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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天降团宠:太子又提剑砍我桃花了》精彩片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衙门接到报案,蒋举人的宝贝女儿、陆师爷的亲外甥女被人偷走了。
据报案的人说,偷走孩子的正是蒋老夫人继妹的儿子,莲花地谭家的谭老三,按辈份孩子还得叫他一声表叔。
谭老三最近几天正被赌场追债。而事发之时,被偷的婴儿正在谭老三母亲房里睡觉,并无人看护。
而且婴儿身上戴了不少值钱的首饰。
这还了得!
接到消息的陆师爷,差点没晕过去,整个衙门都炸开了锅。偏秦县令下乡巡查去了,这会不在。
好在衙门的捕头还算得力,立即派出人手全县缉捕谭老三,重点先排查赌场、当铺及红楼等地。
放学回来的景衍听说此事,心里咯噔一下。是那个生的很好看,额头有莲花的妹妹吗?
“长风、破浪。”
屋里突然出现两个人来,单膝跪地,落地时寂静无声。
“主子!”
景衍背着手,尚且稚嫩的小脸上一片萧肃,隐隐显出几分肃杀来。
“速去找人,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个孩子。贼子捉回县衙。”他倒是想杀了了事,到底要顾忌舅舅的声望。
“可……主子,您的安全……”暗卫有些犹豫。
“无防,这小地方,疾风、骤雨足够!”
“是!”
长风破浪走了没一会,书房外又传来一阵纷繁的脚步。小厮兴奋推门进来,大声道:“公子,那孩子找到了。大人已经亲自送去了医馆。”
“好!备车,我们也去看看。”
等小厮出去后,他又朝空气中喊了一声:“给长风破浪发信号,孩子已寻回,不必找了。”
“是。”这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景衍到医馆的时候,大夫正在给蒋禹清理伤口。
小小的婴孩被医女抱着,散着发,光着脚。小手小脚上全是伤,血糊淋淋的。
原本玉雪可爱的小脸上,印着个青紫色人手印,看着就像个破碎恐怖的鬼娃娃。
若不是她额间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红莲胎记,景衍显些没认出来,这就是当初那个软萌萌的小妹妹。
景衍惊呆了,一时愣在那里。秦珏看见他,诧异道:“衍儿,你怎么来了?”
景衍这才回这神道:“我听说这个妹妹受伤了,就想过来看看。她……还好吗?”
秦珏道:“别担心,应该、没什么事吧!”老实说,他也不知道。大夫没说,一会再问问好了。
“哦”景衍稍稍放了心。也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小妹妹总要担心些,或许是因为她长的可爱的缘故?
老大夫清理完伤口,开始上药。金创药刺激性很大,那药倒上去大人都觉得疼,何况这么点大的孩子。
蒋禹清痛得的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医女见此,忙轻声哄着她。“不怕,不怕哈。
一会就不疼了!上了药,手手和脚脚才能好对不对!哎哟,我们宝宝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
尽管小姑娘疼的包子脸都皱成了一团,但从清理伤口到最后包扎好,始终不吭一声。
只死死的咬着为数不多的几颗小米牙,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可怜见的,着实把在场的大人们心疼坏了。
倾佩这小姑娘勇敢的同时,也对着地上的谭老三破口大骂,恨不能亲自上去踹两脚才好。
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遭瘟的拐子!
景衍红着眼站在一旁,想伸手碰一碰她,却又怕弄疼了她。踌躇了好一会,方才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吗?痛不痛?”
蒋禹清抬头,仔细看了眼面前的小正太,认出了他。她满月那天,送她龙纹暖玉坠子的县令家的小公子。
她有的着前世的记忆,却没有前世的身体。
这一世,她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婴儿而已。
天知道方才她有多害怕被那人渣弄死。此刻又见着除秦珏外,第二个熟悉的、气息温和的人。委屈和害怕顿时找到了一个倾泻口。
她挣扎着伸出双手,用未受伤的双臂紧紧的抱着小正太的脖颈:“锅锅”。
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呜呜咽咽的哭,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告状:“锅锅,坏,抢,手,痛痛。”
那模样着实可怜极了。
景衍竟然奇迹般的听懂了,感觉到脖颈间湿热,和怀里的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景衍心都要碎了。
不难想象,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在那人渣手里究竟遭了怎样的虐待,以至于吓到她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他把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稳稳的抱着。
稚嫩的脸上闪过一抹杀意,冷眼盯着已经陷入昏迷的谭老三对秦珏道:“舅舅,我要他死!”
