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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顾晚枝宋闻峥是古代言情《渣夫算计要我命?我转身嫁他小叔》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五十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前世,直到死前她才得知,一直当作良人的夫君,与她成婚,本就是为了借她父亲的势。后来,他搭上了三皇子,也就是新皇,觉得再也不用忍她了,便一刀将她送下了黄泉。再睁眼,她却重生了!这一次,她才不会被算计嫁渣男。至于前世帮父亲求情的首辅大人,她也在其被驱逐出京时施以援手。结果,男人回来后却要娶她,还说早就心悦于她!本以为是权宜之计的婚姻,也似乎越来越让人沦陷其中。...
主角:顾晚枝宋闻峥 更新:2024-01-25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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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枝宋闻峥的现代都市小说《渣夫算计要我命?我转身嫁他小叔》,由网络作家“五十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晚枝宋闻峥是古代言情《渣夫算计要我命?我转身嫁他小叔》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五十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前世,直到死前她才得知,一直当作良人的夫君,与她成婚,本就是为了借她父亲的势。后来,他搭上了三皇子,也就是新皇,觉得再也不用忍她了,便一刀将她送下了黄泉。再睁眼,她却重生了!这一次,她才不会被算计嫁渣男。至于前世帮父亲求情的首辅大人,她也在其被驱逐出京时施以援手。结果,男人回来后却要娶她,还说早就心悦于她!本以为是权宜之计的婚姻,也似乎越来越让人沦陷其中。...
又使眼色给顾书榆。
顾书榆立马眉眼弯弯上前,“老夫人,晚辈来扶着您。”
韩老夫人摆摆手,“你是大姑娘吧?真是个天仙样的美人。”
“是,多谢老夫人夸奖了。”顾书榆心里很是高兴,莞尔一笑。
“好好好,好孩子,后头还有好些人呢,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顾书榆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韩老夫人眯着眼一指,“小姑娘,我看你不忙,过来扶着老身吧。”
行过礼站在一旁的顾晚枝微愣。
前世没有这场庞大的生日宴,她也不认识韩老夫人,却听闻老夫人脾性古怪,她方才都做好避之一旁的准备了。
已然点了名,她也不好推脱,走过去扶在了韩老夫人臂弯上,“老夫人,您慢着些。”
“用得着你说?”坐上了主桌的主位,韩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行了,去吧。”
顾晚枝噎了噎,到底还是没说话退到了一边。
顾老夫人搭话道:“多年未见您出来做客了,身子可还好?”
“什么?”韩老夫人揉揉耳朵,“你说我这耳朵呀,确实早就不好了……”
顾老夫人:“……”
顾晚枝忍不住失笑,这老夫人还真是古怪。
一转头,就看到新客从大门口进来,她瞬间眼里亮起光彩。
“若婵姐姐,你来了!”
顾晚枝过去拉着她的手,很是高兴。
齐若婵今日的打扮仍很是素净,配着她瘦削的身段,整个人显得十分弱不禁风。
“你的帖子我自然要来。”
顾书榆在一旁忍不住微扬着下巴问道:“三妹妹,这位是?”
既没什么显眼的装扮,也没在贵女圈子里露过面,难不成是哪个小官家的姑娘?
这样寒酸的人也敢请到府里来?
方氏立即冷声道:“晚姐儿,这便是你请来的客?咱们伯府虽非天家贵胄,却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一类的人都能进来的。你这是存心坏了规矩,给我找不痛快么?”
门口堵着许多人,几乎是都听到了这话。
顾道堂靠过来,蹙眉道:“既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便打发了出去。”
顾晚枝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顺带骂一句狗眼看人低,正要反驳却被齐若婵拉住了胳膊。
“文忠伯安好,夫人安好,小女并非孤身前来,想必很快二位便知道我是谁家的了。”
顾道堂当下就啧了一声,“那便站到旁边去,勿要挡了旁人的道。”
“伯爷这是要让人家站到哪里去?”
门外马声长鸣,有人翻身下马大步而来,竟是个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墨发高束,飒沓非凡。
“世、世子爷!”顾道堂慌忙拱手作揖,“不知世子前来,有失远迎……”
宣平侯世子齐啸云是京都有名的美男子,又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地位颇高。
眼见着他朝自己而来,顾书榆瞬间涨红了脸。
却见齐啸云脚底下一转,绕过她站到了齐若婵身边。
“哥哥。”
哥哥?那寒酸女子竟然叫他哥哥?所以她是……
顾晚枝这时候才含笑道:“忘了同诸位介绍,这位是宣平侯府嫡长女,齐大姑娘。”
宣平侯府?!
周围众人朝着宣平侯世子打招呼,又窃窃私语。
“请人来做客,却不知道人家身份?”
