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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又白跑一趟。
“姑娘不怕为那个人担因果,一定是很爱他吧。不惜用自己命里的福报,换他一生富贵平顺。”
和尚站在我身后,又递了另一盏礼佛的灯。
“只是娘娘,你的大限到了。”
我愣愣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然后伸手,捻指掐掉火焰。
我是齐王的妃,
走出寺庙,映目磅礴的绿。
远处袅袅炊烟,生机盎然。
我恐怕去不了西夏,也见不到沿路的好风光了。
和尚刚才叫我娘娘。
他认得从前的我。
从前,我是齐王的妃。
燕楚连吃败仗,皇爷爷把年幼的我送来和亲,只为能换些粮草兵士。
我在齐地无依无靠,经常受人欺负排挤。
只因齐王夸我抚琴的手煞是好看,便没人再往我宫中送炭火。
寒冬腊月,我手上生满了冻疮,又痛又痒。
齐王外出围猎时,她们把我骗到深山上自生自灭。
四周黑皴皴的,我怕得要死,蹲下身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我不知道谢锡惠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依稀记得。
雨夜磅礴,他背着我,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泥泞的密林里寻出路。
树枝无数次划破衣衫,在他脸颊上豁开一道小口子。
无数次,前路迷茫,担惊受怕。
可他的手心,熨帖厚实,我握住就不怕了。
那晚暴雨,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