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傅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沈清梨傅晏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花若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千月丝毫不担心柳如霜的安危,即刻答道:“我人微言轻,全听母亲和姐姐的。”沈清梨并不打算给沈千月退路,她倒要看看,沈千月能狠到什么地步。她上前一步,不容商榷地对沈千月说:“柳姨娘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事儿还是交由你来处理,最为妥当。”沈千月咬着唇,她一开始只是想着随便说一句,好同柳姨娘撇清关系。没成想沈清梨这贱蹄子竟揪着她不放。现在倒好。她若是什么都不说,难免被说护短,甚至有可能失去沈家嫡女的身份。若是说得狠了。柳姨娘定要怨她恨她。纠结再三,沈千月终究还是选择舍弃柳姨娘。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了沈家嫡女的身份。这重身份若是丢了。别说太子殿下,连豫王殿下,她也是高攀不上的。柳如霜跪在地上,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沈千月,“月儿,救救娘!娘只是一...
《为了稳固夫君江山,我亲自上阵杀敌沈清梨傅晏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千月丝毫不担心柳如霜的安危,即刻答道:“我人微言轻,全听母亲和姐姐的。”
沈清梨并不打算给沈千月退路,她倒要看看,沈千月能狠到什么地步。
她上前一步,不容商榷地对沈千月说:
“柳姨娘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这事儿还是交由你来处理,最为妥当。”
沈千月咬着唇,她一开始只是想着随便说一句,好同柳姨娘撇清关系。
没成想沈清梨这贱蹄子竟揪着她不放。
现在倒好。
她若是什么都不说,难免被说护短,甚至有可能失去沈家嫡女的身份。
若是说得狠了。
柳姨娘定要怨她恨她。
纠结再三,沈千月终究还是选择舍弃柳姨娘。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丢了沈家嫡女的身份。
这重身份若是丢了。
别说太子殿下,连豫王殿下,她也是高攀不上的。
柳如霜跪在地上,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沈千月,“月儿,救救娘!娘只是一时糊涂...”
“柳姨娘,还望你谨言慎行!我只有一个母亲,你哪来的资格和身份当我娘?”
话音一落,沈千月又狠下心肠,一字一顿地道:
“柳姨娘犯了七出之条,秽乱佛门清净之地,该处以沈家家法,家法过后再予以沉塘浸猪笼。”
“月儿,你...”
柳如霜做梦也没有想到,沈千月会对她这样狠心。
她呆呆地瘫坐在地,甚至忘却了求饶。
沈清梨勾着唇角,话里行间满是嘲讽之意,“妹妹大义灭亲,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谢锦华幽幽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交由老爷定夺吧。”
“全听母亲的。”沈千月暗暗松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柳姨娘,满脑子全是怎么明哲保身。
另一边,空明法师也已经在两位小沙弥的搀扶下进了禅房。
他垂眸看着同柳如霜一样跪伏在地的道悟,痛心疾首地说:“道悟,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弟子只是一时糊涂...”
道悟攥着拳头,这些年来他一直未曾戒掉俗欲,只不过掩饰得极好,从未被人发现。
没成想今日竟栽了一个大跟头。
他原想着等空明法师寿终正寝,他便能成为白马寺的首席方丈。
白马寺乃京都城贵女最喜欢来许愿祈福的圣地,光是香油钱,一年起码可以吃个几十万两。
可惜......
“道悟,你既断不了邪淫,不若自行还俗去罢!”