“连宣平侯府都是猫猫狗狗,伯府怎得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大房三人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顾道堂又朝着齐若婵作揖道:“原来是齐大姑娘,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顾书榆也只好跟着方氏也皮笑肉不笑的问候了一声。
齐若婵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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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顾晚枝带着齐家兄妹二人朝里走去,顾书榆的眼底猛然窜过一股寒意。
凭什么?!
这才短短几日,顾晚枝竟结识了宣平侯府兄妹?
还有方才的韩老夫人,她分明感觉到韩老夫人是故意躲开她扶人的手的,结果却点名顾晚枝去扶?
她禁足的这些天,顾晚枝到底在外头都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这种局面不受控制的感觉让顾书榆很是不爽。
妒意翻滚,等方氏叫她时,顾书榆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将指甲都掐进了手心。
多次落她面子,让她难堪,她今日一定要让顾晚枝身败名裂!
“梅夫人!您来啦!”
梅尚书夫人不咸不淡地回应着,方氏赶忙拉着顾书榆招呼。
顾书榆终于调整了脸色,到底是不敢怠慢。
*
宴席设在府内西侧的花园里。
男女分座而不分院,是以园子里搭满了席桌,正中又搭了个硕大的戏台子。
方氏早早预备好了《麻姑献寿》的戏目,先交际,再看戏,然后开宴。
顾晚枝没有去其他桌子上,她一边坐着齐若婵,一边坐着顾书芮,有这两位就够聊的了。
她观察了一圈,有不少人得知齐若婵的身份后,便来这里敬酒敬茶,都被她挡回去了。
在场的女客都是正头娘子,像高姨娘这样的身份,是不会出现的,方氏也不会允许她出现。
顾书芮有些失落。
韩老夫人倒是同身旁梅夫人聊得不错,仿佛此刻她的耳朵又好了。
她们聊的正好,方氏就瞅着空领顾书榆去同梅夫人敬茶。
“梅夫人,我们榆姐儿的性子你是知晓的,外头尽是些传言,您可千万信不得呀。”
顾书榆立即上前去敬茶,言笑晏晏,“夫人洞察秋毫自不必说,榆儿也会好好表现的。”
梅夫人总算是笑着接下了茶。
方氏又领着顾书榆去各个桌子上逛了一圈,一路走,一路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顾书榆也算是了解了方氏的良苦用心。
梅家虽没有爵位,梅尚书却比顾道堂的武库清吏司主管要有实权的多。
再加上梅家人皆是直来直往的好性子,家室简单,没有争斗,且梅家大郎才学出众为人谦和,不知是京中多少贵女都想嫁的人家!
等从贵妇人们的桌上下来,几个相识的贵女立即围过来找她说话。
“书榆姐姐马上就要去梅家当主母了。”
“听闻梅大公子仪表堂堂,书榆姐姐恐怕早就被勾了心吧!”
“不对,书榆姐姐这般美貌,是梅大公子被勾了魂还差不多!”
“你们别瞎说,”顾书榆大方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梅大公子不过是依两家父母的意思相看,哪有你们说的什么勾不勾的。”
贵女们纷纷掩唇轻笑,一副我懂的表情。
没多久,顾书榆就满面风光地回了主桌落座。
顾晚枝不由觉得好笑。
等到贺寿的戏开场,她就看到消失许久的画屏凑过来,在顾书榆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什么。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顾书榆轻轻勾起了唇角。
她抿了口茶水,身边的丫鬟立即过来替她添茶,谁料丫鬟手一歪,大半壶温热的茶水瞬间浇到了顾晚枝下裙上。
众人齐齐看过来。
“怎么做的事?仔细你的皮!”
阿满抬头怒斥小丫鬟,然后去给顾晚枝擦裙摆。
方氏道:“晚姐儿这丫鬟该管教了,主子都没发话,她倒先做起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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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边众人迅速挤到了一起,喊人的喊人,拿竹竿的拿竹竿,很快就将水里的两个人救了上来。
好在救得及时,徐蔓呛的水几下便咳了出来,只是浑身衣衫尽湿,加之今日她穿的颜色浅,连底下织金大红的肚兜都透了出来。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
而靳远书也是浑身湿透,但他心中是无限愉悦的,救了文忠伯府的姑娘,便是半只脚踏进权贵圈子了!
他顾不上看面前的美人一眼,自顾自地抹了把脸,将引以为傲的俊脸往出一露,拱着手真切的说着。
“顾三姑娘,在下靳远书。方才救人心切,碰了您的身子实在冒犯!还望您能恕罪,若不嫌弃,在下愿为您负责。”
语毕,他微微抬头,愣住。
眼前的女子虽也是一身贵气,可容貌只算得上清秀,还有些刻薄,根本不是他见过的那位顾三姑娘!
