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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猎人全本阅读

都市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禁区猎人》,主角分别是林朔魏行山,作者“都市猎人”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万物有灵,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不曾接触到的。六年前,一个神秘的巨蟒渡劫传说,吸引了全世界的猎人精英汇聚昆仑山,最后,巨蟒死去,所有猎人只剩林朔一人生还,从此林朔退隐山林。六年后,一枚巨大的鳞片出现在林朔面前,渡劫失败的巨蟒居然没死。为了追查六年前的真相,林朔再次踏上了征途。...

主角:林朔魏行山   更新:2024-07-04 0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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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朔魏行山的现代都市小说《禁区猎人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都市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禁区猎人》,主角分别是林朔魏行山,作者“都市猎人”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万物有灵,这个世界,总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们不曾接触到的。六年前,一个神秘的巨蟒渡劫传说,吸引了全世界的猎人精英汇聚昆仑山,最后,巨蟒死去,所有猎人只剩林朔一人生还,从此林朔退隐山林。六年后,一枚巨大的鳞片出现在林朔面前,渡劫失败的巨蟒居然没死。为了追查六年前的真相,林朔再次踏上了征途。...

《禁区猎人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Anne这天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她年纪轻轻,就成为国际生物研究会亚洲区的负责人,固然前程似锦,却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尤其是外兴安岭这件事,虽然普通民众还不怎么知晓,其实早已受到两国领导人的高度关注。

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长老院,刚刚接二连三地给她打来卫星电话,追问事件的进展。

Anne接完这些电话,自然睡意全无。

她很想找林朔聊一聊。

未必需要跟这次任务有关,无论聊些什么都好。

此刻的帐篷外一片漆黑,也很安静。

她猜测,林朔应该没睡着。

不过,自己要是半夜摸黑钻进一个男人的帐篷里,怎么想都有些不妥。

可不找林朔单独聊一下,她又心神不宁。

这种矛盾的心情困扰着她,让她更加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了一会儿,Anne终于放弃了入睡的努力,决定去找林朔。

就在她迈出自己帐篷的时候,一缕晨曦,正好洒在了斯塔洛夫山脉的群山峻岭上。

于是,Anne就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林朔站在营地最西边的那块巨石上,张弓射箭那一瞬间。

她觉得哪怕穷尽自己一生,都忘不了这一幕: 这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比他手上的反曲弓追爷,还矮了一头。

只见他右脚立地,左脚高高抬起踩着反曲弓的弓身,双手握着弓弦,身体侧着舒展开来,腰力、腿力、臂力三力合一,将反曲弓撑至满弓的状态。

看不清他引箭的动作,Anne只觉得他右肩微微一晃,右手已经把一枚两米长的箭矢,平稳地架在了弓弦和弓身之间。

随后,他就保持着这个单脚立地、脚踏弓身、全身侧仰的姿势,就跟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

唯一动的,是他落地的左脚。

那是一种非常轻微的方位调整,把控着箭头的水平方向。

林朔的这套拉弓动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Anne只觉得自己的心神,似是一下子被慑住了。

直到她观察到林朔左脚的轻微位移,这才惊觉,远处传来的隆隆巨响。

随着巨响的不断逼近,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

Anne还没意识到这越来越近的巨响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在她一错神的工夫,那枚搭着的箭矢,就已经不见了!

林朔把那枚箭射了出去!

这枚巨大的弓箭离弦后,造成的空气震荡,似是超过人耳捕捉的范围,居然无声无息。

此时,整个营地已经被远处的巨响和大地的震颤所惊动,大家纷纷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魏行山的声音在Anne身边响起,“地震了吗?”

远处传来的阵阵巨响,在林朔射出那枚箭之后,停顿了一下,随后更大的巨响传了过来。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声音是逐渐远去的。

一分钟后,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林先生,怎么了?”

魏行山又问了一句。

林朔在石头上站了一会儿,似是在观察着什么。

然后他跳下了石头,神情颇有些惋惜:“差一点。”

“差一点什么?”

