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明远逛科技展时买的限定款。
当时展柜里只剩最后一对,他隔着玻璃描摹她耳廓:“红色更衬你。”
此刻那抹红却灼在苏浅耳畔,像一记火辣的耳光。
“这是……你姐姐?”
苏浅歪头时发丝扫过顾明远手背,他触电般缩回手指。
这个动作让林夕想起上个月深夜,她开车去实验室送宵夜,撞见顾明远握着苏浅的手调试显微镜。
暖黄灯光下,他指尖在她手背停留了整整十秒。
蝉鸣突然暴涨。
林夕扯开礼盒绸带,腕表坠地时玻璃表盘炸开蛛网状裂痕。
顾明远要去抓她手腕的动作僵在半空,她盯着那道横贯他掌心的疤痕——去年酒会上有人失手打翻热茶,他徒手攥住瓷杯时烫出的伤。
当时他舔去她指尖沾到的红茶渍,笑着说:“就当是勋章。”
“顾明远,我们完了。”
苏浅突然轻呼一声,蹲身去捡表盒碎片。
顾明远几乎是本能地拽住她手腕:“小心割伤!”
他抬头时撞上林夕的眼睛,喉结重重滚了滚:“夕夕,回去再说好不好?”
这语气她太熟悉,每次他通宵陪苏浅做课题却谎称在实验室时,都会用这种掺着疲惫的温柔搪塞她。
林夕转身的瞬间,苏浅嵌着哭腔的声音追上来:“阿远,你姐姐是不是讨厌我?”
她没听见顾明远如何回答,却清晰捕捉到身后衣料摩擦声——有人被揽进怀里安慰。
这让她想起半年前的高烧夜,她蜷在沙发上等顾明远买药回来,却在昏沉中听见他压低声音说:“茜茜别怕,我马上到。”
玄关处散落着苏浅病历本的残页,诊断栏里写着“惊恐障碍”。
黑色迈巴赫碾过满地梧桐叶时,林夕摸出手机。
后视镜里顾明远正弯腰给苏浅系鞋带,学士服下摆沾满灰尘。
这个曾蹲在雨里为她绑好松脱鞋带的男人,此刻为别人屈膝的姿态熟练得令人作呕。
陌生号码的短信躺在收件箱最顶端:做阿远的备胎感觉如何?
下方链接标注着“加密视频·0725”。
车载垃圾桶里躺着碎成三瓣的八音盒,齿轮间夹着张泛黄字条。
那是顾明远送她第一份礼物时写的:“致我的星光”。
彼时他攥着打工三个月攒的钱,在精品店橱窗前局促得像个孩子:“等我毕业,给你买更好的。”
后来他确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