他救错人了?
可那人分明说了今日落水的会是顾三姑娘!
呆愣间,眼前的女子突然细眉一竖抬起了右手。
“谁允许你碰我的!”
随着啪的一声响,靳远书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就凭你这下贱玩意儿,本姑娘的责你负得起吗?”
“本姑娘是侯府嫡女,就凭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破落户,也敢说对我负责?救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本姑娘养的狗都不知比你尊贵多少!”
徐蔓气急了,她不过是受顾书榆之托帮个忙而已,怎么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偏偏她与顾书榆合谋,又不好纠正靳远书叫错的称呼,只敢怼着他说身份之事。
她向来脾气火辣,此刻更是口不择言。
越想越气,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靳远书的另半张脸上。
“这靳公子是什么身份,仿佛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子弟?”
“听说他去世的父亲曾是京兆尹,如今家道落魄了,还在青阳书院读书呢。”
“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来此处?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如今得罪了永昌侯府,怕是考取功名也再难出头了。”
“这徐二姑娘也是倒霉,怎么会落水呢?”
“快别说了,这事恐怕不简单呐。”
……
众人议论纷纷。
靳远书有些慌乱,但又不敢解释。
他感觉火辣辣的不止是脸上那一巴掌,更是周围的目光和议论。
他自幼好学勤奋,可家中实在无权无势,若是不能攀上权贵之家,他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出人头地?
所以,当有人找上自己,说请他参加枫林盛会便可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人还带他偷偷见了顾三姑娘,她那么娇美,自己早就对她有了些别样的情愫。
他以为自己可以救下这位美人,然后成婚,爬升……
可是现在,一切都搞砸了!
抬眼转了一圈,就看到那位貌美无双的顾三姑娘正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中,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卑劣的蝼蚁。
他抿唇,下颌处绷的紧紧的,一言不发,任由徐蔓骂着。
顾晚枝紧盯着地上那两人,靳远书说的那些话,都与前世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可如今,人却不是她了。
这个大大的哑巴亏,活该他们吃了。
她心中一阵爽快,但她没忘了,还有一个好姐姐呢。
徐府的丫鬟婆子很快就拿了干净衣衫来替徐蔓盖好,将她扶起。
丫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早就跪在一旁磕头请罪,哭的稀里哗啦。
徐蔓眼神阴鸷,“银娇,枉我这些年对你如此之好,你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害我?”
银娇委屈极了,“姑娘明鉴!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十多年,怎么会害您呢?是……是有人推了奴婢!”
说着,眼神便飘到了顾书榆那边,意味明显。
顾晚枝看了顾书榆一眼,那人竟还能保持一脸柔善,仿佛除了对徐蔓的关心之外,其余事与她都毫无关系。
顾晚枝疑惑道:“徐姐姐,你的丫鬟怎么看着我大姐姐?难道她的意思是,我大姐姐推了她吗?”
她语气越发惊讶:“可是,你们是表姐妹,大姐姐怎么会故意推你下水呢?”
说罢,顾晚枝心中暗暗笑了,狗咬狗的戏码,最是精彩。
顾书榆害自己?
徐蔓怀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委屈的银娇。
主仆俩默契十足,她一看便知道银娇的眼神明显是在说:就是顾书榆推了她!
银娇跟着自己已经十来年了,到底是不敢背主的,二者放在一起,她自然信银娇!
所以,害顾晚枝是假,害自己才是真?
顾书榆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附和着说道:“是啊,我与蔓姐姐是亲表姐妹,我怎么会大庭广众推你的丫鬟去害你呢?”
她捏紧了帕子,这顾晚枝是怎么回事?往日又笨又傻的,怎么今日不仅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安抚徐蔓,她们的关系不算亲近,此次帮她也是因为自己答应了要帮徐蔓逃脱婚事。
徐蔓这人又不是什么好脾气,自己绝对惹不起她。
想了想,顾书榆便一脸担心地伸手去扶徐蔓:“蔓姐姐快些换下衣衫,否则要着凉了。”
谁知徐蔓眼中充满了讽刺,居高临下地将她的手推开,紧接着便是一掌落下。
响亮亮的一记耳光落在顾书榆脸上。
徐蔓收回手,“想不到你会将手伸到我身上,那我便也还你一掌。”
此话一出,便是坐实了顾书榆下黑手的事实。
众人一片哗然,顾书榆脸色骤变。
徐蔓哼笑一声,又看着顾晚枝道:“你倒是很相信你姐姐,可你怎么知道她想害的就不是你呢?”
