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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偷听心声:被团宠后我时刻被惦记

排骨喵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偷听心声:被团宠后我时刻被惦记》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排骨喵喵”,主要人物有夏眠夏月,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妈去吧。”怕耽误得太久阮氏夫妇会不高兴,夏院长所把夏眠往阮妈妈身边一推,便硬着心肠,匆匆转身离开了。夏眠看着夏妈妈微微佝偻的身影,眼睛有些发酸。前世,夏妈妈为福利院的孩子们操劳了一辈子,临终前还惦记着自己,可自己却没能赶回来看夏院长最后一面。这一世,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等她在阮家安稳下来,她一定会经常回来看夏妈妈!......

主角:夏眠夏月   更新:2024-05-02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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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偷听心声:被团宠后我时刻被惦记》,由网络作家“排骨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偷听心声:被团宠后我时刻被惦记》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排骨喵喵”,主要人物有夏眠夏月,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妈去吧。”怕耽误得太久阮氏夫妇会不高兴,夏院长所把夏眠往阮妈妈身边一推,便硬着心肠,匆匆转身离开了。夏眠看着夏妈妈微微佝偻的身影,眼睛有些发酸。前世,夏妈妈为福利院的孩子们操劳了一辈子,临终前还惦记着自己,可自己却没能赶回来看夏院长最后一面。这一世,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等她在阮家安稳下来,她一定会经常回来看夏妈妈!......

《全文偷听心声:被团宠后我时刻被惦记》精彩片段


八岁的夏月还没有十几年后那样深的心机城府,此刻见到夏眠,难免流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眠眠妹妹,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还发着烧吗?”

夏眠抬头看着夏月。

前世临死时,夏眠被挖了眼睛看不见,只能把夏月说的每个字都刻在了心底。

再见到夏月,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和恨,一瞬间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湮灭。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夏月那张虚伪的脸。

可她知道不行。

虽然此刻她已经知道夏月偷了她的头发,故意害她发烧,可她没有证据。

而且,就算她揭穿了夏月的谎言,爸爸妈妈又会怎么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八岁的女孩,心思太深了一点?

夏眠前世从未感受过真正的亲情,所以这一世,哪怕明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亲生父母,她也不敢赌他们会无条件接受自己,疼爱自己。

想到这里,夏眠冷静下来,松开夏妈妈的手,迈开小短腿朝夏月走去。

夏月不想让阮氏夫妇看到夏眠,赶紧走上前挡住她:“眠眠妹妹,谢谢你来送我,不过外面日头太大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想夏眠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扭头就朝着她身后的阮爸爸阮妈妈跪了下来。

“叔叔阿姨,我叫夏眠,是月姐姐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今年八岁,还没上过学,但会背三字经……”

“夏眠,你这是做什么?”

夏月吓得声调都变了。她想把夏眠拽起来,可夏眠根本不为所动。

“叔叔阿姨,我跟月姐姐发过誓,要做一辈子好姐妹,永远都不分开。所以,如果你们要带走月姐姐,能不能把我也带走?”

这话一出,福利院其他孩子也忍不住叽叽喳喳跟着附和。

“难怪之前那么多人想领养眠眠姐姐,可眠眠姐姐一直没走,原来是为了月姐姐。”

“月姐姐和眠眠姐姐感情真好!”

阮妈妈本来就是个心肠软的人,被夏眠那些话惊了一瞬,回过神来后,就赶紧把她拉起来:“好孩子,你还生着病呢,先起来。”

阮妈妈全名顾静婉,人如其名,沉静温婉,说话时也是温声细语。哪怕已经四十出头了,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皱纹。

夏眠的小手被她温软的掌心包裹着,在听着她温言细语的安慰,眼睛一瞬间就红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还哭了呢?”

顾静婉看着夏眠眼圈红红的样子,不知怎么心里也觉得格外难受,忍不住看向阮爸爸阮勤正。

“阿正,要不把这孩子一块儿带回去吧,就当给月儿做个伴。”

阮勤正自然没有意见,反正家里已经有了一堆皮猴子,多领个女孩回去,他们只会更高兴。

领养夏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阮勤正跟夏院长去办公室办手续,顾静婉则带着夏眠和夏月去夏眠的房间收拾东西。

夏月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直到顾静婉进屋后,她才突然拽住夏眠的手,将她拉到走廊的角落。

“夏眠,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别以为你进了阮家,你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个养女,我才是真正的阮家千金!”