秦珏轻轻地拍了拍外甥的小肩膀:“本朝律,略卖人若已略未卖,皆磔!他逃不了!”
意思是拐卖人的人贩子,已拐,未卖的人贩子,都处以磔刑:(磔刑;就是处死后并肢解尸体。此处借用秦法。)
“好!”
秦珏又问了蒋禹清的情况。
老大夫叹了口道:“手脚上那些外伤都是次要的,好好的将养几天就没事了。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捂了蒙汗药,精神上怕是受不住。
我方才看娃娃已有些风寒的症状,再加上又受了不小的惊吓,晚些时候可能会起烧。
大人务必让人注意着些。老朽再开两个治风寒和安神的方子,预备着。”
说着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造孽啊!”便转进诊台去开方子了。
秦珏急着回县衙。他出门已经好几天,本就堆了不少公务。
加上小姑娘这桩案子,也要急时解决,着实耽误不得。
他本想把小姑娘带回衙门,奈何衙门里都是些糙老爷门,也没个会照顾孩子的。
而且,大夫说了她可能会起烧。他想,倒不如把孩子留在医馆,让医女照顾更为妥当。
秦珏同老大夫说了自己的顾虑,老大夫欣然同意把孩子留在医馆。原本秦珏不提,他也是要说的。
那蒙汗药可不是个好东西,大人都受不住,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好的孩子,若是夭折,着实可惜了。
秦珏交待了几名随从,务必看好了孩子和谭老三。等谭老三解了蛇毒后,立即带回县衙审讯。
景衍虽舍不得小家伙,却也知道这样做才是对她最好的。
小心冀冀的把哭累睡着的蒋禹清交给医女后,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舅舅回了县衙。
谭老三是被敲晕后,丢马背上带回来的。
被针扎醒了后,他第一时间不是担心挨板子,反而是在医馆里大哭大闹,说自己被竹叶青咬了,让大夫赶紧救命。
他想着,反正都被衙门的人抓了,不过挨顿板子的事。
眼下还是先解毒要紧,再晚了,即便不死也要残废终身。他可还没娶媳妇呢!
不得不说,法盲总是格外的天真。
老大夫被吵得脑门子突突疼,他本又是个疾恶如仇的。
当即没好气的吼了回去:“吵什么吵!不过是条不中用的竹叶青,这要换条过山峰银环蛇才好呢,也省了老夫的事了。哼,晦气!”
谭老三:“…….”
医馆里顿时闷笑声一片,就连一惯面冷的秦珏的随从们也忍俊不禁。这老大夫着实有趣了些!
老大夫发了一通火,气消了些。这才慢吞吞的让学徒去准备解蛇毒所需的工具和药材。自己则拿了一叠药单子随意翻看。
谭老三腿疼的历害,因为蛇毒扩散的关系,他的脸色呈现出极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一抽一抽的疼。
他生怕大夫动作慢了,自己就小命不保,于是又急吼吼的催:“老头,你能不能快点阿,疼死老子了。”
老大夫不紧不慢做着手上的事,头都没抬一下,凉凉道:“急什么,反正治好了也是个死。
再吵吵,老夫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南城门口去。
那儿的棺材铺生意清淡,正好照顾一下。掌柜的大方,说不得还能白送你一个纸扎小媳妇儿,连彩礼钱都省了!”