“你们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朔摇了摇头,一个矮身钻进了帐篷,“魏队长,我要休息一会儿,你记得把我那支箭取回来。”

…… 半个小时后,天光已经大亮了。

魏行山组织了两个荷枪实弹的突击小队,一共十个人,打算下山看看。

其实这些雇佣兵就在营地里,要去早就能去了,不过魏行山不敢冒险。

因为随着光线越来越充足,山下的情景越来越清晰,魏行山光从这半山腰上往下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带上人和家伙,魏行山是真不敢往山下走。

此时的山下,一片狼藉。

跟村庄附近被伐木工砍过一茬的人工造林不同,山下到江边,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这片原始森林,三五人合围的大树很常见,最细的树也有碗口粗。

这里的树,魏行山曾经用手斧领教过,只收拾其中一棵中不溜秋的,差点没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而现在,这片原始森林,似是被开出了一条“n”字形的康庄大道。

无论粗细高矮品种,但凡是这条大道上的树,全被压倒了,横七竖八地摊了一地。

更可怕的是,这个“n”字型的头部闭合处,距离营地只有不到三百米。

以上岸的那个大家伙的尺寸,其实也就差几步路而已。

魏行山带人下山后,首先抵达的,就是这个“n”字型的闭合处。

王勇在跨过一棵倒地树木的时候,“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情况?”

魏行山被吓了一跳。

“魏队,你等会儿,我腿软。”

王勇惨白着一张脸,瘫坐在地上。

魏行山看了看自己的兵,不仅仅是王勇,其他人也是面无人色,站是站着,不过拽着枪的手指节都发白了。

魏行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也算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

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怎么吓成这个鸟样?”

“魏队,您抬举我们了。”

王勇苦着脸说道,“这种一个来回,就能在森林里碾出一条四车道高速公路的,我们是真没见过啊!”

“魏队,你别只顾着说我们,你自己脸色也不太好看。”

另一个雇佣兵嘀咕道。

“别废话了。”

魏行山看了一眼营地的方向,“抓点紧,把那枚箭找到。”

“魏队,你看那边。”

王勇指了个方向,“这棵树上有个洞。”

魏行山顺着王勇的手指一看,还真是。

自己个子高,这个洞因为角度的关系,看起来是扁的,不容易察觉。

王勇坐在地上,倒是很醒目。

“走,过去看看。”

这是一颗樟子松,直径接近两米,哪怕在这片原始森林中,也算是一颗大树了。

它就长在这条“n”字型新路的边上,就差两三米。

这颗樟子松的树干上,有一个对穿的大洞,两巴掌那么大,从洞口暴露的木质来看,这个洞刚形成不久。

“林先生真吓人啊。”

王勇站起身来,跟着魏行山走到近处,看着这个大洞,啧啧称奇,“这儿离他射箭的地方,足有五百多米了吧。

这箭都到这儿了,还能把这颗树射个透明窟窿。”

“这他妈是人吗?”

“你今天才发现他不是人啊?”

“王勇你怎么想我是不知道啊,反正我别说端着把弩了,就算扛着火箭筒,也不敢跟他叫板。”

“去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勇撇嘴道。

“尺寸不对吧?”

另一个雇佣兵说道,“林先生的箭,只有胳膊那么粗啊。

这个洞也太大吧?”

“是啊。”

王勇也想了起来。

魏行山指了指前方:“在那边呢。”

众人又顺着魏行山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那支箭。

那支箭就钉在对面的一块山石上,前半截已经没入了石头,后半截还带着一枚两巴掌大小的鳞片。

雇佣兵们赶紧上前,一半人负责拔,另一半用手斧凿石头,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终于从石头里弄出了这支箭。

在仔细勘察了一番现场后,魏行山得出了结论。

这支箭无疑是命中了目标,甚至还穿透了那东西的鳞片,然后不知什么原因,箭头就滑过去了。

然后这支箭带着鳞片,穿透了一颗樟子松,又砸断了两颗红皮云杉,箭头这才射进了石头里。

林朔这一箭的威力,已经远远超出了魏行山对冷兵器的认知。

更让魏行山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里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说明,这枚箭揭了那东西的一片鳞,却没能伤到它的肉体,只是把它吓退而已。

想到这里,魏行山不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突击步枪。

林朔早就提醒过,魏行山当时心里其实并不以为然。

直到现在,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手里的家伙,到底管不管用。

…… …… …… 在那一箭射出之后,林朔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

可回到帐篷里,盘腿一坐,汗水就跟泉涌似的下来了。

林朔就这么坐着,等全身的汗水把衣服浸透了,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脱下了衣服。

把身子擦干,又换了一件干爽的汗衫,林朔钻进了睡袋。

不到十秒钟,帐篷里鼾声大作。

等林朔再睁开眼,发现Anne就坐在自己身边。

这个美貌的女子,正注视着自己,一脸担忧。

“我睡了多久?”

