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玄霖茯月的古代言情《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楼台烟雨中”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他被爷爷叫回家,被告知躺在床上的她是她命中注定的妻子。还说只有把她带在我家,与我相处她才会醒,不然就一直醒不过来。我不信,找了我最相信的朋友,医学世家,诊断出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他带回了家,她真的醒了。……她只记得自己在结界内等了大魔头很久很久,后来她好像睡着了,睡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一醒来,她会变成大魔头的娘子啊?她……好像化成人形了。以后她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一株蛊灵草了!也是最厉害的一朵寒玉莲!再没有比她厉害的了!……原来现在的他是大魔王的转世。这一世我要好好与他过。...
主角:玄霖茯月 更新:2024-01-29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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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玄霖茯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玄霖茯月的古代言情《妖尊大人别虐了,夫人要跑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楼台烟雨中”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他被爷爷叫回家,被告知躺在床上的她是她命中注定的妻子。还说只有把她带在我家,与我相处她才会醒,不然就一直醒不过来。我不信,找了我最相信的朋友,医学世家,诊断出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他带回了家,她真的醒了。……她只记得自己在结界内等了大魔头很久很久,后来她好像睡着了,睡了好久好久……为什么一醒来,她会变成大魔头的娘子啊?她……好像化成人形了。以后她就是天地间最厉害的一株蛊灵草了!也是最厉害的一朵寒玉莲!再没有比她厉害的了!……原来现在的他是大魔王的转世。这一世我要好好与他过。...
茯月看看池内的墨莲, 再看看自己刚种下的小花芽,内心持很大的怀疑态度。
“我没见过你说的牡丹,可若是开黑色的花,也没什么不好吧。”
茯月连连摇头:“不可不可,牡丹就是要开得鲜艳些才好看,这里黑色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们天天看,不会看抑郁吗?”
问心看了一眼那莲花,觉得茯月这个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尊主妖力强大,重渊宫自然会被尊主的妖气所影响,也许你这花芽可以每日拿出去养几个时辰,放在殿顶,接受一下日月灵气。”问心真诚地建议道。
茯月想了想也是,于是一把抱起了种着花芽的花盆:“现在就去。”
重渊宫主殿有多大自是不必说了,能容得下神兽蚀氿的真身而只是屋顶破了两个洞,可想而知殿顶有多高。
问心和琅画一跃而上各自在殿顶坐下,还将双腿垂下悠悠地晃着。
“快上来啊茯月!”问心一脸兴奋地喊道。
茯月调动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灵力,毫无反应。
若是此处是仙界倒也罢了,偏偏此处是妖王殿,强大的妖力压制着她。
让本就法力不高的她更加雪上加霜。
问心见茯月一脸纠结,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十分仗义地变出了自己的尾巴从殿顶垂下来。
茯月差点没晕过去。
一个巨大的蛇尾突然垂在眼前,哪怕不怕蛇都要被吓晕了好吗?
问心晃了晃尾巴,道:“你攀着它,我拉你上来。”
好歹知道问心是真心想帮她上去,是以这种恐惧还可以勉强克服一下,于是茯月深吸一口气,将花盆紧紧抱着闭着眼便抱住了尾巴。
殿内玄霖微眯的眸子睁大了些。
他看着那尾巴直直地将茯月提了上去。
玄霖脑内蓦地重现了一番那日他用茯月的眼泪治伤的场景。
那时他只不过漏了一排鳞片便惹她哭个不停,居然还让他滚开。
可现在....
呵。
不是说怕蛇么,看来都是骗人的。
这个小仙娥嘴里果然没一句真话。
玄霖重新闭上眼,脑子里却还是不断浮现着茯月抱着蛇尾的那一幕——
如脂玉一般白皙的手臂贴在蛇鳞上,连双腿也紧紧攀着...
玄霖只觉得越来越烦躁,他四个指尖轮流敲击着骨椅,墨池里的水也随着这大妖王的心情微微泛起涟漪。
殿内的气氛有多沉闷古怪,殿外的气氛便有多悠闲。
茯月方才被问心蛇尾甩上殿顶,安置好小花芽后,两妖一仙都躺在殿顶上,四只腿和一条尾巴垂下来晃呀晃,都十分悠然自得地感受着日月灵气。
如果不是远处几乎和殿顶齐高的柱子上,殷归的分身还在不断扭动有些煞风景以外,当真是十足地惬意。
许是接受了太多的日月灵气,茯月夜里的梦境十分丰富多彩。
她梦见她变得比玄霖强大很多,玄霖被她变小了拿在手心里任她揉捏,她还唤他小虫子。
可这个美梦过后,茯月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水池。
水池里的水在慢慢地结冰,冻得她瑟瑟发抖。
可无论她怎么扑腾都逃不出那片冰凉到极致的水池,因为她的腿似乎水草缠住了。
就算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只游了几米远又会被那水草卷住脚踝拽回到一片冰凉之中。
茯月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冰,那水草也越来越过分。不仅卷住了她的脚踝,还慢慢攀上了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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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月猛然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这才发觉,那根本就不是梦!
缠住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条长长的黑鳞蛇尾!
那蛇尾一圈一圈绕过她的腰肢,就算隔着衣裙,她也能感觉到那鳞片的冷硬。
更过分的是,蛇尾灵活的尖尖已经钻入了她的裙摆,缠在了她的脚踝上,蛇鳞已经将那白皙的脚踝绞得略微泛红。
茯月瞬间小脸惨白,连尖叫都不会了。
她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玄霖那张熟悉的脸庞。
他一头墨发不羁地披散着,衣服也敞开大片,露出了其下纹理清晰的肌肉。
劲瘦的腰际,流畅的线条慢慢汇聚,往下勾勒出的却不是修长的双腿,而是一条黑色的蛇尾。
可与平常的不同的是,现在玄霖的眸子变成了金色的竖瞳。
那分明是野兽的眼睛!
这让茯月看得更加害怕。
可惜她大半身子都被卷住,双肩又被玄霖紧紧箍在怀中,半分都动弹不得。
除了能自由地掉眼泪。
玄霖这模样,哪还有半分白日里那个冷峻孤高万妖之王的模样?