谭老三:“……”谭老三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才要死,你才要纸扎小媳妇儿。他好气,可拿老大夫没办法。
“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整个医馆轰堂大笑,有些人甚至笑到捶地。
神一样的纸扎小媳妇儿,老大夫这嘴跟过了鹤顶红似的,也忒毒了些。
大家一面笑,一面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老头,否则他那张嘴能喷得你怀疑人生。
学徒准备好了东西,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老大夫这才让人把谭老三架到一张椅子上,使人一边一个按住了。
接着拉起他的裤角,见那条被蛇咬伤的腿已经肿得小水桶似的,黑紫黑紫的。
老头儿嘴角咧了咧,拿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对着那两颗血洞就划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医馆都能听到谭老三的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
话分两头。陆氏和娘家嫂子陈氏刚出江府的大门,便听得哥哥的家的小厮来报,说女儿丢了。
陆氏浑身一软,眼前一黑当即栽倒在地。
听说陆师爷的外甥女、蒋举人的亲闺女丢了,江、曲两府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问了孩子的长相特点,忙将府里能用的人手都撒开了去找。
陈氏又急又气,当即掐了小姑子的人中,将人掐醒劝道:“婉娘,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咱们家的人已撒了网去找,这么多人,不过巴掌大的青州,总能找着。走,咱们先回家,等消息。”
陆氏脾气温和,性子却不软弱,只是突然被女儿丢了的噩耗打甍了神。
清醒过来后,便知嫂子说的在理。遂点了点头,流着泪让人扶着上了车,往哥哥家去了。
且说,西津渡的蒋家人得知自家宝贝孙女(侄女)被人抱走的消息,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朱氏哭着大骂:“杀千刀的东西,我家上辈子是刨了他谭家的祖坟么,他要这么害人。
我家孩子一岁都不到,路都走不稳,这要是……”
她实不敢想那些不好的后果。一面哭着跑去通知族长和里正,请大家帮忙寻找。
两位长辈一听蒋禹清被贼人偷走,顿时勃然大怒。当即拿了铜锣在村里哐哐哐一顿乱敲。
村里的锣轻易不会响,一旦敲响便是大事。
村民们听到锣响,纷纷丢下地里的活就往回跑。
听说蒋举人的闺女、蒋氏族里的宝贝疙瘩,在莲花地被亲戚家的儿子偷走,个个是义愤填膺。
当即抄了家伙三个一组五个一队,赶牛车的赶牛车,牵驴子的牵驴子,纷纷往外跑,打算以县城为中心,上下撒网找人。
其中一队走到秀水弯岔路口时,正碰上蒋家闻讯赶回来的七个小子。
听说宝贝妹妹丢了,正在上课的蒋家七兄弟差点没疯,丢下东西就纷纷往回跑。
走到道口,正碰上村里去寻妹妹的人,两相一汇合便往县城方向跑。
一时间方圆数里都乱了套。
次日天刚蒙蒙亮,蒋家父子三人就背着篓子上山拣蘑菇。
梅雨时节,山上的菌菇正是多且肥美的时候,上山捡菌菇的人比比皆是。
等到中午,西津度的村民们便看到蒋家父子一脸喜意的下山了,一问才知道,蒋家父子竟在山里采到了大灵芝。
这灵芝可是贵重药材,听说老值钱了。
村里已过世的齐五太爷就曾采到过一朵,卖了足足三十多两银子,建了座五间屋子的青砖大瓦房,可把村里人给羡慕坏了。
只可惜他家的子孙不争气,出了个烂赌的。
把家里的钱财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气死了婆娘,田地和孩子也卖了。
最后连青砖大瓦房也抵给了人家,如今想来也是唏嘘。
且说蒋家父子回家匆匆吃过午饭,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县城,进了城里最大也是最诚信和安堂。
最后,这朵赤芝因为年份高,品相好,药性足,和安堂给了一百八十两银子的高价买了去。
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蒋家父子三人心都是颤的。也不敢在城里多待,出了和安堂就直奔家。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吃过晚饭,将孩子们赶去房间休息。
蒋老头把今天卖灵芝得来的银子一股脑的倒在桌子上。
看着一堆散发着亮色光泽的银元宝,几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老胡氏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一脸的不敢置信,结结巴巴的问“老头子,这些都是咱家的?”
看着一家人激动的眼神,蒋老头按耐住同样激动的心情肯定回答“对,都是咱家的。这朵灵芝共卖了180两银子。
和安堂掌柜的给了一百两银票,外加五个十两的银锭子和六个五两的小元宝,都在这了。”
他把银子一股脑儿堆到了老胡氏面前。
老胡氏看了他一眼,便将银子拢作一堆,顿了一下道:“这些年,家里为了送老三及两个孩子读书,都辛苦了。
如今托了咱们家乖宝的福,得了这么些银子。
我寻思着,给你们几房都分点作零花,自己手里有钱要买点什么,或是回个娘家,也方便些。”
说着老胡氏便拿了三个十两的银锭子,一房分了一个道:“今儿给你们一房分十两。”
说着她又拿起两个五两的小元宝放在陆氏面前道:“这两个是给小乖宝的。也是托了她的福,咱们家才有了这许多银子。”
老胡氏转过脸问大房和二房:“你们没意见吧?”
