,头上插着富贵双喜金步摇,金镶玉裹寿字玉簪,十分富态。

太夫人虽然很有福相,笑眯眯一脸的慈眉善目,但宁晚桥却从秀茶那里知道,这位老太太是个控制欲占有欲极强的人。

老平昌侯在段云舟八岁时便走了,留下老太太和一众妾室守寡。

那些年老太太艰难地守着侯府,将段云舟拉扯大,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所以,老太太对儿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自从宁晚桥进门,对于段云舟不与她同房的事,乐见其成。

至于段云舟疼那些姨娘,老太太是不介意的。

那不过是给儿子暖床的,不是妻子。

“给老太太请安。”宁晚桥十分恭敬地向太夫人行礼。

宁晚桥来了,其他人便也站起身来,安静站在一旁,看着坐在上首的老夫人。

老夫人让其他人都坐下,唯独留宁晚桥站着。

宁晚桥身为侯夫人,一个人站在厅中央,十分显眼。

大家并不敢多做声,都板着脸。

“给我跪下!”老夫人呵斥。

宁晚桥没有跪,恭敬地问:“不知儿媳犯了什么错?”

宁晚桥话刚落,曹姨娘便被丫鬟搀扶进来了。

曹姨娘珠圆玉润,体态丰腴,温柔娇弱,艳丽娇媚,倒是比宁晚桥这样木讷的人更让人喜欢。

曹姨娘一见太夫人,便直接跪扑在地上,膝行到太夫人身边,仰着头看着太夫人,一脸凄凉地哭求道:

“太夫人,求求您给我做主啊。我一条小命微不足道,可孩子却是您的亲孙子呀!无论我有什么错,孩子是无辜的啊。”

说着,便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太夫人在见到曹姨娘的第一眼时,神色便更加不好了。

曹姨娘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不管是谁的错,现在她的孙儿没有了,宁氏就得负责任。

太夫人让人扶起曹姨娘坐到椅子上,不由厉声质问道:“宁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听到太夫人的质问和不满,宁晚桥知道早晚都要来的。

她看了眼演技不错的曹姨娘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夫人问错人了,这件事您该问曹姨娘才是。因为我也想知道,曹姨娘到底发了什么疯,为什么怀着身孕还要故意推我进池子里?”

“夫人,您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曹姨娘一脸的惊怒和委屈,“妾当时有身孕,小心谨慎尚且不及,怎会去推您进池子?”

“明明是您嫉恨妾怀了侯爷的骨肉推了妾,害了腹中胎儿流掉了。”

话未说完,曹姨娘又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哀哭起来。

太夫人又是悔恨又是气愤。

但孙儿已经没有了,只能将气都撒到宁晚桥身上,厉声说道:“宁氏,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晚桥却是一副镇定的表情,说道:“这不过是曹姨娘的一面之词。”


他着一件大红缂丝八团白狐毛镶边狐皮大氅,腰间悬着皇太后赐给他的和田沁玉,这样的颜色并不出挑,换作旁人怕是要被压得黯淡无光,穿在太子身上却不同,他气质过于卓越,神情冷冷淡淡怡然清定,反而将那颜色衬得有几分仙气。

皇后静坐在太子身旁。

虽说不是亲母子,皇后到底养了太子十八年,两个人倒是有几分母子的相似了。

主持说道:“阿弥陀佛。众生因为内外的智慧光明,被烦恼所障蔽,而起惑造业,遭受苦报。”

阮穆宁垂眸不言。

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有一丝动容。

她这辈子顺风顺遂,只是在孩子上,一直不能得偿所愿。

后来抱了阮穆宁到膝下养着,没想到他又从小体弱多病,一直不见好转。

皇后道:“住持,我们母子二人,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该如何是好?”

住持道:“众生虽然知道,学佛要修平等心,但却难以降伏自心。而随着境界起人我分别,造作过非。要知道名为我的这个角色,终归是要坏灭的。若执着于人我的对立相,就会生起爱憎之心,这样,又怎能与佛门中的智慧相适应呢?”