空明法师眼里满是失望,道悟扰了佛堂清修之地,本该重罚。
念及这么多年的情分,终究是于心不忍。
道悟跪走至空明法师腿边,连声央求:“师父,求你不要赶弟子走。弟子自幼在白马寺里长大,你若是赶弟子走,弟子将无处安家。”
“你犯了佛家大忌,白马寺再容不下你。”空明法师话音一落,决绝地拂袖离去。
就在香客们围在一块指着禅房里的奸夫淫妇窃窃私语之际,官差又再次上了门。
这一回,他们抓到了好几个绑匪,慎重其事地同空明法师说道:
“法师,我们在半炷香前,佛堂外抓获一群意图不明的盗匪。你们近日多加小心,夜里记得多增派些人手。”
沈千月原本还在怀疑,是不是沈清梨提前知道了她的计划,这才设了一场局将柳姨娘拖下水。
见官差们这般说,她又打消了疑虑。
想来无非是柳如霜找的这群人不够靠谱,又一次出了纰漏被官差擒获。
她怨怼地睨了眼瘫坐在地面如菜色的柳如霜,气得转身拂袖而去。
柳如霜没想到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居然决绝到这个地步。
她恨不得冲上前狠狠教训沈千月一顿。
奈何眼下,她尚且保不住自己的小命,再无暇同其置气。
—
翌日清晨,国公府一大早派了人将府邸家眷接了回去。
柳如霜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
沈千月不耐烦地吼了她:“姨娘有这闲工夫哭哭啼啼,不若赶紧想个法子保全自身。”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先提出的该如何处置我,后又下了狠手,我至于陷入如今这样进退两难地地步?”
柳如霜满腔怨恨,话没说两句,又开始剧烈地咳嗽。
沈千月抿着唇,愈发看不顺眼这个只会给她拖后腿的无用女人。
两人面对面坐在马车上,各怀心思,再无他话。
沈千月原本是想要和谢锦华,沈清梨同车的。
奈何那两人完全无视了她。
上马车后竟叫车夫立刻启程,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
她攥着拳头,心下恨得不行。
同样是沈家嫡女。
凭什么她就要和姨娘坐在一起?
说白了。
谢锦华终究是没有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
既然,谢锦华那死女人对她不义,她也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面。
等来日她母仪天下,定要让谢锦华沈清梨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辆马车上。
谢锦华满心歉疚,拉着沈清梨一顿忏悔,“梨儿,是母亲蠢钝,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出她们二人的狼子野心,害你受了不少委屈。”
“不怪母亲,柳如霜和沈千月二人确实太会演戏。我也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噩梦,才开始对她们起了疑心。”
“噩梦?你都梦见了什么?”
“我...我梦见谢家满门被灭,梦见你被柳如霜亲手害死,还梦见我十年征战扶持太子登基,未曾想太子和沈千月早已珠胎暗结,并随随便便寻了个借口,将我的孩子活活打死。”
说到最后,沈清梨眼里满是蚀骨的恨意。
她知道她若说自己是重生归来无人会信,甚至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所以只能推说成是一个冗长的噩梦给了她警醒
“梨儿,你这梦未免太吓人了!”
谢锦华捂着胸口,光是听着,就觉得害怕。
沈清梨敛下眉宇间的凝重,柔声安抚着她,“也许这个梦是对我们的警醒,母亲往后定要步步小心,千万别再着了柳如霜的道。”
“老娘也不是傻的,这点你无须担心。只是...你说太子殿下同沈千月,当真会有私情?”
沈清梨道:“十有八九的事。府中有人亲眼看到太子殿下将贴身巾帕赠予了沈千月,她们之间肯定不清白。”
“太子若品行不端,要不咱们寻个借口将婚事退了?娘只希望你能嫁给一个疼你宠你的男子,从没想过要用你去置换家族利益。”
“婚事我是退定了,但不能是这个退法。”
一开始,沈清梨只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出嫁之后,任由沈千月调换二人花轿。
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个计划太过草率。
如若傅景宸发现太子妃被调换,中途追回又该如何是好?
她必须想一个十拿九稳的法子,不仅要确保婚事能够顺利退掉,还要确保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地嫁给傅晏礼。
为了星儿不被当成野种,傅晏礼她是嫁定了。
当然,沈清梨也不打算让沈千月以沈家嫡女的身份嫁去太子府,成为太子妃。
她不想要的东西,沈千月连跟在她身后捡都不够格...
沈清梨瞅着谢锦华认真刺绣的模样,轻轻拉过了她的手,“母亲,你先停一停,我给你的手指上点药。”
“也好。”
谢锦华将喜帕以及针线往桌案上一扔,彻底摆烂。
在沈清梨给她上药期间,她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我昨儿个听柳姨娘说,喜帕一定要亲生母亲绣,如此婚后才能幸福圆满。她要是早些时日说,我还能勤加苦练,眼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委屈你,盖着这方猪崽喜帕出嫁了。”
“柳姨娘的鬼话,也就你愿意信!”
