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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梵升”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小美人送上门,聂帅护怀里日日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江澄俞茵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民国架空、重生、男主强极、女主敢杀」俞茵错恨惹不起的大人物,记恨了人家一辈子。她愧疚一生,竭力弥补深情以待不离不弃的丈夫。殚精竭虑油尽灯枯时才发现,情深可以作假,一生活在骗局里。从头来过,她竭力扭转乾坤,紧紧抓住‘大人物’的裤腿。‘别送我回去,带我走......’她卖好卖乖真诚投靠,只图乱世里求个生存,顺带狐假虎威讨个血债血偿。却发现……大人物他‘狼子野心’,还匪里匪气。宅子说抢就抢,钱说掳就掳,人说要就要,主打一个强取豪夺天下唯我。——聂天擎:‘那么漂亮,来卖乖,想跟爷?’俞茵,...
主角:江澄俞茵 更新:2024-01-19 0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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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澄俞茵的现代都市小说《小美人送上门,聂帅护怀里日日宠》,由网络作家“梵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梵升”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小美人送上门,聂帅护怀里日日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江澄俞茵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民国架空、重生、男主强极、女主敢杀」俞茵错恨惹不起的大人物,记恨了人家一辈子。她愧疚一生,竭力弥补深情以待不离不弃的丈夫。殚精竭虑油尽灯枯时才发现,情深可以作假,一生活在骗局里。从头来过,她竭力扭转乾坤,紧紧抓住‘大人物’的裤腿。‘别送我回去,带我走......’她卖好卖乖真诚投靠,只图乱世里求个生存,顺带狐假虎威讨个血债血偿。却发现……大人物他‘狼子野心’,还匪里匪气。宅子说抢就抢,钱说掳就掳,人说要就要,主打一个强取豪夺天下唯我。——聂天擎:‘那么漂亮,来卖乖,想跟爷?’俞茵,...
安顿张锋海的院子里,重兵把守。
俞茵到时,聂天擎正立在台阶上抽烟,一边偏着头在听冯郊说话。
他乌黑头发微凌,沉眉厉目的侧脸瞧着冷硬肃凛,军装领口敞开,姿态凛戾不羁。
眼尾余光瞥见从院门外进来的人,眸光微怔了下。
继而下颚微抬,烟蒂丢在脚下碾灭。
“茵茵,过来吧。”
门口的亲兵放行,俞茵走进院门。
冯郊停了正在说的话,温笑朝她颔首。
“夫人。”
俞茵浅浅弯唇,拾阶而上,在男人伸手过来的同时,素手挽住他臂弯。
“我来看看,张少帅伤势怎么样了?大帅这两日好忙,早上用过膳吗?”
少女亲昵举止从容自然,以及她温言软语的关怀,聂天擎都十分受用。
心头被熨帖舒坦,他眉眼间的冷意厉色稍稍缓解。
继而唇角勾了勾,抬臂揽握她纤细腰肢,又侧脸交代冯郊:
“你先盯着这儿,爷亲自去牢里审审,这边有什么不好,及时让人来报。”
冯郊应是。
聂天擎带着俞茵下台阶,又离开了院子。
他送俞茵回芳汀院,路上低声交代:
“伤势没那么重,能救过来,但人反复发热,还没醒来,已经用了西药退烧。”
“喜宴上来人太乱,府里虽然筛查过,也不能确定还有没有杀手的同党潜伏。”
“爷暂时抽不出空陪你,你乖乖待在院子里,先别乱走动了。”
俞茵知道他这话是为她安全着想。
她挽着男人手,细语低软:
“我知道,我担心大帅,所以才来看看。”
聂天擎眸色微顿,垂眼看她。
俞茵与他对视,螓首微歪。
“我们刚成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怕张少帅真死在咱们家,回头又要因此跟裕京的张军阀打仗......”
她攥住男人袖口,水眸清柔,蹙了下眉。
“潍城这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不想大帅再出征,也不想再经历战火。”
两人认识这些天,她头一回对自己软声细语的讲话,话里话外还如此依赖担忧。
聂天擎心口有点儿飘飘然。
不是后头跟着人,他真想把这小姑娘举起来亲两口。
这么娇软温柔的小媳妇儿,是他聂天擎的。
“...不会打仗,茵茵放心。”
聂天擎语声带笑,揽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微微收紧。
“张锋海死不了,这事儿爷能跟裕京交代清楚,只要他能活,姓张的老头儿也不敢跟爷动火气。”
“咱们新婚燕尔,爷怎么舍得给你丢在院子里,自己去打仗。”
说着话儿,两人进了芳汀院的院门。
俞茵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耳根儿发红,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扯了下他袖口。
“大帅方才说,去牢里审那个人...”
“冯郊都审的差不多,还用爷亲自去?说给别人听罢了,不然怎么抽身回来陪你?”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意味深长。
俞茵耳尖儿更烫了,垂眼躲开他视线,进屋就交代香梅。
“端热水和饭菜来。”
香梅低声应了,连忙转身去做事。
两人上楼回了新房,聂天擎脱了军褂随意搭在一旁凳子上,就过来搂俞茵。
他温热大掌握在她腰身儿两侧,幽灼视线上上下下扫量了两圈儿,俯首贴着她耳鬓低沉柔语。
“穿旗袍儿好看,这身儿颜色也明艳,衬的气色好,改明儿让裁缝来多做几身儿,以后天天穿给爷看...”
比那晚端庄规矩的嫁衣,要衬的身段儿妙曼婀娜多了。
这样一个美人儿,没有男人不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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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开始不老实。
俞茵欲挣扎,又被牢牢按住腰臀,两人身躯紧贴在一处。
她红着脸咬唇,“大帅先洗漱吧,一会儿饭菜就送来了。”
“不急,不是还没送来么?”
