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岁岁贺淮川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小说》,由网络作家“夏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小说》中的人物岁岁贺淮川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其他小说,“夏甜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小说》内容概括:贺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听说,罗家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罗素其实是被抱错的,按理来说,罗素也是无辜受害者,所以罗家也没说什么,继续养着她,只是要将她原本的未婚夫傅一尘给他们真正的女儿。但罗素不愿意,闹了很多事,最后给傅一尘下药,还叫了记者,试图逼婚,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傅一尘和罗家。傅一尘当场退婚,罗家也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和罗素断绝关系。......
《我捡的奶团子能读懂植物小说》精彩片段
闻言,众人面露诧异。
贺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听说,罗家养了十八年的女儿罗素其实是被抱错的,按理来说,罗素也是无辜受害者,所以罗家也没说什么,继续养着她,只是要将她原本的未婚夫傅一尘给他们真正的女儿。
但罗素不愿意,闹了很多事,最后给傅一尘下药,还叫了记者,试图逼婚,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傅一尘和罗家。
傅一尘当场退婚,罗家也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和罗素断绝关系。
罗素被赶出家门,之后就再也没她的消息了。
那件事当年闹得很大,贺家人都知道。
要这孩子真是罗素的孩子的话,那罗家和傅家怕是不会要。
“那罗素呢?”
“小孩怀里抱着呢。”
怀里抱着的……骨灰盒?
众人沉默下来。
贺老爷子缓缓开口道:“那你把这孩子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贺淮川表情依旧淡定,“傅一尘和罗远洲不要,我要了,妈也有了心心念念的小孙女,有什么问题?”
这话说得……
贺老爷子正要骂他,就见贺老夫人一拍大腿,“没问题!太好了!”
没错,她儿子的“闺女”,那不就是她孙女嘛,捡来的怎么啦,能被他们捡到,那就是缘分啊。
贺老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一脸欣慰地看着他,说:“做得不错。”
贺二哥贺旭之凑过来,撞了下贺淮川的胳膊,戏谑道:“你老实说,你把傅一尘的孩子抢回来,是不是在报复他抢走了南郊的项目?”
提起傅一尘,贺淮川的脸色冷了下来,冷笑一声,“那是我不想要了。”
不然的话,就凭他,抢得走?
贺大哥贺靖之推了下眼镜,淡声道:“既然带回来了,就要对她负责。”
贺老夫人重重点了下头,“没错!带回来那就是你闺女,我孙女,敢欺负她,谁敢欺负她,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说完,她环视一周,目光所到之处,父子四个老实得跟鹌鹑一样,她这才满意地点头,下楼。
客厅里,岁岁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贺二夫人翁雪凝刚给她洗完澡,但岁岁还是下意识怕弄脏沙发,只敢坐在边边上,脚趾忐忑地抠在一起,见他们下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小手攥在一起,一脸紧张。
见她这样,贺奶奶心疼得不行,快步上前,轻轻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乖宝,不怕啊,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我是你奶奶。”
说着,她摸着岁岁的小手,小孩子正该是肉乎乎的年纪,她却摸到一把骨头,顿时更心疼了。
“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岁岁看着她的眼神,心缓缓放了下来,小声说:“都可以。”
她不挑食哒。
贺老夫人立刻让家里的阿姨去做饭,不到半小时,一桌满满当当的菜就做好了。
“想吃什么,随便吃。”贺老夫人热情地给岁岁夹着菜。
岁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贺老夫人摸了下她的小脑袋,“快吃吧。”
岁岁试探地夹了一口离她最近的菜,放到嘴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次!”她惊叹道,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一样,但其实那只是一盘普普通通的炒青菜而已。
贺老夫人看得心酸,一个劲儿地给她夹着菜,“好吃就多吃点。”
这是岁岁吃得最好吃最饱的一顿饭,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她顿时小脸涨红,小手紧张地捂着嘴,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白老看得牙酸,又重新写了个正常的方子。
算了算了,还是别折腾他了。
这折腾的分明就是小丫头啊,怪招人心疼的。
臭小子,命挺好,从哪儿捡来这么乖巧的小姑娘啊。
他也想捡一个。
他忍不住把这话问了出来。
贺景行摸着岁岁的小下巴,嘴角上扬,第一次对贺淮川有了点好感。
他说:“天底下独一份儿,你去梦里捡吧。”
呸!
