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非常感兴趣,作者“小禾棠”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方锦宁谢容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全文版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精彩片段
简直爱不释手。
忍不住低身,隔着衣衫,薄唇轻启。
……
柔软的不可思议。
……
阿弟也碰过吧,如他动作一般。
甚至,做过比他更亲密的事。
也说不定呢。
生性阴暗卑劣的青年,脑中忽然不可控地窜出了这个念头,眼尾泛红,力道便没有克制住轻重,一下,将闭着眼飘飘然的锦宁弄得瞬间逼出眼泪。
“呃……你干嘛啊!”
疼死了他大爷的!差点爆粗口!
不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就可劲造感觉不到疼是吧!
真以为是馒头啊……呜……
谢韫回神,一脸歉疚。
“对不起,是我太生涩鲁莽,弄疼了卿卿。”
他指尖覆上自己的衣襟,一板正经:“若怒火难以平息,卿卿来咬我吧,很用力也没关系。”
“我才不要!”锦宁听了又气又忍不住笑。
咬回去?
怕你爽哦。
谢韫见她粉唇微撅,分明还是疼得憋着闷气,俯身含走她面颊上还缀着的泪珠:“对不起,都怪我,下次绝不会再让你不舒服了,嗯?”
锦宁嗔眼瞪过去,他话里还好意思说下次!
她皱眉嫌弃似地推他,谢韫没道理再纠缠,从她身上起来。
锦宁被他压了一身薄汗,衣衫也显得凌乱,她没好气地下了矮塌,走到小桌边捏起瓷杯抿了口香茶,却品不出什么味来,反而怀念起现代各种口味的奶茶。
还能回家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脏空乏乏的不适,竟满脑子是谢韫这个人。
和谢容谈的几年,在回家面前,若要选择,她始终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现在和谢韫总共不过相处一年多,她竟是有所动摇,不舍得离开。
就爱这么深了?
锦宁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她也是恋爱脑?
锦宁趴在窗栏看外面的玉兰花枝,想着现代的父母,失了神,谢韫跟着走来,盯着她侧颜,温声询问:“在想什么?”
锦宁怅然地摇摇头。
谢韫伸手,指尖轻轻撩了下她耳边发丝,定定瞧着她:“同僚养的猫儿前几日产了几个猫崽,他正打听给猫崽寻个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们养一只?”
“……算了吧。”锦宁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雪球自那次失踪后,一直没找到。
谢韫甚至还走关系让官府的人帮忙找,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啊,养一只解解闷也是好的。”谢韫笑着说。
锦宁还是没那想法。
她在这异世界伶仃孤苦,身边得来的每个感情都是弥足珍贵,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踪后她好久都难以释怀,就像没了个亲人一样,她不想再经历失去了。
谢韫见她神色恹恹,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养什么猫,除了夺走卿卿的注意力,没一点好处。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该在他一人身上。
只是……
她曾和阿弟养过猫。
现在,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养?
终究是不同吗?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爱阿弟还是他呢?谢韫敏感多疑,心底阴私翻涌,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较,又因谢容身死的事实抑制下去。啧,着实幼稚了些,总归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纠结过去的事?
夫人顾氏那边眼看这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起来,欣慰的同时,心底微有苦涩。
她唯一的亲生子在最鲜活耀眼的年纪死在边疆。
如今儿子生前心爱的少女也已经有了别的爱人,她怎能不觉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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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方锦宁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迷糊醒来,在黑夜中和一双漆亮狂热的眼睛对上。
……她吓得差点看到死去的太奶。
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阿宁,是我,”来人高大,力气大得可怕,轻松将床榻间身单力薄的她牢牢压制,“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这次出征御敌少说也要两年才能回来,你可会想我?”
锦宁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大半夜又来这一出,急喘着气点头,推搡着他的手,她快要被捂死了!
谢容手掌缓缓挪开,借着床尾摇晃的烛光看清了身下人模样。
少女青丝铺散,眼眸清润,不施粉黛的小脸柔美清丽,两颊升起的红晕更显娇媚动人,身上被子滑落了点,他能清晰看得那精巧的锁骨和一片肌肤雪白。
“阿宁,”少年嗓音顿时喑哑了几分,“我的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日日夜夜,死在你身上也无妨。”
锦宁臊得脸通红。
只觉得耳朵都不干净没法要了。
这低俗下流的脏东西,谁能想到是那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冷面将军!
“变态!不许说死字!”她红着耳尖斥他。
谢容倒是低低笑了,偏头吻上她的唇,气势汹汹似要将人整个吞吃入腹。锦宁仰着头,细白双臂勾着他脖颈回应,终是先败下阵来眼前眩晕不止。
“好难受……你走吧,别折磨我了。”
“能有我难受?”他意有所指。
锦宁秒懂。
羞愤欲死。
谁说古人封建古板的,比她这个穿来的现代人还不要脸。
谢容眼神沉沉地望她,喉结滚动,覆着粗粝硬茧的手在她耳畔摩挲:“阿宁,我想……”
“不,你不想。”锦宁看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变态事,一口打断,没得商量,“说好了成亲之后才能做,现在不行。”
“……”静谧的黑夜一时只有彼此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谢容才无比低沉嘶哑的‘嗯’了一声。
在锦宁以为他该走了的时候,一只手按着她后颈,几乎是蛮力将她身上兜衣的系带扯开。
“谢容!干什么!”她惊呼。
对方竟是将那贴身小衣拽了下来。
他本该执着刀剑的掌心,捏着那柔软小小的一片,还沾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在锦宁难以接受的目光下。
谢容面不改色,将那小衣珍宝似的收进怀里放着:“在军中,想你的时候,便用它来纾解一下相思之苦。”
“……”
变态!