聂天擎眸光灼暗,搂着她耳鬓厮磨,亲近了一会儿。
好在程妈和香梅很快送了热水和饭菜进来。
男人才暂时放过她。
聂天擎走到一旁洗漱,又淡声屏退了程妈和香梅。
俞茵知道他心思被勾上来。
可看着外头明晃晃的青天白日,她羞赧的心绪烦乱。
男人坐到桌边,一边端起碗来扒饭,一边似笑非笑叮嘱她。
“自己去拆了发卡和钗子,免得一会儿,又被硌的头皮疼。”
俞茵贝齿轻咬唇瓣,垂下眼没看他。
她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不紧不慢拆了珍珠发卡和宝石簪子,又拿了梳子,将披散下来的头发理顺。
看她这么柔顺识趣,聂天擎吃饭的速度更快了。
他很快放下碗筷,大步过去搂住俞茵,单臂卷着将人提抱起来,迈腿往床榻边走去。
男人要么不来,要么一撩拨就热火朝天的。
俞茵被放在榻上,心跳极快。
他吻的又重又急,手沿着旗袍开衩钻进去,揉搓了一番不解气,就使了大力来撕扯她衣裳。
‘撕拉’地衣帛破裂声,听得俞茵头皮一麻。
“别扯,扯坏了,我自己脱...”
聂天擎哑声应了,撑起身脱自己的衣裳,眼眸灼灼盯着她哑声催促。
“快点儿,等不及了。”
俞茵面颊滚烫,眼睫轻颤着垂下,摸索盘扣的素白小手,没出息的发抖。
男人衣裳随手甩到床下,一把扯落了床帏,伟岸身型又顷刻覆下来。
肌肤相亲。
他像块被火煨烫的石头,少女的身子却温凉滑腻,像要被烫化了的软玉。
聂天擎不自觉就收起力道,慢抚缓行的待她。
“茵茵,你还疼么?”
俞茵每一声吸气都像是要哭了。
“...疼。”
他就知道了。
新婚那天太仓促,他没把事儿办到头儿。
眼瞧小媳妇儿泪花又淌下来,聂天擎心尖儿肉像被揪了一把,越发小心翼翼。
“...爷小心点儿,你忍忍,过这遭,以后就不疼了。”
俞茵紧紧阖上眼偏过脸去,哽咽着声捶他一拳,撒没好气。
“快点儿!”
“好好,快点儿...”
“...唔~!”
“嘘,嘘嘘,好姑娘,好姑娘...”
******
床帏垂落的流苏悠悠曳动。
帐内似有春风暖意吹拂,然而越吹越热,直至两人都汗流浃背。
待俞茵缓过一茬,手脚已经酥软的想发颤。
聂天擎却意犹未尽,片刻缓韵的时间都不给她,狂浪的过于放肆。
俞茵被晃到头晕目涨,浑身黏腻难受的厉害,身子骨像是要被他拆散了。
并非不谙世事,但也头次体会了床笫间,男人能这么凶悍可怕的。
她泪染云鬓哭出声,软下身段儿哀哀求他,指尖刮破了锦缎,红绸丝勾绕着不依纠缠。
聂天擎爱死了她嘤吟唧唧。
嘴上哄得温情蜜意,举止却半点儿不带收敛,简直叫人恨得牙痒!
俞茵又推又打,哭骂他‘混账’。
男人不恼反笑,由她折腾去,反正是不放过她。
中途,隐约听见外面有人禀话:
“大帅,张少帅醒了。”
聂天擎皱着眉,扭头骂:
“醒了就醒了,又不是要死了!滚!”
......
迟来的圆房,分外消磨人。
聂天擎还是俞茵亲自去请回来的。
大约她这一点点主动,令男人受到鼓舞,才至于这么兴奋的难以收场。
等俞茵再醒来时,天都黑了,床上又只剩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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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风清寒寂寥,月夜下的江水波光粼粼。
俞茵裹着披风,倚坐在靠近船尾的船舱里。
夜深人静,她思绪清醒很多。
聂帅说,‘日后有爷呢’。
俞茵两辈子的阅历了,如何会不明白男人的暗示?
她知道自己姿容诱人,否则前世江澄怎么会想要用她来攀高枝,一计不成,还趁着她药性沾了她清白,从而蒙混她一辈子。
男人都爱女人好姿色,美丽的妻子令他们颜面有光。
但遇上聂天擎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自己可能连正房夫人的位子都混不上。
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吗?
正想的入神,只觉船身轻晃,紧接着船舱帘子被掀开。
冯郊蹲在船头,“俞小姐,靠岸了,下船吧。”
“这么快到潍城?”
香梅惊疑的小声嘀咕,而后连忙爬起来拖皮箱。
俞茵也跟着走出船舱,才发现夜色里起了雾气,先一步下船的许岩不知从哪里牵出来三匹马。
聂天擎接过缰绳,长腿一跨利落的翻身上马,而后端坐在马背上,似笑非笑看向俞茵,挑眉招呼:
“愣什么,过来。”
冯郊和许岩已经各自上马。
许岩呲着牙大咧咧笑唤:
“那个小丫头,你来,许爷带你。”
香梅昂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马背,吓得腿软,仓惶地看向俞茵,连连摇头:
“我,我们从没骑过马呀!小姐...”
“啧。”
许岩不耐地拧了下眉,纵马过来,一把捞过她手里皮箱,又薅住香梅衣领,拎小鸡子似的给人拎上马背。
“啊啊——”
“别叫!”他粗声吓唬,“半夜山路上可有狼出没,再叫给你丢在这儿!”
