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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女俘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冯蕴”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冯蕴冯敬廷,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23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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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冯蕴”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冯蕴冯敬廷,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文章精选女俘》精彩片段


从花月涧回去,冯蕴很是沉默,没有面对淳于焰时的侃侃而谈,也没有因为平白得了一条好鞭而欢喜。

大满和小满不知女郎存的什么心思,有心安慰,看到一张冷脸,又问不出口。

这十二娘越发难以捉摸,从温将军离开后更是如此,长门庄里谁都不想去做那个挨收拾的刺头。

当然,这是她们自己的认为。

其实冯蕴只是有些累了。

在花月涧,她故意闹出很大的动静,和淳于焰交谈时,更是朗朗高声,很费嗓子——

要是葛广和葛义在花月涧里,定会听到她的声音。

可惜,到她离开,没有半点动静。淳于焰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更不像在她的庄子里绑过人……

人不在淳于焰手上。

比在他手上,更让人不安。

为什么葛家兄弟会凭空失踪?

会不会被裴獗带走了……

还有,她该如何从裴獗手里救出大兄,免他遭受前世的厄运?

冯蕴屏退仆从,一言不发地将房门从里面闩上,抱起鳌崽窝在软榻,撸了它半个时辰,这才将内心隐隐的焦虑平息。

“小满。”

是冯蕴自己打开的门。

平静的面容,一如既往温柔带笑。

“去灶上备点吃的,煮条鱼,炙二斤肉……还有,大兄爱吃的面片汤,也一定要有,记得让厨娘将面粉仔细筛过,做得嫩滑一些,汤里加上肉汁……”

小满看女郎恢复了笑容,也跟着笑。

“女郎要去营里探望大郎君吗?”

冯蕴轻嗯一声。

小满道:“那女郎不得给将军也带些吃食?”

冯蕴微微点头,“行。备上。”

小满为难地问她,“那给将军准备什么?我们也不知将军爱吃些什么?”

冯蕴:“随意。”

她不是不知道将军爱吃什么,是用不着费心。

上辈子煮了那么多菜,熬汤的锅都坏了不止一个,也没见他有半分动容,每次问想吃什么,都是“随意”,这辈子就让他吃“随意”去吧。



出门前,冯蕴邀请敖七同行。

北雍军营地众多,裴獗不一定在界丘山,而温行溯在哪里就更是不得而知。

她一开口,敖七就知道她的想法,并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拒绝,甚至主动将冯蕴要带去营房的东西搬上驴车。

“女郎备这许多,就没我一份?”

少年郎说话很是率真,喜怒都简单直接。

冯蕴笑着将车帘子打开,从车厢里将鳌崽递出去。

“鳌崽给你摸摸脑袋。”

敖七睁大眼睛。

这只猫除了冯蕴,旁人可都是碰不得的。

居然给他摸吗?

他是抱到鳌崽的唯一一个!

敖七当即兴奋起来,鳌崽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往冯蕴怀里钻,但听到冯蕴说,“去,你哥带你骑马,给你吃鱼”,小家伙就乖顺了。

“果然有奶就是娘。”

冯蕴笑起来,仆女们全都咯咯有声。

敖七抚着鳌崽的头,也跟着笑。

美好的氛围突然降临。

敖七将鳌崽搂在怀里,小心地脱下衣裳兜住,似乎怕它摔下去,鳌崽也有点小兴奋,从敖七怀里探出脑袋来看冯蕴。

冯蕴将一个装着肉干的油纸袋递过去。

“想跑就喂它。”

敖七往鳌崽嘴里塞一块,鳌崽就眯起眼吃起来。

“原来你这么好哄。”敖七得意极了。

鳌崽已经不像最早那样抗拒他,但敖七摸上去的时候,鳌崽的小身子还是有点僵硬。

想到冯蕴说它受过伤害的话,敖七更是小心翼翼。

少年郎温柔的眼神落在鳌崽身上,鳌崽也抬头看他。

两只互视,画面竟有些美好。



驴车走到太阳落山才停下,冯蕴跃下车,便招呼阿楼和两个仆女将车上的吃食拎下来。

从营门开始,见人就递上两块肉干。

这时节,大营里难得开荤,冯蕴这一手很得人心,敖七感觉自己也很有面子,见人便说:

“吃吧兄弟。”

就好像东西是他的一样。

一些小兵看到他这般很是羡慕。

再尝上一块肉干,想到敖侍卫可能天天就有这样的好东西吃,更是舌头上都生出嫉妒来了。

美娇娘再次入营,沿路全是各色目光。

冯蕴低着头,在敖七的带领下,顺利见到裴獗。

“将军。”

冯蕴让大满和小满拎着食盒上前,将吃食放在案头,自己则是站在大帐中间,不远不近地看着他微笑。

帐子里有好一会是安静的,只有瓷具碰撞的脆声。

冯蕴能感觉到裴獗眼神里的锐利,敖七也能察觉到阿舅对他们的到来没有那么高兴。

但他都抱到鳌崽了,惹阿舅不高兴算什么呢?