皇后道:“如今我已经不执着于那些得不到的了,只求宁儿身体健康,能娶妻生子,坐稳他的位置。”

香房里,锦标帮阮穆宁解下大氅,抖去上面的凉意,满脸堆着笑道:“太子爷,荣老太太方才遣君夏小姐送了百合莲子汤来,您趁热喝一碗?”

“你们拿去分了。”

阮穆宁脸上的情绪淡下来,从多宝阁的匣子里抽出一叠特制的薄油纸,开始写信。

写毕,唤人将之送出。

一旁静站待命的锦标,看到阮穆宁忙完,适时端上莲子粥:“太子爷,可要喝点?”

阮穆宁扫他一眼,带着压迫。

锦标眼神躲闪,忙跪下道:“小的该死。”

阮穆宁并未叫他起来,而是道:“这次陪同皇后来的,都有谁?”

锦标有点摸不清太子此刻的心思,但还是如实道:“陈国公府、丰阳侯府、康平侯府、景明侯府、平昌侯府、安……”

“昨日谁陪外祖母来的?”阮穆宁用手指敲着桌子问道。

锦标道:“荣家的君夏和君雨小姐,以及一众太太们。”

锦标看到太子面无表情,又继续道,

“君雨小姐来太夫山,是为了卫二少爷。听说君雨小姐为了给卫太夫人准备礼物,亲自刺绣。”

一年前卫明俞正在巡城,正好碰到荣君雨的马发疯,情急之下,卫明俞一人之力,制服脱缰的野马,救下在马车中瑟瑟发抖的荣君雨。

荣君雨看到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卫明俞,一眼看中了他,并悄悄进宫跟皇后说过几次,让皇后给他们赐婚。

皇后虽贵为一国之母,赐婚的事也不是难事。

只是陈国公府还有个南新公主在,皇后自然得问过南新公主的意思。

南新公主疼爱自己的孙子,说让孙子拿主意。

试探过后,南新公主知道自己孙子不喜欢荣君雨,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没想到,荣君雨竟是一根筋走到底,事情过去那么久,还惦记着卫明俞。

“卫老太太这次来了?”

锦标道:“卫二少爷上次半夜出门巡城,回来后重伤,卫老太太因为惊吓,便一直卧床不起。”

“御医有没有去看过?”

“看了,还是不见好。奴婢查到,他们在等传闻中的神医。”

“神医?”

“太子事务繁忙,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京中突然传出,神医俞跗弟子后代出世的消息。”


“老夫人何出此言?我嫁进侯府,侯爷对我的态度,老夫人看得明明白白,他巴不得我早死,我怎么会一厢情愿认为他护着我?”

虽然段云舟交代药房给她备药,让厨房给她准备丰盛的饭菜,宁晚桥可不会认为是段云舟护她。

不过是因为她那日说的话,让段云舟心虚了,弥补自己的过分而已。

何况,老夫人说得也对,段云舟重孝道,只要老夫人发话,段云舟不敢违逆。

只是当下这个处境,休与不被休有什么区别?

外面世人说她,那也不会到她跟前来说,不会扰她清静。

而侯府里,她却得时时刻刻面对这帮人,小心谨慎讨生活。只要稍一放松,指不定哪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看到宁晚桥的反应,老夫人对她又怨恨了两分。

宁晚桥不过是为了面子在强撑罢了,没有哪个女人不怕被休。

只不过在宁晚桥被休之前,惩罚还是要的。

今天这口恶气,不出不足以平她的愤怒。

老夫人怒道:“从今日起,你给我好好待在院中吃斋念佛,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宁晚桥进来后,侯府是她管事。

老夫人的权力已经给她了,宁晚桥并不用怕老夫人。

“前几日侯爷也罚了我禁闭。今日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也要罚我禁闭。既然老夫人要让侯爷休了我,为什么还要罚禁闭?如果这是老夫人为了泄愤惩罚我,那我宁死也要反抗到底。”

说到底,这个社会,媳妇还是要听婆婆的。

要遵守夫妻之礼,出嫁后要全心全意伺候自己的夫君,不得与夫君顶嘴,要言听计从。

媳妇还要遵循婆媳之礼,嫁了人的女人,需要听婆婆的话,即便被婆婆欺负,媳妇也不能有所反抗。

老夫人可不会相信宁晚桥会死。

宁晚桥还有母亲和弟弟要养,她死了,谁来养他们母子?