“啊?”顾晚枝一脸纯真,语气十分惊讶:“大姐姐如此善良,怎么会害我呢?徐姐姐,你可别误会她!”
“是真是假你总会知道的。”
徐蔓很快就离开了,众人看着顾书榆的眼神也明显不对劲了起来。
“想不到这看起来纯情善良的顾家大姑娘竟连自己的亲妹妹和表姐都想加害,真是心狠。”
“也不能偏听徐二姑娘一面之词吧,我觉得顾大姑娘不像是那等恶毒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一看她就是心虚,否则怎么不解释呢?”
“顾三姑娘看着倒是很纯善,就是有些病恹恹的。”
……
经了这一场闹剧,大家也不好在此多做停留,便都散开了。
顾书榆站在原地,发青的面庞上那个红掌印格外显眼。
她向来重视维护名声,经营多年才在京城立下个温婉柔善的好名声,计划今日这一切本也是毫无破绽的,怎么偏就搞砸了?
若此事闹大,等母亲回来又要苛责她了。
视线一扫,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离开了。
那是……梅尚书的夫人,她未来的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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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梅夫人也是围观了整个过程的。
梅家定下她的亲事本就是看中她温婉有名声,如今这样恐怕这婚事也悬了。
父亲不上进,母亲没身份,好不容易才定下这样好的亲事!
顾晚枝……都怪顾晚枝!
她为何今日要早到,还害的自己推了徐蔓下水!
她是不是也早就计划好了?
顾书榆稳住气息,将眼中的锋芒尽数压下才又看向顾晚枝。
“三妹妹,你就如此盼不得我好吗?”
顾晚枝摇头,“妹妹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地上日头的倒影,前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顾老夫人和顾书柳才从别的地方转悠过来。
果然,上一秒还眼带嘲讽的顾书榆看了看她身后,立刻就变了眼神,还拿着帕子按按根本没有流泪的眼角,道:“三妹妹当真是误会我了!”
顾晚枝心中嗤笑,面上却做得比顾书榆还夸张,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姐姐说得对,我们姐妹之间就该相互信任,相互关爱,旁人所说的都是挑拨之词,你我才是同气连枝的亲姐妹,不该听旁人的话!”
说着,顾晚枝又掩唇咳嗽了起来。
倒不是她故意在顾老夫人面前示弱,而是实在忍不住了。
顾书榆一时间有些懵,再看看顾晚枝身后,顾老夫人那明显有些满意的眼神,她顿觉不妙,急忙拉起顾晚枝的手,“三妹妹……”
话未说完,顾晚枝又抢白道:“妹妹就先向大姐姐道歉了!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妹妹这次的不懂事。咱们府上向来以诗书传家,书中言修身齐家,咱们姐妹好了,伯府才能好,祖母才能好,你说是不是?”
以往,这些姐姐妹妹的言论都是出自顾书榆之口,而她们的祖母又是个古板严苛之人,最喜欢这样懂规矩明事理的孩子。
她今日抢了这么多的话,顾书榆无话可说,恐怕心里气得要滴血了吧!
闹剧还没传到顾老夫人耳朵里,她只是怀疑这边出了事过来看看,就听见顾晚枝这番言语,难免感觉到欣慰。
她拿起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一敲:“怎么回事?”
顾晚枝像是这才发现老夫人到了此处,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回身行礼:“祖母。”
“起来吧。”顾老夫人的语气比早晨来时不知道和缓了多少。
顾书榆垂首回答:“方才蔓姐姐不慎落水,才被嬷嬷们救走,众人便都散了。我与三妹妹受人挑拨拌了句嘴,不碍事的。”
顾晚枝心中讽刺一笑,只可惜她的好祖母向来偏心,必然会相信顾书榆的话。
闻言,顾老夫人点点头,“无事便好,方才晚姐儿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姐妹同心是对的,不过也别在外头拌嘴,顾家的名声最重要。”
俩人乖乖应是。
“刚才是三姐向大姐道歉,肯定是三姐欺负了大姐!”
顾书柳向来心直口快,又不喜顾晚枝,便也急着给她安排罪名。
“柳儿别胡说,这事不怪你三姐!”顾书榆细声斥道。
瞧着顾书柳有些委屈地咬唇收声,顾晚枝竟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虽是被骄纵长大,可无论才学还是名声都处处被姐姐压制,旁人只知顾书柳脾性不好,却不知她在顾书榆面前就如蝉翼一般,心思透明可见,任其操纵。
顾老夫人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顾书榆立刻又挽上老夫人的胳膊,笑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位公子是?”顾书柳疑惑出声。
顾晚枝微微垂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拧水的靳远书。
材质普通的书生长袍上淅淅沥沥还落着水,记忆中他那张向来温润含笑的脸此刻透着隐隐冷意,虽仍是俊美的,但湿衣湿发配上泛红的掌印不免有些狼狈。
分明他救了人,做了好事,却因为徐蔓的一通怒骂和一记耳光而被众人遗忘在此。
顾晚枝心头恨意连绵,又泛起阵阵舒爽。
任凭他靳远书再有攀高枝的心,今日计划落空,怕是再难出头。
报应!