林朔晃了晃脑袋,坐起身来。

“两个小时。”

Anne问道。

“你就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

“嗯。”

Anne点点头,随后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又解释道,“你守了我们好几个晚上了,我守你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一边说着,Anne似是又觉得自己这是越描越黑,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一箭,很费精力吧?”

“嗯。”

林朔应了一声,从睡袋里出来,穿上鞋,然后抬头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马上去拿。”

Anne莞尔一笑,站起身道。

“等会儿!”

林朔神色一紧,抽动了一下鼻翼,“魏行山他们回来没有?”

“还没有。”

林朔的脸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向帐篷外走去。

Anne一头雾水,跟着林朔刚走出帐篷,看到柳青就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步话机。

Anne正要打招呼,却发现柳青的神情很奇怪。

那是一种骤然遭受巨大打击的表情,整张脸是木的,眼神涣散。

“怎么了?”

Anne问道。

“魏队他们出事了。”

小说《禁区猎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天晚上,好几天没合眼的林朔和衣而卧,睡着了。

林家有秘法,可以让传人在进山之后不睡觉。

但这种法子对身体损耗较大。

确认周围安全,有条件睡觉的时候,林朔绝不会客气。

正睡着,屋外的一阵鞭炮声,把林朔惊醒了。

睁眼往窗外一看,天还没亮。

床上的两个女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几点了?”

“四点半。”

“这么早就放鞭炮,太缺德了,我还以为又回到军营了呢。”

柳青嘀咕了一句,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服,“你们继续睡着,我出去看一下。”

“别睡了。”

林朔听着外面的动静,轻声说道,“龙王使者来了。”

…… 等四人起身出屋,发现老汉一家黑灯瞎火的寂静一片,人早就不在家里了。

离老汉家不到一百米的村口方向,鞭炮声之后,又传来一阵阵锣鼓声。

四人顺着声响摸过去,拐过一个胡同口,这才看到村口方向人头攒动,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村民们都很安静,围着村口的那尊巨大的蛇像站着,大多举着火把,照得周边亮如白昼。

人群最里面,传来一阵阵唱歌不像唱歌,念经不像念经的哼唱声。

人群边上不远,有一株红皮云杉,十多米高,挺结实的样子。

红皮云杉边上,拴着一条灰色的毛驴。

这条驴面前放着一桶豆子,它正在嘎吱嘎吱嚼着,旁若无人。

林朔四人过来,它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把脑袋伸进了桶里。

林朔绕过那头驴子,三两下就上了树,找了个枝丫落脚,背靠在树干上。

柳青和Anne两个女人,也爬了上来,手脚都很麻利,尤其是Anne,直接来到林朔的身边。

反倒是杨拓这个大老爷们,试了一下没上来,略显尴尬地在树底转悠了一圈,然后干脆靠着树干坐下了。

林朔扒拉开眼前遮挡视线的树枝,终于看清了人群里的情景。

在那尊巨大的蛇像边上,坐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者。

那老者穿着一身黑色大褂,头上戴着一顶青灰色的瓜皮帽字,留着花白的山羊胡,手里拿着一把三弦。

看他的装扮,似是一个中国传统的说唱艺人。

此时他嘴里哼哼唧唧的,也确实唱着什么。

不过这种唱法,林朔在国内没听过。

嗓音低沉而又沙哑,来回来就那几个音调。

乍一听觉得单调,但听久了,会觉得挺有滋味。

林朔这个身份,自然知道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事。

这种说唱艺人,算是江湖上最底层的,林朔并不陌生。

这种唱法林朔在国内没听过,不过他知道,但凡是这种曲式单调的说唱方式,往往是用来叙事的。

曲子不重要,手里的乐器更不值钱。

卖的,就是嘴里的词儿。

林朔仔细听着,慢慢听明白了。

老者嘴里的词儿,其实就是讲了一系列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那条黑水龙王。

它怎么出生,怎么得道,怎么在成为天上的龙神,又因为什么事情下凡,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它在这里怎么帮人。

老者体力是真不错,这段唱,足足一个多小时。

林朔听着听着,还真听进去了。

等老者唱完,早已天光大亮,村民们手里的火把,也早就熄灭了。

“林先生。”

Anne看到老者终于唱完了,轻声问道,“您觉得,这老人家唱的事儿是真的吗?”

