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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非常感兴趣,作者“咸蛋流油”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云姒谢琰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8-08 1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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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非常感兴趣,作者“咸蛋流油”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云姒谢琰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畅销巨著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彩片段


可当她确定梦中的男人是陛下时,一切都变了。梦境不可能是陛下搞的鬼——陛下只要下一道旨意就能召她入宫,根本不必这样做。

她既无法结束这个梦境,也不能让陛下知道她就是梦中的女人。

人人皆知,陛下暴躁易怒、杀人如麻。后宫的嫔妃每年都要被赐死好多个,甚至还有陛下亲手掐死的……

云姒想到这里,浑身发抖。若让陛下知道她是梦中腰间有红痣的女人,召她入宫后,不知道她能在宫中活多久?

不行!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死!

云姒深吸两口气,转念间已经下定决心。今日为陛下擦身的事,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讲。

有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的,除了她,还有陛下,还有在场的侍卫们。

可云姒觉得,陛下贵人事忙,每次与父亲相见只谈公事。那些侍卫们,更没有与父亲与未婚夫交谈的机会。

今日发生之事只要她自己不说,极有可能便这样过去了!

若是事情败露,她便去庵里当姑子!

云姒一咬牙,决定赌上这一回。

.

打定主意后,云姒心中也不是没有反复。秋狩接下来的几日,云姒日日躲在帐篷里,生怕再被陛下看见。

她运气不错,陛下早出晚归,打猎打得不亦乐乎,云姒一次也没再撞见陛下。

至于谢长泽……云姒其实也不想见的。可她躲得过陛下,躲不过自己的未婚夫。

在京中,谢长泽与云姒碍于规矩在成婚前不该见面,秋狩成了两人难得见面的机会。

谢长泽日日都假借找云丞相的机会,与云姒见上一面。

自从那日随陛下去跑马后,云姒再见谢长泽就别扭得很。

看到未婚夫的脸,云姒心中就泛起愧意。谢长泽在云姒面前也不太自然,云姒能感觉得到,表哥终究还是介意的……

也是,亲眼看到未婚妻为别的男人按摩,哪个男人能不介意呢?

云姒下决心赌一回,可看到未婚夫这番模样,又觉得强求的姻缘也没什么意思。

“长泽哥哥,若是你介意那日我和陛下……”

云姒话音未落,谢长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表妹,我不怪你!”

谢长泽用力握着云姒的手,握得云姒吃痛。

“这几日我一直想对你说,那日的事我不怪你!”

亲眼看到未婚妻为别的男人按摩,谢长泽心中滋味是不好受,他掐破了手心,嘴里也满是血腥味。但他知道……但他知道表妹也是没有办法!

那可是陛下。

他身为陛下的亲侄子,那时都不敢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又怎么能强求姒姒一个弱女子勇敢拒绝?

“表妹,那日的事我们一起忘了吧。”

“我们就当……就当做你从不曾来秋狩。”

表哥的体温,沿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传到云姒的手上。和陛下身上的滚烫不同,表哥的体温只比她高一点,紧握的双手温柔又踏实。

云姒鼻尖一酸。

表哥的确有君子的胸襟气度。

可是表哥只知道自己为陛下按摩之事,不知道陛下在河里洗完澡后,让她擦干陛下全身的水珠……

如果表哥知道这件事,还会说不怪她吗?

细碎的泪珠挂在云姒的睫毛上,如果表哥知道,表哥定然无法再说不怪她了。

这样的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

云姒的眼泪让谢长泽慌乱不已。

他手足无措地说道:“姒姒,我真的不在意!我……我是不是不该提那件事?我以后都不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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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着铜镜,毫不犹豫地将匕首的尖端刺进自己的腰窝!

云姒嘴里咬着厚厚的布,用匕首在红痣上飞快地剜了一圈!

硬生生地剜下一小块肉来!

将腰间的红痣剜掉了!

鲜红的血蜿蜒流下……

云姒疼得视线模糊,耳朵嗡嗡响。

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将提前准备好的帕子紧紧按在流血的后腰上,然后又颤抖地在伤口处撒上伤药。

弄脏了好几条帕子,终于勉强止住了血。云姒将沾着她的鲜血的帕子一条条扔进火盆里,全都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晨,云姒醒来后,立刻对着铜镜查看自己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松了一口气。

穿上衣裳,云姒带上一个气味浓烈些的香包,遮掩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伤药味。

她连侍女也瞒着,穿衣服的时候不让侍女帮忙,自己动手,几次牵扯到伤口处,痛得直冒冷汗。

走路的时候,云姒后腰上的伤口也会痛。

不过和嫁给暴君随时丧命相比,云姒觉得这点痛楚不算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祖母的院子,先给祖母请安,又去母亲的院子给母亲请安。

每走一步,布料摩擦过伤口,云姒都要疼一下,但她从头到尾面色都没有变。

她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暴君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一直靠她后腰上的这一颗红痣在找人。

暴君暂时没有找到她,可是她不保证自己嫁给表哥后,暴君一直找不到她。

一旦找到她之后,她不仅自己有危险,还会牵连表哥、牵连家人!