“你要是妄想跟我争宠,或者耍什么心眼,我保证让你在阮家待不下去,懂了吗?”

夏眠抬起头,一脸懵懂:“什么小看了我?月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你还跟我装……”

夏月才刚说了半句,身后突然传来顾静婉叫她进去帮忙的声音。

夏月只能忍住没说完的话,狠狠瞪夏眠一眼:“总之,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要你好看,懂吗?”

夏眠抿着小嘴不说话。直到夏月转身进了屋,她才勾唇轻轻笑了声。

浓而翘的睫毛下,一双翦眸暗藏流光。

前世她真是被猪油蒙了眼,才会被夏月欺骗了那么多年。

还好,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地擦亮眼,亲手夺回那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

收拾完东西,阮勤正跟夏院长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夏院长见夏眠出来,忍不住又把她拉到边上叮嘱了几句:“去了新家要听爸爸妈妈的话,跟你月姐姐,还有几个哥哥好好相处,知道吗?”

夏眠小脑袋瓜用力点了点:“我知道的夏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跟夏月姐姐。”

夏院长看着夏眠纯真无邪的眸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夏月她当然不用担心,那丫头打小心眼就多,又是阮家亲生的女儿,阮家怠慢了谁也不可能怠慢她。

可夏眠不同。

夏眠太乖了,乖到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只偷偷藏在心里,夏院长担心她在阮家会吃亏。

“好了,赶紧跟你爸爸妈妈去吧。”

怕耽误得太久阮氏夫妇会不高兴,夏院长所把夏眠往阮妈妈身边一推,便硬着心肠,匆匆转身离开了。

夏眠看着夏妈妈微微佝偻的身影,眼睛有些发酸。

前世,夏妈妈为福利院的孩子们操劳了一辈子,临终前还惦记着自己,可自己却没能赶回来看夏院长最后一面。

这一世,她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等她在阮家安稳下来,她一定会经常回来看夏妈妈!

*

阮爸爸开的是一辆奔驰车。

车身大,车内空间自然也很宽敞。

阮妈妈怕夏月晕车,本想让她坐前面,不料她蹭地一下就钻进了后车厢,然后对夏眠道:“眠眠妹妹,你身体不好,坐前面更舒服。”

夏眠不知道夏月又想作什么妖,但也懒得跟她争。

她本来就还有些低烧,趁这个机会,正好美滋滋睡几个小时,不比在后面和夏月勾心斗角强得多?

不过这一次,夏眠倒是误会夏月了。

夏月还真不是作妖,只是单纯不想让夏眠跟阮妈妈单独相处。

虽然夏眠说过早就不记得来福利院之前的事情,可她今天突然冲出来要跟阮家走这事,还是让夏月心里感觉不踏实。

夏月总觉得,经历了这一场高烧之后,夏眠好像变了很多。

夏月心里琢磨着事情,冷不丁车子突然启动,从未坐过汽车的她只觉脑子里一片眩晕,胃里也是翻江倒海。

紧跟着,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月一向自诩聪明,还从来没出过这样的糗,一张脸顿时红透了。

“傻孩子,晕车又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对不起?”

看着夏月吐得这么难受,阮妈妈多少有些心疼,忍不住跟阮爸爸提了句:“要不,让月儿跟眠眠换个位置?”

阮爸爸却皱眉道:“眠眠好像已经睡着了,而且这孩子还病着,我看要不就算了吧,别折腾了。”

阮妈妈这才想起眠眠还在发烧,也不忍心把她弄醒了,只能转头哄夏月。

“月儿乖,你再忍一忍,等会儿到了休息站,妈妈去给你买晕车药。”

夏月十指瞬间攥成了拳头。

在福利院里,因为自己比夏眠大两个月,她被迫让了夏眠无数次。

本以为进了阮家,这种情况总能换一换,没想到这还没到家呢,阮爸爸阮妈妈心里的天平,就已经开始倒向夏眠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夏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所有的人宠爱?