香梅趴在马背上,吓得捂住嘴唔唔摇头。
冯郊暗笑一声:
“别太粗鲁,小姑娘胆子都小,再给你吓惊了魂儿。”
许岩哈哈大笑,腿踢了踢马肚子,载着香梅当先跑上了官道。
冯郊紧随其后追上。
俞茵见状,看了眼策马等在原地的人,也不敢再耽误,连忙快步走过去。
她素白小手刚伸过来,男人便低下身,长臂一卷勾住了她腰身,轻而易举将她带上马背。
坐下马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俞茵吓得浑身紧绷,也顾不得坐在男人身前的尴尬,两手紧紧抓住鞍环。
“趴下。”
聂天擎调转马头,见她听话的伏下身,眼里笑意渐浓,两手㩐了缰绳,也微微倾身将人拢在怀里,策马追了上去。
山风更冷,吹乱俞茵的乌发,有那么几缕总不安分地撩拨聂天擎耳鬓。
他双臂收紧,将两人之间挤得毫无缝隙,胸膛紧紧贴在她后背上。
而后偏头在小姑娘耳鬓边低问:
“冷不冷?”
俞茵缩了下脖子,摇头:
“不冷。”
“怕不怕?”
你搂那么紧,怕是摔也会一起摔下去,有人做肉垫子,她才不怕。
心下腹诽,俞茵面上不显,抿了唇如实说:
“不怕。”
男人低沉笑声难掩愉悦,灼热呼吸扑在她耳边,结实有力的双臂箍的她更紧了:
“爷就说,你胆子挺大,好样儿的,日后爷出征,你就坐在爷马背上。”
这话不正经,语气里还匪气张狂。
俞茵冷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摇头:
“我怕了,你别…”
聂天擎大笑两声,在她耳廓重重亲了一口:
“玩笑话,你是娇花,要悉心养在屋里,哪用得着你上战场?”
俞茵被他这份狂野唐突地一下子给亲懵,瞬间身子僵化。
看出她紧张的厉害,男人笑声震颤在胸膛里,又贴着她耳廓沉声低哄:
“刚夸你胆子大...,别怕,只要茵茵听话,爷不舍得磋磨你。”
像是把猎物叼回了狼窝里,他瞬间就露出爪牙和欲念,没有半分遮掩与含蓄。
俞茵后背却烫的莫名, 人却如坠冰窖。
她两辈子加起来,见过多少虚伪谦逊的嘴脸,人人为了野心与目的都会本能的伪装出能蛊惑人的伪善假象。
可像聂天擎这样儿,将欲望直言不讳说出来,蛮横霸道如土匪般,她真是头一次遇上。
俞茵脑子里嗡嗡地,不知该怎么应对。
尚未想明白,便觉男人一手搂上了自己腰腹,不安分地揉握了一把,他又在暧昧不清亲吻她耳廓。
“怎么那么香…?”
俞茵羞愤至极,猛地偏头躲闪,口不择言斥骂他:
“...聂帅难道以前是土匪吗?不觉得自己行径荒唐?!”
胯下驰骋的马儿速度不减,聂天擎笑声低饶,搂在她腰腹的手照直攀上她身上最柔软之处,霸道掌控揉抚。
“茵茵猜的不错,爷就是土匪。”他笑语漫不经心。
“啊~!”
俞茵惊呼抱住自己,意图将那只轻薄的手抵开,却无济于事。
她气的要哭出来,眼眶通红,扭身挣扎:
“...放开!别碰我,放我下去!”
俞茵后悔死了,恨不能现在就从马背上跳下去。
她怎么也没料到,聂天擎是这样一个人。
男人却缓缓抽出手,慢条斯理笑问:
“你确定,放你下来?”
没等俞茵涨红着脸说出置气的话,他接着悠悠笑语:
“这夜半三更荒郊野外,也不是不能陪你,只怕茵茵这身子太娇气,到时爷没个轻重,再给折腾病了,岂不要心疼......”
“你闭嘴!”
俞茵羞愤欲死,在马背上兀地扭过头狠狠瞪他,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对上她面颊羞红,桃花眸湿润潮红的模样。
聂天擎笑的越发愉悦。
他下巴不容抗拒地抵住小姑娘额角,将她死死锁在怀里。
“知道你气,但也没用,你自己非要凑到爷这儿,要跟爷回来,不记得了?”
俞茵知道后悔也没用。
她忍着气撇开脸,不想再理会他。
胳膊拗不过大腿,自己也抵抗不过聂天擎。
心底又漫延开几分悲凉,先由着他,等回到潍城,她再见机行事......
男人懒懒声腔打断她心中愤懑:
“好了,别恼,不经逗。”
俞茵气的要翻白眼儿。
他语气又正经沉了下来:
“茵茵,爷为你葬父,又救你一命,便是知恩图报,也该以身相许了。”
俞茵,“......”
“只要听话,别叫爷失望,爷既说了不亏待你,就每个字都作数,记住了?”
不然,他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
——
黎明前夕,一行人便顺利抵达潍城。
马蹄‘哒哒’声在街道上纷沓而过,一路惊亮许多街边灯火。
几人没有片刻停留,径直策马闯入了帅府。
俞茵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熟悉的敞庭院落,鼻头瞬间一热。
这座宅子,一月前还是她的家,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未来得及多感伤一会儿,肩头就被一条有力臂膀拥住。
聂天擎带着她往前走,头也不回交代冯郊:
“热水饭食,送主院。”
“是,大帅。”
“...小姐!”
许岩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香梅后衣领,没好气地翻了她一眼:
“有没点儿眼力见儿?敢跟过去,不要命了?”
香梅拎着皮箱,吱吱呜呜红了眼:
“...可是,我家小姐...”
“啧。”
许岩不耐地皱眉:
“大帅不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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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许岩顿了顿,又煞有其事地告诫香梅:
“不过,他院子里养狼,那两头吃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怕,你就追。”
香梅吓得脸色惨白,含泪的眼瞪得老圆。
冯郊交代完下头人,回头就瞧见这一幕。
他单手撑在胯侧,失笑摇头:
“老许,什么时候多了吓唬人的恶趣味。”
许岩啧地抬起下巴,“你就说大帅院子里,有没有狼吧!”