沈清梨合理怀疑,柳姨娘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她母亲被绣花针狂扎,受些皮肉之苦。
两人说话间。
丫鬟春梅端着桂花茶走了进来,“夫人,小姐,三小姐特意泡了新制的桂花茶,说是让你们先过过嘴瘾。”
“月儿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
谢锦华示意春梅将桂花茶端到桌案上,转而一脸嫌弃地看向沈清梨,“你瞅瞅你的三妹妹,娴静能干,会刺绣还会茶道。你再看看你自己,刺绣也不会,泡个茶能给人吃出一嘴的渣。”
“我这不全随了母亲你?”
沈清梨笑着怼了谢锦华,见她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连声道:“小心烫!”
谢锦华放下茶杯,捂着胸口埋怨道:“你这死孩子!叫这么大声,想吓死老娘?”
沈清梨并未答话,只冷声吩咐着春梅,“你去把三妹妹请过来。”
“是,小姐。”
春梅离开后,沈清梨即刻将谢锦华杯中的茶水倒回了茶盅。
“梨儿,你这是?”
“近日春寒未消,我听说许多地方有人染了瘟疫,咳疾频发。这桂花若是从疫区运出的,咱要是喝了,怕是不好。”
“不至于吧?月儿那孩子心细如尘,又怎么用上疫区送来的桂花?”
“母亲,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话何意?”谢锦华愈发不解。
她用簪子挠了挠头,小声抱怨道:“头发多真是麻烦,好看归好看,就是容易痒。”
沈清梨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怪不得没脑子,全给头发占据了空间。”
她母亲素来耿直,每次需要思考的时候,便会习惯性挠头。
谢锦华挠完头,不满地吐槽道:“梨儿,你近来越发没大没小了。”
“母亲若是不服,那我且问你,柳姨娘当初是如何当上姨娘的?爹爹对你一往情深,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忽然纳了个姨娘?”
“梨儿,这事莫要再提,都已经过去了。”谢锦华露出了痛苦面具。
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被其他人分走夫君的爱。
“母亲,我想知道。”沈清梨之前也问过。
谢锦华不愿意说,她也没再追问。
可现在,她必须要知道全部细节。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如霜原来是我的贴身丫鬟,手巧得很,擅女红,擅绾发髻。”
“那日我去白马寺给你外祖念经祈福,天色渐晚,便夜宿在了佛堂。”
“不巧的是,你爹那晚喝得酩酊大醉,在意识模糊之间强要了如霜。”
“事后你爹跪在我面前诚心悔过。我发过脾气,也曾想过和离,可终究还是心软选择了原谅。”
“不久之后,如霜怀孕,我索性让你爹纳了她做姨娘。”
谢锦华说完,气性上头,咬牙切齿地补充:“今晚,我再去削你爹一顿!”
“母亲,你说得不对。”
沈清梨即刻发现了这番说辞的漏洞,道:“我听江述那鼻涕虫讲过,男人醉酒状态下是不能人道的。除非那天晚上爹爹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单单借着微薄的酒性乱来。”
“不至于吧?”
“我也觉得不至于。这么多年来,爹爹从未夜宿过柳姨娘房里,偶尔去看望她,也都是挑在正午时分去的。这种情况下,爹爹似乎真的对柳姨娘不感兴趣。再说,他酒量虽差,但酒品极好,每次喝醉就是呼呼大睡,何时发过酒癫?”
谢锦华彻底被沈清梨的这番话说懵了。
她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梨儿,你的意思是当初你爹并没有酒后乱性,而是如霜主动的?”
“肯定是!鼻涕虫不可能骗我,他说男人严重醉酒的状态下就是不能人道的,绝不会有错。”
沈清梨嘴里的鼻涕虫,就是她让冬竹去请的江述。
江述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小时候鼻前时常挂着绿鼻涕,大了之后倒是人模狗样。
穿上官服,摇身一变,便成了太医院最为年轻的院首。
“母亲,往后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我马上就要嫁人,实在放心不下你。”
“如霜骗了我?”
