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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全文小说

文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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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若惜慕容羽   更新:2024-05-12 0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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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改嫁病弱残王扶他上位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慕容珩冷不丁开口,让慕容羽心底一颤。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要带上宁兰雪?

他正想问问慕容珩具体的情况,却见他转身,朝着沈天荣道。

“大将军,本王也要入宫复命,不如一起。”

“好,翎王先请。”

慕容珩点头,上了马,并命人也给沈天荣牵了一匹马。

一同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慕容羽急急带上宁兰雪,也跟在了后面。

原本他是准备跟沈若惜一起的,正好路上警告一下沈若惜,让她去了父皇面前别乱说话。

然而现在慕容珩一搅合,他连她的马车都上不了。

慕容羽只能一低头,看向身边的宁兰雪。

“等会去了宫里,你要小心点说话,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

宁兰雪一副乖巧的模样。

伏在慕容羽怀中,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冷光。

……

乾元殿内。

慕容珩与沈若惜还有沈天荣,一同走了进去。

沈澈原本也想过去为他妹妹手撕渣男。

但是刚入宫却得到消息,翰林院的院首有要事找他。

他避不开,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翰林院。

乾元殿内,仁景帝与皇后苏柳儿坐在首位,右边是一脸不安的方蕙,而右边是明艳的秦海棠。

见到几人,仁景帝目光率先落在慕容珩的脸上。

“珩儿此次远去冀南治水,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在所不辞。”

“来人,给翎王赐座,还有大将军年迈不宜久站,也赐座。”

慕容珩和沈天荣拱手,坐在了一旁。

秦海棠抬起杏眸。

“怎么就齐王妃一个人,齐王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通报。

传进来后,慕容羽和宁兰雪并肩走了进来。

第一次进宫殿,又见天家威仪,宁兰雪就算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到殿前准备行礼的时候,她缓缓张张踩了裙摆,差点摔倒。

还是慕容羽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殿前失仪。

方蕙手指一紧,简直想扇死这个蠢女人。

秦海棠笑出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就是愚蠢至极,齐王就因为这么个女人,跟沈若惜和离了?”

宁兰雪咬着唇,没吭声。

在宫里不比王府。

说多错多。

她不敢随便开口。

苏柳儿看了一眼秦海棠。

“贵妃少说两句吧,今日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挑事的。”

秦海棠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端着茶开始看热闹。

苏柳儿道:“齐王和离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若惜,齐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罢。”

方蕙也急急开口。

“就是啊,羽儿,你与若惜关系不是一直还不错么,怎么会突然和离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边说,她一边暗暗给慕容羽打眼色。

慕容羽眸光闪动。

他知道方蕙一心想他攀上将军府,方便以后夺嫡中能获得助力。

仔细一想,和离确实是冲动了。

他开口。

“母后,其实这事是个误会,儿臣并非想要与若惜和离,儿臣昨夜饮了酒与若惜争吵了几句,二人都在气头上,结果若惜将和离书拿出来逼迫儿臣,儿臣一时冲动就……”

说罢,他面上露出难色。

“今日一早儿臣就后悔了,原本想要挽回这场乌龙,不想惊动了将军府和父皇,实在是儿臣的错!”

说着,他看向沈若惜。

表情凝重又后悔。

“若惜,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跟我好好回齐王府,好吗?”

他极少跟她服软。

除非是有所图谋。

每次一放缓态度,沈若惜必定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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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蕙抿了抿唇。

果然,沈若惜是因为这事憋着气。

还在闹呢!

她得好好挫挫她的脾性!

方蕙话锋一转。

“我这头疼,请了积云寺的大师算过,说是心病导致,需要有人吃斋念佛三日,抄一百遍的佛经,才能治了我的头疼,若惜,这事就交由你吧。”

沈若惜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母妃,近日王府事情众多,我怕是不能为您分忧了,而且我刚刚给您诊过脉,您的头疾很快就会好的,不必我抄佛经。”

“你拒绝为我抄经!?”

“母妃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自然相信,但是抄佛经更显心诚,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沈若惜心底冷笑。

是啊,反正对她自己是没害。

费得是她的时间和精力。

“母妃若是执意要抄佛经,可找闲人过来,我觉得宁云雪就合适,而且她又是齐王的心尖宠,说不定哪天怀上了齐王的骨肉,与您亲上加亲,由她来再合适不过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蕙大怒。

且不说宁云雪那种低贱的出身,压根就不配给她抄佛经。

怀齐王的骨肉?!

