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疏棠宋诗蕊的现代都市小说《爆撩!冷艳小作精被太子爷宠上天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呆字闺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爆撩!冷艳小作精被太子爷宠上天》,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想起他微信说的那话,于是把风衣外套脱掉。里面是宽松的白色衬衫,空荡荡的,显得她身段消瘦,下半身是蓝灰色格子的百褶裙。——是高中时的校服,她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秦聿风足足看愣了好几秒!家人们谁懂啊,冷艳的雪巅白莲瞬间变成了娇软的邻家妹妹的即视感。黑软的长发披在白色衬衫校服上,纤尘不染,平白多了几分禁忌。......
《爆撩!冷艳小作精被太子爷宠上天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极品。
秦聿风偷偷看了好几眼,难怪能被顾言卿宝贝八年。
他找不着话题,就胡扯,“你热不热啊妹妹?”
这话听在林疏棠耳朵里,成了某种特殊的要求。
想起他微信说的那话,于是把风衣外套脱掉。
里面是宽松的白色衬衫,空荡荡的,显得她身段消瘦,下半身是蓝灰色格子的百褶裙。
——是高中时的校服,她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秦聿风足足看愣了好几秒!
家人们谁懂啊,冷艳的雪巅白莲瞬间变成了娇软的邻家妹妹的即视感。
黑软的长发披在白色衬衫校服上,纤尘不染,平白多了几分禁忌。
穿得再少的女人,好似在这一刻,都变得俗不可耐。
“这身行吗?”她问。
秦聿风傻眼,“什么行吗?”简直太行了!
林疏棠看他,“不是说派对的主题是学院风吗,我穿得似乎和大家格格不入,应该是我没get到你的意思。”
秦聿风连连摆手,一本正经,“你错了,我想办的就是你这样规规矩矩的,谁知道这些俗人净整些少儿不宜,你别见怪哈!”
林疏棠知道这话很扯,也配合的笑笑。
毕竟她的目的还没说出来呢。
“那个听说……你在朋友圈招男朋友?”
林疏棠没喝他递来的香槟,只拿在手里,“秦少怎么知道的?”
秦聿风挠了挠头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点进去你的朋友圈一看还真是,你瞧,这不就是缘分吗,你单身,正好我也……”
话还没说完,入口处传来不小的动静。
顺着所有人的视线看去,沈肆的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走了进来。
不少人凑上前,有先前故作姿态的名媛,也有几个眼熟的明星。
都同他殷勤的打招呼,“小肆爷和萧少来了。”
“沈少好!萧少好!”
“肆哥!”
沈肆目不斜视的越过泳池边的所有人,眼皮都没掀一下,直到目光掠过不远处某个身穿校服的女孩身上,目光微微停滞片刻,继而暗沉沉的移开,步伐却是她的方向。
秦聿风站起来,挺高兴的迎上去,“你还真来了!”
把和林疏棠的微信对话截图,炫耀的发给沈肆后,他当即一个电话打过来,问了地址。
然后就出现在这。
秦聿风又看到他身后的萧鹤川,撇嘴,“你来就来了,怎么还把这个无趣男给带过来了。”
毕竟这人在警署工作的,出现在这多少会让人不大舒服。
说完自己又猛地反应过来,“好家伙,该不会你先前爽约,就是和他在一块呢吧,你们两个又背着我开小灶!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沈肆没理会他的咆哮,目光落在距离他两米远的林疏棠身上。
大概是为了配身上的校服,化得淡妆,纯得不像样子。
嗯,还是高中校服。
沈肆脸上分明没什么表情的,却莫名让人心惊肉跳,“不介绍介绍?”
这话截断了秦聿风啰嗦的话。
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你们不都认识吗,林疏棠啊,咱们先前高中的校花,酒吧里那个。”然后补充,“顾言卿的前女友。”
“更重要的是,她对我很感兴趣。”
最后这话,是秦聿风揣测的,偷偷讲给他们听。
然后小声嘀咕,“我觉得我和她,能成!”
不等沈肆说话,萧鹤川开口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怎么的,你不祝福我啊?”