见两个儿子儿媳都点头说没意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剩下的银子都收起来。
蒋老头接过话道:“剩下的银子,一部分拿来给咱家乖宝办满月酒,一部分留着给老三上府城赶考时用。
乖宝的满月酒务必办的丰盛些。一来给乖宝多积攒些福气,二来也借这事儿回馈下族人。
这么些年,族人里里外外帮了咱们不少忙,如今咱日子稍微好过了,也要回报一二,做人不能忘本哪!”
蒋老头抿了口白水接着道:“下半年老三就要下场了,这是个大事。有了这些钱,家里也能喘口气了。剩下的,我打算留给孩子们读书。”
说到这,蒋老头豪气云干道:“咱们家的孙辈,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送到学堂去!”
“啊哦,啊呀呀!”上学好!把哥哥们都送去读书!
知识改变命运!
爷爷威武!
一听到送哥哥们上学,蒋禹清兴奋得手舞足蹈。
婴儿嫩央央奶糯糯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老胡氏一听便乐了,从陆氏怀里接过孙女,乐呵呵的逗弄着:“乖宝,爷爷说,把哥哥们都送去学堂,你说好不好呀?”
“阿哦哦!”小奶娃很认真的回答,当然好。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读书是好事。要放在我从前那个世界,哥哥们早就进学校了。
“哈哈哈,看来,我家乖宝也觉得爷爷做的对呢!
这就么定了。
明天一早,老大你带着孩子们把小七也一块带上,去亲家那问问。
若是可以,都送去学堂吧!”胡老头说的亲家就是陆氏的亲爹,陆老秀才。
陆老秀才年轻时颇有才学,奈何时运不济,自少年中了秀才,每每想要下场考举人,都是事故频出。
第一次考前死了祖父,按规矩得守孝三年。刚出了孝期,祖母又去了,再次守孝三年。
好容易出了孝,第三次考试时,在路上淋了雨,得了严重的风寒,差点没熬过去,更别提什么考试了。
从那次后,陆秀才就彻底歇了参考的心思,转而回老家秀水湾开了一间学堂,专心教学,倒也教出了好几个秀才。
蒋文渊就是其中一个。
不仅如此,陆老秀才见这后生相貌才学人品俱佳,后来还把掌上明珠许配给了他,这便是陆氏。
蒋文渊中秀才后去了县学读书。
蒋家又把子侄辈的老大蒋禹江、老三蒋禹湖送了过去,都是自家人,怎么着也能多照顾几分。
次日,蒋文康果然领着一溜儿子侄去了陆外公所在的秀水湾,包括看见书就头疼、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二蒋禹河。
秀水湾与西津渡离的不远。沿青江往上约摸四五里,转湾的地方就是。
因为河边长满了不知多少年的粗壮大柳树,其中最大一棵,需得五六个成年人才抱的过来,一年四秀风光秀美,故名曰“秀水湾”。
陆外公的私塾就座落在秀水湾西边的小缓坡上,是一座两进的青砖大院子。
学堂目前共有五十多名学子,都是周边各个村落的。共分为甲已丙三个班。
丙班是没有任何基础的蒙童,乙班是有一定基础的。
甲班人数最少,都是读了几年书准备来年下场考童生试的。如今蒋禹江在甲班,蒋禹湖在乙班。
陆老秀才听说蒋老头只不过是卖药材挣了些银子,便想把包括自己的亲外孙在内的其余五个孩子都送进学堂,心中十分佩服。
他的这位亲家虽大字不识一个,却是个难得明事理,有远见的人。
一个家庭有这样的人当家掌舵,不愁子孙不贤,家族不兴。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他仔细打听过蒋家的事情后,才放心的把女儿嫁到他家。如今看来,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陆老秀才在考校了孩子们一番后,小四蒋禹海、小五蒋禹铭和小七蒋禹川分到乙班;小二蒋禹河、小六蒋禹山则是丙班。
别看蒋禹川才只有五岁多点,却是蒋家这一辈的男孩子中最聪明的。
这孩子大概是随了他爹,于读书上颇有天赋。
小小的年纪,便能将三百千背得滚瓜烂熟,已经开始读经史了,妥妥的一枚小学霸。
除了他本身的天赋外,也同陆氏平日里的教导分不开。
至于蒋禹河和蒋禹山就差了些,别说背,《三字经》前十句都还读的嗑嗑吧吧的。
当然这也没什么,左右蒋家人送他们来读书,也不指望每个孙子都能考秀才当举人中进士。
只盼着他们能多识几个字,将来走出去,不致于当个睁眼瞎。
