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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选篇章

水果冻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现已上架,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作者“水果冻冻”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娘,娘。”她叫了两声,苏母没有回应。母亲本就身体虚弱,哪经得起这样的高热?苏令晚不敢再耽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穿上衣服,连头发来不及梳,跑进前院。打开铺子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从柜台里拿了一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咬牙冲了出去。......

主角:苏令晚陈知知   更新:2024-05-29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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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陈知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现已上架,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作者“水果冻冻”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娘,娘。”她叫了两声,苏母没有回应。母亲本就身体虚弱,哪经得起这样的高热?苏令晚不敢再耽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穿上衣服,连头发来不及梳,跑进前院。打开铺子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从柜台里拿了一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咬牙冲了出去。......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连下几场雨,天气凉爽,店里的生意也渐渐好了几分。

大家伙都冲苏令晚熬的牛骨汤来的。

熬了一整碗的牛骨汤,里面加点粉丝豆皮几块牛肉,再来张炸得喷香的葱油饼.....

一顿饭下来,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忙的时候,隔壁的陈知知就来帮她,陈知知性子活泼,能说会道,很让人喜欢。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

就在家家户户盼着过中秋全家团圆吃月饼的时候,京城却发生了件令人胆颤心惊的大案。

京城最大布庄的老板一家五口被人杀死在作坊里,尸体被肢解,一块块的尸体被凶手摆放在作坊的空地上,拼成了一个‘仇’字。

此事一出,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案子交给京兆府衙,府衙连查了七八天,却是一点线索也无。

百姓舆论越来越大,府尹余大人顶不住压力,只好硬着头皮上报朝廷。

皇上听了这事,当堂震怒。

在他眼皮底下敢犯如此大案,是根本没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于是,一道圣旨交到大理寺卿霍延正手里,皇上命他在七天之内破此大案!

朝堂发生的事,苏令晚并不感兴趣。

她看着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一双秀眉越蹙越紧,再不破案,她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傍晚的时候,李盛来了。

他许久没来了,整个人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

苏令晚忙煮了一碗牛肉面,又给他炸了两张葱油饼.

李盛吃饭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听他说最近发生的事。

“最近没什么人,你晚上早点关门,城里不太平。”

苏令晚心头一紧:“可是凶手就在城里?”

“八九不离十。”李盛咬了一口葱油饼,“昨天又死了一家人,城东一富商,一家七口,一个不剩。”

苏令晚听得小脸都白了。

吃完饭,临走前,李盛再三交代苏令晚:“天黑就关门,不在乎多挣那几十文钱。”

“好。”

李盛走后,苏令晚心惶惶有点害怕。

于是赶紧关了店门,回了后院。

苏母见她这么早就关了店,便问:“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刚李大哥过来说城东有一户人家被害,我听了挺害怕的,这两天晚上也没什么人,就早关门早点休息。”

苏母一听,也紧张起来。

“你说这人怎地这般残忍,到底是多大的仇怨要杀那么多人。”随后又一脸担忧,“也不知道你弟弟那里安不安全?”

苏令晚安慰她:“李大哥说凶手可能就在城里,令扬那边应该是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

母女俩简单的吃了点晚饭,苏令晚又伺候苏母喝了药,等她睡下后,她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苏令晚很胆小。

她今晚其实想和母亲睡来的,但苏母没开口,她也没好意思提。

所以洗漱完,她也没等头发干,就一头扎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

深夜子时,大理寺府衙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

冬安轻轻推门走进去,他手里拎着食盒,食盒里是长公主刚派人送来的夜宵。

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看向坐在公案后的霍延正。

“爷,长公主送了点吃的来,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霍延正头也未抬,手里翻阅着卷宗,嗓音冷沉无波:“先放那儿!”