最好只用来解相思,不解其它的。
谢容仔细而专注地瞧着她面容,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唇,她亦不舍得眨眼地望着他的眼睛。
“此次胜仗归来,我们就成亲。”
施令惯了的少年将军生带一股高位者的威慑。像是情话,又像是威慑性的命令。
“乖乖等我回来娶你,不许和别的男子走近。”
“京城有我安排的眼线盯着你,倘若你敢背弃约定或者不忠于我,待我归京……”
他眼神暗了暗,齿间逼出四个字来像是威胁:“定不饶你。”
“……”锦宁心尖颤了颤。
谢容给了她在这世界生存下去的庇护,同时也有极强的占有欲。
毫不怀疑,如果她敢背叛,会死的很惨。
一番折腾,他终于要翻窗原路返回了。
方锦宁咬唇,手还是伸出被子,抓着谢容衣摆轻轻扯了下。
烛灯明暗摇晃,在黑夜散着柔情缱绻的昏光,外面小肥猫喵喵奶叫声传进来,猫爪子扒着木窗沿刮蹭。
谢容回头,两人最后四目相视。
锦宁垂眼:“我等你凯旋,平安归来娶我。”
——
两年后,胜仗的消息自边疆传来京城。
主帅谢容领兵击退匈奴,并收复珩州一带多个州郡,为我朝收复疆土无数。
然而,捷报传来的同时,还有一个令景国上下悲痛扼腕的噩耗。
这位战功累累、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少年将军,本该归京受万人敬仰,却被敌军奸细小人暗算坠崖身亡,尸骨无存。
铜镜中映着梳妆的女子,清丽的小脸在得知噩耗后霎时面如死灰,手中青簪‘咣啷——’滑落,碎了一地。
“谢容,”锦宁身体僵直,眨眼间便怔怔地下了泪来,“……死了?”
婢子湘玉也红了眼圈。
她惋惜少年将军身亡,也心疼自家主子。
小姐是方家不受宠的庶女,前些年性子卑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一场大病后变得生动活泼了许多,还和那少年骁勇的谢将军相恋,眼看日子好过下去,这下……
“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
锦宁不仅伤心,还病倒了。
这古代后宅的日子太可怕,如今谢容死在边疆,方家人肯定又要逼她给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她不喝药,想死。
就这么病死,眼一闭一睁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世界了。
可没等她病死,方家人就将她强压进了谢家的迎亲喜轿。
锦宁拼了命地挣扎,身单力薄的还是被几个粗使婆子摁着四肢逃脱不得。
“我不要冥婚,不要嫁给死人!”
“你们这群封建臭傻逼!放开我!”
婆子听了连忙道:“小姐这说的什么蠢话,当今圣上反对活人死人配冥婚,谢家忠良,怎么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锦宁愣住:“那是……”
婆子喜眉笑目:“小姐是富贵夫人命,谢家嫡子死了,道士一算,您生辰八字又和谢家长子相配,那郎君身子骨不好,如今性命垂危,就靠您嫁过去冲冲喜气呢!”
“…………”操!
冲喜?
嫁给谢容那体弱多病的哥哥?太荒唐了!
还不如和谢容冥婚!
“我不嫁!”谢容若知道她嫁给了他哥哥,气得在地下黑化成厉鬼头子上来抓她怎么办?!
虽说不提倡封建迷信,但她穿到这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古代,本身不就是个无解的玄学!
方家族人冷笑,一碗软筋散灌进她肚子里。“嫁不嫁由不得你选!谢容都死了你还能嫁进谢家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是你宁愿给那王家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
两列囍仗劈开街市行过,声势浩大的队伍迎得新娘子上轿。
盖头下,少女泪水划过面颊,“啪嗒——”滚落在喜服上洇湿出小片痕迹。
锦宁心如死灰。
救命。她只想回家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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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占有欲强偏执病娇坏种×软妹·古言版,这类型永远爱。
男强女弱,女鹅就是怂怂软包子,以为遇到的都是天下第一好男人,被连哄带骗上了贼船才发现疯男人真面目,怕得掉泪想逃逃逃还是被qza。
本文含·男失忆·雄竞·强制·男洁·总之狗血·设定放这了不喜慎入。]
特大雷:女鹅和哥会有夫妻之实,哥很坏很毒但身子骨弱是真的,弟很疯很强女鹅受不住也是真的,结局1v1。
“好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
“妹妹。”
“锦宁,方锦宁!”
外面人不死心地用力砸门,直到应该是店里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方子显才离开。
房里锦宁轻轻出了一口气。
这方子显是方家嫡子,也就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哥哥,此人色心大,最爱寻花问柳。
据湘玉说,她没穿来时,原身为了不受欺负讨好方子显,可对方竟对她起了不轨之心,常对她动手动脚,若不是那时年龄小,只怕要被这畜牲给糟蹋了。
后来她穿过来也受过方子显骚扰,不过她性子比原身强势,没让他占多少便宜,之后又遇到谢韫,那畜生是一点也不敢越界,如今又被缠上……
锦宁郁闷,得尽快离开这烦人的长安了。
……
方子显去了茅厕检查自己的宝贝,确定还能用才大松了一口气。
想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他又气又心痒,狠狠瞪了眼三楼方向,心想她必然是被谢家给赶出来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下次定让她在他胯下臣服求饶!
这样臆想着方子显便有些解气,又回了二楼酒席继续喝酒。
原本只是微醉,这下在酒席上又喝了不少,去茅厕都要小厮搀着。
再从茅厕出来时,守在外面的小厮却不见了,方子显大着舌头喊了半天,只好自己脚步虚浮地慢慢走。
他晃晃悠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堵坚硬的高大人墙,不等他反应,那人抓着他后脖衣领一拎就扔进了一间房里。
“你,你谁啊!”
方子显醉得烂泥似的瘫坐在地,扶着墙勉强站起来,身体摇晃打颤,抬手虚指着高大黑衣男子撂狠话:“小爷弄,弄死你信不信。”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看向屏风处。
房内烛光照着绘有仙鹤图的屏风,昏黄光下,屏风后映出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
那身影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来,竟是生得一副温如玉的精致面容,身着墨蓝长袍犹显清贵,只是肤色苍白,略显病气,平日里温润的眉眼此刻迸射的目光竟阴沉可怕、仿佛变了个人。
“郎君。”护卫左安恭敬行礼,在青年点头示意下看向方子显,开口问他:“你与少夫……方锦宁过去有什么纠葛?”