“编得不错。”

林朔点点头,“这老头儿有几分能耐。”

“啊?

他终于唱完啦?”

柳青晃了晃脑袋,“我都听睡着了。”

人群中的老者在唱完之后,接过村民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朗声说道: “大家伙儿都听好了,龙王爷啊,最近不高兴,河对岸的那群外乡人,把它老人家得罪了。

它老人家慈悲,也没把那群外乡人怎么样,就是赶到江对岸去了。

它老人家分得清楚,你们跟他们不一样,所以并不怪罪你们。

不过啊,龙王爷疼咱们,咱们可不能没心没肺。

除了给他老人家立像之外,明儿个,你们再准备些祭品,去江边孝敬孝敬它老人家,这事儿啊,也就过去了。

大家都放宽心,好生过日子,有龙王爷保着咱们呢。”

这番话说完,村民们个个笑逐颜开。

“龙王爷圣明啊!”

“这群外乡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可好歹是那么多条人命,真要是打了杀了,也是造孽。”

“龙王爷这么办,真是太好了!”

“龙王爷心善啊!”

“没说的,明天的祭品,我们家出一头羊。”

“我们家出五只鸡!”

“我们家出一头整猪!”

…… 伴随着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声,人群边上又燃起了鞭炮。

村民们四散开来,让中间空出更大的地方,锣鼓队开始吹吹打打,秧歌也扭了起来。

那种欢天喜地的气氛,就跟林朔小时候过年一样。

这里的人,其实庆祝的传统,还是跟黑龙江以南非常相似。

只不过离开故土半个多世纪后,他们的传统里,又多了一项,那就是这场龙王祭。

黑衫青帽的龙王使者,等村民热闹够了之后,又主持了一场仪式。

他在蛇像前念了大段祷文之后,又带领村民,给那尊巨大的蛇像磕头。

几百个村民跪在村口,心甘情愿地磕头,动作整齐划一,非常虔诚。

那种庄重的仪式感,让人看了很震撼。

做完这些,边上的村民又放了一串鞭炮,这套近百年来慢慢约定俗成的仪式,似是结束了。

龙王使者脸上原本肃穆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村口空地上的人们,开始逐渐散去。

那老者接过村民送来的一袋玉米面粉,又摆了摆手,似是谢绝了什么东西。

他拎着那一小袋面粉走出人群,向林朔所在这棵红皮云杉走来。

走到近处,他看到树下坐着的杨拓,微微一愣,没说什么,而是把手里的面粉袋挂在毛驴身上。

然后他脱下大褂放进毛驴上的行囊里,又从行囊里取出一件黑色的短装换上。

他下身原来就穿着扎脚裤和布鞋,换了一件上衣,全身上下就变得紧凑利索起来。

换好衣服,龙王使者抬头看了树上的林朔一眼,神色如常,解下毛驴就往村外走。

林朔发现,他随行的那头毛驴上,总共有四袋面粉,看来这座村子,并不是他此行的第一站,也应该不是最后一站。

林朔一打手势,四人下树的下树,站起来的站起来,远远地吊在了龙王使者身后。

这老者的毛驴,只是用来驼东西,他自己并不坐上去。

不过这老者的腿脚,远比一般人快。

跟着他翻过一个山头,四人中其他人倒没什么,学者出身的杨拓,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柳青拿出背包的里步话机,跟山上的魏行山取得了联系。

林朔看这女人已经安排上了,自己索性独身一人拐进了密林。

那把巨大的反曲弓,追爷,已经跟林朔分开一整天了,原本由小八和魏行山看管。

现在柳青在联系魏行山截人,他就想着马上回到临时营地,把追爷带上。

一进了山里,身边有追爷和小八陪伴,总归安心一些。

在山上的临时营地里接到小八和追爷,再回到山道上,林朔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听动静,那位走山路飞快的龙王使者,已经被魏行山带着雇佣兵给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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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汉子解下自己背上的秦弩,却不着急上弩箭。

他继续抬着头,看着上面那只老鹰。

天上的老鹰,看上去比黑点大不了多少。

其他五个壮汉看到疤脸汉子把弩拿下来要打鹰,心里也是一阵跃跃欲试,摸了摸身上挎着的枪。

不过他们对自己的枪法,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这个距离下,一枪放上去能保证不丢脸的,只有疤脸汉子。

“头儿,怎么还不动手?”