冬安还想再劝,但视线触到他紧锁的眉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煮了壶新茶,正要给自家世子爷换一盏,云啸推门而入:“大人,有线索。”

霍延正终于抬了头。

他看向云啸,黑眸幽暗深邃:“说。”

“刚接到暗卫来报,他跟踪的那个人进了铜雀街的牡丹亭。”

牡丹亭,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霍延正:“继续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是!”

......

一夜风平浪静。

苏令晚醒来时,头有些疼。

可能是昨晚头发没擦干就睡的原因,她也没管那么多,就去了前面。

生意不好,也要开门。

早上依旧没几个客人,大多数吃完匆匆就走了。

到了中午,客人才多了起来。

大家吃完也没走,就坐在店里聊着那个依旧未被抓到的凶犯。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身上。

“霍大人也是倒霉,刚上任就遇上这事。”

“皇上就给了他七天时间,我听说若是破不了案,恐怕要被治罪。”

“今天已经第四天了,还剩三天,可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啊。”

一旁的苏令晚,忍不住想起一件事来。

这个霍大人,她好像见过两次。

以前在苏家,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她那时还小,十岁左右,祖母寿辰,霍家派了人过来,好像就是霍延正。

她站在门口,霍延正被人簇拥着从她跟前经过。

那时他应该十五六,却已经锋芒隐露。

一群少年郎里,他显得格外沉稳俊秀。

第二次见他,京城大街上。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状元红袍,打马游街,轰动整个京城。

她站在人群里,仰脸看他,少年意气风发俊美无双,就像天上的圆月,美好且遥不可及。

......

晚上店里依旧没人。

苏令晚早早的关了店门,吃过晚饭,她照例是伺候母亲吃药。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刚喝了药,苏母就吐了。

晚饭和药汁都吐了出来。

刚吐过的苏母,浑身无力地趴在床头。

苏令晚倒了杯热水,喂着她喝了几口,随后道:“我一会儿去帮你请大夫。”

“不用请,估计是受了凉。”苏母担心她不听话,接着道,“现在已经天黑,外面不安全,我现在吐了也舒服多了。”

苏令晚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见母亲脸色好了些,便打来热水,替她擦洗后,伺候她睡了。

待人睡着后,她开始打扫吐了一地的残局。

收拾完,她没急着回房,一直守着母亲。

直到外面打更的梆子声传来,她见母亲睡得沉,没什么异样,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睡了不知多久,苏令晚一下子被惊醒。

隔壁传来痛苦的叫声,她心头一紧,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直接跑了过去。

床上,苏母脸色通红,苏令晚伸手一摸,浑身滚烫。

“娘,娘。”她叫了两声,苏母没有回应。

母亲本就身体虚弱,哪经得起这样的高热?

苏令晚不敢再耽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穿上衣服,连头发来不及梳,跑进前院。

打开铺子门,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从柜台里拿了一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咬牙冲了出去。


霍延正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虽说是过年,但过年送礼物也只是送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难不成在他心里,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怎么可能?!

昨日在她这儿吃饭还一副冷漠疏离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今日扭头又送她礼物?

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令晚又忍不住想到程墉喝醉那一晚......她不小心脚滑扑进霍延正怀里的那一刻......

她越挣扎,他抱她越紧。

那一刻他身上强烈的侵略炙热气息,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让她心肝胆颤。

一把捂住脸,苏令晚勒令自己不要再想。

不管霍延正心里怎么想她,那都是不可能的。

拿身份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霍家门第比之韩家更要贵上几分。

她连韩序都不敢多想,何况是霍家世子爷呢?

再说了,她打心底是不喜欢霍延正这样的男人。

他太过深沉内敛,又极其薄情冷血,她对他只有畏惧和尊敬,他每次过来吃饭,她一边畏惧他一边又存了讨好他的心思,想着将他伺候得周周到到,日后遇到难处,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是不是对可以待她宽容几分?

越想心越乱,苏令晚索性熄了灯回了后院。

泡完澡睡下后,她做了个梦。

梦里,霍延正拿着那件石榴红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将她扛起送进了大理寺牢狱......