老夫人说道:“既然你不肯乖乖回院中吃斋念佛,那就到祠堂去。来人,把她拖过去。”

旁边的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高高挂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们从小便知道女子要三从四德,没想到宁晚桥会反抗老夫人。

这相当于跟老夫人当面翻脸了,以后在侯府的日子,只会更不好过,恐怕连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做不到了。

两位嬷嬷上前来,便要抓住宁晚桥。

秀茶摆出一副誓死保护主子的模样。

宁晚桥语气强硬地说道:“谁敢碰我?”

“老夫人,侯爷来了。”丫鬟推开帘子,走进来禀报。

段云舟坐到老夫人旁边,屋内刚才还幸灾乐祸的人,都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段云舟并不怎么看重对方的家世,却很看重妻妾的品德,别管她们心里怎么想的,但是面上还是要表现得端庄大度。

宁晚桥却仿佛没有看到段云舟一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段云舟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定在宁晚桥身上,缓缓开口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如今过去了十多日,可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曹姨娘怀孕刚刚过了三个月,危险期已经过去了,按理说,轻易是不会出事的。

如果不是宁晚桥用力推曹姨娘,曹姨娘怎么会小产?

“既然侯爷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今日豁出性命便也要洗清我的罪名。”

宁晚桥终于看了段云舟一眼,声音冷淡地说道。

她的态度,令段云舟有些不满。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们谁敢利用侯府的子嗣做那些腌臜的事,我绝不姑息。”

宁晚桥说道:“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把那天的事还原给大家看。”

老夫人也赞同儿子的决定,对宁晚桥怒道:“若是证明你在强词夺理,那就不是禁闭半年的事,你自动到尼姑庵修发为尼,青灯古佛。”

宁晚桥说道:“如果证明是曹姨娘陷害我,那老夫人和侯爷打算怎么道歉?”

老夫人没想到宁晚桥得寸进尺,冷冷地道:“你还想怎么着?”

“当然是要老夫人跟侯爷当众道歉,赔偿银两。”

“放肆!”老夫人重重拍了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晃动起来,“你真当侯府是你撒野的地方了?在这个府中,侯爷就算千错万错,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也是要仰仗他生活。”

宁晚桥心中呸了一声,看向段云舟,问道:“如果证明是曹姨娘冤枉了我,请侯爷也信守承诺之前的话。”

段云舟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道:“你自证清白了再说。”

大家疑惑,侯爷之前答应了宁晚桥什么事?

是帮她申请诰命夫人?还是求侯爷给她一个子嗣,她好坐稳夫人的位置?还是把曹姨娘赶出府去?

曹姨娘眼中躲闪,有些心虚,一言不发,两行泪还在脸上淌,我见犹怜的模样。

段云舟见曹姨娘这样,这几日他以公事繁忙为由,回府后多半在书房,因为心虚,便不忍心多看她。

宁晚桥那日的话,对他确实产生了影响。

当初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曹姨娘,而他不肯退婚,还要执意娶宁晚桥过门,确实是他错在先。

一行人来到当时事发现场。

宁晚桥说道:“葵青,你去把当日我跟曹姨娘站的位置画出来。”

葵青看了眼曹姨娘,见曹姨娘点头,立即拿树枝,凭着记忆,在地上画出两个圈。

宁晚桥说道:“曹姨娘,看看葵青画的,没有错吧?”

葵青回道:“奴婢记性很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宁晚桥冷冷地说:“主子说话,轮不到你这个下人插话。”

曹姨娘不知道宁晚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事情才过去十来天,她当然记得她们当时站的位置。

曹姨娘说道:“夫人也知道,何必来问我。”

宁晚桥说道:“曹姨娘是当事人,自然要问过曹姨娘了。”

曹姨娘看了眼段云舟,见他眉头皱着,便不情不愿地配合:“没错,当日我站在左边的圆圈里,夫人站在对面。”

宁晚桥说道:“接下来,请当日在附近的人,也都站到你们的位置上,不能有半分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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