其中一个壮汉问道。

“小子,我教你一手。”

疤脸汉子淡淡说道,“你别看这老鹰好像飞得慢慢悠悠的,那是错觉,它其实非常快。

无论是用枪还是用弩,在这个距离下,不先吃透它怎么飞,那是打不着的。”

“鹰在天上那还不是随便飞啊,还能知道它怎么飞?”

那壮汉问道。

疤脸汉子没有回话,继续抬头观察了一会儿。

然后,他把手上的秦弩往地上一放,双脚踩住弩的弓弦,双手抓住弩臂一提,“咔擦”一声,给弩上了弦。

又从背后抽出一支两指粗的弩箭,安装在弩槽里。

疤脸汉子抬头,举起手中这张巨型秦弩,几乎没有瞄准就扣动了扳机。

“嘣”地一声,那枚两指粗的弩箭就上了天。

其他五个壮汉从地上看去,只觉得那枚弩箭一开始快若闪电,几乎猝不及防。

等目光捕捉到它时,却发现它已经慢了下来,而且上升的速度越来越慢。

而且这枚弩箭的位置,距离天上那只鹰,也差了不少。

按老鹰目前的飞法,八竿子打不着。

五个壮汉仰头看着,觉得这一发要落空,心里已经在盘算一会儿怎么安慰疤脸汉子了。

这家伙脾气不太好,急了真会杀人。

这枚弩箭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上升势头越来越慢,逐渐开始晃晃悠悠。

眼看去势已尽,箭头开始不断颤抖,就要往下掉了。

偏偏这个时候,天上的那只老鹰一振翅膀,转了个大弯。

一声鹰唳传来,这只老鹰居然被射了个对穿!

五个壮汉抬头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只老鹰飞得好好的,本来没什么事儿,可到最后关头偏偏一个转弯,就好像自己找到弩箭,撞了上去。

“头儿,你可真神啊!”

“头儿你怎么知道这只老鹰最后会拐弯?”

疤脸汉子没有回答,他把秦弩往旁边一扔,手一伸:“枪!”

天上的老鹰已经在往下掉了,可在老鹰上方,还有一只鸟!

这只鸟飞得极高,看上去就是一个小黑点。

它原本飞在老鹰的上面,一看老鹰被杀,马上一个爬升,此刻离地面更加远了。

身边的壮汉连忙把枪递到疤脸汉子的手里。

这是一杆装了消音器的AWM,英国货,外形硬朗而又简洁,无论威力还是精度,都在狙击步枪中数一数二。

疤脸汉子朝天举起这杆枪,这把原本发射需要支架配合的AWM,他仅用两条胳膊,就端得稳如泰山。

跟之前发射秦弩不同,这次他仔细瞄了瞄,这才扣动了扳机。

AWM枪口火光一闪,哪怕是装着消音器,听起来依然让人觉得心头一震!

天空中,一团黑色的羽毛炸裂开来。

…… …… …… “叮铃” “叮铃” 外兴安岭的群山之中,传来一阵阵铃铛响。

这只铃铛拴在一头灰色毛驴的脖子下,随着毛驴在山道上走,左右摇晃,清脆悦耳。

这铃铛声,要是被这里的山民听见,必然喜上眉梢。

能在山里遇上龙王使者,那是一种福气。

这里的山民,七十多年前,都生活在黑龙江以南,是中国东北土生土长的农民。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军侵华后一年内拿下东北。