从噩梦中惊醒,苏令晚满头大汗。

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心悸不已。

随后又安慰自己,堂堂大理寺卿怎会因为一件披风和她斤斤计较?

可转念又一想,霍延正性子阴晴不定,手段又极其狠辣,她不收他礼物等于打了他的脸面,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一个生气,说不定真的会......

苏令晚突然又后悔了。

除夕夜,他特意派了人送了礼物来,她却给拒绝了。

这.......

他肯定生气了!

每年除夕,镇国公府一家人都要进宫陪皇上过团圆年。

今年也不例外,下午的时候,静昭长公主和国公爷就领着霍延正和霍延麟兄弟俩进了宫。

几人先去了御书房,和皇上聊了会天,随后静昭长公主领着霍延麟去了太后那儿,皇上留了国公爷和霍延正,三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

除夕宫宴,依旧和往年一样,连菜都没什么特色。

霍延正吃得很少,但酒喝了不少。

太子和几位皇子轮番和他喝,不自觉就喝多了。

宫宴到一半,他有些醉,此时歌舞正欢,他悄然离席,出了大殿。

今早停了的雪又下了起来

夜幕之下,大朵的雪花飘落,落在他玄色的锦衣上,迅速融化。

不远处有座亭子,他抬脚走近负手而立,任由冷水吹入,想散一散酒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等他回头,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表哥。”

霍延正转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祥乐公主,眉心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一拱手行礼:“公主。”

“表哥免礼。”

祥乐站在他面前,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开心的笑,“表哥怎么没在大殿里?怎么跑来这里了?”

霍延正站直身体,沉声回道:“大殿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好巧,我也出来透透气。”

祥乐看着霍延正,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热情,“表哥最近很忙吗?今天表弟跟着姑母去母后那里,我还以为能在那里见到表哥。”


张氏却乐了:“看来在你的昌郎心里,他的官职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郭仙凤,从今天起,你可要仔细你的皮,别再给我犯贱!”

郭姨娘这下不哭不闹,垂着头将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所以说,被偏爱的时候,总是有恃无恐。

现在失去了偏爱,她什么也不是。

最后,苏令娇不仅挨了十巴掌,还被关进祠堂。

这事很快传进陈知知耳朵里,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句话没说。

......

这两天,苏令晚自己一个人呆在小院。

母亲和弟弟还未回,店里不营业,除了程墉一到饭点就来蹭饭,其余时间她都窝在店里绣绣花研究新的菜谱。

初五,母亲和弟弟从外祖家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几日不见的原因,母亲不仅对她有了笑模样,甚至还主动牵了她的手。

“这几日我和你弟弟不在,可有好好吃饭?”

苏令晚一脸愣怔。

她已经记不清母亲有多久没这样对她了。

好像从记事起,母亲就没亲近过她。

所以此刻面对苏母的温情,苏令晚一时之间完全傻掉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苏母已经放开她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枚簪花,亲手替她簪在发髻上。

然后一脸满意地看着苏令晚开心道:“果然是我生的姑娘,稍微一打扮就好看。”

苏令晚看向一旁站着的苏令扬,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令扬耸了耸肩,也是一脸不懂。

原以为这只是几日不见苏母难得的小温情,谁知晚上吃饭时,苏母竟主动提出让苏令扬洗碗。

“你弟弟也不小了,总该让他干点活。”

苏令晚惊得不行。

晚上,待苏母睡下后,她溜进苏令扬的房间,抓着他问:“你们去外祖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令扬摇头:“没呀,挺正常的。”

“舅舅舅母他们待你如何?”

“挺热情的。”苏令扬一脸欣慰,“我记得前几年去,舅母还喜欢冷着脸,对母亲也不热情,这次去竟主动过来找母亲说话,两人关系亲近不少。”

“是吗?”