冯郊笑了两声,脸色一肃,一字一句告诉香梅:
“真有。”
香梅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
此时的俞茵,被迫跟着长腿阔步的男人往前走,挣脱不开,只能暂时认命。
她被聂天擎一条胳膊搂在怀里,脚下跌跌撞撞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步伐。
“你带我去哪儿?你说府里还留着我的小楼,我要回我的院子!”
聂天擎垂目笑睨她一眼:
“急什么?先陪爷,你那边儿多久没住人?去了冷清。”
俞茵用力推她箍在脖子上的手,气急败坏道:
“你先放开我!”
聂天擎这次真放了,不过他直接把人往院门内带了一把。
俞茵脚下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心里正对男人的粗鲁野蛮又恼又恨,抬眼就见一只庞然大物朝她扑过来。
“啊啊——!”
她喊破了音儿,下意识抬臂挡在身前,紧紧闭上眼。
下一瞬,一只大掌裹住她脸,按着头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护住。
“滚!”
聂天擎朝着扑过来的庞然大物,提腿就是一脚。
‘嗷呜呜~~’
耳边一声吱唔吱唔的嘶鸣,像极了大狗被主人收拾后的委屈叫声。
捂在她脸侧的大手拿开,安抚地在她后脑揉了一把,男人带笑的嗓音低磁:
“别怕,爷在,它们不敢伤你。”
俞茵吓得心快要跳出来,试探着小心翼翼睁开眼,就见身前两步外,两只体型壮硕的犬类一左一右蹲坐在那儿。
两大只四目清澈与她对视,尾巴甩的欢快,时不时伸舌头舔一下嘴。
别看它们看起来温驯无害,但俞茵一眼就认出来,这可不是普通的大狗。
“...灰狼?”
她吓得脚往后挪,后背紧紧贴住男人胸膛,还不小心踩着他脚。
聂天擎恍若未觉,任她踩着,漫声告诉她:
“认主的,这遭认识你,下回再见就不会扑你了。”
话音落,他搂着俞茵朝屋里走。
那两只灰狼懂事的低着头让开路,而后一左一右立在原地,眼巴巴看着主人进屋。
垂帘隔绝了院外,俞茵狂跳的心口才稍稍安定下来。
她黛眉浅蹙,暗暗瞪了眼聂天擎。
真是个疯子!
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狼...
“可是想不通,爷为什么养狼?”
俞茵,“......”
进了屋,聂天擎就松开她,晾她这会儿也不敢自己乱跑。
他抬手解军褂扣子,视线似笑非笑凝着俞茵,声线清懒告诉她:
“小时候爷在狼窝里长大,吃狼奶。”
俞茵忘了腹诽,又惊异又愕然看着他。
聂天擎脱了军褂,随手丢在一旁围椅上,又抬手解衬衣纽扣:
“母狼被猎民一枪打死,爷下山给它报仇,正遇上匪兵屠村,老头目见爷身手野又凶悍,赔上七八条人命才将爷绑上寨子。”
他衬衣肆意敞着,大手在撑在腰胯侧,薄唇轻扯,笑的又匪又邪:
“他们把爷关在铁笼子里,脖子上栓链子,要驯化为己用,然后狼群找过来,厮杀了寨子里的匪兵。”
“那些没种的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拥趸爷,然后爷带着狼群占山为王,有了今日的聂军。”
俞茵远山眉紧蹙,看着眼前男人,心头越发胆战心惊。
属实没想到,日后一统江北的聂帅,是如此身世来历。
难怪他先前说,自己就是土匪。
不止是土匪,......还是在狼窝里养大的。
“外面那两头,是狼军的头目,虽然凶,但有灵性,轻易不伤人。”
见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光闪烁,聂天擎笑意自眼尾溢出来,上前两步,微微倾身凑近她,低沉笑问:
“怕不怕?”
俞茵喉结咽了下,很诚实点头:
“...怕。”
聂天擎勾唇笑了声,大掌压上她发顶,温醇语声说不出有几分柔和:
“别怕,爷说过,你听话,只要不背叛爷,没人敢伤你。”
俞茵唇瓣嚅喏,话语尚未说出口,按在头上的大手一转,将她转了个方向,男人再次贴住她后背,大掌堪堪握住她腰肢。
散在腰背上的乌发被拨开,俞茵后颈一痒,他在撕咬她颈后皮肉。
俞茵腿一软,缩肩躲闪,反手推他:
“聂帅~!聂帅你别这样,不成......”
聂天擎充耳不闻,小姑娘那点子软绵绵的力道,在他看来更像欲拒还迎。
他胸膛肌理紧绷,将人抵压在八宝桌前,沿着她纤细柔弱的颈子,吻到她白润耳珠,喘息微重:
“好茵茵,公狼求欢,从不强母狼,爷有的是耐心等,可你也别太倔,嗯?”
