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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是“姜羡鱼鱼”的小说。内容精选:敌的家世和容貌,小道消息传她俩都有机会嫁给京都最出色的男子裴湛,其他人想要嫉妒都觉得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差距太大只能滋生绵绵不绝的羡慕。试问在座的姑娘有哪个不想得到裴湛的垂青?虽然她们知道这多半是痴心妄想。裴筝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那又怎样,她几次三番和我大哥制造偶遇,我大哥可是连眼风也没瞥她一下。”这就是裴筝的性子,她本性要强,样样都想咬尖,见......
主角:燕翩翩裴湛 更新:2024-05-26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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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是“姜羡鱼鱼”的小说。内容精选:敌的家世和容貌,小道消息传她俩都有机会嫁给京都最出色的男子裴湛,其他人想要嫉妒都觉得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感,差距太大只能滋生绵绵不绝的羡慕。试问在座的姑娘有哪个不想得到裴湛的垂青?虽然她们知道这多半是痴心妄想。裴筝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那又怎样,她几次三番和我大哥制造偶遇,我大哥可是连眼风也没瞥她一下。”这就是裴筝的性子,她本性要强,样样都想咬尖,见......
太夫人端起人参茶,吃了一口,凌厉的眼风将裴筝一扫,裴筝一个激灵,眼泪都被吓了回去,赶紧垂下了头。
太夫人又看向李氏,李氏被太夫人眼里的寒意刺得瑟缩了一下,又呐呐道:“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儿媳真是难以见人了。”
太夫人并不理她,二夫人站在一旁被晾着,心里不免一沉。
太夫人又看了看裴筠和翩翩,口气和缓道:“你们俩起来吧,此事原本就和你们无关。”
裴筠和翩翩忙站了起来,裴筠倒是罢了,但翩翩心里七上八下。
她因为李显晟一事遭李氏的嫌弃,此时裴筝对着她开火,看这架势,只怕太夫人不会轻易饶过裴筝,连带着李氏都要吃挂落,虽说不是她的错,但却因她而起。
这些都违背了她的本意,虽然二房对她不够友善,但翩翩觉得,李氏和裴筝无外乎口头上的排挤,还做不出太恶的事情来,她在这府里只想低调点,安静点,结个善缘就更好了。
太夫人一把将裴筠搂紧怀里,摩挲着她的头顶,又看了看翩翩,视线落在她空空的发髻和素得无一丝纹路的衣裙上,转头对盛姑姑道:“秀华,去我私库里将那套赤金累丝海棠式珍珠头面拿出来,箱子里还有越州无绫、蜀州锦缎,你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出来,用来做衣服最好不过。对了,还有那澄水帛,那可是好东西,蘸水挂在门上,可消暑用,你拿出几尺来,外加二十两银子包好,一同给燕丫头。”
满堂的人都大吃一惊,李氏眼神复杂,裴筝连哭都忘了,嘴张得老大。
那副头面,她之前在祖母面前撒娇卖痴了好几回,祖母都没给她,没想到转手就送给了这个她瞧不上的“姐姐”。
翩翩也呆了一瞬,忙开口道:“这如何使得,太夫人,这——”
太夫人打断她:“之前你在热孝期倒罢了,如今出孝了,怎好穿得如此素净,女孩子家家的,就该穿得鲜亮,又不是要出家当姑子,那些布料你拿去好好裁几身衣服,莫辜负了你的容貌。好孩子,你既入了国公府,该有的体面就该有,你有什么苦衷,以后就找我这个老太婆,你是笙丫头的姐姐,往后也就随了她们叫我一声祖母吧。”
不知怎的,翩翩鼻子有些发酸,只低低道:“是,祖母。”
太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盛姑姑将头面、布料和银子装好,笑着递到翩翩手里。