“嗯。”

苏令扬猜测,“母亲说舅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是好的。”

苏令晚半信半疑。

父亲在世时,舅母刘氏便看不上她们,每次回外祖家,舅母给尽脸色。

苏令晚永远记得那一年,她好像十岁,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回外祖家,当时外公还在,那年大雪,屋子里冷冰冰的,其他院子都有炭火,偏偏他们屋子里连个火星都没有。

弟弟当晚就冻得生了风寒,高热不退。

外公知道后,气得找刘氏来理论。

刘氏当场撒泼,又哭又闹,最后闹得父亲连夜带着他们回了京城。

舅母刘氏一向趋炎附势,知道他们在苏家过得不好,便连带着也看不起。

可她从来没想过,当初舅舅做生意亏了钱的窟窿却是父亲想法贴补的。

初六店里开了门。

大概是还在新年里的原因,来店吃饭的人很少,一整天下来就来了两三个人。

苏母从后院过来,见她一脸愁闷,竟开口安慰:“没生意不如就就再关上几天门,待过了上元再开也不迟。”

她的话,让苏令晚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刚开店那半年生意不好,苏母天天冷嘲热讽,说她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白白的浪费银钱。

后来生意渐渐变好,她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还真是瞎猫子碰上死老鼠!”

所以面对苏母仿佛一夜之间的大转变,苏令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要我说,长姐何必巴巴进来找她,我瞧着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

说话的是苏令玉。

她虽是长房庶女,但自小在大夫人身边长大,一贯端着嫡女的谱儿,说话也喜欢带刺。

“四姐说得对,九妹还有银子供奉长明灯,想来这日子过得也差不了。”

这次说话的是苏令娇。

她是苏锦昌最疼爱姨娘所出,虽说不是嫡女,但宠爱并不少。

不管在家还是在外,做派都是照着苏家大小姐来的。

两人说话带着刺,听得苏令晚微微皱了眉头。

但她不喜欢惹麻烦,便没出声。

只是她不出声,并不代表就被放过。

苏令娇再次开了口:“本来今天开开心心来国华寺替祖母祈福,却遇上你这个晦气的,真倒霉。”

苏令晚脸色一变,抬头看她。

清澈的眸子异常冰冷。

“许久未见,四姐还和以前一样嘴巴就像是淬了毒,幸好此刻没外人在场,不然你可要连累苏家跟着你丢人现眼!”

苏令晚性子弱,平时说话也温柔,以前在苏家,苏令娇就经常欺负她。

现在她都搬出了苏家,对方却依旧不放过她。

本来她今天心情就很糟糕,现在被苏令娇一气,更是火冒三分。

当场毫不犹豫就怼了回去。

这下,在场人都愣住了。

包括一向稳重的苏令娴。

见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她,苏令晚懒得搭理,拎起放在一旁的篮子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苏令娇一把薅住了头发:“贱人,你敢骂我!”

她长得比苏令晚高,劲儿又比她大。

她紧紧拽着她的头发,使劲往一旁拖拽,头皮好似要被扯掉,苏令晚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反手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使劲一扯......

只听见一声惊呼,很快她的头发被松开。

得了自由的苏令晚拔腿就跑,刚跑出门就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对方身体太硬,撞得她晕头转向,身子忍不住往后倒。

对方一把揽住她下坠的身子,将她拢在怀里。

一连串的变故,让苏令晚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耳边传来苏令娴行礼问安的声音:“见过世子。”

世子?

苏令晚一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冷眸,她浑身一激灵,瞬间回神。

脑子在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伸手一把将他推开,踉跄后退几步,苏令晚正要跑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紧接着耳边传来霍延正冷沉的嗓音:“出了何事?”

