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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农女不种田,靠玄术艳惊天下》精彩片段
闻言,谢桁抿了抿唇,沉声地重复一遍:“你是我妻子。”
秦瑟怔然,瞥见谢桁那只紧紧抓着她的手,又固执地重复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道:“我又没不承认,你总是重申干嘛?”
谢桁略皱了皱眉,“我帮你上药。”
“这点伤真的不用,药材本来就……”
“我帮你上药。”
秦瑟真不想浪费那些药材,但还没说完,就听到谢桁又重复了一遍。
秦瑟看过去,就见他眉眼中间都是坚持。
顿了一下,秦瑟笑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谢桁无声地点点头,转身去拿药。
秦瑟看着少年一瘸一拐却坚挺如松的背影,咂了咂舌,钻进了灶房里,先去把刚做好的红花油给装起来。
这红花油只能算是基础的,因为没有太多材料可以用,只能勉强凑合凑合。
秦瑟刚把红花油装好,就见谢桁站在了灶房门口,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秦瑟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投降似的道:“我这就出来。”
……
就在谢桁坚持要亲自给秦瑟上药的时候,叶心兰和叶夫人在医馆里休息了半日,于正午启程,打算回家。
但不知怎么地,马车快驶入山道时,叶心兰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忽然朝外面的车夫道:“停车!”
马车立时停了下来。
叶夫人抓住叶心兰的手,还以为她不舒服,便问道:“怎么了,是晕的厉害吗?”
“不是……”叶心兰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发白,“娘,我们还是换条远一些的平坦官道吧。”
叶夫人一下子就明白,叶心兰还记挂着那姑娘说的话,她柔声道:“你不是都听见那位大哥说得话吗?那丫头想必是骗你的。”
“不是,我觉得不是!”叶心兰记得秦瑟说那些话的时候,眉目中的神采,那不是一个骗人的会有的神采,她抓住叶夫人的手,恳求道:“娘,咱们就换条平坦的官道吧,就算不为着那姑娘的话,为着你怀里的孩子,换一换也无妨啊。”
叶夫人选这条山道,是因为这山道如今也改成了官道,虽然偏僻一些,但从这条路是他们回程最近的路,来时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
现如今叶夫人想早点回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家里人,便还是走这条路回去。
但见叶心兰面色很不好,忧心忡忡的,她摸了摸小腹,犹豫了一瞬,便道:“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先派个长随去前头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咱们就换条道。”
叶心兰面上当即多了一些笑模样,随从的婆子闻言,便出去吩咐外头跟着马车的长随,去前面的山道里看看情况。
长随便小跑着朝前头山道走过去。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长随惨白着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回来。
“出事了出事了,快走快点走!”
叶夫人坐在马车里,和叶心兰听到这话,便顾不得许多,掀起了车帘,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前,前头不远的山林里,不知打哪来了一处劫匪,正拦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杀……杀人!”
长随面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方才他一过去,就看到地上躺的人和鲜血,立马跑了回来。
叶夫人一听,面色也有些发白。
其余人都有些骚动,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山匪。
叶心兰快速反应过来,吩咐车夫:“快,调转车头,回去!回花神镇!”
车夫和其余长随闻言都赶紧转头,生怕等会儿山匪闻声寻过来,他们都不能活命。
直到马车重新回到花神镇,叶心兰才放下心来,紧抓住叶夫人的手,沉声道:“娘,那姑娘说得没错!方才要不是我叫了停,咱们的马车就冲过去了!万一冲过去……”
碰上那山匪,轻则送财,重则送命啊!
叶夫人亦是心有余悸,呐呐地道:“那天杀的竟然还骗我们!”
她说得是王屠夫。
叶心兰闻言,想起秦瑟还说了其他的话,“对!娘,我们去荷花村!那姑娘说过,若遇到事,可以去寻她,她一定是早知道了我们会发生什么!娘,我们去见见那姑娘?”
