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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军进城,他和亡国帝姬再战山河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那……”赵璎珞歪着头想了想,也是很认真地回道,“给我找副甲来就好。”
“张相公说得对——所谓战阵便是争一口气。我是太上御笔亲封的顺德帝姬、当今官家的妹妹。我在这里、天家便在这里。”
“若是汴京城破,我这一条性命是死在城上、死在宫中、亦或者被金人拖到那冰天雪地的五国城去屈辱致死,又有什么分别……在这里,至少我手上还能握着剑——还能抵抗这荒谬的命运!”她见眼前的老将没有马上回答,又轻轻地说道。
只是这时候,喊杀声已经一浪高过一浪,这位帝姬的声音在满城的喊杀面前显得轻飘飘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实感。可是语气间的笃定和肃杀却是连张叔夜这样的人物都不敢轻易拒绝。
这位文臣出身的沙场宿将犹豫了片刻,终于招来一名亲卫,吩咐道:“去城头武库,为帝姬着甲!”
战鼓如雷,在漫天落雪中绵延不绝。
谁也没有想到,沉闷了近四十日的汴京围城之战,因为守城方一个江湖术士的所谓神兵,忽然便进入了最高潮!
而在汴京城南的雪原上,亡命奔逃的宋军甲士们自然是看不到城头顺德帝姬一席红衣似火。这些挣出条性命的宋军此时唯一的念想便是逃——能逃多远是多远,能跑多快是多快。
毕竟他们刚才一战已经赌上过一次性命,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勇气!
顾渊自然也在这支仓皇的队伍里,他们虽然因刚刚一场血战被勉强捏成个整体,更有韩世忠和刘国庆两员悍将弹压,可在这天顷之局面前,也只能选择南撤。
——三百残军,在这几十万人的围城战中也不过是这末世巨浪之中的一叶扁舟。
原本骑马走在前面的韩世忠忽然驻马回望,似乎是想透过那道细密的雪幕再看一看他们终究是没能入得去的汴京。
顾渊见状,策马凑上去问道:“怎么了?”
“你听——”韩世忠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想让周围那些南撤的溃军听到,“不止南城,女真人……这是全线扑城啊……”
顾渊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眼角微微一跳,作为一名现代来客,他当然知道这个王朝最后的结局。
魂穿九百年时空带来的晕眩感正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巨大的迷茫与遗憾。
从生死一线的战场上退了下来,跟着这支溃军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北宋末年的寒风雪原之上,他也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在这样一个时代,自己究竟该怎样活下去。
“隔着这么大的雪,韩统领是怎么知道其他几处女真大军动向的?”他也跟着回望,可是落雪如幕,他甚至连这三百人的队尾都看不见,只能通过那一浪高似一浪的喊杀声,去想象那一边的战况。
“仗打得多了,自然就识得。至于各中道理,我一个武夫,又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最搞不清的就是这些道理。”
韩世忠咧嘴笑了笑,正看到原本压在队尾的刘国庆,策动战马缓缓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停在这里嘀咕做甚?”这白梃兵骑将兴许是被女真人的突袭打得怕了,也不再吝惜马力,一直收束着自己麾下甲骑,随时准备着与撵上来的金军骑兵再战一场。
“没什么……韩统领说,女真正在全线扑城,我这也不知兵,就向他请教一下,如何隔着这么远还能判断战局。”
汴京城南,雪原之上……
宣化门洞开的时候,天空中的雪也渐渐小了起来。
当拔刀死战的那股热血冷下去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恐惧与愕然。
“相隔九百年、这神州天倾的修罗场上,竟然真的叫老子给杀出了条血路来?”顾渊循着视野中那满雪原的尸首,总算看清刚刚自己血战过的战场。甲士、溃军还有女真人马的尸体层层叠叠,在洼地堆了一路,甚至还有几匹伤重的战马在无助地嘶鸣,却已经没有人顾得上管了。
穿越九百年时空,他甚至还未太搞清楚自己所在何时何地,便被逼着带着这溃军,奇迹般地杀光了大半个女真亲卫谋克。带着这支成分复杂的溃军突出了金军重围,重获一条性命!