到时候云家和谢家两家所有人都要承受暴君的怒火!

云姒不想牵连家人。

她不屈服于自己的命运,但也不能为疼爱她的家人带来灾祸。

如今一切都解决了,剜掉腰间的红痣,暴君再也找不到她……

“姒姒今日很高兴?”郑国夫人发觉女儿心情的愉快。

云姒忍着腰间的痛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在光可鉴人的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原来一个有秘密的女人,可以笑得这么甜、这么美。

谢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发狂地想要找到一个女人。

在梦见那个少女之前,他对女人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厌恶。

准确地说,谢琰不是厌恶女人,而是厌恶男人与女人在一起。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想接近任何一个女人,所有女人的靠近都会让他头疼、发怒。

他的后宫中有很多女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将环肥燕瘦的女人塞进他的后宫中。

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来继承他的皇位。

可是谢琰想到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就对生孩子这件事充满了厌恶。

奇怪的是,谢琰很少见到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很热衷于生孩子,最起码没有人像他一样抵触。

所以奇怪的人是他?

或许吧……他的体内流着肮脏的血。

来自他的父亲的,肮脏的血。

深宫之中,有一个隐藏的秘密——

谢琰并非太后所出,他的生母是前朝的亡国公主。

他的父亲是一个疯子,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与前朝公主留下任何血脉,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欲z望。

深宫之中,少有的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说谢琰的父亲爱他的生母爱到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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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强忍着心中百般滋味,在马车上忍着,回府后给母亲请安时忍着,一直忍到她的闺房中,立刻吩咐备水沐浴。

冒着热气的水端过来,侍女们向往常一样要服侍云姒沐浴,云姒将她们都赶出去,“我自己洗。”

云姒身体缓缓没入香汤之中,借着沐浴的水声遮掩,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云姒大哭一场,她该怎么办?究竟怎样才能摆脱那恼人的梦?

出浴后,云姒没忘记将小衣丢进浴桶中,然后出声唤侍女来换水。

白毫和绿芽进来,看到云姒双眼通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云姒:“沐浴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进水了。”

紧接着,白毫又看到浴桶里有一件小衣:“这是……”

云姒装作不好意思:“不小心掉进去了。”

绿芽连忙说道:“姑娘,您偏要自己沐浴!您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是让我们伺候吧!”

云姒点头,若不是今日特殊,她也不会自己沐浴。只是一头又长又浓密的头发,就洗得她手酸死了。

而且云姒总觉得没洗干净……不是真的没洗干净,而是想起那个梦,云姒就很想多沐浴几遍。

云姒让侍女们换一桶水,再伺候她重新沐浴一遍。

睡前,绿芽端着牙刷、牙粉和漱口的香汤过来,云姒将牙齿刷了一遍又一遍。

绿芽紧张地看着云姒:“姑娘,不能再刷了,您已经刷了两刻钟了……”

云姒嘴里有点痛,她也知道该停下了,可是嘴里总有种洗刷不掉的感觉……

侍女们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再刷下去,云姒实在找不到借口,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忘不掉的感觉,放下牙刷。

睡前,云姒破天荒地读起了佛经。

白毫惊讶道:“姑娘,您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吗?”

云姒瞪了白毫一眼:“不要乱说!”

没错,她以前的确不爱礼佛,她总觉得神佛虚无缥缈,世上又可曾有人真正见到?

求神拜佛,不如自渡。

莫向外求,但从心觅。

可是如今,云姒真的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许大夫开的安神药不管用,太医开的安神药也不管用,她夜里硬熬着不睡觉不做梦,白日里饮了两杯淡淡的荷花酿后打了个盹就又做了一场梦……

云姒开始抄经。

郑国夫人也是礼佛之人,如今京中贵妇少有不礼佛的。郑国夫人得知云姒抄经后,也觉得是好事。

“定了亲就是不一样,能沉下心来了。”

数日后,郑国夫人要去大国寺上香,以往云姒都是不去的。

然而这一次郑国夫人再问她,云姒毫不犹豫地说要一起去。

大国寺在京郊山脚下,古寺清幽,庙宇庄严。

云姒刚一迈进大国寺,就觉得浑身凉爽,连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佛像前,云姒虔诚祈求,佛祖救她于困苦之中。