利息总要讨一些,他又不是圣人。
他真像一头狼,摁得她挣脱不得,任他肆意妄为。
俞茵气的眼眶通红,浑身颤抖,撑在桌上的素白小手将锦花桌布扯出褶皱,死死咬着唇不愿叫出声。
男人灼热大掌覆上她手背,牢牢掌控住,力道大的惊人。
他低哑暗笑,吻她颊侧:
“...真乖。”
******
等到副官送进来热水和饭菜,聂天擎总算依依不舍松开她。
他独自进卧房沐浴。
俞茵坐在膳桌前,红肿的眼眶瞳仁空洞,一脸麻木的整理衣襟盘扣,素手似还在隐隐颤抖。
她努力思索自己该何去何从,脑子里却似乱成了浆糊,理不出个头绪。
等到心绪彻底平静下来,俞茵清楚的认识到。
无论是美貌还是钱财,带给她的,都只有厄运。
要想在这乱世里活出个样子,她只得让自己立在强权之上。
战火纷飞的世道,兵马就是强权。
而江北日后最大的强权,就是聂天擎。
聂天擎沐浴过,随意换了身薄绸短打,顶着一头短碎湿发自卧房走出来。
外室间点了灯,纤柔娇美的少女安安静静端坐在饭桌前,纤长白腻的颈子折出柔顺弧度,侧影好看的像幅画。
他满心愉悦,踱步到她身边坐下,捡起箸子先看了眼她:
“怎么不自己吃?日后不用等,没这规矩。”
俞茵浓长睫羽轻颤,轻轻掀睫,侧目看了眼他。
她清媚上勾的眼尾还微微湿红,漆亮乌瞳沁着水光,瞧着人心头一晃。
聂天擎夹起来的菜‘啪嗒’掉回盘子里,眼睑微眯凑近她,沉声问:
“还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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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潍城出生长大,潍城是我的家。”
俞茵眸子笑弯,看起来天真而简单。
杜明英心下嘲讽一笑,面上却显露一丝惊讶和好奇。
“恕我冒昧,夫人当初去到裕京,住在江家,是因为聂军攻打潍城,这边不太平吗?”
俞茵眼底笑意微敛,纤秀黛眉轻蹙,眸底难掩怅然。
“...是,我父亲送我去姑母家暂住,只是没想到......”
杜明英抿抿唇,顿时一脸抱歉。
“我说到了夫人的伤心事。”
俞茵浅笑摇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
她按捺着,就想看看杜明英能扯出些什么。
车内静了片刻,杜明英果然再次开口。
“先前在裕京,听说过夫人和江次长的事,没想到短短月余,就物是人非,夫人竟又嫁了聂帅,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她欲言又止,语气小心斟酌着问俞茵。
“聂帅攻阀潍城,还霸占了俞宅,且听说夫人的阿爹,也是死在那时候,难道夫人,就不曾怨他?”
俞茵惊讶看了眼她。
“怎么会?”
杜明英咬唇,接着言辞吞吐继续说:
“还听说......”
杜明英语声低细,言语斟酌小心,吞吞吐吐:
“某种意义上来说,若不是聂帅,夫人不至于经历那么多悲痛。”
“之前听闻他突然要娶你为妻,我们都以为,你是被逼迫的。”
“毕竟你差点就同江次长订婚,听说你们俩情投意合,江次长还带你出席宴会,如今不止婚事作罢,江次长还行踪不明。”
“昨日我问起这事,看样子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吧?江家找不到江次长,全家上下都快急疯了。”
“难道不是聂帅对夫人强取豪夺?”
“说不定,连江次长的失踪,都跟他有关呢......?”
挑拨的意味,已然十分明显了。
负责开车的周雨,不禁抬眼,冷冷扫了眼后视镜。
俞茵听她这番浅显易懂的话,差点要失声笑出来。
她黛眉轻挑,淡笑摇头。
“明英小姐,恐怕有件事,你不知道。”
杜明英眼睫眨了下:
“夫人说什么?”
俞茵眼里情绪很淡:
“我跟江澄的婚事,不过是讹传罢了,我从来不喜欢他的,而且......”
“而且什么?”
俞茵咬唇垂下眼,似有些难为情。
“...那晚军政府举办的夜宴,是江澄带我去,他原本就要将我送给聂帅的。”
杜明英当然不知道,江澄真正想把俞茵送给的,是她的未婚夫黄骏。
但江澄当晚同她幽会,是先送了俞茵离开,又很快折回去的。
第二日,聂天擎带了江家表小姐回盛东饭店过夜的消息,就传到了张帅府。
所以杜明英知道这件事。
现在听俞茵这样说,她面色惊愕,有些半信半疑。
俞茵状似羞赧,看了眼她,眼睫轻颤着垂落。
“江澄说,张帅有意与聂帅交好,要送美人给他。”
“他想抓住这个机会,为帅府办这件事,若能成事,得了张少帅和张大帅的另眼相看,官途上可以更进一步。”
“再不济,...我跟了聂帅,江家也可以搬到潍城来发展,日后作为我的娘家。”
杜明英脸上肌肉隐隐僵了下,神色有一瞬不自然。
她心里不敢相信,江澄那小白脸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但又不由自己,下意识问:
“...他,他真的这么说?”
俞茵垂着眼轻点头。
杜明英眼尾抽了下,满脸难以置信。
“那他利用你啊!你也愿意?!”
俞茵黛眉浅蹙,如画眉眼间难掩几分清愁和软弱。
“...我没有办法的,阿爹不在了,姑母一家,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们是我的依靠,我只能听姑母和表哥安排。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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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木然开车,眼里默然迷茫了。
“......”
简直服了,他到底听了些什么不该听的?
事情是不是跟他知道的,有所出入啊?
“何况...什么?”
俞茵抿唇,粉面桃腮难掩羞涩。
“谈不上利用,姑母和表哥也是为我好,他们不会害我的。”
“何况,...大帅待我也很好呀,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说着,又浅浅一笑,眼神真挚看向一脸僵硬的杜明英。
“多谢明英小姐关心,其实大帅是很好的人,他很疼我。”
杜明英看着她‘愚蠢清澈’的笑脸,嘴角抽了抽。
俞茵又想到什么,蹙了下眉。
“还有我表哥江澄的事,也多亏明英小姐提醒,我的确没在潍城见过他,这太奇怪了。
我一定会让大帅派人好好查一查,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说着自言自语嘀咕:
“姑母一定急坏了...,回去我要去封电报安慰她。”
杜明英,“......”
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没难受死她。
这女人真是蠢,都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不过这番话聊下来,让她原本还对江澄心存的那点担心,彻底打消了。
狗男人,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将俞茵送到聂天擎身边,说不定现在成事的就是她了!