翩翩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虽然经历坎坷,后天的遭遇将她催得沉稳,但她本来囊中羞涩,此时得了这么多好东西,一时难以抑制少女的心性,忐忑难言的心绪变得兴奋,她垂下头,好叫人瞧不到她嘴角隐约的笑意。
随后,太夫人将其他人都打发回了院子,只留了李氏和裴筝。
太夫人这才看向李氏母女,冷冷道:“往日里我是最疼筝丫头的,你心里都清楚,但今日,筝丫头对着姐妹口吐恶言不说,竟然敢不顾尊卑侮辱三房媳妇乃商户出身,又敢大放厥词,将三爷非我亲生这等诛心混账的话编排出来!我倒要问问,她一个丫头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
太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李氏已面如土色,也“咚”的一声跪下了,“母亲!母亲!都是儿媳的错,是媳妇教子无方,还请母亲看在筝儿还小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儿媳愿意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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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青朴院。
“哐啷”一声,一只青色的定窑茗碗被人狠狠扔在地上,里头滚烫的茶水也溅射开来。
二房的李夫人坐在黑漆嵌螺钿开泰扶手椅上,一张脸怒气交加。
“哎哟,我说夫人,您可消消气,太夫人说的话在理,您可不能放任晟哥儿再来府里胡闹了。”说话的是李氏身边得脸的田嬷嬷。
她二人刚从鹤寿堂给太夫人请安回来,太夫人从京郊的公主别庄回到府里没两天,便听闻了二房李氏侄子在府里调戏柳姨娘养女,冲撞了自己长孙之事,不由得大怒。
她是年纪大了,早早交出了府中中馈大权,大多时间在别庄居住,回归老年人生活,但这不代表她是聋子。
何况这李氏侄子冒犯到了她孙子,她就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找了人来了解来龙去脉。
因此,一大早,太夫人当着李氏的面问询了王管事:“府里头事情多,二夫人现在掌家难免有些疏漏,你作为府里头的管事,不能替二夫人分担倒罢了,居然纵容不三不四的人不经通报乱闯国公府,还克扣其他院的份例,这等不上台面的事你做起来是愈发醇熟了。”
话一落,太夫人接过身边盛姑姑递来的香茗,用碗盖拨了拨浮起的茶叶,喝了两口。
那王管事吓得两腿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夫人恕罪……是小的错,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小的该死。”说完,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一旁的李氏如坐针毡,脸色青白交加,心里头七上八下,太夫人这是责骂王管事敲打她呢。
太夫人又挥挥手道:“罚你半年的月银,下次若有再犯,就去庄子上待着吧。”
那王管事忙不迭叩头,诚惶诚恐道:“谢太夫人网开一面,小的必不敢再犯。”
等到王管事退下后,太夫人一双眼折射着威严的光,看向李氏。
李氏唬得站起身,小心翼翼道:“母亲,是媳妇的错,没有管束好下人!”
太夫人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瞎子是聋子呢,若没有你的授意,王管事安敢如此?柳姨娘的养女你看不惯,私下不仅克扣她院里的用冰和用度,还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母家侄子进府调戏那丫头!你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若闹出了丑闻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府里的姑娘还要不要嫁人!真是蠢货!”