而自己那么努力,换来的却只是一句小小年纪心思深沉?


阮爸爸摇摇头:“我特意打电话去问过,没有弄错,月儿和眠眠确实已经被帝大附小录取了,档案都已经提过去了。”

夏眠低着头没说话,心脏却莫名跳得有些快,总感觉这件事,不会是天上掉馅饼那么简单。

片刻后,她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阮爸爸。

“对了爸爸,隔壁那个陈叔叔怎么突然搬家了?是有人买了他家的房子吗?”

阮爸爸一愣,不知道夏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事,不过还是点点头,实话实说。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是霍家那个小少爷打算买下来,给霍家老爷子养病住的。”

夏眠只觉得心脏狠狠地陷落了下去。

果然是他。

那学校的事情也不用猜了,肯定是他做的。

只是夏眠想不明白。

如果说前世他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的脸跟照片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那这一世呢?

这一世她才八岁,昨晚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招惹他,为什么还是又莫名其妙跟他交缠在了一起?

“眠眠,你怎么了?”四哥转头看到夏眠脸色好像有些不好,担心地问她:“是不是中暑还没好?要不等会儿再吃点药吧?”

夏眠不想让哥哥担心吧,赶紧收起心里乱糟糟的思绪,挤出一个笑:“我没事。”

阮爸爸和阮妈妈本来还在说两个丫头上学的事情,听到这话立刻关心起夏眠的身体,听说是中暑,又赶紧让林姨去炖点银耳莲子羹。

一瞬间,夏眠感觉心里温暖极了。

哪怕即将和那小魔王做邻居,好像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毕竟,她现在才八岁,她就不信他还能像上一世那样,直接把她掳回家关起来。

*

夏月看着阮爸爸阮妈妈关心夏眠的样子,心里嫉妒到抓狂。

晚饭后,她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知道阮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在客厅里读剧本,这时候家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打扰,只有阮妈妈会陪在旁边,所以她提前跑到客厅外面的小花园蹲着。

等阮爸爸和阮妈妈一过来,她就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阮妈妈果然很快发现异样:“阿正,你听,外头好像有哭声?”

阮爸爸也听见了:“好像还是个女孩,该不是眠眠还是月儿偷偷躲着在哭吧?”

两人赶紧起身出来,果然在花园角落里找到了哭得脸都花了的夏月。

夫妇俩都懵了。

“月儿,你怎么了?怎么还偷偷躲起来哭呢?是家里谁欺负你了吗?”

夏月这才擦了擦眼泪,委屈又隐忍的模样:“没人欺负我,只是……”

“只是怎么了?”阮爸爸性子急,见不到夏月哭哭啼啼吞吞吐吐的样子:“到底谁惹你不高兴了,你直说就是了。”

夏月咬紧了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没有谁惹我不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眠眠妹妹最近好像变了,变得很讨厌我……”

“眠眠讨厌你?不可能吧。”阮爸爸皱眉:“你们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阮妈妈却没有说话,只是屏神凝视着夏月。

她早就察觉到夏眠和夏月之间关系有些古怪。

原本只当是因为两个孩子刚换了环境还不适应,可现在看来,问题似乎比她想象得更严重。

夏月被阮妈妈看得心里一阵发虚,忍不住低下了头,但还是小声回答着阮爸爸的话。

“是啊,我也觉得是我想多了,可眠眠妹妹最近总跟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越想越害怕。”

“奇奇怪怪的话?她都说什么了?”

“她、她说……要把我赶出阮家,要爸爸妈妈和哥哥们只宠她一个人。”

阮爸爸和阮妈妈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眠眠她真的这么说的?”

