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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薛誉低下头,小声道:「小夫人要回去看看嘛?」薛誉替我撑伞回了府,他跟在我身侧,手里的灯笼已然熄灭,雨打湿我的鞋袜,他撑着伞,在漆黑的街道,用灯笼柄牵着我。一路无言,直到到了王府门口,薛誉才一言不发去了下人的院子。今日是赫连决的生辰,可似乎没有人记得。
主角:赫连决陆窈窈 更新:2023-04-11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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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赫连决陆窈窈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之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愣了愣,薛誉低下头,小声道:「小夫人要回去看看嘛?」薛誉替我撑伞回了府,他跟在我身侧,手里的灯笼已然熄灭,雨打湿我的鞋袜,他撑着伞,在漆黑的街道,用灯笼柄牵着我。一路无言,直到到了王府门口,薛誉才一言不发去了下人的院子。今日是赫连决的生辰,可似乎没有人记得。
自那日酒醒后,赫连决便很少回王府了,许是尴尬,又许是不知道自己后脑勺的伤是怎么来的。
后来的日子我便去了王府酒庄,有时很忙,我便直接在酒庄睡下了。
只偶尔回府,才能和他碰上。
天底下见面不超过十个数的夫妻,约摸也只有我和他了。
教书先生是个年轻俊秀的人,同我年纪一般大,叫薛誉,不太爱说话,低着头同女孩子说话时脸红一大片。
平时在酒庄只默不作声的跟在我后面,将我做错的地方小声告诉我。
我瞧着好笑,于是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他无措看着我,手都不知道放哪里,看见我眼里的戏谑,他低着头,眼睛都红了,只小声,又带着不知名的羞恼。
「小夫人,你别取笑我了。」
我正色起来,偷偷喝了口刚酿的酒,眼角眉梢都泛着喜意。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日子开始有了盼头。
那日回来已是夜里,大雨瓢泼,酒庄的人已然回去,等忙完时,我起身才发现酒窖里只剩下我同薛誉。
在我准备就在酒庄睡时,薛誉蓦的道:「今日是王爷生辰。」
我愣了愣,薛誉低下头,小声道:「小夫人要回去看看嘛?」
薛誉替我撑伞回了府,他跟在我身侧,手里的灯笼已然熄灭,雨打湿我的鞋袜,他撑着伞,在漆黑的街道,用灯笼柄牵着我。
一路无言,直到到了王府门口,薛誉才一言不发去了下人的院子。
今日是赫连决的生辰,可似乎没有人记得。
我往院子里走,湖心亭内亮着一盏灯笼,黑色大袄的男人面前摆放着棋子,地上滚落着几个酒壶。
院子里没人,他趴在石桌上,我看不清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去厨房做了碗长寿面。
看见我来,赫连决愣了愣,然后才笑道,没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冷硬模样。「昭雪,你来啦?」
他又认错了,不过这次他很快反应过来,我鼻尖微微一动,闻到了空气里果酒的味道,很熟悉,我往地上瞧了眼,正是前不久王府酒庄出的。
他酒量不好,也难怪选的是果酒。
我放下食盒,外面的雨声依旧淅沥。
「生辰快乐。」我朝他道。
他愣了愣,看我看了好一会,然后老老实实吃完面,最后才道:「我不过生辰。」
赫连决没继续说下去了,忽然指着没下完的棋问我。
「你会下棋嘛?陪我下盘棋吧。」
我摇摇头,他忽然笑起来,眼里笑意不止。
「那我教你。」
赫连决看见我时,便眉头紧锁,便要叫人将我送回去。
「如今情况和在京城不同,你来添什么乱子。」
我朝他笑笑,带着安抚的意味。「王爷是我的夫君,夫君在前头冒险,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你们身后,帮你们煮粥织布,多一个人,总归不是坏事。」
「而且,平日我们吃穿用度,皆来自百姓,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了,有了王府的粮,总算是能撑些时日,这钱都是酒庄今年的收成。
病了的人安置在河岸杏花村,里头时不时有哭声传来,伴随着痛苦的哀嚎。
我和秀春姑姑召集健康的女人,在陵川秀坊织棉被,每日工钱日结。
我自小绣工好,时不时可以绣些东西去街上变卖换些银两,如今看来也算是派上用场。
流民数量过大,我只能将丞相当时的嫁妆用来换了粮。