苏令晚不敢抬头。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篮子,被他紧握的胳膊不自觉在颤抖。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狼狈。

发髻被苏令娇扯得乱七八糟像个疯子,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

她使劲甩开他紧握着胳膊的大手,低着头站到一旁一言不发。

霍延正看她一眼,随即抬眸,看向站在众人身后的苏令娇。

对方一脸骄横,见他看过来,嘴巴依旧不饶人:“是她先惹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特别是苏令娴,脸都白了。

她忙躬身开口:“小妹言行无状,冲撞了世子爷,还请世子爷见谅!”

霍延正却目光冷冷地凝着对方,没说话。

那眼神,看得苏令娇头皮发麻,忍不住往苏令娴身后躲了躲。

苏令娴暗暗咬牙,却不得不端着苏家嫡女的规矩,柔声道:“今日家中姐妹来上香,恰好遇到九妹也在,于是就多说了几句话,四妹和九妹一向喜欢打闹......”


两人一进大理寺,迎面就遇上了霍临烨。

霍临烨一身官袍,准备入宫。

程墉一看到他,浑身都是火,说话也阴阳怪气:“哟这谁呀?”

一身官袍人模人样!

心狠手辣根本不是人!

霍临烨抬脚走过来,他个子极高,比程墉高了大半个头,一身绯色官袍冷肃,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突然开了口:“程大师不是一直想尝尝宫廷御膳?”

程墉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霍临烨微微侧目,嗓音平淡:“本官可以满足你这一心愿!”

程墉眯着眼睛打量他。

总觉得他不像好人。

但宫廷御膳的诱惑力太大。

他吃遍天下美食,就是没尝过皇帝老儿的御膳。

程墉犹豫了。

见他犹豫,霍临烨抬脚就走。

只是还没走出三步,就被程墉叫住了:“行,老子答应你,不就是画嘛,我三天后给你!”

霍临烨没说话,走到他的疾风前,纵身上了马。

上马之后,他这才抬眸看向程墉。

薄唇微启,面无表情:“两天!”

程墉气得跳脚:“霍临烨你别得寸进尺!”

“再给你安排一次皇家汤泉。”

程墉:“汤泉而已,老子不稀罕。”

“龙山汤泉能治湿寒之气,本官听说大师一过阴天腿疼难忍......”

“霍临烨,谁让你查老子的?”

他一口一个‘老子’,霍临烨倒也不气。

只慢条斯理回道:“知己知彼,方能圆满!”

程墉瞪他一眼。

想了想,来了一句:“一次不够,最低三次!”

霍临烨淡声拒绝,“本官给的够多,反倒是程大师诚意不够!”

程墉也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

他朝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天时间,换一次宫廷御膳和三次汤泉!”

霍临烨看他一眼,没出声。

程墉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答应时,霍临烨开了口:“希望程大师守诺!”

......

三天后,无名女尸案告破。

对方原是青楼头牌桑桑,一年前被人赎身,嫁给了一富家公子做妾。

原以为脱离苦海,谁知又入火坑。

被人下毒害死又抛尸护城河,差点尸骨无存。

听到这个消息时,许菁婉正忙得脚不沾地,昨天下了场小雪,今天天气格外冷。

牛肉汤卖得很好。

顾客一边喝着牛肉汤一边聊着案子,有人说凶手太残忍,不爱就放手,何必置人于死地?

也有人说桑桑太命苦,先入青楼,好不容易赎了身,又丢了性命。

还有人说:“世道险恶,女子在外,可要保护好自己!”

许菁婉安静地听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同为女子,她同赏赏比起来还算幸运。

最起码她没有流落青楼没有失去自由。

她还能有钱盘下这家门店,靠自己的手艺谋生存。

只是租这座铺子和院子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

现在挣的银子不光要经营铺子,还得供弟弟上学和母亲吃药一切花销。

许菁婉压力很大。

一天生意不好,她就很焦虑。

在她眼里,银子是立身之本。

没有银子交不起租金。

没有银子,母亲常年喝的药就要断了。

没有银子,弟弟无法读书。

更甚至没有银子,她连饭都吃不起。

别怪她爱钱,现在的许菁婉,最缺的就是银子。

......