蒋家采到灵芝发了大财,并将七个孙子全送进学堂的事情传开后,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村民们赞赏的有,羡慕的有,说酸话的也有。
不过更多的人,偷偷将目光放在了蒋家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
这小丫头刚出生,旱了许久的老天就下起了大雨。
之后,雨水就变得正常了,春耕得以进行。这才几天,老蒋家不过上山捡个菌子,就采到了灵芝。
据见过这灵芝的三秋爹说,那灵芝有海碗那么大,红得发紫,最少值几十两银子。
天爷爷啊,几十两银子,这得是多少钱哪。
他们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怕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看看,蒋家一口气儿把这么多孙子都送进学堂就知道了。
听说一个娃每个月光束脩就得五百文,再加上书本笔墨纸张嚼用,一个娃每月至少800文的支出,这一年至少得8两银子。
这么算下来,老蒋家七个娃,一年光是学费就得56两。
这对于一年家用也不过三四两银子的普通农户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照这么下去,这卖灵芝的银子只一年就得搭进去,搞不好还不够。
老蒋家这是疯了吗,往后日子不过了?
不论外界怎么猜测议论,蒋家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该怎么过怎么过。
很快,蒋禹清的满月宴就要到了。
女儿满月的前一天,蒋文渊特地告了假回家。
蒋家人早前便放过话,乖宝的满月酒不收礼。
但凡蒋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可来吃席。
除此外,蒋家还请了村里几户交好的外姓人家,比如里正家,赵六指家和齐豆腐家。
早在几天前,蒋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掌勺的大师傅,跑堂的后生,帮忙洗菜切菜做杂事的妇人婆子,都已经定好。
该采买的东西也都已经采买的差不多了。
除此外,酒宴需要的桌子板凳和碗筷这些也已经挨家挨户说好了要借。
到了正日子这天。天还没亮,蒋家便已灯火通明。
后院那头养了将近两年的大肥猪,惨叫着被村里的杀猪匠王老五,用铁勾子勾住下巴从猪圈里拖了出来。
在几个壮实农家汉子帮忙下,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这头猪就变成了案板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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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禹清听说要盖新房,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怕家中的银钱不够,赶忙从灵境中拽出朵碗口大小的灵芝塞给老胡氏。喜的老胡氏搂着她好一顿亲。
盖吧,盖吧,最好盖大点。我也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事情定下,蒋家马不停蹄的找工程队,买材料做家具。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当然这些都跟蒋禹清没多大的关系。奶团子该吃吃该睡睡。偶尔有外人见了她也会喊声“小小姐”。
自打中举后,蒋文渊回村只要出去,哪怕是里正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蒋老爷或是蒋举人”。
便是蒋老头和老胡氏在村里行走,也再没人敢随意喊“蒋老头”或是“胡婆子”。
恭敬些的称一声“老太爷”或是“老夫人”。最不济的也会喊一声“蒋家老哥哥蒋家老嫂子”。
总而言之,只要是蒋家的人出去,便没有敢看低的。
村里嫁出去的姑娘,但凡说一声娘家西是津渡的,旁人都要高看一眼。
不过蒋文渊自己并没有因此就自满。