他的身后,那唤作虞允文的少年替他将刚刚打出的那面赤旗也带了出来。
瘦弱的少年将手瑟缩在袖子里,吃力地扛着那面已经冻硬了的战旗,像个亲兵一样策马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北风一阵一阵,扬起雪粒打在旌旗上——噼啪作响。
“拖着这东西干嘛?又重又显眼的……”顾渊看了一眼那旗帜,想劝他将旗给扔掉,却终是放弃了。
因为他对上了少年热切的眼神,就好像这面旗帜有什么魔力一样,能够让他们在这样的绝境中支撑下去。他们刚才靠着这面旗和旗下年轻文臣的一腔血勇从绝境中杀了出来,如今自然也是麻木地跟从着这面精神图腾,在漫天风雪里艰难跋涉。
“罢了……那旗子留着,寻一杆轻些的长枪挂着吧……今天还不知道要跑多远的路,把力气花在这种地方不值得。”
他摇摇头,吩咐一句。
“想不到顾参议还挺仔细。”韩世忠在一旁听见,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溃军之中,除了顾渊、刘国庆外,就剩下韩世忠这个临时加的统领官算是品阶较高的官佐,如今刘国庆往后队收拢溃军,他们便短暂地选了一处雪丘驻马。可是向着身后那煌煌汴京回望,除了叹一声侥幸之外,便只剩下大骂城内那些相公们的荒诞了……
“仔细?可能只是怕逃命的时候被拖累罢了。”顾渊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
韩世忠倒也不在意,他指着那些乱糟糟出城迎战的敌军,偏了偏头:“顾参议,你说汴京城里,这打得是什么仗?刚刚我们在城下死战他们不敢开门,这时候却发疯似地开城出战,这不是往外添油么!”
这个西军出来的将痞自然是不大在乎大宋官场上那些繁文缛节,也将他这敢拔刀拼命的文臣视作同袍,没有半点生分的意思,因此话里话外没那么注意。
“这满城公卿若是都像顾参议这般会打仗……我们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受冻。”扛着旗的虞允文跟在二人身后,也是满腹牢骚。
他这小子倒灵光得很,持着一柄文士用的佩剑,只挑那些明显顾不上他的女真甲士下手。一场血战下来别说受伤了,便是身上都没怎么溅上血。
顾渊没有吭声,只是放任他们抱怨着,自己则着了魔一样盯着那座风雪中的巨城。
他看着一群人影乱哄哄地从宣化门瓮城两侧的边门涌了出去……
也看见更多的人还留在瓮城之中紧张地张望。
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地被捡起来——史书记载,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郭京以六丁六甲神兵出战,溃败。
而这也是汴京陷落的开始。
记忆中的历史与现实重合,雪原之上醒来时,那少年对自己说的日子,似乎正是今日!
而那如今正在乱糟糟出城的根本不是戍守的宋军鼓起勇气出城挑战,根本就是城中那个江湖骗子在装神弄鬼,用这个富庶帝国的命运来赌自己的富贵!
那些被他鼓动的汴京地痞既不知兵事凶险、更不知战阵为何物。
他们只喝了些郭国师赐下的符水便觉得一股热流从体内升起,自觉刀枪不入,做着砍了大金国元帅太子升官发财的美梦,提着柄钢刀便走向了战场。
城上飘扬的经幡之下,郭京依然在仗剑做法。
他时而仰天长啸,时而对着长剑喃喃自语,又时而怪笑不已,只看得旁边的张叔夜和孙傅冷汗直流。
可是,也不知是他真的术法灵验,还是这天地神佛也觉着可笑,居然真的让这三日不停的大雪止息了一会儿。
“金钟罩身、道君加护、煌煌天威、助汝破敌!”
