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进供桌,腥甜的血瞬间涌进牙关。
“别用能力!”
青衫银镯磕飞第二支弩箭,随后一把扯开我衣领,指尖沾上我的血,抹在裂碑缺口,神色凝重道,“二十年前镇河碑的殄文,和你掌纹分毫不差。”
巫九娘将骨笛抵在唇边,笛声骤然响起,掀起阵阵黑雾。
七条血蟒从黑雾中钻出,蛇信疯狂卷向裂碑上缓缓转动的河神雕像。
我迅速抓起铜盆泼水,操控水流缠住蟒头,用力撞向梁柱。
可就在这时,我的肺叶仿佛被利刃狠狠捅了一刀,剧痛袭来。
“当心脚下!”
铁錾的柴刀劈开血雾,我这才发现,青砖缝里钻出的蛊虫,正疯狂啃食我的靴底。
我跺脚震起水洼,飞溅的水珠瞬间化作刀刃,割开虫腹。
但喉头却泛起浓烈的铁锈味,两肋处,淤青迅速浮现。
混战中,沈墨卿的鳞片剥落大半。
他突然拽过巫九娘挡在身前,冷声道:“该喂河神了。”
巫九娘癫笑连连,笑声震落房梁积灰。
她撕开溃烂的胸口,露出镶在肋骨间的青铜铃铛,“当年苏镇河用亲儿子血祭......”铃铛晃动的脆响瞬间压过她后半句话,我眼前突然闪过婴孩啼哭的幻象。
“别听铃音!”
青衫的银针迅速封住我耳后穴位。
巫九娘枯槁的手抓向裂碑,我抢前半步,扣住她手腕。
刹那间,掌心殄文灼烧起来,河水轰鸣声从碑文裂隙中汹涌涌出,将她整条胳膊绞成血肉碎片。
8“果然是苏家孽种!”
巫九娘残臂喷出的黑血凝成鬼脸。
我挥水成刃,劈开血雾,瞥见沈墨卿正悄悄摸向雕像背后的暗门。
“他要启动闸门!”
青衫药粉撒向鬼脸,焦急喊道。
铁錾柴刀如闪电般掷出,沈墨卿慌忙缩头躲过,官帽却被削落,露出布满鳞片的秃顶。
我趁机操控供桌酒坛砸向暗门,翻涌的酒液在闸口瞬间结成冰坨。
巫九娘突然扯断颈间骨链,串着童齿的链子坠地瞬间,整座祠堂的地砖开始疯狂蠕动。
青衫眼疾手快,拽着我跳上神龛,只见砖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尸婴。
“用碑文!”
铁錾踹翻香炉,死死压住尸婴。
我忍着掌心灼痛,将手贴紧裂碑。
青光暴涨的瞬间,河水如猛兽般倒灌进祠堂,将尸婴冲回地底。
巫九娘在漩涡中撕开最后一件黑袍,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