夏月双手攥着袖子,红着眼睛,微微点头。

阮爸爸气得当即就想把夏眠叫过来对峙,阮妈妈却拉住了他。

然后低头看着夏月,温声问道:“那她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眠眠妹妹还说,我是废物,不配得到爸爸妈妈的宠爱……”

说到这里,夏月忽然又抿住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声音再次变得哽咽。

“妈妈,你千万别把这些话告诉眠眠妹妹,要是她知道我把这事告诉你们了,她肯定会更讨厌我。”

“都是我的错,我要是聪明一点,乖一点,眠眠妹妹应该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了。”

阮爸爸听到这话顿火气更大了:“这怎么是你的错呢?明明是她……”

话还没说完,却被顾静婉温声打断。

“月儿,你先回房间吧,这件事我跟你爸爸要好好商量一下。”

夏月忍不住看了眼阮妈妈。

明明顾静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和眼神都跟平常一样温柔,可她心底莫名就是感到害怕。

总觉得顾静婉这双眼睛太锐利。

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表演和伪装。

不,不会的。

自己才是她的亲女儿,她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夏眠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受了委屈却仍旧坚强善良的笑。

“好,月儿不哭……爸爸妈妈你们也不要太责怪眠眠妹妹,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害怕我们不喜欢她吧。”

夏眠离开后,阮爸爸压抑的火终于忍不住发作出来,手里的剧本被他卷起来啪地一声砸在墙上。

“亏我还以为那孩子是个好的,没想到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得,这戏也不用拍了,学也不用上了,明天我就给她送回福利院去!”

虽然说夏眠确实比夏月更聪明讨喜,可夏月才是他的亲女儿。

要是两个孩子好好相处,他当然乐意多个女儿。

可现在,夏眠竟然仗着有点小聪明就欺负月儿,还想把月儿赶出阮家,真当他这个当爹的眼睛瞎了?

阮妈妈虽然知道阮爸爸说的是气话,但还是给吓得不轻,赶紧捂住他的嘴。

“阿正,你小声点……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就这么嚷嚷,万一眠眠是冤枉的,听到这话还不得伤心死?”


帝都郊区,一栋偏僻的别墅里。

夏眠佝偻着身子躺在床上,被挖掉眼珠的双眼,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血窟窿,伤口已经开始发脓。

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啧啧,真可怜啊。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霍少夫人,竟然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夏眠听到这声音,瞬间抬头,翻起血肉模糊的眼皮望向声源处:“阮夏月!我要杀了你!”

她奋力往阮夏月的方向爬过去,可因为被挑了腿筋,最终只能无力地滚落在床边。

“你说要是霍今郴还活着,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是心疼你呢,还是觉得你活该呢?”

夏眠身子狠狠一颤。

霍今郴是她的丈夫,也是曾经的帝都首富。

人人皆道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唯独对她宠入骨髓。

夏眠嫁给他三年,从未给过他一天好脸色,最后,为了给靳哥哥报仇,甚至亲手杀了他。

可霍今郴死后,阮夏月却告诉她,靳哥哥根本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就是为了骗夏眠亲手杀了霍今郴。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忘了告诉你,我跟靳哥哥要结婚了。本来我还想多留你几天,可靳哥哥说你这样的废物留下来也是祸害,让我一定要在结婚前把你了结了。”

夏眠目眦欲裂,不可置信地抬头朝阮夏月的方向:“不可能!你骗我!靳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阮夏月嗤笑:“不可能?三天前你不也信誓旦旦觉得我不可能害你?说句实话,我还真是怀念你叫我月姐姐的样子,单纯得可爱。”

“只可惜,你的命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人嫉妒!明明我们都是福利院长大的,凭什么你是豪门千金,而我却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

夏眠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你说什么?!”

“夏眠,你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吧,其实你才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

“当年阮家来福利院的时候,是我半夜掀了你的被子,害你发高烧,没能跟阮家人见上面。也是我,拿着你的头发跟他们去做了亲子鉴定。”

“夏眠啊夏眠,你说你们阮家个个都这么聪明,怎么就偏偏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呢?”

夏眠只觉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涌。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阮妈妈就格外亲切,难怪她曾经梦见阮爸爸是她爸爸。曾经她还以为是自己潜意识嫉妒阮夏月,还因此感到愧疚。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阮家千金!