不能!

至少现在万万不能!

“母妃身体不舒服,想必也没什么胃口吃午膳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若惜仿佛没看见她怒火一般,福了福身。

转身就要走。

“站住!”

方蕙一拍桌子,怒声喝止。

这下她是真的气得头晕了。

“沈若惜,你如今可是越发的没规矩的了!这佛经今天不抄也得抄,来人啊,将她给我压住,关到后面的小佛堂,没抄完佛经不准放出来!”

闻言,立刻围上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几人撩着袖子,凶神恶煞的朝着沈若惜走来。

沈若惜冷冰冰的瞥了几人一眼。

正准备让冷霜动手,突然听见一声悦耳的声音。

“方妃娘娘这里好热闹啊~”

众人转头。

只见一行人拥簇着一个明艳的女子,正朝着怡月殿走来。

为首的女子穿着大红色百花罗裙,墨发散在身后,头上插着几根带着流珠的金簪,白嫩的耳垂坠着硕大的珍珠。

那张漂亮的小脸在日光下,显得秾丽动人。

宫人们纷纷行礼。

“参见明华公主!”

沈若惜眸光微闪。

原来是秦贵妃的女儿,明华公主。

明华公主如今双八年华,比她小上两岁。

她眉宇间与秦贵妃有些像,但是没有贵妃美得那么有攻击性,一双剪眸盈盈水水,看起来更加清纯动人。

方蕙有些惊讶。

“明华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的怡月殿了?”

“我是特地来见齐王妃的。”

方蕙蹙眉。

“明华公主什么时候与齐王妃,如此交好了?”

以前沈天荣与仁景帝关系好,沈若惜小时候,经常来宫里玩。

自小就见过几位皇子与公主。

但是熟悉的就那么几位,其中慕容羽她最是上心,从来没听说过她与明华公主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明华公主笑道。

“方妃娘娘,上次魏贵人的事,我母妃说甚是感谢齐王妃,今日听到齐王妃来了,特地让我过来,有请齐王妃去福阳宫一叙。”

方蕙面上讪讪。

她自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沈若惜。

但是上次秦海棠的一巴掌,扇得她脸肿了两天。

到现在她还记得。

惹恼了那个贱人,她没什么好果子吃。

方蕙不悦道。

“既然秦贵妃邀请,若惜,你就去一趟吧,不过叙完之后,还是得回来,我交待你的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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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惜:“彩蝶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我们齐王府有你一个吃白饭的就算了,容不下第二个。”

桃叶站出来。

“小姐,彩蝶是从迎春院里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让她回到那里去吧,记得亲手交到鸨母手里,让她好好教教她规矩。”

闻言,彩蝶脸上全无血色。

沈若惜这意思,是让她回到勾栏院,而且还是做那种最低级的妓子?!

她是从那里跟着宁兰雪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妓子的处境。

不行!

她不要回去!

她好不容易跟着宁兰雪过上了好日子,以后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成为齐王的妾室,她才不要去那种地狱!

“不,我不去,我不去!”

彩蝶叫得撕心裂肺。

冷霜嫌她烦,直接打晕了她,带了出去。

看着这一切,宁兰雪面无血色。

她眼神恨恨的看着沈若惜,但是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沈若惜宽大的袖摆一甩。

“咱们回去!”

桃叶和一群家丁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

*

慕容羽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午膳之后,他和慕容珩被留下来。

仁景帝让他将水灾的各项筹备事宜,跟慕容珩对接。

他原本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慕容珩不能胜任这份差事,他能继续去冀南救灾。

然而慕容珩过目不忘,智商异于常人。

大半日下来,所有的事交接得七七八八了。

出宫的时候,慕容羽看见慕容珩也出来了。

他有些诧异。

“九王弟不是在东宫居住么,怎么也出宫了?”

“出来,想见个故人。”

“什么故人?”

慕容珩却没出声。

他俊美的侧脸掩在夜色中,长睫微扇,神色忧郁而冷淡。

风吹过,他一缕墨发贴在玉白的脸颊,让他原本矜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柔和。

慕容珩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

“齐王兄觉得,这香囊怎么样?”