太夫人年近六旬,已不管事多年,在三个儿媳妇面前一向不摆架子,从不仗着身份拿捏儿媳,也甚少掺和他们院里的事。但她毕竟是大长公主,气度凌云,皇族之威不容小觑,发起火来神鬼俱灭,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人不害怕的。
“蠢货”二字让李氏后背都起了一层汗,这才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她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错了,儿媳愿意受罚。”
太夫人冷冷看着她:“府里的中馈一向是大房掌着的,因大房媳妇去了江南娘家,所以我才把中馈之权交到你的手里,既然你这么不顶事,这中馈不妨让三房媳妇来掌,她为人最是厚道,以前未出嫁时就帮亲家老爷打理家务,是掌家的一把好手。”
李氏一听,吓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母亲,再给儿媳一次机会吧,若是三房掌家,儿媳的脸都没处搁了,府里的下人不得各种编排和猜忌……”
太夫人的脸色这才软了下来,她的目的也是在此,意在狠狠敲打下李氏,眼见目的达到了,也见好就收了。
那李氏回到院子后,一想起太夫人还忍不住发怵,心里头是又怕又气又怒。
她自然是不敢气太夫人的,这气和怒都是因幽竹轩的翩翩而发:“我还以为她是个识时务的,呆在那幽竹轩半年悄无声息的,也没在意她,没成想也是个不安分的,我的侄子都因她被挨了一顿揍。”
田嬷嬷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夫人嫁过来时,和二老爷也蜜里调油了一段时间,可夫人行事小家子气,缺乏主母的做派。加上二老爷又是个风流的,婚后纳了一房妾,夫人更是三天两头找妾室的茬,也不懂服软低头,时间一长,二人竟成一对怨偶。后来,二老爷又带着大了肚子的柳氏回来时,夫人和二老爷的关系更糟糕了。
那柳姨娘不仅为二房生下了一个孩子,还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养女回来,夫人暗地里差点把银牙咬碎。
现在因为这个养女,夫人被太夫人敲打,侄子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夫人自觉面子没处搁,少不得要发一通火。
田嬷嬷劝道:“奴婢知道您心疼自家侄子,可他三番两次溜进府里去找那丫头,您也是知情的,这事您确实做错了,您再厌恶那丫头,她也是放在咱二房院子里养着的。您想想吧,此事若是让二爷知道了,又该疏远您了。”
田嬷嬷的话可谓是苦口婆心,就是不知李氏能否听得进去。
哪知李氏冷笑道:“她一个守丧的,院子里不好好呆着,偏要去什么湖边竹林里,指不定是她勾z引我侄子呢,和柳氏一样,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
李氏又气道:“再说老爷吧,他成天忙于朝野,在府里呆的时间越来越短,回来也多半也是去了姨娘院里,再就是去探望柳姨娘给他生的那个小孽种,我这房里已是不大进了。”
其实,于田嬷嬷看来,幽竹轩的那位还真是安分,日日守在那院子里,淡的像一缕烟,就跟不存在似的,就是被那李显晟骚扰,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并没有跑到夫人这里来哭诉,这次这事闹出来,也是冲撞了世子,撞到枪口上了。
就这,夫人还要倒打一耙。
田嬷嬷少不得又叹了一口气:“我的夫人欸,这话可莫让二爷听见了。”
说完,田嬷嬷让小丫鬟拿来一盒冰片薄荷膏,用手挖了一点涂在李氏的太阳穴上。
李氏闭眼,任田嬷嬷按摩,平复下心里的怒气。
这时,有小丫鬟隔着帘栊禀道:“二夫人,幽竹轩的燕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李氏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睁眼愣了会,才皱眉道:“这刮的哪门子邪风,刚提到她,她就来了,她不好好待她那院子里,跑来做什么?”
田嬷嬷提醒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柳姨娘的丧期昨日已经过了,于礼,这燕姑娘是应该来给您请安的。”
李氏这才没好气地对小丫鬟道:“叫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帘子有人掀开,屋外的日头也随着洒了些进来,一个素衣轻罗的女子沐浴着光线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抬头的瞬间,李氏的眼皮子抖了抖,与田嬷嬷交换了下眼神,田嬷嬷心里也默念了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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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打量眼前的女子,一身衣裙款式普通,一根腰带勾勒出楚楚纤腰,像……一把夺魂的弯刀。头上钗环皆无,肌肤雪白,月色下更显光泽,比起其他女子精致繁复的打扮,她这副朴素寒酸的装扮更凸显了她的风姿朱颜,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强烈反差。
无怪乎那李显晟对她如此垂涎。
翩翩垂着头,感觉那道视线像细细的蛛丝,游走在她的身上,四处漂移。
有云行过天边的月亮,光线也似乎暗了下来。
这场面有些吊诡。
但裴湛只是冷嗤一声,将那小猫往地上一扔,一句话也没说,便大步往前走了。
受惊的小猫飞快地跳进翩翩的怀里,翩翩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这裴世子,两次见他都没跟她说一句话,单眼神就让她觉得有些渗人呢。
***
裴湛回到陌上苑,抬起衣袖嗅了嗅,眼前闪现那女子略微躲避他的样子,他心里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抬脚走进了净室。
玄影早已放好了水。
裴湛任由温热的水将他包围。
他原本极其不耻花楼寻欢的行为,也鄙夷在此事上沉溺的男子,坚定的认为自己不会被情z欲所操控。
在他二十一岁之前,的确是这样的。
可自从在江南发生了那一夜,令他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来,毕竟,那种滋味令他在之后近一年中多次感到情热。
因此,今日,当水云间的那个头牌靠近他时,他没有拒绝。
同样是妓子,水云间的这个,还是万里挑一的头牌。
江南的那个,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能接受那个,自然也能接受这个。
可是不对,味道不对,感觉不对。
他有些说不出的沮丧,脑海里一片纷乱,又想起了那晚,那无法言喻的香味,都撩拨着他身上的每一条脉络......