“锦宁?”方子显打了个酒嗝,不知想到些什么,低头嘿嘿笑了,“锦宁是我……是我好妹妹,她身子又白又嫩,我我喜欢的紧。”
“我们虽是兄妹,却有、有情,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其实可爱我了呢。”
方子显是真醉得神志不清了,兀自将这些年心里的腌臜意淫当成真的说出来。
身体东倒西歪,眼睛都睁不开,也压根没发觉一旁周身寒冷渗人的青年。
“若不是碍于世俗伦常,哪里还轮得到别人娶她,我,我才是妹妹最爱之人。”
“我的好妹妹左肩上有颗小痣,我偷看她洗澡时看到的。”
“真是特别诱人,我差些就要忍不住……”
一直安静的青年,半垂的眼睫撩起,猛地一步走近,左手掌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
颈首要断裂的窒息和痛苦逼来,方子显顿时酒醒了三分。
他眼球都要凸出来,却因为醉酒形如一摊烂泥,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谢韫掐着他脖子,五指收拢,手背皮下青筋根根毕露。
他呼吸微喘,眼尾渗红,喉咙欲出几声闷咳却生生忍住,苍白面颊泛出病态绯色。
“你可曾,”青年眼色毒蛇一般阴冷,“可曾,欺她身子?”
“没,没……不曾!”方子显命门被扼紧,终于有所清醒,更被对方阴狠杀意吓得失了禁,涨红了脸用尽力气摇头。
对方掐着他脖子的手有所松动。
方子显一有了呼吸的机会,本能地出口狡辩:“是,是她勾引我!”
只见寒光闪过。
谢韫一手掐着他脖子抵在墙上,抬起另只手就将匕首刃端‘噗嗤’一声插进了他太阳穴,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停顿。
匕首刺穿头颅,方子显瞬间没了气息,脸上僵着一副惊恐神色。
——死不瞑目。
谢韫眸色阴森可怖,握着匕首在那脑颅血肉中翻转绞弄,血水汩汩流出,沾了他一手。温热血水唤回了些理智,他才将匕首抽回,双手一松,剜出巨大血窟窿的尸体和匕首齐齐‘啪嗒’坠地,他苍白指尖也溅落几滴鲜红血珠。
左安面不改色看着这一幕,似乎并不意外。
只是目触到青年毫无波动的冰冷侧脸时,眼里有一抹惧色闪过。
心里不禁发寒地想,谁又敢相信,平日里斯文病弱的郎君,竟还藏着这幅残忍面孔。
温柔皮囊,恶鬼心肠。
若是少夫人发现……
左安垂头,立即打消这个不该有的念头。
郎君善伪谨慎,少夫人只怕一辈子都难逃他的手掌心。
“咳、咳。”谢韫身子骨病弱,这一通剧烈情绪下来,终于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郎君,你的身体……”左安询问。
谢韫甩了甩手上血水,左安立即递上来干净的帕子,他将手缓缓擦干净,哑声道:“无妨。”
左安看向地上那一摊尸体:“属下将他清理干净。”
青年睨过去一眼便嫌恶地移开眸,唇角露出个冷笑:“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留全尸。”
他手抵唇虚弱咳嗽了两声,气息平复后,淡色薄唇轻启,嗓音平淡而冰冷。
“剁了,喂狗。”
言罢,他理了理衣襟,背手缓步离开房间,上到三楼,进了锦宁隔壁的一间房内。
青年将墙上山水图移开。
墙上赫然现出一个极小的洞。
他凑近,通过小洞极窄的小片视野,如愿窥到隔壁房间里的人儿,面容霎时展露笑意,双目血腥褪去,眼角轻轻弯起,是温柔极了。
房间内锦宁抱膝坐在炭盆前烤手取暖。
她忽地一顿,抬头,环顾房内四周。
“小姐,你在找什么?”湘玉不解,锦宁目光落在前方,定定看了几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一面墙而已。
“没事。”
就是莫名没来由的感觉不舒服,好像暗处有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在……?
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例如这房里死过人,又例如是……变成鬼的谢韫来了?
锦宁打了个激灵,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钻进被窝直到睡去。
隔日清早,锦宁让湘玉去街上买牛肉饼,随后她趁四下无人、独身鬼鬼祟祟走进了条暗角巷子,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交给等在巷子中的男子。
刚回到会馆,身后响起湘玉和另一道熟悉的女声。
“少夫人!”
锦宁回头,就看到了几日不见的秋月,哭着朝她迎面扑跪了过来:“少夫人,求您回谢家,救救郎君吧!”
湘玉在一旁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我买牛肉饼时,正巧碰到了秋月姐姐,她非要跟来……”
锦宁赶忙扶起秋月,她本就准备找谢韫谈一谈的,此刻见她这模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了?”锦宁迟疑问。
秋月哽咽着说:“自您离开后,郎君便一病不起,大夫诊断,只怕命不久矣、活不过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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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膳时,锦宁握着瓷勺喝汤,眼睛也总是控制不住朝对面青年瞟去。
他吃饭的样子怎么都这么斯文好看?
似乎没察觉到她不时偷看的目光,那又纯又软的眸子,谢韫神色不惊,饭后,走去了小院放置杂物的一间屋里。
锦宁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追随他。
见此,纠结了下,还是跟过去,停在小屋外,扒着门框悄悄探起脑袋往里看。
就见房内谢韫垂首站在桌前,桌面上铺着一张白纸,他执笔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在门口看了一会,谢韫似乎都没发现。
锦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我可以进去吗?”
她请求的声音乖巧软和,像软绵绵的羽毛撩过皮肤,极轻,却惹人浑身颤栗栗的酥麻。
谢韫笔尖一顿,抬头看到她,莞尔:“当然可以。”
锦宁走近,看着纸上的草图似乎是秋千,好奇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谢韫搁下毛笔:“闲来无事,我记起家中还有些弃置的木料,便想不如用来给雪球做一个木秋千供它玩耍。”
锦宁闻言颇为意外:“你还会这种手艺呢?”