谢锦华又一次挠着头,她想不明白柳如霜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其说想不明白,不如说她太过心善,从不会把人往恶的方面去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主观地认为身边人和她一样绵善。
就在她默默地消化这一重大信息的时候。
沈千月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母亲,姐姐。”
她手上缠着纱布,模样乖巧可人。
“你的手什么时候伤的?”谢锦华回过神,随口问道。
“不小心磕伤的。”
沈千月话音一落,她身后的贴身丫鬟杜鹃迫不及待地补充道:
“三小姐是在使用竹筛的时候,被竹刺儿给刺伤的。她为了泡出上好的桂花茶,不惜将双手弄得伤痕累累。”
沈清梨颇有深意地看向了杜鹃那张尖尖的小鸟嘴。
此前她倒是没有注意到,杜鹃这么能说...
“月儿有心了。”谢锦华瞅着沈千月手上的纱布,满眼写着心疼。
她甚至因为方才怀疑过沈千月别有居心,而暗暗自责。
沈清梨则抬手给沈千月斟了一杯桂花茶,“外头冷,喝杯热茶去去寒气。”
“多谢姐姐,我方才已经喝过了。”
沈千月下意识往后仰着身体,尽可能远离沈清梨递来的茶杯。
沈清梨通过她的一系列反应,更加笃定她在桂花茶里做了手脚。
也就是说。
上辈子害得她和她娘染上瘟疫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千月!
那时她浑身起满疹子,好在体质过硬三天之内恢复如初。她娘就没有这么好运,病好后留下了严重的咳疾。
想到这里,沈清梨眼眸里的戾气更为浓烈...
“阿梨,我听冬竹说,你身体不舒服?”
不多时,江述左手拎着个医药箱,右手拎着鸟笼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伯母,千月妹妹。”他见沈清梨脸色尚可,旋即又同谢锦华和沈千月打着招呼。
沈清梨站起身,亲自给江述倒了一杯桂花茶,“方才偶感不适,现在好多了。你先坐下,我给你倒一杯千月妹妹亲自泡的桂花茶润润喉。”
“桂花茶?这桂花产地是在哪里?”
江述并未接过茶杯,他歪着头郑重其事地询问着沈千月。
“这...我还真不知道。”沈千月心虚不已,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最近京都城西郊桂花主产地有几个花农感染了瘟疫,如若这批桂花是产自那块地,喝了桂花茶,都有染上瘟疫的风险。”
沈千月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应该没...没那么巧吧?”
“沈二小姐腿上有伤,本王正巧顺路,便将她送了回来。”傅晏礼淡淡地开了口。
他对沈千月也不是很满意,纯粹是因为拗不过他母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众多选择中随随便便选了个沈国公府的嫡出小姐。
印象中,国公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
没成想竟又多出了一位。
当然,他对男女情爱没有什么兴趣。不论是沈二还是沈三,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千月抿着唇,见傅晏礼半天没有将沈清梨放下,心里很不舒服。
此前她压根儿没有正眼瞧过傅晏礼这个废物王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夜她才发现傅晏礼生得极其俊俏。
若是抛开他眉宇间的点点戏谑。
他的容貌甚至比傅景宸还要好上几分。
沈千月上前一步,沉声劝道:“王爷,你还是快把姐姐放下吧。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旁人看了,定要说闲话的。”
“脚疼,烦请王爷送我进东院。夜里黑灯瞎火的,我还穿着男装一般人都认不出我,只要妹妹不说闲话,肯定没有其他人会乱嚼舌根。”沈清梨压根儿不在意沈千月怎么想怎么看。
沈千月害得她这么惨,她就算是故意气气对方,又有何妨?
傅晏礼并未放下沈清梨,他客气地朝着沈千月点了点头,而后才往东院的方向走去。
府中家丁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众人皆知,傅晏礼是沈千月的未婚夫婿。
现如今他背着沈清梨回府,说起来确实于理不合。
不过沈清梨平素里待人宽厚,府中下人倒是没有乱说闲话的。
顶多就是好奇八卦。
守卫瞅着傅晏礼背着沈清梨的背影,神色担忧地询问着管家,“福伯,二小姐莫不是伤得很严重?可需要去请江大夫前来看看?”