女郎高兴,鳌崽高兴,他就高兴。

“将军。”敖七抱拳道:“女郎说节气来了,营里伙食粗糙,给你开开胃口,特地备好的膳食。”

这些日子在庄子里被冯蕴的伙食喂养,敖七白净了些,一双星眸更是明亮,站在冯蕴身侧的少年郎,比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很有些鲜衣怒马的儿郎气概。

裴獗道:“你要见温行溯?”

冯蕴低头浅笑。

裴獗便是裴獗。

别人说得再是动听再是煽情,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会迅速的、冷静地看清本质。

冯蕴领下敖七的好意,朝他笑了笑,对着裴獗也不拐弯抹角,只盈盈一福,便道:

“大兄有伤在身,我很是忧心,特来探望。”

见裴獗不语,冯蕴再又微笑,“将军惜才,早说过让我劝降大兄。所以,我今日便来了。”

不知是裴獗太想得到温行溯这个将才,还是冯蕴的软话和那些美食起到作用,裴獗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左仲。

“去拿令牌。”

负责看守温行溯的是左副将赫连骞。

左仲拿到令牌,这才带着敖七和冯蕴去暗房。

还没进门,冯蕴就心疼了。

大兄从小锦衣玉食,在齐军营里也是将领,何曾受过这般弱待。

那暗房里光线微弱,空气里有弥漫的霉味,油灯豆火,好似随时会熄灭。

人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只怕什么意志都磨没了。

显然,这也是裴獗的用意。

但相比别的俘虏,温行溯的待遇已是极好,至少有良医问诊,两餐有饭。

“大兄。”冯蕴低低地唤。

温行溯原是躺在草席上的,背朝着房门,听到脚步也没有什么反应,冯蕴一到,他便猛地坐起转身。

“腰腰……”

“慢点!”冯蕴生怕他拉扯到伤口,待门打开赶紧冲过去,扶住她。

“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不走。”

又低头将食盒打开,不再让大满和小满代劳,而是亲手端出来,盛到白净的瓷碗里,摸了摸碗沿,亲昵地笑。

“仍是温的。”

温行溯眼窝深陷,盯住她只会笑。

冯蕴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笑:“大兄最爱的面片汤,有肉汁哦,面粉用细绢筛过,很细嫩的,你尝尝。”

温行溯接过瓷碗放在地上,握住冯蕴的手,紧紧的,好似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又只得一句。

“你怎么来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冯蕴摇头。

想笑,可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有吃有喝有人侍候,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一个身陷囹圄的人,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照顾自己?但温行溯温和地笑着,好像没受一点委屈。

“我很好,腰腰不要操心兄长。”

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在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里,深刻、锐利,悄无声息地传递给冯蕴,全是温柔。

二人静静对视,许久不说话。

可目光交接,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冯蕴突然低头发笑。

笑着笑着,喉头便哽咽了。

“没料到,我和大兄会在此处相见。”

温行溯抬起手想拭她的眼角,又想到自己的手很不洁净,于是将手收回来缩在袖下,低低地道:“不要难过。至少我们都活着。”

天灾人祸,战乱连年,无数人在默默死去……

冯蕴听懂了温行溯的安慰。

因而更是疼痛。

这是温行溯啊。

大齐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正直端方的信州守将,多少人崇拜、敬重的英雄,居然被裴獗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日复一日。

“大兄。”冯蕴突然张开双臂,像小时候那般看着温行溯,眼里带着水雾,双颊粉艳艳的:“我想抱抱你。”

温行溯愣住。

腰腰早就长大了,不是年少模样,且不说他是没有血缘的继兄,就算是嫡亲的兄长,还是要顾及男女大防的。

温行溯很是犹豫。

可腰腰那双湿漉漉的眼里流露出的不安,再想她在敌营里所受的苦楚,这些日子以来的孤苦、无助,他心疼得恨不能马上带他离开……

“腰腰,大兄无能。”

“不是你的错……”冯蕴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顺势半跪下身子靠上去,张开双臂将温行溯牢牢搂住,头埋在他的颈窝。