慕容羽有些不明觉厉。

不过还是看了一眼,瞥见上面大气的牡丹,点了点头。

“绣工算的上一等。”

慕容珩突然笑了。

“本王也觉得,牡丹国色天香,适合本王。”

说罢,他将香囊收好,重新放回怀中。

然后准备上马车。

慕容羽喊住了他。

“九王弟留步。”

慕容珩转身。

却见慕容羽欲言又止。

“九王弟,我有些好奇……你以往对治理水灾一事,并不热衷,今日怎么突然一定要去冀南,跟我抢这个差事?莫不是王兄平日里有哪里不周到,惹你生气了?”

“王兄多虑了,你并未惹我不快。”

慕容珩转头,眸色淡淡。

“我只是单纯觉得,齐王兄不足以胜任此事。”

慕容羽脸当下绿了。

但是却不敢发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珩上了华贵的马车,悠悠离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个短命的病秧子,我倒是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天色渐暗,晚月挂上枝头。

慕容羽刚回到王府,就听到一阵痛哭声。

他正心烦意乱,被这声音一吵,瞬间怒声道。

“谁在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府死了人呢!”

旁边跑过来一个下人。

“回王爷,是宁姑娘!”

闻言,慕容羽气消了大半。

“兰雪怎么了?”

“是……是王妃,今日去了兰苑……”

下人支支吾吾,将今日沈若惜处罚丁乐贤,还有搬空兰苑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慕容羽又惊又怒。

“沈若惜人呢?”

“王妃用过晚膳,现在正在禹香苑歇息。”

慕容羽拧着眉,想了想,率先去了兰苑。

刚走进院子,就见宁兰雪拿着条白绫悬在院中的柳树上,正在寻死觅活。

下面两个丫鬟抱着她,不让她寻死。

慕容羽快步走过来。

“兰雪,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

宁兰雪一转头,两个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她扔下白绫,扑进了慕容羽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的将沈若惜今日来兰苑的事情,跟慕容羽说了。

她咬着唇。

“虽然我没有名分,但是我与王爷情投意合在先,是她沈若惜横刀夺爱,如今不仅占了王妃的位置,还这般侮辱我!

今日她将彩蝶卖去迎春院,明日是不是就能将我随意打发了?王爷,我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羽听得一阵火大。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又心疼又愤怒。

“兰雪,你放心,你是本王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打发你,她沈若惜算什么!我马上就去找她,让那个贱人给你下跪道歉!”

宁兰雪声音哽咽,

“可是她终归是你的正妃,虽然只是个名分,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她就始终压我一头,王爷,你什么时候休了她?”

闻言,慕容羽身子一僵。

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的事,他眼神闪烁。

“这件事……兰雪,得从长计议。”

宁兰雪眉头微微蹙了蹙。

但是很快,她便将眼里的不悦压了下去:“没事,我相信王爷,我可以等,即使没有名分受到外人的流言蜚语,我也不在乎,只要王爷心里有我就行。”

听到这话,慕容羽更加愧疚了。

他将宁兰雪扶起来。

“你今日都没怎么吃饭吧?我马上让下人给你准备晚膳,你先吃晚膳,我去禹香苑那边,将沈若惜那个贱人带过来!”

“我听王爷的。”

安顿好了宁兰雪,慕容羽立刻转身出了兰苑。

直奔着禹香苑的方向去。

刚走到门口,却见王府大门被打开。

王德福拿着拂尘走在最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行宫人。

“圣旨到!”

慕容羽一愣,随即立刻迎上去。

“王公公,夜深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过来宣旨?”

王德福笑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今日齐王妃有功,皇上特地让我过来给王妃行赏呢,王妃呢?”

——


“沈若惜,你怎么过来了?”

宁兰雪靠在慕容羽身边,娇滴滴的开口。

眉眼间,挑衅十足。

她以为会看到沈若惜气急败坏。

可谁知她却异常冷静。

“我来是想跟王爷要东西的。”

“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一把七弦琴,在王爷的房里,现在,请王爷物归原主。”

闻言,慕容羽拧眉。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不然呢?”

沈若惜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七弦琴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王爷不会想占着不给吧?”

当初这把琴,还是她特地去找知名的琴师做的。

因为知道慕容羽爱好抚琴,就当做嫁妆,一起带过来了。

慕容羽果然拿过去了。

但是却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并未换来他的任何好感。

和离之前,她想将这些物件给处理了。

免得日后想起来就恶心。

见她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慕容羽心头一把无名火。

“不过一把琴,本王有什么稀罕的,你要是想要,拿去就是了!”