等找到江澄,她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通不可。
转念一想,就俞茵这副空有其表的蠢样子,拿什么跟她斗?
杜明英心下冷笑,面上不显,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唇。
“夫人客气了,我也没说什么。”
“不过,...倒是真看不出来,聂帅会疼女人?他五大三粗的,可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俞茵眨了下眼,轻嗔怪道:
“明英小姐别那么说大帅,大帅待我真的很好,我说什么,他都依我的。”
杜明英皮笑肉不笑,一脸嗤之以鼻,说的话也不掩酸溜溜。
“现在他当然依你,男人贪图女人美色的时候,都有求必应,等他改日再贪恋上别的女人,你且看又会怎么对你...”
俞茵脸色变了变,雪白贝齿咬住唇瓣,语气不悦。
“明英小姐为何对大帅有这样多误解?大帅对张少帅和你可是以礼相待,你为何还总说他坏话?”
杜明英愣住,“......我”
俞茵绷起小脸儿,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大帅说过,会一直待我好,他只喜欢我,我信大帅!不许你这样说他!”
她像真的生气了,扭头就吩咐周雨。
“我心情不好,头有点痛,不去逛街了,回去吧。”
周雨,“是,夫人。”
看着洋车就这么调头往回开,杜明英愣愣地看着俞茵。
意识到这蠢女人是真因为她几句话生气了,顿时又气又无语,却又不得不按捺着气性,缓和语气哄她。
“夫人,您别跟我计较,我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
俞茵抱着臂不看她,视线落在车窗外,整个一撒闷气的小女人。
杜明英唇角抽搐,硬着头皮继续说好话:
“我没有要说聂帅坏话的意思!”
“不过是...不过是与夫人一见如故,立在夫人的角度想事情,讲话就没遮没拦了些,我是这样的性子,夫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杜小姐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是得改改。”
俞茵端的就是娇纵,一点儿不惯着她,还阴阳怪气地怼回去:
“你时常这样同人聊天?想必在裕京,也没结交到什么挚友吧?”
杜明英被她怼的脸色难看,嘴唇嚅喏一番,愣是没接上话。
俞茵皱着眉,依然不正眼看她。
她端正了坐姿,纤细腰背笔直,摆出疏离态度。
“今日这番话,我就当没听见,也不会同大帅说,杜小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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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唔。”
男人喉间溢出低哑笑声,手上越发变本加厉,恶劣的咬她耳珠软肉。
“你不叫,爷可要逼你了?”
俞茵也是个倔的,她死死咬着唇,咬出血丝都不肯让他如意。
聂天擎见此,顿时较上了真儿。
一把人转过来,掐着不盈一握地细腰抱上梳妆柜,大掌捏住她下颚,吻势汹涌搅乱了俞茵的呼吸。
唇齿失关,俞茵再也憋不住声。
鼻息间迸出声声隐忍娇促的碎哼。
聂天擎得逞,笑声在胸膛里震颤,握住她后颈不容躲闪,吻的更深了。
俞茵用力捶打他,但男人宽阔的胸膛坚硬如石垒,巍峨悍然纹丝不动。
她呼吸不畅,头晕目眩,最后只能放弃挣扎,由他去了。
不知纠缠多久,聂天擎缓缓后退,放开了她。
那双炽热的大手,还搂在她腰背上。
“茵茵,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咬,咬破了,爷心疼。”
俞茵靠在他手臂上细细喘气,好半天不肯吱声儿。
知道将人逗恼了,男人低笑,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送到了床榻上。
俞茵的床铺的整齐,被褥丝滑绵软,他只用手按一按,都知道躺在上头多舒适。
“你喜欢主院,还是芳汀院?等成了婚,爷跟你住,咱们得先布置新房。”
俞茵不想理会他,一手掩着凌乱衣襟,抬脚踢他。
“你赶紧走!”
聂天擎一手握住她纤细脚踝,指腹下意识揉了把,看着恼羞成怒的人,眼里笑意不减,自说自话:
“爷看芳汀院好,也省的你来回搬,明儿让他们过来布置,过几天,爷搬过来陪你。”
“随你!还不是你说了算!”
俞茵抽腿,没抽动,气急骂他:
“...松开我!”
聂天擎顺势松手,又俯身凑过去,飞快在她小脸儿上偷个香:
“早点儿歇着,明儿一早来陪你用膳。”撂下话,利落的转身走了。
俞茵气的心肝儿疼,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只是待平静下心绪,才察觉自己胸前两处儿更是疼,又烫又疼,还沉甸甸的难受。
她并非不谙世事,但被如此粗鲁对待,上辈子绝没有过,禁不住又在心里唾骂了句‘臭流氓’!
——
翌日一早,聂天擎说到就到。
程妈和香梅正在摆早膳,俞茵一下楼,就瞧见他大咧咧走进来。
“大帅。”
程妈和香梅战战兢兢地,点头见礼。
聂天擎随意一摆手,一双黑亮鹰眸直直落在俞茵身上,伸手要牵她。
“茵茵昨晚没睡好?瞧着气色不太好。”
“是没睡好,做噩梦。”
俞茵淡淡扫了他一眼,无视那只大手,自顾自走到膳桌前坐下了。
聂天擎也不在意,低沉笑了声,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倾身凑到俞茵耳边,近到唇瓣蹭到她耳廓。
“爷也没睡好,不过是做美梦,梦见茵茵唔......”
一块煎蛋饼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下面不堪入耳的话。
俞茵粉白唇瓣浅抿,纤细食指抵着那块煎蛋饼,用力往里怼了怼,皮笑肉不笑细声说:
“大帅做一夜美梦,定是也累着了,快赶紧吃吧,别辜负了美食,啊。”
程妈和香梅齐齐低下头,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聂天擎眼角眉梢浮着笑,眼里只看的到俞茵,他咀嚼着喂到自己嘴里的饼,喉结滚动咽下去,笑声低饶感慨。
“香!”