“阮夏月!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

夏眠身体里突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朝着阮夏月扑过去。可下一秒,心脏传来的剧痛,让她身子蓦地僵住。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阮夏月略带得意的叹息:“夏眠啊,下辈子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

不,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贱人!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被人欺骗玩弄!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眠渐渐恢复知觉。

四周一片漆黑,隐约有小孩子嬉笑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紧接着,她又听见有人打开门走进来,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

“眠眠……”

“眠眠,醒醒,该吃药了。”

这声音温柔又耐心,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夏眠明知道自己已经被挖了眼,还是忍不住抬起眼皮。不料这一睁眼,大量耀眼白光突然涌入眼底,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眠眠,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耳畔传来的声音,夏眠又重新睁开眼。映入眼帘那张温和熟悉的脸,让她瞳孔猛然一缩:“夏妈妈?”

夏妈妈是蓝天福利院的院长,自夏眠记事起就在福利院了。对夏眠来说,夏妈妈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可夏眠清楚记得,夏妈妈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所以她现在看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忍不住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竟像是曾经的福利院宿舍。再看自己的身体,竟然缩水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没等夏眠想明白怎么回事,门口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院长,阮家来接夏月了。”

阮家来接夏月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闷雷劈下来,让夏眠混沌的思绪,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如果她没记错,阮家是在夏眠八岁那年秋天来接阮夏月的,而那天夏眠因为高烧昏迷,并没有见到阮家人。

眼前这一幕,跟记忆里那天发生的事情,重合地分毫不差。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

夏眠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可如果不是重生,她又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眼前这一切。

夏妈妈听到阮家来的消息,并不着急出去,而是先哄着夏眠吃了药,才放下水杯准备离开。

可夏眠突然伸出小手,拽住了她的衣角:“夏妈妈,我想去看看。”

夏妈妈一怔:“什么?”

“我想去看看月姐姐,还有她爸爸妈妈。”

夏眠微仰起头,本就粉雕玉琢的小脸,因为生病,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夏妈妈原本不想答应,毕竟夏眠还发着烧。可对上这样一张脸,哪里还忍心拒绝?

“也好,整个院子就你跟夏月关系最好,你去送送她吧。”

*

黑色轿车开进福利院,立刻将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孩子们都吸引了过去。

“这车看起来好气派,他们是来接夏月姐姐的吗?”

“夏月姐姐家里真有钱,我也好想有家人开着小汽车来接我啊!”

“别说小汽车了,只要有人愿意带我回家,我都满足了!”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夏月背着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朝着轿车上下来那对中年夫妻走去。

“爸爸,妈妈,我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阮妈妈看着夏月满脸讨好的样子,心里莫名感觉怪怪的。但想到夏月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难免早熟,也就没多想。

反倒是阮爸爸突然说了句:“院长妈妈好像过来了,你不过去跟她道个别吗?”

夏月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哪还有心情管什么院长妈妈?但为了给阮爸爸留下个好印象,她还是答应了。

可当她转头,看到夏妈妈牵着夏眠走出来时,脸色瞬间变了。


阮盛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拔高了许多。

夏月吓了一跳,心底更是不解。夏眠明明说六哥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那为什么六哥还会这么问?

除非……

六哥根本就没听到什么电话,是夏眠那个小贱蹄子故意骗她,好让她在六哥面前说漏嘴!

想到这里,夏月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一旁的阮盛北沉浸在刚挨了揍的痛苦中,加之还要担心晚上阮爸爸回来再揍他们一顿。

一时,倒是没注意到夏月的异常。

“月儿,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跟四哥五哥私下怎么打都是闹着玩,可要是让咱爸妈知道了,那我们三个都要倒霉了。”

“这次也就算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事情,别动不动告诉爸妈,知道吗?”

夏月攥紧了手掌,十指几乎是陷进手心里:“我知道了六哥,我刚刚……就是太担心你了,关心则乱。”

阮盛北听到夏月温温柔柔的解释,再想起当初也是自己任性才会把她弄丢,害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哪里还忍心再责怪她?