靳远书拧掉了衣角的水,朝顾老夫人一拱手:“晚辈向老夫人请安。”
顾老夫人神情疑惑,试图回忆着,“你是?”
没被认出,靳远书毫不尴尬,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先父靳嵩,曾任京兆尹。”
京城权贵遍地,一砖头下去都能砸死十几个,区区一个已逝的京兆尹属实是排不上名号。
故而,顾老夫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带着孙女们要离开。
靳远书向前一迈,“老夫人,晚辈今日……”
只是话未讲完,就见顾老夫人眉头紧锁,“衣衫不整,仪容狼狈,竟还在此处碍老身的眼?”
使了个眼神,身后跟着的两个婆子就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靳远书拉住。
他一个整日读书写字的年轻人,哪里比得上身强体壮的婆子。
很快便被拖了下去。
*
经过这一遭事,水池这边就没人来了,都去了山腰处,也有许多人家当即就走了。
顾书榆也以“三妹妹身体未愈,不宜见风”为由,劝得顾老夫人回去了。
顾晚枝觉得有些好笑,顾书榆不敢跟祖母说真相,是想趁着现在祖母还不知道此事,便哄人回去,等回去了再好好想理由推脱?
可她们刚走到乘坐马车的地方,便看到了脸色阴沉正在登车的永昌侯夫人。
此次盛会由永昌侯府徐家主办,结果主家的女儿却出了事,算得上闹了笑话。
永昌侯夫人气得心口疼,又是心疼女儿,又是心疼侯府脸面。
但女儿重要,她便先带着徐蔓回家,留下永昌侯在此处操持会务。
远远地见着顾老夫人他们过来,永昌侯夫人甚至顾不上动作优不优雅,两步就跨上了车。
女儿亲口说,就是顾书榆害的她。
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能不气?
所以当顾老夫人想要问候一声时,永昌侯府的马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她们面前飞快驶过。
紧接着是梅尚书家的马车。
梅顾姻亲已定,按理来说梅夫人见着顾老夫人得好生问候才是。
可见着他们过来,梅夫人只是向着顾老夫人行了个礼,推脱道:“家中还有些事,妾身便先回去了,改日、改日再让相公登门拜访。”
然后便急匆匆登上马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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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城居于京城正中偏北的位置,占地颇大,四周高墙掩映,玉河环绕。
宋闻峥驾马到宫门,有个小太监立即凑上来行礼:“宋公子安好,天家吩咐奴才在此等您,请随奴才来。”
他下马将缰绳交给东玉,吩咐他在此等候,对着小太监微微颔首,“有劳。”
宫墙深深,一重又一重,小太监领着他走了许久,始终弓着腰在前头不出一声。
等到了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勤政殿,殿门处又是个圆脸白净的老太监在等候,见着他来就展开了脸,拱着手吊起嗓子道:“探花郎,咱家与你可是多年未见了!”
认出这是贴身伺候皇帝的杨忠来,宋闻峥淡淡勾唇,“杨公公,许久未见,身子可还安好?”
“好着呢好着呢,还得恭喜探花郎您重回京城,往后的日子可好过了!您快进去吧,圣上一早就等着您来呢!”杨公公说罢,轻轻推开了门。
宋闻峥轻声谢过他,迈步进了勤政殿。
杨公公识趣地顺着宫道往旁边走去,方才的小太监凑过来笑眯眯道:“师傅,您怎么对那宋公子如此热络?徒弟看他连个官身都没有。”
“你以为师傅是平白把引人入宫的差事交给你的?”杨公公觑他一眼,“真是没点眼力见儿,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十六探花郎,官身不官身的都在其次,圣上和太子爷两边重用着呢!你且看着,这回宋探花回京,定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小太监恍然大悟,自己掌起了嘴,“小顺子该死,狗眼看人低,多谢师傅提点了!”
等到勤政殿的门再次打开时,宋闻峥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小顺子却不敢怠慢,将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才从宫门出来,就有另一楠木马车在旁等候,宋闻峥站在车下行礼道:“太子殿下。”
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太子,萧彧。
他掀起车帘,语气不满:“你同我还有什么好见外的?”
