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系统答:是。
但新文明仍会继续运行。
只是不再拥有情绪生成机制。
“那他们就会一代代延续下去,在没有恨、也没有爱的新世界里,永远像一群稳定程序一样活着?”
是。
我想了一会儿,轻声说:“我可以留下来。”
“但不是作为模块,不是接口,不是工具。”
“我要以我自己的身份存在。”
“我要保留我的痛苦,我的不理解,我的不被格式化。”
“我——就做你们梦里的那块刺。”
—系统静默了很久。
最终,屏幕上浮现一行话:请求确认:是否以A00身份登入新纪元文明“旁观节点”?
我点了确认。
我选择留下。
不为他们。
为我自己。
—那一刻,我感到无数数据流涌入我身后,城市震荡,所有模板世界边缘出现轻微波动。
而我站在梦境核心之上,轻轻低语:“我是唯一没被选中的。”
“现在——我是唯一还记得你们是谁的人。”
⸻第九章:他们请求我留下,但我不是你们的情绪接口我以“A00”的身份登入了新纪元文明的旁观节点。
不像上传者那样“合并入整体”,我被安置在一座特殊的城市边缘地带。
这里没有他人,只有一块用于“情绪投射”的演示核心,系统称之为:“梦域感应层”。
我称它——纪念之地。
—每一次我走进梦域,都会被系统要求执行一项任务:请向模板世界注入“指定情绪因子”。
今天,它请求我注入的是:“离别感”。
我站在感应层前,闭上眼,想起一个早已消散的名字。
那个我带过的学生,小葳,她问过我:“老师,离开一个人,会不会像拔掉一根头发一样不疼?”
我当时说:“不是的,会疼,但疼完就不疼了。”
现在,我说不出话了。
我把她的名字投进梦域。
接着,模板世界边缘一个小女孩开始在梦里寻找“消失的妈妈”。
她从街头跑到公园,又从电梯跑上高楼,梦里的城市没有风,但她依然喘着气。
最后,她站在天台边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哭了一声。
整个梦域忽然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数据峰值。
系统声音震荡起来:检测到:情绪值临界点。
该梦境子节点,将在3秒后清除以稳定结构。
我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