“王爷爽快,那就好办了。”

沈若惜示意了一下冷霜。

冷霜立刻上前,走到慕容羽的房间内,将七弦琴给取了出来。

慕容羽瞥见冷霜,有些疑惑。

“你是谁?以前怎么没在王府见过你?”

“冷霜是将军府的婢女,我特地让她过来,与桃叶一起服侍我,王爷有什么意见吗?”

“王府这么多婢女,不够你使唤的吗?”

沈若惜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王府的婢女多吗?我还以为都死光了呢。”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二人。

看着她冷漠反常的模样,慕容羽心底突然有点不安。

沈若惜这几日……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回事?

“王爷,沈若惜好嚣张啊,你不是说让她跪在我面前道歉么?”

身侧,宁兰雪有些不满的揪着他的衣襟。

慕容羽没吭声,

突然道。

“你兰苑,有多少婢女。”

“十几个吧,怎么了?”

“削减一半吧,今日父皇传来口信,是来敲打我,目前我不能对你和沈若惜态度区别太过,否则父皇对我会更加不满。”

宁兰雪心一沉,心中十分不悦。

她生气道。

“王爷只想着沈若惜,那我的委屈就白受了么?沈若惜抢了我的东西,打了我,还卖了我的丫鬟……”

宁兰雪越说越委屈,又哭了起来。

慕容羽拍着她的肩膀。

“明日我让人在兰苑添一套东西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宁兰雪心中更慌。

以往看到她这个样子,慕容羽都是大发雷霆,去找沈若惜算账的。

如今反应却这么平淡。

宁云雪咬了咬唇,眸中暗芒闪烁。

她得赶紧加把劲,让慕容羽尽快休了沈若惜!

……

“小姐,这琴怎么办?”

回到禹香苑,冷霜拿着七弦琴,问沈若惜。

“拿下去,劈了烧了。”

“是,小姐。”

这琴是她为慕容羽求的,看着就想起自己当初蠢到极点的恋爱脑。

心烦。

桃叶给她端来一碗热茶。

“小姐,今日皇上赏得蜀锦我看了,料子都是极好的,应该是贡品,平日里都买不到呢!”

“我看看。”

沈若惜走过去,查看了一番后,挑选了几匹料子。

“这几匹布料,给我留下,其他的跟我的嫁妆一起存放起来,放到库房,钥匙收好了,别让任何人动。”

“是。”

桃叶点头,之后道:“不过这两匹料子的花色,感觉适合给男人做衣裳的啊,不太适合小姐。”

“不是我穿,我准备给别人做的。”

“给别人做的?小姐亲自动手么,那奴婢这就帮您把料子铺好!”

主仆二人正闲聊,没注意门外,慕容羽正站在墙边。

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将宁兰雪送回去后,越想沈若惜的态度,越觉得不对劲。

正准备来问问她哪根筋搭错了,却听到了这番对话。

慕容羽唇角微勾。

呵。

还纳闷沈若惜怎么态度说变就变了。

搞半天,都是做戏。

还不是回来,默默给他做衣裳了。

之后等她将衣服送来,跟他示好,他也就不计较她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让她上了他的床榻吧。

毕竟她确实有几分姿色。

放着一直不碰,着实浪费。

慕容羽心情大好的走了。

他刚走出禹香苑,冷霜便从屋檐跳了下来。

她走进房间。

“小姐,刚刚慕容羽过来了。”

沈若惜头也没抬。

“他来做什么?”

“不知,他在房间外站了一会,然后走了,走得时候,还笑得贱兮兮的。”

“不用管他。”

沈若惜拿着尺,量着布料。

“明日我准备回去将军府,好久不曾见父亲了,我想亲手给他做一件衣裳。”

“小姐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和离这么大的事,我得要跟父亲说一声,况且……我确实想他了。”

上辈子,她害得沈家满门抄斩。

临死前都没见到父兄一面。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

*

次日,天微微亮,沈若惜就起床了。

梳妆打扮好,便乘着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门口,一个下人正在扫着门前的落叶。

沈若惜看着大红的门头,心头一瞬间百感交集。

她开口道。

“刘武。”

扫地的下人一抬头,看见面前的沈若惜,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大小姐?!”