萧鹤川隐晦的目光扫过林疏棠,“我是怕你没命消受。”
秦聿风,“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沈肆!”
林疏棠不笑时是冷艳的,七分薄情,三分纯,要是笑起来,任谁经不住美色诱惑。
不过沈肆看得最多的,就是她如现在这般生气的样子。
眉心一拧,下一秒,她就会动手。
高中的时候,沈肆和她前后桌,早就打习惯了。
林疏棠动手的下一刻,他就习以为常地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抬脚的那一刻,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沈肆稍稍勾唇,“你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倒是和八年前如出一辙啊。”
林疏棠,“松手。”
“你让我松我就松,那我多没面子。”沈肆低头。
那双潋滟的黑眸中藏匿着明明暗暗的情绪,与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一双冷,一双温。
“看样子是被风吹得酒劲过去了,那不如我们说说车上的事儿怎么办吧。”
良久的沉默后,林疏棠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办,什么车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得,装。
沈肆闲散地朝她倾身,嗓音低沉,“对,什么都没发生,也就是抱了,亲了,做了,但事后大家全忘了。”
林疏棠吐出一口气,“你知道就行。”
她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让沈肆的这颗心在一瞬间陡然变得空落落的。
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干系。
沈肆眸色黯然了下去,“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呢,一夜情而已,对太子爷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
林疏棠戏谑,“难道还要我负责?”
沈肆动了动唇瓣,问,“为什么要选我的车?”
“就近原则而已。”当时街上就停了他一辆车。
再加上他花名在外,也不会把这事儿放心上,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沈肆听到这回答,莫名笑了,不知道是该夸她慧眼识珠,还是庆幸当时他车停在那。
“要不然你利用个彻底?”
林疏棠,“你什么意思?”
沈肆低头,离她的脸颊的距离近在咫尺,“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当太子妃的快乐?”
沈家的资源,全海市的人趋之若鹜。
而且沈氏财团是国内唯一一个拥有YW集团内部供货渠道的公司。
可以说拿到沈氏财团中的随便一个项目,就相当于和两大财团挂钩了,养活区区一个林氏这样小体量公司不成问题。
沈氏财团就是海市的土皇帝,抛出的诱惑的确是很大。
林疏棠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勾唇。
一笑,便勾人。
像一束要了命的罂粟!
“怎么,看来小肆爷也喜欢我这张脸啊。”
沈肆看着她,没说话。
林疏棠讥嘲,“该不会是因为车上那一次,你就动心了吧。”
“对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动心,应该是挺正常。”他笑起来很痞气,透着股风流肆意。
撇开他的身份地位,这么一张让人沦陷的脸放在哪,都有让女人前赴后继的资本。
如果他不是沈家的太子爷,说不定,她还真回绝不了这副皮相。
但林疏棠又不傻,她是想尽快从上段情伤里尽快走出来,可不想平添麻烦啊。
沈家这样的家族,动动手指头,就跟碾蚂蚁似的让林家翻不起身。
这世界上男人多得是,她犯不着在虎口求食,这不自找死路吗。
“小肆爷。”林疏棠示意他松手,穿着高跟鞋的脚,平稳地落地面上。
她凝白的指尖沿着他喉结往下滑,最终抵在男人的胸前,笑容妖冶,“撩人只是我的爱好,动心就是你不对了,再说,车上咱们说得很清楚,咱们只做,不纠缠。”
他懒散的站那,低头掠了眼林疏棠抵在胸前的手指。
“纠缠算不上,威逼利诱这事儿我也做不来。”
外人看来这动作兴许暧昧,但她这力道,明显是想和他保持距离。
看她的那双桃花眼又有点循循善诱的意味,“你不是一直想走出情伤,而走出情伤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这次不妨也来个就近原则,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我勉为其难的把我自己借给你用用。”
林疏棠收回手,已经和他是半米的距离,“那不好意思,我用不着。”
沈肆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不用用怎么知道用不着?”