工钱其实不多,派了粮后我也有些捉襟见肘,那些女人精气神却很好好,边绣边哭,说自大雪后,整日诚惶诚恐,不知什么时候就饿死病死了,自己的男人还在边关打仗,不知死活,因为这个小绣坊,自己的日子好像一下子有了盼头。
她说我是观世音菩萨,然后女人跪了一地,心酸苦楚倾泻而出。
有人的女儿出生便被奶奶淹死了。
有人的女儿饿死了,有人前不久死了丈夫。
还有人亲人朋友还待在救灾区等死。
人间苦难大不相同,听着听着,只觉得酸涩,莫名便觉得我十分幸运,虽自小缺衣少食,可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我不知如何安慰,只道:「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我们有各自的本事,总不至于有活不下去的那天。」
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们索性就住在了秀坊,这里进进出出都得检查,比外头让人安心些。
男人们修缮房屋,赫连决去了其他地方运送药材。
疫情愈发严重时,赫连决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女神医,女神医后还跟着两个俊逸非凡的男子。
因为她的到来控制了瘟疫的蔓延,也听说她与赫连决整日成双成对。
听见这件事时,我手里的针将手刺破了个口子,借着送饭的机会,我见到了大家所说的女子。
她戴着银白面具,我感受到了熟悉的目光,那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就是永安王妃嘛?」声音一出口,我便歇了心思,不是她的声音。
我点点头,朝她们笑道:「早就听闻各位了,一直想来见见,可是又怕误了事。」
可婚期前一日,长姐出逃了,还顺走了我为自己存的嫁妆。
长姐叫陆昭雪,生的很漂亮,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我是庶出的女儿,自出生便不曾见过我的娘亲,只听旁人说,我娘亲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爬了丞相的床,才得以生了我这个孽种。
丞相和丞相夫人多年恩爱,因为这件事,冷战了好些年。
长姐出逃那晚,来找过我,她的想法总是奇思妙想,他们都说长姐是奇女子,我也觉得是,她的眼睛很亮,讲起话来时,下巴眼尾微微扬起,明亮漂亮的不得了。
「人这一辈子不能拘泥于后院红墙,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天下那么大,要去看看才是,而且就算嫁人,也应当嫁两相欢喜的。」
长姐说女子应如鸟儿,待在王府她会不自由。
她软了嗓音。「窈窈,帮帮阿姊。」
我心一软,让她顺走了我的嫁妆,钻了我平日出府的狗洞。
于是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了,是我放走了阿姊。
丞相夫人当晚踏入了我的院子,深秋枯枝落地,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跪下。」她道。
我忙不迭跪下,她垂眸打量我,然后手掌又快又狠的落下,扇的我脸颊通红。
「你是要害死丞相府。」她下巴微微扬起,与长姐面容重合,带着骨子里的傲气,然后垂眸打量着我。
「真看不起你同你娘一样靠卖可怜而活的模样。」
待她离开,我才慢慢起身,摸摸有些肿的脸颊,眼睛酸涩,却没有眼泪。
第二日我便穿着不合身的嫁衣进了红轿。
陛下圣旨替永安王府求娶陆家女,却未说是陆家长女,还是幺女,外人只知长女,不知幺女,到底是钻了空子的人理亏,丞相府又将嫁妆又往上加一份,几乎倾尽丞相府所有银子。
丞相看着我,只叹了一口气。
而至始至终,我的命运都是由他们支配。
秀春姑姑哭的眼睛都肿了。
我朝她笑,安抚道:「我这样的人嫁入王府,是寻常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姑姑莫要伤心了。」
「都说嫁富贵人家好,可哪里能真的好,我只希望你安安稳稳找个寻常人家过一生便好。」
然后秀春姑姑抹着脸上的泪,安慰自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今天窈窈出嫁,是喜事。窈窈这般招人喜欢,定能讨得未来夫君欢喜。」
一系列繁琐的流程走完,属实有些累,头上金钗压的脖子又酸又疼。
赫连决掀开盖头时,我看着他眼里的喜悦渐渐落空,扬起的嘴唇也渐渐的抿唇一条直线,连目光都变得黑沉沉的。
大抵是发现了红盖头下不是自己心上人。
「你不是她?」他没做什么,只是看着我,像是要用目光将我凌迟。
「我…妾…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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