“看二小姐的面色,伤得应当不重。我去东院问问冬竹,若有需要,咱们再去请。”
“可是,伤得不重为何还需要豫王背着?”守卫挠了挠头,不解地问。
“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福伯白了守卫一眼,正打算去东院转转,就见沈千月红着眼,撅着屁股,气势汹汹地往东院赶去。
“啧...”
福伯摇了摇头,他并不怎么待见沈千月。
沈千月在下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并且从未将府中佣人当做人来看待。
自然,下人们也不可能喜欢她。
东院梨香楼。
傅晏礼才把沈清梨背进卧房,小丫鬟们已然簇拥而上,纷纷上前查看沈清梨的伤势。
冬竹挤在最前面,神情焦灼,“小姐,你伤着哪了?可需要请大夫?”
沈清梨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没有受伤。
不过是想让傅晏礼背她一段路。
现在倒好,动静似乎闹得太大了些。
“我没事,休养一晚上也就好了。”沈清梨说完,又补充道:“冬竹,给豫王殿下看茶。”
“不用。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傅晏礼并未在沈清梨的闺房中久留,他本是外男,不适合随意出入女子闺阁。
方才只是看穿了沈清梨想要气沈千月的心思,随手帮了一个小忙而已。
“王爷,多谢。”
“沈姑娘无须客气。”
傅晏礼走出沈清梨的闺房没多久,就见沈千月急喘着粗气气势汹汹而来。
他蹙着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据线人来报,昨日沈千月意图害沈夫人和沈清梨母女二人染上疫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自己。
杏眼桃腮,细鼻薄唇,看着倒也还算顺眼。
“殿下您莫怪姐姐,昨夜姐姐虽是豫王殿下背回来的。但妾身可以给姐姐作证,豫王殿下只在姐姐的东院停留了小片刻就走了。”
沈千月声......
“所以,你打算如何剿匪?”傅晏礼垂眸,透过白色的纱布,定定看着沈清梨。
此女,似乎真是有点儿意思...
“此处是闹市区,真要动起手来,百姓必定死伤无数。”
“这群人渣十有八九会把路人当成人质,咱们就算成功剿匪,也会因为损伤惨重遭受责罚。”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这群悍匪引入不远处的永安巷。永安巷的巷道狭窄,易进难出,两壁均为石头砌成,只要放上一把火,便能让他们引火自焚。”
“到时候,你守着出口,我去引他们入瓮。”
沈清梨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最佳方案。
这一回她不仅要保住傅晏礼的两条腿,还要保住上辈子那群因流寇侵犯,而枉死的百姓。
“你去引他们?”傅晏礼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我去!这群酒肉之徒必定贪财好色。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京城第一美人在永安巷里招夫婿,被选中者还能得到黄金万两,他们肯定上钩。”
傅晏礼颔首应下:“好。”
事实上,他有更快捷的方法解决这群流寇。
转念一想,沈清梨的计划也不错。
加上她这人足够有趣,他不介意陪他的未来皇嫂玩上一玩...
“王爷,切记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我先去永安巷候着。”
“好说。”
傅晏礼待沈清梨一走,即刻摘下了脏兮兮的纱笠,摇着折扇快步走进了悦来客栈。
他随便坐在了一个食客对面,张口就来:
“朱兄,你还在吃呢?我听说京都城第一美人此刻正在长安街永安巷公开择选夫婿,被选中者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得到黄金万两。”
食客盯着傅晏礼这张陌生的脸愣了片刻,好一会儿他才呆呆地纠正道:“我不姓朱,我姓张。”
“我一没说错你性别,二还特别有礼貌,称你一声兄台,至于姓氏,你觉得重要吗?”傅晏礼摊了摊手,漫不经心地说。
“不重要吗?”
食客望着自来熟的傅晏礼,正想问问他们是不是不认识,邻桌的刀疤脸已经凑了上前。
刀疤脸拎着傅晏礼的衣领,语气不善地问:“小子,永安巷在哪?识相的,速速带我等前去!”