“也好,那姑娘帮了咱们这一次,咱们本来就该去道谢的。”叶夫人点点头,摸了摸小腹,心里忐忑,便答应下来。
她也想去找那姑娘问个清楚,今天的事到底是早有预兆,还是凑巧,以后会不会还有危险。
思及此,母女俩当即叫了车夫,驾车朝荷花村去了。
……
秦瑟在谢桁的坚持下,让他帮忙上了一下药。
伤在背上,要伤药自然得脱掉衣裳,把背部露出来。
不得不说,无论是秦家还是谢家,都把秦瑟养的很好,这一身皮娇嫩白皙,冰肌玉骨,就像是一块完整的上好羊脂玉。
也正是因为养的太好,上面但凡有两道伤痕,就显得格外狰狞。
瞥见秦瑟那背上纵横的几道青紫,谢桁便淡淡地拧起眉头来,随即他从买回来的药里,拿出一小盒子药膏,挖取一些,在掌心里用指尖温度匀开后,均匀地抹在秦瑟的背上。
那个张半仙下手是真的重,谢桁的指尖一碰到秦瑟的背,她就感觉到一阵刺痛,强忍着没出声,在心里把那张半仙骂了个半死。
她都多久没受过伤了,这次居然栽倒一个坑蒙拐骗的糟老头子手里。
尽管秦瑟忍着没出声,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感觉到指尖下少女的颤抖,谢桁眉头皱的更厉害,轻声:“忍着点。”
“哦。”秦瑟已经在忍了,但末梢神经不受控啊!
谢桁的指尖划过少女姣好的皮肤,仔细地在她的伤痕上,抹了一层药膏。
因不敢太过用力,谢桁一直格外控制着力道,等把秦瑟背上的伤痕都抹上一层药,他都紧张地出了一层汗。
抹好之后,谢桁松了一口气,道:“好了。”
“好了?”秦瑟闻言就拉起了衣服,然后笑嘻嘻地道:“谢谢啊。”
“没事,你在屋里休息片刻,我去做中饭。”谢桁抿了抿唇,便起身拿着剩余的药膏,走了出去。
张半仙本身在这镇子上,还有点名声,虽然也弄错不少事,但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中的也有。
可他平时一卦才五文钱,今天竟然开口要十两,众人瞠目结舌之余,便不由得想,难不成张半仙还真成了铁口直断不成?
要不然那赏银十两,还不得把他赏到破产?
尽管这么想着,但也没多少人上前,只有几个跃跃欲试,想冲着那十两赏银来,便扬声问道:“你这不准真的给赏银?”
“给,但得先你们拿出十两银子来。”张半仙脑筋转的也快,知道他们一上来问赏银准没好事。
闻言,那几个人果然显得兴致缺缺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绸缎华服,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了出来,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但过分纤瘦,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似的,那腰肢比女子腰肢还要纤细一寸有余。
大春天的,他还摇着一把扇子,故作风流之姿,问道:“一卦要十两?你这卜宗堂是明抢啊。”
“这位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说了,不灵不要钱还额外赏银十两,明抢还有这样的好事不成?”张半仙道:“何况我们这每日只有三卦,那是因为每一卦越准耗费的精气越多,若不然也不可能限数是吧?”
“真的很灵?”年轻男子来了兴趣。
张半仙连声道:“自然,这上面写着呢,不灵不要钱。”
“那就给我算一卦吧。”年轻男子倒不是对十两赏银有意思,他只是看不惯有人招摇撞骗,想要去拆拆台。
张半仙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看到还真有人上钩,他立即道:“客官里面请,今天咱们这大师在里面问卦呢。”
“欸,平时不都是你自己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大师?”有些熟悉些张半仙的人,闻言不由的问道。
“我自己水平有限,可不敢要十两一卦,我如今一卦一文钱,有兴趣的人也可以来看看!”张半仙顺势给自己打了个广告。
一个一卦十两,一个一卦一文钱,不少人来了兴趣,也想趁这机会进去看看那位大师是什么模样的,当下便有不少人拉着要找张半仙算。
张半仙便让他们先进去排队,一个一个来。
那年轻男子排在了第一个,进去之后,没看到什么大师,却看见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小姑娘,坐在桌案后把玩着签筒,活像是个来看热闹的小丫头。
年轻男子便不由问道:“你们家大师呢?”
“在这里,就是这位。”张半仙连忙上前介绍道。
瞥见他指的人是那小姑娘,年轻男子嗤了一声,“现在年纪这么小的小姑娘,就出来招摇撞骗了?你们要骗人,也应该装的像一点,她这小姑娘一看便不成,谁会上当受骗?”