白老看着他这嘚瑟的样子,重重哼了声。
“得意什么,又不是你闺女。”
“但是我侄女。”贺景行托着下巴慢悠悠道。
白老看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就来气。
他看向岁岁,老脸上立刻绽放出了花,夹着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温柔一些。
“岁岁啊,要不要当爷爷的孙女啊?以后生病了,爷爷免费给你治。”
一听这话,岁岁立刻摇头,“不要,我有爷爷啦。”
“那当你太爷爷?”反正他今年已经九十六岁了,正是当太爷爷的年纪。
不等岁岁说话,贺景行哼了声,“那你看我爸会不会过来打你。”
岁岁的太爷爷,那不就是他爸的爸嘛,老头子还挺能占便宜。
一句话,占了他们一家人的便宜。
白老想了下贺老爷子那个脾气,放弃了。
算了,贺老爷子也就现在退休了,整天看报遛弯,看起来像是个好脾气的老头子,实际上,他也就在他媳妇跟前好说话,在外人面前,手段也狠得很。
不好忽悠啊。
骗不到小孙女,心塞。
他捶着心口,一脸不爽。
看着他的表情,岁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老爷爷好好玩呀。
等他给贺景行针灸的时候,岁岁趴在旁边,仔细看着,小手还比划着。
白老见了,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小丫头,要不当我徒弟?我把我的医术都传给你。”
想了下,他又补充道:“等你学会了医术,以后把你小叔治好。”
闻言,岁岁眼睛一亮,明显这话是说到了她心坎里。
他算是看出来了,小丫头把贺景行这臭小子当宝贝疙瘩一样看着。
果然,一这么说,她态度都松动了不少。
不过,岁岁即便心动,也还是朝贺景行看了过去。
一副他点头,她才答应的模样。
贺景行想了下,白老是当年最厉害的国手,地位超然,多少高官富商,在他面前都温声细语排着队求着他给他们治病。
毕竟老头手里是真有不少能救命的好东西。
岁岁要是能做他的徒弟的话,不亏。
想到这里,他朝岁岁点了下头。
岁岁这才软乎乎对着白老道:“师父。”
声音软糯糯的,甜得白老心都软了,笑得合不拢嘴,一激动,他手下用的力多了些,贺景行被他扎得嘴都抽搐了下,嘶了声。
“抱歉抱歉。”白老赶忙又补了两针,让他的嘴恢复如常。
岁岁见了,面露惊恐。
完了,师父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呀,她还能反悔吗?
好在过了三天,贺景行的气色明显好多了,她也觉得吃了药膳之后,身上舒服多了,这才相信了白老是真有本事的。
拜师礼还没正式开始,白老打算等一个月后再举办,不过帖子先发了出去。
收到帖子的人都震惊了,这么多年来,白老可从来没收过徒弟啊。
谁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啊?
不过好奇归好奇,众人心中都有个心照不宣的想法,那就是得好好准备个礼物,和他徒弟打好关系了,那就是和他打好关系了。
要不是他的腿不行,他就自己去上山找了。
他声音艰涩道:“我查了天气预报,今晚有暴雪。”
本来山上的气温就低,又是寒冬腊月,再遇上暴雪,岁岁她……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贺淮川显然也想到了,脸色更冷。
他不再废话,立刻拔腿就往山上而去。
与此同时,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帮个忙……”
二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来到这里。
这是山上,没法停,贺淮川顺着放下来的绳梯爬了上去,接过红外线探测仪,快速找了起来。
一直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
而此时,雪已经开始下了。
一旁开直升机的人也有些不忍心,说道:“要不,我们再多叫些人来找吧。”
“来不及了。”贺淮川抿唇道,在雪地里待一晚,谁也活不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摇晃。
身旁的人也看到了,说:“没事,就是一棵树,估计就是风刮的。”
不对,其他地方的树根本就没动,这会儿也没风。
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说:“停!”