当时逃难的农民,大部分选择往关内走。

也有这么一小撮人,选择往北,渡过黑龙江,进入俄罗斯境内,到这儿打住。

不能再往北走了,再往北是冻土,人是活不下去的,只能在这儿安家。

当时能逃到这儿的人不多,不过七十年繁衍生息,总算在这里扎下了根。

如今在外兴安岭这片茫茫群山中,零零散散地分部着二十六个村落。

这些村子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上百口人。

山民在这儿开枝散叶的这七十多年,龙王祭,慢慢成为这里的一种传统。

龙王祭没有固定的日子,倒不是这里的山民对这个大日子没有约定俗成的规矩,而是因为龙王祭的祭祀主持,只能由龙王使者亲自担任。

每年的八九月间,龙王使者开始游走在外兴安岭,就跟点一盏盏灯似的,一个村庄一个村庄地去主持龙王祭。

二十六个村子全部走遍,需要一个多月。

可不管怎么走,龙王祭只能一场一场进行,顺序是个问题。

几乎每个村子,都想先办龙王祭,这样他们觉得福气更好。

考虑到山民们的这种需求,龙王使者只能每年改变一次路线,尽可能做到雨露均沾。

这里没有手机,联系不方便。

于是每年八九月之内,这种铃铛声,就会在外兴安岭的群山峻岭中响起。

山民们要是在山里打猎砍柴时听到了,上去问候,龙王使者就会把今年的路线告诉他们。

消息散布出去,等龙王使者慢悠悠走到了,村子里也就事先准备好了。

“叮铃” “叮铃” 铃铛声在群山之间回响。

一身黑衣的老者,跟在灰驴身后,走得不紧不慢。

一边走,老者嘴里念叨着:“灰驴啊灰驴,还是你的日子好啊。

喝得是山泉水,吃得是上好的豆料。

你看看你这一身毛色,油光发亮。

再看看我,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这山道,走得我是头晕眼花呀。”

“什么,你说我可以骑上来省点儿力气?”

“哎呦,不行啊,万一被人看见这么办?”

“人家猎人,卖得是能耐。

我们这一支,当年虽然也风光放过,现在,只能卖惨啊。”

“哪怕你是一头驴,我也只能当老爷一样的供着。”

“我还得不断地跟你说话,让别人以为你听得懂。”

“人心隔肚皮啊,我要是不能做得面面俱到,谁信我呢?

你说是吧?”

“其实你这头驴蠢得很,跟咱龙王差远咯。”

“倒也不能怪你,你才几年道行呢?”

“哎,不说了,累死我了,歇会儿吧。”

老者牵过毛驴,在树上拴好,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日子混得,吃都快吃不饱了。”

老者从自己腰间取出一个皮水囊,仰头喝了一口水,含着漱了漱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咽下去。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鹰唳。

老者顺着声音一看,神色不由得一紧。

一只老鹰被人射下来了。

紧接着,老者看到了更高的天空,有一个小黑点也掉了下来。

这个小黑点在空中快速下落,老者很快就看清了,那是一只黑色的八哥。

那只八哥鸟在空中打着旋,正好掉在老者栓驴的树上。

这是一株几十年的山杨树,又高又密,这只鸟在树的枝叶之间撞来撞去,最后一头栽在老者面前。

老者赶紧看了看身边的驴。

还好,驴没被惊着。

再仔细回过头来看看这只鸟,老者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只鸟,他有印象。

之前在龙行沟,他被一群人堵上过,为首的,是一个林家的后生。

这后生得了林家的真传,不好惹。

不过毕竟年纪太轻,自己一顿忽悠,也就蒙混过关了,当时还顺手给了林家后生一个情报。

当时老者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其实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思着万一不行怎么脱身。

结果他发现旁边的树上,停着一只八哥。

那只八哥他印象很深,因为他之前在外兴安岭从没见过,长得又漂亮,十有八九,是那个林家后生的。

而眼前这只八哥,应该就是那只。

它头上的这搓金毛,错不了。

老者伸出手去,把这只八哥鸟抱了起来。

有心跳,还活着。

再检查了一下身上,肚子上黑糊糊的,毛全被烫掉了。

“枪伤啊。”

老者嘀咕了一句,“还好,没直接打中,擦过去了。”

这时候,老者的东北方向,树叶沙沙响。

老者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有人没走山道,直接用开山刀翻山过来了。

听动静,人还不止一个。

“呦,你这只鸟还有人追杀呢?”

老者看了一眼手里的八哥,轻声自语了一句。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似是打定了主意,把这只八哥揣进了自己怀里。

老者走到自己的毛驴身边,弯腰解下驴脖子下挂着的铃铛,用棉布包好了放进褡裢里,再解下驴的缰绳,轻轻一跃跨上了毛驴。

“驾!”