“就是用过了才知道就那回事儿。”她似笑非笑的从他脸颊下移。
眼尾压下,目光含蓄的扫过他某处。
沈肆暗自磨牙,第一次他确实没经验,才显得有些局促。
“林疏棠,你不要低估一个男人自学成才的潜力。”
林疏棠哂了哂,双腿之间还隐隐约约作疼。
技术烂得要死。
而且这种事,不和喜欢的人做,对她而言,就和动物世界里两个叠在一起的狮子没什么区别。
“小肆爷要想玩女人,对外说一声,那些嫩模和明星就能在你门口排长队,我是有点姿色,可我脾气也差啊。”林疏棠浅笑。
又野又冷的那种笑。
“咱们高中那么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动手的时候,我绝不逼逼,天生性格差脾气傲,谁看见都得绕道,你玩女人就去玩温顺点的,乖巧点的,跟我,不搭。”
“说白了,你是怕最后跟我牵扯不清。”
沈肆的语气虽是漫不经心的,但眸色却格外认真,“怕最后收不了场,我报复你?”
林疏棠没回答,但不可否认有这方面的原因。
谁能玩得起沈肆?都是他玩人家。
反正她惜命。
沈肆轻嗤,“我做人可没那么没品。”
林疏棠笑得不走心,“我可不敢这么说。”
“要是我坚持呢?”
林疏棠这会儿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你坚持什么。”
“和你交往。”
“哈?”林疏棠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那我也坚持。”
沈肆看她,“坚持什么。”
林疏棠微笑,“坚持拒绝你啊。”
沈肆‘啧’了一声,“还挺果断的。”
“小肆爷确实有着让女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可偏偏不是我的菜。”
她不妨把话挑明,“不管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你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也就是说,玩玩,都排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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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月坐在驾驶座,丢瓶矿泉水到她身上。
林疏棠没接,手搭在窗口上,闭着眼睛,任由风吹得头发四散。
耳边是季繁月喋喋不休的声音。
“驴一天啥事不干,净踢那白莲花母女的脑袋了,当初你和你家老爷子,把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是担心她们背后戳刀子,可这俩奇葩整天你眼前刷存在感,还不够恶心人的。”
“反正房产证上写得是你的名儿,林氏集团你和你爷爷占了四十的股份,把他们赶出去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你爸也不敢说什么。”
林疏棠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对了,这次你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下手够狠的,宋诗蕊那脸肿得跟包子似的,估计十天半个月拍不了戏,母女俩是真挺能忍,单从这点来说,我也是服气!”
林疏棠的脾气不好,众所周知。
偏偏母女俩光屁股拉磨,转着圈不要脸。
任打任骂,叫谁看见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她们的心思也昭然若揭,无非是赖着宋柏东,想借机上位,成为豪门太太和千金。
可林老爷子去世后,肯定会把股份和财产转移到唯一的孙女林疏棠名下啊。
哪怕宋柏东在林氏当了个副总经理,他们怎么讨好老爷子,到最后也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晌过去,林疏棠才掀开眼皮看她。
“三个小时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季繁月吐槽,“姐姐,你见过哪个捡破烂不忙的?以为谁都像你有个好母亲好爷爷的啊。”
季家的子嗣多得数不过来,季繁月并不受宠。
个把月不回家都没人管,只能出来打工赚钱养自己。
要不然宋诗蕊也不敢在她面前嚣张。
林疏棠哼声,“让你去林氏上班你不去,非要在那破地方打工。”
“成成成,那我今后就靠你了哈,等你继承林家之后就给我单开一个传媒公司,我自个儿当领导。”季繁月看她,“对了,你还没说呢,你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提到这个,林疏棠的脸色就很难看。
她喝得东西里面掺了东西,回到房间里面就有个猥琐男。
好不容易从酒店里跑出来,给季繁月和顾言卿打电话。
但没有一个人接。
后来就撞见了车上的人……
林疏棠漂亮的眉眼间都是一股子不耐烦,伸手就摸包里的糖,可在警局吃光了。
“找这个呢吧。”这么多年朋友,早就熟悉了她的习惯。
季繁月腾出一只手拉开车载箱,里面都是柚子味的软糖。
“你这一烦躁就吃糖的毛病,这么多年也改不掉。”还必须是这个味道的才行。
林疏棠撕开糖衣,塞进嘴里,柚子淡淡的甜味在味蕾里散开时,情绪才稍稍得到平复。
“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个字都不想说。”
“成成成不想说,咱就不说。”
季繁月余光看了眼她的侧脸,嘴唇动了动,“你让我查的事情查出来了,你现在要听吗。”
林疏棠咬着糖,“有屁放。”
“顾家好像有意让顾言卿和孙家联姻。”
孙家,拥有海市最大的连锁商场。
林疏棠舔了舔唇角,“顾言卿不是势利的人。”
季繁月吐槽,“不是姐们,王宝钏听到这话都得给你夹野菜啊,他都和你分手了你还替他说话的?那你说说他为什么忽然跟你分手?”