他再次情热起来,不由地伸出手……
他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出现了今晚最后见到的那张朱颜玉面,那一刻,他彻底失控。
他听到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跳如擂鼓,良久,他终于平复下来。
从浴池里站起来,裹着一袭白衣走了出去。
玄影在外候着他,如今陌上苑里没有伺候的侍女,伺候魏大世子生活起居的活自然又落在了玄影身上。
玄影见他脸皮绷着,嘴角压着走出来,整个人透着一丝戾气,似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玄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不透他的心思,便打算去把他刚沐浴完的水倒了。
裴湛今日是在书房沐浴的,书房里放的是浴桶。
直到玄影看见浴桶里的漂浮着的几缕轻烟样,他恍然大悟的同时又陷入了迷惑。
这……
公子如今可不是什么固阳之身,去年这个时候那江南万花楼的妓子夺走了公子的清白呢,枉他那个时候还为公子感到欣慰,公子总算过得不像苦行僧了。
可也就食了那一次肉,公子又吃起素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那为何在水云间不顺水推舟,享用了那美貌的头牌,非得在桶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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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喷打在那李显晟的手心,李显晟忍不住心口发麻,像是有什么在啄着他的敏感处。
他又垂眼看着翩翩因惊吓挣扎而上下起伏的胸脯,喉头一滚,不由得松开了手。
之前见她,穿得甚为保守,跟防贼似的,此刻已是六月初,许是耐不住热,今日穿的衣衫终于露出了雪白的像天鹅般的长颈,还有玲珑的锁骨……
他的言语放z荡起来:“你若从了我,让我尝到甜头便一切好说,我自去向姑母要人,赏脸让你做个妾。”
浓郁的酒臭味扑面而来,翩翩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她还未吃晚饭,此刻却感觉到了一股反胃之感。
站在她面前的李显晟,身形略瘦、目光浑浊、眼皮浮肿、身形虚浮,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萎靡样。
他欲态毕现,就着游廊的檐灯打量面前琼雪为肌、花月作神的人,不由得心旌神摇,心痒难耐。
他是风月里的健将,勾栏里的常客,见过形形色z色的女人,他觉得最为美貌的当属魏国公府大房的表姑娘,听说是大房楚氏的外甥女,名叫楚菡儿。
美得恍若神仙妃子,叫他痴慕不已,只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世家女,是一眼都吝于施舍给他的。
可没想到,二房居然也来了个能与大房表姑娘媲美的女子!
她脸上不施粉黛,肌肤却堪比婴儿般幼嫩,眉眼莹波流光,鬓发上仅插了一只木簪,穿着一身极素淡的布裙,却掩不住她的玲珑身段,魅色浑若天成。
李显晟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也听过一句话:贱蚌含珍珠,丑璞雕美玉。
她穿戴不显,可见囊中羞涩,一身粗布衣裙反倒显出了别样风情来。
竟然一点也不逊色那大房的表姑娘!
美貌会激发男人最原始的欲z望,多少个夜晚,他脑补着面前女人的窈窕身材与惊人美貌发泄,幻想她在自己身下发出似娇似泣的声音……
白富美他高攀不起,可是这翩翩姑娘,不知从哪旮旯里蹦出来的,又穷又美又卑微,他还搞不定吗?