宋闻峥垂眸道:“礼不可废。”
“行了行了,快上来,三年不见你真是愈发古板了。”萧彧失笑。
宋闻峥上了车,萧彧立刻斟了杯茶递给他:“这次你可是替父皇解了心头大患。”
“为君分忧,分内之事。”他没客气,接过茶盏轻抿一口。
马车行进起来,萧彧道:“你这番回来,还没去看过先生吧?”
“尚未,近日来都在四处奔走,师兄今日可是要去?”
萧彧点头,“是,你与我一道吧。”
萧彧口中的先生,是居于京郊浮云观中的一位避世大儒。
自宋闻峥幼时展露天赋后,因缘巧合之下他便被大儒带去观中亲自教习,除了他之外,还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师兄,自称林玉,实则是改名换姓的萧彧。
二人一同在浮云观同窗共读八年,直到萧彧十五岁时,才离了浮云观。后来宋闻峥下场考中探花,才得知自己的师兄竟是当朝太子。
到底是同窗情谊深厚,萧彧在宋闻峥面前连本宫都不称。
恰逢当时大周官腐问题严重,皇帝想好好惩办一番,萧彧便亲自向皇帝举荐了宋闻峥,三人商议许久,才定下了这招暗度陈仓的计谋。
聊了会,萧彧感慨:“你这三年虽苦,却是踏踏实实的行万里路,我倒是有些羡慕了。”
“师兄坐镇东宫,运筹帷幄,不必羡慕我。”
“不,你是不知道自由有多可贵。”萧彧摇摇头,面露忧愁,“现下我不仅行动不便,恐怕连婚事也要被父皇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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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峥难得打趣道:“师兄如此烦闷,难不成是有了心上人?”
萧彧否认,“没有,我不过是感慨罢了。不过师弟,你若有看中的姑娘,倒是可以同我说说,我去父皇那里求个恩典为你赐婚。”
“业未立,何以成家。”宋闻峥自顾自地斟茶。
萧彧迟疑了一瞬,问:“那昨日替你转交东西的那位姑娘是?”
宋闻峥迟疑一瞬,“那位是文忠伯府的三姑娘,顾将军的女儿。”
“原来是她。”萧彧点点头,他对顾将军印象颇深,那是个直性子的爽快人,又是从底层搏杀上来的,实打实有战功有能力的将才。
想不到他的女儿,竟是个如此温婉柔静的人。
“师弟,你是怎么寻得她替你打掩护的?”
宋闻峥略一思索,“她……欠我个人情。”
可若真论起来,还是他先欠她的。
想到这里,宋闻峥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萧彧又转头聊起朝中政事,他也就没再多想。
*
文忠伯府,摇芳苑。
“除了阿满姐姐之外,便只有备马车的小丫鬟和车夫知道我要去哪里。”顾晚枝坐在临窗大炕上,神色冷淡。
冬至立即跪下来,“姑娘,替您驾车的是奴婢的亲哥哥,他是绝不会背主的,请您相信他!”
顾晚枝无奈,“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将你叫进来了。”
“姑娘的意思是,咱们得将真正背主的人给揪出来。”阿满扶起冬至,“姑娘,昨日奴婢吩咐了夏莲去备马车……”
夏莲是和莺儿同一批被买进府里的,在她院中已经待了好几年。
顾晚枝冷笑连连,顾书榆这么早就开始在她院子里布下人手了。
“冬至,你可愿配合我演场戏?”
“姑娘您只管说,奴婢必定听从!”
很快,摇芳苑正房内就传出了顾晚枝的斥骂声。
没一会儿,冬至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阿满沉着脸将她送回下人房,“你再好好想想,是要你还是要你哥哥!”
房间里还有好几个人,阿满关门离开,大家纷纷围过来询问。
“大家都别问了,是我哥哥犯了大错,我求情被姑娘骂了,姑娘让我先收拾包袱回家去……”
冬至留心着,发现夏莲还躺在床上神色恹恹。
夜里,她就把这些都禀报给了顾晚枝。
阿满不解:“姑娘,您何不直接将人叫来对峙?”
“不,”顾晚枝摇头,“我要找证据。”
前世父亲就是被人诬陷致死的,她不要像那些恶人一样以揣测安罪名,只有找到证据她才能狠得下心。
现在她假意让内鬼以为自己错认了冬至的哥哥寒山犯错,内鬼定会忍不住传信给顾书榆。
一切就静待今夜了。
当天夜里,摇芳苑正房早早熄了灯,满院一片寂静。
没多久,就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下人房里出来,猫着腰往角门去了。
这人正是夏莲。
她看了看四周无人,便轻手轻脚打开角门,将门外墙边的一块砖头抽开,从袖口处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放了进去。
“你这是给谁的信?”
“谁?!”