“大兄。”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转眼就到立秋。

当天,韩阿婆早早就起来了。

老人最是讲究节气。

“吃立秋的渣,大人不呕,稚儿不拉。”

“渣”是一种用青菜和豆末做成的豆腐渣,寻常人家里做得粗糙,没有滋味,眼下家里有粮,冯蕴特地交代了,今年要吃“甜渣”,于是韩阿婆特地放了点糖。

糖可是金贵的东西,还是当初从王典家里搜刮回来的那两罐,她原是准备给女郎吃甜的就行了,可冯蕴坚持要府里每个人都吃到,把阿婆心疼得直叨叨。

“这样败家,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又要饿肚子了。”

冯蕴一笑了之。

接着,在韩阿婆的唠叨里,吩咐灶上煮白米饭。

不加杂粮的白米饭,拌上前阵子炼好的猪油,再用油渣煮鱼汤,人人都能分到一碗,这样的美味,堪比过年,府里上下又热闹了一番。

韩阿婆差点把大腿拍断。

“我的亲娘也,立秋又不是什么大节日,这样糟蹋粮食……”

“白米饭好香,拌上猪油实在美味……”

“我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阿楼看着一张张满足的脸,意气风发。

“跟着女郎,总有一天,我们顿顿都有白米饭吃。”

“信!我们信,不仅有白米饭,还有猪油,天天猪油拌饭!”

“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冯蕴在庆贺什么。

她等立秋等这么久了,就想等着对岸的萧三郎倒霉,等着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桩事她记得很牢。

萧三郎立秋起事,称帝的消息是立秋后的第三日传到她耳朵里的,那个时候,齐军已然调转枪头反攻安渡了,北雍军还在到处筹粮,也是那时,冯敬廷开了王典和郡内许多大户的粮仓。

这次冯敬廷有了应对,事情不会如前世那般发展……

只要萧三有异动,必会趁势攻打信州。

她迫不及待地等着信州战场带来的好消息,准备借着立秋节气,庆贺一番。

岂料,

一直到立秋后第三天,淮水湾都没有半点消息。

显然,事态发展有了不小的变化。

萧呈这辈子不想当皇帝了?

冯蕴很是不安,借着送“甜渣”的机会,找到贺洽。

寒喧半晌,才转弯抹角问:“淮水那头有消息吗?”

北雍军的确切动向,她没有办法去打听,但贺洽是冯敬廷身边的人,消息比她灵通。

冯蕴问对人了。

贺洽听得很是欣慰,“女郎担心将军安危,这才是正该……”

正该个鬼?冯蕴笑了笑。

贺洽沉吟一下,说道:“齐兵前几日还猖狂得很,扬言要大军攻城,这两日突然没了动静,老实了……不知是不是这次大将军出征带了个厉害的副将,吓住了对方……”

冯蕴一愣,“什么副将?”

贺洽道:“新封的破虏将军温行溯,有伤在身呢,将军愣是把人抬到淮水湾大营去了……”

冯蕴惊住了。

温行溯必然不是自愿当这个破虏将军的。

这名字本身就足够讽刺。

冯敬廷非得把温行溯抬到阵前去,目的很简单。南岸那边的将领,不少是温行溯的下属和兄弟。消息传出去,对齐军是很大的打击……

同时,也断了温行溯的后路。

即使温行溯重获自由,如何再回南齐?如何面对以前的部下?尤其萧呈这个人,本就多疑,即使温行溯跟他是知交好友,只怕也难逃厄运……

不得不说,冯敬廷这一招真是狠毒。

可谓一石二鸟,打得人没有还手之力。

冯蕴很担心温行溯的安危,朝小满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将带来的好茶好酒摆上来,推给贺洽。

“贺功曹,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贺洽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窝里都是笑,但回答谨慎。

“女郎但说无妨,能帮的,贺某一定帮。不能帮的,无能为力。”

冯蕴道:“不会让贺功曹为难的。小女子忧心大兄,但眼下,我不便找将军过多打听……要是贺功曹有什么消息,但请来告。”

这是要情报?

贺洽斜着眼看她,想到将军的吩咐。

此女狡诈,她若有要求,可口头应下。

贺功曹笑眯眯地收下礼品,“小事一桩,女郎安心便是。”

冯蕴诚心谢过贺洽,这才带人离开。

却不知,她送给贺洽那些礼物,贺洽很快就分毫不动地交到了冯敬廷的面前,顺便表忠。

“未免女郎生疑,末将不得不收,大将军勿要怪罪……”

“你做得很好。”冯敬廷瞥一眼那些礼物,冷漠地道:“带给温行溯,将冯氏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他。”

贺洽:“啊?”