经过这次考试,他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旁人的差距,只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加倍努力才行。
因而在家里待了两天后,便又别了妻女回了县学,一心准备来年的春闱。
县学的山长见他如此努力,不骄不躁,十分欣慰。
蒋家人怕他太过刻苦,熬坏了身子骨,商量过后,买了个机灵的十七岁大小伙子,唤作阿平的,送去给他当小厮,以便就近照顾他的起居。
蒋文渊虽有些无奈,却也知道是家里人的好意。
而且很快他便体会到有小厮好处来。至少他每天不用再操心洗衣买饭这类的琐事,能省下很多时间。
天气越发的寒冷。
腊月初,蒋家的大宅子也正式完工入住。
青砖黛瓦,宽敞明亮的三进大宅成了西津渡的头一份,着实叫人眼热。然而也只能是眼热,谁让人家里出了个举人呢。
腊月快过半的时候,终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很可能只是今冬唯一的一场雪。虽只有溥溥的一层,却也着实让人欢喜坏了。
南方的气候温润暖和,雪在南方着实是个稀罕物。
已经九个月大的蒋禹清小宝宝,越发的长得玉雪可爱。又因为穿的多,活像个胖乎乎的糯米团子。
这只胖团子还不会走路,爬得倒是利索。晚上脱了厚厚的衣服,在床上扶着床栏还能稳稳的站一阵子。
然而,每当她想挪动脚步,走上一走的时候,小短腿都极不给面子的让她跌一屁股。
她也不气馁,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越挫越勇。
每当这时候,陆氏总会乐呵呵看着小女儿摔个四脚朝天,再爬起来,再走,再摔,再爬起来。
偶尔,还会在女儿摔得四脚朝天时,轻轻的戳戳她软乎乎的小肚子,或者是挠挠她的胖脚丫,并为此乐此不疲。甚至把这当作趣事,写进给丈夫的信里。
好在,糯米团子内里有着极成熟强大的灵魂。一面鄙视自家娘亲的恶趣味,一面继续为早日独立行走的大业努力不懈。
南方的年,从腊月二十四日开始。
灶年前一天,学堂便放了寒假。蒋文渊也从县学回来了。
腊月二十四,扫屋过灶年。
蒋家的房子和家具都是全新的,并不需如何打扫。
即便如此,清洗床帐被褥以及过年的祭祀用物这些,也是个不小的工程。一时家里的女人们都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蒋文渊领了看宝贝女儿的好差使,顺带拘了一班小崽子们在书房里温书学习。
蒋家孙子辈的七个男孩,大哥蒋禹江是最稳重的,读书也好。再磨练两年,便可下场一试。
此外,行三的蒋禹湖,行七的蒋禹川都十分不错。
尤其是蒋禹川,许是遗传了他爹会读书的基因,别看年龄小,却是兄弟七个中最聪明的一个。
无论什么,夫子往往讲一遍他便记住了,还能举一反三,堪称过目不忘。
这般天赋,自然十分得夫子喜欢。陆老秀才也对这个外孙非常关注,时常给他开小灶。
蒋文渊发现儿子颇有读书的天份时,也十分欣喜,每每回家总要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其余的几个,虽说在读书上天份不如前面几个,却也十分用功,还算不错。
唯有行二的蒋禹河。也不知生错了哪块反骨,一看书就头疼,唯喜舞刀弄棒。常梦想着要学话本子里的大侠,将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因此,在学堂里读了这许久,也就勉强能读通顺半本三字经,气得先生常常骂他朽木不可雕也。
至于小奶团子蒋禹清。哥哥们读书时,她便乖乖的坐在帅爹怀里,睁着溜圆的葡萄大眼睛,竖起小耳朵静静的看着,听着,不哭也不闹。
倘若哪个哥哥趁着爹爹读书时开小差,她便啊啊喊上几声,提醒他们认真些。
她的声音又奶又软,即便调子稍高了些,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自家妹妹怎么这么可爱。
刚开始蒋文渊还以为女儿只是不耐烦了,乱嚷嚷几声,必竟小孩子都好动。
可时间一长,他便发现,每当小辈中有人开小差或是背错时,女儿才会喊。
他这才惊觉,宝贝女儿或许不止可爱,还有极高的智慧。
最起码她能记得哥哥们读过的文章,否则无法解释每次哥哥们背错的时候,她都会准确的出声提醒。
他把女儿举到面前,跟小团子面对面,笑着逗她:“爹爹的乖宝是不是知道哥哥读错了,所以提醒他们?”