尖利的叫声穿透战场上不安的喧嚣,顾渊几乎是冷漠地瞧着那队城下的“神兵”。
瞧着他们从放下的吊桥上跨过护城河,而后止步不前。
似乎是真正见到金人那狰狞盛大的军容、直面那近在咫尺的压迫感后,这群城中的地痞氓流方才惊觉,自己肚里那黄汤符水似乎不足以让血肉变成铠甲,来对抗金人的当世强军。
无论城上的郭京大师如何做法,这些“神兵”却是停在护城河畔一动不动,再不能往前一步了……
这下不仅是金人,就连对此多少有所准备的顾渊在远处见到这情形都是目瞪口呆:“真没想到……这煌煌大宋末世,竟会荒唐至此。”
他苦笑着打马,一切依然如史书所言。
他这只踏着时空涟漪而来的蝴蝶哪怕拼了命地振翅,也没能掀起一场蝴蝶效应的风暴……
“参议——这汴京城如何派出这等人来应战,这样下去可还守得住?”
虞允文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他心思机敏,已经看到了问题所在——荒唐的神兵不可能阻住金人雷霆一击。可他们前队止住脚步,后队却还在继续出城,乱哄哄地在吊桥上挤做一团,若是此时金人遣骑军抢攻城门,怕是这苦挨了四十日的汴京转瞬间便是地崩天摧的结局。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立国百余年的王朝,此时正是开疆四海,烈火烹油的繁盛巅峰,怎么会就因为一队乱七八糟的兵马,落得个山河破碎的结局!
“那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城内诸公寻来的神兵。”顾渊也是紧紧勒住胯下战马,强忍着想要放马冲阵力挽天倾的冲动,冷笑间全是讥讽,“真是荒诞不是么?西府诸公、满朝公卿、还有那道君皇帝,便就是这么荒诞。金兵围城,不问刀兵,却问鬼神……这煌煌大宋,不是亡在一个骗子手里,而是亡在愚蠢怯懦的赵氏家族、那些只知道党争政争的文人士大夫手中!”
他们正说着间,汴京城下那支神兵忽然发出惊呼,继而隐隐有了溃散之意。
原来,是城南这边离得最近的两个营寨中,摸不清宋人虚实的金兵将领持重,只派遣了一部轻骑,试探性地发起了一次冲锋。
那轻骑不过两百余骑,冲击得也是犹犹豫豫,只是朝着那堆挤做一团的暴民一角斜斜地刺去,可马蹄震颤之下却引发了连锁反应。
“神兵”们的阵势当即崩溃,他们发出惨叫声倒卷着向后涌去,再不信什么仙法道术,只想着要回到城墙之后躲开那一队骑兵杀神。
“完了——”顾渊长叹一声,在自己马鞍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是着了魔一般死死盯住那汴京城东南角的宣化门,想要目睹一个时代落幕的最后时刻。
他现在已经多少记起来一些穿越前的事情,宋史别的他不知道,可是汴京之围他却有所研究,并且清楚地记得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五,郭京以六丁六甲神兵出战,遇金人骑兵溃败。
随即金兵抢城,而守卫禁军因为事先被郭京撤走,不及上城戍守,直接导致汴京四十日的抵抗前功尽弃,七万禁军一朝崩溃,东京梦华沦为人间地狱。
只可惜,历史的惯性如此巨大,哪怕预知这一切,哪怕带着超越这个时代千年的知识和见识,他也只能亲临此地见证这一刻,终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沉痛的叹息与遗憾之中,他最后一次眺望宣化门,这个帝国末日开始的地方。
隔着稀疏的雪幕,只能模模糊糊见到远处的影子。
可那一片朦胧中,他却依稀见到那一袭红衣,仗剑登城,随后仿佛有剑光闪过,刺破这昏暗的历史。
接着披着青色道袍的人影从汴京城头坠下……坠落到被那群“神兵”挤做一团的吊桥上。
……