那金色的兽瞳里满是对猎物的渴求,一看便是走火入魔了。
茯月不安地动了动双腿。
“玄霖...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玄霖略微紊乱的呼吸声。
黑金色的床幔摇曳着,这里分明是玄霖寝居的榻上,不是她舒舒服服躺着入睡的那方骨椅!
也不知是何时这大蛇妖将她卷到了榻上,而且也不知这样缠了她多久...
她被这样贴着,冷得都快宫寒了!
“放开...你走火入魔了吗?”
“我我…我不好吃的...”
因为害怕,茯月的声音都在发抖,还夹杂着可怜兮兮的哭音。
只可惜这般可怜,换来的却是那条蛇尾将她绞得更紧了。
这下可好,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茯月感觉得到,玄霖人身和蛇身虽然是冷冰冰的,可吐息却是灼热的。
那热气喷洒在她颈间,惹得她不禁打了个颤。
渐渐地,她好像没感觉出玄霖的杀意。
可这样下去似乎更不妙啊!
茯月抓着玄霖的胳膊,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口,企图将玄霖咬醒。
系统:生命值+10
茯月愣住了。
她怎么忘了这茬子事了?!
小夜:呜呜呜呜呜宿主终于又有进账了地主家快没余粮....呀!
茯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
小夜:不是这样,那就是那样了,总之宿主好样的!
茯月:喂!
小夜:友情提示亲嘴可以+50哦!我先断连啦捂脸!
茯月深吸一口气,看着缠着他神志不清的玄霖。
既然小命肯定是没有危险,那不如趁火打劫一番?
茯月抓着玄霖本就松散的衣襟,将唇贴上了玄霖的脸。
系统:生命值+20
系统:生命值+50
茯月愣了愣。
没想到这大妖怪平常冷冰冰的,唇却这么软。
意识到自己在盯着玄霖的唇看,茯月感觉耳根子一热,立即别开了眼睛。
混沌中的玄霖感觉到自己的怀中的“猎物”从开始的挣扎变得乖顺起来,一股更强烈的冲动袭来。
那股清甜的味道和乖顺的姿态在引诱着他。
忽而,茯月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捏住,然后她被玄霖狠狠地按倒在了榻上。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玄霖的墨发便向她倾泻而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湿热的唇舌蓦地贴上茯月纤细的脖颈,茯月浑身一颤,伸手去推玄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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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衣一头扎进那绿到心慌的鬼族衣肆中,茯月独自一人淹没在人潮。
要不然说方才她在璃月宫能听到那么大的动静,这无界集市果然是个一等一的好去处,难怪要洪钟长鸣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营业了。
光是匆匆扫了一眼,茯月便看到了来自三界各有特色的玲珑奇珍——泛着仙气的新鲜灵果,还有各种珍奇羽兽做的衣裙,妖兽的脊骨做的武器…
当然,也不乏重口——眼珠子泡酒、风干的心脏……
集市里虽然聚了来自三界的人,却远远比茯月想的那般要和善许多,并没有剑拔弩张。
看来这里虽然卖死人零件,但并不现场产出,以和为贵并非虚言。
茯月彻底放下心来,开始认真逛街。
这一认真导致的结果便是看什么都想买,而且有一样东西特别吸引茯月的目光。
那是一条挂在一家妖族衣肆里的广袖仙裙,外纱薄如蝉翼,轻透出内里十分斑斓的色彩,像一尾锦鲤一般。
那店主是一位红发妖族男子,眼里泛着精光,见茯月望着裙子出神,唇角勾起一抹妖异的笑。
“呦,这位小仙君真是有眼光,快进来奴家的店瞧瞧~瞧一眼不要钱~”那妖族店主悠悠地说着。
来都来了,焉能不去?茯月抬脚迈入店中。
“这条裙子由冥河樊鱼鱼尾制成,樊鱼千年才蜕一次尾,能成如此颜色的,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小仙君。”
茯月被这妖族店主的含着精光的眼紧紧盯着,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无奈是在裙子太好看了,茯月耐着性子问道:“多少钱?”
“三十万仙贝。”
“多少?!三十万!!?”
不论仙贝和RMB之间是什么汇率,三十万这个数字都很吓人了。
难怪这店里的衣裙所以如此好看却人迹罕至。
“小仙君,小声些,你吓到奴家了~”那妖族店主咧嘴一笑。
“这可是打折后的价格。”那妖族店主指尖在自己脸上划过,却一直盯着茯月,仿佛指尖划过的是茯月的脸颊。
“要不是看在仙君长得如此——可口的份儿上,才不会给你打折~”
“打了几折?”茯月疑惑地问道。
打完折都三十万仙贝,没打折那得多贵?
“原价二十万哦~”
不是,神经病吧。
“你管这叫打折?原价二十万你收我三十万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妖族店主转了个圈从茯月的右侧绕到左侧,深吸了一口气。
“小仙君如此美味可口,如果不多收十万,可就不要想着完整地从小店出去了。”
所以说,打折的意思就是,如果不多出钱,就把你腿打折的意思吗?
感情这多出来的十万仙贝是买命钱?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裙子二十万她只值十万?!凭什么?
茯月转了转眼珠,甜甜一笑,“原来如此,只不过于我而言,二十万与三十万都无甚区别。”
妖族店主见茯月口气如此阔气,眼里的精光更甚。
“小仙君果然是不凡之人,与我这店真投缘。这裙子若是穿在别人身上,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茯月点点头,“正是。等着,本仙君着人给你抬钱来。”
茯月转过身装模作样一边唤着两个人名,一边迈出店去。
那妖族店主兴奋起来,挂在门口的红灯笼都开始摇晃。
茯月唤着唤着跨出了门便突然止步,转过身对着妖族店主莞尔一笑。
“店家,二十万与三十万于我而言,确实没什么分别,因为我都没有。”
“你!”