“啊呀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宝宝,怎么会知道这个。
奶团子小眼神儿飘飘乎乎的,就是不敢看帅爹的眼睛。
蒋文渊可不打算放过她“那以后,就由乖宝负责监督哥哥们读书好不好?”
“璞......”不要!爹你这是在压榨童工!这活儿是婴儿该干的吗?
奶团子十分生气。但看到帅爹脸上,自己喷出来的那密密麻麻晶晶亮的唾沫星子,又莫名的有丢丢心虚。
咳,那什么,本宝宝也不是故意的,都是舌头不太听使唤,大不了我亲一下就当赔罪了。
于是奶团子照着帅爹脸上就是吧唧一口,于是口水印子更亮了,亮堂堂闪闪发光的那种。
奶团子更心虚了,心虚之下便装起了鸵鸟。把小肉脸往帅爹肩膀上一搁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好一会,蒋文渊方才摸出帕子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再摸了摸颈窝边没几根毛的小脑袋,笑的一脸的痴汉。
果然还是闺女香,就连喷年口水都带着奶香味。
众子侄们,看着亲爹(叔叔)一脸痴汉样,纷纷在心底鄙视他。当然,他们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嫉妒他可以抱着妹妹这么久。
平日里,只有几个大的被允许短暂的抱一抱妹妹,几个小的压根不让抱,怕他们力气小,把妹妹摔了。
尤其是老七蒋禹川,着实委屈坏了。明明他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却不让抱,委实太过份了。
从蒋文渊回家那天开始,便陆续有村民们上门来,想要求一副对联。
蒋文渊也好说话,村民们来求,他便写。每副对联按字数收20-30文钱不等。
从前他还是秀才的时候,便是这个价钱。如今他已经成了举人,仍是这个价钱,便是极大的全了乡邻们的面子了。
这事儿传开后,来求对联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许多外村的闻讯而来。
到了二十五、六这两天,人尤其多,蒋文渊压根忙不过来。
不得已只好抓了几个子侄打下手,忙到掌灯时分,才堪堪把乡邻们要的对联写出来。
并放出消息去,明后天要出门送年礼,若是求对联,得下午晚些时候再来。
蒋文渊这边忙,蒋家其他人也忙。清洗用具还得买年货,做年糕和糍粑,以及米果子。
清州盛产稻米,其中有一种香稻,煮出来的饭格外香,甚至有“一家煮饭十家香”的说法。
这种香稻产量极低,一亩田所得毛谷不过百斤,相应的价格也高。
通常只有大户人家过年时,才会买来,用黄栀子果染了色做成年糕,或自用或馈赠亲友。再就是用糯米蒸熟做成糍粑,或是米果子。
这年头,还得是风调雨顺的年景,寻常百姓家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过年也只是象征性的买上两三斤肉,弄尾鱼,糊弄下嘴这便是极好了,哪里能削想这些东西。
只有家里娶媳妇下聘时,才会打几合糍粑,充作聘礼之一,这在乡下便是极有面子了。
再就是过年时,宗族里出钱,做那么两三合上供祖宗,多少也是个意思。至于米果子,那就更难得了,因为得用到大量的糖和油。
乡下人家,饭碗里难得见到油星子,更何况是用油炸的米果子,想都不敢想。
今年蒋家的日子好过了,老胡氏大手笔的买了二百斤香稻米和三百斤糯米来做年糕、糍粑和米果子。
这样,除了上供宗祠及送人情外,还能留下一些自己吃。
做年糕、糍粑和米果子,这些都是力气活,光是自家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老胡氏便请了族里亲近的一些族人帮忙。
二十六做年糕。
香稻米泡上两天,洗净沥干水。把黄桅子果煮烂榨汁,将米均均的染成金黄色,再上锅蒸熟。
不过半个时辰,香米饭的香味,便飘得满村都是,馋得大人小孩直咽口水。就是蒋禹清也被这独特特而霸道的香味馋得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陆氏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逗她:“我家乖宝也想吃是不是?”