林疏棠的心脏忽然被刺了一下。
季繁月的话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扎她的心脏。
分明前一天顾言卿还和她如胶似漆,约定参加她的演奏会,隔一天就忽然提出分手。
八年的感情没有任何前兆,断崖式割裂。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到底是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不相信这八年自己爱错了人?”季繁月叹气,“难道非要等到他和孙家联姻,你才相信他无缝衔接了孙家千金?”
林疏棠沉默了,风吹得她眼睛疼。
季繁月,“当初你们是全校最羡慕的情侣,他对你那也是好得没话说,可这半个月你都难受成这样了,他给你打过电话、发过信息或者主动来见过你吗?”
没有。
甚至在她那么无助的时候,顾言卿都挂断了她的电话。
她是可以去医院的。
但赌气之下,把身子交了出去。
林疏棠的脑袋靠在车窗上,唇间的甜味忽然变得有点苦,“我不在乎了,我在乎的就是一个真相。”
“昨天都哭得打鸣了还说不在乎。”就嘴硬吧。
季繁月调转车头去酒吧。
这姐们再这么下去,非得憋出病不可。
海城最高档的酒吧充斥着纸醉金迷。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身材火辣,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贴身辣舞。
季繁月把人拽过去,叫了十几瓶烈酒。
“叫这么多?”
“这些算多吗?姐妹,这就跟点男模一样的道理,多一种选择咱们就多一种体验,天底下男人那么多,这个不行,咱换个歪脖子树,一点都不多!”
季繁月手搭在她肩上,“今晚敞开肚子喝,反正你有钱,你买单,我就舍命陪君子。”
林疏棠没吭声,单手开了瓶酒就往肚里灌。
季繁月把外套一脱,两个酒量分明都差劲的人,抱着酒瓶就是干。
直到最后喝嗨了,把舞台上跳舞的热场辣妹硬挤下去。
林疏棠也脱掉外套,穿着背心热裤,因为舞蹈动作,一截清瘦白皙的腰身露出来。
惹眼到不行。
尤其是那双腿又细又直,皮肤犹如凝脂,白到发光。
看得底下的人一阵眼热。
有男人想趁机过去占便宜,被林疏棠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拾起架子鼓的鼓棒,把那人敲得满头包。
直到有人把男人解救了,才没被打得爹妈不认识。
对方嘲笑那人,“你也不看清楚那俩姑奶奶是谁,她们的便宜你也敢占?”
“很有来头?”
“来头说不上,但整个圈估计都知道这发疯二人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却是典型的暴力狂,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老师头疼份子,你能看得出来她俩大学学什么专业吗?”
“什么专业?”
“一个大提琴,一个小提琴。”
“啥?”那人震惊。
学乐器的不都是温柔似水的小姑娘吗。
这俩人看着就不像是学乐器的,倒像是炼法器的。
在舞台上舞得都有残影了。
海城有两所顶级高中,全市的名流大多往这两个学校送。
林疏棠长相漂亮,性格却特别疯,而顾言卿家世好,长得帅又成绩好,也是学校里的焦点。
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交往后,所有人震惊万分,自然对她也就耳闻能详了。
“听说林疏棠和顾言卿分手了,北海大学的论坛上至今还有偷拍顾言卿单膝跪地给她系鞋带的神图呢。”
“那八年顾言卿把她当宝贝疙瘩似的宠,恨不得吃饭得喂,走路得背,两个人怎么就分了?”