话一出口,那妖族店主顷刻间变了脸色,青色的獠牙露了出来。
但无奈茯月已经走出了店门,他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茯月方才就观察到,这里虽然人流非常大,而无论是哪家店,店主包括打下手的从未跨出门口一步,哪怕是遇到无理取闹的顾客,店主也只是站在门口微微倾身叫骂,连手指都不敢伸出去。
所以茯月猜测,在这里,店主是不能跨出店门的。
茯月的目光绕过站在门口龇牙咧嘴的妖族店主,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件广袖仙裙。
在茯月注意不到的后方不远处,一道黑色的妖雾乍现。
从妖雾中现行的人,一头墨发如缎绸般披拂在身后,斑斓的灯火下,面容妖异冷峻至极。
玄霖用妖术作了易容,眉心的妖纹也隐去了,这让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妖族贵公子,他隐在人潮中,现身后不过片刻,他的身后又投下两道身影。
“尊主,那缕魔气的确出现在璃月宫的方向。只是不知为何又到了无界集市。”
玄霖掌心祭出一团幽火,那火似是感知到了什么,燃烧得越来越旺。
玄霖收回幽火,扫了一眼前方。
琅画眉头一皱,“这魔气如此嚣张,那弥兰泽的仙器岂不是已经落入魔物手中了?”
“未必,现在古战场苏醒的魔物,还不至于能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抢本座的囊中之物。”
玄霖一边回答,视线却突然停滞了一秒,而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隔着汹涌的人潮,有一个身穿绿色衣裳的小仙娥,正蹲在一个卖仙灵果的店前。
呵,躯壳小小,法力少少,胆子倒是不小。
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无界!
玄霖向前迈了一步。
“尊主,可是魔气有具体方位了?”
“不急,眼下有更急的事情要做,你二人分头行动吧。”玄霖眼里蓄满了杀意。
下一秒,他消失在了琅画与问心面前。
而此刻沉浸在甜言蜜语哄店家给她果子吃的茯月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茯月:小夜,你说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后背一直发凉是因为体虚吗?
小夜:要不宿主回头看看?
茯月缓缓转过头,首先看到的是垂在地上的金边玄袍,然后视线一路向上,她对上一双黑沉沉地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眸子。
玄霖对着茯月露了一瞬间的本相。
茯月用这辈子最快的语速道:“嗨帅哥一夜不见甚是想念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跑?”
茯月被玄霖一脚踩住了裙摆,刚跑出一步的她差点一个踉跄。
玄霖慢悠悠踱步到茯月面前,垂着眼睑打量地着她。
还是一贯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在他面前逃跑?真是笑话。
“见到本座,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茯月咬了咬嘴唇,试探性地开了口,“内个……借我点钱?”
“找死!”
玄霖一把揪住了茯月的衣襟将她提到自己面前。
茯月双手抓住了玄霖的手腕为自己挣扎着呼吸空间:“诶诶诶做什么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玄霖感觉脑子里一阵血气上涌,“你都亲了本座几次了现在才来说授受不亲?!”
没办法,谁让她双标呢。
但是妖尊大人,你这种上门讨情债的可怕语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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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两次,呃…三次…四次吧!”茯月心虚地掰了掰手指头,她忽然嘿嘿一笑,“妖尊大人气不过,我再让你亲回来就是了。”
小夜:宿主,你怎么连吃带拿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茯月:死不死的,是我能决定的吗?
玄霖眉头紧锁,十分不耐地盯着茯月。
“看来你对你的这条命,的确没什么留恋了,是么?”
“留恋留恋!相当留恋!”茯月立即道,“误会,都是误会,那天我怎么会是戏弄您呢?”
茯月眨了眨眼装模作样挤出点眼泪,“您不知道,我从小没了爹娘,只是个法力浅薄的小仙,更没什么机会见到外面的世界…”
“那天乍然见到您这般好看的人还以为是上古神祇一时情难自禁,遂虔诚献上一吻,没想到您居然是活人!简直是神迹啊!”
“你的把戏能不能再拙劣一些?编也编个像样的理由,那天的定身术难道不是你的法术?亦或者说,不是你的魔气?”玄霖眼底寒芒一闪而过。
茯月心下一沉。
玄霖怎么会怀疑她是魔呢?若是被玄霖认定是魔,那可要死得惨多了。
书中仙妖两界若非出现为非作歹之徒,否则平日井水不犯河水,而鬼界中人多为人间怨气所化,向来与凡人牵扯不清,和仙妖两界不怎么打交道。
而魔族就不一样了——仙妖鬼三界公敌,人人喊打。
若是凡界知道有魔物,大概也会喊打。
“什么定身,我怎么不知?”茯月继续装傻道,“难怪那日妖尊大人没有反抗,原来是有人定身?我还以为,是妖尊大人太温柔了不想让我难堪呢。”
茯月:编不下去了!小夜!抽符!
小夜:接收指令,启动抽符。
生命值-20
符池:[定身符*1][定身符*1][看不见我符*1]
茯月:看不见我符是让我隐身吗?
小夜:看不见我符,使用者对选择目标隐身,且无法被查探到气息,但其他人还是能看见您。
小夜:宿主,要使用定身符吗?
茯月:不不不,不能用定身符,定身符只有几秒,我还来不及跑玄霖就醒了,用看不见我!
正在使用[看不见我符*1]
“巧言令色!受死!”玄霖眉心怒意乍现,松开了茯月,掌心向茯月心口袭去,大有把她的心脏一把捏个粉碎的趋向。
下一秒,玄霖的动作却突然滞住了。
因为一个大活人突然在她面前消失了。
茯月:我成功了吗??
小夜:看来是成功了,他急了。
茯月:我知道他很急,我允许他急。
玄霖滞在半空的手猛地握成拳,手背上和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大片,神色看起来也十分阴沉吓人。
竟然!真的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茯月双手环抱胸前,悠闲地看着好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亮起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不亲白不亲。
所以茯月踮起脚在玄霖右脸上飞速啄了两口。
生命值+20
生命值+20
小夜都被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呆了。
小夜:宿主,有的人死,是因为他大限已至不得不死,但宿主,你的死,完全是作出来的。他是看不到你!不是感受不到你啊!