来不及飞机找到合适的停靠点,他就急匆匆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飞行员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你疯了!”
这高度下去他得摔死!
他赶忙降落,然而这里地形复杂,底下还有树挡着,根本没办法降落。
最低的地方,也离底下还有三四米。
贺淮川大概估计了一下,忽然用力晃了下绳子,猛地松手,借力跳到一旁的树上。
几个跳跃,他落到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来了之后,周围的树晃得更凶了,还都指向一个方向。
贺淮川没有犹豫,直接抬步走了过去,将雪刨开。
刨了十多分钟,总算是找到了被压在雪下的岁岁。
她此时已经冻得浑身僵硬,脸色青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上还紧紧抱着一棵硕大的人参。
贺淮川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急匆匆把岁岁挖了出来,顾不得其他,一边喊岁岁的名字,一边解开衣服,让她贴着自己的心口,用手使劲搓着她,试图让她的身体暖和一些。
“岁岁,岁岁,你快醒醒!”
“岁岁,听得到我说话吗?”
“岁岁,乖宝,你回答爸爸一声!”
“岁岁!”
冷,好冷啊。
岁岁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城中村的房间。
不,比那里还冷。
她看到妈妈了,妈妈来接她了。
然而就在她想牵住她的手的时候,罗素却忽然狠狠把她的手甩开,还推了她一把。
岁岁委屈地看着她,妈妈还是不喜欢她。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周围暖和了起来,耳边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爸爸,是爸爸!
她眼皮子动了动,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贺淮川。
她忽然笑了起来,“爸爸,你来了。”
真好,她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了……
贺淮川见她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岁岁就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他吓得又大声喊了起来,一时间失去理智,脑海里全是炸了这个世界给他女儿陪葬的想法。
还是上方的驾驶员唤回了他的理智。
“快上来!送去医院,还有得救!”
没错!
贺淮川骤然清醒过来,一手抱着岁岁,一手拉着绳梯爬了上去。
而岁岁怀里抱着人参和款冬花。
款冬花激动坏了,呜呜呜呜,崽崽真的好讲义气啊,滚下去的时候还护着它。
她可一定要醒来啊,也不枉它喊破嗓子,让周围的树帮忙使劲摇,它也下意识摇着,差点儿把腰摇断了。
"
虫草晃了晃,知道了知道了,它肯定转达。
岁岁放心地走了。
本来她也想跟师父说一声的,但之前师父采药的时候都不肯带着她,这次肯定也不答应,她还是自己去吧。
一人一花,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朝着后山而去,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很快小身影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两个小时后,岁岁敲着酸痛的小短腿,问道:“花花,怎么还没到呀。”
款冬花晃着黄色的花瓣,“早着呢,那可是五百年的人参啊,要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话,不就早就没了嘛。”
有道理哦。
岁岁捏了捏小拳头,给自己打气。
为了小叔,冲鸭!
她重新振作起来,顺着款冬花指的路继续往山上走着。
这一走,天都快黑了。
贺景行一天没见小丫头了,到了晚饭时间,还没看到她,疑惑道:“岁岁人呢?”
白老也有些诧异,“她不是陪着你的吗?”
他也一天没看到她了,还当她是去陪他了呢。
听到这话,贺景行脸色一变。
白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忙找了一圈,脸都白了。
完了,岁岁不见了……
此时,山上的岁岁瑟瑟发抖,冻得小脸都白了。
她啃着冻得硬邦邦的馒头,气喘吁吁地问道:“怎么还没到呀?”
幸好她之前跟着罗素的时候饿怕了,习惯往包里塞点吃的,不然她今天就要完了。
她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了,没想到居然爬了一天都没找到。
她的腿都快断了。
款冬花:“你等等,我问问啊,我都跟老头下山有一年了,记不太清了,但你放心,肯定就是在这附近,不会走错的。”
说着,她晃着花瓣,问地上的其他植物。
很快,它兴奋道:“找到了!就在前面五百米!岁岁冲鸭!”