灰驴愣了一下,没动弹。

它这辈子都没被老者骑过,一时三刻有点懵。

“哎呦,你可真是我祖宗!”

低声说了一句,老者回身一巴掌拍在灰驴屁股上。

灰驴吃痛,终于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快些跑,快些跑……” 老者一边在灰驴身上颠着,一边说道:“驴祖宗,咱以后能不能混碗饭吃,可就靠你了。”


这天晚上,何子鸿接通了卫星电话。

在国际生物研究会此次奔赴外兴安岭的队伍中,只有两个人拥有卫星电话。

一个是此次的行动负责人Anne,另一个,就是科考负责人,何子鸿。

何子鸿的这部电话,一般只有当科考获得重大进展时,他才会用这部电话跟研究会的专家团队商量。

可是今天晚上,他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却跟科考没有太大的关系。

因为,他同时也是国际研究会的七大长老之一,是最高决策层的成员。

“对,周围还有枪手。”

何子鸿拿着特质的手机,沉声说道,“我觉得是时候向俄罗斯军方提出要求,派兵来扫荡这片区域了。”

“还有,这些枪手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有消息吗?”

“我当然知道这时候要求俄罗斯派兵,会有损我们研究会的声誉,也会让远东的政治局势复杂。

可现在事情已经失控了,我们随时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还要顾及面子干什么呢?”

“我相信中国方面会理解的。”

“好,你们先开会表决吧。”

何子鸿挂了电话,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这次行动刚开始的时候,这位国际生物学界的权威,也曾豪情万丈。

因为在生物基因领域的重大贡献,他是两届拉斯克医学奖得主,并且获得了两次诺贝尔生物学奖的提名。

拉斯克医学奖,这个奖项的分量很足,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比诺贝尔奖更加受到业内的认可。

这份资历,足够这让他跻身国际生物研究会的长老院,成为首席生物学家。

而那两次诺贝尔奖评选的败北,不但没有打击到他,反而让他在学术上更为痴迷。

在外兴安岭发现的这枚钩蛇鳞片,让他极为兴奋。

这头生物,实在是太奇妙了。

只要能亲眼见到它,了解了它的具体性状,再对比它的基因数据。

就能知道它的那些奇异的能力,是如何进行基因表达的。

这注定将是生物学上的一次重大飞跃。

这是他作为一个生物学家,自我价值的最高兑现!

何子鸿也预料到了,这个项目,无论是前期的科研,还是后续的应用开发,都将是个极为浩大的工程。

自己一个人,哪怕耗尽余生,也是完成不了的。

基于这个事实,当他的学生杨拓主动请缨,要陪他一起来远东时,他非常高兴。

作为自己在科研上的接班人,杨拓是让人满意的。

他足够聪明,也足够勤奋,而且最关键的是,杨拓是个中国人。

作为一个久居海外的华人科学家,何子鸿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抱为祖国传薪火的想法。

之前在春宁的四季宾馆,他在林朔面前的表态并不是一种惺惺作态。

这次外兴安岭之行,他确实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

可是,王勇那具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就好像当头一盆冰水浇下来。

他开始质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为自己牺牲的权力。

他自己不怕死,但不代表别人也要为他的科研理想而死。

这种自我拷问,让他寝食难安。

他是个学者,是个读书人,他这辈子虽然经常拿刀,但那是造福人类的手术刀,不是屠刀!

现在外面不知道潜伏着几个枪手,肯定还会继续死人。

何子鸿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帐篷里,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老师,你动摇了吗?”

帐篷内忽然传来的嗓音,让何子鸿全身一震,回过神来。

原来是杨拓,拄着拐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老师你走神了。”

“你这个伤,怎么能随意走动呢?”

何子鸿站起身来,亲自扶着自己的学生,让他坐到之前自己坐着的折叠椅上。

“老师。”

杨拓没有推辞,坐稳之后把拐杖靠在椅子边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何子鸿,“您还没回答学生的问题,您是不是动摇了?”

“哎。”

何子鸿叹了口气,“我已经让元老院就俄罗斯派兵一事,进行表决了。”

“俄罗斯派兵?”