茯月:我靠,你你不早说?
小夜:已经很早了,呜呜。
“放肆!!”
不出意外地,茯月又被震飞了出去,然后吐了一口老血。
玄霖听着落地的声音,掌心一道蓝色寒芒劈向那处。
小夜:宿主!快爬走!
茯月:在爬了在爬了!
茯月原地打了个滚,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堪堪避开了那道气势汹汹的妖力。只不过裙子下摆被寒芒劈下一段,而被割下来的衣摆从茯月身上脱离后便立即现了身。
玄霖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眼神冰凉地扫过那已经焦黑成炭看不出什么颜色的衣物碎片。
小夜:呜呜宿主,刚才好险,差点成了一块焦炭了,有事你是真惹呀!
茯月:别怕,小夜。既然咱们的攻略对象是玄霖这种冷冰冰爱生气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大妖,那以后肯定要过上这种刺激的日子了。
茯月从地上起身,悄悄移动到了玄霖的右手边,双手环抱胸前颇为得意地看着他。
茯月:拽哥也有翻车的时候,没想到吧。
“茯月仙君,原来你在这里!”
茯月身后突然有惊喜的少女音响起。
“茯月仙君!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茯月差点魂飞天外,她转过身对着苗衣拼命地挥手——不要喊了,命都快被喊没了。
但苗衣仙君最终还是没能领悟茯月的意思。她见茯月挥动着双手,也更加热情地拿着手中的东西挥了挥手,然后飞奔而至,将一根冰糖葡萄举到茯月面前。
“噔噔!茯月仙君,鬼族商贩弄来的冰糖葫芦,人界特产,快尝尝吧!”
“谁是茯月?你认错人了。”茯月扫了一眼那亮晶晶的冰糖葫芦,狠下心往前走,“茯月仙君,有听到吗?这里有人找你。”
刚迈出一步,她看着无甚反应的玄霖又忽然想到——自己在心虚什么?那蛇妖又不知她名唤作茯月。
于是茯月又转过身,对着目瞪口呆的苗衣灿然一笑,接过她滞在空中的冰糖葫芦。
“不好意思刚才发病了,在下就是茯月。”
苗衣懵懵懂懂哦了一声,然后她牵住茯月的衣袖,“那我们走吧,我衣服都挑好了,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你若是买好了东西,我们就回去吧。”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茯月把冰糖葫芦咬得咔咔作响。
于是一根悬在空中还在不断被小口啃咬的糖葫芦在玄霖面前飘过。
?
玄霖皱眉看着面前璃月医仙眼熟的绿色衣服和她怪异的动作,他伸出手朝着苗衣的手正悬空般抓着的地方抓去。
三人俱是一怔。
……
片刻后,玄霖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么软,有些不太像一个人,难道不是那女子?
“茯月仙君,他是你什么人啊,怎么能…摸这种地方?”苗衣瞪大了眼惊讶地问道。
你看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叫他是你什么人?这可是大街上,就算她和玄霖现在是热恋期情侣他也不能当街摸这种地方啊!
她菜是菜了点,但不代表她没有节操啊!
等等,这可怕的热恋期情侣的假想又是怎么回事啊?她果然是在幻云海把脑子摔坏了吧!
正涨红了脸对着玄霖怒目而视的茯月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死变态!你给我松手!!”
被空气揍了的玄霖双眸不可置信地睁大,泛起些妖异的红。
“看来果真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敢如此对待本座!”
很显然节操这种东西,她有,玄霖是没有的。
玄霖把那柔软的地方想象成了茯月的脖颈,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变态!你快松手!”
看不见我符只对玄霖有效,于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路过两人身旁时,都逐渐开始投以暧昧的目光。
玄霖皱了皱眉,下一秒,茯月被他拉进了一个异界空间。
这里面的一景一物还是和无界的长街一模一样,只不过三界中的人都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静悄悄的,只有茯月与玄霖两个人。
此处是玄霖的幻境,茯月的看不见我符就失效了。
看清楚眼前场景,玄霖瞳孔一颤猛地收回了手,还颇为嫌弃地用了清洁术。
茯月见状,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疼的肉:“呵,现在来装正人君子了?”
节操早就碎了一地了好么?
她双手叉腰,愤懑不平道:“你堂堂万年大妖,难道不知刚才摸的那是什么地方?我叫你松手你还越摸越来劲!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玄霖眯了眯眼,冷笑道:“不要太高看自己,你在本座眼里就是一个死物,本座没有兴趣。”
“你这人真没素质!明明是你犯了错,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方才街上好多人看见我们了,你以后出门也不嫌羞,当街欺辱妙龄女仙君,你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听着面前张牙舞爪声讨他的小东西,玄霖仍旧不为所动,“本座易了容,只有你能看到本座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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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前山居,茯月一路跟在常风身后。
“幽潭里有一只沉睡的上古守护神兽蚀氿,若无魔气靠近是不会苏醒的,麻烦的是幽潭入口觊觎那神兽守着的夜光珠的妖鬼,届时我会将它们都清理干净。”
茯月一听有夜光珠,立马好奇起来,“有没有什么机缘可以拿到那夜光珠?”
常风头也不回道:“有。”
“什么办法?”
“从这里开始左转,去拜拜掌梦仙君,让他今日夜里给你托梦。”
茯月脚下一个踉跄,打消了那夜光珠的念头。
“你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碎片,不要在里面待太久,虽然说蚀氿感知到魔气靠近才会苏醒,但难保除了蚀氿外,幽潭内没有别的什么危险。”
茯月点点头,认认真真记下了这番嘱咐。
毕竟她只是为了还人情,还不想把命搭进去。
不过如果到时候真有危险,她还可以抽符跑路。
到了璃月宫的天宫门前,常风停住脚步,召出了曳影剑,然后他将曳影剑幻化出来的分身给符月当坐骑。
茯月看到在她脚下徘徊的曳影分身,眼睛亮了亮。
御剑,不开玩笑,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
茯月双脚刚踩上去,曳影便“嗖”一下飞了出去。
这该死的推背感。
旁边在腾云间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气定神闲站在曳影剑上的常风皱着眉看了眼旁边吱哇乱叫的茯月。
“若非你体内的确有灵气,我倒要怀疑你是个凡人了。”
“常风,你现在骂人真高级啊。”
茯月稳了稳身形,不敢再看下方一闪而过的片片浮云。
“虽说站不稳是我的问题,但你的剑也有责任好么,能不能像和谐号一样又快又稳?”