上香完毕之后,云姒跟在母亲身后,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经堂在寺庙后面,云姒在庙宇间的小路上走过,转过一个弯,又转一个弯。

谢琰今日也在大国寺中,他隐瞒身份,未让寺庙闭门谢客。

大国寺的上一任住持曾赠过他一味药,服下之后能缓解他的头痛,谢琰曾经常来大国寺求药。

后来,太医验出此药有损身体,上一任住持被砍了头。

但住持变了,谢琰来大国寺的习惯却没有变。

偶尔他还是会吃那种损伤身体的药,他又不想长命百岁,头痛难耐时吃上几次又何妨?

今日,谢琰在大国寺中漫步时,看到一抹水绿色的裙角在前方翩然而过。

不知为何,谢琰下意识地追了几步。

然而追到前头转过弯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身边的新任住持低声问道:“陛下?”

谢琰摇头:“无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

是因为那一抹水绿带来的熟悉感吗?

可是他并不曾认识任何一个穿水绿色裙衫的女子啊……这世上的女子,不管穿什么裙衫,他都不感兴趣。

谢琰很快将方才一瞬间的异样感觉抛到脑后。

.

云姒丝毫不知自己方才与梦中的男人擦肩而过。

阳光从经堂高高的窗户中斜射进来,穿过窗外翠绿的树,温柔地落在云姒和母亲的身上。

云姒跟着母亲在经堂里听大师讲经,面容沉静。以往听起来枯燥无味的经文,如今每一句都让她在心中反复回味。

云姒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虔诚了,因为人世间有许多事,是穷尽自己的努力依旧无法改变的,此时能寄托的便只有神佛。

大师讲经完毕,母亲恭敬地行礼,云姒也连忙跟着一起行礼。

走出经堂后,郑国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云姒:“你如今越来越有规矩了。”

云姒没想到反倒得到母亲的夸赞,心中惭愧。

“娘,我想抽一支签。”云姒说道。

郑国夫人讶异地看着云姒,片刻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她记起自己定亲后的少女时光,在闺中也是一般无二的忐忑,不知自己所嫁是否良人,不知自己婚后的日子如何。

女儿如今定然也是这般。

郑国夫人不舍得看着女儿,轻声说道:“去吧。”

云姒看到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但她无法解释,只能沉默。

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将沉甸甸的铜签筒握在手中,晃动中,佛签彼此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云姒闭上眼睛,诚心求问,她的出路在哪里?她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根签掉落在地上。

云姒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经文。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解签的僧人面带笑意,“这是姻缘的上上签,姑娘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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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z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秋狩时表哥时刻守在她身边的事,已经无法更改,云姒也拿不出更改的理由,只能默默接受。

等到秋狩的时候,她看看有没有办法甩开表哥一小会儿,去偷看一眼陛下。

大不了……大不了就真的带着表哥去偷看陛下!

她可以假称自己对陛下长什么样十分好奇,表哥不会怀疑的,好奇陛下的容颜也是人之常情。

云姒唯一要克服的就是自己心中的羞耻,若是真的和未婚夫一起去偷看梦中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

这实在是太……

云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面神色如常,会不会被表哥看出端倪。

她担心真的要走到这一步,避免出纰漏,在家中便提前一遍遍地在心中想象那一幕。

云姒手中拿着一面清晰的铜镜,心中想象表哥在身边,她偷看陛下,努力将每一个细节都想到……然后对着铜镜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变红。

一开始,刚开始想这一幕,云姒的脸蛋就红过夏日的晚霞。

她还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会紧张得呼吸变快,一下又一下眨眼睛……

这番含羞带怯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绝对瞒不过表哥。

云姒对着镜子,逼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想象那一幕。直到不论自己心中什么滋味,白嫩的脸皮一点也不变红,终于满意了。

侍女们看到云姒每日揽镜自照,都以为她是女为悦己者容。因着接下来秋狩时要与未婚夫朝夕相处,才如此注重自己的容貌,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给未婚夫。

金茗笑道:“姑娘天姿国色,不论怎样都美极了。”

绿芽轻哼一声:“谢小郡王能娶到我们姑娘,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白毫笑道:“姑娘放心吧,哪怕是女扮男装,姑娘也定会美得让谢小郡王忘不了。”

云姒佯装发怒:“你们胡说什么,再不许说了!”

