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第一权臣》中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夏景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第一权臣》内容概括:“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2-26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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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第一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权臣》中的人物夏景昀夏云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军事历史,“夏景昀”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第一权臣》内容概括:“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德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发言,让这位豁出去了的万福县县令钱德宝脑瓜子嗡嗡的。
别人不认识夏景昀,他是认识的。
在席间瞧见夏景昀时,他曾有过刹那的慌乱。
但旋即迅速镇定下来,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从劳工营出来的,但一个书呆子,无非就是个有几分诗才罢了,适逢其会,压根不值得他惊慌。
权力的力量,是一个穷酸书生永远无法企及的。
但当夏景昀献宝成功那一刻,他就开始慌了。
只想着自己毕竟是朝廷命官,届时找机会转圜一下,把夏家的祖产退还回去也能度这一劫。
但在德妃娘娘说出认夏景昀为义弟的时候,他知道,末日来了。
可还不想束手待毙,决定困兽犹斗做那最后一搏的他,在德妃娘娘轻飘飘的一句话下,彻底被打垮。
他终于体会到了,和当日夏家众人同样的无力。
建宁郡太守郑远望不得不站出来,“娘娘此言有理,下官立刻着人弥补错漏。”
德妃笑了笑,“诸位,本宫今日新得一义弟,甚是开心,这一杯,与诸君同贺!”
众人不管是心里作何想法,都不敢有任何的迟疑,在卫远志的带领下,齐声道:“恭喜娘娘,恭喜夏公子!”
夏景昀也带着几分晕头转向,饮下了这杯幸福的酒。
将一杯酒饮尽,德妃放下酒杯,“本宫在此,你们想来也拘束,你们自便吧。”
“恭送娘娘。”
在带着几分期待的齐声送别中,德妃起身,亲自捧着那面镜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走出了大殿。
路过夏景昀身前,还笑着点头,亲切道:“替阿姊照顾一下诸位。”
夏景昀拱手答应,将那份狂喜压抑得很好。
德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出去。
大殿之中的气氛便陡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无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那个长身而立的俊美年轻人。
今夜,他一步登天!
......
云老爷子和苏师道看着他,心头既惊喜又欣慰。
惊喜的是,没想到德妃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本以为能够得到认可,有所扶持就已经很好了,居然当众认了义弟,未来的路还用得着说嘛!
欣慰则是,他们是真的发自心底觉得,夏景昀配得上这样的待遇,德妃有了这样的义弟,未来也真的能帮得上她。
姐弟二人齐心协力,一番大事可期。
“子成兄,接下来的事,那就靠你了!”
云老爷子捻着胡须,笑容满面。
苏师道哈哈一笑,“以高阳之才情,必登一甲啊!哈哈哈哈!”
......
卫远志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今夜他是场中最失意的人,而那个年轻人,则是最得意的人。
曾经的他,也曾在年少时如此意气风发,如此春风得意。
数十载光阴在宦海浮沉中无声消逝,猛回头,身在泗水这一州州牧之任,垂垂老矣,心却永远留在了当年进士及第的踌躇满志中,豪情万丈。
他没有去凑那个敬酒的热闹,慢慢地踱步回到座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端起。
向自己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敬了一杯。
......
宋学正吞了口口水,呆呆地看着夏景昀。
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是在他怀着轻快的心情,揉着发酸的腰,抵达江安城,得知那场专门为了捧一捧爱徒才办而办的文会,竟然被这个人拿走了文魁。
那时候,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俯视,一个劳工出身的穷酸罢了,他抬手可灭。
第二次,则是在院中饮酒,看到了那首惊人的林花谢了春红,众人一片激赏,却被郑天煜告知,那是这夏景昀写的。
这一次,他对这个人多了几分重视。
能有如此诗才,并且反复证明过的人,未来恐怕不会太差。
于是,他主动筹划了那场如今被视作笑柄的辩论。
第三次,就是在辩论的会场中,他的爱徒在最引以为豪的方面,被人正面强杀,而他这个州学学正,一州读书人的最高管理者,被这个年轻人,当着满堂读书人,当面痛骂,偏偏,他还只能唾面自干,陪笑圆场。
对方所展现出的成熟、沉稳、老辣,无一不让他感到心惊。
自那之后,他对这个年轻人升起了无比的重视,终于将对方,抬到了需要自己郑重对待的地步。
但是,今天的第四次,他还没来得及再有所动作,就已经彻底输了。
他处心积虑搜集的一副前朝珍品,没能换来德妃的青眼,而对方自己制作的一个小物件,却赢得了德妃毫不掩饰的喜爱。
而最后,对方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成为了德妃的义弟。
至此,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他完全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他所有的仇恨、算计、不忿、憋屈,都只能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化作飞灰,除非德妃日后失势,否则再无重生的可能。
而这一切,不过短短十余日。
他长叹一声,端起酒杯,走到夏景昀面前,陪着笑脸,亲切道:“夏公子,恭喜啊,州学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着。”
......