“公子你可别这么说,我们这大师可是真有本事,别看她年纪小,那是连县太爷都夸过的,不信你去县太爷府上问问去。”张半仙一听他诋毁秦瑟,便有些不悦了,语气也硬上了三分。
年轻男子更加嗤之以鼻,“你说是就是啊?真是好笑,浪费小爷的时间。”
“今日出来是想问前程?”
男人一甩袖,正想走人,身后那小姑娘忽然娇娇俏俏地开了口。
男人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
他叫林文瀚,是镇子上林家的独子,再过些时日是乡试,他前两年中过府试,但乡试屡次不中,这几日正是忧心,出来看到卜宗堂,也是有心想来算一卦,不求真实,只求个安慰而已。
想着早去早回,还赶得上回来做晚饭。
张半仙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便连忙就要带秦瑟走。
谢桁这时却道:“我陪你一块去。”
“你?”秦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腿,“别了吧,你这条腿需要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我陪你。”
闻言,谢桁却再三重申,虽语气不甚强烈,却充斥着不容置喙的气息。
秦瑟见他打定了主意,有点无奈,便道:“那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那这样……咱们晚上不做饭了,等拿到那一百两银子,我请你在街上酒楼吃大餐。”
秦瑟说到最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谢桁不语,只往前走了一步,意思很明显:可以走了。
秦瑟便看向张半仙,歪了一下头。
张半仙立即了悟,赶忙带着他们俩一块前往县太爷的府上。
……
花神镇说是一个镇子,但跟县城差不多,直属于县衙管辖,县太爷就是当地最大的官,住在县衙后面的院子里。
秦瑟和谢桁跟着张半仙,抵达县衙后院的侧门时,张半仙刚敲了敲门,便有人将侧门打开,有个人探出头来,像是个门房小厮,看到张半仙先是一脸的鄙夷,随后看到张半仙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他又皱起眉来。
未等他说话,张半仙便赔着笑脸道:“县太爷可在?我带了高人前来,定能救了小少爷的。”
“就这两个,高人?”小厮白了一眼秦瑟和谢桁,他们俩中任凭是谁,看着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就是俩小屁孩儿,小厮喝道:“姓张的,你是不是又骗我们呢?”
“哪敢哪敢,我难道还不要命了不成?这位真的是高人,劳烦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张半仙一边认错一边赔着笑,说得诚恳。
小厮见状,心想他也不敢再骗人,便道:“那你们跟我来吧,县太爷正等着你呢。”
“好好好。”张半仙连连点头,带着秦瑟和谢桁,跟在小厮身后进了侧门。
侧门直通后院的园子。
小厮带着他们从一条小道上绕过来,过了园子,到了厢房前,就看到有几个人站在院子里,一个个皆是愁眉敛目,满脸焦躁。
其中一人穿着官袍,想必就是县太爷,他长得一般,三庭五眼算不上好也不差,运气平庸,官运显示也平庸,而在他身旁还有个穿着褐色绸缎的妇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眼睛微红像是刚哭过,对比县太爷,她的面相也不算好,尤其是长了一张哭脸。
两张面相都不太好的脸凑在一块,别说互补,不要互相牵连就不错了。
打量了一眼他们二人的面相,秦瑟便收回目光。
县太爷此时已经注意到小厮带着张半仙过来,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我儿现在已经昏了过去,你还敢来?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这次真的带了高人来,绝对可以治好贵府少爷的病,绝对不会再有差错!”张半仙连忙点头哈腰,怂得一批。
县太爷顺着他,往他身后看去,就看到一对少男少女,他眉目之间便集聚起了一团怒气,喝道:“姓张的你又在耍我是不是?!”
一个两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屁孩儿,算是什么高人?
他就不该再信这个江湖骗子的话,应该直接把他剁碎了喂狗!
“来人啊,把他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气急败坏的县太爷,当即喝声吩咐道。
闻言,张半仙腿都软了,连声道:“且慢且慢!青天大老爷在上,小的哪敢再忽悠您?我要是再忽悠你,不是寿星公上吊活腻了吗?这位真的是高人,我绝不敢再骗您,我要是骗您,哪敢再过来?这不是来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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