谢韫摇了摇头淡笑道:“算不得手艺,不过幼年习书觉得枯燥乏味时,用木雕刻些小玩意出来纾解心情罢了。”
“卿卿觉得这个样式的秋千如何,雪球会喜欢吗?”他温声询问她的意见。
锦宁认真看了看,他画的很实际,就是三角支架搭成,牢固又简单。
“雪球喜不喜欢我也难说,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太适合做这种力气活,还是别弄了。”
谢韫沉默了一瞬。
“卿卿原来一直认为我身体这么没用吗?”
“倒也不是……”
“其实,我体质比卿卿想象中的要结实些,正常男人能做的,”青年弯唇,薄唇吐字清晰,“我都能做。”
“啊?”什,什么!
“且,不比一般男子差。”青年补充。
我、都、能、做。
不、比、一、般、男、子、差。
这两句话在锦宁耳边回荡。
她那颗心啊,脏的很,直接就给想歪了去……
可青年脸色正经,是那端庄自重一派的,自然不会是指男女交合那方面。
锦宁扫他一眼立即觉得自己这个下流劲啊,轻咳了咳掩饰,面颊微热。
不怨她,大环境造成的。
现代来的都这样,满脑子废料!真的!她试图给自己辩解。
锦宁重重点头:“做,那就做吧,我在一旁给你帮忙。”
“好。”
想着容易,做起来却比锦宁想象中的麻烦不少。
这古代又没有机器,全靠手持工具一点点尺量刨锯。
说帮忙,锦宁又不懂这些,压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坐一边干看着。
她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噗噗乱跳起来。
她看谢韫专注认真的眉眼。
看他握着工具用力时手背到小臂鼓起的青色脉络。
看他躬身时肩腰显出的俊美线条……
嘶,锦宁呼吸微凝,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
她是排卵期了吗?就这么想男人?
就是莫名很想和谢韫贴贴怎么回事!?
锦宁意识到这一点后,震惊的同时,心跳更快了。
半个多时辰后,小秋千就做了出来。
锦宁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起来,看着小巧精致的秋千,颇为惊喜。
可以啊。
病弱夫君身体不怎么中用,手工活倒是一流呢!!
“喵……”雪球竟然一直蹲在高高的窗口看着他们,也不知呆了多久。
谢韫眉眼含笑:“不知为何,雪球不喜我靠近,希望这个秋千能让它对我亲近些。”
锦宁也说不明白。
若说雪球是不喜欢谢韫身上的药香,可她现在也戴了香丸,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它依然亲近她,显然是和气味无关。
而且,她没想到谢韫会在意这件事,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雪球呢……
将秋千挪进地龙房,谢韫又让人找来柔软毯子,裁剪成合适的大小,铺在小秋千上。
没一会,雪球就好奇地凑了上来,嗅了嗅,轻巧一跃就跳上了秋千。
房里暖融融的,小家伙窝在刚适合它身材的秋千上,猫身底下垫着柔软毛毯,秋千吊床似的一晃一晃,它惬意地摇起了尾巴,显然是对这个新玩具满意极了。
锦宁蹲在一边朝谢韫眨了眨眼示意。
青年蹲下来,迟疑了下,伸手,轻轻抚摸猫儿的脊背。
小家伙喵呜叫,只歪脑袋瞅了他一眼又惬意趴了回去,似乎知道新玩具是他给做的,竟不再像以往炸了毛的逃开。
锦宁笑了,掩唇,侧头凑近谢韫耳边,小声告诉他:“它刚才说,谢谢你的秋千,本喵很喜欢。”
谢韫收回手,蜷着指节,温柔浅笑地点了点头。
锦宁却眼尖的发现了什么,看向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青年眼神微闪,将手握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让我看看!”
锦宁直接抓过他的手翻过来看,这才发现他右手掌里竟有一道干涸了的血痕。
她惊问:“这是做秋千的时候划伤的?”
谢韫抿唇不语,落在外人眼里明显就是默认了。
锦宁只看着那伤口就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怎么忍着不吭声的。
吩咐人打来干净温水,她抓着他手腕,牵着人到桌边坐下来,小脸严肃:“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韫垂下眼,睫毛很长,掩着浅色眸子,显得干净无害。
他安静了半晌,才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想让卿卿觉得我没用。”
锦宁用温水给他清洗伤口,听此哭笑不得。
“我不会这么想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一顿,“疼吗?”
“不疼。”
所幸伤口不深,锦宁给他上了金疮药。
“你很喜欢猫吧。”她随口问。
意外的是,谢韫温声否认:“称不上喜欢。”
“嗯?”锦宁微愣,“那你……”
谢韫垂眼看着她的手,白净纤小,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直勾勾的,唇角轻轻弯起带着勾人的笑。
“爱屋及乌罢了。”
锦宁的脸瞬间烫了下,所以,他不是喜欢猫,他喜欢的是……
这本来就是明面上的事了,在以往锦宁多少会感到烦闷,现下却满是另一种不受控的心动,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草草给他包扎好就借口跑去了别处。
谢韫瞧着她羞赧逃离的背影,犹如看一只掌中笼雀,心头极度愉悦。
“喵呜。”
一旁的肥猫儿躺在秋千吊床上翻滚肚皮晒太阳,好不惬意。
谢韫漫不经心看过去,嘴角露出个冷哂。
碍眼。
爱屋及乌自然不假。
可到底是心思狭隘扭曲的,眼中哪里能容得了沙子。
这小家伙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心安,仿佛死去的那位永远横隔在他与卿卿中间。
锦宁不会知晓病弱青年的阴暗心思,她跑去湘玉房里却没看到人,乱糟糟的思绪无人倾诉,脸还阵阵发烫。
她到底是怎么了。
喜欢吗?她竟然真的喜欢上谢韫了?
这……她竟然这么没贞操,偏偏去喜欢过世前男友的哥哥!?
眼看湘玉还没回来,她走出去,却又刚好撞到人回来。
湘玉一见到锦宁就说:“小姐!家里出事了!”
“家里?”锦宁微怔。
湘玉重重点头:“是方家,那个畜生大少爷……他死啦!”