“这谁知道呢……八年恋爱,搁谁谁都腻了吧。”
“也是,毕竟家世差这么多,顾家怎么可能让林疏棠过门,大学恋爱也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当年所有人说林家攀上顾家,以后就不用愁了。
现在看来,林疏棠还真像个小丑。
刚进来的三个男人,听到这些议论声,脸上情绪分明。
秦聿风八卦的朝舞台中央看去。
两个女人,硬是搞出了群魔乱舞的架势。
他对着林疏棠那身段,比了个‘S’形,说话贱嗖嗖的。
“呦呵你说巧不巧,这不就是天赐良缘?我就说我和林疏棠般配吧,老天安排我们再续前缘呢。”
林疏棠那腰真就细成了刀,那模样,真像个勾人的妖精。
沈肆看着舞台上肆意放纵的女孩,用几分不以为意藏下眼底的波澜,“你缺钱?”
“嗯?”秦聿风没反应过来。
沈肆拿出手机散漫地划拉,“我给你转两百块,你去医院挂个专科,好好看看你的脑子。”
秦聿风收到到账提醒,真就气笑了。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今个儿一天都在刺我,我招你惹你了?”
沈肆微笑,“我也想不明白了,怎么八年不见,你怎么这么恶心人了。”
人撂完话就往包厢走。
秦聿风在后边跟,“喂,你等等我啊你!还有,我怎么恶心你了!”
萧鹤川余光只从台上掠过一眼,便离开。
左胸前的纹身清晰可见。
在心脏的位置。
似乎是风信子和某种花缠绕在一起的设计。
没等她看清,沈肆已经把衣服扔在她脑袋上,转身朝卧室里走了。
林疏棠把衣服从脸上扯下来,想着该去哪洗。
片刻后,卧室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洗。”
林疏棠进去,却发现里面很大很大,卧室和浴室隔了门,门没有关。
她站在浴室外看进去,沈肆已经躺在放好水的浴缸里,下半身被泡沫遮盖,垂在浴缸外的指尖拎着酒杯,正闭目养神。
而能洗衣服的洗手台和浴缸,只隔一层爬了水雾的玻璃,距离不过一米。
林疏棠马上转过身,“我去厨房洗吧。”
沈肆没睁眼,“就在这。”
林疏棠轻吐口气,“这不大方便。”她说,“我在厨房洗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他重复。
有点不容抗拒的意味。
硬是逼得她顿住脚步。
林疏棠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雪松香气。
明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偏偏不敢堂而皇之的作对。
士可杀不可辱。
看在他帮过自己的份上……忍一次也行。
林疏棠面不改色的转身,径直走到洗手台,埋头洗衣服。
偶尔有折磨的水声传来,目不斜视。
他念,“林、疏、棠。”
林疏棠,“嗯?”
“林、疏棠。”
嗓音低低的。
林疏棠忍着脾气,“小肆爷有事吗?”
“林。”他停顿,“疏棠。”
林疏棠:“……”
没忍住偏头看过去。
玻璃水雾交汇处,他的眼帘垂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得过分。
都说,恶魔该有张足够蛊惑路人跌入深渊的皮相,才会在人进入死亡之境时心甘情愿。
“林小姐的朋友圈,为什么单单把我屏蔽了。”
滚了烈酒的声线低哑而轻缓。
林疏棠回了神,快速收回视线,装傻,“我没有啊。”
沈肆轻笑,“你猜我为什么知道。”
林疏棠沉默几秒钟后言简意赅,“我怕打扰小肆爷。”
“我不怕打扰。”
林疏棠敷衍,“我发的东西都很没营养。”
“营养吃多了偶尔需要清粥小菜。”他抿口酒,“还是说你怕我看?”
林疏棠反问,“为什么要看我的朋友圈?”