常风疑惑道:“和谐号是谁的剑?”
“一位仙友,姓高名铁。”
“高铁仙君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要是听说过那还得了?
“不若你为我引见引见,改日登门拜访。”一说到剑,常风兴致倒是很高。
“不了,仙友不爱与人说话。”
岂止是不爱与人说话,根本就是不会说话好么?
常风看起来似是失望了一瞬,转回头看向前方,道了声,“也罢。”
曳影在一处洞穴面前停下,二人一眼看到了门口暴动的妖族与鬼族。
“待好别动,我去清理干净你再下来。”
语毕,常风飞身而去,曳影剑紧随其后。
茯月看了个眼花缭乱,没几下就看到常风一边擦去脸上沾上的鲜血一边冲茯月勾了勾手。
“下来。”
茯月跳下曳影剑分身,两剑合而为一被常风收到身侧。
“去吧。找到仙器碎片虽是要事,但也不要勉强,一旦有危险,立马撤出来,我会在这里接应你。”
“放心吧常风仙君,三十万和我的小命,我会好好衡量的。”
常风很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哪家店的裙子如此之贵,居然要三十万?”
“问了你会帮我砍价吗?”
“我只会砍,不会砍价。”
很好,不愧是你。
“你体内有灵气,能与仙器相感应,所以你自然就会知道哪个是仙器碎片。”
茯月点点头,抬脚进了洞穴。
幽潭入口狭长而幽闭,茯月走了许久才勉强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光亮。
当走过狭长的入口,茯月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只不过洞内没有天光,所有的光线来源都是远处湖中心的夜光珠。
几步之遥的半空中,飘浮着一块莹白的残片。
茯月见到它这才知道常风所说的感应是何物,因为她觉得周身灵脉都畅通了不少。
茯月一伸手,那残片便自己落到了她的手心。
到这时茯月才反应过来——所谓的阵法反噬,在她身上根本没感受到一点!
她到底是有多咸鱼啊?
罢了,咸鱼就咸鱼点吧,咸鱼的好处是这种仙侠世界动不动就要拯救天下的重任终究是落不到她头上。
天塌了还有个儿高的顶着。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回家。
茯月将碎片收入袖中后,好奇心使然,她靠近了那完全是一潭死水的湖面。
常风说蚀氿就沉睡在湖底,也不知神兽长什么模样。
茯月准备离开时,猛地发现湖面上自己的倒影长出了突兀地两只长长的黑色的角。
茯月惊疑不定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发顶,却没摸到类似角的东西。
正疑惑时,她发觉那角慢慢向上拔高,而后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颊。
茯月后背一凉转过头去,“妖尊大人,这么巧?你也来散步?”
玄霖垂着眼睑看一眼蹲在湖边的茯月,冷冷道:“不巧,本座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在茯月耳边炸开。
难怪这阵法这么古怪,法力越强被反噬得越厉害,合着为她这个菜鸟量身定制呢?
“真是难为妖尊大人为我费心了,所以妖尊大人这么大费周章将我引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猜我想做什么?”
这还用猜?
当然是做她啊!
意思是做掉她啊!
“妖尊大人,这里黑灯瞎火的,咱们不如换个地方?”
玄霖冷笑一声,“怎么,你想出去找常风?别想了,他现在自顾不暇,自然也顾不上你。”
本着能动口绝不动手的选择,茯月一扑二闹紧紧拽住了玄霖的衣摆。
“妖尊大人,你对你忠实的追随者这么冷淡无情,人家心都要碎了好么?我对你的敬仰,完全都出自真心啊。”
玄霖看着牵着他衣摆不撒手的茯月,面色更冷了些,但片刻后一种诡异的笑蓦地爬上他的唇角。
“真心?有多真?”
“非常真!”茯月使劲地点了点头。
玄霖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弯下腰一把将地上的茯月捞了起来,掌心贴着茯月的后腰将他按在自己胸前。
靠靠靠靠靠!
干什么干什么?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茯月的大脑有那么两秒处于无响应状态。
咫尺间,玄霖的眸光在茯月的脸上流连了一番,最后停在茯月的唇上,温热的呼吸几乎扑面而来。
“既然你如此仰慕本座,那就来与本座双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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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双修?
这条鬼蛇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她是想要双休,不是想要双修!
“那倒不用了谢谢,我什么咖位啊和妖尊大人不匹配。”
茯月假装羞怯地别开头,伸手去推玄霖的胸膛。
手感真好。
没推动,再推一次。
嘿嘿。
然后茯月的手就被玄霖一把抓住了,“不是仰慕本座吗?你不喜欢双修?”
“喜欢双休,不喜欢双修。”
茯月往后退了退了,但她被玄霖的手臂圈着,退多少玄霖就往前进多少。
“哦?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茯月甜甜一笑,眸光闪闪,温声细语道:“喜欢妖尊大人,但不喜欢双修,主要还是我这个身份这个地位,怎敢高攀妖尊大人,承蒙妖尊大人厚爱,实在是无福消受了。”
“无妨,本座自然不会在意什么身份地位,因为什么地位都没有本座的地位高。”
茯月汗颜——你们这里的本地人都这么爱讲冷笑话吗?
“妖尊大人不介意,可我介意啊。妖尊大人是何人,我怎敢以我这微薄之身染指?”
“都说了本座不在意,何况——”玄霖眸光流转一番,忽然凑到茯月耳边轻语,“你也算是美人一个。”
“本座对美人,一向很宽容。”
宽容个鬼!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好像前几天见到她就要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且这个时候被夸美,根本高兴不起来好么!