“啊呀!”是啊,闻起来太香了。
“小馋猫!且等着,娘去给你拿。”
没一会,陆氏便捏着一个极小的饭团回来了。蒋禹清一见,大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张着嘴要吃。
饭粒子进了嘴,那种独特的,明亮清新秀雅的香气,一瞬间在口腔中炸开来,令人如在云中,简直好吃到哭上辈那吹得牛逼轰轰的某国香米,跟它比起来连个渣都算不上。
奶团子嗷呜嗷呜的吃掉了香稻米饭,张着嘴还要。
陆氏却是不肯再给了:“这东西虽香,却是不好克化,你还小吃多了容易积食。”
蒋禹清虽觉得遗憾,却也知道娘亲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左右,以后还有机会吃到,不急于这一时。
吃过饭,她闹着要去院子里看打年糕。
陆氏手上不得空,便把她裹严实了,让性格稳重的蒋禹江抱着她去,并一再嘱咐侄儿站得离石臼远些,以免被打年糕的汉子们误伤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正是夏天,死了没几天就带着灵境重生了。冰箱里说不定还真有西瓜。
想到这她兴奋了,立即把意识沉进了灵境里。果然在神外办公室的冰箱里找到了西瓜。整个的,冻得冰凉的大西瓜。
此外,冰箱里还有不少零嘴和可乐汽水之类的饮料。也不知是哪位同事买的,现在倒是便宜了她。之后她把整个医院办公室的冰箱都找了一遍,几乎每个冰箱里都放得有西瓜。有整的,也有切了一半儿的。
小超市最多,后院的仓库堆了足四五十个,个个都在十多斤以上。除此外,每个冰箱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瓶装水和饮料,茶叶也找出来不少。
尤其是院长办公室,整个冷藏箱都是茶叶。而且,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茶。这老头儿桃李满天下,又好茶,因此学生们每年都会想尽办法寻些当地的好茶寄给他。
搜罗了一通,蒋禹清心满意足的出了灵境,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睡醒后,示意陆氏屏退丫鬟。陆氏看了眼女儿,猜测这丫头又要显什么神通了,便依言打发了丫鬟下去歇息。又将头探出窗去,见四周无人方才冲女儿点点头。
蒋禹清笑眯眯的自灵境的抱出个硕大的西瓜。谁曾想一得意竟忘了自己还是个一岁多点的小豆丁,冷不丁叫西瓜啪的一声砸脚背上,闷闷的一声“咚——”
西瓜裂了。
奶团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就……有点儿疼。
好疼。
真的疼。
啊——,忍不了了,太特么疼了!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生理眼泪都出来了。
完了,完了,她的脚指头不会断了吧!
不会吧!
脚断了也不能哭!让从前的同事们知晓,堂堂军区总院神外第一刀,竟然被个西瓜砸哭,会被笑死的有没有。
陆氏被这突如奇来的变故惊呆了。回过神来立即把女儿抱上榻,扒掉鞋子查看女儿的小脚。不过几息的功夫,白玉般的小脚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陆氏脸都吓白了,立即大声喊人套车去医馆。
几个丫鬟跑进来,看到这情形也吓了一跳,忙跑出叫备车了……
急匆匆的赶到和安堂,还是上回那个爱怼人牛气轰轰老大夫。
老大夫认得她,问怎么回事。陆氏没敢说实话,只说让个绿皮大南瓜给砸的。
听说是让个大南瓜砸的,老大夫又好气又好笑。仔细检查过后训她:“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般多灾多难。好在骨头没断,回去擦些去淤的药酒,养上几天就没事了。下次可莫要再调皮了,自已都还没南瓜重呢,逞什么能……”巴拉巴拉,叨叨了一大堆。
给她擦完药酒后,怕她疼,又让医女往她嘴里填了块糖。
嗯——,蒋禹清觉得吧,大夫是个好大夫,老头是个好老头,当然,如果不那么啰嗦的话,那就更好了。
陆氏谢过老大夫,付了诊金正要回去。外头又跑进来一群人,当头的两个正是自己的丈夫和哥哥。
蒋文渊和几个同僚正在前头议事,忽听得后衙小丫鬟来报,自家小女儿不知被什么砸了脚,好像砸的还挺狠,夫人已经送去医馆了。
蒋文渊吓了一跳,问了是哪家医馆后,丢下一干人就往外跑。与之一同议事的陆平章也吓了一跳,跟着往外跑。
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和肿成发面馒头似的小脚丫。蒋文渊心疼之余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忍不住揪了揪女儿的头顶的小触角:“小捣蛋鬼儿,被什么砸的,砸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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