只能勉强挤出笑。

“六哥怎么会怪你?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用管我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夏月低着头,声音乖巧:“好,那月儿先回屋,六哥你好好休息。”

夏月离开后,阮盛北才坐起来,拿起镜子仔细看脸上的伤。

这一看,心里又不住暗骂。

老四老五这两个垃圾,下手重就算了,还偏往他脸上打,肯定是嫉妒自己比他俩长得好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又传来敲门声。

阮盛北还以为是夏月还有事折回来了,直接道:“进来吧。”

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保姆林姨:“六少爷,小姐让我给你拿冰袋过来给你敷一下脸。”

阮盛北眼里这才有了笑意:“我就知道月儿是个有良心的丫头。”

谁知道林姨听完,表情却有点怪,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那个,六少爷,其实是眠眠小姐让我给您带来的。”

“夏眠?”阮盛北眼底的笑意几乎是立刻消失了:“我才不信她会那么好心!”

想到自己刚刚挨揍的时候,她不但在旁边看着,而且还仿佛在憋笑的样子,阮盛北心头怒气就遏制不住。

连带着看那冰袋都不顺眼了,直接扔回给保姆。

“都给我拿走!你告诉她,我阮盛北就是痛死,脸烂掉,以后都不能见人,也不会用她给的东西!”

“是。”

保姆只好拿着冰袋原封不动地退出房间。

一出门,便看到夏眠竟然就在门口。

刚才阮盛北那话声音不小,他说的那些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看到林姨出来,她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林姨直接下去,自己也没再多待,直接转身离开了。

林姨望着夏眠的背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家里,也就眠眠小姐脾气最好,能这么惯着六少爷,偏偏六少爷还觉得眠眠小姐做什么都别有心机。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

*

半个小时后。

阮爸爸果然回来了,一回来就把三个儿子叫到客厅里盘问打架的事情。

阮盛南和阮盛西倒是没什么好心虚的,把阮盛北说的话以及他们混合双打教育弟弟的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阮爸爸听完沉默了一下。

心里竟然隐隐觉得,老四和老五这顿打,好像打得还挺有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家打架都是不对的,单方面吊打更不对,所以阮爸爸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老四老五,明天开始晨练加跑十公里,老六加跑二十公里。”

“凭什么?!”

阮盛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他才是被打的一个,从头到尾连手都没机会还一下,结果还被罚得最惨?

这个家还有天理吗?!

阮爸爸从早饭他提出要请假那时候,就已经看他不顺眼想收拾他了,这会儿听到他说这话,板着脸冷冰冰又加了句。

“再加两千检讨。”

“我……”

“敢废话一句就再翻一倍!”

阮盛北顶着一张青紫肿胀的脸,咬紧了腮帮子,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在教育几个儿子这事上,阮爸爸向来说一不二,所以阮盛北对阮爸爸的处罚再不满也只能忍了。

而且多跑二十公里对他来说虽然痛苦,却也不是不可承受。

大不了就是以后每天早两个小时起床,瘸着腿去上学罢了。

*

晚饭的时候,父子四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事,所以阮妈妈便真以为阮盛北那脸是骑车摔的。

让林姨给他上了药,然后便没有多问,转头跟阮爸爸聊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月儿和眠眠上学的事情都联系好了吧?”

阮妈妈突然提起这件事,倒是打开了阮爸爸的话匣子:“办是办好了,但不是我们之前联系的那家英才小学,而是帝大附小。”

听到阮爸爸这话,不止阮妈妈瞪大眼睛,就连四哥五哥都诧异地抬起头来。

“帝大附小?不是说那个学校很难进的吗?”

帝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帝大附小作为帝大的附属小学,自然也跟着成了香饽饽。

不只是帝都的家人们挤破头了想把孩子送进去,就算是在外省,也不乏望子成龙的家长,砸下重金,只为了敲开帝大附小的门。

阮家虽然也算有钱,可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当年阮爸爸用尽了人脉,倾尽半数家产,也只把大哥阮盛平送了进去。

等到二哥阮盛安该读小学的时候,帝大附小已经水涨船高,别说倾一半家产,就算是倾尽阮家全数家产,也未必能买到一个名额。

所以阮爸爸干脆歇了这心思。

帝大附小虽好,可帝都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好学校。

别的不说,就说离他们家最近的英才小学,办学质量也很不错的,所以阮爸爸和阮妈妈一开始才想让两个女孩读英才。

结果阮爸爸今天到了校长办公室里,英才的张校长竟然跟他说这两个女孩他收不了,还反问了阮爸爸一句。

“你这两个女儿明明都在帝大附小的名单上了,难道你还想让我跟帝大附小去抢人?”