茯月弯眉微蹙,一副伤心模样,“妖尊大人,我同你说实话吧,我虽仰慕你,但却怕蛇,妖尊大人总要给我些时间适应适应。”
“本座今日又不用蛇尾与你双修,还是说,你刻意提到这个,其实是希望如此?”
希望什么?简直吓尿了好么?
玄霖贴在茯月后腰的手猛地一使力,茯月几乎整个人被提起,整个人的重量全靠玄霖的胸膛和臂膀支撑,于是两个人贴得更紧了些。
这一刻,茯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蛇不会来真的对吧!不会真的要现原形对吧!
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平静的湖面波澜乍起。
茯月在完全跌入水中的最后一秒看见玄霖那道颀长的黑色身形冷冷地站在岸边,脸上的表情淡漠到极致,和方才判若两人。
这狗男人!果然有病。
虽说像玄霖这种狂霸酷炫拽的反派在一些香艳秘事上的设定通常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但茯月没记错的话……他俩刚才不是还没脱裤子吗?!
为何玄霖翻脸翻得这么快?
方才还浓情蜜语耳鬓厮磨,怎么下一秒把她踹水里了啊?
看着玄霖冷冰冰的神情,茯月在水里两腿一蹬灵巧地转了个面。
还好她会游泳,她要赶紧游到对岸去,远离神经病。
但是……面前这个缓缓掀开的巨大眼皮是什么东西啊?
常风仙君不是说潭底的守护神兽感知到魔气靠近才会苏醒吗?
难道说…玄霖针对她其实不是在发疯,而是她真的是魔?
但她是魔这件事,她作为当事人,怎么完全没有人通知她啊!?
如果她今天潜入仙门是有任务的,这样子搞就效率太低下了啊!卧底不知道自己是卧底那还卧个什么底啊!迟早要被正派带上光伟正的道路一去不复返啊!
等一下,她这个反派思维好像不太对,怎么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自己魔族身份并且为魔族筹谋深感忧虑呢?!
难道说…自己的内心其实一直是邪恶小女孩?
茯月脑内天人交战,短短几秒思绪已经来回拐了十八道弯。
小夜:宿主无需担心,我以人格担保,你绝对不会是魔。
茯月:听你这么说,感觉更不能放心了好么!你都不是人啊,哪里来的人格?
小夜:总之就是那什么格啊!
茯月:好吧,看在目前你尚且靠谱的份儿上,我就相信你了。
水下一阵剧烈的动荡,离茯月只有几米远的那两只巨大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幽暗的赤色兽瞳已经完全睁开,正冷冷地盯着茯月。
站在岸边袖手旁观的玄霖感受到了幽潭的地动山摇,冷嗤一声,“哼,果然是魔物。”
水下视线本就要昏暗些,茯月又被这么个连全貌都看不清楚的巨大的玩意儿盯着,顿时三魂七魄仿佛都要被吓得出逃了,在心里友好问候了玄霖一万遍。
虽然说她现在不想和玄霖待在一起,但鉴于越过这只神兽游到对岸去的可能性简直是零,所以茯月又识相地掉了个头转身向玄霖所在的岸边游去。
但她四肢倒腾半天哪有这神兽一爪子好使呢,幽暗的水底下伸出来的兽爪像抓花生米一般将茯月抓在掌心中。
茯月心中一悚然,闭着的鼻腔灌进了冰凉的湖水,窒息感扑面而来。隔着衣裙她都能感觉到抓着她的爪子上清晰的兽皮纹路,她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蚀氿抓着茯月向上游着,似乎是想带茯月出湖面,同时它的嘴里又在不断发出警告般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茯月摸不准这只神兽想做什么。
但管它三七二十一,先用生命值抽张符保命要紧,再省着点花小命没了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玄霖又跑不了,再亲回来就是了。
小夜,抽符!
小夜:接收指令,启动抽符。
生命值-20
符池:[定身符*1][变小符*1][看不见我符*1]
听到有新的符咒加入符池,茯月就觉得有戏。
果然系统还是靠谱的,能针对她眼下的情况出现最适合她的符咒。
茯月:变小符!
正在使用[变小符*1],使用目标:蚀氿
小夜的话音刚落,茯月感觉自己将自己笼罩住的兽爪一松,她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用法力调息了自己的呼吸,溺水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茯月眨了眨眼,方才剧烈摇晃的湖底平息了下来,她终于看清方才抓住她的神兽蚀氿是什么模样
——主身状如蛇,浑身赤黑但前身又长出了两只兽爪,身后还有两对翅膀,兽瞳是红色的。
但因为被茯月施了变小符的缘故,现在这只看起来穷凶恶极的上古神兽变得只有巴掌大小,张牙舞爪,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茯月不禁在脑海中脑补岸边的玄霖中了她这符之后多狼狈,到时候看他还能这样嚣张吗!
等到她在脑中把玄霖的蛇身来回切了八百段后,茯月压住唇角,一把抓过在她面前扑棱翅膀的蚀氿,“怎么样?小东西,风水可是轮流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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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跟在玄霖身后,思量起方才那几道冰蓝色的伤口,便道:“尊主,手上的伤口是被蚀氿用极寒之水冻伤的,想来用至阳之物可治。属下这就去天炎洞为尊主采一株凤凰草来。”
“不必了。本座自己会每日疗一次伤,虽好得慢些,但也不必去炎阳洞折腾一番。”
玄霖举起自己的手,不甚在意地往掌心看了一眼。
片刻后,他的神色有些诧异,因为他手上的冰蓝色伤口明显比方才少了。
也就是说,有几道伤口已经愈合了。
玄霖眼神盯着那几道伤口,眸光幽暗一瞬——是茯月的眼泪。
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霖静默下来的时间太久,问心不禁疑惑地问道:“尊主?可是哪里出了事情?”
玄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看来有比凤凰草更好用的东西。”
问心:“什么?”
“你不必管了。”
“那尊主的伤?”
“本座自有办法。”
*
才冷清了片刻的重渊宫大殿又赫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可惜玄霖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那个一贯都很张扬的身影。
玄霖不禁皱了皱眉——倒是胆子大。
不过刚放她自由,不好好在重渊宫主殿待着,一转眼人便不见了踪影。
恰巧有一排妖侍从殿前经过,玄霖觉得有个眼熟的,他手指一挑,那侍女便被他抓进了殿中。
侍女诚惶诚恐跪着,不晓得发生何事。
“尊...尊主!”