接着自己拿了块饼,“吃吧,趁热吃,吃完了尽早出门。”
俞茵早已经自顾自吃起来,听言才用眼尾扫了眼他。
“出门?”
“嗯,你不是要给你阿爹上坟?爷陪你。”
俞茵怔住,“...大帅,不用,您忙自己的,我独自去便成。”
“不忙。”
聂天擎垂着眼,端起粥碗呼噜了一口:
“爷是没爹没娘的,日后你做爷的人,你阿爹便是我阿爹,这坟,该上。”
他也没成想过,还没娶着媳妇儿,就先葬了老岳丈。
如今想想,得亏当初是顺嘴一交代,让人替俞老爷子收了尸,不然今日还真没脸跟俞茵交代了。
俞茵怔愣看着他,好半晌没接上话。
聂天擎扫她一眼,嗯了声,又说:
“冯郊听你们家老佣人说,老爷子原先要给你找赘婿,无妨,反正爷也没个祖宗管,日后咱们有了崽子,就姓俞!”
俞茵,“......”
他话讲的如此随意,她都不知道是动容好,还是该不信他。
聂天擎却似看透她眼里复杂的情绪。
“怎么,不信爷说的?”
俞茵敛目默默用膳,语声清淡道:
“大帅别开玩笑,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我会当真。”
聂天擎黑眸静静凝着她,意味不明低笑了声:
“爷说过,一个字一个钉,茵茵不信,不如咱们先生一个试试?”
俞茵低垂的眼睫微煽,静默着没接声儿。
她不说话,聂天擎也没再开口,只时不时看她一眼,秀色可餐吃了顿饱饭。
他吃饭很快,吃的也多,三菜一汤全部光盘,八九成的饭全进了他的肚子。
俞茵从没见过人这么能吃的,还有些看呆了眼。
程妈和香梅进来收拾碗筷,两人端着光盘子出去,也是脸色怪异的彼此对视。
聂天擎没瞧见主仆三人的反应,又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而后擦了把嘴,问俞茵:
“走不走?”
俞茵点头,起身上楼,裹了件披风再下来。
聂天擎正立在院子里抽烟,一边交代周雨什么话儿,见她出来,便收了声,伸手过来牵住俞茵手腕。
程妈和香梅都留在院子里,只周雨跟着他们离开。
到前院敞庭时,许岩已经停好了车在等。
俞茵随聂天擎坐上车,看着洋车驶入府门,行上街道,车窗外沿途路过的街景仿若从久远的记忆里活了过来。
倘若上辈子她没有稀里糊涂就嫁给江澄......
心思尚未想完,搭在膝头儿的手便被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包裹。
“看什么?那么入神,不过月余没回来,有什么新鲜的?”
俞茵看着窗外,顺口淡声回道:
“是挺新鲜,阿爹送我走的时候,潍城战火刚停,街上还很脏乱。”
聂天擎呵笑,握着掌心小手儿捏揉了一把。
“打仗哪儿不乱?那之后爷就让兵府司派人清扫了街道,不过咱们要成婚,爷得让他们再扫一遍。”
许岩开车,听言立时笑呵呵接话:
“属下听见了,大帅放心,一准儿叫他们扫的干干净净的!”
聂天擎唇角勾了下,肩头微倾靠近俞茵:
“成婚的事儿,茵茵还有什么想提的?尽管说,爷都满足。”
大喜的事儿,就得让她心满意足了,他才能心满意足。
俞茵下意识想摇头。
她没什么期待,自然也没什么要求,不过头摇到一半,又想起什么。
于是扭过头看向聂天擎,斟酌开口:
“大帅曾告诉我,我阿爹是被人害死的,我想为阿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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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好说,该报!”
聂天擎当即交代许岩:
“回去后,让那帮人,到帅府来见爷。”
许岩,“唉,是!”
俞茵眸子微动,看了眼许岩,继而又看向聂天擎,接着徐声说:
“江澄告诉我,家里的铺子都低价卖给了商会那帮人,老掌柜们仁义,把钱都存到我阿爹的户头上。现在,我想把原本属于俞家的东西拿回来。”
顿了顿,轻声补充:
“这也算我的嫁妆。”
跟嫁给江澄不同,她若嫁给聂天擎,整个潍城如今都姓聂,俞家有多少家底儿,就绝不可能瞒得住他这个聂军统帅。
“拿是必须拿回来!咱们成婚,那日后可都是咱们崽子的家业。”
聂天擎握紧了她手,整个肩臂贴住俞茵身子,继续吩咐许岩:
“夫人的话,听见了?”
许岩点头,“听见了大帅!夫人放心,等回来属下就跟冯郊说,让那帮老东西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您只等着收店契吧。”
事情听起来如此难办,但若是潍城之主的意思,便是一两句话可交代的。
俞茵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终其一生在追求‘权势’二字。
她扭过脸,视线定定看着身边的男人,水润眸光盈盈漾起层浅波。
“大帅...”
“嗯?”
聂天擎凑的更近了些,整个人挨住她:
“茵茵还有什么要提,尽管提,爷都答应。”
只要安安分分跟他拜堂成亲,入洞房生崽子,别的都是小事。
俞茵粉白樱唇浅抿,嘴角难得牵起丝笑:
“您替我杀人,抢店铺,不怕担难听的名声?被人戳脊梁骨?”
“难听的名声?”
聂天擎嗤地笑了,眉峰挑起来:
“杀了就杀了,爷杀得人还少?有能耐把自己看上的抢到手,那也是真本事,爷要在意什么名声,还能走出今日这般成就?”