岁岁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只觉身上都不冷了,立刻朝着它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过了十几分钟,她总算是看到了师父带她认过的人参,但要比那个大得多。
不愧是五百年的老参啊。
岁岁赶忙掏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老参比她的腿都长,岁岁轻手轻脚地抱着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太好啦,小叔有救啦。
虽然小叔坐着也能陪她玩,但之前那个大坏蛋用小叔的腿笑话他来着,小叔明显不开心了。
他要是能站起来,肯定会高兴的。
想到这里,她就干劲十足,想赶紧回去把他的腿治好。
结果,刚走几步,她脚下一滑,忽的往下滚去。
疼,好疼。
岁岁被地上的石头磕得全身都疼,但怀里还紧紧抱着人参。
“岁岁!”款冬花也吓了一跳。
一直滚了不知道多久,岁岁才终于被一棵树挡住了身形。
但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了下,只觉眼前晕乎乎的,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任凭款冬花怎么喊都喊不醒。
贺家。
贺淮川本来还在开会,忽然接到贺景行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说岁岁不见了,他脸色一沉,蹭的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旁边的高管们面面相觑,他这是怎么了?
贺淮川一路飙车,将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了一个小时。
看到他来,贺景行一脸愧疚,“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岁岁。”
贺淮川强压下火气,“一会儿再说这个,岁岁人呢?”
“应该是上山了。”贺景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我们发现了地上的脚印,看痕迹,是往山上去的。”
这也是他喊他来的原因。
"
早上六点,天还没亮,岁岁就爬起来,熟练地穿好衣服,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妈妈,小眉头皱了起来。
妈妈已经睡了三天了。
岁岁凑过去,把她新捡来的破棉袄盖在她身上,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冷了吧。
寒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蹑手蹑脚地滑下床,小心避开地上的碎酒瓶,拿着比她高的笤帚,吃力地打扫干净,免得妈妈醒了扎到脚。
拖着昨天捡来的瓶子出了门,卖了换钱,买了菜,回到家后把菜洗干净,切碎。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走到床边,小声道:“妈妈,吃饭啦。”
罗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岁岁叫了好久也没得到回应,她踮着脚尖,小手哈着气,小心翼翼地贴在罗素冰冷的脸上,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罗素还是没有反应。
岁岁想去烧点热水给罗素喝,但热水壶按了半天,也没反应。
她忽然想起来,昨晚家里也黑黑的,好像是停电了。
她本来打算等妈妈醒了交电费的,但她叫不醒,她不想打扰她,只好安静地等着。
到了晚上,罗素还是没醒。
岁岁看了眼洗好的菜,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喝了口凉水,冰得她一激灵。
好在肚肚不饿了,要把菜留给妈妈吃。
她提着麻袋又出门捡瓶子,正好遇上对面的王奶奶。
王奶奶看到她,“哎呦”一声,“岁岁,你怎么就穿着个短袖啊,多冷啊。”
她的衣服给妈妈盖着了。
岁岁冻得脸都青了,但还是摇头说:“不冷哒。”
才怪。
王奶奶心疼地把她带回自己家,听岁岁说罗素已经三天没醒了,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放心不下,给岁岁套了个她孙子的衣服,就急匆匆去了岁岁家。
家里一片漆黑,冻得跟冰窖一样,一股酒味,边上还放着没吃完已经开始结冰的水。
王奶奶知道,那就是岁岁的饭了。
小孩子不会做饭,当妈的又不靠谱,小孩只能喝水充饥。
看着罗素被子上的小衣服,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罗素,赶紧起来。”
小闺女这么懂事,她能不能有个当妈的样儿。
要不是因为岁岁,她才不来看她呢。
多好的小姑娘啊,可惜摊上这么个妈,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怕是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见她还是没反应,王奶奶有些不耐烦地上前推了她一下,触手的冰凉让她吓了一跳,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她打开手电筒,看着罗素发青的脸,哆嗦着手伸过去放在她鼻子底下,顿时咯噔一下。
岁岁正在王奶奶家喝水,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尖叫,赶忙跑了过去。
这会儿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都挤在门口。
岁岁仗着个子小,很快就穿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她妈妈脸上盖着白布,旁边还站着两个警察。
“妈妈?”她懵懵地喊了一声。
警察看向她,又看向王奶奶,“这就是死者的女儿?”