沈肆沉默几秒浅笑,“闲得慌,想体察民情,这理由行吗。”
确实闲。
要不然也不会找她茬。
林疏棠竟然无力反驳。
这太子爷,惯会无理取闹。
卖力洗衣服,用水冲完,拿出手机,“行。”开了权限后说,“只是我这民情,怕是要浪费您宝贵的时间。”
沈肆点开手机,果然能看见了。
他往下滑,语速不紧不慢,“你招聘男朋友就没什么门槛吗?至于秦聿风就别考虑了。”补充,“他很花。”
再补充,“他八岁的时候还在尿床,打上学考试就没及格过,估计脑子也有问题。”
林疏棠脱口而出,“你不也是次次倒数第一吗。”
里面没有声音了,但有水声传来。
他从浴缸里出来,林疏棠浑身一僵,察觉有人站在了身后。
淡淡的柑橘沐浴香气裹挟着雪松香味席卷而来。
她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看眼前的镜子。
因为刚从浴缸里出来的沈肆肯定没穿衣服!
他低头,“你怎么知道我次次倒数,关注我?”
那股萦绕在她鼻尖的气息侵略性太重。
林疏棠低垂的目光闪烁,捏紧手中浸湿的衣服,镇定自若,“我们一个高中,在你没来之前,我是倒数第一,你来之后,我倒数第二了,想不知道都难。”
“是吗。”他微抿的唇松开。
如果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男人微灼的目光。
沈家地处核心地段,周围都被买下了,听说是建了私人机场和高尔夫球场。
一直到五公里外的梧桐路尽头才能打到车。
顾言卿抿着唇,强行把她塞进车里,“我送你回林家。”
林疏棠看看时间,不再挣扎。
不远处露台上,沈肆居高临下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上惯有的笑意不再,伸手拿起搁置在岛台上的酒杯,仰头灌下。
过刚易折。
他不着急。
总归,时间还长。
车上,顾言卿的脸色很难看,却始终默不作声的开车。
一直缓缓停在林家门口,林疏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下车。
他张了张口,音色十分艰难,“昨天晚上……”
林疏棠恍若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在座位上,径直推开车门。
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好似仅仅搭了辆顺风车而已。
顾言卿盯着她决绝的背影,握住方向盘的手攥得疼。
在她进林家之前,没忍住下了车,用力扼住她的手腕。
“疏棠,你昨天晚上和沈肆……”
林疏棠沉静的看着他的眼,近乎冷漠的打断,“你是想问我和他做了什么?”
那些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头。
而林疏棠却善良的替他答疑解惑,“没错,如你所想,该做的全做了。”
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他表情一寸寸龟裂,她依旧淡然,“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顾言卿俊逸的脸上带着清寒之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了沈肆啊。”她微笑,“没了顾家这棵大树,我找个更厉害的靠山,有什么不对?”
顾言卿脸上有震惊和难以置信,又很快冷静下来,“不要说这些气话。”
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蛛丝马迹,可她还是这样冷淡的样子。
林疏棠毫无顾忌的和他对视。
“顾言卿,我自甘堕落也好,我扶摇直上也罢,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分明是燥热的夏天,外头的高温炙烤得人喘不上气。
顾言卿浑身上下却都是冷的,被她眼底的寒意刺穿般,手不知不觉的松开。
林疏棠走进林家,头也没回。
也没有听到身后他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张叔在收拾厨房里的杂物。
“小姐回来了。”张叔迎过去。
林疏棠弯腰换鞋,“张叔,帮我准备一些吃的,我打包带到公司。”
胃里隐隐作痛,她轻轻按了按,塞进嘴里一颗糖,甜味遮了唇腔里的苦味,忍下去了。
“好,您先回房间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张叔在去厨房前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林疏棠问,“怎么了?”