看着自己的老师陪着笑脸,全无风骨地去巴结夏景昀,郑天煜的心底并没有太多的恨意。
连续两次的打击,已经让他在个人才能上彻底失去了信心。
今夜亲眼看着对方凭借自己做出来的稀世奇珍成功赢得德妃的欢心,不过是在本就受伤的心上再添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罢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郑天煜缓缓平心静气。
各有天命,此时赢,未必就能赢到最后。
他缓缓端起酒,眼神重新坚定了起来。
......
江安县令赵鸿飞心头充满着庆幸,幸好昨夜没有听家里那个傻婆娘的话。
真要是去将送出去的礼物要回来,自己这后半辈子就算是搭进去了。
旋即他又生出浓浓的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在昨夜那样的时候,壮起胆子上门去再结个善缘呢!
明明夏景昀已经在他面前进行过许多次的怪物般的表演了,自己却偏偏还是不敢相信他能逆风翻盘。
这下好了,对方想巴结也巴结不了了。
赵鸿飞啊赵鸿飞,你总这么畏手畏脚,什么时候成得了大事啊!
......
江安县令赵鸿飞在那儿懊丧着自己的畏手畏脚,万福县令钱德宝则在那儿哀嚎着自己的胆大妄为。
他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你说你缺那点钱吗?非要答应小舅子吞了夏家的祖产,最后分到手也就两三千两银子。
这下好了吧,仕途搭上去了,人估计也要被搭上去了。
将德妃娘娘义弟一家抄家发配,哎哟我的亲娘诶!
钱德宝捂着胸口,越想越害怕。
想着想着,一口气没上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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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德妃坐在房中,老嬷嬷亲自伺候着洗漱。
“娘娘今日之决定,也有些出乎老身预料呢。”
德妃微笑道:“从父亲的言辞中,从先前的接触中,此人心性坚韧沉着,才智超凡脱俗,更难得的是,该狠辣的时候也狠得下来,此等人才,我既然遇到了,又既然有这层关系,岂有错过之理。既然决定了要拉拢,又何妨再给得多些。”
老嬷嬷点了点头,“娘娘英明。”
“明日提醒我去探望一下卫远志,他今夜配合我演这场戏辛苦了,该给的礼遇还是要有的。”
“是。”
老嬷嬷并不多发表意见,点头应下,默默伺候德妃沐浴。
花瓣将水下的风光无限遮掩,温热的水流滑过如凝脂般的肌肤,光是氤氲的香气就能让人陶醉。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停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房门。
“娘娘。”
“何事?”
“范主事自缢身亡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房间里传来德妃平静的话语,“差人给她父母送一千两银子,然后问问她家中弟兄,赐个差事。然后。”
德妃顿了顿,语气中有一丝道不明的复杂,“厚葬之。”
小说《第一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晚宴在热闹中结束,留下了无数的谈资。
有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的州牧卫远志,被德妃借着机会在酒宴上拿下,毫无抵抗之力;
有朝中礼部侍郎暂代州牧之责,极大可能便是未来州牧;
有州中商贾,豁出去奋力一搏,赢得德妃颔首,挣得一张护身符;
有将作监终于干出了点正事,和旁人合作做出了让人惊叹的极品宝镜,让德妃娘娘喜不自胜.....