方子显往年对锦宁什么坏心思,做过什么事,湘玉都很清楚,所以知道他的死讯后只觉得老天有眼,恶人有了恶报。
锦宁听此却足足愣了好大会,脸色都有点白了。
……死,死了?
不是吧。
她只是花钱找人嘎了他第三条腿而已,也没付另外的价钱要他命啊!
马甲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小禾棠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目前已写236533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12章 ‘谢韫疯了罢’,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女主一定要和哥哥在一起啊,真的好喜欢阴郁疯批!
哥哥弟弟我都能接受,但是目前看起来哥哥虽然对女主好但是是个坏人,弟弟虽然性格不太好但是是个好人…有点站弟弟了,但具体还是看作者!!!希望早日更新[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舔屏]
能不能让谢韫当男主啊 求你了作者大大[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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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听这一番话,所有紊乱的心绪当真是奇异般的安定了下来。
她缓慢而用力地点了点头。“对。”
“那这次,卿卿随我一起去阿弟的陵墓,就当对过往告别。”
“可好?”
他这般温声询问,眼里却闪着恶劣的光。
到阿弟坟前,让他看一看。
方锦宁,是他的了。
锦宁不知青年心中所想,她咽了咽喉咙,神思不定,最后,还是连连摇头:“我还是不想去,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
谢韫点头称好,也并未再在这个事上多作纠缠。
谢容生前为景国立下赫赫战功,却英年早逝,皇帝也悲伤惋惜,亲赐其谥号,还挑了处山明水秀的宝地为他建筑墓冢。
清明的前一天,谢家族人赶去谢容之墓为其祭奠。
锦宁称病不去,谢啸同顾氏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清明过后,天渐渐热了起来。
这日,方明月来家里做客,眼看快到中午,锦宁留她用饭。
方明月推拒了几句,也就留下了。
“打扰妹妹了。”
“不打扰,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少夫人,”秋月走过来,“夫人让您有时间过去一趟,应该是有些事。”
锦宁看眼下也没什么事。
便对方明月说:“姐姐,那你在这歇会,就当是在自己家里随意逛,我过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嗯,不用管我,你快去吧。”方明月温柔点头。
待锦宁走后,方明月从石椅上起来,站在亭子前望着鱼池美景。
身边的小翠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打量着奢华又不失雅致的院落。
“真漂亮,像仙境一样,在这里生活得该多么快意啊!”
方明月睨了小翠一眼,像是对她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一幅嘴脸轻蔑斥责。
小翠立即噤了声。
方明月无声训斥过丫鬟后,自己的目光却略显失意。
她敛了敛差些失态的表情,突然看到廊下一处高台上陈设着许多兰花。
她平时在家也喜欢摆弄花草,见到被养护的极美的兰花便忍不住过去,近距离观赏,伸手碰了碰花瓣,俯下身,凑近嗅那香气。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温柔唤声。
“卿卿在做什么。”
方明月当即一愣,转过身,就见清瘦挺拔的青年朝她靠近,他略微背着光,五官显得深邃,眸子带着浅浅光亮,一眼就让人晃了神。
看清人。
谢韫温温柔柔的眸子显得凉薄了些。
“我……不是,”方明月脸一瞬间红了,也不知尴尬还是什么,垂下头,“妹妹去谢夫人院里有些事,她让我在这随便逛逛。”
锦宁不在这。
谢韫就神情淡淡,只维持该有的礼貌,点了点头。
“让人好生招待,别怠慢了方小姐。”
他淡声吩咐,未多看她,反倒看了眼被碰过的兰花,眉轻蹙了下,隐隐生厌,提步去了书室。
人走远。
方明月才抬头,望着谢韫身影消失在视野,心跳飞快,不由攥紧了手帕。
她没留在这里用饭。
只留了句家里有事让嬷嬷转达给锦宁。
回去的路上,方明月忍不住轻声问小翠。
“我,和四妹长得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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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面色一僵,攥紧手指,忍不住有些恼了:“你什么意思?”
崩人设了吧!
他不是温柔善良亲和有礼的好郎君吗!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不成还要用强的困住她?
锦宁难得冷下了脸,空气僵寂时却听得谢韫一声自嘲的轻笑。
“卿卿不要生气,我并非要强留住你。”
“我是个说不定哪会就咽气的病痨鬼,这半年的夫妻相处,你不嫌弃我这幅病容,我已然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妄想你的喜欢。”
“……”
锦宁头上冒起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下去,他话锋一转又说的这么卑微,怪让她不好受的。
谢韫又缓缓道:“你突然提出和离是因为我冒犯了你,并未经过深思熟虑,也就还没考虑日后的生计,女子一人在这世道生活并不容易,我如何能安心放你离开?”
谢韫的嗓音始终低柔轻缓,一如他这个人,远离一切污秽阴暗,明月般干净清朗。
即便是面对爱不得,也是克制而温柔。
原来他是为了她着想,真是善良又体贴的大好人啊,锦宁心头难免触动。
谢韫这样清风霁月的端正君子,大多女孩子都会抵抗不住。
可他是她早亡男友的哥哥,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谢容,想起谢容出征前一晚的深夜留下的那句‘乖乖等我回来娶你,不许和别的男子走近’。
因着魂穿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她是真的害怕。
不都说人如果有执念,死了也会变厉鬼吗?
她怕谢容变成阿飘缠着她,甚至还会做梦被变成鬼的谢容掐死带回阴间酱酱酿酿。
可怕:)
她不想被谢容带走,她想活着,更想活着回家。
她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可就是忍不住,或许以后会和别的男性谈恋爱,但那个人不该是让她总会反复想起早亡男友的谢韫。
锦宁思量后,认真道:“谢韫,你很好,即便身体病弱也是瑕不掩瑜,你说不敢妄想我,我却认为是自己配不上你。”
“谢谢你为我着想这么多,但我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写和离书吧。”
谢韫轻轻摇头:“不写。”
锦宁语噎。知道你善良,但最好是没有一点私心!