想到这,他伸手就要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翩翩一惊,连忙喊道:“李公子!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还是等白日里再说吧,我出来很久了,一会丫鬟就寻来了。”
李显晟轻佻一笑:“你那丫鬟正被我的人拦着呢,况且,你的孝期就快过了,左右也就剩两天时间了,可忽略不计,心肝,你就从了我吧。”
说完,伸手往前一抓。
这是再也不想装了。
翩翩早有防备,往灯火更亮的地方躲去,希望能引起些许动静引人注意。
“李公子好歹是二夫人的侄子,何至于行事如此!听闻李大人在翰林素有清名,若得知李公子如此行径,不知要遭受同行何等耻笑!”情急之下,翩翩喊出这句话,希望能引得他有几分忌惮。
翩翩高估了李显晟的道德水准,他轻浮一笑:“姑母都默认我的行径,你还在做无谓的挣扎?看来你之前说的等你过了孝期就从了我的话,是哄我的。”
说到这,他脸色一变,“我劝你识时务,莫不识好歹。”
翩翩的心急速下沉,知他今日醉酒,比往常更难应付,又见他扑过来,情急之下,用手取下鬓发上的那支木簪,将簪尖对着李显晟道:“别过来!听闻国公府世子前几日便归了家,就连太夫人都从别庄回府了,这几日前来府里拜访的勋贵和官员颇多,李公子若是想把事情闹大,就尽管闹去!”
这话果真令李显晟一愣,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神色:“好你个贱人!敢威胁我!”
一边上前猛地揪住翩翩的头发,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还值得国公府大动干戈?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喊破天也没人能听到。不过嘛——”
他又淫邪一笑:“你可以喊,但老子是要让你舒爽难耐地喊!”
说完,一张醉醺醺的嘴,就往翩翩脸前凑去。
二人挣扎拉扯间,浑然没注意到周边的动静。
魏国公府世子翠玉刚从宫里回来,侍卫玄影在前方执灯引路。
翠玉从西北回来有四五天了,这几天几乎都在宫中面圣,圣人待他极为亲厚,为他举办的大宴小宴不断。
他出生时就受封世子,一直是京都最受瞩目的天皇贵胄。
京都世家公子多如牛毛,但他们身上总少了一股拼搏之气,不学无术,不通文武的世家子更是不在少数,毕竟家底好,靠着祖宗的荫庇就能衣食无忧,又何须奋力挣个前程呢?
但翠玉不一样,听闻他十八岁时与友人打赌,匿名参加科考,他一路过关斩将,结果是内定的状元,圣人赞其年少有为,称他有状元之才,探花之貌,同时又撤下了他的考卷,只言他是勋贵子弟,莫占了寒门学子的龙门。
之后,他又转身随父征战沙场。两年前,西北的狄人联合大齐周边大大小小的部落,与魏国公身边的副将狼狈为奸,双方商议,副将帮助狄人夺取西北重镇,狄人则帮助副将谋害魏国公,待副将成为二十万西北军的首领,承诺狄人退守边境一千公里。
哪知消息走漏,翠玉杀了副将后,又孤身潜入西北狄军中,与父亲魏国公里应外合,历时一年的时间将狄人与部落的联盟搅得七零八碎,狄人仓皇北逃,再无翻身的可能,此举为大齐的西北边境获得了至少十年的休养生息之机。
消息传至京都,众人既惊且叹,与京都一干骄奢淫逸的世家子相比,翠玉的确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此番他被圣人召回京都,众人议论纷纷,不知圣人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职位,最重要的是,他还未娶妻,无侍妾无通房,是京都货真价实的如意郎君,谁不想把女儿或姐妹嫁给他?
和魏国公府搭上关系,就等于搭上了一艘驶向荣华富贵位高权重的快船。
因此,那些京都的世家或官员听闻他从西北回来,便闻风而动,备着礼物,一茬一茬地往魏国公府去拜访,极尽殷勤之能事,借此想讨好结交这声名赫赫的年轻将军!
