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疯掉?”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捏住我的下巴。
霍临川另一只手撑伞,垂眸凝视我:“你认真的?”
想象着江雪柔急得跳脚的样子,我突然来了兴致:“或许霍先生能赞助一晚房费吗?”
他薄唇微勾:“为什么不呢?”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住进酒店,霍临川带我去了霍家。
这是霍家一处比较偏僻的宅子,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
暴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我被安排到了二楼的客房,刚洗完澡出来,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透过落地窗将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下一秒,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突然炸响在头顶。
我脚下打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一股从内心深处钻出的恐惧感包围了我,眼前的场景,和曾经被江雪柔关在漆黑地下室的那一幕重合。
脚腕动弹不得,似乎扭伤了。
我忍痛踉跄着爬回到床边,顾不上湿漉漉的头发,用尽力气扯下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门响了,一束手电筒的灯光划破黑暗,我怔怔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
霍临川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言说的安全感:“停电了,我已经叫人去修了,你没事吧?”
我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却不受控制地哭出来。
霍临川愣住,他大步走进来,俯身蹲在我面前,一只手拨开我打湿被子的头发。
“怕黑?”
他问。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手电筒微弱的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黑发微乱,眉骨投下浅浅的阴影,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窗外雷声不断,房间里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突然低声问:“现在,要关掉手电筒试试吗?”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可以抓着我的袖子。”
他补充,语气平淡得像在谈一笔交易。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伸手,却不是抓他的袖子,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脉搏在我掌心下跳了一下,很快,很烫。
他喉结动了动,没抽回手,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
手电筒的光,终于熄灭了。
黑暗重新笼罩下来的那一刻,他的手指翻转,轻轻回握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