身后猛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嗓音,吓得夏莲掉了手里的东西,翻滚在地。
回头一看,顾晚枝带着阿满和假称回家了的冬至打着灯笼将她团团围住。
夏莲瞬间语无伦次了起来:“姑、姑娘?!您不是早就歇了吗?奴婢,奴婢……”
“我歇了,你便要通风报信给别人?”
顾晚枝语气平淡,仿佛根本不生气。
她根本没歇,而是熄了灯就从前头出来,在这角门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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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还有人呢。”
拉好床帘,二人又闪身离开,一左一右地站到了门口。
顾书榆离了席,带着画屏便往后院赶去。
一路上倒是遇见不少丫鬟,她都以“察看是否准备妥当”为由混过去了。
下人们倒也没在意,毕竟执掌中馈的是大夫人,大姑娘帮着管管也是正常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荒院,却见安排好的带路小丫鬟守在门口。
画屏斥道:“小贱蹄子,先前怎么吩咐你的?怎么不进去守着?”
小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三姑娘叫奴婢在外头守着,奴婢不敢不听……”
“算了,外头就外头。”顾书榆蹙眉,“我们进去看看,你仍然在这里守好,不唤你便不要进来,也不要对人说起我来过。”
小姑娘瑟缩着应下了。
“姑娘,万一没成事……”
“哪有万一,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占尽了,她顾晚枝只有乖乖认命的份。”
到了正房门口,里头却是一片寂静。
顾书榆不由得怀疑起来,又听见弱弱的一声,像极了女人的吟叫。
她唇角一勾便要推门。
“姑娘,要不还是别进去了,万一看到什么腌臜的场面。”
顾书榆漫不经心,“腌臜的是她顾晚枝,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便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一开门,浓厚的甜腻香味扑面而来,主仆俩忍不住双双蹙眉。
才走了一步,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安静的过分。
“靳……”
顾书榆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感到后颈一丝疼痛,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两道身影倒了下去,被藏在门口的顾晚枝和阿满接住。
姑娘家到底轻一些,一人一个便将顾书榆和画屏都抬到了床上。
先被扎的靳远书已经恢复了力气,可越来越浓的催欲香却让他更加难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摸着自己。
手一摸到身旁的“新”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扑上去撕扯,“刺啦”便将顾书榆胸前撕开一个大口子。
阿满赶紧面红耳赤的拉上了床帘。
“姑娘,您别看这种腌臜事,咱们快走吧!”
顾晚枝点头,这对渣男贱女,前世今生都不停地算计她,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了!
阿满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主仆俩从后窗处就跳出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习练,顾晚枝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结实了不少,上次翻墙气喘吁吁,这次已经是轻车熟路,毫不费力。
荒院少有人来,可她最近天天在此,早就将这里的路线摸的一清二楚。
从后窗跳出去,有个小小的狗洞,再往后便是伯府的竹林,这就是她和阿满准备好的后路。
从这出去,前头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就像除了顾书芮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她在荒院练武一样!
阿满收起银针,“姑娘,您这针法还真有用,咱们两个人,竟然扎晕了他们三个!”
“有用就留着,往后说不定还会用上。”
前世她久久不孕,便还自学了什么针法,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倒是知道了人体有些穴位的妙用。
比如扎在颈后某处,会使人短暂的无力。
像顾书榆和画屏那样娇弱的,便是直接昏迷。
再比如,扎中某些穴位,可以使自己保持清醒,不受那秽香的侵扰。
“往后总不会再有大姑娘和靳公子这般害你之人了吧?他们今日都被收拾了,还敢来招惹您?”
“阿满姐姐你要记得,贱人是除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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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枝又道:“想必公子的字比起这帖上的来说,也不遑多让,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自然是真的!”靳远书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就知道,自己的才名能打动她。
既然如此,他还同顾书榆合作什么?
她站到旁边的台案上,玉手拿过墨条磨了起来,语气甜腻:“若是能亲眼见着靳公子笔走龙蛇的模样就好了。”
佳人垂眸,美目盼兮,靳远书只觉得自己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心动。
“若顾三姑娘愿意,靳某现在就为你提笔!”
顾晚枝心中冷笑连连,夸他两句还真听进去了。
她左右看了看,“好似没有旁的纸张。
低头摊开自己手里这本,提高声音道:“这本字帖上可以写吗?”
“无碍。”
这么小的书斋,在学子间也不出名,想来字帖也都便宜的很。
美人在侧,红袖添香,靳远书不再迟疑,当即就坐到案前在字帖上临了起来。
临完一页后,顾晚枝拿起字帖走到大堂中央,正巧阿满已经带着掌柜过来了。
一看到她手里的字帖,掌柜脸都绿了,冲过来夺到手里大声问,“是你写的?”
顾晚枝摇头。
莫不是看了他的字,被惊艳到了?