刚进十月,京城就下了场雪。

京城头场雪洋洋洒洒下了一整夜,次日醒来,院子都白了。

许菁婉来不及清理院子,就挎着篮子往早市赶。

天冷之后,出来卖菜的菜农也少了,为了买点新鲜菜,她必须要赶早。

冬天新鲜蔬菜不多,只有大白菜和黄心菜。

她直接买了一筐子黄心菜。

黄心菜很嫩,和春天的小青菜一样,放在面里,口感是极好的。

因为离早市不远,对方就帮她将菜送到店里,许菁婉请对方喝了碗热乎乎的牛肉汤。

菜农日子过得辛苦,平日哪里舍得喝牛肉汤?

喝了许菁婉的牛肉汤,对方觉得过意不去,次日又给她送了一筐子黄心菜。

除了黄心菜还有蒜苗和芫荽,一大箩筐,够许菁婉用好久。

她掏了银子给对方,但对方死活不收银子。

许菁婉就给他包了两块牛肉,让他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送走对方后,许菁婉将新鲜的蔬菜全部放进地窖。

天冷之后,地窖就相当于一个冷鲜库,新鲜的蔬菜能在里面放很久。

忙完,客人也就上门了。

下雪天 牛肉汤比面卖得好,一人一碗牛肉汤,一张炸得酥香的葱油饼,再来一个煎蛋,吃完浑身都热乎了。

忙完早上这一波,许菁婉正准备歇口气,云啸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七八个人一进屋,瞬间将小店挤得满满的。

许菁婉忙从厨房迎出来,笑着跟云啸打招呼:“云大哥。”

云啸一身风尘仆仆,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他对许菁婉道:“苏姑娘,还有面吗?一人来一大碗。”

“有的。”她手脚麻利地泡了热茶送上来,“先喝口热茶,面一会儿就来。”

说完,转身往厨房去。

云啸跟在她后面:“最近生意怎么样?”

许菁婉一边擀面一边轻声回道:“挺好的。”

她回头看了云啸一眼:“许久未见你,大理寺又有新案子了吗?”

“京城最近太平,大人派我去了一趟外地,刚回来。”

云啸本想直接回大理寺找霍临烨交差。

但霍临烨今日一早便进了宫。

他索性带兄弟们先来吃个早饭。

等面的工夫,云啸见店门口堆了不少积雪,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弄不了这些,于是找了一把铁锹来,不出一会儿,积雪就清理得干干净净。

许菁婉很不好意思,就偷摸给云啸多加了几大块牛肉和一个煎蛋。

坐在云啸身边的侍卫见自家老大碗里不仅牛肉比他的多,甚至还有一个煎蛋,于是忍不住打趣道:“老大,你和老板娘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有蛋我没蛋?”

坐在对面的另外一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大笑:“大毛,你没蛋?没蛋还是男人?”

他们这一群纯爷们,平日里说话荤素不忌,有什么说什么。

嗓门还大。

厨房里的许菁婉听见了,愣了一瞬,瞬间回过神来他们在说什么。

耳朵一热,小脸就红了。

她原本还想给每人送张葱油饼,但现在端着盘子进退不是。

云啸快速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脚就朝坐在对面的那人踹过去,眼神透着警告:“我是不是说过有姑娘在别乱说话!”

“是是是!”

对方立马认错,“我错了,老大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不敢再吭声了,低头各自吃面。

待在厨房的许菁婉,见外面安静下来,这才端着炸好的葱油饼走出来。

她每人给了一张饼:“刚出锅的饼,大家尝尝。”

云啸接过葱油饼,咬了一口,然后对自己属下道:“以后肚子饿了就来苏姑娘这儿,她一个姑娘做买卖不容易,有事大家都护着点。”

一群十七八的小伙子们异口同声;“是!”

声音洪亮得吓了许菁婉一跳。

回到厨房,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抿了唇角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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