她耐心道:“请你尊重我的选择,谢谢。”
谢韫微笑:“我更在意你的人身安危。”
两人四目相对,安静了片刻,锦宁轻轻吐气,依然坚持:“不写算了,那我现在要回娘家住。”
“我陪你一起。”谢韫道。
锦宁皱眉不耐:“不要,咱们是假夫妻,你现在是不是管我太多了?”
谢韫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沉静,却有一闪而过的黯淡和受伤。
他低低哑声:“抱歉,是我越界了。”
锦宁好像没察觉出什么,轻轻巧的步伐出了院子,只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青年苍白温润的面容和那双流露出哀伤的眸子。
她摇了摇头,说不清的有些烦躁。
……
锦宁没回方家。
原身的生母早就不在世,方家爹唯利是图,只将她这庶女当成交换利益的物件,好不容易从恶心的方家逃了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的。
京城里不设旅店,只有会馆。
锦宁选在梨花会馆暂住下,主要这处离谢家有些距离,不易和熟人撞面。
会馆里环境不错,就是没有地龙。
锦宁本就怕冷,又在谢家地龙房里享受惯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寒冬腊月的,颇为难捱。
她冻得鼻尖通红,直到房里炭盆烧起来才好上一点。
湘玉将汤婆子重新换了滚烫的热水,塞在锦宁手里,踌躇了一会还是问:“小姐,咱们以后还回谢家吗?”
锦宁坐在炭盆前取暖,雪球窝在她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尾巴,她盯着烧红的炭,轻道:“大概不会了。”
谢韫不写和离书,她就先和他‘分居’冷着。
事实上她本来想余生就和谢韫搭伙熬日子算了,可说好了假夫妻对方却来了真的,各种复杂因素她不接受,反正手里有点钱,那就直接说拜拜咯。
所以不管何时女人手里都得有钱,有点事自己能有选择的底气。
“哦,”湘玉并没有多问,亲昵挽上她的手臂,“反正小姐在哪,我就跟在哪!”
锦宁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初刚穿来时,她在方家后宅过得还不如下人,几次想抹脖子自杀说不定能回现代,是湘玉陪着她、照顾她一路走到现在,冬夜里挤一个被窝取暖的感情。
锦宁早给她赎了自由身,只是湘玉没爹没娘,就要跟着她,还一直改不掉主仆称呼,她也只能由着她了。
湘玉大概是这个世界唯一胜似亲人、能让她在这异世感到有那么一点归属感的人了。
俩人就这么在会馆住下,前两日天都是阴沉沉的,第三日终于见了晴朗,太阳光一早就穿过窗斜斜洒进了房里,碎金似的耀眼明亮。
闷在房里两天,锦宁也不太舒服,趁今个天好决定带湘玉去街市转转。
俩人买了不少糕点零嘴,锦宁来到这古代除了吃还有的一个爱好就是买首饰了。
各式各样的步摇点翠簪子玉坠腕镯珠宝真的美、死!她超爱!
而且幸运的说不定哪天她就回了现代,这些古董首饰随身带走一两件她不就变超级富婆啦?
锦宁想想这场景没忍住笑出声。
湘玉和首饰摊老板投来大为不解的目光,她回神清了清嗓子掩饰,眸光一扫瞧见摊上摆着的红绳,起了兴致:“老板,这个怎么卖呀?”
红绳便宜,她又去首饰店买了几颗上等的玉珠子。
回到会馆,锦宁让湘玉捏着红绳一端。
“小姐,这是做什么?”
锦宁绕上红绳,手指灵巧地打出一个个结:“编手串哦。”
记得那是高三,班里有段时间特别流行戴手串,还有的同学特地跑去灵隐寺请手串保佑高考上岸,锦宁也和几个朋友在小卖部买红绳自己编了戴着。
好大会,两条手串编好了。
湘玉晃着手腕的玉珠手串,新奇又开心:“好漂亮,小姐你真厉害,我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手串呢!”
锦宁不怎么谦虚,翘起唇角:“那可不。”
她们握着对方的手,腕上玉珠折射出点点碎光,彼此相视一笑,冰冷的冬日也得了些趣味美好。
又过了两日,锦宁在房里躺着看话本子,却被外面吵得没了心情。
“听会馆里的人说,今个有人包下了整个二楼,好像是为了祝贺生辰。”湘玉说。
锦宁了然,这京中会馆和现代酒店会所差不多,能住宿能吃饭,还能包下来宴请坐席开part,过生日宴就再正常不过了。
她们住在三楼,傍晚下楼吃饭时路过二楼,果然见一片喜庆热闹。
除了满座的酒席,中间的台上还有娉婷袅娜的美人们弹琴作舞。
锦宁心想怪不得臭男人们喜欢看美女,她一个女的也超爱啊!
远远地站在楼梯角欣赏了会美人跳舞,直到湘玉嘟着小嘴不开心地怼了她一下,锦宁这才牵着醋意满满的小丫头下楼吃饭。
二楼酒席上,一个穿着鲜艳粉衫、油头粉面的男子,抻脖子望着楼梯口的方向眸光不定。
“四妹……?”他吃疑地咕哝了句。
同桌男子见此也跟着看过去:“你个色胚子不看台上美人往那看什么呢?”
方子显嘿嘿一笑,举起酒杯:“应该是我看错了,喝酒,一同祝李兄生辰吉乐!”
锦宁吃完饭回房,湘玉嘴馋去了街上买烤地瓜,她怕冷就没去,回去的路上心里盘算着往后的生计。
眼看从谢家离开已经有了四五天,她也不能总在这住下去,是该找谢韫再谈一谈和离的事了……
还没到客房门前,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
“四妹!”
锦宁闻声心头一跳,看也不看身后,加快脚步,却还没冲到房里,方子显已经追上来一把抓着她手臂:“妹妹,好妹妹,怎么一见哥哥就跑?”
“我还当是看花了眼,没想到真是我的好妹妹!”
方子显喝过酒,还算端正的脸通红,看着她眼里火烧一般炽热兴奋:“你不在谢家伺候那病痨鬼,怎么跑这来住,难不成……被赶出来了?”
锦宁脸色难得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用力甩开他:“关你屁事,滚!”