俞茵听着这番话,眸色渐暗,心绪若有所思。
聂天擎抬臂揽住她肩,将人搂到怀里,一字一句落在她耳畔:
“到爷身边来,你记着,你是聂天擎的女人,这辈子只有你欺压别人的份儿,谁都不准欺到你头上来。”
“谁敢欺你辱你,动手杀了,算爷的。”
俞茵眸子幽晦,喃声问:
“任何人吗?”
“任何人。”
“包括大帅在意的人?”
聂天擎顿了下,接着低低笑出声,抵住她额角漫声说道:
“敢欺负你的人,多不懂事儿?还值得爷在意?”
俞茵不以为意,淡淡牵了下唇:
“女人呢?日后您得了新欢,还记得曾这么许诺过我?”
“啧。”
聂天擎眉心当即拧了下:
“说正经事儿,你提这话,扫不扫爷兴?”
俞茵牵着唇没看他。
“丑话都是要说在前头的,大帅敢说自己没有过旧爱?又谁知道,我如今算不算新欢呢?”
“喜欢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当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大帅现在还想不想的起来,上次对着许诺这些的女人,长什么模样?”
聂天擎真不爱听这话。
他沉着脸皱了下眉,鹰眸沉沉瞧着俞茵过于素丽冷清的侧脸:
“你想知道?”
俞茵黛眉轻挑,立时侧脸看向他,眼睛都亮了亮:
“想啊。”
聂天擎下颚歪了歪,面上掠过丝烦躁,冷着脸目视前方。
车内气氛冷凝了一瞬。
周雨莫名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浑身僵坐。
许岩后脖筋发凉,飞快瞥了眼后视镜,呃了声,磕磕巴巴开口:
“大帅,要么...?”
聂天擎舌尖儿顶了下上颌,淡声打断他:
“爷自己说。”
看这氛围,俞茵知晓自己大概提到了敏感话题。
她沉默着没再追问,聂天擎还是很坦然,自己沉声交代起来。
“早前下山那时候,爷那帮匪兵不成体统,干不成大事儿,后来遇上一支奔战的军阀收编,就是现今这支聂军的雏形。”
“那老头儿瞧上爷那群狼,派了好几拨人来招安,去了好吃好喝伺候着,爷就带着弟兄们跟了他。”
“后来四处打仗,立了功,他要收爷做儿子,爷不跟,然后就跟他拜把子了。”
说起这事儿,许岩嘿笑了声儿:
“对,聂老儿五十了,跟咱大帅算忘年交了哈。”
聂天擎鼻息间溢出声笑,下颚点了下,接着说:
“对,他姓聂,爷这名字还是他找人给取的。”
许岩一答一合:
“夫人还不知道,以前没跟聂老儿拜义兄弟那会儿,都喊大帅‘狼爷’,自个儿取名‘天狼’。”
“天狼?”俞茵失笑。
聂天擎的过往,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后来改名聂天擎了。”
男人低笑接话,说着时,又朝俞茵倾肩靠过来:
“聂老头儿说,擎乃托举,支撑之意,只手托敬。天擎,能托天意,民众敬之,爷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就改了这名儿。”
俞茵听着轻轻点头,“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人老了不顶用么。”
他重新抬臂搂住俞茵,“他那两个儿子,跟爷争兵权,挤兑爷这个外人。”
“那爷当然不干了,聂军有今天,我聂天擎出八成力,军中无人不服的。小崽子们野心有余能力不足,爷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不过让聂老头儿绝后,到底不太地道,然后就娶了他那个闺女,想说也算对得起他了。”
“结果......”
聂天擎抬手挠了挠眉梢,欲言又止。
许岩把话接过去,“结果那娘们儿不识好歹,原先跟着大帅屁股后头跑,‘二叔二叔’喊的多亲热,还闹着要嫁给大帅。”
“谁知道她两个哥死了,就反过来骂大帅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哭着闹着要跟大帅同归于尽。”
“大帅不管她了,她就跟人跑了,黑天雪地里跑的,咱们领着狼军去追。”
“结果那小白脸儿忒蠢,把狼给惹恼了,一时没拦住,就把俩人都咬死了。”
聂天擎‘咳’了声,清了下嗓子。
许岩:“就那等不识好歹的娘们儿,大帅脸都让她丢尽了,觉得女人麻烦又不懂事的,再难瞧上什么女人。”
“往后但凡敢往大帅身上贴的,谁见了那两头狼都吓得腿软。”
“属下以为,夫人聪慧伶俐,胆识过人,自然不会跟那些人一般见识,是吧?”
俞茵:“......”
聂天擎挑了下眉,视线幽亮落在小姑娘过于素美的侧面上,缓缓凑近,声线低沉贴在她耳际。
“茵茵可都听见了,除了你,爷从没跟旁人这么许诺过,你可不能叫爷失望,嗯?”
温热的吻落在她耳鬓处,俞茵默然抿唇,垂下眼没说什么。
以为他要交代过往,没成想,却是拿话儿告诫她来了。
*
洋车很快停在潍城北郊。
俞茵的阿爹就葬在这一处的林子里,随意挖坟立的碑,属实也不算什么风水宝地。
聂天擎叼着烟蹲在俞茵身边,随意扫量了眼四下,继而低声问俞茵:
“要不要再给岳丈挪处风水穴?爷让人…”
“不必。”
俞茵垂着眼,静静往火盆里送烧纸:
“入土为安,别吵阿爹清静。”
聂天擎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上完坟,俞茵独自在坟前立了会儿,方才转身离开。
回到帅府,俞茵搭着聂天擎的手乍一下车,便听府门外传来一道急切而惊喜的唤声:
“茵茵!”
“啧。”
聂天擎先瞧见来人,他浓厉剑眉皱了下,长臂一揽将俞茵搂到怀里,冷清眼尾朝一旁的许岩睇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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