玄霖看了片刻才发觉,难怪眼熟,这就是茯在这殿里狐假虎威时给她揉肩捏腿最卖力的那一位。
“你倒还认得本座才是你的主。”
那日的事已经领了好一顿罚了,如今旧事重提,那侍女脸色惨白以为还没罚够,却不妨玄霖话锋一转。
“你可见过本座那‘假夫人’?”
那侍女被玄霖阴沉的语气吓得发抖,颤颤巍巍从袖中摸出一张纸。
玄霖一把夺过,展开来看。
那纸张上的字写得歪七扭八,简直不堪入目,他耐着性子看完,发觉茯月是在问药堂在何处。
问到了药堂的方向,对话便终结于茯月画的一个笑脸,足以能让人想像出当时这鬼画桃符的人有多开心。
玄霖冷哼一声,下一秒人就消失在了殿中。
药堂本来是黑漆漆静悄悄的,此刻却被茯月手上的夜光珠照得亮如白昼。
但无奈药堂实在是太大了,药品种类也很多,茯月翻得手都酸了,终于摸出一瓶看起来是敷外伤的药。
她先取了一小块涂在手腕处,药膏抹开后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很好闻,也凉凉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感被消解了不少。
她腰间被束过绳子,想必也有伤。
茯月看了眼被她紧紧锁住的门闩和侍女口中的“人迹罕至”,放下心来,她拿着药膏走到屏风后。
薄衫褪去,腰间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狗东西。”
茯月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沾了一些药膏贴上那红痕,只是还没涂开便觉得周身一凉。
什么药?这么灵?不是还没涂吗?
茯月正疑惑着,下一秒,她感觉后背确实是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了上来。
她心头猛得一跳,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人牢牢箍在了怀中。
那人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脸,在他耳边森冷道:
“给本座哭。”
若说方才那一瞬间茯月是害怕,此刻便只剩下一肚子熊熊怒火在燃烧。
“唔唔唔唔!”
真的是好有病一男的!专门跑过来让她哭,神经病看了都要说一句有病。
玄霖看着怀中的人气鼓鼓的,没有半分要哭的模样,思索了片刻,记起来这人说过自己怕蛇。
坏心眼便是在这一瞬间上来的。
茯月发觉腰间突然冰得厉害,他低头一看,环住她腰肢的袖袍下露出的那截小臂上不知何时显露了一排黑色的鳞片。
她还未来得及尖叫,便感觉颈间被一个湿润的东西缠上,而后两个尖尖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听着耳畔低哑的“嘶嘶”声,茯月瞬间明白了脖颈上那是什么东西。
蛇牙。
茯月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泪珠子便夺眶而出。
玄霖颇为悠闲地看着滴落在自己掌心的眼泪将那些冰蓝色的裂纹疗愈了。
只可惜怀中的人哭得太凶了,他的伤口都已经好了,那温热的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砸落在自己的手心。
玄霖掰过茯月的脸,一眼望过去便知道人是被自己欺负得狠了——泪水涟涟,鼻尖通红,神情却是更凶狠了,一双眸子也恨恨地瞪着他。
“你在蛇窝里住着,怕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呜呜唔唔唔呜呜呜!!”
玄霖倒是想听听这张嘴此时能骂出什么来,于是解了茯月的禁言术。
哪成想眼前这泪人儿一开口便是一句脆生生的“滚开”。
他不禁愣了愣,就在这一瞬出神的功夫,茯月用尽了力气挣脱了玄霖的禁锢。
她将滑落至腰际的衣衫拉上肩头,抓起夜光珠就向门外跑去。
可惜泪眼模糊看不清楚东西,那门闩又如同成了精一般,怎么也打不开。
站在原地的玄霖勉强消化了居然有人敢对他说‘滚开’两个字,一转头看见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仙娥和门闩都斗上了。
他心里刚升腾而上的杀意止住了,一时又觉得好笑起来。
这等微不足道的小废物他虽说杀就杀了,可也没有将人关起来折磨的兴趣。
玄霖走到门边,好心帮忙抽开了门闩。
茯月一脚踢开门跑了出去。
药堂门外的风拂过茯月濡湿的脸颊,冰凉的寒意让她清醒了一瞬。
跑?她能跑去哪儿?
这里是重渊宫,所有地方都是玄霖的。
当初也是她自己选择要来这里的。
茯月缓缓坐在了药堂前的石阶上,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神色有些茫然。
一种无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她抬头看着天,兀自叹了口气。
这大反派相处起来,阴晴不定的,真是太难了。
她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亲他,简直想把他剁碎了熬成蛇羹。
但茯月从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她要回去,她就一定回得去!
道阻且长,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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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霖迈出药堂,看见方才那个气呼呼的大有一种要跑到天涯海角去的人现下正坐在门外的石阶上。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
没有人,没有人能在他的手掌心里逃出去。
一想到坐在石阶上的茯月大抵也意识到了这点,玄霖就觉得莫名心情大好。
他走近,像拎小猫一般抓着茯月的后襟将她从石阶上提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
被拎着的茯月也的确如同小猫一般又抓又挠。
玄霖只当小猫小猫炸毛了,浑不在意,将掌心挨着茯月的腰肢和手腕施了法术。
手腕上的红痕肉眼可见地散了个干净,火辣辣的痛感也消失了。
待他松开,茯月便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哼,别以为你给我治伤,我就会原谅你!”
“你的原谅算什么?本座可不需要这种没用的东西。”
“哼,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茯月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她刚跨出一步,肩头便被一只大手按住,整个人被转了个向。
“走反了,这边才是重渊宫。”
回到重渊宫大殿,玄霖整个人懒洋洋地往骨椅上一靠。
他看着茯月,指了指重渊宫上方。
茯月顺着他指尖看去,被蚀氿的翅膀戳出的两个大窟窿还在漏风。
“你的小神兽拆了本座的屋顶,你得赔我。”
茯月疑道:“你堂堂妖尊,补个屋顶不就动动手指的事,这也要我赔?”