听到掌柜的声音,靳远书轻笑一下摇摇头,慢慢地起身踱步过去,“是在下写的,在下是青阳书院天字班的学生靳远书,于书法上的造诣还算可以。”
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自得之意。
“你怎么能在本店的字帖上乱写呢!”掌柜越看越心痛。
靳远书皱眉,“掌柜的,你看听清楚了,在下是青阳书院——”
“我管你什么书院!弄坏了我的字帖,就要赔!”
靳远书也有些不高兴,他本是想在顾三姑娘面前表现一番的,可这掌柜竟毫不留情面!
“不过一无名字帖,我买下便是,掌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掌柜气得眉毛胡子飞起,“你!你!你可知——这可是当下最负盛名的孤山大师之作,你乱写便也罢了,竟还说这是无名之作?”
孤山大师?
靳远书脸色骤变,孤山大师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一位草书大家,其书势如破竹,力度入木三分,字形自成一体,是当世不可多得的风骨名帖。
怎么会!
这么小的书斋,怎么会有孤山大师的字帖?
不少客人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
顾晚枝补充道:“这位公子说,此贴狂放无状,笔力浅薄,比起他的字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故而他在此贴上临书为例。”
“竟看不起孤山大师?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
“他才是那个言行无状见识浅薄之人吧!”
又一次被众人围观指责,靳远书面色红白交替。
他指着顾晚枝,“方才明明是——”
“方才我明明已经劝过公子了,可他说写便写了,买下便是。”
顾晚枝明眸清亮,不似作假。
刚才有在他们附近的客人也听到了,出来作证,“我听到了,这位姑娘确实是劝过了。”
掌柜更气了,“孤山大师的力作,全京城唯有我这嗜书楼有的卖,旁的地方想买都没有,这本少说要千两!”
上下打量了靳远书几眼,掌柜怒哼一声,“我看将你卖了也买不起!”
“真是一副穷酸样!”
“怕不是来故意捣乱的!”
“还想推脱责任给那位好心的姑娘呢!”
一声声斥骂将靳远书冲击的百口莫辩,抬头再一看,他发现顾晚枝不见了!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她,故意坑害自己?!
靳远书脸色愈发阴沉,他不懂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他分明只是想靠近她,与她好好的聊一聊!
这时,楼上忽然下来一人,负手身后,姿态悠然。
好似在看他的好戏。
“峥表叔?”
靳远书努力缓和着脸色,问:“表叔怎么在此处?”
走到他近前,宋闻峥才道:“闲逛。”
“……”
二楼是店家自己住的地方,他上去怎么会是闲逛?!
这副敷衍的态度,让靳远书本就烦闷的心头,火气愈发上涌。
他不明白,宋闻峥凭什么总是一副目无一切的嚣张模样?
凭几年前的探花之名?
可笑!
他虽得罪了永昌侯府,但好歹现下还是大周第一书院青阳书院的学子。
宋闻峥一个触怒天颜被贬出京之人,有什么名头在他面前嚣张!
想了想,他微抬下巴道:“表叔果真是有闲心,不如侄儿帮你引荐引荐,去当个小吏也好过赋闲在家。”
宋闻峥轻笑一声,“侄儿还是想想,怎么买下这字帖吧,千两,可不少。”
“你!”
嘴硬归嘴硬,靳远书还是尽力控制着自己,“还请表叔不要将此事告知我母亲。”
宋闻峥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靳公子对吧?这千两,你速速给了吧!往后再也别来我这店里了。”
“……”
因他带的钱远远不够,只得签了字据,又被掌柜压到官府里挂了账,往后得按月赔钱给掌柜。
直到夜里,靳远书才沉着脸回家,他立即写了封信给顾书榆。
今天的这口气,他咽不下,他要在顾晚枝身上讨回来!
这番为了在顾晚枝面前表现,赔了不少银钱不说,还连累的青阳书院其他学子再来嗜书楼淘字帖时,通通被掌柜拒之门外,且被告知要怪就怪一个叫靳远书的。
导致后来靳远书因此被同窗痛斥一通。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从嗜书楼逃出来后,上了马车,顾晚枝闭着眼长吁一口气。
虽然暂时让靳远书出了点血,但她知道,靳远书对她的企图还没打消,甚至可能因此事更加记恨自己。
她也同样地更加厌烦他了。
不过,看样子靳远书和顾书榆还有联系,否则他怎么会跟到这里来?
靳家不在城西,也不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唯一可能就是顾书榆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并透露给了靳远书!
她的摇芳苑里有内鬼!
马车辘辘而去,街角处,东玉牵着马催促,“公子,再不走就迟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宋闻峥收回目光翻身上马,迅速地向皇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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