这是真的不解了。

让温行溯知道冯十二娘如何的关心他,如何的费尽心机打探他的消息,真的好吗?

大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冯蕴等了好几天,歇气了。

预料中的仗没有打起来。

北雍军没有强行渡河,对岸的萧呈也没有称帝,双军阵前剑拔弩张,却都不动,好像都在等着对方先发第一箭。

既定的事情没有发生。

命运的齿轮转错了方向……

冯蕴想了许久。

要说这辈子有什么不同,一是她,二就是温行溯。

她不再像上辈子,枯守等待,想方设法给南岸捎信。

温行溯上辈子没有见到她就回了南齐,仍带伤坚守信州城,而这次,他竟被冯敬廷带回大营,还封了个什么破虏将军。

事态全然改变,冯蕴哭笑不得。

但轨迹变了,人不会变。

她相信萧呈一定会走上称帝的路。

只不知,冯敬廷还会不会相信她的话?

还有始终找不到的葛广和葛义,也让她内心不安,就好像有一个什么把柄被神秘人捏在了掌心里,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个隐患。

悬在头上的剑,比插在胸膛的更令人恐惧。

冯蕴让暑气蒸得受不了,心下更是烦乱,坐着驴车就去了田庄。

贺洽施政简洁,花溪村陆续有农户入籍分田。大热的天,田间地头也能看到有农人在拔草锄地,忙碌地劳作。

有田地就有粮食,有粮就不会饿饭。

这是普通人的一生,最朴素的幸福和希望。

冯蕴庄子前后的杂草都除尽了,露出干净整洁的田地和路面,比寻常农家更为舒适。

她在荷塘边的茅草亭坐下,看着一片静止的风景,抚摸着鳌崽顺滑的背毛。

“崽崽,乾坤未定,我们其实不必着急。我们都还活着呢。活着,就有办法。”

“萧三不会是忙着当新郎乐昏了头,忘记当皇帝了吧?”

入夜气温下降,躺在田庄的木榻上,听到寂静里的蛙声,很快就有了睡意。

檐下,夜灯幽幽。

守夜的大满看到突然穿堂而过的高大身影,顷刻间没有了睡意。

她躬身行礼,头低下去,“将军……”

冯敬廷没有说话,从她身侧走过去,推开了门。

小满跟上去,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冯蕴。

“将军,女郎歇下了……”

声音未落,胳膊被大满拽住。

大满朝她摇了摇头,小满哦一声,回头就见那扇门被将军从里面合上了。

“阿姐……”小满退出来,有点埋怨,但看到大满严肃的眼神,终是没有再吭声。

房门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在小满咳嗽的时候,冯蕴就已经醒了,但她没有动。

原以为那人会走到榻边来,没想到脚步停在外面,久久没有动弹,这叫她内心不安起来。

“谁?”冯蕴低低问。

“你睡。”是冯敬廷的声音。

声音隔着帘子传来,有种低沉黏腻。

冯蕴看着他的影子映在帘子上,有点出神。

扑!男人抬手挥袖,火光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冯蕴看不见他,只能靠声响来猜测,他推开了桌案,抽出蒲席搭在地上,躺了下去。

这个夜格外寂静。

冯蕴屏紧呼吸,很是费解。

冯敬廷那天冷着脸拒绝她,现在莫名其妙来她的房里,以为是他想通了,却隔着帘子睡在地板上,这是闹的什么脾气?

她想问。

可冯敬廷为人沉闷,木头似的锯过嘴,如果他不想说,即使她问了,大抵也得不到答案。

冯蕴翻个身,背对躺下,阖上眼睛。

夜虫唧唧,房里却安静得可怕。

就连鳌崽都缩在角落里,潜伏着,不发半点声音。

鳌崽似乎怕冯敬廷?每次见到他都会主动避让……

冯蕴东想西想,心乱如麻,又不敢翻身。

她生怕发出的声音会破坏宁静的氛围,将自己带入更尴尬的处境……

冯敬廷睡觉很规矩,就挺尸似的躺在那里,不怎么打鼾……

说来他并不是很粗鲁的人,怎么会那事上就克制不住呢?

冯蕴脑子里不由自主钻出两人的画面,平静的、心跳的,恨的,怨的,闹的,慢回放一般。

三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太多回忆搅得她难以平静……

到天亮,她才渐渐睡过去。

醒来一看,屋里早就没有人了。

冯敬廷睡过的蒲席放在原位,干净整洁。

小满说,将军天不亮就走了,庄子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大将军昨夜来过,还宿在女郎的房里……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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