王奶奶点头,心疼地看着岁岁。
虽然罗素不靠谱,但好歹也是个妈。
她死了,岁岁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围人也都小声说着什么。
岁岁听不懂,只听到了什么“死”字,眼睫毛不由轻轻颤了下。
岁岁被带去了警局,再之后,她看到妈妈被送进了一个大炉子里。
很快,穿着警服的女警就递给了她一个白色的罐子。
看着岁岁,女警叹了口气。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罗素是自杀的,又没有家属认领,手机号里也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只能按流程把她火化了。
就是可怜了孩子,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下,她问道:“岁岁,你家里还有什么家人吗?”
听到这话,岁岁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有爸爸,还有舅舅。”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爸爸和舅舅,女警眼睛一亮。
要是有家属的话,岁岁就不用送到孤儿院了。
她赶忙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岁岁点头。
妈妈以前给两个号码打过电话,她当时看了一眼,记住了。
女警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号码正确,不是空号,她松了口气,见那边接通,赶忙说道:“您好,是罗素老公吗?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对面就传来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她死了再联系我。”
这什么人啊。
女警气得不行,看了眼岁岁,又打了另一个电话出去,飞快道:“请问您是罗素哥哥吗?她去世了,您有没有时间来领一下她的骨灰。”
电话那头,罗远洲呼吸一滞,随即冷嗤一声,“骨灰?直接扬了吧。”
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女警不死心道:“您真的是她哥哥吗?她还留了个女儿,没人照顾的话就只能送去孤儿院了。”
女儿?
罗远洲冷笑一声,“那就让她一起去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女警懵了,这真是丈夫和哥哥,不是仇人?
岁岁耳朵动了动,小脑袋缓缓垂了下去,抿着唇,紧紧抱着骨灰盒,小手捂着盖子,像是捂着罗素的耳朵一样。
妈妈乖,听不见哦。
听不见就不难过啦。
警局外,贺淮川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这一幕,盯着岁岁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小孩儿,要爸爸不要?”
岁岁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半小时后,贺家。
贺老夫人看着一屋子的儿子孙子,气不打一处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闺女孙女都给我生不出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外叱咤风云的贺老爷子贺老大贺老二低着头,不敢说话,贺家小霸王们也都夹着尾巴低着头,生怕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
贺老夫人继续骂:“淮川也是,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结个婚,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宝贝孙女哦,你们这群没用的,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啊。”
她一边说,一边捶着心口。
就在这时,贺淮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个麻袋,直接塞到贺老夫人怀里。
“喏,你孙女。”
贺老夫人一懵,手下意识把麻袋解开,就见里面钻出来个小姑娘。
小脸白皙,五官精致,扎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喜欢。
岁岁看着她,想到贺淮川的话,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朝贺老夫人招了招手。
“奶奶好。”
贺老夫人:“?”
他出门抢劫去了?
贺家其他人也懵了。
五分钟后,贺家书房。
贺老夫人率先开口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贺淮川眉目清冷,淡淡道:“我家的。”
贺老夫人呸了一口,嫌弃道:“放屁,就你那碰到女人就过敏的毛病,出门一趟就带回来个三岁大的闺女,怎么,穿越了?你生的?你个冰块能生出这么软萌可爱的小闺女?”
贺淮川:“……”
他妈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查了那两个电话号码,是傅一尘,罗远洲,这小孩的妈妈叫罗素。”
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善意,岁岁也咧着嘴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傻气。
贺淮川懒洋洋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眉目舒展,似是心情不错的模样。
看着她身上不合身的睡衣,又想起她来时穿的破破烂烂短袖,他太阳穴狠狠跳了下。
他打了个电话出去,不到半小时,各大品牌都拿着他们最新款的童装上门。
贺淮川随口道:“想要什么,随便挑。”
岁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衣服,而且看着都好贵啊,她有些局促地看向贺淮川。
贺淮川下巴微抬,“不喜欢?那就换一批。”
他一句话,又来了几个牌子,客厅都快成衣服店了,高定也跟摆地摊一样随意放着,岁岁小嘴不敢置信地张着,彻底懵了。
“还不喜欢?那……”贺淮川手指点着手机,见状,岁岁赶忙说:“喜欢的喜欢的”
不用再来人了。
贺淮川放下手机,“那就挑。”
岁岁在衣服间转来转去,指着一件最普通,看上去最便宜的衣服说:“这个,可以吗?”