但所有的谈资加在一起,都不如那个一步登天的年轻人来得震撼。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跃成为了德妃的义弟,就此名震一州。
也正因此,他成了整个宴会后半段最耀眼的中心。
而这时候,众人才从他挥洒自如的应对和谈吐风度中看到,原来他本就这般的耀眼出众。
宴会结束,无当军直接派出了一个小队,亲自护送着夏景昀回家。
县尉也调派了人手,加强了夏家附近的巡逻防卫。
当甲士走动,那兵甲撞击的声音透过低矮的院墙传进夏家院子,夏家众人瞬间变得惶恐起来。
“夫君,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夏张氏面露惊恐,看着夏明雄。
夏李氏也忍不住抓着夏恒志的手,“夫君,高阳不会有事的,对吧?”
夏云飞这时候没再沉默,站在门口,护住身后家人,沉声道:“不会,德妃千里迢迢来省亲,断不至于如此行事!二郎一定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但他的话音刚落,那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便正好停在了他们的院子门口。
然后,叩门声便轻轻响起。
“啊!”
夏宁真惶恐地缩进了父亲的怀中。
夏云飞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接着,他便听见了二郎的喊声,“大哥,大哥,睡了没?给我开门啊!”
低低的声音,却如同高举的重锤,瞬间砸破了院子里的恐惧和担忧。
“二郎!”
“高阳!”
“二哥!”
伴随着几声雀跃的欢呼,房门被拉开,几个身影便先后撞入了夏景昀的怀中。
无当军的一个小头目手腕握着刀,下意识微微一动,旋即又连忙按了回去。
“高阳,你没事吧!这是?”
快嘴夏张氏看了一眼身后的甲士,惊疑地问道。
夏景昀笑着道:“一会儿再说。”
然后他转过身,朝着那名十夫长拱手道:“多谢什长护送,明日登门致谢。”
那小头目虽是军伍之人,但又不傻,哪敢托大,赶紧回礼,“夏公子折煞小人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夏景昀笑着道:“什长不妨入内饮茶稍歇?”
小头目立刻反应过来,“夏公子客气,我等军务在身,告辞。”
听着甲胄声远去,众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一起走进院子。
片刻之后,院中忽地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真的?”
“你没骗人?”
“怎么可能!”
夏景昀笑着道:“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德妃娘娘早就知道我,昨夜之事,只是为了考验我的心性,看我能不能扛得住重压。她很满意我的表现,再加上云老爷子一个人在江安,也没个人照料,她就是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帮忙为老爷子养老送终罢了。”
他没有去讲述背后那些复杂的想法,在亲人面前尽量将这个事情说得简单。
众人听完缓缓点头,都为他感到庆幸,夏恒志开口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接了此事,便要尽力做好,不要辜负了娘娘。”
“那是自然。”夏景昀点了点头,“而且还有一个,娘娘已经为我们平反,择日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去万福县,收回祖产,恢复清白之身了!”
这一下,众人的反应更大。
大伯夏明雄更是腾地站起,目光灼灼,“二郎,此话当真?”
夏景昀点了点头,“待我稍作安排,咱们择日就可启程。”
夏明雄的眼眶登时红了,跪在门口,“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感谢祖宗保佑!”
夏恒志也跟着跪过去,念叨着和大哥一样的话。
夏景昀:???
你们不该谢我吗?
等到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各自进屋,夏景昀跟夏云飞坐在了他俩房门的门槛上,肩靠着肩,默默看着天上渐渐圆起来的月亮。
“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对于夏家而言,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反。
平反之后,拿回祖产,家人便也可以随之安定下来。
那么对夏云飞和夏景昀两兄弟而言,就要思考自己的事情了。
夏景昀自不用说,要走科举正道。
但夏云飞就有些纠结了。
“先把家中安顿下来吧,其余的我没怎么想好。”
夏云飞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堂弟,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你做得这么好,我能力差点,尽量多看顾着家中,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夏景昀轻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嗯。”
“去从军。”夏景昀轻轻吐出三个字,然后看着夏云飞郑重道:“如今无当军正在此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哥,我看得出来,你是很想去的,家中我来照看。”
夏云飞抿着嘴,沉默了片刻,“但是......”
夏景昀沉声道:“大哥,那本就是你的理想,更何况,我也需要你在军中有所建树,其中道理得空我们再细细分说,你只需知道,你在军中站稳脚跟,就是在帮我。”
夏云飞想了想,重重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个坚定的字,“好!”