“好说。”傅晏礼蹙起眉头,他向来讨厌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
如此一来,他回府后又得仔细沐浴一番了。
玄武远远地看着自家主子被拎起了衣领,正想出手,又被傅晏礼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
“各位好汉,永安巷就在此处,小的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傅晏礼将足足三十八人带到永安巷路口后,便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小子,不是说这里有没人公开择选夫婿?”
为首的悍匪才伸出拳头,即刻被巷子尽头一抹浅绿色的身影迷了眼。
那女子头戴白色纱笠,身上穿着浅绿色束腰鱼尾裙,单看背影,便知其身段堪称极品。
“诸位公子,小女得仙人指点,今日在此地公开招婿。谁要是能对上我出的对联,便会是我的如意郎君。我脚边这个箱子里装着万两黄金,只等有缘人来采撷。”
沈清梨声音清婉,乍一开口,便已经将那群悍匪流寇迷得神魂颠倒。
众流寇纷纷涌入永安巷,他们对于对对联这种文人雅士做的事是一窍不通。
但他们擅长掠夺。
美人可以共享,万两黄金必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沈清梨深知傅晏礼并未离开,索性扭着杨柳细腰,轻舞水袖,翩翩起舞。
“跳得好!”
众流寇纷纷被沈清梨的舞姿迷了眼,顿住脚步,张大了嘴,期待着她的回眸转身。
沈清梨通过他们的声音大致判断着他们的位置。
确保所有流寇都窜入了永安巷,她倏然摆袖,使得浅绿色的衣袖如同天边云霞一般飞舞飘动。
待众人以为她要摘下纱笠转身之际。
她却突然飞身而起,一脚踢翻腿边箱子,任由箱子里的粪便朝着流寇脚边流淌而去。
下一瞬。
沈清梨已然轻巧地跃上高墙,她手持着自制弹弓,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声色冰冷蚀骨: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世上除了我的夫婿,只有死人才能看到我的舞姿。”
守在巷口的傅晏礼眸色愈发深邃,如果说前面他只是怀疑沈清梨对他有意。
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沈清梨这番话就是对他说的。
未来的太子妃竟对他暗送秋波,实在有趣。
不过话说回来。
她的腰很细,不盈一握,起舞时体态上的优势尽显无遗,更是美不胜收...
“还不放火?”
沈清梨立于墙上,见傅晏礼迟迟没有行动,又凶巴巴地朝着他吼了一声。
傅晏礼回过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旋即一声令下,让手下朝着永安巷里倒上黑油,并燃上烈火。
被困囿在逼仄巷道里的流寇意识到中计,慌乱之间不禁破口大骂。
他们纷纷掏出身上武器,朝着巷道口冲去。
玄武站定在巷道口,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便轻易地将他们打了回去。
傅晏礼则跃上高墙,朝着沈清梨走去。
流寇们意识到出口走不通,又想着爬上高墙逃离。
奈何沈清梨手中的弹弓专打他们的眼睛。
顷刻之间,已有十来个流寇被打中眼睛,倒在了粪土火堆之中。
沈清梨凭着一兜的石子儿干掉了所有流寇的眼睛后,随手扔掉弹弓,左脚一踩空,作势朝着巷子里摔去。
“小心!”
傅晏礼眼疾手快,即刻伸手勾住沈清梨纤细的腰,将她带到了怀中。
“王爷,你难道不知女人的腰不能随便乱碰?”沈清梨抬起水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原想着趁机再勾引他一把,一不小心晃了神,眼里竟又流露出了几分母性。
傅晏礼发现她的眼神变化,即刻撒开了手。
他总感觉沈清梨把他当成了她的孩儿,一不留神,就开始用那种母亲看孩儿的眼神看他,肆无忌惮地占他便宜!
不过仅眨眼的功夫。
她竟又摆出一副含情脉脉芳心暗许的模样。
傅晏礼定了定心神,抬眸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他轻展折扇,饶有兴味地开口问道:
“沈姑娘方才说,见过你舞姿的人只有两个下场。本王很好奇,本王会是哪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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