“这世上只用法力办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何况本座这重渊宫都是真材实料砌出来的,可不是随便什么法术就能变出来的。”
玄霖语气沉了沉,“你不会想耍赖吧?”
“我可比你有原则多了。”茯月不服气道,“你让我赔,总得告诉我怎么赔给你吧?”
“好说。你毁了我两处屋顶,不多不少,刚好三斗灵泉水,六石怨灵沙。”
这些东西茯月是知晓的,无界集市就有卖。
可这都是三界的最高级建造材料,这么多,得花多少钱呀。
像是猜出茯月心中所想一般,玄霖道:“放心,你付得起,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万仙贝。”
茯月一听便觉得不对劲。
“这么贵?你是不是就盯着我这三十万仙贝呢?休想诈骗!”
这可是她做咸鱼得来的第一桶金,她还没来得及去买那条裙子呢。
玄霖冷哼一声,不屑道:“哪里贵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个价格好吗。你要是不想花这钱也可以。灵泉水和怨灵沙可以合成这世界上最坚固的砖石,但别的,也可以。”
茯月好奇道:“什么?”
“本座剥了你的魂魄,和重渊宫断崖下的河水混一混,虽比灵泉水和怨灵沙差了些,但总归还是能凑合一下的。”
茯月见玄霖神色不似开玩笑,她知道这人当然是对她说杀就杀的,现在她还比不上重渊宫的两块屋顶。
命和钱谁更重要,茯月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是都重要。
根据原书中的描述,灵泉水在邙山,怨灵沙在鬼界。
她自己亲自去取就好了,花这钱干什么。
“如何,想好了吗?本座耐心有限。”
玄霖不怀好意地邪邪一笑,“变成我重渊殿顶的屋顶,与本座在此地千秋万岁,也算是成全你对本座的一片真心。”
茯月也笑,笑得十分人畜无害。
“那我还是更喜欢活着与妖尊大人千秋万岁。”
“何况妖尊大人用的东西,怎么能凑合凑合就算了呢。大人等着,我这就去无界将东西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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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吧,。”
??
搞错,趁乱揩油,今啊蝴蝶!
茯搭欢流双肩准备推玄霖,谁欢流挺纤痩哪劲,竟推。反欢流搭茯腰推。
“姐姐吧。”
茯玄霖碰,拼缩,故技施欢流推。
“妹妹吧,妹妹初乍,照顾。”
“姐姐,妹妹尊辈,姐姐吧。”
扭团,互推诿。
玄霖眉阴郁越越浓。
底?排队票吗?
“滚!”
互推诿霎静,玄霖。
“滚?谁滚?”茯指指欢流,“?”指指,“?”
“滚!”
茯缩缩脖,“吧。”
滚,茯,欢流。
拢拢衣衫,低啜泣。
茯拍拍:“怎?妖尊,必。”
欢流双泪汪汪双搭茯臂:“欢流蝶族寻求庇护献妖尊礼,讨妖尊欢...呜呜呜....”
“妖尊提裤,枕未必啊。”茯苦婆。
慰,欢流哭凶。
罢,劝劝玄霖,歹蝴蝶慰吧。
茯鼓勇:“妖尊,扰二雅兴,二请继续,滚。”
玄霖阖阖,压抑戾,“寻求座庇护,座诚,诉,千蝴蝶翅膀拆座送。”
欢流,脸喜,跪磕,“妖尊!叩谢妖尊!翅膀族尽送渊宫。谢妖尊庇佑族,妖尊千秋!”
茯诧异玄霖,妖王族,,非恶劣,待倒。
“吧,哪哪。”
“,妖尊,族传,蝶族妖送翅膀,。”
欢流千恩谢兴兴。
茯算默默退殿,谁寝殿,阵妖拦腰卷。
玄霖抓襟,提,寒:“。”
茯咽咽,胆惊:“?”
“座滚!”
茯甩寝殿。
病,。
刚滚寝殿,抓完丢。
聋。
茯爬揉揉摔疼屁股,狠狠殿竖指。
欢流完,留渊宫,兴。
坐渊宫殿台阶,双脚左摇右晃,欢欢喜喜蝶族妖。
传,洛雨哥哥。
消息刻,待。
洛雨哥哥,妖族支抗魔族队伍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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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挑选献妖尊礼送渊宫,。
逢。
茯迈殿,欢流兴哼歌。
茯旁坐,欢流惊:“堂堂妖尊,吗?”
竟毫讲究台阶坐。
茯疑惑片刻,玄霖传言,蝴蝶该误。
“哪,。”
欢流似懂非懂,“呀。”
茯顺,“啊,啊。”
欢流:“,离离啊,久妖尊。”
?
“呃,,。”
“妖尊竟办礼吗?”欢流诧异,“族办。”
茯媚脸颊,误。
句玄霖渣。
轴根筋,根转弯啊。
越释误越。
茯干脆弃释,:“啊,办。”
“喜欢妖尊吧,办礼,且离愿跟。”欢弯腰枕膝,脸奇茯。
茯简憋伤。
罢,票玄霖交,句吧。
茯凑近欢,压低。
“讨厌。”
欢流句惊讶。
“妖尊厉害呀。”
“妖尊,妖,杀恶坏蛋,浪。”
“蝶族,妖尊蝶妖,崇拜妖尊。”
茯示:“妖,崇拜强妖王。雄,。”
欢流皱眉,:“讨厌,,吗?”
茯,,该拿判断。
玄霖吗?
欢流,玄霖妖敬仰妖尊,渺,确权求,况族。
即,该坦吗?
茯。
码,坦,讨厌冷戾。
玄霖,该思考题。,论量,悬殊。
题,需。
需暂留,终归。
终够达,吗。
茯欢流,:“,识朋。”
欢流:“算朋吗?”
茯:“算呀,朋。”
欢流,即,脸红红。
“久,洛雨哥哥,朋,礼邀请。”
茯,,嘴。
“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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