躺在黑暗中,夏景昀默默抬头看天。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步登天,的确也没错。
但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层隐患,那就是他被彻底地绑上了德妃的战车。
德妃如此考验,最后要做什么那还用说?
但这个事情,历朝历代,哪一次不是尸山血海。
身为德妃义弟的他,未来德妃和皇子真要是作为斗争的失败者出局,他也绝对逃不了。
但他也没得选,抱紧德妃的腿,就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拒绝德妃,他就彻底没有了前途。
而且按照德妃目前展露出来的心性手腕而言,这个选择并不坏。
也正因此,他需要夏云飞进入军中,为未来做好长远的打算。
更何况,那本就是大哥的梦想,当日在无当军军营外,那个久久不愿挪步的身影,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
不管怎么说,前途还是一片光明,无需太过忧虑!
他乐观地这般想着。
......
第二天,夏景昀还在迷迷糊糊,便被一阵喧闹吵醒,夏宁真砰砰地拍着门,“二哥,你快起来啊!”
等夏景昀穿上衣服,走出门,顺着夏宁真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一惊。
门口跪着七八个青皮,神色萎靡,显然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一见夏景昀,就连忙磕头。
“夏公子,夏公子,我们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夏公子,我们瞎了狗眼,招惹到您,我们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夜了,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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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在赌。
赌他能从眼前的汉子身上拿到想要的情报。
在方才的口供中,汉子供述了那个主动上门的杀手的大略样貌,但并无什么特殊之处,显然是不可能凭借这样的口供去抓到犯人的。
他对抓犯人这个事情本身没有任何的兴趣,但这个犯人关系到那个在默默窥视着他的人,那他就很有兴趣了。
所以,他想要试试能不能瞧见一丝端倪。
但如果对方在瞧见这汉子入狱之后,便按兵不动了,或者说七日之内,没有行动,那这条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也就只能断了。
这就是赌的内容。
实际上,关于那个人的身份,他心头也有些猜测,只不过这种大事,还是要有确凿证据佐证才放心。
他慢慢地围着对方转圈,手指在汉子的手臂和肩头划过,嘴里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汉子刚开始浑身一颤,以为要用刑了。
但接下来他觉得,还不如用刑呢!
他都快哭了,我他娘的都招了,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夏景昀也很羞耻,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只能在这幽暗腐臭还带着残留不去血腥味道的房间中,装神弄鬼地维持着身体的接触,在心头默默观想着。
直到眼前一花,一幅画面出现。
汉子戴着镣铐,颓丧地坐在牢中,灯光昏暗,只将牢房照出一个大概。
一个蒙面黑衣人无声跃了进来,快步来到牢门前,辨认了一下,蹲下来,低声道:“胡爷,我来救你。”
汉子一听这声音,登时快步挪了过来,凑在牢门边。
却没想到对方从直接抓起汉子的脑袋,砰地一下砸在了结实的牢门上。
砰砰巨响在死寂的夜里清晰可闻,但蒙面人丝毫不慌,几下之后,画面瞬间中断。
死得真惨......夏景昀忙不迭地松开手。
双方竟不约而同地都长出了一口气。
走出房间,吴捕头和几位捕快立刻迎了上来,“公子,可有所得?”
夏景昀沉吟一下,“吴捕头,借一步说话。”
吴捕头心头一凝,赶紧将夏景昀单独请去了隔壁。
夏景昀沉声道:“吴捕头,这厮的确有没交代干净的地方,对方要来救他。”
吴捕头听完笑了笑,“公子这就多虑了,我们这儿虽然比不得州城或者郡城的大狱,但也是全天有人值守的,而且整个牢房只有一个入口,要想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劫狱,那是不可能的。”
人家不劫狱,人家来灭口......夏景昀点了点头,“我自是相信在吴捕头的带领下,能够将这座牢房看得固若金汤。但是有道是防不胜防,贼人诡计多端,难免会有疏漏之时。万一出了纰漏,在这个关键时刻岂不是让县尊大人难看,也在诸多大人物面前丢了面子。”
吴捕头面色严肃起来,夏景昀趁热打铁,“对方要救,必然是这两三日的事情,吴捕头不妨这两日带着弟兄们辛苦一点,外松内紧,钓一次鱼,届时将此案连锅端起,在当下这个德妃娘娘即将到来,权贵云集,大家都希望安宁和平之际,说不定就有你飞黄腾达的契机呢!”