圣人的命令不可违,其他人的拜访他则是能拒就拒,但阻挡不了一些锲而不舍的人,那些人甚至在四个大门前蹲守翠玉。
翠玉不厌其烦,因此今日从宫中返回后,他并没有从府里的东门进府,而是选择东南的小角门而入。
这扇小角门直通外面的一条小巷,安静偏僻,还是翠玉当年命人劈出来的,出行进入可以做到不惊动他人。
可是——
前方竹林里传来的声音令他不自觉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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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见她不自在了,便收起了玩笑:“好啦,我逗你玩呢。”
裴筠即将满十五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大齐朝的女子一旦及笄,就可以相看夫家了。
裴筠四处看了看,见三楼并无其他人,笑着捏翩翩的脸:“燕姐姐,你真是坏死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幻想过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翩翩一愣,未来的夫君?
十二岁之前,她还懵懂未知,并无少女之情思。
只是有一次,隔壁胖大婶已出嫁的女儿哭哭啼啼地归家,据说她嫁的那个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想要纳个妾,胖大婶女儿自然不同意,男人二话不说便用拳头招呼了过去,她被打得鼻青脸肿,抱着孩子回了娘家。
当时她躺在娘亲的怀抱里晒太阳,娘亲一边抚摸着她,一边轻声说道:“翩翩以后到了及笄的年龄,可得擦亮了眼睛,女子挑错丈夫,如同一只脚跨进了深渊,是要吃很多苦头的。依娘亲来看,对方家世不需要太优越,相貌也不用太出挑,权势过盛更是不可取,那种懂得尊重你心疼你的男人最好。”
那个时候,她似懂非懂。
十二岁之后,她开始跳跃式成长。
在花楼里,她可谓是阅尽了世间男人的众生相。
原来,那些轻袍缓带的公子,那些铁马追风的将军,那些位高权重的贵族,甚至是平平无奇的白丁,都有可能走进花楼买欢。
没有人比她更懂男人薄幸,情爱易逝的道理,楼里那些见惯风月的姐妹,哪怕身经百战,也依旧被骗钱骗感情,她深觉情爱这玩意,害人不浅。
因此,见惯世故冷暖的翩翩,哪怕已经十六了,却从没幻想过自己将来要嫁什么样的人。
她只想这辈子不嫁人!如果这条路能走通的话。
翩翩今日逛得尽兴,又深觉裴筠是个极可爱的女子,二人相处起来很是愉快。因此翩翩面对她的时候,难得的会卸下心防,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只见她嘴角一扬,捏了捏裴筠的鼻子:“我以后啊,才不想嫁人呢。你看,这书里的张生,考取了功名后便始乱终弃了崔莹莹,那陈世美中了状元后也抛妻弃子迎娶了公主,还有那相府千金王宝钏,为了个男人,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连爹娘都不要了,偏要去住劳什子的寒窑,住了十八年换来了十八天的皇后命,真是蠢不可及……”
说着说着,翩翩的声音顿住了,只见裴筠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翩翩心里暗悔失言,正想找言语描补,又见裴筠盯住她手里书,讪笑一声,还来不及反应,便一把被裴筠夺过,看了看书封——《风流太后与男宠的风流史》。
裴筠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她一个手指头指着翩翩,嘴唇翕动:“燕姐姐,你——你——”
翩翩一把捂住她的嘴,讨好道:“好妹妹,别嚷,我随意看的。”
裴筠掰开她的手,忽闪着眼睛道:“好啊你,你还说我呢……你——为何要看这种话本子?”
翩翩陪笑:“我这不是好奇嘛!这本子里说,当今世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凭什么女子就要守着一个男人,我就看这太后是个好样的……”
裴筠本以为刚才那些话已经够“脱俗”了,没想到这话更是“骇俗”,没想到她的燕姐姐内敛乖顺的外表下竟有这样一副内里。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一时竟忘了如何呼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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