贺淮川随意扫了一眼,点头,“都留下吧。”
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岁岁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下去。
她苦着小脸,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个叔叔在警局的时候说,只要她点头,以后他就是她爸爸了。
她本来以为只是要给她一口饭吃,哪里能想到这里这么豪华啊,还有这么多好看的衣服。
这是在做梦吧?
岁岁手使劲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是疼的耶,不是做梦!
晚上,贺淮川出来喝水,忽然听到岁岁房间里有动静。
他脚步顿了下,推开门,走进去,掀开被子,果然看到小姑娘抱着罗素的骨灰盒,哭得脸都湿了。
即便如此,她也用一只手捂着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看到他的身影,岁岁吓得打了个哭嗝,一下子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对不起爸爸。”
贺淮川皱眉,“为什么道歉?”
岁岁小声说:“因为我哭了,打扰到你了。”
她这算是什么打扰。
贺淮川见过几个侄子哭,哪个不是嘴张大,哭得房子都跟着震,烦人得很。
哪里像她,哭都会自己捂着嘴,无声落泪。
只是看着她这样,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大舒服,闷闷的。
也不知道罗素是怎么养孩子的,把孩子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心下不满,但看小姑娘睡觉都抱着罗素的骨灰盒,便把这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道:“哭什么。”
岁岁悄悄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不像是生气了,这才小声说:“我想妈妈了。”
原来如此。
贺淮川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只板着一张脸说:“不许想,睡觉。”
这样就不会哭了吧?
不成想,岁岁嘴唇抖了抖,眼泪掉得更凶了,手也捂得更紧。
贺淮川:“……”
算了。
他问道:“怎么才能不哭?”
岁岁声音哽咽道:“爸爸可以陪我睡觉吗?”
贺淮川怀疑这小孩刚才是装可怜的。
他是谁,南城出了名的活阎王,提他名能止小儿夜啼,就连他侄子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小丫头 说什么,让他陪她睡?
她长了几个胆!
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刚哭过的眼睛如洗过一般,清澈见底,透着期待,又有些忐忑,脸哭得跟小花猫一样,莫名让人心软。
贺淮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冷着一张脸说:“仅此一次。”
到底是他捡回来的小孩,就陪她这一次,绝没有第二次。
岁岁眼睛一亮,立马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大片空地,等他躺下,她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小手自以为动作隐蔽地朝他伸了过去。
贺淮川眉头皱了下。
他还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小孩要是让他抱她的话,他怕是会忍不住把她打飞。
就在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时,岁岁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仅仅是一个小角,她却像是抓住了一片星辰一般,小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规矩,贺淮川盯了她一个小时,也没见她动一下。
睡的时候缩在一起,又瘦瘦小小的,看着跟个小猫一样。
有点可怜。
贺淮川微微垂眸,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贺淮川眼睛还没睁开,就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他眼睛蹭的睁开,眼底的冷意还未散去,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见他醒了,岁岁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爸爸早呀!”
贺淮川神情微滞,这才想起来他昨天从外面捡了个小孩回来。
他扫了眼岁岁,她的小手依旧抓着他的衣角,和他之间还保持着昨天睡前的距离,没有蹭过来,很不错。
很有边界感的小孩。
他淡淡点了下头,坐了起来,岁岁也赶忙爬了起来,不用麻烦他,自己就乖乖穿好了衣服。
还行,挺独立。
贺淮川更满意了。
贺老夫人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就见贺淮川居然从岁岁房间里走了出来,而岁岁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也没看到他驱赶她。
她眼珠子转了转,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来。
不错,还算他有点责任心。
岁岁乖巧地一个个问好,奶呼呼的声音听得大家心里都软软的。
见她手上还抱着罗素的骨灰盒,贺老夫人想了想,问道:“乖宝,你妈妈还有什么东西吗?”