方子显一点不恼,仗着人高马大又把人牵住,还企图往怀里扯:“怎么能这么跟哥哥说话,再怎么说妹妹在方家受欺负时,都是我护着你宠着你,现在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
一说这,锦宁咬紧牙关表情更可怕了:“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喊,把人都喊来,让他们听听你小小年纪是如何爬到床上勾引哥哥的,”方子显笑的淫恶,“好妹妹何必这么冷漠,那病痨鬼不要你,我要你。”
“想来那病痨鬼肾虚体弱的,底下那根东西也不中用吧,可有力气破了妹妹的身?不如你跟我一回,哥哥定让你感受那欲仙……!”
锦宁用膝盖猛地狠狠创上去。
“——嗷!”只听那杀猪似的一声哀嚎,方子显腰弓着,双手捂住腿间的命根子吃痛嚎叫。
锦宁勾唇冷笑,转身回了房间,重重甩上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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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能不能让女主和哥哥在一起 求!!!!
女主一定要和哥哥在一起啊,真的好喜欢阴郁疯批!
怎么回事,怎么更新了,难道可以继续更了吗?很久没看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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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锦宁突然就悟了,轻眯起眼看着谢韫。
喂药?
刚才抱她的时候两只胳膊怎么这么有劲,现在就身娇体弱的、连拿勺子喝药的力气都没有啦?
呵,男人,搞这些撩拨的小把戏是吧,她可不是纯情小姑娘,才不上钩呢。
“我让左安过来喂你。”就是那个长得跟大黑熊一样壮实的护卫。
谢韫不语。
只是苍白指节轻轻握住了她手指,那双沁了水般的浅色眸子看着她,流露出淡淡忧郁,柔和五官透出一股子令人心生怜意的破碎感。
锦宁刚离床榻一公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喂!喂你还不行嘛!张嘴!”
她只是心太软,绝不是被男色诱惑:)
谢韫乖乖张嘴,含住她喂过来的汤匙。
药汁苦涩,他轻蹙眉咽下。
而后,状似无意地伸出舌尖一点、卷走唇角残留药渍,泛白的薄唇被水光浸润,透出淡淡诱人的粉。
……格外勾人,让人想亲一亲,尝尝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样鲜嫩好亲。
锦宁咽了咽喉咙,回过神来烫到一般移开目光。
造孽啊。
舔嘴角什么的,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谢韫似乎察觉了异样,抬眼看她。
他眸子分明清澈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还带着几分无辜疑惑。
“卿卿?你面色泛红,可有哪里不适?”
“没,房里地龙蒸的。”
锦宁暗暗反思。
谢韫多么端庄持重一人,哪里会这勾人的小手段,分明是她肮脏!满脑子颜色废料!
接下来的喂药锦宁都不敢再盯着他嘴巴看。
谢韫捕捉她局促含羞的样子,唇角悄然勾了下。
她看不到,那笑里分明温柔又坏坏的。
用完药后,谢韫气息顺了许多,闭眼休憩。
玉虚子给他把了脉,据说这玉虚子是山上来的,早已通仙得道,救人无数,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身边还跟着位清秀灵动的小徒弟,倒真像那话本里下凡济世的老神仙。
玉虚子临走时,在外面神情凝肃对众人叹道:“郎君心有衰竭之象,若再不好好调养,只怕要时日无多了!”
谢啸厉声:“如何能调养好!我儿不能死!”
玉虚子:“谢家主不要太担心,此疾症说严重几日就能要人命,说轻倒也轻……”
“主要还是在于心病,郎君是相思成疾,郁结于心,从而牵引起了全身的病症。”
玉虚子一顿,转头看向锦宁,意外深长道:“少夫人,郎君这病的要害还是在您身上啊。”
锦宁:“………………”
好尼玛大的一口黑锅啊敲,她比窦娥还冤!!
已经听说了,当初要她嫁给谢韫冲喜的缺德法子,就是这死道士提出来的!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老头怎么偏偏逮她一人黑!?
锦宁对玉虚子没好脸色:“那他这病怎么才能好?”
“身体上的病只要每日像今天这样按时服药就好,只是这心病……”玉虚子捋捋白胡须,微笑道,“人老生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少夫人,这病如何治,相信您比谁都清楚了。”
敲你个臭老头,老娘不清楚!
“一定要让郎君按时服药,心情亦要保持平和愉悦,切忌情绪过激,再生忧思。”
说罢。
玉虚子丢给锦宁一个‘你懂得’的微妙眼神,捋着长长的白胡须,领着小徒弟大步走了。
“…………”
谢啸横眉瞪向锦宁,分明是将这一切都怪罪在她身上:“我儿被你作害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老爷!”顾氏打断他,谢啸对上她的眼色便憋着口气不再说,气哼一声,重重一甩衣袖走了。
顾氏对锦宁歉疚一笑:“你父亲也是担心言之的身体,不要将他的气话放在心上。”
言之是谢韫的字。
锦宁不语,微微别过脸,眼眶微红。
她想回家,回家找爸妈!讨厌死这狗屁古代了!
“我知你心系云戟,嫁给言之着实委屈了你。”
“只是云戟已逝,这是事实,”顾氏想起亲生子,眼里含泪,“难道你就忍心,让云戟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兄也年纪轻轻就丧命?”
“乖孩子,陪在言之身边吧,就当是为了云戟。”
“再说言之为人温和良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做他的妻,你会幸福的。”
可这福气……她不想要哇。
——
谢宅外,四处无人的暗巷。
裹着黑衣的高壮男人,将鼓囊的钱袋扔给玉虚子。
“管好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男人冷冷警告。
玉虚子掂了掂钱袋子,眯眼一笑:“老夫省得,省得!”
“要的东西找到了吗?”男人问。
“得手了!为了找这小玩意,老夫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
玉虚子巴巴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就是这里面装的小香丸,世间仅此一颗,是乌桑族的失传密药,名叫相思引;它散发的香气能蛊惑人心,任是再冷硬的一颗心,也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那引子主人,从此身心皆由另一方控制,深陷情爱不能自拔。”
“这东西,会对人身体有害吗?”
