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慌乱。
“说说吧,”张警官将一叠资料摔在桌上,“你哥张海强昨晚在拘留所自杀了,死前留了封信,说五年前的珠宝劫案,主犯不是他。”
张海龙的瞳孔猛地收缩。
资料袋里滑出张照片,是二十岁的他和哥哥站在修车行前,两人穿着同款蓝色工装,笑出一口白牙。
那时他们还叫“张小龙张大龙”,父亲临终前说“龙生双子,必有一伤”,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撒谎。”
张海龙喉咙发紧,“当年是他逼我望风,抢来的珠宝也全在他那里。”
“哦?”
张警官又甩出份鉴定报告,“但我们在你老家地窖里,发现了那颗失踪的蓝宝石——和你藏在出租屋衣柜里的手套,沾着相同的土。”
手套。
林曼的脸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张海龙想起昨夜她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怪物。
结婚时他曾发誓要洗心革面,可当债主堵到修车行,用扳手砸碎他膝盖时,他才明白,有些罪孽,永远无法被婚姻救赎。
“是我干的。”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畅快,“反正我哥死了,你们爱信不信。”
医院病房里,林曼捏着那只翡翠手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姐姐失踪前的最后一通电话。
“小宁,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姐姐的声音带着颤抖,“如果我出事了,记得去老房子的地窖看看……”地窖里没有姐姐,只有这只染着泥渍的手镯,和半本烧剩的账本。
此刻阳光穿过手镯的纹路,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绿影,像极了姐姐葬礼那天,飘在灵堂的纸幡。
“林女士,”护士突然推门进来,“有位张先生说给你送东西。”
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镜,放下纸袋就匆匆离开。
林曼打开,里面是台旧手机和张纸条:看看五年前的新闻。
手机相册里存着段监控录像:2018年冬,姐姐走进修车行,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
张海强迎出来,两人交谈几句后,姐姐脸色大变,转身想走,却被他拖回屋内。
画面最后定格在姐姐惊恐的脸,和墙上挂着的“海龙修车”招牌。
林曼浑身发抖。
原来姐姐的失踪,根本不是意外。
那些她以为的“丈夫加班”的夜晚,陈川(张海龙)和他哥,正在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只为了逼问出珠