骨灰肯定是要下葬的,人已经不在了,能给她留点什么东西做纪念也挺好。
听她这么问,岁岁眼睛一亮,悄悄看着她,见她表情很温和,这才鼓足勇气说:“有的,都在我们原来的家里,奶奶,我可以去取吗?”
说完,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嫌她麻烦,把她扔掉。
看出她的紧张,贺老夫人点了下头,岁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看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贺老夫人看向贺淮川,“你陪乖宝去。”
贺淮川皱了下眉,但见岁岁屏着呼吸看着他,一副他不点头就把自己憋死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点头。
“行。”
见他答应下来,岁岁脸上的惊喜更多,“谢谢爸爸,您真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
餐桌上众人神色各异,她说的大好人,该不会是恶名传南城,恶鬼都退让的贺淮川吧?
贺淮川本人倒是表情依旧。
还是小孩子心明眼亮。
他早就说了他是好人了,偏偏没一个人信。
众人眼神鄙视地看着他,不要脸!
吃完饭,岁岁就跟着贺淮川出门了。
她们住在城中村里,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地上也凹凸不平,还有不少垃圾,鱼龙混杂,什么地痞无赖都有。
贺淮川一身高定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啦。”岁岁带着他走到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前。
刚上三楼,岁岁就听到了一道恶劣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扔出来的动静,有件裙子就落在了他们脚边。
岁岁一看,小脸忽然一变,小短腿也瞬间加快了速度,飞快爬上去,看着扔了一地的东西,一下子就急了。
“不许扔我妈妈的东西!”
房东挺着个油腻的啤酒肚,一脸横肉,看到岁岁,不屑地冷哼一声。
“呦,小野种回来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恶意,“你妈死在我这房子里,我还没管你们要赔偿呢,你还敢回来,正好,你妈那个贱人欠我的,就你来还吧。”
岁岁在听到他叫她“小野种”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见他喊罗素“贱人”,一下子就怒了,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使劲推了他一下,气得眼睛都红了,“不许骂我妈妈!”
她妈妈不是贱人!
他才是!
他想摸妈妈,妈妈推开他,他就骂妈妈,他才不是好东西。
见她居然敢推他,房东脸上闪过戾气,一脚就朝岁岁踢了过去,“小野种,还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看着朝她伸过来的大脚,岁岁面露惊惧,下意识闭上了眼,等待痛苦的降临。
然而,那脚还没碰到她,就有一条大长腿先一步伸了过来,把他踢飞出去。
清冷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
贺淮川一脚把快两百斤重的房东踢飞,满脸煞气,阴森森如同索命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女儿?”
房东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艰难地抬头看去,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却煞气遍布的脸,阎王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和南城那个活阎王长得一模一样!
他看着他,眼底闪过恐惧,结巴道:“贺,贺三爷?”
他怎么会来这里!
“你先进去拿东西。”贺淮川扫了眼站在旁边像是傻了一样的岁岁,开口道。
岁岁反应过来,看了看他,再看看平时趾高气扬,这会儿都吓尿了的房东,小嘴一下子就咧了起来,跟有底气一般,立刻抬头挺胸地大步走了进去。
路过房东的时候,她还悄悄踩了他一脚,踩完,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贺淮川,微微抿唇,生怕他觉得她恶毒。
这才哪到哪儿。
贺淮川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等她进去之后,随手把门一关,“咣当”一声,像是砸在房东心口上一样,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鬼门关了。
眼看着贺淮川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他狠狠咽了口口水,脸色惨白,往后退去,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墙里一样。
贺淮川抬脚,踩在他的心口上,轻轻一下,房东却只觉心脏都被人抓住了,疼得霎时间血色全无。
贺淮川漫不经心道:“小野种?”
房东冷汗直冒,艰难道:“我,我才是野种!”