“是我。”

“大小姐您回来怎么也没提前报个信?将军上朝去了,还没回来呢,快,快进来!”

刘武引着沈若惜进门。

沈若惜说道。

“我自己去后院等就是,你先忙你的吧。”

说罢,她带着桃叶和冷霜,轻车熟路的绕过回廊,去了后院。

刚过去,就听见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贱蹄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老娘顶嘴?夫人的遗物?我呸!将军夫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后院当家做主的是我何蓉!”

雪萍跪在地上,声音哽咽,但是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小姐走的时候说了,让奴婢打扫好夫人的屋子,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里面的物件一件都不能少!”

“哪里来的小姐?沈若惜早就已经出嫁了,现在府里我女儿陈双双才是小姐!”

何蓉尖着嗓门,一边骂,一边用手指戳着雪萍的脑门。

“贱丫头,再敢放肆我打烂你的嘴!”

——


话音落下,她一甩袖就要走。

方蕙忍不住了。

她从刚刚开始,就在内殿偷听。

原本想看到沈若惜吃瘪的模样,结果却见她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闹大了,于她没好处。

“慢着。”

方蕙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出去。

“吵什么呢,本宫在殿内就听见你们在争执,吵得本宫的头更疼了。”

她扫了一眼沈若惜。

“你进来吧。”

“是,母妃。”

沈若惜跟在她的身后,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装不下去了?

一进去,沈若惜就问道。

“母妃怎么突然头疼了,我给您把把脉吧。”

“不必了。”

“身体为重,母妃还是让我看看吧。”

“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

“母妃怎么一直不肯让我把脉,难不成母妃是没病,故意刁难我?”

方蕙一愣,正要发火,却见沈若惜粲然一笑。

“我说笑的,都知道母妃温婉善良,怎么会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母妃说是不是?”

方蕙:……

她伸出自己的左手。

“既然你一片孝心,那就给本宫诊诊脉吧。”

反正就算是沈若惜诊断出她没毛病,她一口咬定自己头疼,沈若惜也拿她没办法。

沈若惜伸手,搭上方蕙的手腕。

而后,神色突然沉了下来。

“母妃,你这……”

方蕙原本漫不经心,突然见沈若惜脸色这么凝重,一下子也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

“母妃脉象看似平稳,但是却似是有虚寒之灶,母妃以前是不是受过严重的冻伤?”

“是有……”

方蕙眼神闪了闪。

她做仁景帝宫女的时候,曾因为犯错被罚过。

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膝盖落下了旧疾。

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太医也诊过,说这旧疾没什么大碍。”

“哎,目前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老了可就不一定了,可能还会半身不遂……母妃若是不信我,我也就不便多言了。”

“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迟疑了下,方蕙还是开了口。

毕竟上次魏珍珍的事,太医都没看出来,却被沈若惜诊出了中毒。

可见她医术确实好。

“重在调理,等会我会给母妃开个药方,母妃照着抓药吃就行,不过母妃需要忌口,荤腥一年都不能沾,否则会伤脾胃的。”

“一年不沾荤腥?这不是让我做尼姑么!”

“母妃若是不愿,那就不吃,反正也不是说绝对会瘫痪,只是有一半的概率。”

“一半的概率?!”

方蕙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紧紧蹙着眉,半晌,极其不愿的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你开个方子吧!”

一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沈若惜温柔的应了一声,之后拿过纸笔,开始写药方。

她就是故意的。

方蕙确实有虚寒之灶,但是问题不大。

不过她这药方,太医也挑不出毛病。

一年吃斋,就当是方蕙是为自己积点德了。

方蕙扶着额。

“但是本宫的头疾,怎么办?”

“刚刚我诊断母妃的脉象,无碍。”

“但是我就是头疼得厉害。”方蕙叹气,“听说你最近与齐王闹了别扭,还说什么要和离,本宫听说后一夜没睡好,犯了头疾。

我知道,因为齐王对那个宁云雪宠爱有加,冷落了你,导致你心里不满才这般无理取闹,但是你得学会知足,如今你已经是齐王妃了,你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现在只有她宁云雪一个人,等以后后院莺莺燕燕多了起来,你岂不是得闹翻天,成何体统?”

沈若惜将笔放下。

“母妃这意思,齐王要宁云雪做王妃,我不该生气,应该乖乖被他休掉,然后成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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