杨拓眉头一皱,说道,“俄罗斯就是为了避免引起中国方面的误会,才委托国际生物研究会处理这件事的。

现在元老院一旦建议俄罗斯派兵,不就承认我们对此事已经无能为力了吗?”

“杨拓啊,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何子鸿反问道,“我们被狙击手伏击了,现在整片大兴安岭,到底还有多少狙击手潜伏着,我们不知道。

谁在对付我们,我也不知道。

这种局势,本来就超出了我们国际生物研究会的能力范畴。”

“老师。”

杨拓看着何子鸿,轻声说道,“这点小事,就让你打退堂鼓了吗?”

何子鸿愣了一下,他跟杨拓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在自己这个学生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失望。

这种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何子鸿,他一下子变得暴跳如雷!

他能忍受林朔对他的不敬,因为他知道林朔是奇人,而且跟自己隔行如隔山。

但杨拓不一样,这是他花了十年心血,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学生。

“这是小事吗?
!”

何子鸿吼道,“王勇已经牺牲了,这样下去每天都会死人的。”

“老师,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杨拓说道,“我们搞科研的,就不应该有类似的觉悟吗?”

“你!”

何子鸿脸色铁青,指着杨拓说不出话来。

“老师,要求俄罗斯派兵这件事,请您慎重。”

杨拓拿起手边的拐杖,站起身来,“您别忘了,国际生物研究会每年的经费,有多少是中国提供的。

这件事情,中国只允许第三方处理。

请您相信我,俄罗斯一旦在远东地区进行军事异动,局面才会真正地失去控制。”

何子鸿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感觉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杨拓看着何子鸿,轻声说道:“这次失踪的一百八十二人中,有七十三人是中国公民。

中国方面没有直接派部队过来,已经非常克制了。

老师,您放心,我还是您的学生。

只不过这次行动,我受中国高层指派,确保对那七十三个中国公民的家人,有个交代。

至于您在得知了此事之后,还会不会接受我作为钩蛇科研项目的一员,我并不强求。

对我来说,科学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有。”

说完这番话,杨拓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出了帐篷。

何子鸿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颓然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那部卫星电话。

…… 这天深夜,林朔和Anne空着手回来了。

魏行山带着人进行完今晚最后一次排查,两拨人在营地门口正好遇上。

魏行山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没停过,一直带队在附近山头摸对方的狙击手。

出去的其他雇佣兵一拨拨地换着,魏行山却没换。

这十二小时折腾下来,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遇见林朔的时候,魏行山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魏队,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不能这样透支体力啊。”

Anne关切地说道。

“总比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我面前强。”

魏行山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你们怎么样?

八爷找到没?”

林朔一言不发,Anne摇了摇头。

“对了,Anne小姐,有件事情跟你汇报一下。”

魏行山说道,“刚才我们在江边摸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死尸。”

“死尸?”

Anne跟林朔对视了一眼,接着又问道,“什么样的死尸。”

“别提了,没见过这么惨的死法。”

魏行山说道,“整个人就好像被打桩机砸了一下,骨头全都碎成渣了,摊了一地。”

“在哪里?”

林朔问道。

“西边两公里处。”

魏行山指了指方向,“这小子是个狙击手,我们在他尸体边上发现了发现了一把斯太尔SSG,也被砸扁了。”

Anne和林朔发现的那具死尸,在西北方向十五公里远的地方,显然不是魏行山嘴里说的这一具。

Anne看着林朔:“怎么感觉黑水龙王,正在帮我们对付这些狙击手?”

林朔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不解。

“什么?

你们的意思是,黑水龙王杀了那个狙击手?”

魏行山问道。

“嗯,我们在其他地方,也看到了过类似的尸体。”

Anne说道。

“这龙王爷可以啊,还真管事儿啊!”

魏行山反应过来。

“这狙击手为了躲避林先生的嗅觉,都是从水里来回的。”

Anne分析道,“黑水龙王对付它们,还真的比较方便。”

“那行,今天晚上我也拜拜龙王爷。”

魏行山洒然笑道,“太他娘仗义了!”

“可是为什么呢?”

Anne看向林朔,“林先生,您有什么想法吗?”

林朔想了一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懊恼:“我早该察觉的。”

“察觉什么?”

Anne问道。

“那个龙王使者,是个牧人。”

林朔说道。

魏行山没听明白:“牧人?

那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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