贺淮川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自己捂住嘴。”
什么?
贺淮川好心解释道:“我要打你了,你自己把嘴捂好,别吓到我女儿,叫一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叫两声,我要了你的命,明白了吗?”
魔鬼!
等岁岁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就见楼道里已经没有房东的身影了,她有些好奇道:“爸爸,坏房东呢?”
贺淮川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着手,说:“他说他饿了,回家吃饭去了。”
嗯,吃席去了。
岁岁不疑有他,点了点小脑袋。
“东西都拿好了?”贺淮川扫了她一眼。
岁岁点头,把手上的照片给他看,照片被罗素撕碎过,她在垃圾桶里找到一卷胶带,偷偷粘起来了。
这是这个房子里唯一一张罗素的照片了。
贺淮川没说什么,轻抬眼皮打量了下这个房子。
很破,很烂,很冷。
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算是有的,看着也都像是捡的别人不要的,地上还扔着一个破碗,里面有几根结了冰的青菜。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能开火的地方。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岁岁仰着小脸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了怜惜,她愣了下,咧着小嘴笑了起来,大着胆子牵住他的手,“爸爸,我可以把这个带回家吗?”
她指着被扔在地上的一件白裙子,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是她们在夜市上买的,只花了二十几块钱,质量很差,但罗素穿着它在房间里转了很久。
那时候她素着一张脸,跟岁岁印象中浓妆艳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漂亮得跟个仙女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妈妈出去一趟,就再也没穿过了,还要她把它扔掉。
她没舍得,偷偷藏了起来。
贺淮川只随意看了一眼就点头了,“想带就带吧。”
贺家大,多的是地方放东西。
最后,岁岁只拿了一个裙子,一张照片。
她像是捧着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路上,贺淮川接了个电话,是助理打来的,好像是公司有什么事。
岁岁耳朵竖起来,等他挂断,懂事道:“爸爸,你先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家哒。”
“你自己怎么回?”
岁岁:“走回去呀。”
贺淮川扫了眼她的小短腿,“走得动?认识路?”
这话把岁岁问懵了,她抬头往外看了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脖子又缩了回来。
以前她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城中村到废品回收站的,这里她根本就不认识。
贺淮川勾了勾嘴角,沉吟片刻,说:“跟我去公司。”
语气不带商量,说完的瞬间,他已经开始打方向盘转弯了。
岁岁老老实实坐在后面。
下车后,她仰着小脑袋,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忍不住“哇”了一声。
好高呀!
她的小脑袋都快和地面平行了,一个没注意,往后仰去,贺淮川大手轻轻一托,把她扶稳。
岁岁笑脸有些红,有些羞涩地朝他笑了下,牵住他的手。
感觉到掌心里的温度,贺淮川身形一顿,扫了眼岁岁,没说什么,牵着她往里走去。
刚进办公室,助理就一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正要开口,贺淮川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他低头看着正好奇打量着周围的小姑娘,叫来秘书,和岁岁说:“你先跟着她玩,别乱跑。”
“好,爸爸你快去忙吧。”岁岁乖乖点了点头,松开小手手,朝他挥了下,像个小招财猫一样。
手心一空,贺淮川下意识捻了下指尖,竟还有些不大适应。
他看向助理,眼神莫名有些凉,“走吧。”
助理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赶忙快步跟上。
临走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岁岁。
爸爸?怎么一天不见,贺总就有了个三岁大的小闺女啊,从哪儿冒出来的,他连夜生的?
不愧是卷王,生孩子都连夜生。
而连夜长到三岁的“小卷王”正被公司女同事们包围着。
“哇居然是贺总的孩子,长得好好看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姐姐,我叫岁岁。”
“啊啊啊声音也好听!好软啊,能不能捏一下小脸啊。”
听到这话,岁岁眨巴眨眼睛,主动把小脸递到她手边,抬头看着她。
呐,捏吧。
这一动作,差点儿把前台小姐姐萌晕过去,一个个掏出自己自带的零食给她吃。
岁岁一一道谢,坐在沙发上吃着,不哭不闹,也没有乱跑,看上去乖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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