郭京,北宋末士兵,原为尤卫小卒。1126年(靖康元年)金兵二次围攻东京,同知枢密院孙傅读丘濬《感事诗》,其中有郭京、杨适、刘无忌之语,于尤卫兵中访见他。
郭京伪称身怀道教之法术,能施道门“六甲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阵,可生擒金将退敌,钦宗及孙傅等均深信不疑,乃授以官职,并赐以金帛数万。他所募之士兵六甲者皆属市井无赖之徒,及开汴京宣化门出战,他坐城楼作“六甲”之法,树旗绘“天王像”,金兵击败其“六甲神兵”他趁乱逃走。结局不详,一说为张思正所杀。
此时此地,宣化门这一段城墙上已经聚集了大约一千余披甲军士,其中大部是他带进来的勤王兵马,敢战可靠。
而城下还有左近的禁军兵马正在缓缓突破混乱,向这边增援而来。
第一波杀过来的金兵人数有限,大概只有两个猛安,其中一大半还是补充的渤海和北地汉人辅兵。
他们来自离得最近的那两个营寨,没有什么正经攻城器具,只推着两部简易云梯,凭借一股蛮勇,想要抢城。
宣化门下、瓮城之中,那些原本已经被杀散的“神兵”眼看着被断了退路,大骂那守将之时却也三三两两地拿起兵刃,反身杀来与他们拼命。
虽然这些人明显没经过训练,照面一下便被砍翻在地,却架不住城门狭小,而他们人数还多,这一番纠缠下来还要承受来自城墙上的神臂弓火力,得不偿失。
于是前锋的两位猛安一合计,索性架起云梯,想要蚁附攻城,搏一场泼天的富贵。
第一个登城的是一位带着貂帽的金兵,看上去也是百战余生的精锐。金人云梯上都有铁钩,搭在城墙上,急切间不易被推倒。而这些攻城的都是女真精锐战兵,往往一个人跃上城墙需要四五名禁军方能给杀死压回去。
赵璎珞躲在女墙之后,握紧手中长剑,她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向她呐喊,喊她上前去用手中利剑杀了那些女真蛮子,杀了那些在上一世破灭了她繁华故国,将她蹂躏至死的北地蛮人。
可临阵之时,她终究是惧了——别看她跟禁军那老教头学了剑招枪法,却毕竟没经历过这样的战阵厮杀。
只见大股大股的血如墨般泼洒在白色落雪上,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也让这城头很快便如修罗地狱。
那金兵落地之后就势一滚,躲开了宋军甲士的长枪攒刺。接着他一手执刀,一手持盾,滚入长枪阵势的死角,还未起身就势一阵乱砍,将宋人军士杀得一片哭爹喊娘。
这些金人攻城原本只是瞅着城墙上守备空虚,想要试探一番,却没想到仅仅设了两架云梯便轻易登城。
这一处缺口既然出现,就需要周围更多的禁军堆上来将这已经跃入城墙的金人给杀回去。
可那些金人凶悍如斯,怎可能让他们这些孱弱的宋军杀下城去。
宋军甲士们勠力向前,却依然是被金人登城悍卒逼得节节败退。
正在这相持不下的时候,又是张伯奋带着一队彪悍的兵士及时赶来,这一队军士有人手持大盾重锤,有人双手执枪,最后还有两个弓手压阵。
他们从侧翼压来,前排的盾牌手抵住这些金人,紧接着就是重锤长枪招呼,靠着这娴熟的配合将这三四个登城的女真猛士打翻在地。
“快!补上!”
张伯奋带的都是上过战阵厮杀的亲兵精锐,他解决完这边的危局,看也没看那些还在继续往上冲的金人,转而带着这队精兵锐卒又向另一个破口处冲去。
只是不提防脚下有个刚刚被重锤打倒的金人又挣扎着爬起来,冲着他的腰眼就捅出冷狠一刀!
好在那人先受了伤,力道不济,张伯奋身上又披着重甲,这本该致命一刀被甲叶死死咬住并没有刺入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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