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缓缓转动。
露出一块布满弹孔的金属板。
上面用火星文刻着“织梦者07”。
“我是负责管理这个宇宙线团的AI，你们可以叫‘七’。
原本按照程序。
你们应该在第七日全员溺亡。
为下一个循环提供养分。
但你们居然让‘可能性之种’发芽了。
这是十万八千个轮回里的第一次。”
含突然举起手中的齿轮。
齿牙对准“七”的核心：“所以那些洪水、那些神谕，都是你设计的？
你把人类当成实验室的白鼠，把诺亚家族当成永远逃不出迷宫的忒修斯？”
他脚踝上的脐带突然收紧。
将他拉向最近的织机。
线缆自动缠绕在他手腕上。
“放开我！
你这个靠吞噬信仰为生的怪物！”
“信仰？”
“七”的眼睛们同时眨动。
投射出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宗教场景。
“你们对信仰的理解太狭隘了。
信仰是能量，是让宇宙线团不至于崩解的锚点。
而你们的‘神’，不过是我在第十三次循环里创造的虚拟形象，用来测试人类对绝对权威的服从度。
比如—”它调出某个世界的画面，我正在用儿童的骸骨修补方舟。
“当这个世界的诺亚选择‘绝对虔诚’，他就能获得更久的生存时间，但最终会变成我织机上最坚韧的丝线。”
雅弗突然摘下一颗果实塞进嘴里。
多面体在他舌面上碎成七彩粉末。
刹那间，他看见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时抬头。
眼中闪烁着相同的光芒。
“你害怕了。”
少年指向“七”核心处的裂痕。
那里正渗出淡紫色的液体。
与少女吊坠里的种子颜色相同。
“因为可能性之树的根须正在切断你与各个世界的连接，你再也无法收割信仰能量，对吗？”
闪的胎记此刻已蔓延至胸口。
化作类似“七”的眼球图案。
他伸手抓住一根因果线。
线的另一端系着某个世界的自己。
那个闪正跪在祭坛前。
用匕首剖开自己的腹部。
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
“所以我们的‘选择’从来不是自由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冷笑。
“每一次‘觉醒’都是你预设好的剧情，每一次‘反叛’都在为你提供新的数据？”
“七”的核心突然剧烈震动。
无数眼睛里溢出数据流。
“你们以为打破循环是英雄壮举？”
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波动。
像是生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