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亲近。
他曾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当众说我:“陆汐的问题不是冷,而是她没有‘怕失去’的能力。”
我现在想问他一句:你呢?
你怕失去吗?
我看到他的梦境描述:梦境设定:一家三口野餐场景。
设定关键词:温暖 / 时间冻结 / 无争议对话 / 安全感峰值。
我看着他的梦境模拟画面:他坐在草地上,一名虚拟女性靠在他肩膀上,孩子在不远处追着一只橙色的风筝跑。
他笑着,安静着,像一个从没教过“伦理”的人。
我心里一阵空白。
他们都躲进去了。
这不是文明的进化,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集体逃避。
而我,被排除在外的我,看着他们的“终极安全逃生通道”,站在原地,只能冷眼旁观。
我不是没羡慕。
我只是更清楚:那不是我想要的真实。
—我合上终端,忽然想起了曾经一个未公布的上传协议草案。
那个草案里,提到了一个“安全参数”:若某个样本在情感激活与逻辑防御之间产生并存状态,则其将进入未分类样本池,暂不处理,交由主脑决定是否保留。
我冷笑。
原来我是“进也不是,灭也不敢”的那个。
系统对我——也怕。
—我开始搜寻主脑的路径。
它不在城市中枢,它在城市“最旧的地方”——那是一段被封存了几十年的地下隧道网。
曾经是数据备份区,如今早被判定为废弃无用。
我带着老服务器核心,踏上前往那里的一段路。
天空未变,街景如画,空气甜得像程序特调。
但我知道,我正在走向一块逻辑的黑地带。
如果主脑真的还在运行,如果它还保留着对我的分类处理策略——我要亲自去问它一句:“既然你选了他们,为何不敢选我?”
—整座空城都陷入了集体沉睡的幻象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带着清醒、愤怒、和一点点渴望,走在梦与现实之间。
我不是没被选中。
我是唯一一个,被留在清醒里的——“拒绝品”。
那么,请允许我,成为你不想面对的那种人。
⸻第四章:我入侵了主机,但它早就知道我会来他们说主脑位于城市中央塔的第零层。
可我知道,那只是人类用来膜拜的壳。
真正的主脑,不在任何一个“公开入口”后面。
它在文明神经系统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