吴捕头心头瞬间火热,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
......
等他忙完了这些事情,冯秀云早已经走了。
她每天也不是无所事事,还有诸多繁琐的工作等着她去做。
但她还是贴心地将一个护卫留给了夏景昀,夏景昀心头微暖,想了想,便离开县衙,在城中寻了一处颇为干净整洁的首饰店。
在店里,他为冯秀云挑了一支簪子。
“掌柜的,这个多少钱?”
“客官好眼力,这个簪子十两银子。”
“这么贵?”夏景昀挑了挑眉,然后使出熟悉的砍价大法,“便宜点,我经常在你这儿买东西。”
掌柜的扯了扯嘴角,笑容尴尬,“咳咳,客官,小店今日开张。”
大意了......夏景昀心中闪过尴尬,笑容不变,“所以你看,我是你家第一个熟客啊!”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那小的就跟你讨个彩头,九两六钱银子。”
“要讨彩头那就多讨一点嘛!八两银子!怎么样!祝你八方来财!”
做生意,谁不图个吉利呢!
一番拉扯过后,掌柜的一咬牙,亏点就亏点吧,“行!那就八两银子。”
夏景昀笑了笑,“好,那给我包四支。”
掌柜的脚下一踉跄,“什么?”
片刻之后,夏景昀得意地拿着四支簪子出了门,和护卫一起放到了冯秀云暂住的地方。
冯秀云也刚刚忙完一天的工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舒展着身体。
当夏景昀走进来的时候,就刚好瞧见一副两岸青山相对,一条深沟延绵的壮阔场面。
夏景昀装没看见,一本正经地递上簪子,郑重道谢。
冯秀云犹豫着接过来,便听得夏景昀道:“知道大人在宫中用度自非这等寻常物件可比,但在下能力有限,只能借此聊表谢意。礼轻情意重,还望大人笑纳。”
我跟你有什么情意......冯秀云自己心里有鬼,听着什么都感觉像是点她。
看着她那红彤彤的耳根,夏景昀心头诧异,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进美人关,只有帅哥最容易啊!
“你要留下用膳吗?”
“啊?”对方声音太低,正在浮想联翩的夏景昀一时没听清楚。
冯秀云恢复平静,“我说时候不早你先回去吧。”
夏景昀:???
“我答应过张大人,要去拜访他。咱们改日吧。”
“好。”
冯秀云点了点头,缓缓道:“张大志寻你有事?”
“嗯,想问问我还有没有如滑车运土法一样的法子,他想记录一下。昨夜还给我送了一百两银子说是文魁的贺礼,我只好答应他过去一趟。”
“张大志出身将作监,乃是将作大监和少监之下四名大匠之一,虽然品级不高,又是匠人出身,不受看重,但眼界可不低。将作监负责器械打造、土方运输筑造诸事,以及为宫中打造各类机巧物件,能工巧匠无数。你切莫大意,等闲之物,绝对入不了他的眼的。”
听着冯秀云好心又耐心的提醒,夏景昀展颜一笑,“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冯秀云傲娇地瘪了瘪嘴,“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说个跟你有关系的?”
冯秀云一愣,对上了夏景昀如星辰般的眸子,那一片漆黑深邃让她忍不住有沦陷的冲动。
一向功利心极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份变化到底是来自于夏景昀自身的优秀,还是来自于权力的刺激,但她这几天总是在对上这张脸的时候,忍不住乱想。
“你......你要说什么?”她的声音都忍不住有些发颤。
夏景昀凑近了身子,“德妃娘娘性子如何?平素有那些喜好?”
片刻过后,夏景昀摸着鼻子尴尬地走了出来,这女人正是说翻脸就翻脸。
刚才耳根子都红了,后面又黑起个脸。
跟我搞颜色是吧,这事儿我也擅长得很。
他虽然不是王子,但也玩过许多公主,久经战场,自然是知道冯秀云变脸的原因。
但他就是故意的。
在这个当口,德妃身边的人,还是别托大乱碰的好。
一边想着,他一边朝着张大志暂住的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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