张叔迟疑了下,目光忌讳的朝楼上瞟了眼,低声,“文翰少爷,带回来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林疏棠陡然笑了,脸色沉沉的。
差点忘了,他们还有个儿子。
据她调查,宋文翰十八岁就被宋柏东送出国深造,林疏棠还没见过对方。
“张叔,记住,这里只有一个林疏棠小姐,以后别叫错人了。”
她换了拖鞋,缓慢地上楼去。
那眼神看得张叔心里有点发慌,还是应下,“是,小姐。”
别墅三层,林殊棠住在顶楼。
二楼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房间,不,现在还多了个宋文翰。
她拎着包,还没到二楼,就听到某个房间传来隐晦的暧昧声。
“宝贝就这样。”
“乖宝贝……”
林疏棠看着声源的房间,咀嚼软糖的同时,慢条斯理的将包包的链条,一圈圈的缠在手指上。
我劝你最好知难而退,要不然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又是孙家。
林疏棠半低着眉,眉宇间攒着点躁。
女人踢一脚她的凳子,“喂,你是哑巴了?我让你滚,你听不见?”
宋文翰刚才给几个公子哥跑腿,拿酒去了,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惊讶林疏棠在这。
看样子,她这是碰到硬茬,要被赶出去了啊!
幸灾乐祸的想看林疏棠出丑,结果对方把手机锁屏后,淡淡的抬头。
语气还很不耐,“别惹我。”
对方可是孙家的亲戚,林疏棠以为这是林家,可以胡作非为呢?
宋文翰有眼色的跑到女人身边拱火,“楠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林疏棠大呼小叫,“你在家横行霸道也就算了,楠姐是你能惹得起的?赶紧赔礼道歉!要不然楠姐对你不客气!”
林疏棠身子往椅背后靠,扫过宋文翰,“看来还是打轻了。”
她慢慢转了转拳头,宋文翰捂住脸,吓得往后撤了步。
“楠姐,这女人欠收拾得很,连你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反了天了!”
被忽视的李楠哪惹得下这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香槟就泼林疏棠一脸!
酒渍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身前,湿了一片,贴出饱满的形状。
周围的人不由得起哄了一声,看热闹的居多。
李楠得意看她,“这次泼得是香槟,下次朝你这张狐狸精脸上泼得可就是硫酸了!”
林疏棠扯了下唇,酒渍顺着下巴往下滴,抬起的眼里几分狠昭著。
不是能忍的个性,听她逼逼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起身抬手就抽她一巴掌。
结果半道被一只漂亮的手在半空中截停。
她的手,被握入温暖的掌心里,转身看到的是沈肆那张瞧不出喜怒的俊脸。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你怎么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沈肆是笑着说的。
从口袋里拿出月白色的手帕,指尖轻抬起她的下巴,专注的擦掉她脸上的酒渍。
动作轻的,像是在抚什么名贵的瓷器。
现场的音乐声没了。
周围的人敛声屏息,神色各异的看着这一幕。
秦聿风跟在他身后走来,“怎么回事儿?在我场子里闹事,嫌命长?”
李楠脸色煞白的急声道,“秦少,小肆爷,是,是林疏棠先惹我的!她,刚才她骂我!”
“她骂你什么了?”说话的是沈肆。
嘴里咬着烟,动作没停,擦完被弄湿的脸颊,又去擦她脸侧一缕一缕沾湿的发丝。
李楠摸不清沈肆的心思。
尤其是他此刻对林疏棠的态度。
只能硬着头皮,心惊胆战的编,“就是骂我狐狸精之类的,骂得很难听……”
“狐狸精?狐狸精起码要有颜值吧。”沈肆在笑,总算将她脸上的酒渍清理干净。
低头瞧见她身前的形状,脱下外套罩她身上,裹紧。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枚一枚把纽扣系上,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你顶多是个黄鼠狼,算哪门子狐狸精。”
将她的发丝从外套里拿出来,用指尖打理好,“狐狸精该是我家宝宝这样的。”
林疏棠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的笑容。
三分随性,有些凉薄,更是危险的。
宝宝……李楠有点不知所措的愕然住了。
秦聿风摆了摆手,几个黑衣保镖冲上来按住李楠。
她脸贴在地上,赶紧求饶,“秦少,小肆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两人无动于衷,又求她,“林疏棠,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啊,刚才我就泼了你一杯香槟,我什么都没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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