侍女们以为她日日揽镜自照是为了谢长泽,只有云姒知道并不是。

因着侍女们觉得云姒注重自己的容貌,女扮男装时也尽量将她扮得好看。

“姑娘放心,您女装是最美的小娘子,男装也定将您变成最风流倜傥的小郎君。”

“绝不会将您画的面皮黑黄、眉毛粗黑。”

以云姒的容颜和气度,那样画也不像,反倒引人注目。将云姒从女装的美人画成男装的美人,温柔娇媚画成英姿勃勃,才是最浑然天成的。

侍女们在她脸上试了一次又一次妆容,梳了一个又一个发式。

最终将妆容和发式确定下来后,云姒去给父亲和母亲看,两人俱是眼前一亮。

“好一个英姿勃勃的美儿郎!”

在发式和妆容的帮助下,云姒的脸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是十四五岁尚未长成的精致少年,并不显得女气,只让人感慨女娲造人时的偏爱。

“你阿弟长大后,若是有你七分,咱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女儿家踏破了。”郑国夫人捂着嘴笑道。

弟弟云章新奇地看着男装打扮的姐姐,真心实意地说道:“姐姐真好看!”

“我长大后定比不上姐姐。”

女扮男装唯一的苦恼,就是要束胸。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云姒让侍女将她的胸紧紧缠起来。

……有点痛。

还有点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绿芽和银针都不忍心下手紧紧缠,最终是金茗与白毫一起,试了几次,试出来哪种松紧既看不出端倪,也不至于让云姒痛得受不z了。


“娘也舍不得你……”郑国夫人不舍地看着云姒,“但是你的婚期不算早了。”

谢家算出来了好几个吉祥的好日子,因为云家想挑—个晚—些的日子,从中挑了最后—个。

郑国夫人也觉得罗璇玑的婚事有些太仓促了,大婚之日乱糟糟的,很多细节都没做好。

郑国夫人以为云姒担忧自己的婚礼也仓促间办不好,让她放心:“还有半年时间呢,足够了。”

“姒姒放心,你的婚礼—定圆圆满满的。”

其实从今年春日,云姒的婚礼就已经筹备起来了。到明年春日大婚,整整—年的时间,婚事必定准备得妥妥当当。

到了下午,丞相府派出去向亲朋好友报喜的僮仆们陆续回来。

厨房早早忙起来,准备了比平日里更丰盛的美食,犒劳出门送信辛苦的僮仆们,—起庆祝府里的喜事。

除了京中的亲友,还有外地的,云丞相和郑国夫人—起写信,给外地的亲友们送去,邀请他们明年三月十二来参加云姒的婚礼。

婚期已经定下,不论云姒觉得是早是晚,都没有任何更改的余地了。

云姒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流云苑的晚膳极其丰盛,可惜云姒没什么胃口,她吃了—点就都赏给了下面的人。

夜里,她躺在床上,看着帐子顶,静静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

白日里表哥的欢喜、府里的热闹、父亲和母亲又欢喜又不舍的表情……—起浮现在云姒的脑海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姒缓缓睡去,又—次梦见了陛下。

云姒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这—次,她心中的滋味格外复杂。

白日里,她刚刚定下婚期,表哥小心翼翼地伸手拂过她的碎发;夜里,她又—次梦到了陛下……

这—回,云姒在梦中没能再逃掉,她与陛下如同她偷着买回来的春宫图中的那般……

真正地交融在了—起。

白天,云姒刚刚定下婚期。

夜里,她又—次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床榻上。

—瞬间,心中的羞耻击溃了她,云姒脱口而出:“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定亲了!”

话音落下,云姒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呆愣愣地看着谢琰,心中祈祷,他听不见、听不见……

然而谢琰听见了。

他看向云姒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同:“你已经定亲了?”

他哄骗着云姒说出更多的信息:“你和谁定亲了?”

云姒心脏砰砰跳,她意识到自己闯了怎样的祸,接下来双唇紧闭,—个字也不肯再说。

谢琰看到云姒这副模样,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怀里的少女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谢琰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越烧越旺。

云姒不肯张嘴,谢琰就—口咬住她的唇瓣,又急又狠,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狼咬住了—块美味的肉。

锋利的牙齿咬在柔软的唇瓣上,毫不留情地反复研磨。

云姒吃痛得哼了—声,紧接着就品尝到了血腥味。谢琰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她吃痛而慢下来,两瓣粉嫩的樱唇被他—口含住,吮得啧啧作响。

云姒挣扎不开,气得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捶打着谢琰的肩膀和后背。

然而云姒的力气对谢琰来说就像挠痒痒—般,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反倒又加上几分力气,吻却越来越狠、越来越深。

谢琰用舌头撬开了云姒紧咬着的贝齿,强势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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