“没任何影响。”
男人拿出一叠子银票。
玉虚子将瓷瓶递过去,欢喜接过银票塞怀里,又似一随口道:“深情生执念,执念终成魔,你也不劝劝你家郎君,小心莫要最后困不住人自己还堕了魔障呦。”
“……”他活腻歪了吗,怎么敢去劝?
这两句话若真说给那位听,只怕得见血收场!
这臭神棍不安好心想他死吧?
“拿钱办事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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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不知心爱的猫儿已离去,怀里揣着暖手炉同湘玉一道穿过长廊。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三姐进家里来?”
湘玉跟着答:“三小姐说家里办着丧事不能踏别家的门槛,免得给人带晦气,就在后门等着了。”
锦宁倒是真不知道这个说法,也不在意就是了。
这三小姐叫方明月,和原身一样都是方家婢生子的庶女,地位低微,在方家时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平时会照顾对方,是方家人中唯一一个和锦宁关系还不错的人。
这个节骨眼来……
锦宁压根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湘玉两只眼咕噜噜转,在锦宁微肿的唇上扫过,红着脸又低下头,几次张张嘴都欲言又止。
锦宁瞟她一眼,抿唇,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还是很明显吗?”
湘玉重重点头:“就……一眼能看出来干了什么事。”
锦宁沉默。
湘玉又踌躇了会才小声问:“小姐,你这算是和郎君先婚后爱、假戏真做了叭?”
“……”谁教这小丫头的词,先婚后爱是什么鬼!
锦宁渐渐停了脚步,转过头问湘玉:“那,你觉得谢容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难得一遇的好郎君。”湘玉心思纯真,“郎君是温柔君子,平易可亲,对下人都很大度礼貌,模样又好看,和小姐很相配!”
其它不提。
锦宁对谢容人品亦是没得挑剔。
可……
“他是谢容的哥哥。”她垂下了眼眸,也不知是和湘玉说,还是同自己莫名失控的心。
湘玉看出她的心结,想了想,开解道:“可谢将军已经不在世了,小姐该告别过去,珍惜眼下的人才对啊!”
“再说……当初小姐只是和将军私下定终身,还未真的过礼定婚事,如今和郎君相爱是名正言顺清清白白的呀。”
相爱……?
是的吧。
锦宁按了按胸口,略有些失神地往前走。
“谢将军很爱小姐,可还未定婚他就管着你不许去那不许做这的,小姐和别的男子多说几句话,表情都要杀人似的,太小心眼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可怕。”
谢容是疆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身上气势自然是异于常人的凌厉凶狠。
只眸色一沉,都令人唇齿胆寒。
湘玉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哪里顶得住。
“郎君就不会这样啊,”湘玉话音一转,喜道,“虽然是兄弟,可俩人性情天差地别,郎君是温文尔雅,脾气好又尊重人,才不会束缚小姐的自由!”
锦宁默然不语,显然是对湘玉的话亦是认同。
又穿过一道拱门,终于到了谢宅后门,果然见一身素白的方明月携着丫鬟在外面站着干等。
这冰寒地冻的,屋檐上挂着长长的冰溜子,锦宁只是看着就冷,快步过去将怀里的暖手炉塞到方明月冰凉的手里:“傻姐姐,就在这挨冻,快进家里避避寒。”
方明月长相素净,腼腆地笑了一笑:“不冷,我这一身的晦气就不进去了,不能犯了忌讳。”
锦宁拗不过她只能作罢,两人又嘘寒问暖了彼此的近况。
眼看锦宁冻得鼻尖泛红,方明月知道她畏寒,也不再多说,直接表明来意。
“方子显明天安葬,昨天的吊唁你没到场,父亲便让我私下知会你带着姑爷务必来家里参于出殡礼。”
锦宁猜的也是这回事。
前天就有方家的人来报丧。
一则她与方家没半点情分,二则方子显那个狗鸡儿流脓的畜生,死都没个全尸,简直是老天有眼,她才不去。
谢容知道她在方家遭遇,态度也是同她一样。
方父应该心知这个女儿已经不受他掌控,现在竟派方明月来……
如果她不去出殡礼,只怕方明月在家要受折磨了。
“好,我会去。”锦宁应下,方明月却叹了口气,“妹妹无需为了我走这一遭的,左不过是被父亲母亲骂两句,我已是习惯了。”
“没事的。”
“天太冷了,姐姐拿着这银子,给自己置办些保暖的衣物。”锦宁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塞过去,方明月连连推搡,但架不住她真想给,最后只好收下了,“多谢妹妹。”
这时方明月身边的丫鬟却一脸忿忿,似乎有话想说,却被方明月递过去的眼色制止了。
锦宁察觉出什么。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
她这一问,那丫鬟憋不住了,不顾主子的阻拦,红着眼上前来:“夫人心善,如今成了贵人还念着我家小姐奴婢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妥!”
“只是您送给小姐的银两和首饰衣物,多数都让、让那二小姐和六小姐给搜刮了去!最后小姐还是在方家挨冻受欺负啊!”
“恕奴婢斗胆相求,也实在怜惜我家小姐,您送这些外物……不如帮小姐挑个好夫家来的一劳永逸啊!”
“小翠!”方明月尖嗓呵斥了一声。
小翠委屈瘪着嘴退到她身后不再吭声。
方明月朝锦宁笑了笑:“妹妹不要听这碎嘴的丫鬟胡说,我过得很好。”
锦宁道:“她说的也有道理,过后我会留意,碰到合适的青年才俊给姐姐牵线,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为人善良正直就好……”方明月臊红了脸,目光一扫她红肿的嘴唇,抿笑,“别说我了,妹妹这小嘴颜色可真新鲜,我是打扰妹夫的好事了。”
听这打趣,锦宁耳尖微红,在心里头又将谢容埋怨了一通。
天冷,姐妹俩也没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小翠神情艳羡地感叹:“谢家不愧是显贵人家,连一个后门都比咱们方家正门气派,四小姐真有福气。”
方明月面色淡淡。
“福气有,心机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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