这话不但把阮爸爸问懵了,也把阮妈妈和阮家几个孩子给听懵了。

“眠眠和月儿在帝大附小的名单上?”

“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重名了?或者名单弄错了?”


阮勤正皮笑肉不笑:“今天可能不是太方便,我还去接儿子放学。”

旁边暗暗提着小心脏的夏眠提到这话,恨不得高呼一声爸爸干得漂亮。

下一秒,却见少年忽然低头,在阮爸爸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阮爸爸脸色微变,片刻后就改口了:“那……好吧,就今晚吧。”

少年满意地勾起唇,一转头,正好对上夏眠的目光,他笑得一脸温柔朝她走过来:“眠眠妹妹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夏眠小脸已经麻了:“这就去。”

说罢就要转身,可少年腿比她长了两倍,两三步就已经赶上她,顺便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晚上想吃什么?”

夏眠本可以躲开的,但在动的瞬间她又迟疑了,因为她突然想听一听他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结果却听到这样一句。

[吃什么能让这小鬼长快点呢?牛奶?鸡肉?还是……猪饲料?]

夏眠:……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

夏眠脑袋一歪,挣脱他的魔爪,直接迈开小短腿朝着自己的换衣间跑过去。

至于身后传来那低醇清冷的笑声,她全当没听见。

*

换完衣服出来,剧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爸爸也在车上等她。

夏眠打开副座车门时,特意往后排瞟了眼,见少年并没有在车上,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问阮爸爸:“爸爸,霍少他不坐我们的车了吧?”

“嗯,他家里派了车过来接他。”

“那我们现在是……”

“去梅庄吃饭。”

夏眠一愣:“梅庄?”

阮爸爸点点头:“梅庄是霍氏旗下的一个庄园,庄子里很多从海南运过来培植起来的青梅树,国内最顶级的青梅酒,都是这庄园产的。”

夏眠当然知道梅庄,甚至还在这里住过——前世在她嫁给霍今郴没多久,跟他的关系还不算太僵的时候。

所以,今晚她这是要故地重游了?

夏眠甩了甩头,努力想要摆脱脑子里留下那些前世的阴影,所以刻意找了个话题跟阮爸爸继续说话:“对了爸爸,刚刚你不是都拒绝霍少了吗,怎么后来又改口,答应来吃饭了?”

夏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阮爸爸心里顿时更加来气:“还不是霍家那个小魔王跟我说,要是今晚不去,那就只能改天单独请我们吃饭。”

这小子要是单独请他跟眠眠吃饭,那吃的就得是鸿门宴了。

所以阮爸爸一合计,还不如今晚跟剧组里一块去,大家都在,那小狼崽子就算有什么坏水,好歹也会收敛着点。

影视城到梅庄不过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

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下午拍戏太累的缘故,就这么点时间,夏眠竟然还在车上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前世第一次到梅庄的场景。

那时候她跟霍今郴才刚结婚没多久,梅庄是他们度蜜月的第一站。

她记得那是个夏天,四五月份,梅子刚熟,他忽然来了兴致,要亲自爬到树上摘青梅,摘了一大堆献宝似的递给她。

夏眠只尝了一口,便差点被酸掉了牙。

可紧跟着,男人却覆在她耳边低笑着说了句:“等以后你怀孕了再带你来了,你就会喜欢这味道了。”

一瞬间,夏眠只觉得脸上热的几乎烧起来。

她一把将他推开,低头不敢看他的脸:“太阳太大了,我要回屋里休息了,你自己玩吧。”

霍今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低笑更盛。

可第二天夏眠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山庄一夜之间多了许多临时的凉亭,问了山庄经理,经理说,是霍今郴吩咐他们连夜搭建起来,方便她休息乘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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